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
摘 要:學界根據(jù)《海角遺編》的卷首序言或題記推斷它的作者為七峰樵道人、漫游野史或陳祖范,且未知前二者的真實身份。筆者通過新發(fā)現(xiàn)的廈門大學藏一卷本序言考察出《海角遺編》的作者為陳瑚,七峰樵道人、漫游野史、陳祖范等人均為后來的抄錄、整理者。
關鍵詞:《海角遺編》 陳瑚 七峰樵道人 漫游野史 陳祖范
《海角遺編》是一部寫實小說,詳細記載了順治二年(1645年)易代之際發(fā)生于常熟、福山地區(qū)的各種史事,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逗=沁z編》別名《七峰遺編》《海角遺篇》。“海角”取自常熟舊名“海隅”,“‘隅即角之意,‘遺編之‘遺,乃補方志之遺”[1]?!捌叻濉比∽郧叭苏`以為作者的‘七峰樵道人之名。在文網密布的清代,《海角遺編》因為多描述清兵對常熟鄉(xiāng)民的血腥屠殺和江南地區(qū)人民的反抗而未被刊刻,僅以抄本的形式在私下流傳。作者問題是學界研究《海角遺編》一書無法回避的疑點,學者們僅根據(jù)卷首序言或題記將其定為七峰樵道人、漫游野史或陳祖范,并不知七峰樵道人和漫游野史的真實身份。本文根據(jù)新發(fā)現(xiàn)的材料,提出一種新的判斷:《海角遺編》的作者為陳瑚,七峰樵道人、漫游野史和陳祖范均為后來的抄錄、整理者。因為后三者的整理潤色,《海角遺編》的可讀性增強,并得到廣泛流傳。
一、“陳瑚”說緣由
筆者提出《海角遺編》的作者是陳瑚的依據(jù)是廈門大學藏一卷清抄本(簡稱“廈大藏一卷本”)的兩則序言,這兩則序言為其他版本所未見,現(xiàn)摘錄于下。
是編止誌常熟、福山四月至九月半載實事,皆據(jù)見聞最著者采輯成編。其余鄰邦并各鄉(xiāng)鎮(zhèn)變異頗多,然止得之傳聞者,僅僅記述,不敢多贅。后之考古者,知某月某日破常熟,某月某日破福山,其間人事反覆,禍亂相尋,豈能悉數(shù)而論列之哉。故雖事無關于國計,人或不系重輕者,皆俱載之,以仿佛于野史稗官之遺意云爾。歲在疆圉大淵獻仲冬之抄,尚湖無悶道人呵凍志。(《海角遺編》原序)
以海虞方百里之地,而狐貍豺狼且遍四維,寄卵覆巢,游魚沸鼎,生民奇禍,于斯極矣!當王師初下姑蘇,曹令獻款,海邦固晏然無恙也。乃世忠貪以召災,奎光愚而啟叛,時、胡諸賊又從而狷之,彼子張者,竟何為哉!余生際承平,未看往事,后閱遺編,詞鄙而事實,兵燹之日,猶事纂錄,非大有心人,熟能為之。因潤色以成其文,點綴以顯其意,劣句村謠,付諸薙氏,再攙以一二明文,或庶幾作者之遺意焉。戊子夏長至前三日,七峰樵老人書于朱涇佛堂之南窗。(《海角遺編》序) [2]
由廈大藏一卷本的兩則序言可知,尚湖無悶道人是《海角遺編》的原作者,他親歷明清易代并記錄、整理史事,編成《海角遺編》?!逗=沁z編》最初版本的完成時間為疆圉大淵獻(丁亥年)。尚湖無悶道人和七峰樵道人(廈大一卷本題“七峰樵老人”,其他版本或題“七峰樵道人”“七峰椎道人”,均系訛誤。因學界慣稱其為“七峰樵道人”,為方便討論,本文沿用此名)實為兩人。七峰樵道人“生際承平,未看往事”,并未經歷明清易代的戰(zhàn)亂,為1645年后生人。他閱讀過尚湖無悶道人的《海角遺編》后,又加以潤色,并題戊子年的序。
