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商博物院清代、近代名家藏書

◇ 王艷峰

圖書典籍是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寶貴遺產(chǎn)，善本古籍更是我們了解、研究歷史的寶貴資料。善本古籍的重要性人所共知，對其版本、源流的研究更是一門專門的學(xué)問。今天對古籍版本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圖書館和各大高校、科研機構(gòu)，其研究對象也多集中于本身的藏書。但古籍圖書不僅僅收藏在大型公立圖書館和大學(xué)圖書館中，在部分博物館中也有一定量的收藏。與圖書館中的古籍相較，博物館收藏的古籍關(guān)注、研究較少，這部分古籍也有其版本和史料價值，應(yīng)該值得我們整理研究。

藏書概略

晉商博物院館藏古籍二百余種，一萬兩千余冊。收藏類型涉及經(jīng)、史、子、集四大類，還有叢書、碑拓等。收藏古籍以明、清刻本為主，有活字本、石印本等?？瘫局幸运娇瘫咀疃啵嬗蟹豢瘫?、官刻本和內(nèi)府刻本，類型較為齊全，具有較高的研究利用價值。

在整理、研究這些藏書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大量藏本均鈐有藏書印，其中不乏名家藏書，部分書籍遞藏有序。按藏家生活的時間可將其分為兩類，清代藏家和近現(xiàn)代藏家。

清代藏家和藏本有：藏書家王熙藏《范忠宣公集》，藏書家孫阜昌藏《類書纂要》。近現(xiàn)代藏家及藏書有：藏書家蔣光焴藏《歐陽文忠公集》，藏書家查燕緒藏《金石例》，藏書家程定謨、馮祖憲藏《合刻李杜詩集》，藏書家章壽康藏《重刻宋淳熙本文選》，藏書家劉廷琛、胡思敬藏《三唐人集》，詩人夏孫桐藏《韓非子》，官員張士珩藏《袁文箋證》，清代著名藏書家族華亭周氏藏《何氏芝園集》，出版家章錫琛藏《六藝通考》，近代詩人曾仲鳴、畫家方君璧伉儷藏《曾文正公全集》，著名書法家、政治家于右任，著名藝術(shù)家姚華，著名女詩人張兆和藏《施注蘇東坡詩集》，文史專家、藏書家范祥雍藏《五燈會元》，藏書家朱光藏《鮑明遠集》《謝宣城集》《全唐詩話》，文史專家常任俠、鄭騫藏《宋六十家名詞》等。另外有近代金石學(xué)家鄭裕孚題跋、現(xiàn)代金石學(xué)家孟憲章藏《寶賢堂集古法帖》拓本，孟憲章藏《升仙太子碑》碑陰拓本，約法會議版《三希堂法帖》拓本等。

以上藏本的收藏家按身份又可分為藏書家、官員、詩（詞）人、書法家、金石學(xué)家、文史專家等。這些藏家中尤以藏書家為多。有清一代藏書之風(fēng)最盛，據(jù)范鳳起先生《中國私家藏書史》記錄有文獻記載的藏書者有兩千零八十二人。這一時期還涌現(xiàn)出了數(shù)代相傳的藏書世家，如常熟瞿氏的鐵琴銅劍樓、聊城楊氏海源閣、仁和丁氏八千卷樓、海寧蔣氏別下齋、衍芬草堂等。這些藏書家為古籍的保存和流傳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晉商博物院藏的清代及近現(xiàn)代藏書家藏本體現(xiàn)了較高的版本價值和學(xué)術(shù)價值。

部分藏書家藏書示例

1.王熙藏《范忠宣公集》

王熙藏《范忠宣公集》十卷，宋范純?nèi)首?，明代刊本。范純?nèi)蕿榉吨傺痛巫?，因反對王安石變法，故在官場幾?jīng)沉浮。其文集中保留了大量和變法有關(guān)的奏議，頗具史料價值。

