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飛來一只美麗的蝴蝶

盧思嘉

摘要：“民族歌劇”，顧名思義，是用民族化的視角和構創(chuàng)方式，講述中國故事，傳遞民族文化精神。歷經(jīng)近百年的探索與實踐，民族歌劇已然走出了一條符合中國大眾欣賞審美和情愫的道路。新時代的今天，民族歌劇在弘揚主旋律精神與歌頌英雄事跡方面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松毛嶺之戀》《英-雄》《沂蒙山》《北川蘭輝》等一眾膾炙人口的佳作，記錄與緬懷了從革命戰(zhàn)爭到新中國建設時期，那些為人民幸福而前仆后繼的仁人志士，他們是中華民族最堅強的脊梁。2020年10月17日是我國第七個“國家扶貧日”，由中宣部、文旅部、中國藝術界聯(lián)合會、國務院扶貧開發(fā)小組辦公室共同主辦的“全國脫貧攻堅題材舞臺藝術優(yōu)秀劇目展演”在京開幕。作為此次展演的開場大劇，原創(chuàng)民族歌劇作品《扶貧路上》登陸國家大劇院歌劇院的舞臺。這部作品此前曾被列入“2019年度全國現(xiàn)實題材及革命歷史題材舞臺藝術重點劇目”及“廣西壯族自治區(qū)黨委宣傳部當代文學藝術創(chuàng)作工程扶持項目”。作品以在扶貧一線艱苦奮斗并不幸殉職的黃文秀同志為原型，書寫了一部蕩氣回腸、感人肺腑的藝術作品。

關鍵詞：歌劇戲劇 《扶貧路上》

一、兼具寫實性與浪漫氣息的戲劇內容構刨

歌劇藝術是對社會生活的一種抽象性映射。相對于西方古典歌劇慣常以宮廷愛情故事為素材的主題設定，中國民族歌劇誕生于水深火熱的抗戰(zhàn)年代，顯然具有寫實性、批判性、歌頌性等與生俱來的獨立氣質。紅色革命歷史題材歌劇是中國民族歌劇藝術的“傳家寶”，其愛憎分明的個性和對英雄人物血性精神的傳承，也在當代現(xiàn)實主義作品的創(chuàng)作中得到了延續(xù)。民族歌劇《扶貧路上》便是這樣一部有聲有色、有笑有淚的優(yōu)秀作品。它憑借著戲劇舞臺特有的表達手法，記敘了一位平凡勞動者不平凡的一生，并以小見大地頌揚著脫貧攻堅戰(zhàn)中無數(shù)奔忙辛勞的身影。

“創(chuàng)作總是要從原點出發(fā)。無論是歷史題材，還是現(xiàn)代題材，都要試圖回到‘現(xiàn)場，帶著問題和劇中人對話，了解他的所思所想，感受他所處的其情其景”②。《扶貧路上》講述了在廣西扶貧工作中殉職的百色市樂業(yè)縣百坭村原第一書記黃文秀的先進事跡。廣西是劉三姐的故鄉(xiāng)，在歷史的天空中不斷回響著巾幗不讓須眉的驕傲。壯族姑娘黃文秀在北京師范大學畢業(yè)之后，原本可以在大城市工作生活，衣食無憂，但她卻選擇了返回貧困的家鄉(xiāng)，擔任鄉(xiāng)村書記。在一年多的工作中，她日以繼夜地為脫貧致富奔忙，努力學習本地方言并融入鄉(xiāng)村生活，鋪路修燈、引進砂糖橘種植技術，帶領全村老少共同脫貧致富。僅用了短短三百余天的時間，便使88個困難戶完成脫貧，村集體經(jīng)濟陡增。很難想象，這是一位20多歲，仍帶有一絲稚氣的年輕女干部。主創(chuàng)團隊在萌生了“扶貧攻堅”的創(chuàng)作動機之后，曾在兩年間八次走訪百色地區(qū)調研采風，十余次調整劇本。2019年6月中旬，劇本審核通過，最終定稿。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傳來了黃文秀同志在工作崗位上因山洪爆發(fā)不幸遇難的噩耗。得知消息后，主創(chuàng)團隊隨即奔赴百坭村，聆聽數(shù)十位村民聲淚俱下地講著黃文秀過往的故事，歌劇《扶貧路上》的劇本內容也在此間悄然開始了重塑。從這個戲劇故事的架構方面來看，有以下幾方面特征：

