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水苗族芒蒿舞體育文化研究

劉宇致 韋麗春 寧 樂 譚文星 許康明

1.廣州體育學院研究生院,廣東 廣州 510075；

2.河池學院體育學院,廣西 河池 546300；

3.廣西民族大學體育與健康科學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6

據傳在遠古時期，安錘元寶山一帶人煙稀少，村民所種的莊稼不僅常被野獸糟蹋，還經常受外來盜賊掠搶。為了震懾盜賊、野獸，驅邪趕魔，便有人提出:“把神人芒篙請來，才能扶正祛邪?！边@一提議得到眾人附和，于是就組織人涂黑臉，披芒藤、稻草，裝扮成芒篙，當有盜賊或野獸來時，便扮演芒蒿從山上齊跳而下，對方被蜂擁而至的芒蒿嚇到，以為是神人天降，慌忙逃竄。在融水苗族民間“芒篙”是正直、友善、勇敢、吉祥、幸福的象征。他們認為，在跳芒蒿的過程中芒蒿如果拍摸小孩，就能健康成長；拍摸姑娘，就會越來越漂亮；拍摸老人，可以長壽；拍打小偷小摸者，則表示警告。后來跳芒蒿就成為了融水苗族節(jié)日中的民俗活動，農歷正月十七也成為了融水苗族的“芒蒿節(jié)”，用來祭奠芒蒿在扶正祛邪中給人間創(chuàng)造的奇跡。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芒蒿舞背后的神秘面紗逐漸被掀起，不少學者對芒蒿舞的起源、特點都進行了相關研究，但對于芒蒿舞的價值及其在體育文化結構中的體現(xiàn)卻鮮有研究。因此，本文通過對芒蒿舞體育文化的價值功能、文化體現(xiàn)進行挖掘，并結合發(fā)展現(xiàn)狀對其發(fā)展路徑進一步思考，旨在尋求適合融水苗族芒蒿舞發(fā)展的路徑，為融水芒蒿舞體育文化的發(fā)展添磚加瓦。

1 融水苗族芒篙舞體育文化起源的生態(tài)背景

1.1 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

當?shù)鬲毺氐牡乩憝h(huán)境為芒蒿舞的形成提供基礎，而芒蒿舞文化也植根與大苗山之中，為苗山增添了一份神秘。融水地形以山地為主，占全縣土地總面積的86.2%，素有“九山一水一分田”之稱，也被外界稱為“大苗山”。芒蒿舞的發(fā)生地在安錘鄉(xiāng)的元寶山東側,地形復雜、地勢陡峭、四季分明的元寶山擁有者極佳的土壤資源，聰明的苗族先祖因地制宜在斜坡上開墾農田，于是形成了融水地區(qū)獨特的梯田景觀。優(yōu)越的自然環(huán)境為農耕生產提供了基礎，但也為動物提供了絕佳的生存環(huán)境，蝗蟲橫飛、野獸出沒以及水資源分布不均、山地交通不便等問題同樣嚴峻。為了秋收時節(jié)的五谷豐登，減少自然災害，芒蒿舞便在這種精神訴求下應運而生。

1.2 復雜的歷史環(huán)境

芒蒿舞伴隨著苗族歷史的發(fā)展逐步演化并隨之固定下來。其一;芒蒿舞起源地的苗民是自稱為青苗的安太鄉(xiāng)的苗族同胞，他們翻越元寶山之后開荒建寨，便有了之后的安錘鄉(xiāng)。但追本溯源來說，融水苗族皆是大約在宋代時期，陸續(xù)從湘西和黔東的“五溪”地區(qū)遷移而來。因此芒蒿舞與黔東南和湘西的“毛古斯舞”有一定的關聯(lián)。其二，在改革開放之前，山區(qū)的苗族農民開墾土地的經驗不足，占有的土地少，由于缺乏生存資料只能租田耕種或當長工，以出賣廉價勞動力來維持生計,因此苗民在原始的生產勞作中便處于被壓榨的地位。在對美好生活向往和抵御自然風險上，芒蒿舞的創(chuàng)造對生產生活條件簡陋的當時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也成為芒蒿舞形成的歷史環(huán)境因素之一。

