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賢,符文彬,張嘉諭,賴美琪,吳婷,徐海燕,周俊蘭,周鵬
(1.廣州中醫(yī)藥大學附屬寶安中醫(yī)院,廣東深圳 518101;2.廣東省中醫(yī)院,廣東廣州 510120;3.深圳市寶安中心醫(yī)院,廣東深圳 518101)
慢性疲勞綜合征(chronic fatigue syndrome,CFS)是一種原因不明的以持續(xù)且反復發(fā)作嚴重疲勞為特征的疾病,發(fā)作時間不少于6個月,常伴有頭痛、肌肉骨關節(jié)疼痛、記憶力下降、情志抑郁及睡眠障礙等,可涉及身體多個系統(tǒng)[1]。本病臨床癥狀復雜多變,發(fā)病機制至今尚不明確,目前西醫(yī)治療上主要以對癥支持治療為主,有抗抑郁、抗病毒、大劑量維生素營養(yǎng)補充、認知行為治療及心理咨詢等療法,但療效尚無明確定論[2-3]。中醫(yī)治療CFS手段眾多,諸如針刺、艾灸、拔罐等療法在臨床上廣泛應用且收效匪淺,但多數(shù)手段單一或組合療效不佳,遠期療效差強人意。本研究采用整合針灸方案治療CFS,取得顯著療效,現(xiàn)將研究結果報道如下。
1.1 研究對象及分組
選取2020年1月至2020年12月廣州中醫(yī)藥大學附屬寶安中醫(yī)院針灸科門診收治的60例明確診斷為CFS的患者為研究對象。按隨機數(shù)字表將患者隨機分為觀察組和對照組,每組各30例。本研究獲醫(yī)院倫理委員會審議通過。
1.2 診斷標準
所有患者的診斷均符合美國疾病控制中心1994年修訂的CFS診斷標準[1]。須符合以下條件:(1)持續(xù)或反復出現(xiàn)原因不明的嚴重疲勞,病史不少于6個月,且目前患者職業(yè)能力、接受教育能力、個人生活及社會活動能力較患病前明顯下降,休息后不能緩解。(2)同時符合以下任意4項:①記憶力或注意力下降;②咽痛;③淋巴結腫大;④肌肉疼痛;⑤多發(fā)性關節(jié)痛;⑥反復頭痛;⑦睡眠后頭暈乏力;⑧勞累后肌痛。
1.3 納入標準
①符合上述CFS診斷標準;②同時滿足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D-17)評分>7分、漢密爾頓焦慮量表(HAMA)評分>7分;③參與試驗前1個月內(nèi)未接受過其他任何治療;④年齡在18~60歲之間,性別不限;⑤自愿參加本研究并簽署知情同意書的患者。
1.4 排除標準
①由于其他原發(fā)病引起且可解釋的慢性疲勞;②診斷明確且現(xiàn)有醫(yī)學條件無法解決的疾病引起的慢性疲勞;③酗酒或濫用藥物的患者;④既往診斷有躁郁癥、精神分裂癥或自殺傾向等其他精神障礙類疾病的患者;⑤伴有嚴重肝腎功能不全或心腦血管系統(tǒng)重大疾病,且病情無法控制的患者;⑥妊娠期或哺乳期婦女;⑦畏懼針灸的患者;⑧依從性較差的患者。
1.5 剔除標準
①不符合納入標準而誤入者;②研究資料不齊全而影響療效判定者;③未按研究方案要求服藥者;④無法堅持治療或要求退出者;⑤違反試驗方案經(jīng)溝通無效者;⑥治療過程中出現(xiàn)癥狀惡化、嚴重并發(fā)癥或死亡等嚴重情形者;⑦隨訪失訪者。
1.6 治療方法
1.6.1 觀察組
給予針刺加精灸聯(lián)合穴位埋針療法進行整合針灸治療。
穴位定位參考普通高等教育“十二五”國家級規(guī)劃教材《針灸學》[4]。①針刺治療。選穴:百會、印堂、內(nèi)關、合谷、太沖。具體操作方法如下:患者取仰臥位,常規(guī)消毒穴位局部皮膚。選用華佗牌一次性無菌針灸針(蘇州醫(yī)療用品廠有限公司,規(guī)格:0.25 mm×40 mm)。百會穴采用平刺法,進針時針身與頭皮呈15°夾角,進針深度10~15 mm;印堂穴采用提捏進針法,平刺10~15 mm。兩穴均行捻轉(zhuǎn)、平補平瀉法,得氣后留針。再刺內(nèi)關、合谷及太沖穴,此3穴均行直刺法,進針20~25 mm,行提插捻轉(zhuǎn)及平補平瀉法,得氣后留針。上述穴位均留針30 min,留針期間囑患者行鼻深呼吸直至出針。②精灸療法。選穴:四花穴(膈俞、膽俞)。具體操作方法如下:患者取俯臥位,先用棉簽浸潤萬花油,并將油均勻涂抹于膈俞、膽俞穴皮膚上;然后選用陳年黃金級艾絨(50∶1),將其捻成規(guī)格為直徑2~3 mm、高度3~5 mm的精細艾炷;再將艾炷置于所選穴位皮膚上,用線香點燃艾炷頂端,緩緩燃至局部皮膚潮紅或有灼痛感,隨即取走艾炷,時間為3~5 s,每穴灸2炷。③穴位埋針療法。選穴:脾俞、腎俞。具體操作方法如下:囑患者保持俯臥位不變,常規(guī)消毒背部脾俞、腎俞穴,選用撳針型皮內(nèi)針,用鑷子夾住針圈,將針尖對準穴位刺入,使環(huán)狀針柄平整的落在皮膚上,使用醫(yī)用膠布(15 mm×15 mm)粘貼固定,留置2 d后撕下膠布,取出皮內(nèi)針。以上操作均按順序進行,每2 d治療1次,每周治療3次,共治療4周。