其一，戲劇故事以真實事件為藍本，通過以正敘為主，兼有倒敘和插敘的邏輯順序，形成對人物形象及精神的塑造，體現(xiàn)出樸素、寫實、生動的藝術基調。在主創(chuàng)團隊采風過程中，有幸詳細翻閱了黃文秀同志在任職第一書記一年多來所寫下的三大本厚厚的工作日記，也正是得益于日記中的各種詳細記錄，才有了歌劇劇本創(chuàng)作中一個個真實且微小的戲劇事件串聯(lián)。工作日記中詳細記錄了黃文秀初到百坭村時的所見所聞，又寫下了她如何憑借一己之力扭轉貧困鄉(xiāng)民的思想覺悟，帶領大家走向致富之路。工作日記為劇本創(chuàng)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由第一人稱口吻所詳實記錄的內容并不需要過多的點綴或粉飾，便達到了以事件刻畫人物，以真心真情揭示精神品質的目的，使整部歌劇的戲劇創(chuàng)作達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其二，對微小事件形象深度的解構方式，做到了“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的處理準則，將寫實感形象還原于舞臺之上，解決了此類歌劇題材空洞乏味或口號化、形式化的創(chuàng)作頑疾。塑造黃文秀的人物形象是歌劇《扶貧路上》的首要任務，既要由人物履歷體現(xiàn)主旋律精神，又要符合其村委書記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只是一個20多歲的女青年。為使人物形象被雕砌的豐滿、真實、樸素，身兼編劇與導演之職的田沁鑫通過村民口中講述的一個個真實故事，在構建著她對黃文秀的認知，并梳理了一條從初到崗位、學習方言、任勞任怨，直到解決矛盾、取得收獲、挺身赴險、壯烈犧牲的戲劇線索。張弛有度的節(jié)奏和步步推進的戲劇進程，通過舞臺道具和演員表演所營造的“靜態(tài)”和“動態(tài)”畫面，使觀眾不僅對這位年輕女干部充滿了喜愛和欣賞，更對其英年早逝痛徹心扉，由衷地感到惋惜。

其三，戲劇編創(chuàng)除了主體部分的寫實性，還增加了一條意象化的浪漫引線，用飛舞的蝴蝶寄托心境。眾所周知，蝴蝶在中國古典文學中常有引用，“化蝶”也被寄予美好的暢想。在廣西民間同樣流傳著類似的傳說，人死之后，如果想念親人，便會化為蝴蝶飛來。在黃文秀罹難十天之后，田沁鑫導演親赴實地探訪，在村黨支部瞻仰了黃文秀曾經(jīng)居住和工作的地方。村民提到，剛剛曾有一只黃色的蝴蝶飛來，還有人拍照記錄。這也使田沁鑫導演有感而發(fā)，將這一唯美且富于靈性的元素增添到戲劇舞臺上，在畫面、語言、唱段中進行了綜合化的表達。強烈的指代性直擊觀眾敏感的神經(jīng)，也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黃文秀罹難所帶來的痛楚和絕望。

其四，戲劇主題以“黃文秀”的突出事跡為藍本，但并不拘泥于個人事跡的寫實性表達，在整個戲劇創(chuàng)作中始終保持著對于扶貧干部群體以小見大的宏觀管窺。作為為“建國70周年”獻禮，同時對國家脫貧攻堅關鍵之年的宣傳與激勵，《扶貧路上》中所表現(xiàn)的精神品質與先進事跡不僅僅是對黃文秀個人的禮贊，也是對全國各地290萬奮戰(zhàn)在扶貧一線的干部群體的一次崇高致敬。正是這些默默無聞的“黃文秀”用日以繼夜的辛勞工作，才換來了脫貧攻堅任務的圓滿完成，他們是新時代“最美的人”。

縱觀整部作品的戲劇立意及結構亮點，充分感知到其創(chuàng)作素材來源的真實與震撼。正是憑借著寫實精神和創(chuàng)作團隊對黃文秀先進事跡由衷的禮敬，才使戲劇環(huán)環(huán)相扣、扎實穩(wěn)重、鼓舞人心。

