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全,生于福建仙游,畢業(yè)于北京大學?,F任中國作家協會創(chuàng)作研究部副主任、研究員,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副會長。入選全國文化名家暨“四個一批”人才、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著有理論專著《文藝創(chuàng)作與國家形象》《非虛構文學論》《重估中國當代文學價值》;紀實文學《2020武漢保衛(wèi)戰(zhàn)》《踏荊前行》《春天的前?!贰蹲詈玫臅r代》《國家書房》《夢想照亮生活》《世紀知交:巴金與冰心》等。曾獲全國“五個一工程獎”“莊重文文學獎”等。
報告文學:向真而行
真實是報告文學的生命線,也是報告文學創(chuàng)作的底線。求真務實,是報告文學創(chuàng)作的基本路徑和根本追求。
在我看來,報告文學也罷,非虛構也罷,以及我們自古以來出現眾多的、各種各樣的文體,它們的序列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從人類最早出現的神話、傳說和詩歌,到后來出現的紀傳、散文,以及再后面出現的小說、戲劇,這些文體都是在不斷地變化和演進。即便是小說,也有從魏晉時代的志怪小說,到后來唐朝的傳奇小說,以至于后來的演義小說、神話小說、官場小說、家族小說,直至“五四運動”以后出現的現代小說,同樣有一個演進的過程。報告文學作為散文的分支,或者由散文延伸出來的一種文體,可以說是非常年輕的文體。
不同文體的作品都是對現實生活的反映,是對現實生活的解讀和理解,它們可能處于反映現實的虛構與非虛構的兩極端點上。也就是說,神話、傳說、寓言和童話等,更多的是虛構的成分或以虛構的成分為主;小說、戲劇等更多的是對現實生活的虛構或想象的藝術加工,甚至可能是經過變形、改造過的,或是一種非理性、非客觀的反映,更多的是一種主觀性的反映。相對而言,以報告文學、紀實文學、散文為代表的文體,它們對現實生活的反映處在真實的一端,更多地強調真實性和非虛構性。因此,所有文體的作品對現實生活都有所反映。在反映現實這一點上,所有的文學作品都在追求逼真,希望能夠達到一種“像真”的效果,讓讀者信以為真。換言之,所有的文學作品都在追求藝術真實。即便是神話、傳說、寓言和童話,它的一個基本功能和藝術目標也都是希望能夠讓讀者在閱讀時信以為真。
不同文體之間的越界、跨界、雜交、混合和融合是一種必然趨勢。譬如,人類早期創(chuàng)作的文體,神話和詩歌的雜交與混合形成史詩。今天神話和小說也在進行混合,出現魔幻、奇幻、玄幻和仙幻等類型化的小說。小說同散文的混合可能會出現散文化的小說或小說化的散文,跟詩歌的混合能夠產生詩詞小說,跟戲劇混合可以出現小說劇。如果詩歌跟劇作融合,就能產生詩劇。報告文學與詩歌的混合,能產生詩報告這種新的樣式、文體。因此,文體的混合和雜交是一種趨勢,也是一種必然。2010年,《人民文學》開始倡導非虛構創(chuàng)作。在此之前,1980年初,董樂山先生首先把非虛構創(chuàng)作的概念翻譯介紹到中國。王暉先生早在1987年就對“非虛構”的概念進行過深入探討。小說和報告文學進行的混合、雜交,亦即跨界的寫作,就會出現非虛構,包括所謂的非虛構小說、新聞小說、報告小說,甚至出現小說化的報告文學,或報告文學化的小說等各種各樣的新樣式、新形態(tài)。這種樣式和形態(tài)是一種合理的存在,它是文體自然生長、生發(fā)的結果。當然,不僅不同的文體之間可以進行混合、融合,文學和其他的學科之間同樣能交叉、結合,產生新的文學樣式或題材。比如,文學和政治的混合產生政治小說、官場小說;與經濟混合產生財經小說;與法律融合產生犯罪小說;與科學融合產生科幻小說等。報告文學跟歷史混合,能夠產生史志報告文學。這是非常正常的,是文學再生長的自然體現。