1.6.2 對照組
給予普通針刺治療。選穴:百會、關元、腎俞、足三里、三陰交,定位參考普通高等教育“十二五”國家級規(guī)劃教材《針灸學》[4]。具體操作方法如下:囑患者取仰臥位,常規(guī)消毒穴位局部皮膚,選用華佗牌一次性無菌針灸針(蘇州醫(yī)療用品廠有限公司,規(guī)格:0.25 mm×40 mm)。百會穴采用平刺法,進針時針身與頭皮呈15°夾角,進針深度10~15 mm;關元、足三里及三陰交穴采用直刺法,進針約25~30 mm。刺畢取針后,囑患者取俯臥位,直刺進針腰部關元穴25~30 mm。以上穴位均行提插捻轉(zhuǎn)及平補平瀉手法,得氣后留針,其中,百會穴只捻轉(zhuǎn)不提插。留針30 min,留針期間囑患者行鼻深呼吸直至出針,療程同治療組。
1.6.3 隨訪
治療后1個月電話或門診隨訪患者的情況。
1.7 觀察指標
本研究主要觀察指標為疲勞量表(FS-14)評分,次要觀察指標為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D-17)以及漢密爾頓焦慮量表(HAMA)評分。由2名經(jīng)過專業(yè)量表培訓的研究人員分別于治療前、治療后及治療后1個月對患者進行癥狀評估。
1.7.1 疲勞評估量表
FS-14量表為國際通用疲勞評估量表之一,該量表總分14分,分值越高代表疲勞程度越深。包括軀體疲勞(8分)、精神疲勞(6分)兩部分。
1.7.2 HAMD-17評分
選用中文HAMD-17評分量表進行抑郁評分。該量表總分<7分為正常;7~16分為可能存在抑郁;17~23分為存在抑郁;≥24分為嚴重抑郁[5]。
1.7.3 漢密爾頓焦慮量表
HAMA評分是國際上通用的焦慮評分量表。該量表總分<7分為正常;8~14分為輕度焦慮;21~28分為中度焦慮;≥29分為嚴重焦慮[6]。
1.8 統(tǒng)計方法
采用SPSS 18.0統(tǒng)計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分析。計量資料采用均數(shù)±標準差(±s)表示。若符合正態(tài)分布,組內(nèi)自身比較采用配對t檢驗,組間比較方差齊者采用方差分析;若非正態(tài)分布或方差不齊,則采用秩和檢驗。計數(shù)資料采用率或構成比表示,組間比較采用卡方檢驗。以P<0.05表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 2組患者基線資料比較
表1結果顯示:2組患者的性別、年齡、病程等一般情況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表明2組患者的基線特征基本一致,具有可比性。
表1 2組慢性疲勞綜合征患者基線資料比較Table 1 Comparison of baseline data in two groups of CFS patients(±s)
表1 2組慢性疲勞綜合征患者基線資料比較Table 1 Comparison of baseline data in two groups of CFS patients(±s)
組別觀察組對照組例數(shù)/例30 30平均年齡/歲33.87±9.36 34.25±9.18性別男12 14女18 16學歷初中及以下3 5高中(或中專)11 12本科(或大專)及以上16 13病程/個月17.49±7.32 17.02±7.67
2.2 2組患者治療前后FS-14評分比較
表2結果顯示:治療前,2組患者FS-14評分(包括軀體疲勞、精神疲勞、疲勞總分各維度)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2組患者的FS-14各維度評分均明顯改善(P<0.01),且觀察組在改善FS-14各維度評分方面均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隨訪時,對照組患者的軀體疲勞與疲勞總分均明顯改善(P<0.05),精神疲勞評分稍有改善,但與治療前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患者的FS-14各維度評分均明顯改善(P<0.01),且觀察組在改善FS-14各維度評分方面均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表2 2組慢性疲勞綜合征患者治療前后FS-14評分比較Table 2 Comparison of FS-14 scores between two groups of CFS patient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表2 2組慢性疲勞綜合征患者治療前后FS-14評分比較Table 2 Comparison of FS-14 scores between two groups of CFS patient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①P<0.05,②P<0.01,與同組治療前比較;③P<0.05,與對照組同期比較
