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斌,李全生,2,3,4,韓鵬華,許旭輝,皇甫龍
(1.中國礦業(yè)大學(北京) 能源與礦業(yè)學院,北京 100083;2.煤炭開采水資源保護與利用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 102209;3.國家能源投資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北京 100011;4.北京低碳清潔能源研究院,北京 102211)
神東礦區(qū)是我國西部礦區(qū)高強度開采的典型代表,工作面具有埋深小、采高與開采尺寸大、推進速度快、開采設備機械化程度高等特征,覆巖破壞與地表損傷比較嚴重,容易產生大量覆巖裂隙與地裂縫[1-2]。高強度開采引起地下水資源系統(tǒng)發(fā)生劇烈變化,影響地表土壤水分、有機質與礦物質含量,加之西部地區(qū)自身生態(tài)環(huán)境脆弱,造成煤炭高效開采與生態(tài)保護的矛盾日益凸顯[3-4]。因此,從工作面、覆巖與地表3個角度出發(fā),研究高強度采動損傷定量評價與減損技術迫在眉睫。
采動損傷是指煤層開采后改變圍巖應力狀態(tài),形成高地應力區(qū)域,導致覆巖發(fā)生變形、破壞與運移,最終傳導至地表,產生開采沉陷和生態(tài)損傷的過程[5]。由此可見,采動損傷傳導涉及煤炭開采的全生命周期。我國采礦科技工作者針對高強度采動損傷也開展了一系列研究,李全生[6]等從開采源頭與采動損傷能量角度出發(fā),建立高強度開采損傷傳導模型,并在上灣煤礦12401工作面得到應用;何祥[7]等基于定義覆巖損傷度,探究了工作面長度與推進速度對覆巖損傷程度的影響;胡振琪[8]等基于現(xiàn)場實測數(shù)據(jù),給出了風積沙區(qū)工作面埋深、推進速度與地裂縫發(fā)育周期的函數(shù)模型;此外還有眾多采礦學者[9-11]以工作面開采參數(shù)作為指標,采用隨機森林算法、層次分析法、遺傳算法等數(shù)學方法對覆巖損傷高度與開采沉陷進行預測。上述研究主要集中在工作面開采參數(shù)對覆巖或地表損傷的影響,未將工作面開采參數(shù)、覆巖與地表損傷三者緊密聯(lián)系起來,且鮮有研究涉及采動損傷程度定量評價與分類判別。目前,主要通過改變開采方法(限厚開采、條帶開采、充填開采、采-充-留協(xié)調開采)、留設煤柱、覆巖離層注漿技術等控制采動損傷[12-15]。整體治理手段比較單一,部分方法實施成本較高、效率低,且損傷程度影響因素眾多,不同開采條件下?lián)p傷程度與生態(tài)脆弱度不盡相同。在實際應用過程中,需針對具體地質條件,綜合考慮各種采礦與生態(tài)環(huán)境因素,選取合適的控制方法,才能降低損傷程度,達到保護生態(tài)環(huán)境的目標。
鑒于此,筆者從工作面開采參數(shù)、覆巖硬度系數(shù)與地表松散層等方面建立PCA-DDA數(shù)學評價模型,借助主成分分析法獲得高強度采動損傷類型,進一步通過距離判別分析法驗證模型可靠性。根據(jù)采動損傷類型與現(xiàn)場采礦地質條件,在上灣煤礦12401工作面提出“大工作面快速推進法、覆巖局部注漿加固法與裂縫分區(qū)治理法”三步法,實現(xiàn)了源頭減損(工作面)、傳導過程(覆巖)、末端治理(地表)的開采全周期采動損傷控制。
神東礦區(qū)是我國最大的煤炭地下開采礦區(qū),各煤礦主要集中分布在山西、陜西與內蒙,礦區(qū)分布面積廣,東西方向寬度達55 km,南北方向長度可至90 km,已探明煤炭儲量超過2 000億t,同時具有上灣煤礦、補連塔煤礦、布爾臺煤礦、大柳塔煤礦等千萬噸大型礦井,整體產能在2 億t以上。礦區(qū)煤層地質條件簡單,埋藏較淺,工作面開采尺寸與采高大,推進速度較快,地表容易產生連續(xù)與非連續(xù)變形,整體開采強度比較大,神東礦區(qū)開采強度分布情況如圖1[16]所示。