中國的非虛構應該被界定為一種狹義的、嚴格意義上的非虛構文學,即高度強調非虛構性,或等同于“大報告文學”的范疇。這種非虛構的文學包括游記、紀行、紀事、回憶錄、訪談實錄、史志性報告和紀實調查報告等,范疇比較寬泛。非虛構不僅僅是一種寫作策略或敘事方式,同時它更是一種本質化的追求和內在的要求,是文體的內在固有屬性。也就是說,我們所說的報告文學、大報告文學或非虛構文學,應該追求真實,追求非虛構性。所謂的非虛構文學應該是非小說的文學,是反虛構、不虛構、否虛構的文學。非虛構除了是一種敘事策略,是一種文體屬性的要求外,同時也是一種創(chuàng)作精神和價值取向。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非虛構文學當然要以真實性作為自己的前提,作為文學創(chuàng)作的底線和生命線,要求真、求實,而絕對不能失真、失實。非虛構要向真而行,要無限地趨向真實,應當杜絕虛構、編造、杜撰和憑空想象,描寫的應該是一種可驗證、可復盤、可復原和可自證的內容。非虛構文學所述、所寫的是一種必然的、可然的和或然的,而絕對不能是不然的、否然的和未然的,是不可以被證偽的,不能被證明是假的或能夠被推翻的內容。用這樣的標尺來衡量的話,十幾年來出現的很多非虛構作品,包括被標注為非虛構小說的作品,都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非虛構文學,包括梁鴻的“梁莊系列”,更多的是帶有非虛構特征的小說作品;歷史演繹類的影視作品,如《覺醒年代》《功勛》,其實都不能算是非虛構作品?!队X醒年代》中許多情節(jié)是完全杜撰的,譬如陳延年、陳喬年和他們的父親陳獨秀在北京生活多年的矛盾沖突、家庭糾葛等,在歷史上是沒有發(fā)生過的,這是劇作家的虛構杜撰。
毋庸諱言,報告文學和非虛構創(chuàng)作的“向真而行”是相對的、有限的向真,是無限逼真、求真,力求還原,而不可能百分之百地還原和重現。我們常說歷史是不可重演的,任何的記錄、書寫和回憶都具有片面性和局限性,即便是我們身處現場的拍照或者攝像,也存在角度或視角的局限。我們經常說“有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因此,即便是真實記錄,有時也具有片面性。非虛構寫作,它必然只能是不斷地向真、求真,很難或幾乎不可能實現百分之百地還原歷史事件、歷史真實。這可能是我們人類的局限性,也是科技的局限性。當然,非虛構的向真而行,它并不排斥藝術的想象。只要是不違背藝術真實性原則的藝術還原、加工和想象等應該都可以被接受。非虛構創(chuàng)作作為文學的樣式,自身也不應該排斥和拒絕藝術想象。想象是文學的本質屬性。非虛構創(chuàng)作的想象是有邊界的,是不能越界的,即必須追求藝術真實、歷史真實、判斷真實、邏輯真實的統一。
作家 溫欣華
曾主持編輯畫冊《走進涼城》《印象涼城》和黨史文集《走出涼城——紀念老一輩革命家鄭天翔誕辰100周年》等一批社科文史書籍。主持實施了國家十二五紅色旅游經典景區(qū)《綏蒙紀念園》的史料整理、規(guī)劃立項和施工布展工作。2019年,主編大型文學叢書《輝煌七十年——烏蘭察布獲獎文學叢書》23部,其中蒙文8部,漢文15部,由國家民航出版社出版,ISBN978-7-0734-4;2021年完成長篇紀實文學《紅山口回響》,在內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ISBN978-204-16977-1,獲內蒙古自治區(qū)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2021年3月在《民族文學》發(fā)表報告文學《繡花功暖貧門寒》,刊號CN11-1463/1;2021年10月在《民族文學》發(fā)表散文《月明姚水長》,刊號CN11-1463/1;2020年8月在《草原》發(fā)表散文《八月,尋找在科爾沁草原》,刊號CN15-1022/1;2021年7月在《草原》發(fā)表報告文學《薯鄉(xiāng)光景》,刊號CN15-1022/1。
書寫生生不息
——長篇報告文學《紅山口回響》創(chuàng)作談
