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三萬里》空間敘事分析

摘要：影片《長安三萬里》通過介紹高適的所見所聞和成長經(jīng)歷，展現(xiàn)出物理空間與個人命運及心理狀態(tài)的緊密聯(lián)系。物理空間的歷史文化和社會結構為主人公提供了豐富的背景，提供了展現(xiàn)自我和探索個人身份的舞臺。長安是影片敘事繞不開的一條多維空間線索，具有現(xiàn)實意義與象征意義，它既是一個地理位置的錨定坐標，是當時權力鼎盛、市井繁榮的唐朝都城，又是影片的敘事場景，是人物命運的歷史見證，更是詩人心中的精神圖騰?！堕L安三萬里》通過物理空間敘事，展現(xiàn)了長安的歷史風貌和文化底蘊，通過主人公在長安和梁園的經(jīng)歷，呈現(xiàn)盛唐時期的政治概況、文人生活和詩歌文化。影片以李白和高適的友誼為軸心，以長安城為背景，展現(xiàn)李白和高適各自的生活方式和追求，繪制了兩幅迥異的人生畫卷。許多觀眾能在兩名主人公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有的人向往高適的堅持和擔當，有的人追求李白的自由和灑脫。另外，影片也展現(xiàn)出安史之亂期間，人物命運的戲劇化轉折，描繪出唐代文人的精神圖譜，營造出東方美學意境，講述帶有東方韻味的故事，帶觀眾領略傳統(tǒng)文化的魅力。文章從空間概念入手，通過對多維空間的分析，為《長安三萬里》的解讀提供另一種視角。

關鍵詞：空間敘事；物理空間；詩意空間；傳統(tǒng)文化；《長安三萬里》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4）13-0251-04

“人人心中都有一座長安城?！盵1]長安作為唐代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是中國古代文明的重要象征，常常被中國古代文人贊美和歌頌。而在《長安三萬里》中，長安不僅是一個具體的物理空間，還是一個富有象征意義的空間，是詩人達成理想和抱負的舞臺，也是詩人面對生存困境和抉擇時的鏡像表達。片名“長安三萬里”取自明代陳子龍的詩句“夢到長安三萬里，海風吹斷磧西頭”[2]，詩句里的“長安”象征詩人心中的理想之地，而“三萬里”代表其與理想之間的距離[3]。

一、《長安三萬里》：從物理空間到詩意空間

以物理空間為敘事背景創(chuàng)作的電影始終關注空間的變化，首先物理空間作為敘事背景呈現(xiàn)在觀眾眼前，然后創(chuàng)作者將物理空間與人物命運、情節(jié)發(fā)展、情感變化相融合進行敘事，物理空間由此成為人物及其情感的符碼表征[4]。從現(xiàn)實的角度來看，長安是一個真實存在的物理空間，為有志之士建功立業(yè)、實現(xiàn)抱負提供了真實場景。而在電影中，長安也是一個意象，李白通過詩句向觀眾展示長安歷史的厚重，詩句中的“三萬里”既展現(xiàn)了唐代疆土的遼闊和國力的強盛，也表現(xiàn)出詩人對理想的追尋?！霸娫冢瑫?，長安就在[5]。只要我們一直流傳，文化就會一直存在?！边@反映出長安作為古代文化中心的重要意義，以及其對發(fā)揚和傳承傳統(tǒng)文化的貢獻。另外，長安在影片中承載著詩人對個人抱負和理想的追求，是作為文人立身揚名的夢想之都的表意空間。

（一）穿越時空的歷史之旅

影片首先為讀者呈現(xiàn)出繁華的長安、熱鬧的揚州、樸素的梁園和遼闊的塞北，其中每一座建筑、每一條街道都是對歷史的再現(xiàn)，展現(xiàn)出歷史背景和文化內(nèi)涵，奠定了電影整體的情感基調(diào)，為角色的行動和情節(jié)的發(fā)展提供了合適的舞臺。而影片中的空間布局、建筑風格及人物形象設計增強了電影的視覺美感，為觀眾帶來一種審美上的享受，這是弘揚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生動體現(xiàn)，為我國動畫電影的發(fā)展推開了一扇門[6]。