圖1 神東礦區(qū)開采強度分布[16] Fig.1 Distribution of mining intensity in Shendong mining area[16]
由于高強度采動損傷程度影響因素眾多,包括工作面開采參數(shù),覆巖綜合硬度與地表松散層厚度等,故引入主成分分析法(PCA),它是將多個變量轉化為幾個綜合指標的一種方法。在多變量分析過程中,經常由于變量多且變量間存在相關性,造成數(shù)據(jù)信息發(fā)生重疊。在維數(shù)較多的情況下,變量分析就變得更加復雜,且部分數(shù)據(jù)處理系統(tǒng)對指標數(shù)量有一定限制。主成分分析采用一種降低維度的辦法[17],通過求解幾個主成分因子來最大程度地反映原有變量信息,且綜合因子之間沒有相關性,實現(xiàn)簡化變量的目標,具體求解過程包括下述幾個步驟。
2.1.1 相關系數(shù)矩陣
式中,R為相關系數(shù)矩陣;ri為原指標變量xi與yi之間的相關系數(shù),其中,xi,yi為樣本值。
ri的計算方法為
2.1.2 特征值和特征向量
相關系數(shù)矩陣R的特征方程為
式中,μ為特征值,取值為μ1,μ2,…,μp,且滿足μ1≥μ2≥…≥μp;E為單位矩陣。
特征向量計算方法為
式中,α為特征向量。
根據(jù)式(4)求出特征值(μ1,μ2,…,μp)對應的特征向量值為α1,α2,…,αp。
2.1.3 主成分貢獻率和累計貢獻率
主成分貢獻率計算方法為
式中,V為主成分貢獻率;μi為第i個特征值;為p個特征值之和。
主成分累計貢獻率計算方法為
式中,V′為主成分累計貢獻率;為前i個特征值之和。
通常認為主成分累計貢獻率超過85%,就可認定前m個主成分因子包括原有變量的絕大部分信息。μ1,μ2,…,μm對應第1,第2,…,第m個主成分因子,其中m≤p。
2.1.4 主成分因子載荷矩陣與主成分得分
主成分因子載荷計算方法為
式中,li為第i個主成分因子載荷;zi為第i個得分情況;αi為第i個特征向量值。
得到主成分因子載荷后,求解主成分得分矩陣G為
根據(jù)特征值與主成分因子得分,可求得綜合得分,具體計算方法為
式中,Z為綜合得分;G1,G2,…,Gm對應第1,第2,…,第m個主成分因子得分。
距離判別分析法(DDA)是根據(jù)多變量確定已有樣本類別,用來判別未知樣本類別的一種分析方法,通常用誤判率來表示判別的可靠性[18]。假設Q1與Q2為2個不同總體,X1,X2,…,Xm是來自Q1的m個訓練樣本,Y1,Y2,…,Yn是來自Q2的n個訓練樣本,如果屬于Q1的樣本被誤判為屬于Q2的個數(shù)為u個,屬于Q2的樣本被誤判為屬于Q1的個數(shù)為v個,則誤判率η可表示為
式中,u,v為誤判樣本數(shù)。
煤層高強度開采后從直接頂開始上覆巖層逐次發(fā)生彎曲破斷,采動損傷逐層由下向上傳導直至地表,引起地表產生一系列連續(xù)與非連續(xù)變形,威脅西部脆弱的生態(tài)環(huán)境。鑒于此,高強度開采損傷評價指標體系的確定要包含工作面、覆巖與地表整個開采全周期。從工作面角度考慮,選取工作面寬度、工作面推進長度、采高、推進速度、埋深與寬深比等指標,覆巖方面引入覆巖硬度系數(shù),地表方面包括松散層厚度與沙基比(松散層厚度與基巖厚度之比)。關于工作面開采參數(shù)對地表損傷的影響的研究較多,在此不再贅述。筆者重點研究松散層厚度、覆巖硬度系數(shù)與地表下沉系數(shù)之間的內在聯(lián)系。
由于松散層具有力學強度與硬度小,容易跟隨巖層發(fā)生流動的特征,在開采下沉過程中,松散層不僅能夠減小覆巖綜合硬度,還會增加覆巖載荷,促使采空區(qū)上方巖層處在高載荷應力中[19]。由于松散層的特性,在開采引起覆巖斷裂時,會很快傳導至地表,產生地裂縫等采動損害。如圖2所示,基于高強度開采工作面部分數(shù)據(jù)擬合,結果表明松散層厚度與埋深比值與地表下沉系數(shù)呈二次函數(shù)關系,且在松散層厚度與埋深比值為0.25附近出現(xiàn)轉折。
