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婧懿,姜鵬娟
(1.海軍青島特勤療養(yǎng)中心,山東青島 266071;2.煙臺毓璜頂醫(yī)院關節(jié)脊柱外科,山東煙臺 264000)
胸腰椎壓縮性骨折術后需臥床休息,無法生活自理,易發(fā)生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部分患者心理健康狀況較差,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術后生活質量[1]。本研究探討胸腰椎壓縮性骨折患者負面情緒現(xiàn)狀及對疼痛癥狀的影響,為提升其術后的整體預后提供理論依據(jù)?,F(xiàn)報道如下。
本研究對象為2019年10月~2021年4月我院收治的50例胸腰椎壓縮性骨折患者以及50例基線資料配對的體檢人群,分別設為觀察組與對照組。觀察組中,男29例,女21例;年齡27~54歲,平均(37.81±4.92)歲;受教育年限6~16年,平均(11.46±2.01)年。對照組中,男30例,女20例;年齡24~57歲,平均(37.49±5.05)歲;受教育年限6~16年,平均(11.40±2.10)年。兩組一般資料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對兩組進行焦慮自評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2]以及抑郁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3]評估。術后2~3 d,適時對觀察組患者進行SAS量表、SDS量表評估郁。根據(jù)胸腰椎壓縮性骨折患者的焦慮、抑郁檢出情況,設為抑郁組、非抑郁組以及焦慮組、非焦慮組,分別比較各組世界衛(wèi)生組織生存質量調查表(WHO Quality of Life Brief Scale,WHOQOL-BREF)[4]、疼痛VAS評分。采用Pearson相關分析法分析SAS評分、SDS評分與WHOQOL-BREF評分、VAS評分的關系。
觀察組SAS評分、SDS評分顯著高于對照組,焦慮、抑郁檢出率均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1;抑郁組WHOQOL-BREF評分顯著低于非抑郁組、VAS評分顯著高于非抑郁組(P<0.05),焦慮組WHOQOL-BREF評分顯著低于非焦慮組、VAS評分顯著高于非焦慮組(P<0.05),見表2-3;胸腰椎壓縮性骨折患者的SAS評分、SDS評分與WHOQOL-BREF評分呈負相關,與VAS評分呈正相關(P<0.05),見表4。
表1 兩組SAS、SDS量表評估結果比較
表2 抑郁組與非抑郁組生活質量、疼痛癥狀評分比較
表3 焦慮組與非焦慮組生活質量、疼痛癥狀比較
表4 胸腰椎壓縮性骨折患者負面情緒與生活質量、疼痛癥狀的關系
胸腰椎壓縮性骨折多由交通事故、墜落傷等高能量創(chuàng)傷引起,患者易產生心理上的波動,尤其是焦慮、抑郁情緒較為嚴重[5]。但是既往關于此類患者負面情緒乃至給負面情緒對手術康復以及近期預后的報道較少[6]。
本研究顯示,觀察組SAS評分、SDS評分顯著高于對照組(P<0.05),說明胸腰椎壓縮性骨折患者具有明顯的焦慮、抑郁情緒;觀察組焦慮、抑郁檢出率分別為44.00%、38%,均高于對照組(P<0.05),與劉蓉[7]報道結果一致。關于胸腰椎壓縮性骨折焦慮、抑郁情緒產生的原因,包括以下方面[8]:①創(chuàng)傷因素:由于胸腰椎壓縮性骨折多伴隨著交通事故、墜落傷等創(chuàng)傷性事件,患者可能因心理應激引發(fā)焦慮、抑郁情緒。②社會因素:患者術后早期仍存在一定的活動障礙,嚴重影響其生活自理能力,擔心連累家人、影響工作等,易引發(fā)負面情緒。③心理因素:部分患者對待創(chuàng)傷性事件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加之疾病不確定感,過于擔心接受內固定手術后對正常生活的影響等,也容易出現(xiàn)負面情緒。
關于負面情緒現(xiàn)狀及對疼痛癥狀的影響,本研究顯示,合并焦慮、抑郁患者的WHOQOL-BREF評分較低,VAS評分較高,SAS評分、SDS評分與WHOQOL-BREF評分呈負相關,與VAS評分呈正相關(P<0.05),說明負面情緒會降低患者的生活質量,加重疼痛癥狀。有報道稱,出現(xiàn)明顯的焦慮、抑郁情緒時,人體血清素、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等神經調節(jié)因子水平會發(fā)生該病,可能是疼痛癥狀更嚴重的機制之一[9]。焦慮、抑郁對生活質量的影響涉及多個方面,例如焦慮、抑郁通常會影響患者的睡眠質量;會造成機體分泌皮質激素分泌過多,巨噬細胞活動能力降低,對患者對抗炎癥、變態(tài)反應以及自身免疫能力均有所影響;負面情緒影響患者術后早期進食、康復訓練等,延長其臥床時間;上述機制均可能影響其生活質量[10]。
綜上所述,胸腰椎壓縮性骨折患者的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檢出率較高,且合并焦慮、抑郁患者的疼痛癥狀更嚴重、生活質量更差,應加對患者負面情緒的篩查與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