1.3 多元的人文環(huán)境

融水縣集聚苗、瑤、侗、壯等少數(shù)民族共52.27萬人，而全縣大大小小的節(jié)日不下百個，故有“百節(jié)之鄉(xiāng)”之稱，節(jié)日中的民俗體育活動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芒蒿舞的形成是多民族文化交流與融合的最終結果,包容的民族文化為芒蒿舞形成提供了強大的精神支柱，也為芒蒿舞的發(fā)展搭建了平臺。在各個民族文化相互交融的過程中芒蒿舞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例如苗、侗兩族的坡會，在活動形式上大致相同，大多只能通過兩族不同的民族服飾來進行區(qū)分，因此順著各民族文化不可避免的交融，在芒蒿祭祀活動中也逐漸引入斗馬、蘆笙舞、蘆笙踩堂等少數(shù)民族傳統(tǒng)活動。此外各族的生活習慣與淳樸的民俗民風也為芒蒿舞的發(fā)展提供了強大的助推力。

2 融水苗族芒篙舞體育文化的特征

2.1 觀賞性

民族傳統(tǒng)體育可以得到長期流傳并受人追捧的重要原因是其具有觀賞性?！懊⑤?由寨中青、壯年男子扮演，寨老決定了扮“芒蒿"的人選后，入選者則以各種理由為借口，分別在活動前二三日或四五日秘密外出，然后在村寨附近僻靜的山上集合,演練扮“芒蒿”?；顒优e行的前夜，寨老授于面具，扮演者則相互裝扮。次日，聽到蘆笙及鑼鼓聲后，便氣勢洶洶地集體沖入村寨。芒蒿舞蹈中劇情的神秘、人物夸張的造型、國正驅邪的氣度以及原始生態(tài)的舞姿，賦予了芒蒿一種神話般的精神力量，再借助舞蹈的表現(xiàn)形式，加上沉重、古老的音樂，無不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2.2 獨特性

受傳說的影響，苗族人將一些丑陋的形象融入其中，不僅表現(xiàn)在芒蒿舞者人物外貌上，而更多的表現(xiàn)在以芒蒿舞而突出兇惡事物所體現(xiàn)的猙獰之美中。芒蒿有公母之分，是以面具顏色來區(qū)分，公芒蒿以黑色為底形象兇狠，母芒蒿面目在黑色的底上輔以紅、白等色點綴。盡管跳芒蒿舞的人數(shù)不限,但當?shù)厝苏J為奇數(shù)是吉利數(shù)字，跳芒蒿舞的人數(shù)必須為奇數(shù)，舉辦的節(jié)日也必須為奇數(shù)日子。跳芒篙的時間選在春節(jié)之后，萬物復蘇之時，使得身披的芒蒿葉帶有一絲綠色，暗喻著希望的意思，而在場地的選取也是其獨特所在，苗族人會根據芒篙舞所傳承下來的方式來布置場地，在場地中間布置一根具有標志性的龍柱, 龍柱上有一只鷹, 鷹頭指向日出的方向。

2.3 三面糅合性

芒蒿舞的糅合性即“亦人亦獸亦神”，它主要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其一；芒蒿面具造型奇異，五官分布像人，鋒利白牙的兇狠像獸，而五彩的面部也為芒蒿面具增添了幾分神性。其二；芒蒿舞宗教的三重功能。融水苗族幾經遷徙終于落腳安錘吉曼村，之后又一直疲于生計，無暇建設神廟，因此，不需要繁瑣祭祀程序的芒蒿便成為了融水苗族所推崇的“神靈”，而跳芒蒿也從一開始的恐嚇盜賊、野獸作用逐漸衍生出期望延年益壽、賜福求子的功能。這與芒蒿面具的外形相呼應，通過獸的兇狠來震懾盜賊，用奇幻面部的神性來祈福益壽，用潛在的外貌以期人丁興旺。

