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

紀律嚴明是中國共產黨的光榮傳統和獨特優(yōu)勢。在《論人民民主專政》一文中，毛澤東指出：“一個有紀律的，有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武裝的，采取自我批評方法的，聯系人民群眾的黨。一個由這樣的黨領導的軍隊。一個由這樣的黨領導的各革命階級各革命派別的統一戰(zhàn)線。這三件是我們戰(zhàn)勝敵人的主要武器。”將紀律擺在前面，強調了紀律對于人民軍隊的極端重要性。

1949年3月23日，中共中央和毛澤東從西柏坡赴北平，25日進駐香山。9月21日，毛澤東由香山雙清別墅移居中南海菊香書屋。北平香山是中國人民解放戰(zhàn)爭走向全國性勝利的指揮部，是中國革命重心從農村轉向城市的第一站。中共中央在香山時期高度重視紀律和作風建設，贏得了人民群眾的衷心擁護和支持。

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zhàn)役后，隨著越來越多的城市回到人民手中，中國共產黨的工作重心開始由鄉(xiāng)村轉向城市，人民解放軍也同時面臨著“先奪取城市，后占領鄉(xiāng)村”“一面作戰(zhàn)，一面建設新區(qū)”和“軍隊既是戰(zhàn)斗隊，又是工作隊”的多重任務。鑒于此種情況，香山時期中國共產黨通過針對性的紀律建設，解決了部隊入城和接管過程中出現的紀律問題，完善了“戰(zhàn)場紀律”“接管紀律”和“外事紀律”等內容。

嚴格執(zhí)行“戰(zhàn)場紀律”——把城市完整地交給人民

香山時期，人民解放軍肩負“打過長江去，解放全中國”，將革命進行到底的歷史使命。而隊伍中的一些官兵此時還不理解黨的政策，階級意識模糊，紀律觀念淡薄，執(zhí)行力不足，戰(zhàn)場上容易動搖，還不能自覺遵守人民解放軍制定的軍隊紀律。為此，各部隊普遍開展了紀律教育。1949年4月11日，朱德總司令在北平對即將南下的第四野戰(zhàn)軍師以上干部作報告，要求人民解放軍積極準備迅速南下解放全中國。他指出南下應注意的幾個問題，其中第一個就是政策與紀律問題。要嚴格遵守紀律，要靠紀律來保證政策的執(zhí)行，政策、紀律執(zhí)行得好，才能團結全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才能獲得全國的勝利；要加強對干部、戰(zhàn)士的政策和紀律教育，各級干部起模范帶頭作用，并嚴格管理、檢查，嚴格追究責任，賞罰嚴明才能保證政策、紀律的執(zhí)行。在解放各大城市的過程中，各部隊嚴明戰(zhàn)場紀律，確保把城市完整地交給人民。

保護古都文化古跡

北平解放前，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十分重視對北平這座古都的保護，并就此發(fā)出了一系列指示。早在1948年12月17日，中央軍委向正準備攻占北平的第四野戰(zhàn)軍發(fā)出指示，要求充分注意保護北平工業(yè)區(qū)及文化古跡。指示特別強調，“沙河、清河、海淀、西山系重要文化古跡區(qū)，對一切原來管理人員亦是原封不動，我軍只派兵保護，派人聯系”。北平解放前夕，毛澤東以中央軍委的名義給平津前線司令部發(fā)出指示，要求“此次攻城，必須做出精密計劃，力求避免破壞故宮、大學及其他著名而有重大價值的文化古跡”?！耙姑恳徊筷牭氖组L完全明了，哪些地方可以攻擊，哪些地方不能攻擊，繪圖立說，人手一份，當作一項紀律去執(zhí)行?！睘榇?，共產黨還專門邀請著名建筑學家梁思成編寫了《全國重要文物簡目》，為解放各地時保護文化古跡提供了參考。人民解放軍嚴格執(zhí)行中央軍委關于保護城市的指示和政策。東北先遣兵團在平津戰(zhàn)役中進駐到北平西郊門頭溝工礦區(qū)時，因當時接管北平的干部尚未進城，便主動派出干部保護礦區(qū)內一切設備，包括礦井、發(fā)電廠和煉鋼廠等。經過保護，一些設備如發(fā)電機、扇風機及礦井完好無損。

