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來柳宗元寓言散文研究述評

⊙林瑩［閩南師范大學文學院，福建 漳州 363000］

柳宗元，祖籍河東，生于長安，居京師共計有三十三年，性格剛毅，與世俗交如榫卯不相入。在《與楊誨之書》中，自言其十七求進士，四年方中舉，二十四參加博學鴻詞科，經二年乃履仕?！捌溟g與常人為群數十百人，當時志氣類足下，時遭訕罵詬辱，不為之面，則為之背。積七八年，日思摧其形，鋤其氣，雖甚自折挫，然已得號為狂疏人矣?！雹俅硕问瞧浠仡櫰缴男郧樽缘馈Ｄ晟贂r“寧為直折劍”②的矢志報國之心在幾經挫折后，也漸消沉不復，“益學老子，和其光，同其塵”。雖然說法如此，但其孤憤之志、悲憫之心、直道而行、不改初衷的信念始終伴隨他一生。于是，其淡然孤遠的山水散文里不動聲色地寄寓了他的長歌之哀。貶謫途遙，如松居澗底，他見慣社會底層的悲喜，而己之人事又有切膚之痛，因而又有諸多問題汩汩滔滔涌現于其諷喻文之中，又或托為傳奇?zhèn)饔浿畬俚陌薰僦?，或以動物擬盡眾生，意警言簡，作寓言小品文。在其寓言小品文中，鶻之仁義、蝜蝂之貪、白龍之貞、鯨之恃力以貪、眾人所嫉仇之尸蟲，乃至廣為人熟悉的“依勢以干非類”之麋、“出技以怒強”之驢、“竊時以肆暴”之鼠，皆刻畫入妙，酣暢淋漓地抒發(fā)其褒貶之情，其行筆或險巇而莊穆，或激烈而急促，都具有強烈的感人力量。

柳宗元所創(chuàng)作的寓言散文與其生平及思想難以分開而論。胡守仁已于《柳宗元散文述評》③中對柳宗元的生平與思想予以析明，此處不復贅言。此外，由柳宗元寓言作品入手，進入柳宗元的情感世界，探析寓言作品的創(chuàng)作緣由，對寓言作品思想內容與藝術風格進行賞析，遠溯柳宗元寓言散文的傳承與聯系，追曉柳宗元寓言散文于后世的流波，將柳宗元散文同中外散文作比較研究，確定柳宗元寓言散文在中國寓言史上的里程碑地位，是目前學界對柳宗元寓言散文研究所做的努力。

鑒于學界對柳宗元的研究已有長時間、廣范圍、深層次的投入，本綜述將遵循兩條原則：第一，把問題的提出與研究的縱深化作為分階段梳理的依據，在分階段梳理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歸納重點問題和相關結論，其他從略；第二，以中國大陸學者的相關論著為考察對象，其他材料惜未能得見，故暫不納入論述。

一、萌芽階段：20世紀20年代以來至新中國成立前

萌芽即起步，此階段柳宗元的寓言散文研究如短暫的春風，不成氣候，嚴密的學術體系尚未搭建，基本上僅因個人的興趣而偶有問津。

胡寄塵《柳宗元的小說文學》④率先發(fā)表，初步展開對柳宗元小說世界的探索，其中包含其寓言式小說。隨后季羨林的《柳宗元黔之驢取材來源考》⑤，從整體著眼局部，對寓言取材的來源進行史料的再追蹤與提純，對《黔之驢》散篇進行了箋證。

二、發(fā)展階段：20世紀50年代至80年代

該時段內，學界對柳宗元的研究熱度開始增長，對柳宗元的研究走向縱深、立體，追尋文外曲致。學者們對柳宗元年譜、思想、散文等進行社會學、歷史學方面的考索與評價，研究方法上，史料的掘深與整體的觀照對柳宗元寓言散文研究有筑基之功，但對其寓言作品藝術性的討論并不深刻。