3 融水苗族芒篙舞體育文化的價值

3.1 融水苗族芒蒿舞在融水苗族體育文化結構中的價值

3.1.1 融水苗族芒蒿舞的價值在物質文化中的體現(xiàn)

芒蒿舞中穿戴的芒蒿面具在融水苗族物質文化上表現(xiàn)的尤為突出，縱觀融水苗族地區(qū)的物產，能感覺到融水苗族芒蒿面具盛行全國。面具選用一種苗語叫“都金湯”的樹木精心雕刻,一般寬約20公分，長約30公分，以扮演者臉型進行適當調整雕刻，并結合動物造型與非動物的造型；外觀上重視面部顏色和五官的塑造，面部涂抹黑、青、黃、白、赤五色，整體結構唯美，以夸張手法表現(xiàn)各路鬼神，形象抽象且夸張，其中的美與丑不再是對立，成為了一對和諧的統(tǒng)一體，它充分展現(xiàn)了融水苗民的生活智慧和藝術審美。此外，位于芒蒿舞場地中的圖騰柱遍布融水各地，融水縣城中的蘆笙廣場、民族族體育公園、雙龍溝中皆有體現(xiàn)，成為融水苗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物質部分。

圖1、2017年融水吉曼村跳芒蒿登場面具

3.1.2 融水苗族芒蒿舞的價值在精神文化中的體現(xiàn)

融水芒篙舞中體現(xiàn)的民俗信仰的發(fā)生并不是一個偶然的過程，而是在特定的地理、歷史、人文環(huán)境的條件下產生與發(fā)展起來的，是當時的苗民為了生存的需要，在對眾多紛繁的自然現(xiàn)象與民族認知的過程中尋找出來的一種理想的精神寄托。另一方面它也彰顯了本民族區(qū)域的民俗信仰，而依附于人身體的民俗文化信仰藝術便是芒蒿舞的最高體現(xiàn)方式。盡管芒篙舞當中的神秘與壯美隨著社會文明的進步，逐步褪去其神秘的面紗，成為了滿足人們閑暇的藝術活動，但芒蒿舞對于苗民驅邪趕魔、驅趕鳥獸、保佑平安的精神追求仍在延續(xù)。

3.1.3 融水苗族芒蒿舞的價值在制度文化中的體現(xiàn)

制度文化是人類為了自身生存、社會發(fā)展的需要而主動創(chuàng)制出來的有組織的規(guī)范體系，作為協(xié)調個人與群體、群體與社會的關系的存在，在保證社會的凝聚力方面起著不可或缺的顯著作用。為此，在20世紀80年代安陲鄉(xiāng)政府規(guī)定每年的正月十七舉辦“芒蒿節(jié)”，要求各村子派出芒蒿參與演出，最終成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苗族系列坡會群” 結構中的芒蒿坡會。除了在坡會中芒蒿舞得以表現(xiàn)外，在跳芒蒿舞的日子與人數(shù)的規(guī)定上，融水苗族也有一系列不成文的規(guī)定，皆必須為奇數(shù)，有“以奇求偶”的意思。這與《易傳·系辭上傳》中信奉的“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截然不同，充分展現(xiàn)出融水苗族芒蒿舞在制度文化中的獨特特征。

3.2 融水苗族芒蒿舞體育文化的功能價值

3.2.1 娛樂價值

大苗山特殊的地理條件造成的交通和文化的閉塞,使得有較少有先進的精神文化能進入,芒蒿舞擔當在一定程度上不僅成為苗族群眾自娛自樂與娛樂他人的主要形式，更是滿足當?shù)鼐用裨诰裎幕矫娴男枰?。在祭祀芒蒿的同時，也是能為參與者提供一個娛樂的場所和形式，通過跳芒蒿舞能起到娛樂的目的。