組別對照組觀察組例數(shù)/例30 30 30 30 30 30維度軀體疲勞精神疲勞疲勞總分軀體疲勞精神疲勞疲勞總分治療前7.15±0.84 5.32±0.63 12.57±1.25 7.21±0.72 5.47±0.45 12.63±1.16治療后2.49±1.33②1.76±0.52②4.23±1.72②1.23±1.21②③0.64±0.49②③1.82±1.68②③隨訪4.04±1.24①3.93±0.38 7.96±1.26①2.02±1.18②③0.76±0.38②③2.78±1.56②③
2.3 2組患者治療前后HAMD-17評分比較
表3結果顯示:治療前,2組患者HAMD-17評分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及隨訪時,2組患者的HAMD-17評分均明顯改善(P<0.05或P<0.01),且觀察組在改善HAMD-17評分方面均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表3 2組慢性疲勞綜合征患者治療前后HAMD-17評分比較Table 3 Comparison of HAMD-17 scores between two groups of CFS patient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表3 2組慢性疲勞綜合征患者治療前后HAMD-17評分比較Table 3 Comparison of HAMD-17 scores between two groups of CFS patient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①P<0.05,②P<0.01,與同組治療前比較;③P<0.05,與對照組同期比較
組別對照組觀察組例數(shù)/例30 30治療前17.63±4.72 18.58±5.28治療后12.34±6.23①8.52±3.23②③隨訪14.42±4.24①9.55±3.76②③
2.4 2組患者治療前后HAMA評分比較
表4結果顯示:治療前,2組患者HAMA評分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及隨訪時,2組患者的HAMA評分均明顯改善(P<0.05或P<0.01),且觀察組在改善HAMA評分方面均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表4 2組慢性疲勞綜合征患者治療前后HAMA評分比較Table 4 Comparison of HAMA scores between two groups of CFS patient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表4 2組慢性疲勞綜合征患者治療前后HAMA評分比較Table 4 Comparison of HAMA scores between two groups of CFS patient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①P<0.05,②P<0.01,與同組治療前比較;③P<0.05,與對照組同期比較
組別對照組觀察組例數(shù)/例30 30治療前18.27±3.45 18.53±4.03治療后14.43±2.84①8.37±2.12②③隨訪15.78±1.12①10.03±2.43②③
慢性疲勞綜合征(CFS)作為一種慢性、嚴重且復雜的多系統(tǒng)疾病,或?qū)⒊蔀?1世紀世界范圍內(nèi)公共衛(wèi)生領域的難題和熱點問題。目前,世界范圍內(nèi)有近1 700萬人受到CFS的威脅,且發(fā)病率呈逐年上升的趨勢,極大程度降低了患者的日?;顒蛹吧尜|(zhì)量[7-9]。研究[10-12]表明,CFS作為一種獨立疾病雖有別于抑郁癥、焦慮癥等精神心理疾病,但其與抑郁、焦慮等情緒障礙密不可分,且與抑郁、焦慮這兩種情緒的發(fā)生發(fā)展呈正相關性。亦有研究表明,CFS患者的疲勞程度與患者抑郁、焦慮評分成正比關系,二者可互相影響,促進病情的發(fā)展。據(jù)統(tǒng)計,CFS患者群體中有70%的人同時患有抑郁癥,42.2%的患者存有“疑病癥”(即健康焦慮),而抑郁、焦慮等情緒障礙可在一定程度上增加CFS患者的自殺風險[13-14]?,F(xiàn)代醫(yī)學主要以認知行為、運動等方法治療CFS,存在一定的局限性[15]。臨床上中醫(yī)治療CFS手段雖多,但往往不能有機整合,療效持久與否亦不可知,因此尋求有效緩解CFS患者抑郁、焦慮狀態(tài)的療法顯得尤為必要。
