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潔 劉心怡 朱巧燕 王琪
(1.北京信息科技大學公共管理與傳媒學院 北京 100192;2.溫州醫(yī)科大學公共衛(wèi)生與管理學院浙江溫州 325035)
第八次全國學生體質與健康調研結果顯示,自2014年教育部頒布實施《國家學生體質健康標準》以來,我國學生體質健康達標優(yōu)良率總體呈上升趨勢,但同樣存在學生視力不良和近視率偏高、肥胖率上升、大學生身體素質下滑等與健康相關的問題[1]。針對大學生群體的身體素質下滑問題,教育部于2014年6月11日發(fā)布了《高等學校體育工作基本準則》,同年共青團中央、教育部、國家體育總局、全國學聯(lián)共同發(fā)布《關于深入開展大學生“走下網絡,走出宿舍,走向操場”主題群眾性課外體育鍛煉活動的指導意見》。全國各大高校嚴格貫徹落實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的《關于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校體育工作的意見》,以及教育部《高等學校體育工作基本標準》,陸續(xù)開展校園健康跑活動。
校園健康跑作為一種促進大學生體育鍛煉的新興方式,已有在全國高校范圍內推廣的趨勢。黃勇前等人[2]認為,健康跑是提高不同年齡有氧代謝功能的有效運動形式,且形式簡單,易于掌握,不受場地、器材、季節(jié)性條件限制,對青少年生理、心理發(fā)展具有積極促進作用。該文聚焦于北京某高校校園健康跑活動,具體研究影響學生參與健康跑的因素。同時,結合當下疫情時代的特殊社會環(huán)境,為全國其他高校健康跑活動的開展提供經驗與借鑒,為大學生體質健康發(fā)展提供新思路。
跑步作為一種有氧運動或厭氧運動,因其具有門檻低、易操作的特點,很多人將其作為日常體育鍛煉的方式。近年來,健康跑作為一種新興鍛煉方式逐漸進入大學校園。該研究將校園健康跑定義為:在健康中國戰(zhàn)略下,以大學生為主要實施對象,以跑步為主要運動方式,以培養(yǎng)大學生運動習慣和提高大學生的體質健康水平為目的,基于運動軟件記錄平臺,由全國各大高校教務處、校團委、體育部等部門聯(lián)合組織,由各學院負責具體實施的校園活動。
當前國內關于校園健康跑的研究主要集中發(fā)布于2018—2022年,研究方向聚焦于以下方面。
一是高校開展的校園健康跑現(xiàn)狀調查。王瑤瑤等人[3]通過對武漢市15所高校利用互聯(lián)網平臺開展校園健康跑的現(xiàn)狀進行調查與分析,發(fā)現(xiàn)武漢市高校開展健康跑過程中存在三方面的問題:首先是運動APP的注冊內容和高頻廣告推送;其次是天氣等不可控因素對健康跑的干擾;最后是學生自身體質差異等方面的問題。針對以上3個問題,兩位學者提出了相應的解決策略。
二是關于校園健康跑的效果研究,其效果直接表現(xiàn)在體質健康層面。張馨嬌[4]通過實驗測試法,以全國48所高校中參與健康跑的學生為研究對象,對其參與健康跑前后的身體形態(tài)、身體機能、身體素質及體質健康4個方面進行對比實驗,最終得出健康跑運動對大學生體質健康的促進作用較顯著的結論。具體而言,健康跑對大學生下肢肌力量、速度素質、柔韌素質以及耐力素質都會產生積極作用。
在心理健康層面,校園健康跑也產生了獨特的效果。記憶作為一種基本的心理過程,是進行思維、想象等高級心理活動的基礎[5]。王昌景[6]通過實驗驗證了校園健康跑具有改善高干擾記憶任務,提高大學生的高干擾記憶能力的作用。此外,蘇國英等人[7]發(fā)現(xiàn)健康跑有增強個體軀體化的適應性,減弱強迫癥狀,融洽人際關系,改善抑郁,放松焦慮,減少社交恐懼的作用。但在效果持續(xù)性方面,耿新[8]認為校園健康跑活動沒有從學生的興趣出發(fā),運動形式較為單一且跑步周期短,難以真正養(yǎng)成跑步習慣,效果較為有限。
