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目的論的中美版電影《花木蘭》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比對研究

吳璟姝

在當前世界發(fā)展的背景下，中國需要世界深入了解不斷變化發(fā)展的中國，而其中文化輸出，推動中國文學“走向世界”是國家外交的一項重要戰(zhàn)略。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推進國際傳播能力建設(shè)，講好中國故事，展現(xiàn)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1]。講好中國故事，文化走出去，讓世界更好地認識中國是必然的選擇。然而，李嘉莉在《文化走出去視域下中國電影國際傳播探析》中發(fā)現(xiàn)，中國文化走出去正處于起步階段，在歐美地區(qū)沒有引起預(yù)期的反響[2]。這也表明，對于實現(xiàn)文化有效對外傳播的方法研究，已經(jīng)成為當前研究的焦點。

花木蘭這一人物來源于中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一首敘事詩《木蘭辭》。迪士尼電影公司于2020年制作了真人劇情電影《花木蘭》，使得花木蘭這一人物形象進入英語世界，為廣大觀眾接受和認可，這對于講好中國故事，中國文化走出去，讓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國來說，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但是，由于中西方文化存在巨大的差異，所以在講述中國故事的時候如何處理文化負載詞是譯者研究的課題之一。本文旨在以中美版電影《花木蘭》為文本，從翻譯學目的論的角度研究文化負載詞的準確翻譯和讀者接受度，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對外傳播的翻譯策略提供重要參考，以此來提升中國文化在英語世界中的傳播與影響力。

一、理論背景介紹

(一)翻譯目的論

上世紀70年代，功能派翻譯理論在德國出現(xiàn)。凱瑟琳娜·賴斯在著作《翻譯批評：潛力與制約》中提出翻譯目的論，她認為翻譯的目的是整個翻譯過程的決定性因素[3]。翻譯是一種具有目的性的跨文化交際活動，翻譯的成功與否取決于翻譯是否達到了目標讀者的預(yù)期目的。

關(guān)于翻譯標準，目的論評價翻譯質(zhì)量的標準是以“適合”而不是“對等”為基礎(chǔ)的。該理論強調(diào)譯者在翻譯過程中要以翻譯的預(yù)期目的為出發(fā)點，根據(jù)各種不同的語境來選擇最佳的處理方法?？死锼沟侔病ぶZ德在《Translating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 a prospective approach》中提到，目的論有以下三個原則：目的原則、連貫性原則和忠誠性原則[4]。目的原則，即翻譯必須能夠按照目的語的語言環(huán)境，按目的語譯文接受者的預(yù)期目的發(fā)生作用。該原則認為，翻譯行為要達到的目的決定了整個翻譯行為過程。連貫性原則，即譯文具有可讀性和可接受性，在接受者理解和使用譯文進行交往的背景下是有意義的。此外，原文與譯文之間的共同交際語言需要保持一致，即應(yīng)當滿足忠實性原則。目的原則是基礎(chǔ)原則，是連貫性原則和忠實型原則的必要前提。因此，譯者需采用不同的翻譯方法來滿足譯文的預(yù)期功能。根據(jù)文學作品的翻譯目的，需要依據(jù)翻譯目的論開展翻譯工作。

(二)文化負載詞

東西方文化由于地緣關(guān)系、政治關(guān)系、社會關(guān)系及文化淵源的不同，在幾千年的發(fā)展過程中，各自形成了自己的體系，彼此之間存在巨大的差異。在承載與發(fā)揚文化的過程中,許多詞匯傳遞著獨特的文化信息，由于文化的差異，產(chǎn)生了鮮明的地域特色，而且譯出語詞匯所傳達的文化信息在譯入語中找不到相應(yīng)的詞匯，這種詞匯就是“文化負載詞”。