線裝，十二冊?？蚋?1.5厘米，寬14.6厘米。半頁九行二十字。白口，單黑魚尾，四周單邊。首頁鈐有圓形“慕齋鑒定”朱文印章、方形“宛平王氏家藏”白文印章。

王熙（1628-1703），字子雍，號慕齋，順天宛平人（今北京市人），清初官員、藏書家。清順治四年（1647年）進士，官至保和殿大學(xué)士、禮部尚書、太子太傅。其父為明末清初著名收藏家王崇簡，王熙繼承其父藏書，家藏秘本甚多，藏書室名“慕齋”，其常用藏書印為“宛平王氏家藏”。

2.蔣光焴藏《歐陽文忠公集》

蔣光焴藏《歐陽文忠公集》一百五十三卷、年譜一卷、附錄一卷，宋歐陽修撰，明正德七年（1512年）刊、嘉靖間遞修本。該書為宋代大文豪歐陽修的詩文集，全書含《年譜》一卷、《居士集》五十卷、《外集》二十五卷、《易童子問》三卷、《外制集》三卷、《內(nèi)制集》八卷、《表奏書啟四六集》七卷、《奏議》十八卷、《雜著述》十九卷、《集古錄跋尾》十卷、《書簡》十卷，《附錄》六卷。

線裝，四函四十冊。框高20.4厘米，寬13.1厘米。半頁十行二十字，小字雙行同。白口，單白魚尾，四周雙邊。內(nèi)頁有朱文“鹽官蔣氏衍芬草堂三世藏書印”方?。恢煳摹耙鷷P”方?。话孜摹俺脊鉄~印”。以上三印為近代海鹽藏書名家蔣光堉藏書印。

蔣光焴（1824-1892），字繩武，號寅昉。清代著名藏書家，海寧硤石人，藏書樓號“衍芬草堂”。蔣氏家族為清代海內(nèi)藏書世家，蔣光焴一支自祖父開始收藏古籍，至蔣光堉歷經(jīng)三代，藏書數(shù)十萬卷，其中不乏珍貴宋元刻本。蔣光焴的“衍芬草堂”和其從兄蔣光煦“別下齋”為晚清著名藏書樓。“衍芬草堂”藏書歷經(jīng)戰(zhàn)火，但其藏書在蔣光焴及后人的不懈保護下大部分得以保留至今。據(jù)蔣氏后人蔣啟霆《西澗草堂記略》一文記載，蔣光焴藏書大部分被保留，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捐給國家，現(xiàn)分別庋藏在浙江、上海、北京圖書館。

據(jù)蔣啟霆記載，清咸豐七年（1857年）太平軍剛進入江南地區(qū)，蔣光焴為保護“衍芬草堂”藏書將其隱藏在海鹽澉浦的“西澗草堂”。清咸豐十年（1860年）“衍芬草堂”藏書因移藏至“西澗草堂”得以幸免，并由朱子信（嘉玉）整理編輯《西澗草堂書目》，本書成為日后研究蔣光焴藏書的重要文獻?，F(xiàn)存《西澗草堂書目》中有兩部歐陽修的文集，一種為《歐陽文忠公全集》，明天順本，四函二十四冊；一種為《歐陽文忠全集》，舊版，四函四十冊。晉商博物院藏《歐陽文忠公集》依據(jù)其藏書印和冊數(shù)，應(yīng)為《西澗草堂書目》中記錄的后一種。

3.查燕緒藏《金石例》

查燕緒藏《金石例》十卷，元潘昂霄撰，清乾隆雅雨堂刊本。該書為元代潘昂霄創(chuàng)作的金石類理論著作，旨在論述金石文字的寫作準則條例。全書一卷至五卷敘述銘志之始，對貴賤、品級、塋墓、羊虎、練政、神道、家廟、賜碑之制度進行辨析。六卷至八卷以唐代韓愈所撰碑文舉例，對于家世、宗族、職名、妻子、死葬月日的記載特為詳細。九卷為潘昂霄先生格言，十卷為史院凡例，制度相關(guān)記錄。