三是關于大學生鍛煉行為的影響因素研究。于可紅等人[9]從個體與人際層面探討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影響因素及交互關系,研究顯示,自我效能是促進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的重要因素,人際交往中的同伴支持能夠對大學生的鍛煉自我效能產生積極影響。邱芬等人[10]同樣證實了自我效能與同伴支持因素所起的積極作用,并認為學?;顒印龅卦O施、學校建成環(huán)境和政策等客觀因素同樣會對大學生鍛煉行為產生一定影響。
綜上可知,國內現(xiàn)有關于校園健康跑的研究并不全面,其中探究健康跑開展現(xiàn)狀及發(fā)展策略的研究幾乎均未結合疫情時代的社會環(huán)境。關于健康跑的效果研究,絕大多數(shù)研究通過實驗測試法論證了健康跑運動對大學生體質健康的促進作用,即健康跑對學生體質健康層面的影響,涉及心理健康層面的研究較少。關于影響大學生參與健康跑的因素研究更是少之又少,主要集中論述了學生個人主觀能動性的決定作用,其余影響因素尚未有全面論述。
北京某高校“校園健康跑”活動自2020年9月啟動實施,活動要求學生在規(guī)定的教學周數(shù)內完成平均每周不少于3天,每天跑步不少于3000m的運動量,其中規(guī)定連續(xù)跑步不少于400m,跑步配速在每千米4~10min,即6~15km/h,步頻60~240步/min為有效記錄,跑步配速或步頻超出此范圍為無效記錄。每學期平均按照14周記錄,以跑步42天、總距離126km為及格。校園健康跑步活動采用手機軟件記錄大學生運動時長、有效次數(shù)、有效公里數(shù)、總公里數(shù),以及步頻、配速、運動軌跡等基本信息。同時,校方可設置一定的激勵機制與擇優(yōu)獎勵,借此鼓勵學生自覺參與到健康跑活動之中,如以跑步行程換取積分,期末積分可兌換體育課成績,最高可兌換20分。除此之外,校園健康跑與評獎評優(yōu)機制相掛鉤。
2021年,中國仍然處于疫情時代[11],王竹立[12]認為,該階段并不是人們原來想象中的疫情完全消失、一切恢復如前的狀況,而是疫情時起時伏,隨時都可能小規(guī)模暴發(fā),從外國、外地回流以及季節(jié)性發(fā)作,而且遷延較長時間,對各方面都會產生深遠影響的時代。2020—2022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全國各大高校將傳統(tǒng)的線下教學模式更改為線上線下教學相結合的模式,校園健康跑活動的實施同樣受到一定影響,運動場地的變化、懈怠心理的影響以及疫情防控措施的要求等多方面因素,都在一定程度上給健康跑的實施帶來了或消極或積極的影響。因此,大學生身體活動狀況、體質健康狀況,以及身體活動與體質健康的關系、影響身體活動的因素等,尚需結合疫情時代這一實際情境進行探討[10]。
在疫情常態(tài)化的背景下,如何更好地促進學生參與到體育鍛煉中來,是該文的主要研究問題。對此,該文以北京某高校本科生為主要調查對象,關注以下幾個問題:
第一,疫情時代,大學生參與健康跑的情況如何?
第二,影響大學生參與健康跑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第三,如何提高學生參與健康跑的積極性與行動力?