尚湖無悶道人何許人也?筆者推測此人為明遺民陳瑚。陳瑚(1613—1675年),字言夏,號確庵、借庵[3]、三峰枕流道人[4],又號無悶道人,江蘇太倉人。生于萬歷四十一年(1613年),卒于康熙十四年(1675年)。少承家學,通五經,求實學,與陸世儀、江士韶、盛敬并稱“太倉四先生”。崇禎十五年(1642年)舉人。崇禎十六年(1643年)江南大饑,陳瑚上當事《救荒四政》《支吾三策》等書,不見用。鼎革后陳瑚不易衣冠,隱居昆山蔚村,奉養(yǎng)父親,教授弟子。康熙八年(1669年),詔舉隱逸,知州白登明將陳瑚推薦給督撫,陳瑚力辭不就。卒年六十三歲,門人私謚安道先生。父朝典,字征五,號溫如,精于經學,端方正直,教家有法。母孫氏。娶妻周氏。子五人,女三人。明亡后,陳瑚始終以明遺民的身份自居,不易衣冠,不剃發(fā),不入城府,過著隱居生活,對清政府采取不合作態(tài)度。這一態(tài)度與廈大藏本《海角遺編》原序采用干支紀年法暗合。
何以斷定尚湖無悶道人為陳瑚呢?有如下理由。其一,鼎革后,陳瑚自號“無悶道人”且居住在尚湖附近。在《無悶謠》及前小引中,陳瑚交代了自號“無悶道人”的緣由:
丙戌春,予避地任陽區(qū),自號無悶道人。所居矮屋四楹,茅茨不蔽,爨舍臥床之外,虛其二楹,以聽風雨。地偏人遠,理亂不聞,任永之失明,杜微之眬閉,庶幾近之。時以國恤家憂,廢詩不作,而即事觸心,有不能已者,乃作謠辭以寄意焉。
我有敝廬,不蔽風雨。容膝易安,寧懷故宇。我有破衲,敗絮其中。紉箴補綴,可以御冬。我有小瓢,空空自守。且以酌水,且以飲酒。我有短床,足不能直。雞鳴而起,向晦而息。嗚呼!何乾何坤,何旦何暮。何醉何醒,何寐何寤?吾目其矇,吾耳其聾。生乎吾始,死乎吾終。[5]
順治三年(1646年)春天,陳瑚因為戰(zhàn)亂避居任陽,自號“無悶道人”。“無悶”一詞出自《易》“遯世無悶”,指遁世隱居而心無煩憂。尚湖是常熟境內的一個湖,易代后陳瑚的活動區(qū)域集中于尚湖附近。在《陸敕先詩序》和《馮竇伯詩序》中,陳瑚直言自己渴望結廬于尚湖邊,“逝將卜宅尚湖之濱”[6] ,
“將于烏目之麓,尚湖之畔,結茆數(shù)椽”[7]。此外,陳瑚所作詩文中也多次出現(xiàn)尚湖,如“懷君秋夜尚湖邊”[8] (《懷華天御》);“片帆煙雨尚湖來”[9] (《題王太常為馬退山畫扇》);“尚湖曾有楓林約”[10] (《王周臣中翰生日詩四首》其四);“相期同過尚湖灣” [11] (《徐次桓挽歌》);“綠楊枝拂尚湖煙”[12] (《壬寅春寄孫孝維》);“三春之月,城士女,笙歌畫舫,喧闐雜遝乎尚湖之濱”[13] (《西爽齋記》)等。筆者以為,陳瑚對尚湖情有獨鐘,不僅是因為他的居所距尚湖較近且尚湖自然風光秀美,還與尚湖獨特的歷史文化有關。尚湖因商末姜太公在此隱居垂釣而得名,從此成了隱者的心靈棲息地,歷代的文人墨客在歌詠尚湖時往往流露出隱逸思想。陳瑚在鼎革之后隱居,他取號“尚湖無悶道人”既符合實際的地理方位,也符合自己的隱逸追求,“無悶道人”同樣表達了自己隱居避世的愿望,自然再合適不過了。
