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市余杭區(qū)良渚古城金花池遺址發(fā)掘簡報

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杭州良渚遺址管理區(qū)管理委員會

內(nèi)容提要：金花池遺址為良渚古城遺址的郊區(qū)聚落之一。2009年考古隊搶救性清理了2座良渚文化貴族墓葬，其中M1出土玉琮、玉鉞、三叉形器和冠狀器等高等級玉器，是良渚文化早期階段良渚遺址群乃至整個良渚文化分布區(qū)內(nèi)少見的高等級貴族墓葬。大遮山南麓分布著多個聚落組，呈現(xiàn)出以一處較大的臺墩形遺址為中心，由六七處臺墩組成的態(tài)勢。百畝山南坡較密集地分布著金花池、百畝山、梅家里、梅園里等遺址，構(gòu)成聚落組，金花池可能為該聚落組的中心。

金花池遺址為良渚古城遺址的郊區(qū)聚落之一，位于百畝山東側(cè)約100米處山腳。該區(qū)域遺址分布密，遺址以南有梅家里遺址，以東有梅園里遺址，以西有百畝山遺址。因沿山渠道整治，2009年4月底，此處發(fā)現(xiàn)一處良渚文化貴族墓葬，出土玉琮等大件玉器，后編號為M1。經(jīng)報請上級文物主管部門批準(zhǔn)，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杭州良渚遺址管理區(qū)管理委員會組成聯(lián)合考古隊，于2009年5月21日至7月13日對遺址進(jìn)行搶救性發(fā)掘（圖一）。

圖一// 金花池遺址位置示意圖

為了解地層和遺存分布情況，布設(shè)10×10米探方2個，編號T202和T203，兩個探方均向南擴(kuò)方至沿山水渠，擴(kuò)方范圍寬0.7～1.3米，實際發(fā)掘220余平方米。另TG1向東延伸了19米，寬2米，涉及面積38平方米。最后實際發(fā)掘面積約260平方米。共清理良渚文化墓葬2座、灰坑4座，歷史時期墓葬1座（圖二）。

圖二// 金花池遺跡總平面圖

一、地層介紹

金花池遺址地表海拔10.7米，地層比較簡單，共分7層，以T202和T203的東壁為例介紹如下（圖三）。

圖三// 金花池T202和T302東壁剖面圖

①層：表土，為黃灰色土。土質(zhì)較疏松，夾雜大量石塊、紅燒土顆粒，出土少量瓷片、磚塊。厚0.8～2米。該層下開口M1、M2、H2—H4和晚M1。

②層：灰土。土質(zhì)疏松，夾雜少量紅燒土顆粒、石塊，出土較多陶片，屬馬橋文化時期。僅分布于T202西半部。距地表深0.80～1.6、厚0～0.2米。

③層：黃灰色土。土質(zhì)較硬，夾雜較多紅燒土顆粒，出土少量良渚文化時期陶片。距地表深1～1.45、厚0～0.3米。

④層：灰褐色土。土質(zhì)較硬，結(jié)構(gòu)緊密，包含較多紅燒土顆粒和少量陶片。距地表深1.35～2、厚0～0.4米。該層下開口H1。

⑤層：黃土。粉狀，土質(zhì)較硬，包含較多紅燒土顆粒和少量陶片。距地表深1.3～2.05、厚0～0.3米。

⑥層：黃灰色斑土。土質(zhì)較硬，結(jié)構(gòu)緊密。僅分布于T202內(nèi)。距地表深1.4～1.85、厚0～0.2米。

⑦層：紅褐色鐵銹斑土。土質(zhì)較硬，結(jié)構(gòu)緊密，包含少許石塊，純凈。距地表深1.5～2.07、厚0～0.3米。

⑦層下為黃色山體土。

發(fā)掘表明遺址位置原為較平緩的山腳坡地。其上堆筑土臺，土臺堆土為純凈的黃褐色山土，根據(jù)土質(zhì)、土色可分5層（即⑦—③層），其內(nèi)包含物很少。H1的存在說明④層表曾有短暫的人類活動。但主要的遺跡均分布于土臺表。其中T302表土中出土玉料一塊，T302①︰1，白色，玉質(zhì)細(xì)膩，近扁梯形，磨光。長2.9、寬1.9、厚0.7厘米。

二、遺跡和遺物

此次發(fā)掘共清理良渚文化時期墓葬2座、灰坑4座。H2—H4與M1、M2層位一致，均開口于①層下，打破③層；H1開口于④層下，打破⑤層?；铱又袃H出土少量陶片，年代和功能不明確，在此主要介紹M1和M2的情況。