電影《長安三萬里》以中國古都長安為背景，繪制出一幅豐富多彩的古都畫卷，影片的設計表現(xiàn)出唐代的宏偉盛大和唐風的詩意浪漫，美學風格獨特[7]。影片通過對唐朝空間規(guī)劃、建筑形式、園林構造和裝飾符號的細致拆解，在視覺上重新建構了引人入勝的唐朝美景。影片重現(xiàn)了長安城宏偉的城墻，其堅固厚重，由磚石鋪就；城門上方精美的圖案體現(xiàn)了工匠的高超技藝；城內(nèi)寬闊的街道兩旁，商鋪繁多，行人絡繹不絕，展現(xiàn)出長安作為經(jīng)濟、文化中心的繁榮，商販的叫賣聲、行人的交談聲則體現(xiàn)出唐代社會的活力和多元化[8]。

在影片中，大明宮的雄偉和壯麗展現(xiàn)出皇權的威嚴，而城墻的堅固則象征著長安的安穩(wěn)，別樣的建筑和繁華的市集逐一呈現(xiàn)，將安史之亂前后繁榮與衰敗的長安、經(jīng)歷社會變遷與歷史滄桑的揚州和黃鶴樓一一呈現(xiàn)，而影片中的另一物理空間——梁園，則仿佛世外桃源，有著田園牧歌般的景象。高適多次從外地回到梁園種田、讀書，與鄉(xiāng)親共同描繪了田園牧歌的景象，展現(xiàn)出梁園的寧靜和詩意。

創(chuàng)作者力求還原歷史，以唐朝審美為基準，通過細致的動畫表達，將觀眾帶回那個繁華的時代，真實生動地展現(xiàn)了當時的文化和建筑，重現(xiàn)了唐代都城的物理形態(tài)和社會風貌。對歷史的再現(xiàn)不僅增強了影片的視覺效果，還為觀眾帶來了穿越時空的體驗，讓人們能夠更加直觀地感受到唐代長安的繁華與輝煌。

（二）情感投射與鏡像表達

影片《長安三萬里》通過對物理空間的敘述，將觀眾的視野引向富有詩意和理想色彩的精神空間，呈現(xiàn)出詩人獨特的藝術表達和深刻的思想情感。影片中的長安城不僅是歷史的重現(xiàn)，還是一個充滿詩意的空間。影片中的建筑、街道和市集更是具有一種超越時空的美感，長安成了文化、歷史和情感的鏡像[9]。每一座建筑、每一條街道都承載著故事和情感，成為敘述歷史變遷和人物命運的載體，物理空間的描繪不僅展現(xiàn)了如建筑、衣飾、藝術品等唐代的物質(zhì)文化，也展現(xiàn)了當時的精神文化。

在影片中，長安城是角色情感的投射，被塑造成一個詩意空間，長安城的每一部分、每一段歷史和文化都與角色的情感緊密相連。影片中的人物命運與這座古城息息相關，使得影片中的物理空間不僅是具象化的，更是有情感的，是富有詩意的[10]。物理空間的變化也暗示幾位詩人生命軌跡的轉折。例如，李白被召入宮成為翰林供奉，其因此為天下人熟知；孟浩然在長安的科舉考試和聯(lián)詩會中一舉成名；高適去長安尋找報國之門，但在現(xiàn)實的沖擊下選擇回到梁園沉淀自己；李白受挫后前往梁園尋找高適，尋找得道的門路，尋找未來的方向……長安城是他們年輕時實現(xiàn)抱負的理想之地，是他們實現(xiàn)人生目標的場所。影片中的每個詩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長安”，現(xiàn)在的我們亦是如此。