該文以新冠疫情背景下大學生校園健康跑狀況與影響因素為研究對象,主要調查對象為北京某高校本科生。
該研究共發(fā)放問卷95份,問卷回收95份,回收率100%,其中有效問卷為89份,有效率為93.7%。運用Excel軟件對調查問卷進行數(shù)據統(tǒng)計,并用SPSS Statistics 26對調查結果進行分析處理。
在深度訪談方面,該研究共訪談了5位校園健康跑參與者。受疫情影響,訪談主要以騰訊會議線上的形式進行,研究者在征求了被訪者同意的情況下,對每次訪談進行了錄音,單次錄音的時長在15~20min之間,經過整理得到了約1.4萬字的文字版訪談記錄。
3.1.1 在校模式下的健康跑參與情況
在校模式下,大學生進行健康跑基本情況如下。
在單次運動時長的選擇上,有38.20%的大學生選擇30min內的運動時長;有56.18%的大學生選擇30min~1h的運動時長;有5.62%的大學生選擇1~2h的運動時長;無大學生選擇2h以上的運動時長。
在單次健康跑公里數(shù)的選擇上,有55.06%的大學生選擇3km及以上的行程;有32.58%的大學生選擇2~3km的行程;有7.87%的大學生選擇1~2km的行程;有4.49%的大學生選擇1km及以下的行程。
在跑步配速的選擇上,有41.57%的大學生選擇慢速(7~10min/km)完成健康跑;有34.83%的大學生選擇以快慢結合的配速完成健康跑;有23.60%的大學生選擇快速(4~6min/km)完成健康跑。
在每周選擇哪天進行跑步方面,排名前三的為周三、周五、周一,分別占73.03%、70.79%、68.54%,其余選擇的占比較為平均,均保持在45%~60%之間。在跑步時間段的選擇上,排名前三的選擇為傍晚18:00~20:00、清晨5:00~8:00、下午16:00~18:00,分別占比為58.43%、42.70%、29.21%。
在校模式下,有44.94%的大學生表示無他人陪同進行健康跑;有55.06%的大學生表示有他人陪同進行健康跑。在運動負荷的主觀評價方面,有31.46%的大學生表示可以較為輕松地完成;有39.23%的大學生表示勉強可以完成;有29.21%的大學生表示任務量較大,難以完成。
3.1.2 居家模式下的健康跑參與情況
居家模式下,大學生進行健康跑的基本情況如下。
在單次運動時長的選擇上,有40.45%的大學生選擇30min內的運動時長;有55.06%的大學生選擇30min~1h的運動時長;有4.49%的大學生選擇1~2h的運動時長;無大學生選擇2h以上的運動時長。
在單次健康跑公里數(shù)的選擇上,有53.93%的大學生選擇3km及以上的行程;有28.09%的大學生選擇2~3km的行程;有11.24%的大學生選擇1~2km的行程;有6.74%的大學生選擇1km的行程及以下。
在跑步配速的選擇上,有43.82%的大學生選擇慢速(7~10min/km)完成健康跑;有29.21%的大學生選擇以快慢結合的配速完成健康跑;有26.97%的大學生選擇快速(4~6min/km)完成健康跑。
在每周選擇哪天進行跑步方面,排名前三的為周三、周五、周一,分別占比73.03%、70.79%、66.29%,其余選擇的占比較為平均,均保持在50%~60%之間。在跑步時間段的選擇上,排名前三的選擇為傍晚18:00~20:00、清晨5:00~8:00、下午16:00~18:00,分別占比為58.43%、30.34%、30.34%。
居家模式下,有82.02%的大學生表示無他人陪同進行健康跑;有17.98%的大學生表示有他人陪同進行健康跑。在運動負荷的主觀評價方面,有22.48%的大學生表示可以較為輕松地完成;有44.94%的大學生表示勉強可以完成;有32.58%的大學生表示任務量較大,難以完成。
3.1.3 兩種模式下的對比與探討
調查發(fā)現(xiàn),在校線下教學期間與居家線上教學期間校園健康跑的參與情況存在以下聯(lián)系與差異。