圖2 松散層厚度與埋深比值與地表下沉系數(shù)的關系 Fig.2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ratio of loose layer thickness to buried depth and surface subsidence coefficient
這是由于當比值小于0.25時,沒有形成松散層拱結構,松散層以載荷形式作用在基巖上面,隨著松散層厚度增加,地表下沉系數(shù)增大;當比值大于0.25時,在厚度較大的松散層中形成拱結構,對地表下沉起到一定控制作用,地表下沉系數(shù)減小。
覆巖硬度與巖石中所含礦物成分、巖石類型及單軸抗壓強度等息息相關。在高強度開采條件下,堅硬頂板懸露面積大,不易發(fā)生垮落,當?shù)竭_巖層的破壞強度時,覆巖發(fā)生切落式破壞,引起地表突然陷落。在覆巖硬度較小時,隨著工作面的開采,地表逐漸出現(xiàn)緩慢式下沉。
覆巖硬度系數(shù)[20]計算公式為
根據(jù)式(11)可得K∈[0,1],當K=0時,上覆全部為松散層;當K=1時,上覆全部為巖層;當K∈(0,1)時,煤層上方存在巖層與松散層互層。
圖3為覆巖硬度系數(shù)與地表下沉系數(shù)的關系。由圖3可知,在覆巖硬度系數(shù)較小時,地表下沉系數(shù)呈上升趨勢;在覆巖硬度系數(shù)較大時,起到相當于關鍵層的作用,從而控制地表下沉的效果,地表下沉系數(shù)逐漸減小。
圖3 覆巖硬度系數(shù)與地表下沉系數(shù)的關系 Fig.3 Relationship between overburden hardness coefficient and surface subsidence coefficient
通過收集神東礦區(qū)25個高強度開采工作面相關數(shù)據(jù),對工作面開采參數(shù)、覆巖硬度系數(shù)、地表松散層厚度等數(shù)據(jù)進行了匯總,見表1。
由于各個指標量綱不同,在進行主成分分析之前,需要對原始數(shù)據(jù)進行標準化處理,將收集的數(shù)據(jù)導入DPS數(shù)據(jù)處理系統(tǒng)得到相關系數(shù)矩陣,見表2。
表1 不同采礦地質條件下高強度開采工作面數(shù)據(jù) Table 1 Data of high-intensity mining face under different mining geological conditions
表2 Pearson相關系數(shù)矩陣 Table 2 Pearson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matrix
由表2可以看出,寬深比(X6)與工作面寬度(X1)相關系數(shù)為0.887,松散層厚度(X7)與沙基比(X8)、覆巖硬度系數(shù)(X9)相關系數(shù)分別為0.880,-0.865,覆巖硬度系數(shù)(X9)與沙基比(X8)相關系數(shù)為-0.853,這些變量之間存在顯著性較高的相關關系,進一步反映原始指標彼此之間存在信息重疊的現(xiàn)象,因此很有必要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對評價指標進行維度降低處理,獲取新的互不相關指標。