長安是高適和李白等詩人思考和感悟的重要載體。多維空間的敘述是關于歷史、文化和民族身份的探討，能體現(xiàn)人物內(nèi)心的孤獨、渴望、掙扎和人物的自我成長?！堕L安三萬里》通過具體的物理空間敘事展現(xiàn)了長安的歷史和文化，通過詩人高適的內(nèi)聚焦視角展現(xiàn)出唐代詩人的生活和唐王朝的興衰，這種不可靠敘述方式能讓觀眾從較為獨特的視角看待歷史和人物，通過不同的時空感受長安的歷史變遷和文化氛圍[11]。影片注重通過長安這個特定的物理空間來展現(xiàn)唐代的歷史和文化，以及高適和李白等文人漂泊的命運。這種象征性的空間符號運用，拓展了物理空間敘事的深度，也為觀眾提供了一個深入理解唐代歷史和文化的窗口、深入感受人物命運的載體。

通過對影片空間敘事的分析，可以看出長安不僅是物理意義上的古城，其空間表征和象征意義為讀者提供了一個理解中國歷史、文化和社會的窗口[12]。長安作為權力的中心，是皇權和貴族的象征。電影中高適和李白等人的冒險和經(jīng)歷，讓觀眾得以一窺長安的多姿多彩。影片從高適的視角出發(fā)，展現(xiàn)了長安的喧囂與寧靜、繁華與落寞，而這又與李白的灑脫及命運的坎坷相互映襯。個人命運與社會歷史的交織，讓觀眾不由得思考個人在歷史和社會變遷中的位置和價值。影片將長安的空間與歷史、文化和社會聯(lián)系在一起，通過空間敘事展現(xiàn)了長安的多重維度和深層次意義，而梁園在電影中象征著文人雅士的精神寄托和文化傳承，它是高適的靈魂避難所和文人雅士的文學勝地。高適在梁園里沉淀自己，而李白遇到挫折后選擇去梁園尋找高適：第一次是家道中落后的何去何從，第二次是對入贅問題的答案追尋，第三次是對未來的思索。因此，梁園在影片中也不僅僅是一個物理空間，更是詩人內(nèi)心的“答案之地”[13]。影片通過對梁園的描繪重現(xiàn)了唐朝詩人的精神，也向觀眾展示了歷史文化的瑰麗。

物理空間敘事通過描述地理位置與人物，解析情節(jié)和情感的聯(lián)系，展現(xiàn)文化、社會和歷史。長安作為中國古代的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中心，往往被視為繁榮、權力和文明的象征，同時代表封建社會的等級制度和權力結構，其獨特的空間布局和極富象征性的建筑，如大明宮、鐘樓和鼓樓，都是文藝作品中重要的空間符號?！堕L安三萬里》在此基礎上，將長安這個物理空間作為推動情節(jié)、抒發(fā)情感的符碼表征，長安是理想和情感寄托之地，三萬里象征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距離，長安在哪里，夢想就在哪里，而遙遠的三萬里是理想與現(xiàn)實的距離，在實現(xiàn)理想的過程中會遇到數(shù)不清的艱難和挑戰(zhàn)。

二、《長安三萬里》：個體與古都的互動

影片以廣闊的視野和豐富的詩歌元素，展現(xiàn)了高適、李白等人在長安、梁園和揚州的互動和成長，其中的詩歌作品和歷史事件能將觀眾帶回那個輝煌的時代，滿足觀眾對盛唐浪漫主義的全部幻想。影片中，詩人與物理空間的互動，使觀眾可以更加深刻地理解長安這座古城的歷史和文化背景，以及它在中國歷史和文化中的重要地位[14]。

