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 劉香環(huán)
內(nèi)容摘要:《笑林廣記》是古代笑話集中影響最大的經(jīng)典之作,具有豐富而深刻的諷刺意蘊,體現(xiàn)了濃郁的生活氣息和時代色彩,不僅具有諷刺的廣泛性,而且具有諷刺的深刻性和多樣性。作為諷刺喜劇藝術(shù),它善于抓住現(xiàn)實生活中的反?,F(xiàn)象,通過多種多樣的藝術(shù)修辭手段,凸顯人物違背生活情理與邏輯的反常一面,從而制造出某種滑稽和不協(xié)調(diào),以達到“笑”的審美效果。
關(guān)鍵詞:《笑林廣記》 諷刺 喜劇 滑稽
笑話是一種幽默滑稽的諷刺藝術(shù),從產(chǎn)生之初,笑話就和諷刺密不可分。先秦子書中的寓言笑話,如拔苗助長、刻舟求劍之類,大都帶有諷刺的意味。古代宮廷中的俳優(yōu),以滑稽的笑話勸誡諷諫,即所謂優(yōu)諫,“正古刺詩之流變。”[1]呂叔湘先生也認為:“一般所說‘笑話’,范圍相當廣,大體上包括諷刺和幽默兩類?!盵2]
清代游戲主人編輯的《笑林廣記》,是古代笑話集影響最大的經(jīng)典之作,是笑話文體成熟期的重要代表作品,其中選錄的笑話,大部分流行于明末清初,正是經(jīng)世致用思潮盛行的時期,所以在逗笑娛樂的同時,往往以笑話諷世、醒人,誠如序者所言:“供頻笑于當涂,博歡顏于叔季,壯夫之所不為,豈有心世教者之所取容求媚者哉”。[3]因此,《笑林廣記》中的笑話尤為著意于諷刺,其十二部類如腐流、貪吝、貧窶、世諱、謬誤、譏刺等,僅從分類名稱,直接就能看出諷刺來。書中的諷刺對象廣泛,上至高層統(tǒng)治者,下至普通百姓,各行各業(yè),各色人等,無不籠括其中,納之筆下。強烈的諷刺動機和諷刺對象的廣泛,決定了《笑林廣記》諷刺內(nèi)容和意蘊的復雜豐富性,主要體現(xiàn)在如下:
一.諷刺明清時期官場的黑暗腐敗
明清社會沒落專制,腐朽黑暗,所以《笑林廣記》中多有以統(tǒng)治階層的人物為諷刺對象的作品。比如寫的較多的官員形象,揭露他們貪婪昏聵的自私本性,嘲弄其沽名釣譽、裝腔作勢、唯利是圖、好酒怠政等丑態(tài),如《有理》《取金》《不明》《糊涂》《強盜腳》《家屬》《官物》《十只腳》等等,廣泛涉及社會、吏治、司法等方面的腐敗。如“發(fā)利市”:
一官新到任,祭儀門畢,有未燼紙錢在地,官即取一錫錠藏好。門子稟曰:“老爺,這是紙錢,要他何用?”官曰:“我知道,且等我發(fā)個利市看?!?/p>
一個細節(jié)便活畫出一個貪官形象,他把做官當作做生意,一心想的是發(fā)財,到任以后必然會貪污受賄、搜刮民財。再如“避暑”
官值暑月,欲覓避涼之地。同僚紛議,或曰某山幽雅,或曰某寺清閑。一老人進曰:“山寺雖好,總不如此座公廳,最是涼快?!惫僭唬骸昂我砸姷??”答曰:“別處多有日頭,獨此處有天無日。”
老人的話弦外有音,一語雙關(guān),明里說官員處理政事的衙門涼快,實際嘲諷官員治下的暗無天日,巧妙而犀利。
二.譏諷明清科舉的沒落和朽壞
科舉制度發(fā)展到明清時期,日趨沒落腐敗,弊端叢生,已然不能選拔真正的人才,《笑林廣記》對此也多有反映。如“考監(jiān)”:
一監(jiān)生過國學門,聞祭酒方盛怒兩生而治之,問門上人者:“然則打歟?罰歟?鐓鎖歟?”答曰:“出題考文?!鄙磪蛉辉唬骸斑?,罪不至此。”
據(jù)《明史·選舉志》,明代監(jiān)生名目繁多,有舉監(jiān)、貢監(jiān)、蔭監(jiān)、例監(jiān)等等稱謂。其中,蔭監(jiān)是憑借父輩做官而成監(jiān)生的,例監(jiān)往往由捐納而得,如此必然魚龍混雜,質(zhì)量可想而知。作為國家最高學府的讀書人,監(jiān)生讀書作文應該是本行,但該監(jiān)生卻把寫文章看得比打罵、關(guān)禁閉還要恐懼,顯然空有其名,名不副實。
八股科舉不僅不能選拔真正的人才,而且還扭曲人性,污染正常的社會空氣,如“十惡不赦”:
鄉(xiāng)人夤緣進學,與父兄叔伯暑天同走,惟新生撐傘。人問何故,答曰:“入學不曬(作鄉(xiāng)音‘十惡不赦’讀)。”
此人靠關(guān)系剛考中秀才,就變得極度自私,讓長輩受太陽暴曬,自顧一人撐傘。如此背棄禮義孝道,當然是“十惡不赦”了。
三.嘲弄下層文人,尤其是塾師和醫(yī)生的迂腐和墮落
科舉一途擁擠狹窄,由于錄取名額的限制,文人能由此步入仕途者百不有一,失意者比比皆是。這些讀書人淪落在社會下層,因為別無所長,只能從事舌耕或懸壺的職業(yè)。因此《笑林廣記》中,便有很多描寫塾師和醫(yī)生的笑話,譏之為庸師、庸醫(yī),對其進行挖苦和嘲弄。如“先生意氣”一篇:
主人問先生曰:“為何講書再不明白?”師曰:“兄是相知的,我胸中若有不講出來,天誅地滅!”又問:“既講不出,也該坐定些?”答云:“只為家下不足,故不得不走?!敝魅嗽疲骸凹热绱?,為甚供給略淡泊,就要見過?”先生毅然變色曰:“若這點意氣沒了,還像個先生哩!”
明清時有相當數(shù)量的落魄文人以坐館為生,他們?yōu)榱松?,背井離鄉(xiāng),但薪俸低,飲食薄,為人輕賤,故俗諺有“窮不讀書,富不教書”的說法。不過這一群體整體質(zhì)量十分堪憂,不少人學識平庸,講書讀破句,滿口錯別字,又孤陋寡聞,迂腐僵化,教學不負責任,因此成為社會嘲笑、諷刺的主要緣由。本篇中的教書先生,出來設(shè)館教學,竟然連基本的講書都講不明白,可見學識淺?。恢骷衣艘恍?,便指責埋怨,而不自我反思,如此偏執(zhí)糊涂,不明事理,實在可悲可笑。
與塾師地位仿佛,醫(yī)生職業(yè)也為社會輕賤,由于當時獲取醫(yī)生從業(yè)資格的門坎很低,清代甚至還取消了醫(yī)科的考試,所以庸醫(yī)遍天下?!缎α謴V記》對醫(yī)生階層和醫(yī)療行業(yè)有多方面生動的反映,如諷刺醫(yī)生的水平低劣,沒有責任感,缺乏仁愛之心;有的一心斂財,醫(yī)死人命,引起醫(yī)患糾紛;有的甚至賣假藥,賣過期藥等等。如“罵”就是一篇關(guān)于醫(yī)患糾紛的笑話:
一醫(yī)看病,許以無事。病家費去多金,竟不起,因恨甚,遣仆往罵。少頃歸,問:“曾罵否?”曰:“不曾?!眴枺骸昂我圆涣R?”仆答曰:“要罵要打的人,多得緊在那里,叫我如何挨擠得上?”