其二,在《與袁石民話雨》中,陳瑚自言編過一部記載遺民史事的書:
不見袁生又一春,相逢白首笑長貧。
伍簫志大空存我,禰鼓才高只罵人。
坐聽鳴鳩催雨急,生憎乳燕與時新。
篋中編得遺民史,舊事凄其不忍陳。[14]
這首詩出自陳瑚《鄧尉集》,創(chuàng)作時間介于庚子年(1660年)正月至三月。由此推知,陳瑚至遲在庚子年三月編得這部“遺民史”。
其三,陳瑚是常熟、福山戰(zhàn)亂的親歷者,據(jù)《安道公年譜》記載:“夏六月,奉莊介公避亂。聞軍渡江,公棄故居,奉莊介公行遁吳中諸野。初至雙鳳,旋入蔚村,又次瀾漕。遂達陽城。七月七日昆城破,則走任陽。十三日虞城破,則又走直塘之曾家灣,又走何市之王秀橋。七月晦,兵至穿山,又走紅廟。明日走白茆,又明日走沙溪。將東行,以大風阻,夜盜竊舟去。既而依沙溪之曹氏以居?!保?5]順治二年清兵下常熟之際,陳瑚帶領家人避亂于吳地野外。十三日常熟城破時,陳瑚極有可能就在附近并目睹了一些戰(zhàn)亂場面。
其四,鼎革后,陳瑚雖多次移居,坐館、講學于不同地方,但以昆山蔚村為家鄉(xiāng),活動區(qū)域多集中于太倉州的常熟、昆山、嘉定一帶。[16]這為陳瑚收集常熟、福山鼎革之際的史料提供了便利。
其五,《海角遺編》所記載事跡的主人公不少為陳瑚的交游對象,或者與陳瑚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陳瑚極有可能直接或間接地從這些人物那里獲得編寫《海角遺編》所需的史料。此處將陳瑚與這些人物的交游情形略作列舉。
錢謙益(1582—1664年),字受之,號牧齋,別號蒙叟、絳云老人、東澗遺老,常熟人。錢謙益比陳瑚年長31歲,與陳瑚為同鄉(xiāng),也是陳瑚敬重的一位師長,兩人有一些共同的交游對象。陳瑚贊許錢謙益振起吳地文學,“牧齋先生出而振起之,于是海內學者始知讀書嗜古,一時人才群出其門下”[17] (《陸敕先詩序》)。錢謙益也毫不掩飾對陳瑚的欣賞,“逮及百年而確庵陳子挺(瑚)生于百里之內,磨礱名行,?礪經術,學者額(確)然奉為大師”[18] (《陳確庵集序》)?!逗=沁z編》中有對清兵下江南時錢謙益投降清兵、錢謙益推薦周荃及絳云樓屠殺的記載。
嚴栻,字子張,號髻珠,文靖之孫,中書澤次子,常熟人[19]。陳瑚的《嚴髻珠小司馬隱湖上》[20]和《次韻和孫本芝、嚴髻珠詠西瓜》[21]記載了他與嚴栻的交往。嚴栻是常熟、福山起義的主要領導人,《海角遺編》有大量篇幅論及他。
毛晉(1599—1659年),原名鳳苞,字子久,一作子九,晚年改名晉,改字子晉,號潛在,別號隱湖、戊戌生、汲古閣主人、篤素居士等,常熟人。順治六年(1649年)至順治十二年(1655年),陳瑚在毛晉家坐館,與毛氏家族成員交往密切?!逗=沁z編》中記載了時敏失勢后曾躲到七星橋毛子晉家,后被梟首一事。