整合針灸[16]療法是廣東省名中醫(yī)符文彬教授所創(chuàng),該學術思想立足于中醫(yī)“整體觀”,重視對疾病的診斷、病情的評估,推崇“一針二灸三鞏固”的階梯治病模式,力求與各學科最先進的理論、成果及實踐經(jīng)驗有機結合。CFS在古代文獻中未有明確的病名記載,主流上將之歸屬于“虛勞”的范疇。符文彬教授[17]認為,CFS起病多為氣血陰陽失調(diào),與手足三陰三陽經(jīng)相關,與五臟六腑關系密切,治療上應針灸并用,因此,采用“一針二灸三鞏固”的階梯治療方法尤為適合。
本研究遵循符文彬教授“一針二灸三鞏固”的治病模式,其中“一針”即針刺療法,本研究中我們選取百會、印堂、內(nèi)關、合谷、太沖穴進行針刺治療。百會為諸陽之會,可醒腦寧神;印堂有寧心益智、鎮(zhèn)靜安神之功效。二者均為督脈要穴,督脈為“陽脈之海”,上入絡腦,而腦為元神之府,故取此二穴可神寧氣定,通調(diào)督脈之氣機。臨床研究[18]亦證實,針刺百會、印堂可改善抑郁等癥狀。心包經(jīng)之內(nèi)關通于陰維脈,“陰維為病苦心痛”,又與胃經(jīng)相合,可奏清心除煩、理氣和胃之功。合谷、太沖合稱“四關穴”,分別為大腸經(jīng)、肝經(jīng)原穴,古人云“五臟有疾,當取之十二原”,取之充分可調(diào)動臟腑之原氣抵抗病邪?!八年P”取意于人體生命的關口,因兩穴分主氣血、各屬陰陽、分布于手足,可調(diào)整上下陰陽,如人體正氣之守護大將。此穴組在臨床應用甚廣,臨床報道取四關穴治療廣泛性焦慮[19-20],采用四關穴治療卒中后抑郁[21-22],均收獲良效。“二灸”即采用符文彬教授所創(chuàng)之精灸療法,本研究中選取四花穴(即膈俞、膽俞)。整合針灸理論認為“灸宜百病”,臨床上需勤求“藥之不及,針之不到,必須灸之”等古訓?!侗静輳男隆吩疲骸鞍~苦辛,純陽之性,能回垂絕之陽,通十二經(jīng),走三陰,理氣血,逐寒濕,暖子宮,以之灸火,能透諸經(jīng)而治百病?!倍牡木捏w小,效力專,強度大,可走皮入臟腑,在臨床上可充分發(fā)揮溫經(jīng)通絡的作用。廖曉英等[23]報道,運用精灸療法治療中風后抑郁,結果亦顯示精灸可有效改善患者的抑郁情緒。方中膈俞屬陰,為人體血會,血有載氣行氣之功,灸之可補血活血;膽俞屬陽,與膽相內(nèi)應,而膽又為肝之余氣所化,灸之可疏肝利膽。二者合用可調(diào)暢氣機、盈養(yǎng)氣血?!叭柟獭奔囱娱L鞏固療效,增強效力持久性。本研究中采用穴位埋針療法,選用腎俞、脾俞穴。脾腎為先后天之本,二者可互資互助。CFS患者臟腑功能低下,選取脾俞、腎俞可健脾固腎、培元固本,結合穴位埋針的長效刺激作用,其可通調(diào)氣血經(jīng)絡,產(chǎn)生持續(xù)而穩(wěn)定的刺激,使患者在針刺、精灸后能進一步鞏固療效。臨床上使用蜂針埋針療法治療偏頭痛等疾病[24],使用整合針灸方案治療輕中度抑郁癥[25],均顯示埋針法收效較非埋針法更優(yōu),尤其在遠期療效方面更加突出。
本研究中采用FS-14疲勞評估量表、HAMD-17評分及HAMA評分這3個國際上公認的評估量表來觀察患者的疲勞、抑郁及焦慮程度,結果顯示:治療后及治療后1個月隨訪時,整合針灸組患者FS-14疲勞量表各維度評分、HAMD-17評分、HAMA評分均較治療前下降(P<0.01);普通針刺組患者疲勞總分、精神疲勞評分、HAMD-17評分、HAMA評分較治療前亦下降(P<0.05);整合針灸組患者在不同時間點FS-14疲勞量表各維度評分、HAMD-17評分、HAMA評分均優(yōu)于普通針刺組(P<0.05)。從結果來看,整合針灸療法在改善CFS患者的疲勞、抑郁及焦慮癥狀方面優(yōu)于普通針刺組。同時,隨著CFS患者疲勞程度的減輕,患者的抑郁、焦慮評分亦出現(xiàn)明顯的降低,本研究結果與王天芳等[10]的報道結論相一致,這也提示我們在治療CFS時應重視患者疲勞、抑郁及焦慮癥狀三者的關系。
綜上所述,整合針灸方案可有效改善CFS患者的疲勞、抑郁及焦慮癥狀,且近遠期療效更為顯著,該法操作簡單,安全性高,便于在臨床中開展與應用。但本研究亦存有局限性,如實驗設計較簡單、缺乏客觀的實驗室指標、樣本量相對較小等,因此后續(xù)將開展多中心、大樣本的臨床研究加以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