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NKI數(shù)據(jù)庫文獻的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解析

潘 文

(四川大學，四川 成都 610207)

2016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huán)節(jié)，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xiàn)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開創(chuàng)我國高等教育事業(yè)發(fā)展新局面”。[1]大學英語是高等教育階段必修公共基礎課程，覆蓋面廣，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有助于大學生在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形成的重要時期，堅定社會主義理想信念、守好意識形態(tài)主陣地、成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2]43[3]22目前，全國高校大學英語課程正積極探索實施課程思政，涌現(xiàn)出了大量研究成果。那么，從2016年至今，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狀況和趨勢如何？有哪些特點？2022年7月21日，筆者以“大學英語 * 課程思政”在CNKI主題欄檢索，顯示已有1,842條結果。(1)本文在2022年7月21日對研究所需數(shù)據(jù)進行了檢索和收集。按CNKI的檢索方法，輸入運算符*(與)、+(或)、-(非)時，前后要空一個字節(jié)；“大學英語 * 課程思政”表示檢索到的文獻主題同時涉及“大學英語”和“課程思政”。由此，本文對已有的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成果進行文獻計量學的定量分析，并對檢索結果中(按發(fā)表時間排序)排在前20位的文獻進行定性分析，(2)理論上，新近的研究最有可能代表新近的研究趨勢，本文選取的這20個文獻代表了截至2022年7月21日，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在當前最有可能的發(fā)展狀況、趨勢和特征。從而分別從宏觀和微觀層面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現(xiàn)狀、趨勢和特點進行剖析，進而對現(xiàn)有的研究進行思考，并提出相關建議。

一、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宏觀分析(3)本文所有的宏觀層面的文獻計量結果和數(shù)據(jù)都來自CNKI在2022年7月21日即時生成的可視化文獻計量分析，包括圖1、圖2。

(一)發(fā)文量趨勢

根據(jù)CNKI文獻計量統(tǒng)計，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在2017年起步(2篇)，2018年緩慢發(fā)展(30篇)，在2019年到2021年之間，年發(fā)文量呈倍數(shù)大幅度上升，從122篇增長到893篇。據(jù)預計，2022年CNKI的發(fā)文量將在965篇左右。這表明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正蒸蒸日上，這也將助力課程思政融入大學英語的教學實踐。

(二)研究主題分布

主要主題分布共現(xiàn)矩陣(圖1)顯示，迄今為止對“大學英語”和“課程思政”結合的探索非常突出，二者共現(xiàn)頻率最高，達802次；其中“課程思政”“大學英語”和“大學英語課程”出現(xiàn)的頻率依次排在前三，除“思政建設”和“思政教育”分列第6和8位外，“大學英語教學”“思政教學”“混合式教學”“實施路徑”和“教學設計”分列在第4、5、7、9和10位，這表明教學及教學方法和教學思路是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重點和主要切入點，同時“高職院?！焙汀案呗毚髮W英語”展現(xiàn)出了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一大特色陣營。次要主題分布共現(xiàn)矩陣(圖2)的前10位表明，“大學英語課程”“大學英語教師”“立德樹人”和“教學內容”也是已有研究的突出主題和熱點。

圖1 主要主題分布共現(xiàn)矩陣

主題分布共現(xiàn)矩陣一方面展現(xiàn)了當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多元內容和著力點，比如“文化自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人文性”“價值引領”等，另一方面以此為對照也能挖掘出當前研究的薄弱環(huán)節(jié)。例如，在次要主題分布共現(xiàn)矩陣中(圖2)，“產出導向法”與“思政教育”的結合僅出現(xiàn)了1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教學理念”、“教學內容”與“立德樹人”的結合各出現(xiàn)了1次，“人文性”與“立德樹人”的結合出現(xiàn)2次，等等。共現(xiàn)矩陣中高頻率指向了現(xiàn)有研究的重點和熱點，而低頻率則表示對該主題的研究偏少、可能還有繼續(xù)研究的空間。

(三)發(fā)文機構和基金資助分布

從發(fā)文量機構分布來看，北京、東北和中東部大學有明顯優(yōu)勢，西部地區(qū)除貴州財經大學外，表現(xiàn)疲軟。從CNKI提供的前40位發(fā)文機構分布來看，傳統(tǒng)的985/211大學和目前的雙一流大學并沒有入圍，反而是一般院校表現(xiàn)搶眼，如安徽農業(yè)大學、三峽大學和包頭醫(yī)學院等。從基金資助來源地來看，前30位中除云南和貴州排在第29位和30位外，西南地區(qū)并無其他資助基金入圍?？傮w而言，西部地區(qū)在資金支持和論文產出方面與中東部地區(qū)有較大差距。

