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馬克思對傳統(tǒng)形而上學的批判,是以批判近代哲學的認識論基礎(chǔ)作為必要思想路徑的。馬克思既揭示了舊唯物主義的感性直觀局限,又批判了思辨唯心主義的理性直觀弊端,進而實現(xiàn)了哲學的革命性變革。經(jīng)由這種雙重批判,馬克思承認了直觀本身對感性世界的不證自明性與屬人的對象性關(guān)系,并通過“高級的哲學直觀”聲張了人的感性實踐活動作為本質(zhì)力量。由此,馬克思在對形而上學的批判中開顯出直觀作為一種哲學思維方式的豐富內(nèi)涵及其辯證意蘊,從而為直觀走向?qū)嵺`的邏輯發(fā)展鏈條以及新唯物主義的建構(gòu)提供了全新的視角和闡釋維度。
關(guān)鍵詞:直觀;認識論;形而上學批判;實踐
中圖分類號:B0-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19-0068-04
Marx’s Metaphysical Criticism and the Revelation of His Intuition Concepts
Lin Mingxiao
(School of Philosophy,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
Abstract: Marx’s critique of traditional metaphysics is based on the criticism of the epistemological foundation of modern philosophy as a necessary ideological path. Marx not only revealed the limitations of the perceptual intuition of the old materialism, but also criticized the shortcomings of the rational intuition of speculative idealism, thus achieving a revolutionary change in philosophy. Through this dual critique, Marx acknowledged the self-evident nature of intuition itself in relation to the perceptual world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human objectivity, and through “advanced philosophical intuition”, he proclaimed human perceptual practical activities as an essential force. Thus, in his critique of metaphysics, Marx revealed the rich connotations and dialectical implications of intuition as a philosophical way of thinking, thus providing a brand new perspective and interpretative dimension for the logical development chain of intuition towards practic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materialism.
Keywords: intuition; epistemology; metaphysical criticism; practice