施子榆的《柳宗元年譜》⑥考次柳宗元行事及所作詩文，取柳集舊注、史傳、墓志以為參證，訂正舊譜舊著（宋代文安禮《柳宗元年譜》、張敦頤《柳先生歷官紀》）之闕失，對柳宗元寓言散文作了詳細編年，如“元和九年甲午（八一四），四十二歲。在永州司馬任”，下列編年文，有《起廢答》《鶻說》《謫龍說》《羆說》《臨江之麋》《黔之驢》《永某氏之鼠》《蝜蝂傳》《罵尸蟲文》《敵戒》《鞭賈》等文，并借唐代劉禹錫在柳宗元逝世后所編訂柳集（《柳河東集》三十卷）與地名、時事之助，佐之文章的格調辨析與考證，確定了柳宗元詩文編年。據此年譜可知柳宗元寓言散文大多作于永州司馬任上。另外，上文提及的劉禹錫所編柳集陸續(xù)出版，如上海人民出版社在1974 年出版的《柳河東集》上、下兩冊⑦。其他方面的研究代表還有吳文治的《柳宗元評傳》⑧和《柳宗元研究資料匯編》⑨。柳文研究的力作還有章士釗的《柳文指要》⑩，該書分兩部分，一為“體要”，二為“通要”。“體要”部分是將柳宗元文集原文編次，加以校箋評論；“通要”部分是分專題討論柳宗元其人其文的相關問題，援引史實，斷以己意，全書有揚柳抑韓的傾向，雖稍失偏頗，卻為文學批評開辟了新方向，是其多年讀書的心得結晶。以上成果皆為柳宗元寓言研究走向縱深化打下文獻的基礎。

張家治、張家汾合著的《腐儒與腐鼠——讀柳宗元〈永某氏之鼠〉》?與蓉生的《柳宗元：〈永某氏之鼠〉》?是此階段單篇寓言賞析的代表。

三、繁榮穩(wěn)定期：20世紀八九十年代以來

20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二十年間涌現的柳宗元寓言研究成果經統計有18項，迎來了柳宗元寓言散文研究的新局面。隨著湖南零陵柳宗元學術討論會召開和《柳學研究動態(tài)》問刊，在思想解放的時代浪潮中，學界對柳宗元思想情感的研究擺脫了單一論斷，認識到了其客觀性和豐富性，由此，對柳宗元寓言的研究也更加開放、創(chuàng)新，開始聚焦柳宗元寓言散文的藝術性，并注意柳宗元寓言散文的縱向對比。

20世紀80年代以來的重要研究成果有董明的《柳宗元的寓言特點》?，作者將柳宗元的寓言納入中國寓言長河中進行考察，認為柳宗元既承繼先秦寓言的傳統，又因其積累了豐富的社會體驗，洞明世情，使得寓言在“通”的基礎上達成了一次質變，彌補了漢代以降寓言創(chuàng)作未能超過先秦寓言的遺憾。文中經例析得出柳宗元寓言具備三個特點：一是獨立成篇，容量增加；二是栩栩如生，文學性強；三是體裁多樣，爽利美暢。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對第三個特點的論述，他將柳宗元寓言散文進行了細致區(qū)分，既有“對”“說”，又有“傳”“對答”，余則還有韻文寓言、騷體寓言、寓言詩賦。在韻文寓言前，往往題有小序，珠聯璧合，互相輝映。該部分的論述十分精辟。徐英《柳宗元寓言文幽默美初探》?則對柳宗元寓言的喜劇色彩進行切分，認為在柳宗元筆下，不同喜劇色彩交相編織，形成了滑稽性幽默、嘲諷式幽默、怪誕性幽默、諷刺性幽默，并就此略作賞析，是對柳宗元寓言散文藝術性分析所做的一次重點聚焦，將柳宗元剛毅性格背后幽默大師的影子請上熒幕。何明新《柳宗元為什么寫三戒》?意在揭開柳宗元寓言散文創(chuàng)作的特殊意義，為此作者聯系了柳宗元的生平與其寫作時期的思想狀況，認為在《臨江之麋》中，柳宗元把自己比作“麋”，總結了自己政治生涯的失敗教訓，也由此概括了同類事例，這便是他筆下所繪《臨江之麋》承載的普遍意義。再者，讀《黔之驢》，認為柳宗元可能是有感于王叔文之事，而把王比作“黔之驢”，這并非是人身攻擊，而是就此寄寓了深切的同情和惋惜。通過對《三戒》的分析，發(fā)覆寓言作品的普遍意義和特殊意義以及讀者賦予它的意義，力警讀者對之進行區(qū)分，意味深長。此外，還有朱國維《柳宗元諷刺寓言成因探》?、尤力《柳宗元寓言與先秦寓言的比較研究》?等。