（一）M1

開口于①層下，打破③層。修建渠道時發(fā)現(xiàn)，南部已遭到渠道破壞。殘長1.72、寬1～1.06、深 0.27米。無法辨認(rèn)棺槨跡象。根據(jù)隨葬品推測，墓主頭朝正南，方向180°。隨葬品偏于墓葬西側(cè)，推測棺的位置也偏西。隨葬品15件，其中玉器9件，包括琮、鉞、柱形器、錐形器各1件，玉柱形管4、玉鼓形管1件；石器2件，均為石鉞；陶器4件，均殘，位于墓葬北側(cè)。另外在該墓已遭破壞的坑內(nèi)填土中發(fā)現(xiàn)8件玉石器，均屬M1，包括冠狀器1、三叉形器1、卯孔端飾2、長玉管1、柱形管1、錐形器1、研磨棒1件，編號為M1采（圖四）。

圖四// M1平、剖面圖

琮 1件。M1︰6，透閃石，黃白色，偏白，局部顯青，夾較多灰褐色游絲狀結(jié)晶。弧邊方柱體，中間對稱管鉆大孔，打磨精細(xì)，局部可辨臺痕及管鉆圈痕，孔內(nèi)壁靠中部略弧凸。橫截面為圓角方形，上略大，下略小，有四個凸面，凸面夾角大于90°，每個凸面以轉(zhuǎn)角線為中軸，琢刻相同的簡化神人紋，相鄰?fù)箟K之間以豎向直槽相隔，整器共4組相同的神人紋。神人紋上部為兩組凹弦紋，每組凹弦紋有片切割而成的3—4道凹弦紋組成，部分片切割痕跡為弧形，推測為竹片帶動解玉砂切割形成。雙圈近圓眼，外圈大部分管鉆，但部分圈線又以短線刻劃，多數(shù)內(nèi)圈管鉆形成，但有一個內(nèi)圈以短線刻劃而成，隨后眼兩側(cè)各刻劃一條短橫線表示眼角，扁橫凸鼻，鼻翼為刻劃而成，呈方折形螺旋狀，共一圈。整器打磨精細(xì)，玻璃光澤明顯，不見切割痕跡，局部玉料有殘損，經(jīng)打磨。高3.4、射徑7.55、孔徑 6、凸塊長 5.1、寬2.4、眼外圈徑0.6～0.8、眼內(nèi)圈徑 0.25～0.35、眼角長 0.15～0.2、鼻長2.4、寬0.6厘米（圖五︰1；封二︰1）。

圖五// M1隨葬玉器

1.玉琮（M1︰6）

鉞 1件。M1︰2，白色，表面已遭沁蝕，整體輕薄。長梯形，中部略厚，向外邊緣減薄。頂部略殘損。器體上部有雙面管鉆孔，一側(cè)管鉆深，一側(cè)管鉆淺，可見明顯臺痕，管鉆圈因受沁痕已不明顯。斜邊減薄，刃略殘，刃部較鋒利，無使用痕跡。器形規(guī)整，打磨精細(xì)，器表不見制作痕跡。殘長15.4、頂寬8.8、刃寬10.8、最厚0.6、孔徑1.8厘米。發(fā)掘時玉鉞已殘，大部分碎片是在掘起的松土中找回的（圖六︰1；封三︰1）。

圖六// M1隨葬玉、石鉞

1.玉鉞（M1︰2）

柱形器 1件。M1︰1，透閃石，淺青綠色，夾雜大量小的綠色斑點。玉質(zhì)較好，頂面和底面保留有多處玉料殘缺面，略經(jīng)打磨。矮柱形，雙面實心鉆孔，孔內(nèi)壁經(jīng)打磨，仍保留有部分圈痕。直徑4.3、孔徑0.6、高1.95厘米（圖五︰2；封二︰2）。

2.玉柱形器（M1︰1）

錐形器 1件。M1︰4，透閃石，黃白色，偏白，夾較多深灰色斑塊。玉質(zhì)較好，榫部殘。長條形，橫截面近橢圓形，不甚圓，靠近尖部玉料略殘缺，但打磨光滑，呈扁橢圓形狀，一端圓尖，整器打磨精細(xì)，玻璃光澤明顯。殘長9、最大徑0.65厘米（圖五︰3）。