兩種模式的聯(lián)系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方面:首先,兩種教學模式下大學生校園健康跑的單次運動時長、單次健康跑公里數(shù)、跑步配速以及一周內跑步天數(shù)與時間段的選擇均無顯著差別。無論是在校線上教學期間,還是居家線下教學期間,大學生健康跑的單次運動運動時長均集中在30min~1h之間,單次健康跑公里數(shù)均集中在3km以上,跑步配速均集中在慢速以及快慢結合的速度上。
其次,在每周選擇哪天進行跑步方面,兩種教學模式下大學生的選擇均集中在周三,其余時間的選擇較為平均,沒有明顯差異。究其原因主要是周三的學業(yè)課程壓力較輕,每周三下午是全校公休時間,無課程安排,學生可以自由安排時間。在時間段的選擇上,均主要集中在傍晚18:00~20:00的時間段內。值得注意的是,選擇清晨6:00~8:00的時間段內參與健康跑的人數(shù)也較為密集,究其原因在于學校的激勵策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學生的跑步時間段的選擇。
2020級學生XY(女)說:“我的固定跑步時間是工作日早上7:50之前,我喜歡在早上7:50之前完成三公里的任務量。因為按照要求我們一周至少三天要完成每天七公里的運動量,但是如果在早上七點五十前完成三公里可以算作七公里?!薄?/p>
而兩種模式的差異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方面。首先,是否有他人陪同。與在校線下教學期間相比,居家線上教學期間的大部分大學生多為獨自一人參與健康跑活動,即無他人陪同。其次,在運動負荷的主觀評價方面,與在校線下教學期間相比,居家線上教學期間可以輕松完成校園健康跑任務量的大學生比例下降了約9%,人數(shù)迎來了小幅下滑。
由此可見,兩種教學模式下大學生校園健康跑的跑步偏好并沒有明顯不同,跑步時間與配速無明顯區(qū)別。但相比于在校線下教學模式,大學生普遍認為完成居家線上教學模式下的健康跑更為勉強和吃力。在校方規(guī)定的每學期健康跑任務量沒有改變的客觀前提下,出現(xiàn)這種差異的原因明顯在于大學生群體自身的主觀因素,以及天氣和疫情影響下運動場地受限的不可控因素。
調查發(fā)現(xiàn),目前大學生普遍反映校園健康跑存在以下兩個方面的問題。
其一表現(xiàn)在健康跑活動具體要求層面,有53.93%的大學生認為健康跑運動量安排不合理,整體運動量過重。有58.43%的大學生認為跑步配速與步頻設置不合理,要求過于嚴格。跑步配速的要求為4~10min/km,步頻要求為60~240步/min,在此范圍內方為有效記錄,超出此范圍為無效記錄,而在跑步過程中受多種因素影響,可能會出現(xiàn)記錄無效的情況。
2020級學生KZR(男)說:“我們在跑步的途中可能會因為一些比較突發(fā)的事情得暫停一下,因為不暫停,只是站在那個地方,就會在地圖上沒有顯示你動,然后會影響你的步頻或者步速,這些會導致最后的成績無效。有一次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在跑步過程中我的外賣到了,我暫停了一下跑步去取外賣,但是可能是因為暫停的時間有點長,那次成績沒有算?!?。
其二是表現(xiàn)在校園健康跑記錄軟件層面,有68.54%的大學生認為軟件平臺廣告過多,影響日常使用。此外,有66.29%的大學生認為記錄軟件在記錄運動時長、有效公里數(shù)等跑步信息時存在漏洞,時常記錄失敗與記錄錯誤,嚴重影響用戶使用體驗。
2022年居家線上教學期間,除校園健康跑活動以外,學校還陸續(xù)開展了“以舞代跑”“居家運動大比武”等多元化的體育鍛煉活動。有78.65%的大學生認為這類多元體育鍛煉活動可以替代健康跑。有21.35%的大學生認為不能替代健康跑,他們表示不同的鍛煉方法,不能完全替代各自的優(yōu)點,而健美操和居家運動達不到跑步的運動效果。