“瓷器店里打老鼠”

解放上海時，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確立了“既要打一場城市攻堅戰(zhàn)，而又不能把城市打爛，要將上海完整地接管過來”的指導思想。根據中央軍委指示，陳毅對攻城部隊進行了嚴格的紀律教育，強調攻打市區(qū)時不許用重武器。因此，解放上海被形象地比喻為“瓷器店里打老鼠”?？偳拔涍^反復權衡，采取了重點攻打吳淞，引敵出城，外圍作戰(zhàn)，斷敵海上退路的作戰(zhàn)方式。1949年5月23日，人民解放軍發(fā)起全線總攻，向市區(qū)突擊，其間堅決執(zhí)行上級命令，使用步兵輕武器，以短兵相接的方式殲滅敵人，用實際行動奏響了一曲曲“聽黨指揮、紀律嚴明、不怕犧牲”的英雄贊歌。27日，上海市區(qū)宣告全部解放，城市完好無損。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電廠照常供電，水廠照常供水，電話局照常工作，城市沒有遭到大的毀壞，“瓷器店”完整地回到了人民手中。為此，毛澤東專門以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名義發(fā)出賀電，稱贊“我人民解放軍在此次作戰(zhàn)中俘敵十余萬眾，紀律良好”。

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在解放西安時，人民解放軍自覺遵守部隊紀律，對人民群眾秋毫無犯。擔任攻打西安任務的西北野戰(zhàn)軍第6軍強渡渭河后，不少戰(zhàn)士的腳掌磨出了血泡，當他們攻進火車站時，看見車站正好有一些鞋，誰也沒有去拿一雙穿；雖然連夜行動，十分疲勞，晚上還要戒備值勤，守著被服廠的戰(zhàn)士身上衣服很單薄，也沒人去拿被褥驅寒；有的戰(zhàn)士餓著肚子打進敵軍司令部，雖然里面堆滿衣物、食品以及其他生活用品，但沒有一個人去??；還有戰(zhàn)士在大雁塔附近追回敵人逃跑時拉走的一車金銀財寶，原封不動地拉回城里交公。他們的模范行動，給西安各界人士留下了深刻印象。一名國民黨原高級軍官，看到解放軍吃自帶的炒面，感嘆地連聲稱贊道：“真不愧為仁義之師?！辈痪?，西安市軍管會成立，入城部隊又及時主動將繳獲敵人的一切物資和汽車全部移交出去。軍管會主任賀龍評價道：“6軍不僅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隊，而且是一支非常遵守紀律的部隊?！?/p>

制定執(zhí)行“接管紀律”——奠定城市順利接管基礎

為抓好部隊入城后的紀律建設，中共中央、毛澤東在香山作出了一系列重要指示。1949年4月25日，毛澤東、朱德在香山頒布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布告，宣布約法八章，要求部隊必須嚴明紀律。5月16日，中共中央發(fā)布關于入城部隊遵守城市紀律的指示，明確規(guī)定軍隊人員必須遵守各項規(guī)定，服從當地軍管會、警備司令部及公安局等指揮，并再次強調入城紀律的重要性。當月，中共中央專門發(fā)出關于城市駐軍紀律問題的決定，明確指示“不容許有不守紀律及貪污和腐化的現象”，要求城市駐軍必須遵守紀律，養(yǎng)成良好風氣，繼續(xù)保持廉潔性。按照中共中央的指示要求，人民解放軍根據各地特色制定具體的紀律條例，并嚴格遵守紀律政策，獲得了城市各階層人民的信任和擁護，使城市接管工作順利圓滿完成。

“秋毫無犯”“仁義之師”

