四驅(qū)羔羊——李智,中國越野界開疆拓土級的人物。
三十年多前,智哥參與組建了早期越野俱樂部“越野者”,該俱樂部堪稱是中國越野文化的搖籃;二十年多前,智哥牽頭籌辦各項國家級的越野賽事,并率中國車隊首次出征登上國際越野賽事的舞臺;至今智哥仍致力于推動中國越野文化的發(fā)展。
在越野這件事兒上,智哥是“真的猛士”。但“猛士”的種子,可不止埋藏了三十年。
智哥的父親,是一位參加過解放戰(zhàn)爭、抗美援朝的軍人,為國家的獨立和人民的幸福安寧揮灑過熱血青春。也因這層背景,智哥對有著軍車血統(tǒng)的猛士917格外鐘愛。
懷著對父親的思念和對軍人的敬仰,在今年國慶之際,智哥再回鴨綠江畔,駕駛著有軍車基因的猛士917,去追尋父輩軍旅的足跡……
以下故事來自李智的講述:
我生于上世紀50年代末期,數(shù)年前就已是退休的年紀,雖仍在工作,但閑暇時間還是多了許多。
于是,會時常沉浸于對往事的回憶,對親人的思念,特別是對已故半個多世紀的父親,愈發(fā)魂牽夢縈。
我的父親是一名軍人,在他二十多歲的年紀,參加過解放戰(zhàn)爭東北的戰(zhàn)役,后來又成為了第一批去前線支援抗美援朝的志愿軍。
父親為保家衛(wèi)國流過血負過傷,最慘烈的一次就是在朝鮮某戰(zhàn)役中,負傷后是被擔架抬著從丹東鴨綠江大橋回到的祖國。
家中有把多用軍刀,是父親繳獲的“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的戰(zhàn)利品。
幼時,我并不懂什么是“海軍陸戰(zhàn)隊”,卻曾天真的質(zhì)疑父親:《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講‘一切繳獲要歸公’,您怎么把它拿帶回家來啦?
父親自豪的告訴我:因為在戰(zhàn)斗中立了功,部隊特批給我留做紀念的,這是獎勵。
我兒時能唱完整的第一首歌,是父親教我唱的《志愿軍軍歌》;關(guān)于父親最清晰的幸福回憶,是坐在父親鐘愛的飛鴿牌二八大杠自行車大梁上,父親帶我遛彎,跟我講他戰(zhàn)斗經(jīng)歷的故事。
父親愛“飛鴿”,因為鴿子象征著和平。抗美援朝勝利的紀念品上就多有“和平鴿”的圖案。
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紛飛的老兵,對和平安定有著非比尋常的珍惜。
年輕的父親在戰(zhàn)爭中活了下來,迎來了勝利,等到了和平,娶了妻生了子。然而,年富力強的父親,卻在沒有戰(zhàn)火的歲月,在十年浩劫中,倒下了。
父親的離世,是我永遠無法抹平的傷痛。那種傷痛不只是至親離世,還有莫大的含冤負屈。
那年,我才10歲。10歲的我,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我為之驕傲、立過軍功的父親,為何就成了要被打倒的分子。
可10歲的我,也無能為力。連父親的骨灰都沒能留下。
父親的離開,讓一些歷史的真相,也隨著歲月的流失,被模糊,被消散,被帶走。
一同離去的,還有我的童年。
后來,在很長的一段年歲里,生性自由不羈的我,活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
曾因父親,垂髫之年,我便渴望成為一名軍人。
也因父親,舞象之年,我卻無望成為一名軍人。
我不只是遺憾沒有過軍旅生涯,更遺憾是因為沒有走過父親走過的長路,沒有經(jīng)歷過父親經(jīng)歷的掙扎,沒有留下父親留下的瘡疤,所以遺憾也許無法真正讀懂父親一生中最重要的歲月年華,也無法知曉父親有過多少遺憾,有過多深的茫然失落,對畢生的守候是否也愛恨交錯……
我20歲那年,三中全會召開,父親終于得以平反昭雪。
在八寶山開追悼會,只有軍旗和從長輩家中翻出來的遺像照,父親的遺物,在十年浩劫中幾乎被毀殆盡(兩個日記本和軍刀是僅存的遺物)。然而即使沉冤得雪,被冤屈的名譽,還是持續(xù)的影響了很長的一段歲月。
父親是我此生最大驕傲的源頭,卻也是我青春歲月乃至這一生里莫大傷痛的源頭。
如今,抗美援朝勝利已71年,我也早已步入花甲之年,父親被冤屈的影響亦是早在光陰里消散,然而午夜夢回,憶起往昔仍覺肝腸欲斷。
我時常會想:如果父親還健在,能陪父親走走看看,再聽他講講那為和平戰(zhàn)斗的經(jīng)歷,我該是多么的幸福;如果沒有那十年,我也一定會成為一名軍人,可與父親共話軍旅生涯……