二、以人物塑造為核心的音樂編刨理念

歌劇藝術歸根結底是一種“以歌演劇”的形式，相對于西方古典歌劇對宣敘調、詠嘆調、合唱等體例結構的嚴苛遵守，中國民族歌劇在20世紀的探索中便走出了一條更為自由寬廣和具有民族風情的獨立道路。當代民族歌劇的創(chuàng)作繼承了老一輩藝術家的執(zhí)念，并結合當代觀眾的欣賞喜好與豐富的音樂資源，形成了在音樂編創(chuàng)方面的全新突破。面對業(yè)界與社會輿論不斷提高的審美要求，民族歌劇的創(chuàng)作既要兼顧藝術性與戲劇性的平衡，又要注重中西方音樂元素的取舍搭配，還要努力做到“好聽好看”，實屬不易?！斗鲐毬飞稀返囊魳肪巹?chuàng)由著名作曲家印青先生執(zhí)筆，力求做到兼容并濟，在優(yōu)美感懷的音樂中詮釋黃文秀的精神、理想和力量。

首先，從聲樂體裁的應用層面來看，演唱部分融合了美聲、民族和流行唱法，并以具有地域和民族風情的音樂旋律領銜主題脈絡，充分顯示出民族歌劇的本質屬性，生動刻畫具有民族標志的英雄楷模形象。在民族歌劇的創(chuàng)作探索中，曾有過各種各樣的嘗試?；蚴侨鏀[脫古典歌劇的約束，嘗試以中國民歌和戲曲的融合方式重構：或是對古典歌劇的宣敘調及詠嘆調等進行改良。而在近年來的新創(chuàng)作品中，發(fā)展趨勢逐漸趨向于界限的模糊，中西合璧無論在理念或形態(tài)層面均銜接的更為自然流暢。印青在構創(chuàng)《扶貧路上》的音樂格調時，希望將藝術性與人民性合二為一，將各種聲樂體裁的功能性發(fā)揮到極致，目的性單純且鮮明。被廣泛應用的廣西百色地區(qū)民間音樂素材，不僅風格獨特，同時也與戲劇事件融為一體，真實質樸。眾所周知，百色地區(qū)壯族人口居多，兼有漢族、瑤族、苗族、彝族等民族人民。獨特的地貌特征使這里山清水秀，山歌悠揚。美聲唱法在塑造配角人物及群眾形象時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尤其在合唱及重唱中的應用，使聲音洪亮磅礴，激發(fā)主旋律精神的呈現(xiàn)。流行唱法在劇中常伴隨吉他伴奏，這一靈感來自于黃文秀居所中擺放的一把吉他。低回婉轉的吉他獨奏伴隨流行唱法的輕聲細語，在劇中表達著黃文秀內心的萬千思緒。這一細節(jié)的處理使人物的多面性得以彰顯，使其形象真切且充滿溫度。

其次，通過音樂和唱段內容對人物進行合理的塑造，不僅推動劇情延伸，更使音樂編創(chuàng)的戲劇功能得到無限釋放。正值青春的黃文秀在生活中是一位愛說、愛笑、愛音樂的文藝女青年，在工作中則雷厲風行、一絲不茍。音樂總監(jiān)印青在聽取了黃文秀的事跡之后特別感動，在采訪中他曾提到，有一種父親失去親愛女兒的痛楚，并為這個年輕女孩兒的精神深深激勵。他將黃文秀與黃色蝴蝶的意象形成連覺。開篇序曲《好大的事情在身邊》中唱起“山歌飄在云霧見，日子一天又一天，布洛陀拜了千百拜哎，百姓的生活盼改變”。壯鄉(xiāng)的山水景致縈繞于舞臺多媒體背景中，黃色的蝴蝶翩翩飛舞，成為點睛之筆。在黃文秀自我介紹的唱段中，作曲家印青與飾演“黃文秀”角色的歌唱家王麗達通力合作，使初登舞臺的女青年呈現(xiàn)出率真、陽光、樂觀的性格氣質。唱段簡潔明快，在具有敘述性的旋律襯托中，唱詞鏗鏘有力地寫到：“不說豪言壯語，實在講，兩年，百坭村脫貧”。全劇中的最為優(yōu)美的主題唱段無疑是詠嘆調《蝴蝶飛》。“蝴蝶啊，空中飛，身輕力不虧，年年引得東風到，歲歲與春歸”。這首歌曲具有濃郁的民歌風情，不僅唱出了黃文秀對扶貧工作的期待，也隱喻著她忙碌奔波的身影。