近年來，國內(nèi)翻譯學者對如何翻譯文化負載詞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并提出了建設(shè)性的意見。例如，廖七一在《當代西方翻譯理論探索》中提出，文化負載詞的翻譯應(yīng)符合這一標準：原詞意義的再現(xiàn)比形式的再現(xiàn)好[5]。也就是說，在翻譯過程中，要選擇更符合原文想要表達意思的翻譯，而不是拘泥于保持詞的形式一致。選詞必須考慮原詞所處的語境。也就是說，要結(jié)合上下文來進行選擇詞語。原詞的隱含意義要用直白的話語體現(xiàn)在譯文中。此外，廖七一指出，由于英漢詞匯存在著差異，應(yīng)使用不同的翻譯方法。因此，翻譯文化負載詞時，要根據(jù)原詞的上下文創(chuàng)造性地選擇和應(yīng)用上述翻譯方法。

另一方面，余珺、陳秋乙、歐冰睿等在《文化翻譯視角下〈甄嬛傳〉中文化負載詞英譯研究》中指出，臺詞中的文化負載詞翻譯不當會阻礙文化的交流，導致在國內(nèi)大受歡迎的電視劇出口海外后卻不太受歡迎。文化負載詞的翻譯不單單要實現(xiàn)兩種語言之間的轉(zhuǎn)換,更要實現(xiàn)文化內(nèi)涵的傳達，體現(xiàn)濃郁的民族色彩和鮮明的文化個性。從文化翻譯角度出發(fā)分析美版《甄嬛傳》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得出了以下結(jié)論：文化負載詞的翻譯要在原語的文化背景下，正確理解原語文化內(nèi)涵。而由于兩種文化存在差異性,譯文必須要選擇適當?shù)姆绞奖磉_，以此來忠實傳達中國文化的精髓核心[6]。

另外，張志超在《論〈哪吒之魔童降世〉美版預(yù)告片英譯特點與不足》中提到，文化負載詞的翻譯為了保證原文的文化背景，不僅采用異化策略進行翻譯，而且會采用歸化策略進行俚語、成語、通用語言表達,確保譯文的可讀性[7]。

因此，為了在不犧牲中文字幕色彩和美感的情況下，保證字幕文本的可讀性，比較文化負載詞在中英文電影中的翻譯方式是很有必要的。

(三)字幕翻譯特征與讀者接受度

對字幕翻譯的特點有以下研究。例如，扎西東珠在《影視翻譯的語言特點及翻譯技巧分析》中把電影臺詞的特點概括為綜合性、口語性、瞬間性和簡潔性[8]。再次，在麻爭旗《影視劇翻譯方法談》中，影視語言可以歸納出聲話統(tǒng)一、視聽藝術(shù)及信息傳播功能三個本質(zhì)特征，這是根據(jù)語言本身的傳播方式進行的總結(jié)[9]。另外，任丹、趙昱在《英文影視字幕的翻譯特點及策略》中指出影視字幕的基本特征為語言的口語化、通俗性、傳神性以及時空受限性。影視字幕的翻譯策略要貼近生活、酌情縮減、簡潔易懂和重點針對[10]。這是因為電影語言與書面文字不同，觀眾要通過耳朵聆聽對話，通過眼睛欣賞畫面，結(jié)合各種聲音效果來感受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從而引起情感共鳴。電影對白轉(zhuǎn)瞬即逝，電影觀眾文化程度不同、階級層次不同，男女老少都是電影觀眾的類型。因此，電影語言必須通俗易懂、雅俗共賞，容易被大眾接受。字幕作為電影語言的主要載體，綜上所述，字幕翻譯的主要特征可以歸納為：口語化、即時性、大眾性和綜合性。