到了20 世紀90 年代，學界對柳宗元寓言散文所展開的研究，部分延續(xù)了20 世紀80 年代以來的研究視線，緊密聯系著永貞革新帶給柳宗元的創(chuàng)傷與自悔，并對史料做了進一步的挖掘、分析。主要代表有：薛曉蔚《柳宗元對永貞事件的反思》?、李春燕《永貞革新失敗后柳宗元寓言創(chuàng)作淺論》?、馬茂洋《柳宗元寓言的人文思考》?。一部分則繼續(xù)探討文學藝術審美性的問題，如黃云姬《柳宗元寓言的思想藝術成就》?、盧桂玲《淺談柳宗元寓言的藝術特色》?。另一支獨立的研究隊伍則聚焦柳宗元寓言在后世的接受，如劉卓英《柳宗元、蘇軾與唐宋寓言》?，論文中，劉卓英述及對我國古代寓言文學貢獻最大者，當屬柳宗元與蘇軾。柳宗元是開創(chuàng)寓言獨立文體的代表人物，如碧玉翠竹迎風搖蕩，清新可喜；而蘇軾的寓言專集《艾子雜說》隨著北宋中葉古文運動的興起而產生，其寓言內容豐富，藝術形象深入人心。以柳、蘇為中心，進而展望唐宋寓言的疆堡，由此發(fā)現唐宋寓言創(chuàng)作的磅礴氣勢，借此引出具有研究價值的更大課題——唐宋寓言，是作者慧眼獨具之處。

21世紀以來，學界對柳宗元的研究熱度不減，研究呈現出新動向，借尹華君《近三年柳宗元研究概述（2013—2015）》?為窗可一見繁盛的研究格局。學界對柳宗元寓言散文的研究也同樣繁盛，至目前研究成果約70項，此時既有對前人研究所做的進一步總結，又能翻陳出新，由新氣象帶來新成果。第一，學者們在柳宗元寓言創(chuàng)作的動因分析上，能“閱盡千帆眼力長”，發(fā)現道教的和光同塵、佛光中的生命啟悟、《國語》之趣、司馬遷之史筆對柳宗元寓言創(chuàng)作的影響；第二，在橫、縱向維度上，將柳宗元散文與屈原、蘇軾、劉禹錫、韓愈之文進行對比，深化對柳宗元寓言散文的認知；第三，對柳宗元寓言的思想內容和藝術特色進行再確認，明確了其中的人文思考、民本思想、“俠”意識、批評意識及抒發(fā)孤憤的情感，同時判斷柳氏行文上的幽默美、奇異美為之增添了華彩；第四，對柳宗元散文的承前啟后性有了新的價值判斷，認為柳宗元汲取了先秦漢魏六朝寓言及詠物賦的精華，又對其進行革新，其余波不遺小間，蹈深而行，沾溉晚唐諷刺文學、北宋散文，又在明代王世貞處激起共鳴與進一步的評議?，F將以上四方面舉要如下：

第一，柳宗元寓言散文創(chuàng)作動因研究。劉子珍的《柳宗元寓言所見寄情特質及其成因探析》?提到柳宗元寓言的寄情特質是其貶謫經歷、性格特點與文學思想的結晶。該篇論文論述較為全面，從“寄情”特質的體現、“寄情”表現手法與技巧、“寄情”特質原因探析三部分結撰全文，既探究其寓言散文的創(chuàng)作動因，又進一步定義了柳宗元寓言“寄情”的特質。鄧怡舟有《論老子思想對柳宗元寓言創(chuàng)作的影響》?一文。賀瑜倩絲的《從〈三戒〉論柳宗元對佛經的借鑒》?則捕捉到佛教因素對柳宗元寓言創(chuàng)作的影響。作者審視柳宗元寓言誕生的環(huán)境，發(fā)現柳宗元在永州任官期間深受佛家思想影響，不僅在思想上統合儒釋，并且在創(chuàng)作中對佛經的題材和意象也有所借鑒。李萬堡的《論柳宗元寓言的稗官之言與憂憤之情》?從其行文中“稗官之言”的風格對該問題做了闡釋。另外，郭章印的《柳宗元寓言創(chuàng)作的成因及其對寓言的發(fā)展》?也對這一問題進行了探討，但內容上沒有出新之處。