關(guān)于直觀概念在馬克思哲學中的地位與價值,理論界目前的研究大致有兩種觀點。一是認為馬克思哲學中有一種肯定性質(zhì)的本質(zhì)直觀思維方式,這種“看出事物本質(zhì)的高級的哲學直觀”是馬克思作為中介而確證人的本質(zhì)性力量與社會實踐的哲學范疇。然而這種思維方式與現(xiàn)象學的本質(zhì)直觀之間相通與否,還存在不同的觀點。二是認為馬克思哲學中沒有屬于自身的本質(zhì)直觀涵義,馬克思只是在批判費爾巴哈的直觀范疇的意義上來理解直觀意涵的。綜合來看,馬克思在新唯物主義的建構(gòu)中,是否徹底拋棄直觀概念,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理論問題。
馬克思的新唯物主義是在批判舊哲學過程中建立的新哲學,對舊哲學或者傳統(tǒng)形而上學的批判,包括對舊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雙重批判。馬克思既超越了舊唯物主義的感覺經(jīng)驗論及其感性直觀要素,又超越了思辨唯心主義的理念論及其理性直觀要素,進而在雙重超越中重構(gòu)了近代哲學的認識論基礎(chǔ),從直觀走向?qū)嵺`,確立了以實踐為核心的新唯物主義。馬克思的新唯物主義是一個不斷生成的理論體系,其建構(gòu)貫穿馬克思的一生,與此相應,對傳統(tǒng)形而上學的批判與超越始終是馬克思要不斷回溯與面對的理論課題,從開放的思想視野來看,直觀概念的開顯及其深化到實踐的闡釋路徑,正契合了馬克思哲學研究的脈搏,成為把握馬克思哲學精髓的關(guān)鍵節(jié)點。
一、馬克思的形而上學批判與“直觀”批判的內(nèi)在一致
馬克思的形而上學批判,在本體論視域表現(xiàn)為對舊唯物主義和思辨唯心主義的批判,在認識論領(lǐng)域體現(xiàn)為對近代哲學的經(jīng)驗論與唯理論的揚棄。這其中直觀概念起到了關(guān)鍵的環(huán)節(jié)作用,馬克思對直觀的批判成為其形而上學批判的理論縮影。
馬克思的本體論批判以反思近代哲學的認識論傳統(tǒng)作為思想前提。近代哲學實現(xiàn)了認識論轉(zhuǎn)向,關(guān)注如何認識世界本原和認識論的確定性問題,形成兩大主流傳統(tǒng):經(jīng)驗論和唯理論。經(jīng)驗論主張知識的唯一可靠來源是人的感官直接感覺到的東西,這種感性確定性原則就是感性直觀的認識;唯理論強調(diào)知識的確定性來自理性直接把握到的東西,這種理性確定性原則是批判感性確定性基礎(chǔ)上的理性直觀認識。馬克思通過對感性直觀與理性直觀的雙重批判,不斷確證著直觀的概念意涵及其辯證意蘊,權(quán)衡著感性直觀與理性直觀的理論價值與適用場境,從而根本改變了本體論與認識論的關(guān)系模式,重構(gòu)了感性世界觀與社會總體性認識,實現(xiàn)了哲學革命與新唯物主義建構(gòu)。
馬克思的本體論批判在于對舊唯物主義與思辨唯心主義的批判?!皬那暗囊磺形ㄎ镏髁x(包括費爾巴哈的唯物主義)的主要缺點是:對對象、現(xiàn)實、感性,只是從客體的或者直觀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們當做感性的人的活動,當做實踐去理解,不是從主體方面去理解。因此,和唯物主義相反,唯心主義卻把能動的方面抽象地發(fā)展了,當然,唯心主義是不知道現(xiàn)實的、感性的活動本身的。”[1]133費爾巴哈繼承并結(jié)合近代經(jīng)驗論和唯物論,重申感性直觀認識,并為了擺脫“思想客體”而重新顛倒了黑格爾哲學的主謂關(guān)系,將感覺視為思維的基礎(chǔ)。費爾巴哈雖然通過感性直觀確證了感性對象的客觀存在和人的類本質(zhì),但是徹底拋棄了黑格爾對經(jīng)驗論所作的超越,其抽象經(jīng)驗論完全忽視了感性直觀與感性對象背后所潛藏著的感性活動及其人學根基。
黑格爾的思辨唯心主義揚棄了經(jīng)驗論的感性直觀認識。他認為,感性直觀是無概念的空洞,具有抽象性和片面性,無法解決個別與普遍之間的矛盾,只有精神的自我運動才能解決經(jīng)驗論傳統(tǒng)的內(nèi)在矛盾,才能揚棄感性直觀的抽象性,才能以這種辯證法達到總體的真理性認識。雖然黑格爾對感性確定性的辯證分析及其總體性觀點有其合理成分,但是他從思辨出發(fā)所形成的超感性的理念世界及其理性直觀思維,依然缺少感性活動的深刻基礎(chǔ)。