在農村長大的我嘗盡了貧困的味道,貧困伴隨著我度過了童年、少年、青年乃至成家之后相當長的日子。因為貧窮錯過了父親最佳的看病時機,以至于過早地離開了人世。對于貧困,我有過失去親人的切膚之痛,一度認為世界上,沒有什么比貧困對人的折磨更令人深惡痛絕、刻骨銘心。它如痼疾,困擾了人類社會發(fā)展的整個過程,它使人居無定所,食不果腹,飽受寒冷和饑餓的折磨,直至人性扭曲、道德淪喪,乃至產生了小偷、強盜。它如蟲蛆附骨吸食著人們的幸福,破壞著社會的穩(wěn)定,甚至引發(fā)了戰(zhàn)爭。在貧困中,我熬過了人生最初的灰色歲月。而農村落后破爛的樣子永遠定格在了心里,我便想盡辦法逃離了農村。
直到二十多年后,2019年夏天,我?guī)е乃噭?chuàng)作采風團再次來到商都縣白海鎮(zhèn)時,一位曾經身患乳腺癌的老大媽鶴發(fā)童顏、神情健朗,主動要求向采風團介紹農村的新變化時,我被大媽發(fā)自內心的喜悅打動了。環(huán)視村莊四周,發(fā)現當下的農村完全不是我離開時的樣子了,當我再做詳細探究時,其中深層次的變化讓我豁然開朗。這里不僅有廣大干部群眾艱苦奮斗的苦干實干,還有最后脫離貧困的一批群眾復雜的感情糾葛。走進村容整潔的田間地頭,清風吹拂的綠色原野,散發(fā)著禾苗的芬芳,涌動著蓬勃的生機,不正是人們四處尋找的詩意的浪漫氣息嗎?而這背后蘊含的卻是生生不息的堅守與耕耘。
撥開那些光棍漢、殘疾人、孤寡老人、重癥病人的生活表面,把筆觸延伸到貧困人口困難重重的生活過程,卻是一曲曲牽動人心的命運交響曲。伴隨著一次次激烈的矛盾沖突,總會激起一場場牽動人心的情感波瀾,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悲憫之心微妙地閃現在那跌宕起伏的波峰浪口;由此意外地發(fā)現深藏于貧困戶心底的堅韌與頑強、善良與真誠、仁義與正直,竟是那樣的動人心魄。那些隱約閃現的人性光芒亦如縷縷彩虹,照亮了他們荒漠的心靈,支撐著在煎熬中掙扎的人們度過了漫長的歲月,亦如深埋在烏蘭察布大地那生生不息的縷縷根脈。
看到聾啞兒子的父親李平老漢講述孫女在上學中遇到的困難時,蒼老的面容上流著渾濁的眼淚。駐村干部韓國強震驚了,夜不能寐,思考生命的價值究竟是什么?井明、塔林夫等出生于農村的青年學生,甘愿放棄城市優(yōu)越的工作,回到農村,腳踏大地,沾滿泥土,矢志不渝地扎根農村,致富家鄉(xiāng),目的就是為了給家鄉(xiāng)贏得尊嚴。大學生村官劉?用3年的時間在豐裕村走了24萬公里路,為鄉(xiāng)村植入智能化辦公實施和網絡電商平臺,使古老的鄉(xiāng)村插上了信息化的翅膀,把家鄉(xiāng)建成了休閑采摘的網紅打卡地,把碩士研究生的畢業(yè)論文寫在了振興家鄉(xiāng)的大地上。駐村第一書記唐成杭被暴風雪圍困16個小時,饑寒交迫,耗盡體力,絕處逢生。出乎他預料的是茫茫夜色中,一位老額吉竟然點著一盞燈,心急如焚,等著他的歸來。作為一個外鄉(xiāng)人,他百感交集,在日記本上寫下了“無論你身在何方,總有一盞燈為你點亮”的人生感嘆。
迄今為止,依然有付秀梅、王倉等一大批鄉(xiāng)村志士一輩子堅守在村長、村委會黨支部書記、村主任等崗位上。他們飽經風霜,收獲甚微,卻有著處理復雜問題的豐富經驗;總是在危難之際表現出過人的擔當,堅守著對黨和國家的忠誠。
都說世界是個萬花筒,一些人在追求效益最大化的同時,不知不覺誤入追名逐利的歧途,唯利是圖的黑洞漸趨吞噬著人性的良知。透過大千世界重巒疊嶂的迷霧,穿破蕓蕓眾生浮華自私的表面,山道彎彎,峰回路轉,在通往脫貧致富的最后一公里,堅持到底的竟然是良知、正義和忠誠。一大批甘愿奉獻的無私者秉持著信仰的鐵旗埋沒在生活的肌理中,捍衛(wèi)著社會的安寧、健康與和諧,在大地深處蒸騰著縷縷清氣,足以讓人為之動容……正是這些蘊藏在大地深處的光芒照亮了脫貧攻堅前行的道路,匯聚成了攻堅克難的強大力量,使烏蘭察布克服了自然條件差、貧困基數大、財力弱等等諸多困難,一舉打贏了脫貧攻堅殲滅戰(zhàn),與全國人民一道邁上了奔向小康社會的嶄新時代。
采寫、出版工作歷時3年之久,成書之日,掩卷長思,心旌依然蕩漾,無法平靜。在這場曠日持久的脫貧戰(zhàn)爭中,涌現的動人事件浩如星海,散落在烏蘭察布大地,說不清數不盡。書到用時方恨少,只怪自己筆墨蒼白,無法悉數表達。盡力拼湊的段段文字,雖然膚淺,但也是至誠之作,是自己對生長、生活的這片土地表達的深沉致敬!