第二，柳宗元寓言散文的比較研究。彭飛的《柳宗元、劉禹錫寓言文學創(chuàng)作論稿》?，試圖通過對柳、劉寓言散文的解讀，展示兩位文壇大家的深層內心世界。論文述及柳、劉之前的中國寓言文學的發(fā)展，進而分析柳、劉寓言創(chuàng)作的特色與價值，接著以貶謫心理以及各自的人生取向為中心進一步分析柳、劉的寓言創(chuàng)作，最后一部分則論述了柳宗元寓言散文流風猶至晚唐小品文，而萌生于晚唐時代的小品文，情感熾烈，生氣貫注，出以己力吹皺一池糊涂的靜水，喚起晚唐文學的光彩和鋒芒。雖然此篇也涉及柳宗元散文的價值研究，但論文著力之處是劉、柳寓言散文的質性對照分析，故歸于此類。文中提到柳宗元寓言散文具有鮮明的“當下性”，對各種社會病態(tài)加以撻伐，揭露款款政治弊端，并在其中表達了自身對世態(tài)人情的解讀與治世觀點，創(chuàng)造了一系列不朽的寓言形象。而與之相映照的是，劉禹錫在寫作批判性質的寓言詩之外，仍有昂揚向上，表達積極人生態(tài)度的寓言創(chuàng)作。論文也指出柳、劉兩人的寓言創(chuàng)作在藝術方面皆爐火純青，因為都賦予了筆下事物鮮活的生命與個性，并妥善運用對比手法與注入主觀情感，擺脫了此前寓言文學形象塑造的平面化和蒼白化，達成被描寫物相映成趣的藝術效果。文末做出總結：正是柳、劉在創(chuàng)作上獨標風致，才使得古老寓言文學在唐代獲得新生并取得重大進步。論文條例明晰，確是研究柳、劉寓言文學創(chuàng)作的一篇翔實論稿。此外，有賈永會、張建德《屈原和柳宗元文章中的動物意象差異及原因探究》?中所做的比較研究。何靜翔《柳宗元與克雷洛夫寓言藝術的比較分析》?則開啟中外寓言比較分析的大門，述及寓言作者個人的民族性格，頗有創(chuàng)見。

第三，柳宗元寓言散文之思想性與藝術性研究。張劍平、郝莉合作的《論柳宗元作品動物形象的思想性》?別開生面地指出，柳宗元筆下的動物形象一方面映射中唐黑暗政治與腐朽政壇，另一方面也為生態(tài)批評提供了樣本，因為動物生于自然，長于斯，成于斯，各種動物的形象反映出一種善觀物性，尊重生命，追求世界和諧共生的生態(tài)思想。作者們還寫了《柳宗元動物形象的藝術性分析》?，與此作為姊妹篇。該論文提及柳宗元寓言的閃光點主要體現在體裁多樣、題材豐富、形象生動、寓意明確、言辭犀利上。此外，還有許明欣的《試論柳宗元寓言傳記散文的民本思想》?，蘇虹的《柳宗元寓言特色摭談》?，馮靜、鄭繼猛的《論柳宗元寓言的荒誕性》?，從整體上對柳宗元寓言做了分析。高蕾《柳宗元筆下“鼠”意象及文化闡釋》?、高國興《柳宗元寓言〈三戒〉辨析》?等論文則是從單個意象、散篇作品入手對柳氏寓言進行深入解讀。