馬克思從感性直觀上升到感性活動,以感性實踐活動揚棄了感性直觀與理性直觀,從而形成自身的直觀概念。“馬克思將‘感性活動’理解為感性世界的深刻基礎(chǔ),指出正是感性活動才歷史地產(chǎn)生出特定感性對象及相應的感性直觀,基于此才能進行理性思維?!保?]馬克思顛覆了以往形而上學中本體論與認識論的關(guān)系,擺脫了囿于認識論把握本體論的局限,走出了傳統(tǒng)哲學中的主客二分困境,強調(diào)以感性實踐活動作為核心要素的本體論才是認識論的根基。馬克思這種感性世界觀集中表現(xiàn)在“高級的哲學直觀”意涵中——“‘高級的哲學直觀’是馬克思自己所追求的具有黑格爾思維水準且浸潤著實踐觀與唯物史觀的歷史直觀”[3]。
二、馬克思的直觀概念開顯及其辯證解讀
通過辯證分析馬克思的形而上學批判,厘清了他將感性實踐活動作為感性世界的基礎(chǔ),iZA3dz0JcV44l64DaLvdTj8VsXjw9QNjYzfRn75Nz60=以及作為黑格爾的理性直觀與費爾巴哈的感性直觀的深刻基礎(chǔ)的思想意涵。由此出發(fā),開顯出馬克思的直觀概念及其辯證意蘊,進而佐證了直觀走向?qū)嵺`的能動性效用,彰顯出直觀概念對新唯物主義建構(gòu)的重要價值。
(一)馬克思直觀概念的初識輪廓
對《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二版)進行文本考察,可以看到馬克思及其與恩格斯的合著中共有六十多處提到直觀的表述。馬克思最早提到直觀是在1837年《獻給親愛的父親的詩作》中的《斯考爾皮昂和費利克斯》片段:“直觀的而不是抽象的概念”[4],這是從與抽象相對的意義上來理解直觀。在《關(guān)于伊壁鳩魯哲學的筆記》中,馬克思提到了“毫無意義地驚愕地直觀天體”[5]46“直觀永恒的完滿境界”[5]111“對這些事物的避免錯誤的直觀”[5]30,既表達了感性直觀認識,又表現(xiàn)出基于感性直觀認識之上的理性直觀。他在《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以下簡稱《手稿》)中提到“感覺直觀的循環(huán)運動”[6]88“直觀……作為自己的反映的直接觀念”[6]113“在他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中直觀自身”[6]54“人在現(xiàn)實中既作為對社會存在的直觀和現(xiàn)實享受而存在”[6]81,等等。作為感性直觀認識,這里的直觀指主體認識的初級階段的第一個環(huán)節(jié),這賦予了直觀能動地反映存在的可能性,即主體不再從僵化的意義上簡單地運用直觀,而是在一種人對世界的屬人關(guān)系或者對象性的關(guān)系中使用直觀,這種關(guān)系不是理論上的,也不是精神上的,而是深植于人的對象化活動中的,從而彰顯出直觀在認識論中的應有之義。
在《1857—1858年經(jīng)濟學手稿》中,馬克思將直觀與表象并稱,以具體作為認識的起點,提出科學上正確的方法:“具體之所以具體,因為它是許多規(guī)定的綜合,因而是多樣性的統(tǒng)一。因此它在思維中表現(xiàn)為綜合的過程,表現(xiàn)為結(jié)果,而不是表現(xiàn)為起點,雖然它是現(xiàn)實的起點,因而也是直觀和表象的起點。在第一條道路上,完整的表象蒸發(fā)為抽象的規(guī)定;在第二條道路上,抽象的規(guī)定在思維行程中導致具體的再現(xiàn)”[7]。從而將作為分析方法的直觀運用到《資本論》中,表現(xiàn)出馬克思的直觀所具有的辯證概念,以及分析與綜合方法的辯證統(tǒng)一。
(二)馬克思直觀概念的多重涵義及其辯證解讀
1.馬克思直觀概念的多重涵義
直觀確實有不經(jīng)過概念、判斷、推理而認識事物的局限性,這才是只運用直觀認識事物本質(zhì)所應受到批判的原因。費爾巴哈的唯物主義是對舊唯物主義的發(fā)展,是一種有人的感覺參與的直觀唯物主義,但是他把直觀在自然界的直接性運用同人的感覺簡單結(jié)合在一起并抽象發(fā)揮到極致,導致理論中缺乏真正統(tǒng)一人與自然的感性實踐活動。馬克思在批判費爾巴哈哲學的過程中,表達了直觀的多重涵義:“為了排除這些東西,他不得不求助于某種二重性的直觀,這種直觀介于僅僅看到‘眼前’的東西的普通直觀和看出事物的‘真正本質(zhì)’的高級的哲學直觀之間”[1]155。