圖2 次要主題分布共現(xiàn)矩陣

(四)被引高頻率文獻特征

根據(jù)CNKI統(tǒng)計，截至2022年7月21日，在被引率最高的前20篇文獻中：被引最多的文章是2018年安秀梅寫的“《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功能研究”一文，被引260次；關鍵詞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是“大學英語”(9次)、“思政”(9次)、“思想政治教育”(8次)、“立德樹人”(8次)和“思政教育”(7次)。可見，“立德樹人”的確是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核心。

在被引率最高的前20篇文獻中，位于前5位的期刊來源分別是：《文化創(chuàng)新比較研究》《中國大學教學》《外語電化教學》各占10%，《北京聯(lián)合大學學報》《浙江工貿職業(yè)技術學院學報》各占5%。擴大檢索范圍，在被引率最高的前50篇文獻中，位于前5位的期刊來源分別是：《外語電化教學》占6%，《文化創(chuàng)新比較研究》《中國大學教學》《湖北開放職業(yè)學院學報》《中國外語》各占4%。這與前述的一個宏觀特征一致：高職院校是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主要力量之一。另外，在被引率最高的前20、50篇文獻中，受“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資助的最多，比例都是10%，這也反映出國家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支持和重視。

二、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微觀分析

上述CNKI文獻計量分析從宏觀上揭示了迄今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現(xiàn)狀、趨勢與特點，下面對2022年7月21日CNKI檢索結果中(以發(fā)表時間排序)前20篇論文的內容進行梳理歸納、展開微觀分析。這20篇論文有1篇發(fā)表于北大核心刊物(表1中的4)，4篇發(fā)表于南大核心刊物(表1中的11、14、15、19)，其他發(fā)表于普通刊物，較好地覆蓋了核心期刊和普通刊物，并且包含了3篇針對高職院校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的研究。這些特點與前述宏觀特征相符，因而對這20篇論文的分析也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4)CNKI檢索結果更新較快，不斷有新文獻出現(xiàn)，2022年7月21日檢索到的最新發(fā)表的前20篇論文見表1?，F(xiàn)今再次檢索時，先前的20篇論文已呈分散狀態(tài)，這實際上增強了案例選取的隨機性，從而也有助于增強本文研究的信度和效度。

表1 CNKI檢索“大學英語 * 課程思政”結果中的前20篇論文(5)檢索時間：2022年7月21日，表中的文章信息詳見文末“參考文獻”部分。

(一)研究方法和研究范式

表1的研究凸顯了當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兩種比較常見方法：案例分析和問卷調查。總體而言，呈現(xiàn)出了三類研究范式：

第一，從頂層設計和總體教學思路上探討開展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的原則、標準和方法，如表1中的2、5、11、15、16等，這類研究主要從理論層面探討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意義、存在的問題及提出解決策略，一般不涉及具體的教學個案分析。

第二，以實際中的大學英語教學活動為例，探討課程思政元素如何融入具體的教學內容和環(huán)節(jié)，如表1中的1、6、8、13等，這類研究突出教學實踐中的具體做法，偏重經驗分享。其中比較常見的研究是從某一教學手段或教學模式出發(fā)，對課程思政融入大學英語的方法進行具體案例分析，如表1的8、10、19、20等。

第三，從大學英語和課程思政二者之外的視角來探討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如表1中的3、4、9、17、18，分別從新文科建設、英語作為國際通用語(ELF)的語言態(tài)度、互文性視域、成果導向教育(OBE)理念和后現(xiàn)代課程觀多個不同理論視角拓展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思路、方法和路徑。這類研究可與不同的教育理念相結合，還可以跨領域、跨學科與其他理論相結合，理論上無窮盡。一般而言，這類研究通常會突破“大學英語”和“課程思政”固有的研究內容和邊界，具有創(chuàng)新特質。