第四，柳宗元寓言散文的價值研究。該層面的主要研究有柳旭的碩士論文《柳宗元寓言芻論》?。該論文對柳宗元寓言創(chuàng)作進行整體觀照，著重分析其中蘊含的情感，接著評價柳宗元寓言所達到的藝術高度及文學史地位。柳旭論文以緒論和三部分內容結構全文。緒論中述及唐代寓言的發(fā)展脈絡，以此引出柳宗元寓言。第一部分以“情動于中而形于言”?這一理論為指導，探析柳宗元寓言之志，認為其寓言獨特的主體品格是因其政治理想與其貶謫生活發(fā)生碰撞時而生。而在第二部分中，作者立足于文學審美殿堂，分析柳宗元寓言的藝術風格，認為其寓言中藝術形象的多元與典型、故事中的矛盾沖突以及整體沉郁賅簡的冷峭風格使得其寓言悅頤人心又發(fā)人深省。第三部分則是做比較研究，經與先秦寓言相較，凸顯柳宗元寓言的獨創(chuàng)性，其獨創(chuàng)性體現在運用多樣體裁，在形式上使寓言獨立；而內容上關注民生、抨擊時弊的特質又使其創(chuàng)作與先秦寓言分清了界限。柳旭的這篇碩士論文在前人探索的基礎上，從其寓言創(chuàng)作中窺見柳宗元的情感世界，又對其寓言的藝術特色做了深入分析，看到了柳宗元創(chuàng)作中屈居其山水散文創(chuàng)作下的寓言小品文的精湛華彩，確認了柳宗元寓言在中國寓言史創(chuàng)作上的地位和價值。但作為總述性質的“芻論”，對寓言作品本身思想內容所做的分析略顯不足。武成然在《試論柳宗元的寓言小品文》?中總結了柳宗元寓言散文的三大特點：一是將現實融入寓言，二是用比喻、夸張、擬人等手法編織寓言，三是繼承經典，最后達成后出轉精的效果，成為中國寓言史上的瑰寶。另外，還有黃世民《從典型化看柳宗元寓言對先秦漢魏六朝寓言的革新》?和于浴賢《論柳宗元寓言雜文對六朝詠物賦的借鑒》?也是對這一問題所做的說明。

四、結語

20世紀以來，柳宗元寓言散文研究如采采流水，不斷發(fā)展前進，乘之愈往，識之愈真，在風日水濱畔結出了碧桃滿樹。從成果分布的不同時段可想見不同時期的研究熱點，而從成果所解決的問題可察覺不同層面的研究深度，從研究領域的開拓和研究方法的創(chuàng)新中可預估未來的研究空間。要之，柳宗元寓言的文獻學研究空間尚存，單篇寓言的解讀有待更細更深的探討。