線裝，四冊。板框高21.1厘米，寬15.4厘米。半頁十一行二十二字，小字雙行行字不等。白口，單黑魚尾，左右雙邊。目錄頁鈐有朱文“查燕緒字翼夫”印、“家在蘇州望信橋”印，這兩方印章為晚清著名藏書家查燕緒常用藏書印。

查燕緒（1843-1919），字翼夫，號檵亭、又號詒美，室名木漸齋。浙江海寧人，清末藏書家，為張裕釗入室弟子。張裕釗評價其為人敦厚、學(xué)問扎實。清光緒年間舉人，曾出使日本，為日本橫濱從事官。查氏為海寧大族，其家族素有藏書之風(fēng)，先祖查升、查慎行均為清前期著名藏書家，其本人也雅好藏書、刻書，光緒年間創(chuàng)辦“木漸齋”，曾為其師刊刻《濂亭集》。查燕緒與晚清金石學(xué)家、文獻學(xué)家、收藏家葉昌熾友善，兩人書信往來中多提及購書、藏書之事。

查燕緒娶海鹽蔣氏之女，為晚清著名藏書家蔣光焴女婿。在為其岳父撰寫的行狀中曾談到向岳父學(xué)習(xí)讀書、藏書之事?！耙喑Ｊ軙舾煞N，雖皆常行之本，顧由此朝夕翻覽，以得讀書之徑”，本院所藏《金石例》即與查氏所說“常行之本”類似，雖為乾隆時期刊本，但刊刻、印刷都頗為精美，堪為乾隆時期揚州刻書業(yè)的代表作。

4.程定謨、馮祖憲藏《合刻李杜詩集》

藏書家程定謨、馮祖憲藏《合刻李杜詩集》四十七卷，明萬歷三十年（1602年）許自昌刊本。該書包括《分類補注李太白詩》二十五卷、《集千家注杜工部詩集》二十卷、《集千家注杜工部文集》二卷。本書底本采用宋元時期有名的注本，《分類補注李太白詩》底本采用南宋楊齊賢集注、元代蕭士赟補注的版本，為最早的李白詩集注本?！都Ъ易⒍殴げ吭娂贰都Ъ易⒍殴げ课募芬阅纤蝿⒊轿淘u點、元代高崇蘭編集《集千家注杜工部詩集》為祖本，不同的是許自昌刊刻時改變了劉版的版式，將其半頁八行改為九行?？梢哉f許自昌在刊刻《李杜合集》時即有意展現(xiàn)宋元古本原貌。

線裝，四函二十八冊?？蚋?1.7厘米，寬14.7厘米。單頁九行二十字，小字雙行同。白口，單黑魚尾，左右雙邊?！斗诸愌a注李太白詩》卷一鈐白文“臣定謨印”，朱文“希蜀老俠”、“廬江校官”印，目錄頁鈐白文“程定謨印”，朱文“心宇”印?！都Ъ易⒍殴げ吭娂贰都Ъ易⒍殴げ课募肪兄焐芭c，“杜工部詩史舊集序”頁、卷一頁鈐有朱文“慈谿耕余樓藏”印，白文“馮氏辨齋藏書”印。李集鈐印為晚清著名藏書家程定謨藏書印，杜集鈐印均為晚清藏書家馮祖憲。

程定謨（？-1837），字心宇，號醒雨。清昭文人（今常熟人），常熟藏書家。曾任安徽廬江訓(xùn)導(dǎo)、翰林院典簿，常用藏書印為“希蜀老俠”“廬江校官”“程定謨印”“心宇”等。著有《射聲小譜》，為研究常熟地區(qū)方言的著作，出版于清道光十八年（1838年）。王國維《傳書堂藏書志》曾記錄傳書堂收藏了鈐有“程定謨印”“心宇”印的《集千家注杜工部詩集》二十卷、文集兩卷、附錄一卷。