此外，讀者接受度也是字幕翻譯中需要考慮的重要因素。然而，對于讀者接受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國典籍翻譯和外宣翻譯兩個方面。例如，在中國典籍翻譯方面，嚴娟《中國典籍翻譯的最佳譯者類型研究》通過對現(xiàn)有翻譯的受歡迎程度研究發(fā)現(xiàn),譯作的外觀設(shè)計、譯作內(nèi)容的忠實性與可讀性，這些都是譯作的優(yōu)勢所在[11]。與此同時，如果想吸引更多的外國讀者，就必須根據(jù)目標讀者的審美水平和現(xiàn)有譯作的受歡迎程度來選擇翻譯形式。在外宣翻譯方面，吳雙姣所撰寫的《傳播學視域下外宣翻譯策略選擇——以〈北京紅墻飯店文宣〉英譯為例》指出，如果外宣翻譯采取以異化為主的翻譯策略，就會忽視歐美地區(qū)讀者的文化接受能力和立場。因此，他建議，外宣翻譯應(yīng)當以歸化為主，異化為輔，在譯文讀者與譯介效果等方面滿足不同類型讀者的需要，切實推進外宣翻譯走出去[12]。以上對于讀者接受程度的研究雖未涉及到電影字幕的外譯，但綜合來看，為了吸引更多的外國讀者，字幕翻譯必須既要采用歸化策略，也要采用異化策略，忠實原文，從讀者接受程度出發(fā)進行翻譯實踐。

綜上所述，影視語言具有及時性、大眾性和綜合性，因此電影字幕的外譯必須采取兼顧讀者接受度和翻譯準確性的翻譯策略，這對提升中國文化對外傳播的準確度和海外讀者接受度也是十分必要的。

二、中美版《花木蘭》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

(一)中文版《花木蘭》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

中文版《花木蘭》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主要以歸化策略和意譯法為主。下面以具體實例加以佐證。

1.歸化策略。歸化策略，是指以目標語讀者習慣性表達的方式傳達原文內(nèi)容。要使用歸化策略，譯者必須使用具有目的語特點的說話方式來進行翻譯，譯作必須符合目的語讀者的語言習慣。使用歸化策略進行翻譯，可以幫助讀者根據(jù)本國的文化背景和語言習慣更好地理解譯文和賞析譯文。

中文版《花木蘭》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多采用歸化策略，使用四字格、應(yīng)用俗語、運用對仗，來突出中國傳統(tǒng)文化。以下是這部電影字幕中歸化策略的運用實例。

例1：“I will die doing what’s right.”

“我為國捐軀，死而無憾”。

例2：“I am the powerful, the pleasurable, the indestructible Mushu.”

“我是威力無比，歡樂無限且無堅不摧的木須”。

例1、例2均運用了四字格來進行翻譯。通過組合四個漢字形成“四字格”是具有中國特色一種表達形式。使用“四字格”可以言簡意賅地增強感情色彩和表達效果。例1如果直譯，就會翻譯成“我會為正義而死”，而采用“為國捐軀”“死而無憾”這樣四字格的翻譯增加了視死如歸的感情色彩，提高了表達效果。此外，例2如果直譯，就會翻譯成“我是強大的，快樂的，不可毀滅的木須”。而采用“威力無比”“歡樂無限”“無堅不摧”這樣的四字格翻譯，更加朗朗上口，加強了語氣。

例3：“Picky，picky，picky.”

“別雞蛋里挑骨頭?！?/p>

例4：“But don’t you worry，okay? Things will work out.”

“不過你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例3、例4均采用了應(yīng)用俗語來進行翻譯。例3直譯為“挑剔，挑剔，挑剔”，這樣讀者無法理解表達的意思。而使用“雞蛋里挑骨頭”這樣的俗語，更加貼近生活，也更加可以突出英文字幕口語化的特點。例4直譯為“事情會解決的”。而使用“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樣的表達，更加符合中國文化，也更加貼近生活，有助于讀者更好地理解譯文。

2.意譯法。所謂意譯法是在不偏離原文的情況下，運用延續(xù)與擴展的方法翻譯原文。意譯法多在難以在漢語中找到相對應(yīng)的詞匯，或者逐字翻譯并不能精準表達含義時使用。下面列舉了這部電影字幕中意譯法的運用實例。

例5：“Scarier than the undertaker.”