① 〔唐〕柳宗元：《柳宗元集》，中華書局1979年版，第856頁。（本文有關該書引文均出自此版本，不再另注）

② 語出白居易《折劍頭》：“勿輕直折劍，猶勝曲全鉤。”白居易撰、謝思煒校：《白居易詩集校注》，中華書局2006年版，第60頁。

③ 胡守仁：《柳宗元散文述評》，《江西師院學報》1980年第1期，第1—9頁。

④ 胡寄塵：《柳宗元的小說文學》，《小說世界》1923年第4卷第1期，第183—198頁。

⑤ 季羨林：《柳宗元黔之驢取材來源考》，《文藝復興·中國文學研究專號》1948年，第63—65頁。

⑥ 施子榆：《柳宗元年譜》，《武漢大學學報》1957年第10卷第1期，第91—155頁。（本文有關該書引文均出自此版本，不再另注）

⑦ 〔唐〕柳宗元：《柳河東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

⑧ 吳文治：《柳宗元評傳》，中華書局1962年版。

⑨ 吳文治編：《柳宗元研究資料匯編》，中華書局1964年版。

⑩ 章士釗：《柳文指要》，文匯出版社2000年版。

? 張家治、張家汾：《腐儒與腐鼠——讀柳宗元〈永某氏之鼠〉》，《安徽文藝》1974年第9期，第72頁。

? 蓉生：《永某氏之鼠》，《語文建設》1965 年第11 期，第19 頁。

? 董明：《柳宗元的寓言特點》，《北京師范大學學報》1980年第5期，第48—53頁。

? 徐英：《柳宗元寓言文幽默美初探》，《華南師范大學學報》1989年第1期，第85—90頁。

? 何明新：《柳宗元為什么寫〈三戒〉》，《重慶師范大學學報》1981年第1期，第19—22頁。

? 朱國維：《柳宗元諷刺寓言成因探》，《江西教育學院學報》1989年第1期，第22—27頁。

? 尤力：《柳宗元寓言與先秦寓言的比較研究》，《云南社會科學》1988年第6期，第96—102頁。

? 薛曉蔚：《柳宗元對永貞事件的反思》，《山西大學師范學院學報》1996年第1期，第13—18頁。

? 馬茂洋：《柳宗元寓言的人文思考》，《邢臺師范高專學報》1997年第4期，第82—87頁。

? 黃云姬：《柳宗元寓言的思想藝術成就》，《福建論壇（文史哲版）》1996年第6期，第73—75頁。

? 盧桂玲：《淺談柳宗元寓言的藝術特色》，《開封教育學院學報》1997年第17卷第3期，第29—30頁。

? 劉卓英：《柳宗元、蘇軾與唐宋寓言》，《中國典籍與文化》1997年第3期，第91—95頁。

? 尹華君：《近三年柳宗元研究概述（2013—2015）》，《湖南科技學院學報》2016年第1期，第1—8頁。

? 劉子珍：《柳宗元寓言所見寄情特質及其成因探析》，《合肥學院學報》2016年第33卷第2期，第3—4頁。

? 鄧怡舟：《論老子思想對柳宗元寓言創(chuàng)作的影響》，《史志學刊》2012年第20期，第118—122頁。

? 賀瑜倩絲：《從〈三戒〉論柳宗元對佛經的借鑒》，《文教資料》2020年第5期，第14—15頁。

? 李萬堡：《論柳宗元寓言的稗官之言與憂憤之情》，《金陵科技學院學報》2014年第3期，第49—54頁。

將裝配好的風扇放置到平臺上，采用圓周對稱的方式進行焊接，即將20個風葉分為4組，先任意挑選一組進行焊接風葉與風扇大環(huán)、小環(huán)正反面共4條焊縫，每條焊縫先焊接一層(打底焊)，盡量采用小電流施焊以減小熱輸入，防止變形，焊接參數見表7，風葉焊接示意圖見圖4，打底焊后的風扇見圖5。

? 郭章印：《柳宗元寓言創(chuàng)作的成因及其對寓言的發(fā)展》，《牡丹江教育學院學報》2018年第10期，第6—7頁。

? 彭飛：《柳宗元、劉禹錫寓言文學創(chuàng)作論稿》，吉林大學2008年碩士學位論文。

? 賈永會、張建德：《屈原和柳宗元文章中的動物意象差異及原因探究》，《名作欣賞》2011年第2期，第150—152頁。

? 何靜翔：《柳宗元與克雷洛夫寓言藝術的比較分析》，《芒種》2015年第18期，第19—20頁。

? 張劍平、郝莉：《論柳宗元作品動物形象的思想性》，《長江叢刊》2015年第10期，第34—35頁。

? 張劍平、郝莉：《柳宗元作品動物形象的藝術性分析》，《長江叢刊》2015年第34期，第10頁。

? 許明欣：《試論柳宗元寓言傳記散文的民本思想》，《太原城市職業(yè)技術學院學報》2013年第1期，第58—59頁。

? 蘇虹：《柳宗元寓言特色摭談》，《平原大學學報》2005年第5期，第55—57頁。

? 馮靜、鄭繼猛：《論柳宗元寓言的荒誕性》，《才智》2010年第7期，第171—172頁。

? 高蕾：《柳宗元筆下“鼠”意象及文化闡釋》，《陜西社會科學論叢》2012年第3卷第3期，第68—69頁。

? 高國興：《柳宗元寓言〈三戒〉辨析》，《上海商業(yè)職業(yè)技術學院學報》2000年第1卷第2期，第52—54頁。

? 柳旭：《柳宗元寓言芻論》，東北師范大學2006年碩士學位論文。

? 〔漢〕毛亨傳，〔漢〕鄭玄箋，〔唐〕陸德明音義，孔祥君點校：《毛詩傳箋》，中華書局2018年版，第1頁。

? 武成然：《試論柳宗元的寓言小品文》，《佳木斯大學學報》2019年第37卷第5期，第97—99頁。

? 黃世民：《從典型化看柳宗元寓言對先秦漢魏六朝寓言的革新》，《廣西教育學院學報》2006年第2期，第146—149頁。

? 于浴賢：《論柳宗元寓言雜文對六朝詠物賦的借鑒》，《湖南科技學院學報》2005 年第26 卷第9 期，第20—53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