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漢俊
“人民至上 生命至上”八個字映入我眼簾時,腦海閃的畫面是2020年1月23日開始武漢封城,是人類歷史上最悲壯的一幕,也是人類抗疫史上最偉大的一頁,壯舉和奇跡的背后是科學的力量。
整個疫情期間,我身在北京,但心在武漢。因為在武漢長江邊上住著我的父母,他們整整90天沒有下樓,我知道,這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氣和毅力才能夠實現的。讓我感到震撼不只是他們的自覺,而是一座城市的自律。
疫情緩解后我回到武漢,漫步在大街小巷,看到大災過后的父老鄉(xiāng)親們依然擠公交、擠地鐵、趕輪渡,依然樂呵呵吃熱干面、炸面窩的時候,我有一種想落淚的感動,深刻體會到習近平總書記為什么說武漢不愧為英雄的城市。今天的武漢滿血復活、鮮活和繁榮的背后依然是科學的力量,這是醫(yī)學的勝利、科學的勝利、人類的勝利!
抗擊新冠疫情戰(zhàn)斗讓我看到,醫(yī)學、科學是降伏一切病魔的銳利武器,沒有任何武器像科學技術深刻而長遠地影響人類社會改變歷史的進程。
馬克思曾指出“把科學首先看成是歷史的有力的杠桿”,科學技術革命是“在歷史上起推動作用的革命力量”。但是,科學不等于技術,技術不等同于科學,技術進步也不等同于科學進步,更不同于文明進步。一塊鋼鐵,既可以用來制作精致鋒利的手術刀,也可能用來制造精確制導的導彈。技術需要科學的引領,缺乏精神支撐、思想引領、文化滋養(yǎng)、道德約束的技術,一定是戧害人類的武器,是瘋子手里的一把刀。
從蒸汽機革命到電機革命,從信息革命到新能源革命,人類社會經歷了四次技術革命,也經過了四次科學革命,但技術革命不等于科學革命。科學革命必須具有科學思想、科學精神、科學原理、科學道德、科學態(tài)度及科學方法。哥白尼的“日心說”思想體系和開普勒、伽利略、牛頓的自然科學體系,開啟了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思想革命;能量守恒與轉化定律、細胞學說和進化論,形成了人類認識自然的思想武器;對X射線、DNA雙螺旋結構的發(fā)現,揭示了精神對物質的反作用規(guī)律,變革了人們的世界觀,突顯了實踐的重要性,為馬克思主義哲學提供了產床;信息科學、生物工程等使人類對客觀世界的認知高度、深度、廣度、程度有全新的境界??茖W是有思想、有精神,有溫度、有情懷的,科學精神的內核和本質是真、善、美,所以說科學革命的品質遠遠高于技術革命。
中華民族誕生了許多思想的高峰,也創(chuàng)造了許多科學的高峰,中國科學家在創(chuàng)造一個個科技成果標桿的同時,也確立了一個個科學精神的高度。如果說屈原的《天問》是對神秘世界的科學叩問,柳宗元的《天對》則是對《天問》的回答,這是文學的對答,更是科學的對話。中國古代科學家墨子、張衡、張仲景、葛洪、陶弘景、祖沖之、酈道元、孫思邈、畢升、蘇頌、沈括、郭守敬、李時珍等等,他們是科學的巨匠,更是精神的高峰。
人類歷史路途迢遙,唯有科學的陽光能照亮漫漫長夜。沒有科學精神,中國的文明史會黯然失色,中國的思想史會缺章少頁;沒有科學精神,中國的人文精神會缺筋少骨肌無力,文化自信無從談起。今天,人腦研究、生命科學、醫(yī)學科學、人工智能、新材料、新能源、量子計算機的研發(fā)應用,正在考驗我們的智慧和良知。
一百年來,中國共產黨團結和帶領中國人民應對了一次次挑戰(zhàn)、風險,戰(zhàn)勝了一次次災害、災難。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戰(zhàn)役中,誕生了“生命至上、舉國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學、命運與共”的偉大抗疫精神,這是偉大的民族精神與時代精神的完美融合,是崇高科學精神的現實表現,那一個個生動感人的抗疫故事都是新時代的黨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