這位醫(yī)生只顧斂財,不負責任,讓病人家花了很多錢,患者病情卻越來越嚴重。人家派仆人去醫(yī)生家里討說法,卻因為討說法人太多擠不上。諷刺庸醫(yī)無良,可謂入木三分。
四.諷刺僧道尼姑的淫亂貪婪
佛道二教在明清時代開始進入衰落期,宗教信仰日趨實用理性化,乃至成為斂財?shù)墓ぞ?,加上晚明以來人欲放縱風氣的熏染,僧道尼姑不守宗教戒規(guī),招搖撞騙、好色淫亂者日多,《笑林廣記》棄《笑府》之“方術(shù)部”,改立“僧道部”,正是窺見了這一時代的新變化。如“追度牒”寫一個和尚,不僅吃肉喝酒,而且娶妻生子,一點沒有出家人的戒行;更有甚者,他還是一個盜賊,因為犯事被官府追回了度牒,是一個連證件都沒有的、徹頭徹尾的假和尚。這些出家人一方面偷情淫亂,穢行畢出;一方面貪財斂財,全無操守,所以很不受世俗待見。如“追薦”:
一僧追薦亡人,需銀三錢,包送西方。有婦超度其夫者,送以低銀。僧遂念往東方。婦不悅,以低銀對,即算補之,改念西方。婦哭曰:“我的天,只為幾分銀子,累你跑到東又跑到西,好不苦呀?!?/p>
為了多敲詐一些金錢,這個和尚便胡亂誦經(jīng)來超度死者,全無職業(yè)道德,實在可憎可恨。
五.嘲弄普通人性的缺陷與不足
從諷刺的目的來看,《笑林廣記》另有一些篇目,是以普通人群和一般的世態(tài)人情為描寫對象,對平常的人性、人情或人的心理、性格等方面的負面與不足,如蹭飯、裝闊、懶惰、爭功等行為,怕老婆、好面子、賣弄炫耀等心理,古板、糊涂、呆傻、倔強等性情,主要不是上面的抨擊為主,而多是善意的嘲弄,意在通過諷刺以達到啟發(fā)、教育的目的,某種程度上期冀其改變。如“藏鋤”:
夫在田中耦耕,妻喚吃飯,夫乃高聲應曰:“待我藏好鋤頭,便來也!”乃歸,妻戒夫曰:“藏鋤宜密。你既高聲,豈不被人偷去?”因促之往看,鋤果失矣。因急歸,低聲附其妻耳云:“鋤已被人偷去了?!?/p>
此人在藏鋤頭時,卻高聲喊叫;鋤頭已經(jīng)被偷了,才知道低聲說話,不知秘密早已不是秘密。如此膠柱鼓瑟,不知變通,生活中并不鮮見。再如“信陰陽”:
有平素酷信陰陽,一日被墻壓倒,家人欲亟救,其人伸出頭來曰:“且慢,待我忍著,你去問問陰陽,今日可動得土否?”
此人被倒塌的墻壓住,生命攸關(guān),卻要先測算是否適宜動土,才肯讓人施救,迷信陰陽達到如此地步,真讓人無語,可氣可笑。
通過以上若干方面分析,可見《笑林廣記》的諷刺能緊密聯(lián)系社會現(xiàn)實,意蘊十分豐富,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和時代色彩,不僅具有諷刺的廣泛性,而且具有諷刺的深刻性和多樣性。
作為笑話,諷刺的成功通過制造“笑”果而實現(xiàn),這就離不開成功地使用各種諷刺藝術(shù)手段?!缎α謴V記》的笑話滑稽多趣,喜劇性強,讀之往往忍俊不禁。之所以有此喜劇效果,主要是編者善于抓住現(xiàn)實生活中的悖謬、丑陋、矛盾等現(xiàn)象,通過描寫凸顯人物違背生活情理與邏輯的反常一面,呈現(xiàn)出某種滑稽和不協(xié)調(diào),從而創(chuàng)造喜劇的審美效果,此其一。如“打半死”:
一人性最貪,富者語之曰:“我白送你一千銀子,你與我打死了罷。”其人沉吟良久,曰:“只打半死,與我五百兩何如?”