北平解放時，北平市軍事管治委員會十分重視“接管紀律”。1949年1月22日，北平市軍管會專門印發(fā)《接管人員工作條例及接管紀律》，明確了7條工作條例和6條接管紀律。要求接管人員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及入城紀律守則，只能清點與保護物資，不能動用，嚴格執(zhí)行報告制度，不能接受被接收機關的任何公私饋贈，發(fā)言及回答問題不得超出上級既定原則、方針及辦法，未經請假，不得擅離職守等。以上規(guī)定，為北平的順利接管提供了制度保證。為確保政策紀律的順利實施，負責北平警備任務的41軍展開了為期一周的政策紀律教育，創(chuàng)造了多種多樣的教育方法。如121師采用“政策點名”法，點名干部點一個名字，念一條政策紀律，被點名的戰(zhàn)士要對答如流；122師采用“干部政策鑒定”法，各黨支部徹夜開會，檢查過去的情況，根據各連隊、機關干部的不同情況提出不同要求，一一作出政策鑒定；123師發(fā)明了“評入城資格”法，先制定出6條入城政策，然后從師長到戰(zhàn)士逐一嚴格參評，不夠條件就不能入城。這些教育方法，使入城政策紀律逐漸深入人心。部隊入城后嚴格遵守接管紀律，接管倉庫原封不動，守衛(wèi)文化古跡的戰(zhàn)士交接班也十分仔細，有時墻壁、門板上多了一個釘眼都要查清是誰釘的。正是因為人民解放軍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紀律，北平的名勝古跡和革命文物才完好地保存下來。人民群眾熱情地稱贊人民解放軍是“秋毫無犯”“仁義之師”。

給上海市民的“見面禮”

解放上海時，淮海戰(zhàn)役總前委提出既要“打得好”又要“進得好”的戰(zhàn)略方針。1949年5月3日，毛澤東專門致電總前委，指示推遲占領杭州、上海的時間，并指出在過去三個月準備渡江期間“沒有抽出一個月時間令軍隊學習政策和接管城市事項，沒有作很快占領諸城的精神準備和組織準備，吃了虧”。因此令軍隊在丹陽集中整訓期間學習政策和接管城市事項。5月前后，華東局、渡江戰(zhàn)役總前委在丹陽集中數千名南下干部開展了為期一個月的整訓。為了強調紀律問題，上海市軍管會主任陳毅專門批評了在丹陽城街頭發(fā)生的幾起違反紀律的事件，如看戲、拿走電燈泡、干部自由上街不執(zhí)行請假制度等。他告誡接管干部，入城紀律搞不好，入城政策要走彎路，會造成損失，今后要費大工夫，甚至很難挽回。并要求部隊進城后“不入民房”。有的干部提出：遇見下雨，有病號怎么辦？他說：“這一條一定要無條件執(zhí)行，說不入民宅，就是不準入，天王老子也不行！這是我們人民解放軍送給上海人民的‘見面禮’！”總前委在討論《入城守則》草案時，一致認為規(guī)定“不入民宅”這一條是十分必要的。毛澤東在看到人民解放軍的《入城守則》有這一條時，連聲稱贊：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上海解放后，進駐上海的10萬人民解放軍嚴格遵守《入城守則》，全部露宿街頭，沒有發(fā)生一起入住民房的事件。人民解放軍以“鐵一般的紀律”贏得了社會各界的贊譽和肯定。移居上海的著名人士竺可楨，曾寫下了當時的情景：“下午三點起微雨，子夜大雨……解放軍在路邊站崗，秩序極佳，絕不見欺侮老百姓之事。在研究院門前亦有崗位，院中同人予以食物均不受。守門之站崗者倦則臥地，亦絕不擾人，紀律之佳，誠難得也?！?/p>

突出強調“外事紀律”——確保革命取得軍政雙勝利

外事政策紀律教育也是香山時期人民軍隊紀律建設的重要內容之一。過去各野戰(zhàn)軍主要在農村活動，涉外問題很少。隨著人民解放軍攻占的大城市數量不斷增多，特別是進入滬寧杭地區(qū)后，涉外問題突然增加。在國民黨企圖利用人民解放軍與帝國主義的摩擦引起帝國主義干涉中國革命的背景下，對部隊進行外事政策紀律教育就顯得尤為重要。為此，中共中央于1949年1月19日專門發(fā)出了《關于外交工作的指示》，指出：“在原則上，帝國主義在華的特權必須取消，中華民族的獨立解放必須實現，這種立場是堅定不移的?！币?guī)定了涉外問題的具體執(zhí)行步驟，并強調“在外交工作方面，我們對于原則性與靈活性應掌握得很恰當，方能站穩(wěn)立場，靈活機動”。針對這一時期出現的涉外問題，中共中央堅持原則性與靈活性相結合，對部隊進行外事政策教育，并制定符合城市特點的政策規(guī)定。