3.2.2 教育價值

芒蒿舞作為舞蹈的一種，同樣也是一種藝術，它在人們搭建社會互動平臺的同時，以舞蹈作為媒介，將融水苗族的民族信仰、民族情感、民族思想以及文化的世界觀完美表達。苗族同胞在學習和接受芒蒿舞的過程中潛移默化被依托在芒蒿舞當中扶正祛邪的“正能量”神話傳說所影響，最終實現(xiàn)了道德教化、經驗傳承及增強個體與群體的認同。從傳說本身出發(fā)，芒蒿舞以一種約定俗成的精神契約，它也在一定程度上捆綁了苗族同胞的行為舉止，約束并教化其道德和善惡觀念，讓被芒蒿舞體育文化所包圍的苗民自幼伴隨正直、友善、勇敢成長，達到宏觀上治理動亂中的鄉(xiāng)土社會的功用。

3.2.3 情感交流價值

跳芒蒿舞的時間選在春節(jié)之后，它以一種特定的節(jié)日形式來慶祝、祭祀芒蒿。期間苗族通過跳芒蒿舞來表達內心的情感，更有在外的游子，逢年都要回家，參與到芒蒿舞之中，接受芒蒿的祝福，以期望順順利利。另一個方面憑借著芒蒿舞之中的身體接觸，來表達自己與多日不見朋友、親人的思念之情。芒蒿舞以一種舞蹈的形式，將苗族的內心世界與精神世界強有力的表現(xiàn)出來，它補充了語言交流中的局限性，使情感的表露更加直接。

4 融水苗族芒蒿舞體育文化發(fā)展面臨的困境

4.1 文化碰撞下芒蒿舞的內涵傳播不充分

芒蒿舞的裝束，主要分為四個部分：臉上戴的面具草帽、身上穿的芒草衣、腳上穿的草鞋以及一根象征男性生殖崇拜的“粗魯棍”。在表演形式上，芒蒿舞的表演者聚在一起，用粗獷的動作表達精神訴求，期間用苗語來進行交流。這在某種程度上限制了非苗族和不懂苗族文化的人觀賞和領略芒蒿舞的內涵?！巴庑腥恕睆膯渭兊奈璧竸幼骺床怀雒⑤镂栉璧竷r值以及內容，這主要體現(xiàn)在芒蒿舞的裝束和舞蹈過程中與他人的肢體接觸上，甚至不少當?shù)厝艘矊ξ璧副旧淼膬群啡绷私?。盡管近年來，融水芒蒿舞在形式和表演過程中有所改變，但芒蒿舞的精神訴求卻未隨著時代的變遷而發(fā)現(xiàn)改變，即以舞蹈的表現(xiàn)形式來歌頌芒蒿、祈求延年益壽和人丁興旺。但在傳統(tǒng)文化與現(xiàn)代文明的碰撞下，始終存在著難以調和的矛盾，芒蒿舞想要適應現(xiàn)代文化的語境，就必須花很長的時間讓受眾了解其獨特的文化內涵，再逐漸接受表演內容與形式。

4.2 芒蒿舞植根土壤不斷惡化

從文化的角度上看，芒蒿舞體育文化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發(fā)展與傳承是一個動態(tài)的概念, 被傳承下來的芒蒿舞隨著人類文化的發(fā)生與變遷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漸進。一方面體現(xiàn)在隨著社會的不斷發(fā)展，特別是農田灌溉技術的提高、科技、醫(yī)療等方面的完善，使得芒蒿舞這種原生態(tài)民俗舞蹈的精神訴求功能逐漸減弱，部分苗民逐漸向唯物主義靠攏。另一方面，當群體在選擇運動項目方面，芒蒿舞無論是在的趣味性還是健身性方面都明顯缺乏競爭力，這使得芒蒿舞更容易被苗民冷落、忽略，最終導致芒蒿舞這種原生態(tài)活動將失去生存土壤,依附于宗教活動的芒蒿舞不再適應于當前快速發(fā)展的社會。