馮祖憲，生卒年不詳，號辨齋。慈溪人，晚清商人、藏書家，藏書樓為“耕余樓”。其藏書師法天一閣，常用藏書印為“慈谿耕余樓藏”（朱文）、“馮氏辨齋藏書”（白文）、“慈谿耕余樓”（白文）、“馮氏辨齋藏書”（朱文）。

5.章壽康藏《重刻宋淳熙本文選》

章壽康藏《重刻宋淳熙本文選》，文選注六十卷、文選考異十卷，清嘉慶潯陽萬氏刊本。底本為嘉慶十四年胡克家《重刻宋淳熙本文選》，書前有胡克家序，書后附胡克家《文選考異》十卷。胡刻本在《文選》版本研究史上具有重要意義，尤其是其與尤袤本的淵源更是學(xué)者津津樂道的話題。萬本儀跋語中提到胡刻本在清同治時“其版已燬，其書甚不易得”。且坊間刻本刪削偽填已難登大雅之堂，其翻刻家藏胡刻本初版，意圖恢復(fù)其原貌。本書刊刻年代雖晚，但其在《文選》版本研究中具有相當重要的位置。

線裝，三函二十六冊?？蚋?0.6厘米，寬14厘米。單頁十行二十三字，小字雙行同。白口，單黑魚尾，左右雙邊。版心上有字數(shù)，下有刻工名字。序言頁鈐有朱文方形“會稽章氏式訓(xùn)堂藏書”印。此印為晚清藏書家章壽康藏書印。

章壽康（1850-1906），原名貞，字碩卿，清會稽人。光緒初年為張之洞幕僚，后任湖北嘉魚縣知縣。善于鑒別書畫，以藏書為樂。年輕時隨父親游宦四川，常出入書肆以至于湖北、云南書商云集之地。廣收書籍，同時搜求金石字畫，所藏頗豐。與藏書家繆荃孫為知交，經(jīng)?；ネㄓ袩o，交流藏書經(jīng)驗。后攜巨資入京廣收書籍，藏書數(shù)十萬卷。藏書室為式訓(xùn)堂，其本人又精校讎，刊刻《式訓(xùn)堂叢書》，多據(jù)精刊舊刻翻刻，其中還保留了不少乾嘉學(xué)派畢沅、徐松、梁玉繩等人的著作。

6.劉廷琛、胡思敬藏《三唐人集》

劉廷琛、胡思敬藏《三唐人集》二十六卷，清嘉慶、道光間石研齋刊本。該書分為《李元賓集》《呂衡州集》《駱賓王集》，為清代著名藏書家秦恩復(fù)刊刻，其延請顧千里為之校定，復(fù)聘許翰、楊肇、陶士立、王粹夫等名手為之剞劂?！独钤e集》據(jù)顧廣圻跋語底本為秦恩復(fù)家藏本，又“合陸希聲、趙昂所編，凡五卷，并取《唐文萃》《文苑英華》等所有而兩家失載者，為續(xù)編一卷附其末”。《呂衡州集》是秦恩復(fù)根據(jù)馮舒家藏宋代抄本與吳有堂家藏足本參校而成，為清代《呂衡州集》第一個足本，也是校勘較好的一個本子?！恶樫e王集》由秦恩復(fù)根據(jù)宋蜀本重雕，經(jīng)顧廣圻?？?，補正蜀本闕誤，?？本?，中華書局1973年據(jù)此影印發(fā)行?？傮w來說秦恩復(fù)石研齋刻本雖刊刻時間晚，但?？本敚瑸榍宕^好的一個本子。

線裝，共八冊，《李元賓集》兩冊六卷、《呂衡州集》三冊十卷、《駱賓王文集》三冊十卷?？蚋?7.9厘米，廣11厘米。單葉十一行二十字。白口，單黑魚尾，左右雙邊，版心下有刻工名字?！独钤e集》序言頁鈐有白文“曾在潛樓”印，卷一鈐有朱文“瘦篁過眼”印?！霸跐摌恰睘橥砬逯貢?、教育家劉廷琛的藏書印，“瘦篁過眼”為同時代藏書家胡思敬的藏書印。