重新進行外事政策教育

南京是國民黨政府所在地，很多外國大使館設在南京，涉外問題尤為突出。渡江戰(zhàn)役發(fā)起前，第二、三野戰(zhàn)軍都對部隊進行了外事政策紀律教育。盡管如此，部隊進入南京后仍然發(fā)生了個別人員誤闖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住宅等偶發(fā)涉外事件，美國借此大加渲染，在國際上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響，中央軍委對此極為重視。根據中央軍委的指示，華東局、渡江戰(zhàn)役總前委于5月3日發(fā)出各部應嚴格保證執(zhí)行處理外僑的政策指示，要求第二、三野戰(zhàn)軍“立即重新進行黨的外交政策的教育”?！跋蛉w指戰(zhàn)員和黨員說明：我們對付帝國主義的斗爭是極其復雜的，敵人的方法是多樣的、巧妙的，而我們自己則是經驗很少或者是還沒有經驗的。特別在滬寧杭地區(qū)，這是帝國主義在中國勢力最大最集中的地區(qū)，我們在處理軍事、政治、經濟、文化諸問題時，常常會牽涉到與外國政府或外國僑民有關的外交問題。如果對這樣的外交問題不加研究，輕率處理，將是容易上帝國主義圈套而使自己陷于被動不利境地，甚至使革命和人民利益受到不應有的損害。因此，要求我黨我軍在外交問題上需保持高度的嚴肅性和紀律性，既要在思想上克服盲目自大、排外的錯誤觀點，又要在組織上嚴格執(zhí)行事前請示事后報告的制度?！弊裾罩醒胲娢⑷A東局和總前委的指示，第二、三野戰(zhàn)軍各部隊在渡江后的整訓中重新學習黨的外事政策紀律，并認真貫徹實施。

針對上海的特點制定七條規(guī)定

根據上海等城市外僑問題突出的特點，華東局制定了關于外交紀律的七條規(guī)定，強調“凡屬有關外僑的問題，在沒有請示上級并得到上級指示以前，不得擅自處理”。規(guī)定“任何機關部隊和人員不得借住外僑的機關和房屋；不得借住教堂、學校及其他文化教育機關，已借用者立即交還；任何人不得進入外僑機關或住宅檢查或參觀”。指示“在有外國僑民的各城市，應迅速成立外國僑民事務處及在公安局內設立外國僑民管理科，并根據中央和軍委歷次指示，規(guī)定外僑應守章規(guī)，通告外僑遵行”。要求“凡與外僑接觸的人員，必須對外僑采取嚴肅的立場”。“在態(tài)度上要嚴謹不輕率，但同時要講禮貌避免粗暴?！蓖馐录o律的制定，對于正確處理城市接管過程中的外事工作，避免工作的損失與混亂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正因為吸取了發(fā)生在南京誤闖美國駐華大使住宅等事件的教訓，第三野戰(zhàn)軍在上海戰(zhàn)役中，嚴格執(zhí)行了各項外僑政策，取得了軍政雙勝利。

香山時期人民軍隊紀律建設的經驗

香山時期，中國共產黨不斷探索、創(chuàng)新、改進和完善軍隊紀律建設，既在內容上豐富了人民軍隊的紀律體系，又在實踐中為取得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最后勝利提供了堅實保障。香山時期人民軍隊紀律建設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借鑒。