作家 蔡海光
蔡海光,筆名夜星,知名作家、詩人、書法家、資深文化策劃人,廣東大埔縣人,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中國硬筆書法協會會員,廣東省報告文學學會理事,廣東省作家協會會員,廣東省書法家協會會員等,現供職于廣東省梅州市廣播電視臺。迄今為止,在《人民日報》《中國作家》《散文百家》《名家名作》《鴨綠江》《今日中國》《牡丹》《國際日報》《南方日報》等全國各級報刊雜志、網絡發(fā)表文學作品累計超過300多萬字;2024年5月,文學長詩作品《遇上你,從此難以相忘》被國際知名媒體《洛杉磯時報》等全世界128個國家和地區(qū)主流媒體刊發(fā)轉載。
個人出版作品有紀實文學《記錄》《追夢》《那些年,這些年》,詩集《詩話客家》《坐標》《你好,鄰居》以及《蔡海光書法作品集》(硬筆和尺牘兩本)等,從2019年至2023年連續(xù)五年獲得梅州市文藝最高獎“雙精工程獎”,中國新聞網等官方媒體報道譽其為“廣東客家才子”。2016年4月,蔡海光家庭被評為“全國書香之家”。
創(chuàng)作,是人生的特殊歷練
如果,真要對自己的創(chuàng)作歷程做一個簡單的回顧,我可能會想到歷練兩字。從邂逅文字到深愛,從文字中熟悉了生活,讀懂了社會,參悟了人性,升華了靈魂,從讀書的初中年代拿起筆,那現在給自己盤點一下所謂的“成績單”,文學創(chuàng)作字數目前已超過300萬字,出版了包括紀實文學、詩集等8本,曾擺在新華書店的書架上,最開心的莫過于熟悉的朋友或讀者,在書店給自己發(fā)一條短信附上一張圖片,然后告知我又看到我的新書了。對我而言,這大概是作者最大的幸福了。當然,內心更大的收獲是體悟創(chuàng)作帶來的人生歷練,從一本書中看懂一句話,用一句話溯源一篇文章,心智見長,情商見增,好評見多,此時,創(chuàng)作會形成一種內心的力量,匯聚成一股能量,猶如撥亮的一盞心燈,在人生的四季,在不再荒蕪的頭頂,始終明晃晃。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在歲月的磨礪中,深知文字是一面映照自己內心的鏡子。從學生時代到出來工作,從工作崗位的變化,也讓自己的筆觸從“心里”到“心外”,這是一個不自覺的轉變,是個從淺到深的遞進,是一個由表及里的過程,更是一個從成長到成熟的裂變??v觀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其實也很簡單,8年的大學老師,20年的新聞媒體工作者,如果說8年的大學老師,是一個知識積累和積蓄的過程,那么20年的新聞工作者,就是對知識進行分類、加工、提煉,形成洞察、邏輯、參悟的過程。此時的文字,已從最初的寫自己、寫生活、寫感悟,到了更多地記錄社會,關乎民生。創(chuàng)作的題材,也從之前單純的散文詩歌,到紀實文學和報告文學。于個人而言,這是一個偉大的轉變,當初站在講臺上,積累基本來自于書本,轉戰(zhàn)新聞一線,走村串巷,吃百家飯,直面社會矛盾,解民困紓民憂,文字更加樸實,更加深刻,更加新銳。更多的獲獎作品收獲的掌聲來自于基層和大眾。職業(yè)讓我體會到了創(chuàng)作源泉來源于生活,來源于人民群眾。作為一名時代的記錄者,可以理解為一種責任和擔當。