研究大學生參與健康跑的影響因素,基于理論和調查篩選出個人主觀因素、校方激勵策略、人際交往因素—同伴支持、天氣等不可控因素作為可能的影響因素,將其與大學生參與健康跑的意愿度進行回歸分析,結果顯示,自變量方差膨脹系數(shù)(VIF)值均小于10,不存在線性重合問題,都可以進入回歸模型,回歸結果見表1。
表1 大學生參與健康跑影響因素(n=89)
通過線性回歸分析發(fā)現(xiàn),校方的激勵策略和天氣等不可控因素與大學生參與健康跑的意愿度呈現(xiàn)出顯著的正相關,其中北京某高校為促進學生參與體育鍛煉,投身于健康跑的活動中,采取了眾多激勵策略,如學生完成校園健康跑步可以獲積分,學期末可憑校園健康跑步積分兌換本學期體育課成績,最高可獲20分。
此外,學期內校園健康跑步未達到基本運動量要求的學生不能參加相應學期的各類評獎評優(yōu)活動,而每學期跑步總里程、跑步總積分在一定名次以前的學生可以獲得校團委相應的激勵禮品。但以上激勵策略效果卻參差不齊,根據數(shù)據統(tǒng)計,有61.80%的大學生認為可抵體育課成績20分的激勵機制對其參與健康跑有積極作用,而僅有33.71%和23.60%的大學生認為評獎評優(yōu)和擇優(yōu)獎勵策略有明顯促進作用。
由此不難看出,在學校眾多激勵策略中,可抵體育課成績20分的策略對于大學生而言更加具有普適性,大部分學生更認可這一策略的積極作用。而其余的激勵策略效果不盡如人意,這主要是因為評獎評優(yōu)和擇優(yōu)獎勵所面向的群體表面上來看是全體大學生,但實際上僅僅對有意向參與評獎評優(yōu)以及想要獲得獎勵的少部分學生起到促進作用,而對于大部分學生而言并沒有足夠的誘惑力。同時,在深度訪談過程中研究者發(fā)現(xiàn),部分學生表示自己并不了解校方的具體激勵策略或是了解不夠全面,激勵策略的相關信息普及度與關注度有限。
4.1.1 疫情影響降低了大學生參與校園健康跑的積極性
目前,疫情導致的部分學生被動居家情況直接或間接影響到了學生校園健康跑的方式。最顯著的變化為學生運動時同伴支持情況的變化以及環(huán)境的變化,導致了學生對運動負荷耐受程度的變化。其次,在線下教學期間,運動大環(huán)境以及校內場地的運動氛圍是促使學生參與健康跑的一大要素,環(huán)境對人的行為會造成或多或少的心理暗示,周圍學生的運動狀態(tài)也會在學生群體中起到互相激勵的作用,在潛移默化中無形提高了學生的運動積極性,而居家線上教學期間,個人參與運動不免有所懈怠,所以在校方要求的運動量不變的前提下,主觀感覺負擔更重,完成目標任務更加困難。最后,疫情最明顯的一個限制即對場地的限制。校園跑步場地比居家期間個人尋找的場地更具專業(yè)性,場地的面積、功能的唯一性都為學生提供了更良好的運動條件。
除此之外,學校不僅提供單純的跑步場地,還提供多類運動器械和場地,可提供給學生更加多元化的運動方式,從多方面、多角度給學生創(chuàng)造了更好的運動環(huán)境。而居家條件下,場地簡陋、缺乏運動的純粹性等因素大幅度降低了大學生參與校園健康跑的積極性。
4.1.2 健康跑運動負荷和跑步配速設置不合理
不可否認的是,大學生個體對運動負荷的耐受程度均有所差異。受多方面因素,如身體素質、BMI等的影響,同一負荷標準對不同大學生造成的壓力也各不相同。對身體素質較好的學生來說,或許統(tǒng)一的標準能夠較為輕松地完成,但對身體素質較弱的學生來說,較學校期望達到的預期效果來說,統(tǒng)一標準或成為學生難以完成的壓力。
4.1.3 校園健康跑軟件功能缺陷影響使用