為了五百兩銀子,寧愿讓別人打個半死,這比要錢不要命更可笑,因為沒有命就沒法貪了;貪婪和理性被如此不協(xié)調(diào)地捆綁在一起,所以引人發(fā)笑。再如“認拐杖”:
縣官考童生,至晚忽聞鼓角喧鬧。問之,門子稟曰:“童生拿差了拐杖,在那里爭認?!?/p>
明清讀書人熱衷八股科舉,但很多人窮極一生,直至須發(fā)皆白,也沒有取得任何功名。這里把童生和拐杖兩個意象放在一起,突出不協(xié)調(diào),引發(fā)笑果,揭露科舉害人之深。
上述笑話的例子,描寫生活中的反常現(xiàn)象時,往往進行夸大式的呈現(xiàn),引起讀者注意,形成直接否定,從而制造“笑”果。還有一些笑話,描寫反常、矛盾現(xiàn)象的同時,又予以出人意料、貌似合理的解釋,延伸出更多的意味,引發(fā)讀者的玩味,從而造成更大的喜劇效果。如“攜凍水”:
一呆婿至妻家留飯,偶吃凍水美味,乃以紙裹數(shù)塊,納之腰間帶歸。謂妻曰:“汝父家有佳味,我特攜來啖汝?!彼髦?,已消溶矣。驚曰:“奇!如何撒出了一脬尿,竟自逃走了?!?/p>
冰凍遇熱化成水,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可見呆傻之甚;更可笑的是,他還自作聰明,解釋說凍水撒尿跑了,就更見其呆傻。這類笑話,實際是一種經(jīng)過兩次否定的強化否定,自然更為滑稽可笑的了。
其二,由于笑話是一種幽默的語言藝術(shù),運用語言學手段制造笑料,自然是《笑林廣記》應有之義。書中最常見的語言學手段,包括雙關(guān)、委婉、夸張、仿詞等修辭,與諧音、歧義、方言、拆字、白字、避諱等手法,以及如上手段的綜合使用。其中,雙關(guān)運用應該最多,即在一定的語言環(huán)境中,利用詞的多義或同音的條件,有意使語句具有雙重意義,言在此而意在彼。雙關(guān)致笑法在書中有諧音雙關(guān)和義雙關(guān)兩種情況。前者如“問館”:
乞兒制一新竹筒,眾丐沽酒稱賀。每飲畢,輒呼曰:“慶新管酒干?!币粠熣谝掟^,偶經(jīng)過聞之,誤聽以為慶新館也,急向前揖之曰:“列位既有了新館,把這舊館讓與學生罷!”
這里用竹管的“管”,來諧音坐館的“館”,諷刺教書先生的迂腐糊涂。八股科舉導致文人死讀書,不僅學識沒有增長,而且生活能力和社會經(jīng)驗匱乏。這位教書先生可能很久找不到坐館的工作,心里著急,以至于連乞丐也認不出,竟然向乞丐求舊館,實在可笑。后者如“滿盤多是”:
客見坐上無肴,乃作意謝主人,稱其大費。主人曰:“一些菜也沒有,何云大費?”客曰:“滿盤都是。”主人曰:“菜在那里?”客指盤中曰:“這不是菜,難道到是肉不成?”