在這里,我和大家一起來分享我2018年由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朗誦詩集《坐標》,這本書不是寫自己,寫的是從2002年到2017年央視170多位“感動中國人物”,歷時三年創(chuàng)作,這本書里我為每一位感動中國人物都分別創(chuàng)作了一首朗誦詩,可以說,創(chuàng)作的初衷來源于一句話:祖國是人民最堅實的依靠,英雄是民族最閃亮的坐標。這些感動中國人物,事跡感人,靈魂高尚,堪稱道德楷模,作為一個時代的記錄者而去記錄他們,歌詠他們,是一個作者、作家應該做的,也是一件頗有意義的事情。這本書的出版,最終獲得了國家省市相關部門的高度重視,還被上送參評中宣部第15屆“五個一工程獎”,并于次年再版。
我所在的城市是紅色熱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是全境蘇區(qū)的梅州市,是全國唯一以“梅”命名的城市,所以在我看來,紅色和綠色都是這座城市最動人的表情。這些年我的不少作品都與這兩種顏色有關,比如在2017年5月10日,《人民日報》發(fā)表我的紀實散文《不孤獨的守望者》,講述的是三河壩戰(zhàn)役烈士紀念陵園一位紅色守陵人廖源華的動人故事;2019年《中國作家》刊發(fā)了我的紀實作品《匯城古村拾遺》,講述了一個家鄉(xiāng)古村深厚的文化底蘊與人文故事,綠色與紅色在時空中相互轉換;2022年《中國作家》又刊發(fā)了我一篇紀實文學作品《半月塘記事》,文章以“我”的口吻講述了鮮為人知的客家故事和時代的動人情懷,另外,這幾年《時代報告》等刊物相繼發(fā)表了我多篇反映客商動人心魄的時代創(chuàng)業(yè)故事;2022年廣東省作協機關報《廣東文壇》還以整版刊發(fā)了我反映鄉(xiāng)村振興新時代故事的報告文學作品《“倉?!被髟娎取罚撟髌愤€被人民網全文轉載,閱讀量超過13萬。可以說,這些年,紀實文學的創(chuàng)作成了我創(chuàng)作的新主題,新追求,新夢想。
在最近10年間,我從記錄社會的筆觸逐漸又轉向一群人,他們不是一般的群體,他們身上代表了一種新的客家精神,代表了新時代的追夢人,我覺得記錄他們,是時代與社會的另一種記錄。于是我根據社會口碑與影響,專訪記錄了十幾位成功的“客商”,還為三位成功客商創(chuàng)作了人物傳記和創(chuàng)業(yè)故事,其中作家出版社于2022年出版了我的紀實文學作品《追夢——五株科技創(chuàng)業(yè)紀實》,該作品還在北京第35屆圖書訂貨會上亮相,受到好評。從“心里”走到“心外”,好像僅僅打開一扇窗一扇門,但這個打開方式讓我找到了寫作真正的方向,那就是始終與人民在一起,始終與時代的呼吸在一起。2024年5月,一則好消息從海外傳來,我的一首展示家鄉(xiāng)景區(qū)瑞山綠水青山人文情境的敘事長詩作品《遇上你,從此難以相忘》整版刊發(fā)在國際知名媒體《洛杉磯時報》,引發(fā)轟動效應,包括《人民日報》在內的全世界128個國家和地區(qū)的主流媒體紛紛轉載,中國梅州以不一樣的綠水青山走向世界,驚艷世界。
這些年,在文字的世界里摸爬滾打,經驗說不上,感悟還是有的,走出內心的自己,立足根基,把筆尖向外,伸向遠方,或許那就是一個彼岸島。但心里一定要想著這樣一個道理,你種下的這棵文學夢想之樹,要想枝繁葉茂,記住,樹有一半時光肯定要深埋地下,牢牢扎根大地。
責任編輯/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