（一）與長安的互動

在《長安三萬里》中，長安不僅僅是一個物理空間，更與詩人的命運緊密相連。電影通過展現(xiàn)人物與長安的互動，探討物理空間對個人心理和行為的影響，以及個人如何通過與物理空間的互動探索發(fā)現(xiàn)自我。李白是一個懷揣夢想的詩人，而長安作為大唐的政治和文化中心，是他實現(xiàn)夢想的舞臺。李白在年輕時就為自己設定了目標——在長安這個大都市取得一番成就。但因為父親是商人，李白同樣被當作下等人，報國無門，而電影中詩人的詩歌圍繞長安的景象和經(jīng)歷投射出他的思想和感受[15]。例如，李白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來表達自己壯志未酬、報國無門的悲哀。電影通過詩歌這個元素，反映出人物在長安這個空間中的心理和命運的變化，詩歌不僅是表達個人情感和思想的方式，還是連接人物與長安這個歷史空間的紐帶。

當詩人的命運在長安這個空間中變化時，他們的詩歌就成了他們命運和心理狀態(tài)的記錄和體現(xiàn)。李白和高適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和追求，他們的人生選擇和心理體驗在長安這個空間中得以展現(xiàn)。李白投身永王李璘幕府試圖平定天下，而高適則與唐肅宗李亨合作，最后李白作為叛黨被高適抓捕。觀眾從上帝視角分析歷史事實當然知道孰是孰非，但身在其中的他們難以預知結果，不過都是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報國之志罷了。李白和高適的成長與長安的變遷相互交織，李白隨著大唐的繁榮而崛起，體驗了長安的繁華，也見證了長安的衰落，而高適在長安埋藏了屬于他和李白的回憶，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

（二）與梁園的互動

梁園作為一個特殊的物理空間，增強了電影敘事的層次感，它不僅是主人公和其他詩人交流和創(chuàng)作詩歌的場所，也表現(xiàn)出他們對社會和個人命運的思考。通過梁園的空間敘事，電影呈現(xiàn)出主人公內(nèi)心的掙扎和追求，以及他們在困境中尋找心靈慰藉和創(chuàng)作靈感的過程。

首先，高適在與裴十二比武失利后，心理狀態(tài)發(fā)生變化，選擇返回梁園潛心讀書，沉淀自己，尋找出路。對高適來說，梁園不僅是他的老家，更是他的精神寄托和避難所，這在《又送族侄式顏》一詩中有所體現(xiàn)，“忽在梁園里”顯示出梁園對高適的特殊意義。其次，電影通過高適、李白和杜甫三名詩人在梁園的相聚，展現(xiàn)他們對人生和理想的不同追求。根據(jù)史料，三位詩人首次相聚于公元744年的梁園，他們都曾在長安和洛陽經(jīng)歷過不如意的生活，而梁園成為他們抒發(fā)困惑和尋找答案的地方。最后，電影展現(xiàn)了高適和李白的友情，以及他們對“職場人生”的不同理解。雖然性格迥異，但因為共同的理想和對友情的珍視，兩人成為親密無間的好友，而梁園作為一個特殊的物理空間成了二人彼此相連的場所。梁園反映了高適的內(nèi)心世界，是一個超脫世俗紛擾的避難所，也是李白追求心靈自由和冷靜思考的世外桃源[16]。

三、時空交錯下的文化敘事

空間是一個龐大而豐富的話語體系，城市、小鎮(zhèn)和鄉(xiāng)村三類空間的敘事特性和社會文化功能繁復且多元，蘊含著豐富的表意內(nèi)涵。中國當代電影的空間敘事提供了城市空間敘事、小鎮(zhèn)空間敘事、鄉(xiāng)村空間敘事等多個維度的分析[17]。而《長安三萬里》中的歷史文化空間敘事，則展現(xiàn)出一個歷史時期的文化與情感。

