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 露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我的好朋友鳥兒嘟嘟時常會從不同的地方旅游回來,她有一雙巧嘴。
她說,在山的南面有一望無際的平原;在山的北面有廣闊無邊的大海;有人的地方,有高樓林立的都市,有熱鬧的街景……
從小生活在大山里的我,對外面的世界心生向往。
我聽風,聽雨,與四季相伴,花鳥魚蟲為友,卻沒有看過那些人類的生活環(huán)境以及他們幸福的笑容……
我無時無刻不在期望著有一天能實現(xiàn)夢想——去大山外面的世界。
可是,嘟嘟告訴我,它說那些美好的事物并不喜歡我。
他們都聽說過我,然而對并不神秘的我,卻有著無法想像的恐懼。
我是誰呢?
我來自大自然,既不是動物也不是植物。我的存在是由泥土、石塊和水組合而成的一種特殊物質(zhì)。
我的小名叫“出蛟”
我的姐妹們叫我蛟蛟。
不過,我有一個官方名字,人類地質(zhì)專家給我取名叫做“泥石流”。
這個名字,我十分“喜歡”,取得很貼切。
因為我能像水一樣沿著河道,溝渠自上而下,由高處到低處流動。
媽媽說它很形象地描述了我的特點:土石塊和水混合在一起流動的現(xiàn)象。
雖然我有流動的特點,但我的身體里還有大量的泥沙、石塊等固體物質(zhì)條件的特殊洪流,這讓我的身體無法像水一樣輕柔而均勻的流淌。
所以,地質(zhì)學家也把我活動的運動過程描述為“非牛頓體”現(xiàn)象。
他們實在是太了解我了。
我有一個幸福的五口之家。
我的爸爸有著偉岸和堅硬的身軀,在我成長的過程中為我遮風擋雨,他叫大山。
爸爸在風吹雨打的歲月里,那被風化的軀體落成一塊又一塊的石頭成了我的生命能量的來源。它們積少成多,隨著歲月的洗禮掉落在山腳為我和姐姐們的成長與強壯提供充足的養(yǎng)料,而那些泥土和石頭在媽媽的呵護下,漸漸長成了我們各自特色的容貌。
數(shù)十年間,隨著地殼的運動,爸爸越來越高,這對于我們來說是好事,因為這樣他才會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爆發(fā)出巨大的重力速度,這為我們未來要走的路提供了更快的速度。
地殼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聽爸爸說,也是由堅硬的巖石組成。
地殼始終忍著疼痛,無私奉獻。
這歸咎于在地球的深處住了一個叫巖漿的神秘而又滾燙的家伙。他一旦出現(xiàn),對于地球上的生物將會是毀滅性的災難。
地殼就像超級英雄一樣,他用堅硬的身軀緊緊包裹著地球,不怕疼痛地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著地球上所有生物,他用盡全力不讓地底下的巖漿噴出來。
生命的意義,在于無私奉獻。
要是沒有地殼的保護,地球上就不可能有生命的存在。所以,除了爸爸媽媽之外,地殼也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
我的媽媽叫洪水,看似溫柔的她卻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每當暴雨侵襲電閃雷鳴的夜里,媽媽就像是有法力的魔仙,她會趁機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咆哮山谷。
《隱患治理》報送單位:貴州建工集團第三建筑工程有限責任公司
要離開山里的話則需要克服重重困難,比如彎曲的溝道,粗糙的地面阻擋。
媽媽的力量便是我們?nèi)忝每朔孛娴母鞣N摩擦力順利沖出大山的最佳推動力。
于我而言,比起兩位姐姐我需要的力量也就更多。只有足夠大的水資源動力,才能讓我順利沖出圍道,走得更遠。
媽媽說,等到我們成長到足夠強大時,她會瞅準時機為我們“添磚加瓦”提供沖出大山的動力。
那什么時候是最佳時機呢?
可以是連續(xù)降雨或大暴雨的時候;或者冬去春來,冰雪融化之際;也可以是大地震導致巖土松動的時候。
媽媽最大的能量——雨水。
對媽媽來說,雨水就像是人類高能量的補充劑,雨水越多會讓她充滿的能量就越多,那些水資源由少積攢到多就會在媽媽身體里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到這時,就是我們離開時的最佳時機。
真是沒想到,原來我的媽媽是無處不在的小魔仙呢。
在人類世界,地質(zhì)學家根據(jù)我和姐姐們的長相,性格,以及運動的軌跡都給我們?nèi)×藢拿帧?/p>
我有一對“雙胞胎”姐姐?;潞吞?/p>
她們有著無法分割的聯(lián)系。
因為在一樣的地質(zhì)構(gòu)造環(huán)境和相同的地層巖性構(gòu)造條件下,這兩個人有著相同的運動痕跡。
流動相在高效液相色譜法中至關重要,考察了甲醇-乙酸-水、乙腈-水作為流動相的分離效果。結(jié)果表明,10種酚類物質(zhì)在甲醇-乙酸-水體系中分離效果較好,通過反復摸索調(diào)整梯度洗脫程序,峰形和分離度達到要求。流動相A為甲醇-乙酸-水(90∶2∶8),流動相B為甲醇-乙酸-水(10∶2∶88),流速為1.0 mL/min,洗脫程序見表1。結(jié)果表明,10種酚類物質(zhì)在25 min之內(nèi)均得到了良好的分離,此條件下標準品的色譜圖見圖1。
滑坡姐姐玩耍出現(xiàn)過的地帶,也是崩塌姐姐溜達的區(qū)域,所以人們一旦發(fā)現(xiàn)滑坡姐姐的蹤跡,就一定要提防坍塌姐姐的出現(xiàn),姐姐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也稱之為坍塌的易發(fā)區(qū)。
所以,滑坡和崩塌兩個姐姐,常常相伴而行。
坍塌姐姐有一個技能,那就是,如果她在一個地方長期停留或者次數(shù)過多的時候,她積累的大量崩塌堆積體在一定條件下可以通過“變裝游戲”成為滑坡,有時崩塌在運動過程中直接轉(zhuǎn)化為滑坡運動,兩個姐姐的身份互相轉(zhuǎn)換的情況比較常見。
崩塌姐姐落在曾經(jīng)滑坡姐姐出現(xiàn)的地方,那些松散不穩(wěn)定堆積體上部,在崩塌的重力沖擊下,有時可以讓滑坡姐姐再次活躍起來,一不留神就會讓滑坡姐姐四處溜達。
有時候,連洪水媽媽也分不清誰是誰,特別是在巖土體的重力運動形式介于她倆崩塌式運動和滑坡式運動之間時,媽媽更分不清。以至于人們無法分辨這個運動到底是崩塌還是滑坡。
那么地質(zhì)科學工作者又怎么區(qū)別呢?