此外，作為對主人公塑造的“旁證”和對戲劇氣氛的推動，作曲家在配角唱段、背景音樂和群眾合唱方面同樣下足了功夫。比如：因超生問題無法擺脫貧困的“燕來媽”和嗜酒如命的“班統(tǒng)風”，在劇中都有與角色形象相匹配的唱段。一者可以感受到貧困鄉(xiāng)村十足的煙火氣：另一者也可從村民狹隘的認識和生活弊病，側面體昧黃文秀扶貧工作的艱辛與不易。最為別具匠心之處，在于對群眾合唱人員的擇選方面，特意設計了廣西百色地區(qū)的演員進行歌唱。獨有的方言口音和對本民族音樂旋律的心領神會，使他們的歌唱淳樸自然，動人心魄。

最后，整部歌劇作品的音樂編創(chuàng)將調式調性、旋律節(jié)奏、配器組合、歌唱表達等融為一體，彰顯出中國當代戲劇藝術創(chuàng)作強大的自信心與民族性。音樂是歌劇的靈魂，不同國家的歌劇作品均會隱含著特有的民族文化特征。意大利的歌劇充滿熱情、德國歌劇嚴謹穩(wěn)重、法國歌劇浪漫詼諧、俄羅斯歌劇充滿憂郁氣息。在中國歌劇的創(chuàng)作歷程中，我們曾有過多種多樣的嘗試。曾經(jīng)為顯示民族獨立性，借用戲曲唱腔與表演程式刻畫歌劇音樂，也曾經(jīng)全盤模仿西洋古典歌劇的體例結構與歌唱規(guī)制。在不斷的總結、積累、反思、自省中，新世紀的今天，在歌劇《扶貧路上》我們看到了編創(chuàng)者與藝術家們對中西音樂語言的駕輕就熟，活學活用。這是一種在豐富閱歷積累之下的淡定，也是對“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成熟展現(xiàn)。中西合璧的音樂風格顯現(xiàn)出東方大國開放包容的格調，以寬廣的胸懷兼容并濟，表達著民族音樂文化古樸厚重的歷史感與新時代的開拓精神。

三、創(chuàng)新與細節(jié)并重的舞美視覺效果

當代歌劇藝術的創(chuàng)作坐擁先進的舞美科技和豐富的創(chuàng)意支持，為挑剔的觀眾呈現(xiàn)上一臺臺美輪美奐的視聽盛宴。近年來，主旋律題材歌劇作品的舞美創(chuàng)意從布景、陳設、道具、服裝、燈光及多媒體應用方面均在不斷啟發(fā)著各種奇思妙想。不僅展示出宏偉壯闊的大格局，也對微觀層面的細枝末節(jié)精雕細琢，成就著作品的圓滿成功。民族歌劇《扶貧路上》以背后的真人真事為藍本，所有細節(jié)均發(fā)生在當下的時代，并有無數(shù)見證者親眼目睹。因此，在將這一真實故事還原于舞臺之上時，理所當然的需要體現(xiàn)出視覺層面應當具備的寫實感。在此基礎上，根據(jù)劇場欣賞的審美方式以及對戲劇內容的審慎觀察與思考，再對舞臺歌劇和細微之處進行設計和渲染，最終呈現(xiàn)出韻味獨特且具有時代新風貌的舞臺畫面③。