劉廷?。?868-1932）字幼云，號潛樓，晚號潛樓老人，江西德化（今九江）人。晚清官員、藏書家。清光緒二十年（1894年）進士，任翰林院編修。歷任山西學(xué)政、陜西提學(xué)使、學(xué)部右參議、京師大學(xué)堂總監(jiān)督。曾上書主張“興學(xué)救國”，任京師大學(xué)堂總監(jiān)督時推行分科制。曾為宣統(tǒng)講經(jīng)，張之洞推崇其《貞觀政要講義》，陳三立評價其有“名輔大儒氣象”。辛亥革命后寓居青島，從事復(fù)辟活動。藏書樓為“潛樓”，牌匾由陳寶琛題寫，特請林琴南為其畫“讀書圖”。家藏古籍及嚴復(fù)、林琴南等人著作，更有敦煌遺書20卷。其常用藏書印為朱文“德化劉氏珍藏書籍”，白文“曾在潛樓”。

胡思敬（1870-1922）字漱唐，又字瘦唐，號瘦篁，又號退廬居士，江西新昌（今宜豐）人。晚清官員、著名藏書家。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歷任吏部主事、遼沈道監(jiān)察御史、廣東道監(jiān)察御史。辛亥革命后曾寓居青島與劉廷琛等人從事復(fù)辟活動。其在京任職時就喜好藏書，藏書極富，后攜二十萬卷藏書南歸，在南昌東湖畔筑問影樓藏書。辛亥革命后將藏書樓改為退廬圖書館向公眾開放，后將其藏書捐贈籌建江西圖書館。胡思敬一生藏書四十萬卷，除藏書外還精于古籍整理、校勘，尤其重視搜求地方文獻。其刊印了《豫章叢書》《問影樓輿地叢書》，著有《鹽乘》《戊戌履霜錄》《退廬疏稿》等。

結(jié)語

本文選取的均為清代及近代藏書家藏本，按這些藏本刊刻的年代大致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明代善本，以王熙藏《范忠宣公集》，蔣光焴藏《歐陽文忠公集》，藏書家程定謨、馮祖憲藏《合刻李杜詩集》為代表；第二種清代善本，以查燕緒藏《金石例》為代表；第三種清中晚期刻本，以章壽康藏《重刻宋淳熙本文選》，劉廷琛、胡思敬藏《三唐人集》為代表。

這些藏書雖然刊刻時間不一，但其共同特點是版本價值較高。這里所說的版本價值較高有兩層含義，一種為刊刻時間較早且精寫精刻，以王熙、蔣光焴藏書為代表；一種刊刻時間雖晚但其?？本?、刊刻精美，以章壽康、劉廷琛藏書為代表。前一種以《合刻李杜詩集》為例，底本均采用宋元時期有名的注本，且刊刻時有意保留原貌，其作為明代私刻本版本價值較高。后一種以《三唐人集》為例，這套書實際為三個人文集，秦恩復(fù)的石研齋刻本雖刊刻年代已在清嘉慶、道光之際，但底本采用宋本，且聘請考據(jù)名家顧廣圻等進行?？?，其刊刻的《李元賓集》可以說是集大成的版本，最為詳贍?！秴魏庵菁肥乔宕谝粋€足本，也是?？陛^好的一個本子?！恶樫e王集》則影印宋版加以考據(jù)成為中華書局1973年版的底本?！度迫思窞楸Ａ衾钤e、呂衡州、駱賓王等人的著作起到了重要作用。

晉商博物院藏清代及近代藏書家藏書為我院藏品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古籍圖書與文物相互結(jié)合成為我院館藏藏品的一大特色。這些藏書是我們研究探索傳統(tǒng)優(yōu)秀文化的重要材料，依托它們可以進行豐富多彩的主題展示，在探索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同時達到良好的傳播效果，達到讓文物活起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