(二)根本問題和解決策略

表1的研究揭示了當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的一個根本問題：如何在學習英語語言知識和培養(yǎng)語言應用能力的過程中，“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地實現(xiàn)對學生的價值引領和塑造？實踐中需要克服的問題是：思政元素生搬硬套、強行融入課程教學，從而造成專業(yè)和思政分離的“兩張皮”現(xiàn)象。大學英語課程思政應從課程本身出發(fā)，發(fā)揮課程對思政教育的輻射推進作用、而非逆向地將思政理念并入課程教學；要處理好挖掘與融合的關系，在克服“兩張皮”現(xiàn)象的同時也要避免將課程思政與思政課程混為一談。[3]25[12]問卷調查顯示，實際教學中的確存在“兩張皮”現(xiàn)象，不少教師并未在教學中做到課程思政與教學內容的無縫銜接。[16]33

如何解決這個根本問題？表1的研究對此作出了回答：實施“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即教學設計應以學生的內在需求為導向，尊重學生的心理發(fā)展規(guī)律，在有效運用講授、提問、討論等傳統(tǒng)方法的基礎上結合現(xiàn)代化信息教學技術的運用，形成以學生為中心的評價體系等，充分發(fā)揮教師主導和學生主體作用，引導學生在體驗中積極主動地學習，比如：產出導向法[13]和成果導向教育理念[19]等。

“以學生為中心”或“以學生為本”的教學理念是解決教學與思政隱性融合這個根本問題的基本策略。具體而言，表1的研究提出了以下可操作措施和方案。

第一，從教材編寫入手，在教材編撰時系統(tǒng)設計和規(guī)劃好思政內容。

第二，提升教師思政教學能力和素養(yǎng)。一方面，教師應加強對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學習，在各教學環(huán)節(jié)中創(chuàng)造性地深挖課程資源中潛在的思政元素，強化對課程思政內容的融合能力，實現(xiàn)顯性與隱性的有機結合。另一方面，院校管理層要將課程思政目標明確寫進大學英語課程大綱，制定相關文件，確保思政教學質量；充分把握思政方針政策，定期開展經驗交流活動，形成對大學英語教師的培訓制度；積極打造高水平教師團隊，嘗試建立課程思政示范課、建設具有本校特色的大學英語課程思政語料庫等；還應發(fā)揮全員育人協(xié)同作用，比如發(fā)揮好輔導員在思政育人中的引導和示范作用。

第三，運用先進信息化教學技術，采用線上線下混合互補教學模式，豐富教學形式和教學方法，多渠道幫助學生接觸思政元素。例如：充分利用網(wǎng)絡慕課平臺博采眾長；巧妙使用立足時代變化的“學習強國”平臺資源；利用微信公眾號和小程序，如英語流利說、TED 英語演說、China Daily、英語趣配音、薄荷閱讀等；搜集相關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素材適時融入教學環(huán)節(jié)；借助微信或QQ平臺與學生共同構建起虛擬學習空間，信息媒體技術與傳統(tǒng)課堂結合，師生間形成新的學習共同體；開展學生間評價，相互激勵，教師對學生的點評不僅限于語言點，更應注重對價值觀潛移默化的引導、對道德素養(yǎng)的培養(yǎng)和文化自信的提升。教學與思政結合可以是引導學生了解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如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等，也可以是提升對外傳播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能力，還可以是培養(yǎng)高尚道德品質和健康良好習慣、宣傳職業(yè)理想和職業(yè)道德，等等。

第四，通過線上信息化教學環(huán)境，為學生搭建自主學習平臺和英語表達平臺，提供個性化學習資源和評價體系，推進第二課堂的開展，激勵學生自我學習思考能力。豐富校園活動，開展諸如“講好中國故事”英語演講活動、到博物館等地鍛煉英文講解能力等。

(三)具體熱點和革新趨勢

表1的研究表明，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內容和切入點多元，目前研究的具體熱點包括：課堂活動設計、創(chuàng)新教學策略、教師的課程思政教學能力、教材編撰設計與思政元素挖掘、思政內容設計、教學模式、教學改革、教學評價等。同時，高職院校也是目前開展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主要陣地。

梳理表1研究內容，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呈現(xiàn)出了三大革新趨勢。

第一，對一線教師課程思政能力進行培訓和提升常態(tài)化。所有課程思政的探索和教學設計在微觀層面都需要授課教師來具體落實，離開了教師這一主體，課程思政建設無疑是“空中樓閣”，因而注重對大學英語教師課程思政教學能力的提高是今后大學英語教學改革的主要落腳點之一。

