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超
時光如流水,過去了再無法回轉(zhuǎn)。著名作家狄更斯曾經(jīng)寫道,“沒有一個人能夠制造那么一口鐘,來為我們敲回已經(jīng)逝去的時光。”
時光更像一直向前的單行列車,古人與今人、你和我、動物和植物,都不過是它的旅客。
時光的列車上,有的人譬如你和我,向往已久,但也許終生難見,于是,只好在心底里保留著或淺或深的遺憾。
即便同時乘車,你從這扇門進,我登上的則是那扇門。你和我照舊會擦肩而過,或許,座位相鄰,然而,縱使相逢也不識,你我本是陌生人。托著粉腮,透過車窗,你賞你的風(fēng)景,我想我的心事。
有時,再熟稔再不舍又能如何?筵席終有散場的時候,生死有命,有的中途就得下車。且莫說再見,天人永隔,今生彼此再無相見的機會——再見只能在生者的夢里了。
有的旅客譬如草木,榮枯得看時光的臉色:草木的力量在時光面前小得可憐,它們縱然抱團而行,也難與自然法則相抗衡。
有時,莫名地喜歡生命歷程中的一個旅客,然而,卻無法擁有對方。只好,在寂寞里,輾轉(zhuǎn)反側(cè),撫摸對方的名字,指紋里滿滿地藏著對方煙草或胭脂的氣息。你不來,我不老,演繹著凄美的一紙傳說。
燈影里,那個人摸出紙筆,寫下:“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比缓螅瑢⒁欢螑矍槟袢氲叵隆?/p>
發(fā)酵的愛情再見陽光時,我們已不再記得故事里那人的名字。只好,在詩歌的下方重重地寫上杜撰的詩人名字——無名氏。
時光的旅程中,每個人都在演繹著各自的角色。
此刻,你正在高談闊論,講述別人的故事,很可能,那人也正在遠(yuǎn)播著你的傳說。
霍金老人深知宇宙變遷,是世間亙古不變、無法抗拒的悲劇。時光如同一座掛鐘,終有一天,停擺不動,蕓蕓眾生都會化為云煙。
過去的不再回來。想一想,我們都該做到:錯過了,莫要遺憾;相逢了,且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