電影《午夜巴黎》藝術指導安妮·賽貝爾還原了不同時期的巴黎，呈現(xiàn)出一個跨越時空且浪漫神秘的巴黎，用超現(xiàn)實主義的手法，將巴黎描繪成主人公心中那個“黃金時代”的空間，展示了巴黎的多元和歷史深度。本片從主人公吉爾的視角出發(fā) ，其穿梭于巴黎的街道中，與歷史上的文豪和藝術家相遇。影片直觀地展現(xiàn)主人公的探索，探討個人對過去的懷念與現(xiàn)實的接受，以及個人在歷史長河中的位置，傳達一種對文化和藝術的敬仰和對生活美好瞬間的珍視，將歷史、文化與現(xiàn)代社會的情感和價值觀相融合，創(chuàng)造出一種時空交錯的夢幻感。而影片《長安三萬里》將虛實相交的雙重敘事空間合為一體，以時間的流動繪制出斑斕的歷史畫卷?！吧谒?，長于斯，死于斯，銘于斯，其魂氣無不之也，其死而有不澌者矣?！薄堕L安三萬里》通過空間敘事傳遞出一種悲，感嘆人物命運之悲，回望歷史之悲……聚焦于對歷史與文化傳承的深度挖掘。

在電影《重慶森林》中，“重慶”并非指中國重慶市，而是指位于香港尖沙咀的重慶大廈，這個獨特的空間造就了現(xiàn)代城市中不同文化背景人群的交融和碰撞。電影通過強烈的視覺表現(xiàn)手法，展現(xiàn)出現(xiàn)代人在追逐愛情和理想時的困頓和迷茫。影片用抽離式的鏡頭，表現(xiàn)出人物的焦灼和孤獨感。例如，影片開始采用高速攝影和手持拍攝方式，鏡頭劇烈晃動，使觀眾陷入慌亂的情緒中。另外，王家衛(wèi)偏愛使用廣角鏡頭及前景障礙物遮擋鏡頭的方式，表現(xiàn)出窺探的視角和空間的扭曲，以呼應不明朗的故事結局。相較而言，《長安三萬里》的空間敘事則更詩意，實現(xiàn)了對唐詩的具象化表達，展現(xiàn)了盛唐詩人的飄逸之姿與不羈之態(tài)。影片中的意象美學和詩興精神，如杯中明月、空中仙鶴等，能引發(fā)觀眾的情感共鳴。但兩部電影都將人物情緒融入空間，使空間不僅成為影片敘事的場景，還實現(xiàn)對電影主題的延伸。

通過對比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影片《長安三萬里》不僅僅是為了講述特定歷史背景下的人物故事，而是通過對空間的選擇和營造，傳達出更深層次的文化價值和情感體驗，這為國產(chǎn)動畫電影的發(fā)展提供了新的可能。

四、結語

空間敘事是指借助物理空間展開敘述，其在文學領域具有重要意義。首先，它能夠呈現(xiàn)和解析文學作品的社會歷史背景和人物命運。其次，它為觀眾提供了一種理解空間以及其中隱藏的社會文化意義的途徑。此外，空間敘事也可能影響現(xiàn)實中人們對該空間的認知和體驗。通過文學和現(xiàn)實的交互，空間敘事成為連接虛擬與現(xiàn)實、理解社會文化的重要橋梁。電影通過捕捉“真實”的物理空間，增強觀眾的感知效果，而其中的物理空間又成為探討個人命運、社會發(fā)展和政治演變的重要舞臺。

中國的動畫工業(yè)是在不斷的堅持和努力下發(fā)展起來的，創(chuàng)作者們不斷實踐創(chuàng)新，將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技術相結合，創(chuàng)作出具有中國風格的動畫電影?！堕L安三萬里》為進一步探討不同文化和社會背景下物理空間敘事的多樣性和復雜性，以及電影中空間敘事與其他敘事元素的交互關系提供了多元的視角，也為中國動畫電影的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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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茍凱東，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 ：影像傳播。陳雪靜，研究方向：電影劇本創(chuàng)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