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皓宇
“夕雨紅榴拆,新秋綠芋肥?!辈藞@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各種瓜果蔬菜們,爭先恐后盡顯自己的妖嬈。它們一個比一個可愛,一個比一個水靈,一個比一個有生機(jī)。
紅紅的辣椒像燈籠,彎彎的茄子像香蕉,紅瑪瑙似的小西紅柿,掛滿枝頭……
清晨,陽光灑在淌著露珠的倭瓜葉子上到處顫動,閃爍著五彩繽紛的光點(diǎn)。咦,前幾天還看到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的倭瓜怎么不見了?對于品嘗過倭瓜甜頭的我而言,這絕對是個大事件。撥開肆意攀爬密密麻麻的藤蔓,顧不上嗡嗡作響直往身上撲來的蚊蟲,黃葉子背面的小刺兒毫不留情地一下下扎在我的手和胳膊上,好像在抗議著我打亂了它平靜安逸的生活。我的眼睛像雷達(dá)一樣四處巡視著,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
無奈之下,我叫來了媽媽。媽媽站在菜園邊上,如同觀察犯罪現(xiàn)場一般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個遍后,說道:“我知道在哪了?!薄霸谀膬??”我急不可耐地嚷嚷著。媽媽拉著我,站到了菜園邊上,用另一只手指著倭瓜架上的藤蔓,“你順著藤蔓往上看?!蔽翼樦鴭寢屖种傅姆较蛲?,除了看到密密麻麻的葉子和嬌嫩的黃色花朵外一無所獲。媽媽又拉著我往后站了一步,這下,我終于在墻頂密葉的縫隙中發(fā)現(xiàn)了那一抹橘黃。我快步走過去,越過小柵欄攀過墻頭的倭瓜像一個血?dú)夥絼偟摹吧倌辍?,站在墻頂向我耀武揚(yáng)威地嘲笑著:“怎么樣?抓不到我吧!”
我頓時面紅耳赤起來,狂奔到屋里搬來了梯子。梯子腿陷入雨后的松軟泥土里,我站在上面搖搖晃晃,媽媽忙走過來扶住了梯子。我平復(fù)了一下“怦怦”亂跳的心,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逃跑的“少年”,剛要把它扯下來,媽媽忙制止道:“還沒熟呢,全身都變黃了才能摘!”“少年”再次露出了傲睨自若的目光,我的火騰地就冒出來了:“不摘,它就跑到楊叔叔家的院里了!”媽媽也無計可施了。我心念一動,從梯子直接蹦了下來,再次匆匆地跑進(jìn)屋里。
沒過十分鐘,我神態(tài)自若地出現(xiàn)在媽媽面前,攤開手心,露出幾根綁帶,媽媽欣慰地笑了。我小心謹(jǐn)慎地把綁帶固定在“少年”的腰肢上,內(nèi)心侈侈不休: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少年”終于束手就擒。
一場清晨的“抓捕行動”,以我的大獲全勝而終結(jié)。媽媽迷惑不解地問我:“你怎么想出這個辦法的?”我哈哈大笑,如凱旋的將軍一樣揚(yáng)長而去,留下媽媽在那兒頓足。
偷偷地告訴你們,我的制勝法寶就是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