可惜,沒有如果。
多年前,曾與和我有相似家庭背景的越野好友,一起策劃過《尋找父輩的足跡》的活動,設(shè)想著組織志愿軍后代們,開著有軍車背景的BJ2020越野車跨過鴨綠江,去父輩們曾經(jīng)血撒的戰(zhàn)場去追思、緬懷。
只是國際政治等因素,讓這策劃一直未能實現(xiàn)。
如今,曾經(jīng)的策劃三人組中,另外兩位志愿軍后代周一兵、劉冠霖,已駕鶴西歸……
與志愿軍后代一同再次跨過鴨綠江,或許只能遺憾的成為不能實現(xiàn)“夢想”了。
每每念及此,便愈加想一次又一次去追尋父親的足跡,探尋父親往昔的點點滴滴。
我曾多次到訪丹東,每次都不為旅游,只為在鴨綠江大橋和志愿軍紀念館追思、緬懷。
去年,我接連尋訪了鴨綠江上的四個“橋頭口岸”,自北向南依次是:臨江、集安、上河口、丹東。
它們是當時我方軍隊物資極為重要的通道,也是抗美援朝戰(zhàn)場的“后方”,還是戰(zhàn)火燃燒到祖國邊境的“前沿陣地”。
那次尋訪回京后,我翻出了父親的“立功證”,第一次確認了父親所在的部隊番號:志愿軍42軍。但卻未能知曉父親從哪渡的江,去赴朝作戰(zhàn)的。
(因為一些歷史原因,相關(guān)史料以前少有公開,個人也無從查起)
今年國慶節(jié)前夕,我再次出發(fā)去往鴨綠江畔,這一次的尋訪,讓我確認了集安口岸就是父親當年抗美援朝時入朝作戰(zhàn)渡江的地點。
那一刻,我想象著,年輕的父親和他的戰(zhàn)友們,懷揣著和平的理想,保家衛(wèi)國的決心,英勇無畏的跨江,慷慨激昂的唱著: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保和平,衛(wèi)祖國,就是保家鄉(xiāng)。中國好兒女,齊心團結(jié)緊……
那一刻,我不禁熱淚盈眶,而后情難以自抑,最終泣不成聲。
我有時也會想,我與父親是否緣淺,所以父子才會早早的天各一方。
但有時又覺得,當是父子緣深的,所以父親對我的影響持續(xù)到如今的暮年,所以冥冥中總有許多巧合。
比如,幾個尋常的數(shù)字:423、517。
1951年4月23日,是父親第一個立功受獎的日子。七年后的4月23日,他的兒子我,來到了人世間。
1997年,我購置了人生中第一臺越野車,是有著軍車血統(tǒng)的BJ2020,行駛本上的日期是5月17日,這一日正是父親的生日。
我這一生是很早便與越野車打交道,后來還成為了自己的事業(yè)并持續(xù)至今,而父親當年,在那個車輛極少的年代,便是少有的駕控高手。
那時父親開過的車是硬派越野車的鼻祖威利斯吉普車。
今年,我再次來到鴨綠江畔所駕駛的車輛,就是有著軍車血統(tǒng),但又是新時代產(chǎn)物的新能源硬派越野車:猛士917。
猛士917在外觀設(shè)計與內(nèi)飾配置方面把軍工元素與智能、科技、豪華完美融合,在動力越野性能方面?zhèn)鞒辛嗣褪科放栖姽ぱy(tǒng)的硬核基因,無畏征服。對于喜歡個性化、注重品質(zhì)性能又有著濃厚軍旅情懷的我來說,猛士917無疑是當下不二的選擇。
猛士917的很多設(shè)計都透著軍工元素,比如機甲戰(zhàn)斗風(fēng)的前臉,像手槍一樣的門把手,關(guān)門時還有子彈上膛的聲音,劍指蒼穹后尾燈,多功能飛行器換擋手柄等等。這些點,無疑令我非常喜歡。
我不止一次遙想過,在60年代末期離開的父親,若是能看到如今祖國的和平、強大、發(fā)展,會有多么欣喜、快慰……
而這一次,我駕駛著猛士917馳騁在中朝邊境的鴨綠江畔,追尋著父親的足跡,想到在那個年代便是駕控高手的父親,若是能看到如今國產(chǎn)汽車品牌的繁榮、如今有著猛士917這樣軍車背景的豪華越野車,又會有多少贊嘆、稱頌……
物轉(zhuǎn)星移、滄桑巨變。特殊歷史背景下的成長經(jīng)歷,曾讓我痛苦不甘、愛恨交錯,但終究是父親在我幼時就為我鑄就的那份家國情懷,始終永恒不變。
而另一種伴我半生的是越野、越野精神,使我保持著勇敢探索的心,古道俠義的心,積極熱血的心,遼闊天地自由馳騁的心。
此行,感謝《越玩越野》的策劃,陪我以最愛的方式,開著我最喜歡的猛士917越野車,去追憶我最思念的父親的足跡,讓作為軍人后代的內(nèi)心獨白有幸被更多人看到。
濃墨重彩的中朝邊境鴨綠江畔,一代越野人的家、國情懷,致敬偉大的志愿軍戰(zhàn)士!致敬最可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