“每個人心里都七上八下?！?/p>

例5發(fā)生的場景是，花家人擔心花木蘭女扮男裝、暴露身份而引起軒然大波。直譯的話，就會翻譯成“比送葬者還可怕”，這樣的翻譯就會讓人產(chǎn)生許多誤解，突然出現(xiàn)的“送葬者”一詞就很讓人費解，使人無法準確理解文章的意思。而現(xiàn)在意譯為“七上八下”，用成語突出花家人的心情，表達的意思就更加貼近上下文語境的場景，更便于讀者理解。

(二)美國版《花木蘭》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

美國版《花木蘭》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主要以歸化策略、意譯法、音譯法等為主。下面以具體實例證明。

1.歸化策略。美國版《花木蘭》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多基于《花木蘭》的故事發(fā)展背景，采用歸化策略使用《木蘭辭》原文以及對仗來突出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下面列舉一些歸化策略在本電影字幕中的運用實例。

例1：“I think one was a male, one was a female.But you know, you can’t really tell when they’re running that fast.”

“雌兔腳撲朔，雄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p>

例2：“Citizen, we are under attack from Northern Invaders.Our land is at war.”

“蠻夷柔然連連進犯，擾我邊關(guān)安寧。忍無可忍，唯有應(yīng)戰(zhàn)?！?/p>

例3：“Her skin is white as milk.Her fingers like the tender white roots of a green onion.Her eyes are like morning dewdrops.”

“她膚如凝脂，指如蔥白，目似朝露?！?/p>

例1的場景發(fā)生在木蘭騎著追風遇到了兩只兔子，回家和家人描述的時候。如果直譯木蘭的話，就是“我想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但你知道，當他們跑那么快的時候，你真的看不出來”這樣的翻譯過于白話，也沒有中國傳統(tǒng)詩句的美感。但由于美國版《花木蘭》是以《木蘭辭》為基礎(chǔ)的創(chuàng)作，所以使用《木蘭辭》原文，尤其是膾炙人口的原句，更能凸顯中國文化的獨特性。

例2的場景發(fā)生在長官前來征兵，向老百姓說明情況的時候。如果直譯長官的話，就會翻譯成“市民，我們正遭受北方入侵者的攻擊。我們的土地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倍ㄟ^對仗的翻譯，不僅可以加強氣勢，加強了長官前來征兵，說服老百姓的語氣，而且更符合上下文所表達的情境。另外，翻譯成“忍無可忍，唯有應(yīng)戰(zhàn)”，還使用了增譯的翻譯方法。通過“忍無可忍”這個詞的運用，我們應(yīng)戰(zhàn)的無奈以及為了正義而應(yīng)戰(zhàn)也凸顯了出來。

例3的場景發(fā)生在木蘭和她的同伴討論理想對象的時候。如果直譯這段話就是“她的皮膚像牛奶一樣白。她的手指像嫩白的蔥根。她的眼睛像清晨的露珠。”，并沒有中國文化的美感。但是，通過使用“膚如凝脂”“指如蔥白”“目似朝露”這三個四字格，這句臺詞變得朗朗上口。對女子的描述也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對美人的描述一致，突出展示了中國文化的美感。

2.意譯法。意譯法則突破語言結(jié)構(gòu)的限制，不受原文形式的限制，更傾向于目的語讀者，更容易被目標語讀者所接受。譯文中例子如下:

例4：“Xiu gives me no trouble.”

“你看秀多省心?！?/p>

例5：“The matchmaker will find a good husband for her.”