從舞臺空間的整體搭建理念來看，《扶貧路上》突破了歌劇舞臺平面化的常規(guī)設計方式，在舞臺正后方及兩側搭建起了多層的高架，橫縱交織所形成的網(wǎng)格狀空間自然形成了一個微形的表演環(huán)境。舞臺通過抽象化的還原，在左、右、后三個視覺切面均設置了鋼架結構。上、中、下三層的網(wǎng)格設計，可以將白坭村多個家庭的生活鏡像在舞臺上依據(jù)需要進行投映，視覺上還原了真實的地貌與村寨生活特征。這一創(chuàng)意一方面可以使表演環(huán)境快速切換或遙相呼應，同時可以使觀眾的欣賞視角不斷轉移，避免單調；另一方面也抽象性體現(xiàn)著百坭村起伏險峻的生活環(huán)境，為黃文秀的罹難鋪墊。更為重要的是，鋼架結構給人以一種堅若磐石的穩(wěn)定感，代表著在黨和國家的幫助與支持下，必然要實現(xiàn)白坭村脫貧致富的宏偉藍圖。視覺層面給人以堅定、果敢、牢固的體驗。正前端的主舞臺空間，根據(jù)戲劇情境的需要，時而模仿百坭村綠樹成蔭的實地環(huán)境，時而轉變?yōu)榇竺娣e的階梯環(huán)繞，意象化體現(xiàn)著環(huán)境的艱苦?？傮w來看，《扶貧路上》的舞美設計在保持民俗韻味和寫實感的前提條件下，大量借鑒了音樂劇的時代特性和電影鏡頭切換的凌厲感。這樣的舞美效果不僅使舞臺清新自然，也與戲劇內容緊密銜接、步步推進，給觀眾帶來沉浸式的體驗感受。

從舞美處理的細節(jié)方面來看，主創(chuàng)團隊同樣不失敏銳細致和人文精神，體現(xiàn)出事無巨細的責任心與工作態(tài)度。比如：作為一部舞臺巨作，大量演員的出演對服裝籌備和設計工作是艱巨的挑戰(zhàn)。國家話劇院服裝造型設計師趙艷在實地考察之后，根據(jù)百色地區(qū)少數(shù)民族的服飾特點，精心制作了近500套表演服裝，在款式和顏色搭配方面增添了濃郁的民族風情。同時，考慮到劇情內容的需要，在黃文秀犧牲一幕，服裝色調灰暗壓抑。而在扶貧工作取得勝利成果的尾聲部分，各種鮮艷的服裝配色與華麗的民族頭飾交相輝映，共同烘托著喜慶祥和的氣氛。在道具細節(jié)設計方面，主創(chuàng)團隊力求還原真實生活中的細節(jié)。大到一筐筐金黃的橘子、一掛掛玉米、農(nóng)家臘肉、村里新建的柏油馬路、太陽能路燈，小到黃文秀工作桌上擺放的《西行漫記》、厚厚的駐村日記、長筒雨鞋、雨衣，甚至連她所戴過的眼鏡款式，都盡可能收集重現(xiàn)。對細節(jié)的準確把控不僅致力于塑造鮮活的人物形象，更在潛移默化中對無數(shù)“黃文秀”式默默奉獻的扶貧干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習近平同志在回顧黃文秀的先進事跡時強調：她在脫貧攻堅第一線傾情投入、奉獻自我，用美好青春詮釋了共產(chǎn)黨人的初心使命，譜寫了新時代的青春之歌。民族歌劇《扶貧路上》用真心真情在藝術舞臺上書寫了扶貧干部光輝燦爛的人生。優(yōu)秀的歌劇創(chuàng)作實現(xiàn)了戲劇、音樂、舞臺的三位一體，濃縮了黃文秀同志在平凡工作崗位上的閃光身影，并激勵著當代國人牢記使命、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注釋：

①居其宏.關于歌劇若干概念之我見[J].當代音樂，2020 （3）： 5-8

②田沁鑫，姜文良，崔磊.淺談民族歌劇《扶貧路上》的創(chuàng)作[J].劇本2021，（1）： 68-69

③鄭錦揚.一個夢想三點思考：新時代中國歌劇、音樂戲劇發(fā)展的創(chuàng)新與超越[J]．音樂探索，2020 （3）：60-71

參考文獻：

[1]周麗娜．中國民歌之于歌劇音樂創(chuàng)作的價值[J].中國戲劇，2022 （06）

[2]王麗達.在歌劇舞臺上成長【J].人民音樂，2021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