“普通直觀”意味著人通過感性直觀去認識現(xiàn)實世界,以此從作為感覺對象的人當中確認了觀念的起源,破除了唯心主義在沒有作為感覺對象的實體中導出觀念的起源的抽象實質(zhì)?!岸匦缘闹庇^”則意味著“把類本質(zhì)當做獨立存在之實體的對象化的活動”[8],無法真正認識人的感性活動,導致費爾巴哈最終成為“半截子的唯物主義者”。當費爾巴哈運用“二重性的直觀”面對感性世界的窮苦人時,由于抽象的經(jīng)驗論局限,只是把人當作感性對象,無法實際地改變感性世界的苦難,最終只能“求助于‘最高的直觀’和觀念上的‘類的平等化’”[1]158?!白罡叩闹庇^”可以看作是費爾巴哈的感性直觀中相較于“普通直觀”和“二重性的直觀”的高級階段[9],是用哲學家的眼睛去看待一切感性對象的抽象觀察和理性思辨形式。
費爾巴哈求助的“二重性的直觀”所沒有達到的“高級的哲學直觀”,則是“被嵌在感性活動中的看到事物之真實面目的”[8]直觀認識能力,是在人的歷史實踐活動所創(chuàng)造的感性世界中得到確認的直觀認識形式,也是屬于馬克思的哲學思維方式與研究方法。這表明,如果不把直觀置入到現(xiàn)實的人的感性活動中,只是從思辨的角度將直觀過分夸大,使其在認識論中的效用抽象地而非具體地運用到唯物主義的本體論界域,就會陷入與真正的人的活動及其創(chuàng)造的感性世界相脫離的理論抽象,也會對認識的總體性產(chǎn)生不可避免的影響。由此,直觀所具有的多重涵義,在意指馬克思批判費爾巴哈唯物主義所具有的非實踐的直觀性基礎(chǔ)上,也啟發(fā)并深化了馬克思對直觀概念的認識,為其形成直觀認識方法奠定了基礎(chǔ)。
2.馬克思直觀概念的辯證解讀
馬克思指出:“因為人和自然界的實在性,即人對人來說作為自然界的存在以及自然界對人來說作為人的存在,已經(jīng)成為實際的、可以通過感覺直觀的,所以關(guān)于某種異己的存在物、關(guān)于凌駕于自然界和人之上的存在物的問題,即包含著對自然界的和人的非實在性的承認的問題,實際上已經(jīng)成為不可能的了?!保?]89在這里,馬克思的感覺直觀包含了費爾巴哈對自然界的感性直觀意涵,以此確證了人和自然界存在的不證自明性,馬克思正是運用這種直觀批判了黑格爾的抽象思維:“這位決心轉(zhuǎn)向直觀的抽象思維者是抽象地直觀自然界的”[6]114。這種直觀是與抽象相對的、人對世界的感性認識,更是“人對世界的任何一種人的關(guān)系”[6]81,是在費爾巴哈的感性直觀所具有的感性對象性涵義基礎(chǔ)上,滲透著真正的主客體統(tǒng)一關(guān)系的感性認識,這是表征馬克思的辯證直觀概念的一個重要方面,既銜接了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以下簡稱《形態(tài)》)中直觀的多重涵義,也為之后《1857—1858年經(jīng)濟學手稿》中表述的以直觀或表象為起點的科學認識方法做了必要的理論鋪墊。
馬克思在《手稿》中的直觀表述,呼應了《形態(tài)》中表達的直觀涵義。在《形態(tài)》中,馬克思提到“看出事物的‘真正本質(zhì)’的高級的哲學直觀”[1]155這一方法,作為一種理性直觀認識,運用到人的本質(zhì)規(guī)定中,意味著在人的實踐活動中直接地、不證自明地確證了人的真正本質(zhì)、人的自由自覺的活動。在《手稿》中,面對國民經(jīng)濟QUs71cwfsgTvnvwZSz/bF30F0B630FU9TELl+frjD+Q=學掩蓋勞動異化實質(zhì)的問題,“正是以人的這種直觀本質(zhì)為衡量標準,馬克思才真正把握到了異化勞動的哲學本質(zhì)”[10]。這樣馬克思的理性直觀方法,具備了將人的本質(zhì)推向?qū)ο蠡c人化自然的意向性結(jié)構(gòu)證成,以此確證自然界是人的現(xiàn)實性與創(chuàng)造物,“勞動的對象是人的類生活的對象化:人不僅像在意識中那樣在精神上使自己二重化,而且能動地、現(xiàn)實地使自己二重化,從而在他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中直觀自身”[6]54。
這樣,人能動且現(xiàn)實地復現(xiàn)自己,人的這種感性活動具有自我確證性與直觀的明證性,而異化的人失去了人的感覺,是抽象的、麻木的,無法直觀自身的,異化的產(chǎn)物就體現(xiàn)脫離人的活動的抽象性,脫離了被給予的事實性,最終將導致上帝、神或拜物教的抽象幻覺。馬克思通過理性直觀肯認了對象世界與人自身的對象化活動,在這份承認中直觀是在人本質(zhì)的豐富性展開中獲得內(nèi)容的,而理性直觀作為感性直觀的高級階段,表明直觀作為人的認識能力與本質(zhì)sea9juj3BvEKBiDJCNno4FyT7N5u/8NdT6pefbJb4Qc=顯現(xiàn),能夠在自我揚棄、自我超越的基礎(chǔ)上走向?qū)嵺`。