第一，執(zhí)行嚴格的請示報告制度，確保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和統一指揮的貫徹實施。執(zhí)行嚴格的請示報告制度，是堅持民主集中制，保證和貫徹執(zhí)行中共中央統一意志、政策和紀律的重要措施。隨著解放戰(zhàn)爭的勝利發(fā)展，各解放區(qū)逐漸連成一片，要求全黨在政治、經濟、軍事上實現完全統一，克服無政府無紀律狀態(tài)，將全國一切可能和必須集中的權力集中于中央。例如在南京發(fā)生解放軍戰(zhàn)士誤闖司徒雷登住宅事件后，中央軍委專門致電渡江戰(zhàn)役總前委：“應立即傳令全軍，凡對外國大使、公使、領事和一切外交機關人員及外國僑民施行室內檢查，采取任何行動，必須事先報告上級，至少須得到中央局及野戰(zhàn)軍前委一級的批準，方得實施。”香山時期，在“戰(zhàn)場紀律”“接管紀律”“外事紀律”中都要求嚴格執(zhí)行請示報告制度，從而使中央軍委能夠及時全面地了解和掌握部隊的情況，并給予部隊具體的指導，為奪取解放戰(zhàn)爭的最后勝利提供了堅實保障。

第二，進行政策紀律教育，不斷提高指戰(zhàn)員的組織紀律性和執(zhí)行政策的自覺性。在解放各大城市的過程中，著重進行加強集中統一和嚴格執(zhí)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教育；在入城的過程中，著重進行城市政策紀律教育；在接管城市的過程中著重進行外交政策紀律教育。這些教育，提高了廣大指戰(zhàn)員的組織紀律性，使他們在作戰(zhàn)和接管城市的過程中，嚴格執(zhí)行各項政策制度，從而保證了解放戰(zhàn)爭的勝利和接管的順利進行，贏得了廣大人民群眾的真心擁護和支持。

第三，及時總結和推廣各地經驗，不斷完善和改進政策紀律制度。及時總結發(fā)現各地的新經驗，并加以總結和推廣，這是人民解放軍紀律建設永葆活力的關鍵所在。在人民解放軍即將進入武漢、南昌、長沙及江南各省諸城市時，中央軍委專門轉發(fā)了第四野戰(zhàn)軍關于入城部隊必須遵守的紀律的規(guī)定，要求“一切入城部隊和接管城市的人員須仿照我軍進入平津的榜樣”，“軍隊在城市特別在大城市、中等城市駐扎時，不得借住或租住民房，以免引起城市居民的不便和不利，而應駐扎在兵營、公共機關、廟宇、祠堂、公所、會館等公共場所，對公共房屋建筑及家具設備（電燈、自來水、玻璃窗、抽水馬桶等）必須愛護，不得移走拆毀與破壞。軍隊之騾馬大車不得入城，必須入城者可在將所運物資、彈藥、糧食等裝卸后即行出城，在城郊外擇地關喂，禁止在市區(qū)內關喂，禁止在市內樹上拴牲口，以保護樹木，不讓牲口啃樹”，等等。從以上內容可以看出，規(guī)定涉及多方面的問題，這些規(guī)定也都是對于各地遇到問題的總結。中央的指導是及時的、具體的，根據各地城市的經驗和教訓加以總結并及時轉發(fā)到各地領導機關和各部隊指揮部，還對一些保護不力以致造成損失的典型加以通報批評，對好的典型加以表揚。正是由于中央對這一問題的強有力的和及時的指導，黨的城市接管工作才取得了重大成就。

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v觀黨的奮斗歷程，除靠正確的理論和路線外，就是靠嚴格的紀律做保證。香山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在入城和接管城市的過程中，高度重視自身建設，以嚴明紀律整飭作風，豐富自我革命有效途徑。通過制定政策、完善制度等舉措，保持黨員干部隊伍的先進性和純潔性。人民解放軍率先垂范、以身作則、紀律嚴明，贏得了廣大人民群眾的衷心擁護和支持，強化了軍民魚水關系，鑄就了“威武之師”“文明之師”“勝利之師”的良好形象。

封面圖片說明：1949年，第一野戰(zhàn)軍通過蘭州黃河大橋，繼續(xù)追殲國民黨軍馬步芳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