陳瑚與常熟馮氏家族關系也比較密切。常熟馮氏家族的代表人物為馮復京及其子馮舒、馮班、馮知十,其中馮舒與馮班因詩而名重一時,世稱“海虞二馮”。馮知十喪命于順治二年鼎革時的常熟戰(zhàn)亂,馮知十之子為馮長武。陳瑚與馮班、馮長武均有往來,且馮長武是陳瑚的門生,陳瑚曾應馮長武之請為其父馮知十做墓志銘[22] (《明文學彥淵馮君墓志銘》)?!逗=沁z編》中記載的馮舒、馮知十事跡極有可能是陳瑚從馮班和馮長武那里獲知的。
徐汧(1597—1645年),字九一,號勿齋,長洲(今江蘇蘇州)人。順治二年六月,蘇州剃發(fā)令下,徐汧投虎丘后溪而死。徐汧子昭法,與陳瑚為同年。陳瑚寫信給徐昭法稱贊徐汧的氣節(jié),“海內之士,能先幾引義,從容含笑,從汨羅止水之遺,如我老年伯者,曾有幾人?”[23]同時陳瑚向徐昭法索要徐汧的作品,將其編入《續(xù)正氣集》。《海角遺編》中記載了徐汧投水自盡事。
李清(1602—1683年),字心水,一字映碧,號碧水翁,晚號天一居士,南直隸興化(今江蘇揚州)人。李清仕崇禎、弘光兩朝,其所著《三垣筆記》和《南渡錄》分別記載崇禎朝和弘光朝史事。據(jù)陳瑚《諸忠紀略序》記載,鼎革后李清還撰有《諸忠紀略》一書,“取其立朝時所上請謚建文諸忠疏,置幾案間,以自磨切,已而舉甲申以來死忠諸臣,撮其大節(jié)之卓犖可觀者,勒為一書”[24],記載甲申以后死節(jié)之臣的事跡??梢韵胍?,李清對崇禎、弘光兩朝的史料相當熟悉,陳瑚通過閱讀《諸忠紀略》或與李清交往,也會獲得一些史料。
其六,陳瑚在《諸忠紀略序》中表達了自己對野史的看法,“蓋當變革之際,一時忠義之事,往往詳于野史而略于國史,固其勢也。如吾明方正學之慘夷,婦人孺子能言之,而尚以叩頭乞哀見誣,況其下者乎。然則國史何可盡信,而野史之作,豈可無其人哉”[25]。陳瑚認為變革之際的史事往往詳細記載在野史中,甚至比國史更具可信性。這和《海角遺編》序言中“后之考古者,知某月某日破常熟,某月某日破福山,其間人事反覆,禍亂相尋,豈能悉數(shù)而論列之哉。故雖事無關于國計,人或不系重輕者,皆俱載之,以仿佛于野史稗官之遺意云爾”的觀點非常一致。
結合上述六點和陳瑚生平、思想看,陳瑚極符合尚湖無悶道人的身份,且具備編寫《海角遺編》的能力、時機,所以,尚湖無悶道人當為陳瑚。據(jù)陳瑚生平推知,疆圉大淵獻(丁亥年)即順治四年(1647),這也極符合前文中提到的“陳瑚在庚子年(1660)三月前編完一部‘遺民史”的時間界定,這部遺民史極有可能就是《海角遺編》。
二、七峰樵道人、陳祖范、漫游野史在《海角遺編》流傳中所起的作用
據(jù)廈大藏一卷本“七峰樵道人序言”知,七峰樵道人為1645年后生人,定不能于順治戊子年作《海角遺編》??墒菫楹我恢币詠韺W者們會誤以為《海角遺編》由七峰樵道人作于順治戊子年呢?這與常見版本的序言有關。就筆者目前所見版本而言,除廈大藏一卷本外,其余十個版本的序言雖有個別字句的差別,但內容大體一樣。僅“古本小說集成”六十回本為例,摘錄于下:
此編止記常熟、福山自四月至九月半載實事,皆據(jù)見聞最著者敷衍成回,其余鄰縣并各鄉(xiāng)鎮(zhèn)異變頗多,然止得之傳聞者,僅僅記述,不敢多贅。后之考國史者,不過曰:某月破常熟,某月定福山。其間人事反覆,禍亂相尋,豈能悉數(shù)而論列之哉。故雖事或無關國計,或不遺重輕者,皆具載之,以仿佛于野史稗官之遺意云耳。時大清順治戊子夏月,七峰樵道人書于朱涇佛堂之書屋,事跡根由。[26]
可以發(fā)現(xiàn),這則序言與廈大藏一卷本陳瑚的原序文字相近,而落款取自七峰樵道人的序,且將七峰樵道人序中的“戊子”年界定為順治“戊子”年。對這一情況比較合理的解釋是,陳瑚1647年創(chuàng)作《海角遺編》并題原序,七峰樵道人整理潤色《海角遺編》后又撰寫了一篇序,落款時間為“戊子”年。較早的版本保留了陳瑚和七峰樵道人的兩篇序,但是它們分布于四個半葉上,署名和時間均位于第二個半葉上。在流傳的過程中,由于種種原因,陳瑚原序的第二個半頁和七峰樵道人序的第一個半葉被遺失。這導致后來的傳抄者誤將陳瑚的原序和七峰樵道人的序混為一篇,以為七峰樵道人是作者,并把戊子年當作順治戊子年。所以后續(xù)版本均記錄《海角遺編》為順治戊子年七峰樵道人所作。
陳祖范(1676—1754年),字亦韓,自字見復,常熟人,著有《掌錄》《司業(yè)集》《見復詩鈔》等。陳祖范曾參與雍正九年(1731年)成書的《昭文縣志》的編纂工作[27],熟悉常熟的地方文獻。上海圖書館藏一卷清抄本(簡稱“陳本”)卷首題“見復陳祖范刪定”,南京圖書館藏“匯鈔本”收錄的黃廷鑒“識”中也言及陳祖范曾整理潤色《海角遺編》一事。上海圖書館藏“陳本”中仍保留“七峰樵道人曰”,由此推知,在七峰樵道人之后,陳祖范又將《海角遺編》進行整理潤色,使其文筆典雅。
根據(jù)陳祖范的生卒年可知,他整理潤色《海角遺編》的時間應介于1676年至1754年。由此推知,七峰樵道人整理《海角遺編》的戊子年早于1754年,晚于順治戊子年,為康熙戊子年(1708年)。陳祖范刪定《海角遺編》的時間應介于1708年至1754年。
目前仍不確定漫游野史的真實身份,但筆者目前所見全部七峰樵道人和漫游野史同時出現(xiàn)的版本,均是卷首題原序與戊子年序合二為一的“七峰樵道人序”,后題“漫游野史纂(或纂定)”,由此推知,七峰樵道人和漫游野史不是同一人且漫游野史編纂此書的時間晚于七峰樵道人潤色此書的時間(1708年)。漫游野史也是整理、抄錄者,而非作者。繼七峰樵道人之后,漫游野史的傳抄促進了《海角遺編》的
流傳。
三、結語
和同時期的其他作品一樣,亂后兩年,陳瑚出于存史的目的創(chuàng)作出稗史本《海角遺編》。后經過七峰樵道人、陳祖范、漫游野史等人的相繼整理潤色,《海角遺編》的可讀性增強,流傳范圍進一步擴大。但由于題材的特殊性,《海角遺編》在整個清代均以抄本的形式流傳?!逗=沁z編》保留了不為正史所見的易代之際常熟、福山地區(qū)的人物的生平遭際,具有重要的文獻價值,對它的研究有待進一步深入。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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