綜上,通過考察馬克思的文本并與其思想立場相對照,表明馬克思在寫作博士論文時期,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種理解直觀的方式,即感性直觀(有別于費爾巴哈的“感性直觀”)與理性直觀。馬克思的思想發(fā)展不斷地克服感性直觀中片面、孤立的方面和理性直觀中抽象、思辨的方面,發(fā)展成趨向總體、完善目標的必要環(huán)節(jié),其中保有了反思與揚棄的認識方式和理論自覺。
三、結(jié)語
馬克思的形而上學批判體現(xiàn)出對知識論的超越,彰顯出生存論的擴張,馬克思的哲學革命性變革就表現(xiàn)在新唯物主義的確立與感性實踐活動的突顯。馬克思的直觀概念開顯,意味著在保有理性直觀所延展出來的人類實踐活動證明與人的本質(zhì)的豐富性確證這一理論基礎(chǔ)上,不斷抽離、揚棄其中(唯心主義)的抽象、思辨局限,同時在保持感性直觀對認識真實性的確認基礎(chǔ)上,不斷克服其中(舊唯物主義)的片面性缺陷,由此發(fā)展出有機結(jié)合理性直觀與感性直觀的認識方法與結(jié)構(gòu)。這就是內(nèi)嵌在人的歷史實踐活動中去看清事物本來面目,具有不證自明性的辯證直觀認識。在此后的著述中,馬克思深化了這種直觀意涵,從而在認識世界與改變世界相統(tǒng)一的思想立場上,在思維與存在的關(guān)系問題域中,以“從抽象到具體”的科學認識方法批判資產(chǎn)階級社會的現(xiàn)實,進一步為馬克思的形而上學批判與新唯物主義構(gòu)建作出理論貢獻。
參考文獻:
[1]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郗戈.“感性世界”的重構(gòu)與《資本論》的世界觀[J].哲學動態(tài),2016(3):27-33.
[3]鄒詩鵬.“實踐唯物主義”與唯物史觀的相通性:基于《關(guān)于費爾巴哈的提綱》與《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的探討[J].馬克思主義與現(xiàn)實,2015(4):22-32.
[4]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826.
[5]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M].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譯.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6]馬克思.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M].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譯.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7]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701.
[8]鄭爭文.馬克思恩格斯的“看出事物本質(zhì)的高級的哲學直觀”與現(xiàn)象學的本質(zhì)直觀之比較[J].當代國外馬克思主義評論,2014(0):322-328.
[9]包大為,田重.感性直觀的揚棄:歷史唯物主義形成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J].北京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3):8-14.
[10]鄧曉芒.馬克思的人學現(xiàn)象學思想[J].江海學刊,1996(3):87-94.
作者簡介:林明曉(1993—),女,滿族,黑龍江雞西人,黑龍江大學哲學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馬克思哲學思想及當代意義。
(責任編輯:馮小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