4.3 芒蒿舞后備人才匱乏

文化最終的傳承歸根結底在于人。芒蒿舞是苗族眾多舞蹈中的一種，其獨特之處主要主要體現(xiàn)在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當中，盡管芒蒿舞背后孕育著苗族人們獨特的價值追求，但芒蒿舞在時代的發(fā)展潮流中，動作簡單，沒有太多的變化，缺乏一定的新穎性，而且在外來體育的影響，其運動價值相形見絀。如何在芒蒿舞的傳承中使其得到適當?shù)陌l(fā)展，但又不改變其原本的特征，復合型的體育后備人才是重中之重。

5 融水苗族芒蒿舞體育文化發(fā)展的路徑

5.1 構建“互聯(lián)網+”時代下多元渠道傳播

在互聯(lián)網的時代，各種媒體傳播方式百花齊放。芒蒿舞的宣傳可以采取多平臺展現(xiàn)，除主流短視頻傳播外，也可利用直播、自媒體用戶等方式進行宣傳。近年來虎牙、斗魚、企鵝等直播平臺逐漸成熟，并受年輕人追捧?？梢云刚堄薪涷灢⑹熘⑤镂栉幕娜藖磉M行直播和解說，一方面起到宣傳的作用，另一方面也為當?shù)卦黾右环N收入來源。此外受眾面廣，互動性強的微博、微信等APP也是傳播方式的佼佼者，采取名人代言轉發(fā)、官方公眾號等方式也有利于擴大芒蒿舞文化的廣度和深度。而在網絡下，政府也可以自己組建一個融水苗族表演團，在縣城的蘆笙廣場、民族體育公園增加表演的次數(shù)并進行外出表演，這也是充分宣傳民族文化的一種方式。

5.2 經貿搭臺，體育唱戲

芒蒿舞的民族風格和地方特色具有強大的吸引力，但他的宗教功能已不適應快速發(fā)展的現(xiàn)代社會。將芒蒿舞融入體育旅游資源之中，其獨特的民族風味不僅極具開發(fā)價值，而且在融水得天獨厚的自然風光與人文風光的輔助下，每逢節(jié)慶日都夠吸引眾多喜歡民族風情的游客。芒蒿舞應當審時度勢地發(fā)揮自己的資源優(yōu)勢，逐漸走出了一條以旅游帶動文化、帶動經濟的新路子。不難發(fā)現(xiàn)芒蒿舞中祈福祝愿的潛在蘊意深受游客喜愛，在與芒蒿的互動過程中，游客將從觀光者變成參與者，一方面體驗到了民族風情，另一方面也得到了精神滿足，而當?shù)鼐用癫粌H能獲得可觀的經濟收入外，也能逐漸從文化自覺、到文化自信，最終實現(xiàn)文化自強。

5.3 融入學校教育，培養(yǎng)芒蒿舞體育后備人才

未來融水旅游產業(yè)的發(fā)展，人才是關鍵。少數(shù)民族體育要想走上良性的發(fā)展道路，就必須以傳承人作為切入點，構建良性傳承機制與多元傳承途徑是消解困境之“本”。利用芒蒿舞動作簡單、易學的特點，開發(fā)校本課程，這也是芒蒿舞由原始的體育形態(tài)走向規(guī)范化、科學化、普及化的重要道路。而孩童的活潑好動、思維敏捷，這也為芒蒿舞的發(fā)展提供了一定的基礎，在學校中的體育節(jié)、舞蹈興趣班開展芒蒿舞以吸引學生對芒蒿舞的興趣，并讓有經驗的體育教師或體育人才，對芒蒿舞進行適度的改編、引入或創(chuàng)新芒蒿舞的舞蹈動作，為芒蒿舞的發(fā)展增添一份新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