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與機器觀察記 組詩

二層芯片

年老的理發(fā)師，給顧客剪完頭發(fā)

就坐在木架旁畫畫，他喜歡舔一下

自己制作的云。將它們貼滿墻壁

二樓獨間，他租給一個男人

剛好，他又抱著他的機器女友

路過老者的樓頂。她會許多舞蹈

并在各個角落留下清澈的香水味

用毛巾可以長久保存，她的芯片上

夜晚過于勞累，會落出水

老者知道，雷電已經(jīng)不會通往他的房屋

遺憾的消息，不會令他癡迷

樓上的男子繼續(xù)在房間堆泡沫

給自己搭建舞臺，他的機器女友

在黃昏下終于入睡

鐵盒上的白貓

鐵盒垃圾桶上放著一只白貓

味道已經(jīng)變薄，二樓的男人

在玻璃上畫她的衣服，未來

有幾條魚，從菜市場的冰窖

跳到水井，尋找母親丟下的白饅頭

我的睡眠轉(zhuǎn)移到梧桐樹下，它的內(nèi)部

午夜后，總是在偷偷燃燒

電視里說，水連接著巫術(shù)

天空也會掉下來

院子里幾個叔叔伯伯玩撲克牌

她在沙發(fā)整理各個形狀的面包

橋上的石頭與女人的秘密，也顯現(xiàn)出來

高樓瀑布

一樓超市跑出許多白貓，你正在擦掉腿上的霧

菜市場那個胖子，手有蒜苔味

你爬到五樓，垃圾的屬性已變成懸掛

回到家，將所有塑料袋清空

里面的冰雹堆滿了沙發(fā)和廚房

趁夜晚還在繼續(xù)擴大

你可以用心臟在冰塊上給我發(fā)送訊息

皮膚的潔白和延展，負(fù)責(zé)操控黑夜

該有的戲劇性，我在月球表面

看見你窗戶外的公路和森林

持續(xù)快速生長，而你房間的冰雹已經(jīng)融化

只剩最后一塊將貓的軀體包裹

你在床上熟睡，并不知道它和冰水

一起流淌，形成了高樓瀑布

趙茂宇 1996年生，云南昭通人。云南師范大學(xué)研究生在讀。作品見《詩刊》《星星》《中國文藝家》《詩歌月刊》《江南詩》《中國校園文學(xué)》《飛天》《山東文學(xué)》《山西文學(xué)》《邊疆文學(xué)》等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