他們給姐姐們新的運動存在,取了一些新的代稱,用“滑坡式崩塌”“崩塌型滑坡”“崩塌”來區(qū)別她們。
滑坡姐姐呢?她要提前準備,只有在一定條件下才可以偽裝成坍塌姐姐。
我的“雙胞胎”姐姐十分調(diào)皮,她們有時互相誘惑對方出現(xiàn),有時又偷偷地互相轉(zhuǎn)化。
這總是讓人類防不勝防。
滑坡在向下滑動過程中若地形突然變陡,滑體就會由滑動轉(zhuǎn)為墜落,使滑坡轉(zhuǎn)化為崩塌。
有時,由于滑坡姐姐走過的地方會產(chǎn)生了許多裂縫,因此在她出現(xiàn)后其高陡的后壁會不斷地發(fā)生崩塌。
值得一提的是,兩位姐姐,滑坡和崩塌也有著相同的次生災害和相似的發(fā)生前兆。
我體重多變,有數(shù)百公斤至數(shù)千萬公斤,除了泥石流的本名外還有個外號——大山里的長尾龍。
因為我比姐姐們跑得遠而且還快。擅長快速奔跑,能以百米短跑速度不停地跑上數(shù)公里,我的外號由此而來。
滑坡、崩塌與我的關系是十分密切的。因為,易發(fā)生滑坡、崩塌的區(qū)域也易尋到我的身影。
只不過我的出現(xiàn)多了一項必不可少的水源條件。
每當我想獨自偷偷溜出家時,還得靠兩個姐姐幫襯。崩塌和滑坡的物質(zhì)經(jīng)常是泥石流的重要固體物質(zhì)來源。
姐姐們犯錯后,她們都有一套共同的對策。
滑坡、崩塌還常常在運動過程中直接轉(zhuǎn)化為泥石流,或者滑坡、崩塌發(fā)生一段時間后,其堆積物在一定的水源條件下生成泥石流。
她們的鍋就只能我來背了。
除了姐姐們偶爾的調(diào)皮,她們也很愛我。
每每聽到我的好朋友嘟嘟說起外面的世界,我好羨慕和向往,想出去看看的欲望也愈來愈強烈。
我告訴家人我的想法,他們都很支持我。
但爸爸告訴我,要等我長成大人,成長到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離開。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p>
我要不斷地汲取能量,因為外面有許多未知地崎嶇不平的溝道,沿途中腳下的路并不是平坦的,反而荊棘叢生。它們需要能量去消耗克服,如果弱小的話就很容易被困在途中。
對于人類我知道得很少。
家人們告訴我不能隨便出去。人類是我們出去的最大困擾,一旦出去就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更嚴重的是會影響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對于人類來說是具有巨大危險性。
我身體里攜帶的石塊和泥漿會把那些城鎮(zhèn)村莊、交通、旅游、農(nóng)田給破壞掉。
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出現(xiàn)并不是友好的,甚至可以說我們的出現(xiàn)是災難性的。
我很沮喪,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
我不明白的是,人類不論是修房建屋,還是造路搭橋,為什么總要占用了我們的空間呢?
我們出山的道路被占用了!
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生活與活動空間不是嗎?
媽媽說,現(xiàn)在人類的繁衍很快,他們的數(shù)量也一直在增加,生存的地方百分之九十是山區(qū)平坦的地方。
對于他們而言,現(xiàn)存的居住地是遠遠不夠的。
那么,人類需要找到其它的平地修建房屋,創(chuàng)造有利于他們的生活環(huán)境。
正因為如此,才擠占了我們的山道。
想到大山的外面去看看,我就猶豫了。
我不希望自己給人類帶去災難。
我時常都在幻想:要是人類遵循自然規(guī)律,不靠近我,那該多好??!
少開挖,少擾動自然邊坡。即使無法避免,也要在合理的地方建設房屋,落實建設前開展場地危險性評估,建設時房屋后留出安全緩沖區(qū)。合理開采自然資源,保證我們和其它自然界之物能夠暢通而行,順應自然規(guī)律減少誘災因素。
這樣我們就可以互不打擾,共享和諧自然了!
《防災手指篇》 報送單位:小小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