運用Data Processing System(DPS)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主成分分析,得到KMO(Kaiser-Meyer-Olkin)檢驗值為0.526,大于0.500,Bartlett球形檢驗p=0,表明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是可行的。特征值在一定情況下能夠反映主成分對指標的影響程度。根據(jù)主成分分析法,選取累計百分率超過85%即能概括原變量的大部分信息,DPS系統(tǒng)默認取90%。特征值分布見表3。
表3 特征值分布 Table 3 Distribution of eigenvalues
由表3可知,前5個主成分特征值分別為3.757,2.051,1.403,0.800,0.615,方差累計百分率為95.857%。由圖4可知,當主成分數(shù)超過5,特征值逐漸趨向收斂狀態(tài)。故選擇前5個主成分能夠較好地反映原有變量信息,即該5個主成分能解釋原變量95.857%的內容。基于此,獲得這5個主成分的因子載荷矩陣,見表4。
該矩陣揭示了主成分因子與原有變量之間的相關程度,矩陣中數(shù)值絕對值越大,表示主成分因子與原變量相關程度越高。第1個主成分因子與X9最相關,在很大程度上解釋了覆巖硬度系數(shù),從第2,3,4,5個主成分因子來看,X7(0.724),X6(0.778),X3(-0.737),X4(-0.502)的絕對值最大,分別反映了與松散層厚度、寬深比、采高和推進速度的相關程度,其中推進速度的相關程度較小。
圖4 主成分分析結果 Fig.4 Results of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表4 因子載荷矩陣 Table 4 Factor load matrix
然而,從各個主成分因子反映的原變量來看,用單一主成分來確定高強度開采沉陷程度的大小是比較困難的,因此采用前5個主成分作為綜合評估指標,以各個主成分方差貢獻率為權重建立綜合評價數(shù)學模型[21]為
基于綜合評價數(shù)學模型,獲得表1中25個工作面高強度采動損傷程度的排名情況,見表5。
表5 高強度開采損傷程度綜合得分與排名 Table 5 Comprehensive score and ranking of damage degree of high-intensity mining
續(xù) 表
根據(jù)排名與綜合得分情況得到圖5,將高強度采動損傷分為Ⅰ型、Ⅱ型、Ⅲ型、Ⅳ型,分別對應極高、高、中、低4個損傷程度,其中Ⅰ型包括4,5,24,18,22樣本組,綜合得分>0.5;Ⅱ型包括17,25,21,1,20,2,13樣本組,綜合得分0~0.5;Ⅲ型包括6,16,11,3,8,7,12,14樣本組,綜合得分-0.5~0;Ⅳ型包括10,15,9,23,19樣本組,綜合得分<-0.5。此方法可實現(xiàn)高強度開采損傷程度的定量判別,為地表損傷治理與生態(tài)修復提供科學指導。
圖5 綜合得分與分類 Fig.5 Comprehensive score and classification chart
采用DDA對定量分類結果進一步驗證,以PCA定量評價得到的Ⅰ型、Ⅱ型、Ⅲ型、Ⅳ型作為4個不同總體,學習樣本選取圖中25組散點數(shù)據(jù),同時為降低訓練樣本與測試樣本個數(shù)對分類結果的影響,取測試樣本占學習樣本的20%,選擇5組情況進行學習,訓練樣本與測試樣本比例分別為24∶1,23∶2,22∶3,21∶4,20∶5,見表6。當訓練樣本與測試樣本比例為23∶2,誤判概率最大為4.35%,可能與樣本數(shù)量少、指標選取不全面、模型泛化能力不強等因素有關,但該模型整體判對概率超過95%,表明在高強度開采損傷程度評價方面是可行的。
表6 不同樣本比例的5組學習情況 Table 6 Learning of 5 groups with different sample proportions