“菜”既可以指葷菜,也可以指素菜。客人看見桌上沒有葷菜,因為不滿故意旁敲側(cè)擊,用歧義雙關(guān)手段來調(diào)侃主人,嘲諷主人吝嗇。
夸張法也是運用得比較多的,如“遇偷”:
偷兒入貧家,遍摸無一物,乃唾地開門而去。貧者床上見之,喚曰:“賊,有慢了,可為我關(guān)好了門去?!蓖祪涸唬骸澳氵@樣人,虧你還叫我賊!我且問你,你的門關(guān)他做甚么?”
寫人窮困,以至于被小偷奚落和瞧不起,顯然是夸大其詞,但極為詼諧風趣。
人們在日常交流中,有時為了避免尷尬等原因,說話不直陳本意,而是拐彎抹角地烘托暗示,來婉曲地表達自己的意愿,這種修辭稱委婉,《笑林廣記》中也屢有使用,如“索米”:
一家請客,酒甚淡??驮唬骸半瑞傊淮俗阋?,倒是米求得一撮出來?!敝髟唬骸耙斡茫俊贝鹪唬骸按司葡胧遣辉碌妹?,倒要放幾顆?!?/p>
客人嫌酒味太淡,又不好直說,便故意要米,說放幾顆進酒里。半是戲謔,半是委婉地嘲笑了主人的小氣。
避諱也可以造成喜劇效果,如“及第”:
一舉子往京赴試,仆挑行李隨后。行到曠野,忽狂風大作,將擔上頭巾吹下。仆大叫曰:“落地了!”主人心下不悅,囑曰:“今后莫說落地,只說及第?!逼皖I(lǐng)之,將行李拴好,曰:“如今恁你走上天去,再也不會及第了。”
避諱是中國古代較為盛行的一種特有文化現(xiàn)象,除了對尊長姓名的避諱,還有對生活中觸犯忌諱事物或不吉利字眼的避諱。古代舉子沉迷八股科舉,一心想要“及第”,連生活中說話都要避忌,所以不能說諧音的“落地”。不過,最終還是事與愿違,遭到辛辣的嘲笑。
其三,利用文字游戲,如截后詩、對聯(lián)、寓言、打油詩、俏皮話、讀破、錯解等,也是《笑林廣記》制造笑的效果的手段。這些笑話體現(xiàn)了較多的文人趣味,但大都能做到雅俗結(jié)合,有的還不失俚俗生動。如“納粟詩”:
贈納粟詩曰:“革車(言三百兩)買得截然高(言大貌也),周子窗前(言草也)滿腹包。有朝若遇高曾祖(言考也),煥乎其有(言文章)沒分毫?!?/p>
這是截后詩,或稱“歇后詩”、“縮腳詩”。故意把一些用經(jīng)語、前人語等成句不說全,以句末隱去的詞語,指代所要表述的意思。直接翻譯出來就是:“三百兩買大官,還是一肚草包。有朝若遇大考,文章全沒分毫?!辈贿^諷刺那些并無真才實學,花錢買官之人,說他們草包而已。
古書因為沒有標點,如果不理解文義,往往會斷句錯誤,即讀破句,也即把上句末的字連到下句中,或把下句句頭的字讀到上句中,以致引起笑話。如“讀破句”寫一教書先生:“庸師慣讀破句,又念白字。一日訓徒,教《大學序》,念云:“大學之,書古之,大學所以教人之?!薄洞髮W》是明清士子必讀書.朱熹的序文必然也是熟的,這位塾師竟接連讀破句,水平之差,可想而知。以上兩個例子對于稍通文墨的人來說.并不難理解,但對于沒有讀過書的人.也許就很難體會其中的幽默可笑了。
總之,《笑林廣記》是古代笑話的壓卷之作,也是笑話文體成熟期的重要代表作品。雖為諧謔之作,在古代不登大雅之堂,但其影響之大,不僅家喻戶曉,各種通俗文學藝術(shù)如小說、戲曲、評話等也多受其沾溉,這與它豐富深刻的諷刺意蘊,和高明巧妙的諷刺喜劇藝術(shù)不無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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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宿州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北部灣大學科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