第二，創(chuàng)新性運用互聯(lián)網(wǎng)背景下多元混合式教學模式。例如：構建“課程思政+一流課程建設+人文素養(yǎng)”的混合式教學模式，采用“講授法+問答法+討論法+混合式”教學法，形成“互聯(lián)網(wǎng)+混合式”課堂評價機制，等等。[14]99-100[18]74當前，大學英語教材基于“互聯(lián)網(wǎng)+”更新迭代周期加快，現(xiàn)代信息技術不僅推動了慕課、在線課堂、智慧課堂、翻轉課堂等的發(fā)展，也促進了線上教學、線上線下混合式、微課教學等教學模式的廣泛運用。教學設計與教學方法手段必須與時俱進，這是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內在要求和必然趨勢。

第三，虛擬教學共同體將迎來蓬勃發(fā)展。2022年7月，《大學外語課程思政教學指南》(以下簡稱《指南》)已研制完畢，[3]20[17](6)據(jù)教育部高等學校大學外語教學指導委員會主任何蓮珍教授介紹，《大學外語課程思政教學指南(送審稿)》已于2022年2月提交給教育部，現(xiàn)待正式出版。今后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新趨勢之一則是圍繞《指南》擬定的思政教學目標，以《指南》制定的教學內容、教學設計、教學評價、教學資源、教師教學能力等為標準，結合《大學英語教學指南(2020版)》開展研究和實踐?！吨改稀穼⑹紫韧苿咏滩木帉懜镄?，在教材中融入《指南》的思政要求和內容。[22]值得注意的是，在對《指南》進行編制時，研究人員表示：“教師通過跨校課程思政交流平臺和金課建設項目促進自身發(fā)展的比例相對較低……網(wǎng)絡虛擬教學共同體建設才剛起步”。[16]34這表明，在后疫情時代，虛擬教學共同體、虛擬教研室、跨校交流平臺和金課項目建設將是今后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發(fā)展的一個新方向。

(四)折射出的問題

1. 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缺乏與其他課程思政的配合

對于如何落實好立德樹人的課程思政教育，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用好課堂教學這個主渠道……滿足學生成長發(fā)展需求和期待，其他各門課都要守好一段渠、種好責任田，使各類課程與思想政治理論課同向同行，形成協(xié)同效應?！盵1]這表明學科教育間應有溝通和配合，各學校在思政教育頂層設計時，應對不同學科的思政教育內容、方式和資源等進行統(tǒng)籌協(xié)調，從整體上優(yōu)化課程思政的建設實效。目前的研究雖贊同在挖掘思政元素時，結合學科特點和單元教學主題，根據(jù)學生的專業(yè)特色進行個性化課程思政教學，并與其他課程教育合力，形成一個完整的立德樹人育人體系，[2]47[18]74[20]122但研究還僅限于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體系本身的探索，缺乏與其他專業(yè)、其他學科在課程思政教育方面貫通式的配合與協(xié)同。

2.東、西部在實施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的效果方面有較大差距

在表1的研究中，有兩篇論文分別對上海財經大學大學英語聽說課程和云南兩所普通應用型本科院校的大學英語課程的思政教學現(xiàn)狀和效果進行了分析。前者的問卷結果顯示：35.29%和41.18%的學生認為這門課的思政工作做得“很好”或“好”，雖有23.53%的學生選擇“一般”，但沒有學生選擇“差”或“沒有思政教育”。[9]63后者的問卷結果則顯示：28.6%的學生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教學效果非常不滿意，32.3%比較不滿意，由此，不滿意的比例高達60.9%。[14]98這明顯折射出西部高校在落實課程思政建設方面的不足。造成此種情況的原因是：“思政內容生搬硬套，不能引發(fā)興趣；教學內容脫離實際，實效性不大；授課方式陳舊，教學方法、手段單一”；[14]98-99該文章在訪談中發(fā)現(xiàn)了阻礙教師進行課程思政教學的兩大原因：一是教師教學任務過于繁重，課時量大，很多教師并沒有對課程思政進行認真思考；二是教師年終考核和職稱評定對學生四級過級率有要求，因而很多教師的精力都放在指導學生過級方面，對課程思政敷衍了事。[14]99可見，要改變此種狀況，必須改革這些院校管理層的教育理念和教學方針政策，并對一線教師進行有效培訓，提升他們的課程思政教學能力和效果。