以神東礦區(qū)上灣煤礦12401工作面為工程背景,工作面寬度300 m,推進長度5 429 m,采高8.6 m,平均推進速度13.6 m/d,埋深184 m,寬深比1.63,松散層厚度62 m,沙基比0.51,覆巖硬度系數(shù)0.663,采用PCA-DDA數(shù)學模型判定采動損傷類型為Ⅱ型,相應損傷程度為高。由于開采強度較大,地表損傷控制層發(fā)生破斷,傳導至地表產生大量地裂縫及塌陷槽,圖6[22]為地裂縫分布平面圖,不同顏色代表不同裂縫寬度。
圖6 地裂縫分布平面[22] Fig.6 Ground fissures distribution plan[22]
針對上灣煤礦12401工作面地表損傷程度較高的特點,綜合采用大工作面快速推進法、覆巖局部注漿加固法與裂縫分區(qū)治理法,實現(xiàn)了源頭減損(采場)、傳導過程(覆巖)、末端治理(地表)的開采全周期采動損傷控制。
5.2.1 大工作面快速推進法
大工作面采動影響范圍內地表變形很小,該工作面在開采初期處于設備調試階段,平均推進速度<4 m/d,覆巖及地表損傷嚴重,后期平均推進速度達到13.8 m/d,覆巖卸壓不充分,基本頂來壓步距增加,在時間和空間上損傷傳導表現(xiàn)出一定滯后性,損傷程度有所減小。
圖7[7]為不同推進速度下地表中部裂縫發(fā)育情況,表明加快推進速度可使地表損傷程度更為緩和。
圖7 不同推進速度下地裂縫發(fā)育特征[7] Fig.7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of ground fissures at different advancing speeds[7]
5.2.2 覆巖局部注漿加固法
覆巖局部注漿加固法是通過在采空區(qū)垮落帶與離層裂隙帶注漿實現(xiàn)的,垮落帶注漿能夠維持基本頂穩(wěn)定性,減小頂板下沉量與垮落帶上方巖層移動變形程度。離層裂隙帶注漿可以支撐關鍵層的下沉,進一步加固關鍵層,將采動損傷阻隔在覆巖中,降低覆巖破壞高度,促進“三帶”模式的出現(xiàn),減弱地表損傷程度。
圖8為注漿前后裂縫寬度隨時間的變化曲線,由圖8可知注漿后裂縫發(fā)育更加平緩,裂縫寬度顯著減小,能有效實現(xiàn)采動損傷控制。
圖8 注漿前后裂縫寬度變化特征 Fig.8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fracture width before and after grouting
5.2.3 地裂縫分區(qū)治理法
針對開采邊界永久裂縫采取源頭減損與加固關鍵層的控制方法,對于中部動態(tài)裂縫,由于關鍵層破斷巖塊回轉,能閉合的裂縫讓其自修復,對于不能閉合的裂縫采取人工填埋的方法。
(1) 基于工作面開采參數(shù)、覆巖硬度系數(shù)與地表松散層厚度等9個評價指標,提出一種高強度采動損傷定量評價數(shù)學模型——PCA-DDA模型,該模型可以在保留原變量信息的情況下,轉化5個主成分因子分析,實現(xiàn)高強度采動損傷定量評價與分類判別,模型判對概率高達95%以上。
(2) 基于PCA-DDA模型,得到高強度采動損傷程度的排名與綜合得分情況,在此基礎上將高強度采動損傷分為Ⅰ型、Ⅱ型、Ⅲ型、Ⅳ型,分別對應極高、高、中、低4個損傷程度,此分類結果為采動損傷治理與生態(tài)修復研究提供科學指導。
(3) 將PCA-DDA模型應用于上灣煤礦12401工作面,結果表明該工作面采動損傷程度較高,綜合采用大工作面快速推進法、覆巖局部注漿加固法與裂縫分區(qū)治理法,實現(xiàn)了源頭減損(工作面)、傳導過程(覆巖)、末端治理(地表)的開采全周期采動損傷控制。
需要說明的是,由于數(shù)據(jù)來源有限,筆者只針對部分高強度開采工作面及評價指標初步建立數(shù)學分類判別模型,沒有考慮其他因素的影響,如導水裂隙帶發(fā)育高度、關鍵層位置及數(shù)量、地裂縫參數(shù)等,其將在后續(xù)工作中做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