“將來肯定能結(jié)一門好親事?！?/p>

例4和例5均采用了意譯的翻譯方法。例4如果直譯，則會翻譯成“秀不給我添麻煩”。而“省心”這一充滿中國特色的詞語的使用，仿佛給讀者帶入每一個中國家庭，父母對于子女的要求基本都是聽話、省心。這個詞的使用充滿了中國家庭特有的色彩。同樣，如果直譯例5，就會翻譯成“媒人會為她找到一個好丈夫”。而“結(jié)一門好親事”這樣的說法更具中國特色，可以帶入上下文的情境中去。

3.音譯法。音譯法是指用發(fā)音相似的英語或使用漢語拼音來進行翻譯。由于文化差異的思維方式的不同，一種語言中的某個詞語并不能在另一種語言中找到完全對應(yīng)的詞語來進行表達，就會導致語義空缺這一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而這種情況下，使用音譯法來進行文化負載詞的翻譯就能夠更好地保留源語的文化色彩，避免文化誤讀。

例6：“她元氣充沛。”

“Her chi, the boundless energy.”

例7：“只有男子才能運用元氣?！?/p>

“Only a son could wield chi.”

例6和例7中的“氣”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特有的東西。中國人對“氣”的理解非常廣泛。絕不是簡單的呼吸之氣、氧氣、二氧化碳等。中國古代的人把不能觸摸的物質(zhì)、各種看不到的東西，統(tǒng)稱為氣。中國認知傳統(tǒng)與西方認知傳統(tǒng)有所不同。西方喜歡形而下，鉆到形質(zhì)里邊去，中國喜歡形而上，上升到抽象的功能屬性層面。由于西方并沒有這種表達，所以采用音譯的方法，將“氣”翻譯成“chi”，很好地傳播了中國文化，使外國讀者更好地了解并融入中國文化。

(三)中美版《花木蘭》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比對分析

在中美兩版《花木蘭》中，對于“四德”即“婦德”“婦言”“婦容”“婦功”的翻譯也有所區(qū)別。下面以具體實例來加以佐證。

在中文版《花木蘭》中，媒婆在相看木蘭時，二人進行了以下對話：

“——Recite the final admonition.Well?

——Fulfill your duties calmly and respectfully.

Reflect before you snack.

Act! This shall bring you honor and glory.”

“——三從四德的四德你會背嗎？

——婦德指的是卑順，婦言是少說話。

婦容要端莊，還有。

婦功會干活 一定要為家里爭光?！?/p>

admonition在英文中是“警告；輕責；勸告”的意思。但是譯者不是逐字翻譯，而是將其翻譯為“三從四德”中的“四德”。在中國古代封建社會，儒家從道德、行為、修養(yǎng)方面對女性進行約束，形成的行為規(guī)范和道德準則被稱為“三從四德”?！八牡隆狈謩e指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是對婦女的品德、辭令、儀態(tài)、女紅的一種要求。如果按照字面意思進行翻譯，“Fulfill your duties calmly and respectively”、“reflect”和“act”就會被分別翻譯為“冷靜和從容地履行你的職責”、“反省”和“行動”，這樣的翻譯會讓讀者無法理解原文所表達的含義。而譯者使用歸化策略將其分別翻譯為“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因為在中國古代社會，男性會根據(jù)女子的“四德”來進行擇偶，這樣的翻譯既準確地傳達了影片信息，又易于讀者理解影片所表達中的中國文化背景。

在美國版《花木蘭》中，媒婆在教木蘭禮數(shù)的時候，這樣說：

“Quite, composed, graceful, elegant, poised, polite.These are the qualities we see in a good wife.”

“文靜，沉著，優(yōu)雅，賢淑，從容，有禮。這些是我們認為賢妻該有的品質(zhì)?！?/p>

由于美國版《花木蘭》面對的基本是西方觀眾，所以西方觀眾不熟悉中國傳統(tǒng)的“四德”概念。因此，臺詞直白地使用形容詞，表達了“四德”即“婦德”“婦言”“婦容”“婦功”的意思。這樣在面對西方觀眾的文化背景下，簡單直白的形容詞更利于其理解影片內(nèi)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