調查發(fā)現(xiàn),目前校園健康跑記錄軟件存在著明顯漏洞。軟件平臺廣告過多,導致運動前開啟軟件的效率變低,花費時間更長;不同型號的手機在記錄配速上也有差異;軟件對網絡條件需求過高,導致運動過程中的運動時長、有效公里數(shù)等信息的記錄時常出現(xiàn)偏差。運動記錄軟件的缺陷會直接影響學生軟件內運動數(shù)據的記錄,以及后續(xù)的運動達標數(shù)值和各項激勵策略的判定,嚴重影響大學生的使用體驗。
4.1.4 影響因素分析
整體來看,天氣等不可控因素以及校方的激勵策略與大學生健康跑的積極性有著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其中,校方激勵策略的顯著性更為強烈。但由于大學生的個體差異性,不同大學生對激勵策略的需求并不相同,從而產生了不同的激勵效果。因此,有效的激勵策略是促進大學生參與健康跑的關鍵。
4.2.1 根據實際情況開展多元化體育鍛煉活動
新冠疫情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大學生參與健康跑的積極性,限制了大學生的運動場地。疫情背景下,針對這一特殊情況,校方應開展多元化的體育鍛煉活動,以便提高學生參與運動的積極性。整體采用“跑步+”的運動模式,如“跑步+健美操”“跑步+羽毛球”“跑步+跳繩”等多種模式,學生進行其他運動時可計入運動時長,運動時長可適當?shù)窒@健康跑的任務量,以便學生在不同的運動模式下鍛煉身體的同時,也能滿足學校的預期目標,使學生在快樂中運動,在運動中提升身體價值和情緒價值。
4.2.2 運動負荷應根據學生個體情況進行調整
大學生具有個體差異性,應根據學生不同的身體素質與健康狀況來分級制定運動負荷??茖W研究表明,運動者身體形態(tài)、機能、素質的改善和提高,以及運動技能的掌握,必須在適宜的運動負荷刺激下才能實現(xiàn)[13]。運動負荷過小,會影響鍛煉效果;而運動負荷過大,則容易造成機體損傷。科學調控運動負荷對保護學生體質有著重要的意義,同時也起到增強大學生身體機能的作用[14]。因此,可以考慮整體采用統(tǒng)一標準,同時針對部分困難學生,也可通過學生自主申請的方式,根據其體質測評結果以及醫(yī)院診斷證明來適當降低學生運動負荷,使校園健康跑針對不同身體素質的學生人群,都能達到鍛煉身體素質的作用。
4.2.3 完善校園健康跑軟件和健康信息推送
目前,市面上的運動軟件競爭激烈、推陳出新,具備多種功能,不僅能夠滿足學生運動健身方面的需求,也可增強學生對體育運動的興趣,如社交功能就明顯增加了軟件的粘滯性,數(shù)據記錄分析功能和檢測身體的功能則可以方便學生更好地制訂針對性的運動計劃[15]。因此,學校應積極督促校園健康跑記錄軟件的完善與修改,增強記錄軟件記錄學生運動數(shù)據的準確性,不在運動本身之外給學生增添軟件使用不便的煩惱。
此外,監(jiān)督整改運動軟件廣告過泛的情況,減少廣告植入量或增大廣告關閉按鍵,以提高使用軟件的效率,可以考慮豐富校園運動記錄軟件的各項功能,整改原有功能的同時,增添一些新的運動相關功能,如天氣提示、空氣質量指數(shù)、心率檢測等,以便學生充分檢測自己的運動情況或進行運動時間段的提前規(guī)劃。
4.2.4 加強宣傳力度,推行有效激勵策略
俞立平[16]發(fā)現(xiàn),信息能夠影響和控制個體行為。韓文婷等人[17]同樣肯定了信息的作用,認為個性化健康信息干預被證明是有效針對前意向階段個體的行為干預策略。該研究發(fā)現(xiàn),校方激勵策略對大學生參與健康跑有顯著正向作用,但有關激勵策略的信息在大學生群體中的普及度與關注度較為有限,針對這一情況,校方應加強宣傳,全面推廣激勵策略,并定時推送一些運動相關的高質量健康信息,提高大學生對運動與健康的認知水平,鼓勵其健康行為。此外,激勵策略真正惠及的對象應盡量涵蓋所有大學生,而非部分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