三、結語

本文根據(jù)CNKI數(shù)據(jù)庫文獻檢索結果，結合宏觀量化分析和微觀定性分析，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的現(xiàn)狀、趨勢與特點進行了剖析，下面對此進行總結思考，并提出相關建議。

第一，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研究正蓬勃發(fā)展，涵蓋的主題內容廣泛。已有研究的突出主題和熱點問題包括“大學英語教學”“混合式教學”“教學設計”“大學英語課程”“大學英語教師”“立德樹人”和“教學內容”，主題共現(xiàn)矩陣中的高詞頻突出了已有研究的重點和熱點，而低詞頻則揭示了已有研究的薄弱環(huán)節(jié)和今后可能繼續(xù)挖掘的空間。當前研究的具體熱點和切入點包括：課堂活動設計、創(chuàng)新教學策略、教師的課程思政教學能力、教材編寫設計與思政元素挖掘、思政內容設計、教學模式、教學改革、教學評價等。案例分析和問卷調查是常見的兩種研究方法。在現(xiàn)今流行的三種研究范式中，第三類研究范式有明顯的創(chuàng)新特質，即在大學英語和課程思政二者之外尋找新視角、可跨學科、跨專業(yè)與完全不搭界的理論進行碰撞，進而產生新思路、拓展現(xiàn)有研究的邊界。由此，今后的研究可在研究主題、具體熱點(或非熱點)和研究范式三者間進行創(chuàng)造性挖掘或拓展。

第二，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呈現(xiàn)出了三大革新趨勢。一是培訓提升一線教師的課程思政能力常態(tài)化。二是革新教學方法和思路，互聯(lián)網(wǎng)和先進信息技術將進一步推動線下、線上多元混合式教學手段和模式的創(chuàng)新運用發(fā)展。三是后疫情時代，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將圍繞《大學外語課程思政教學指南》進行探索實踐，首先將推動教材編寫，比如在教材中加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同時，虛擬教研室、虛擬教學共同體、跨校交流平臺和金課建設將是新發(fā)展方向之一。

第三，大學英語課程思政教育的根本問題是如何隱性巧妙地實現(xiàn)價值塑造、知識傳授和能力培養(yǎng)三者相統(tǒng)一，避免專業(yè)與思政割裂的“兩張皮”現(xiàn)象?！耙詫W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是解決該根本問題的基本思路和策略，具體方案設計可包括四要素：在教材內容編寫中融入思政元素和理念；加強對教師思政能力的提升(包括教師個人和院校管理層)；運用先進教學手段推進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模式創(chuàng)新；為學生搭建自主學習平臺和英語表達平臺、推進第二課堂和相關校園活動的開展。

第四，對現(xiàn)有研究折射出的問題提出以下建議。一是985/211大學和雙一流大學要加大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支持，助力相關科研產出；西部高校和相關科研組織機構應加大對大學英語課程思政的科研立項和基金支持。二是院校對課程的安排要有整體觀，應從課程頂層設計出發(fā)，加強大學英語課程思政與其他課程思政教學的配合，優(yōu)化跨專業(yè)、跨學科的課程思政協(xié)同效果。三是要提升西部地區(qū)高校實施大學英語課程思政教育的質量和效果，某些學校的管理層應改變原有的教育理念和教學方針政策，東部地區(qū)高校也可進行經驗分享或對口幫助。四是高職院校是當今開展大學英語課程思政建設的重要特色力量，相關部門應重視高職院校的思政建設，確保高職院校大學英語課程思政落實成效。

全面推進課程思政建設“影響甚至決定著接班人問題，影響甚至決定著國家長治久安，影響甚至決定著民族復興和國家崛起”。(7)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 教育部關于印發(fā)《高等學校課程思政建設指導綱要》的通知[EB/OL]. (2020-05-28)[2022-8-31]. http://www.moe.gov.cn/srcsite/A08/s7056/202006/t20200603_462437.html.大學英語課程兼具工具性和人文性，是實施思政隱性教學的有效載體。在我國國際地位與國際事務參與度不斷提升之際，大學英語教師應該“種好責任田”，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培養(yǎng)學生愛國主義情操，提升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的能力，堅定文化自信，促進中外文化交流、文明互鑒，為增強中國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世界影響力貢獻力量。[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