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是當初我參加普林斯頓天文競賽小組賽的一名成員,但我那時候根本就沒有仔細去記過組員的名字,但當她拿出當年的那張合照時我終于想了起來。
“沒想到你在這里工作啊,真是沒想到……”我現(xiàn)在成了林青的手下,在跟著她前往實驗室的時候說道。
“嚴格來說,我不是阿德勒天文研究所的,我是莫納克亞天文研究所五組的組長,只是外派過來的。”林青的語氣很嚴肅,和當年簡直天差地別,“還有,韓隊長,你不用跟著了,前面就是實驗重地了?!?/p>
“那行,我就在這里等著。”韓志遠說著便站到了一邊,我想著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被喊過來看住我的吧,我沒有回應(yīng)他,徑直跟著林青走進了實驗室。
“我要負責哪些部分?”我問道。
“只要看著PPAP系統(tǒng)進行模擬實驗就行了,他是你的老朋友了吧?”林青說道。
我沒有說話,林青把我?guī)У搅宋业墓の?,讓其他人把我需要的東西都交給我后,只見她雙手撐在桌上,湊近我問道:“說實話,你是恒星派的人還是逃離派的人?”
我愣住了,她為什么會這么問我?難道就因為奧威是恒星派的人,還是因為格林威治天文研究所的老大是逃離派的人?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企圖想要取個折中的說法,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我這種人該怎么去取一個折中的說法。
“我給你一天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要是你無法給出我想要的答案,你會死的很慘。”林青說到這里便走開了。
下班后,當我走出實驗室時發(fā)現(xiàn)韓志遠竟然真的一直等待實驗室門口,他見我出來了便笑著臉迎上來說道:“喲,大科學家,下班啦。”
我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那個女人該不會為難你了吧?”韓志遠見我滿面愁容便問道,“都是為人類謀福利的,有啥好互相為難的???”
“那叫啥謀福利啊,那叫謀殺!”我忍不住了說道,“哪有那種處理方式啊,要是真把月球炸了我寧愿當宇宙流浪漢?!?/p>
“啊?‘恒星計劃’真的行不通???”韓志遠驚愕地說道,“虧我還相信他們了好久啊!”
“別這么快就相信我啊,我也不知道PPAP系統(tǒng)是怎么成功模擬出那種實驗的,我只是根據(jù)我以往的經(jīng)驗判斷的?!蔽椅⑽⒌痛怪^說道。
根據(jù)韓志遠的說法,整個小隊只有他被喊了過來,其他人都在研究所的其他地方擔任警衛(wèi)。而領(lǐng)導(dǎo)給他的解釋是讓他過來保護一個人,但要做的只是跟著我而已。
而因為在這之前也在這里擔任了很久的警衛(wèi),他甚至當初也跟著一起去星環(huán)城看著他們進行了近地軌道實地試驗,所以他對“恒星計劃”極其的信任。
“這個嘛…….我也只是聽研究員們那樣說而已,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懂,”韓志遠長嘆一口氣說道,這時候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實驗樓和宿舍樓之間的通道里了,透過一邊的窗戶和半透明的天花板,落日的余暉透過穹頂之上的‘膜狀物’變得猶如極光一般,“只要是能夠拯救人類,讓人類文明延續(xù)下去,那就是值得的,不管是把人類送到半人馬星座,還是炸了月球來抵擋那什么什么風暴,只要能拯救人類,都是值得的。你作為科學家,應(yīng)該能選出自己最有把握的一個計劃。”
韓志遠站住了腳,緊緊注視著我,似乎正在等待著我趕緊回應(yīng)我認為到底哪個計劃的成功率高一點。
不管是曾經(jīng)的“遷徙計劃”還是迫在眉睫“恒星計劃”,我是時候做出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