柱形管 4件。均為透閃石。M1︰7，黃白色，偏黃，夾較多深灰色游絲狀結(jié)晶，質(zhì)地與采：2冠狀器近似。對鉆孔，鉆孔較大。長1.9、直徑0.9、孔徑0.52厘米（圖五︰4）。M1︰9，近白色，偏青綠，夾較多灰綠色游絲狀結(jié)晶。對鉆孔，橫截面近圓形，一面近弧方形。長1.9、直徑1.2、孔徑0.5厘米（圖五︰5）。M1︰11，近白色，偏青，夾少量深灰色游絲狀結(jié)晶和斑塊。玉質(zhì)較好。對鉆孔，頂面可見一道線切割痕跡。長2.95、直徑1.4、孔徑0.5厘米（圖五︰6）。M1︰10，黃白色，偏青綠，夾較多深灰色游絲狀結(jié)晶。對鉆孔，橫截面呈不規(guī)則圓形，局部可見磨平面，器身可見一道片切割痕跡。長2.7、直徑1.65、孔徑0.6厘米（圖五︰7）。

鼓形管 1件。M1︰5，透閃石，近白色。兩面管鉆孔，孔內(nèi)經(jīng)打磨，依稀可見圈痕。長0.7、最大徑0.8、最小徑0.65、孔徑0.41厘米（圖五︰8）。

石鉞 2件。梯形，中部較厚，向外邊緣減薄。斜邊，弧刃，刃部無使用痕跡。器形規(guī)整，打磨精細(xì)，器表不見制作痕跡。熔結(jié)凝灰?guī)r。M1︰3，灰褐色，夾大量灰黑色斑塊?；№斅孕?，保留大量打制痕跡，略經(jīng)打磨。器體上部有雙面管鉆孔，可見明顯臺痕和管鉆圈痕。斜長10.9、頂寬6.7、刃寬9、最厚1.4、孔徑3.1厘米（圖六︰3；封三︰2）。M1︰8，灰褐色，偏紅，夾大量灰黑色斑塊?；№敱Ａ糨^多打制痕跡，略經(jīng)打磨。器體上部有兩個雙面管鉆孔，一大一小，大鉆孔可見明顯臺痕和管鉆圈痕，小鉆孔打磨光滑。長10.8、頂寬5.9、刃寬7.1、最厚1.3、大孔孔徑3.1、小孔孔徑約1.3厘米（圖六︰2；封三︰3）。

2.石鉞（M1︰3）

3.石鉞（M1︰8）

陶器 4件。鼎1件，M1︰15；豆1件，M1︰13；缸口沿2件，M1︰12和M1︰14。較殘，均未能復(fù)原。

此外，M1采集玉、石器8件。

冠狀器 1件。M1采︰2，透閃石，黃白色，偏白，夾較多深灰色游絲狀結(jié)晶，略殘，玉質(zhì)較好。扁倒梯形，頂部近平直，中部線切割減地做成介字形，中部扁凸，扁凸下有一不規(guī)則鏤孔，鏤孔中部可見管鉆痕跡，可見鏤孔為管鉆后向兩邊線切割形成。扁凸榫，榫部較短，呈傾斜狀，上可見2個小的對鉆孔，原應(yīng)有3個，應(yīng)為雙面桯鉆而成。冠狀器底端及扁榫上有細(xì)密的直線痕，可能是片切割而成，但刻意保留以增加綁縛梳齒的摩擦力，起到加固的作用。頂面可見兩道線切割痕跡，榫部可見一道片切割痕跡。制作規(guī)整、打磨精細(xì)，玻璃光澤明顯。上端寬7.15、下端殘寬5.6、厚0.4、高3.1厘米（圖七︰2；封二︰3）。

圖七// M1采集玉、石器

3.玉冠狀器（M1采︰2）

三叉形器 1件。M1采︰1，透閃石，黃白色，偏白，夾較多深灰色游絲狀結(jié)晶和斑塊。玉質(zhì)上佳，局部有玉料殘缺，但已打磨光滑?？傮w呈半弧形，三短叉平齊，正面略弧凸，其上可見一道片切割痕跡，背面以片切割和線切割的方式做出凸塊，凸塊上有對鉆孔，應(yīng)為管鉆孔，局部可見管鉆圈痕，部分管鉆孔內(nèi)后期經(jīng)打磨擴(kuò)孔，不見管鉆圈痕，根據(jù)管鉆痕跡可知管鉆在前，制作凸塊和弧邊在后。最長6.7、高4.85、厚1.4、孔徑約0.5、凸塊厚0.5厘米（圖七︰1；封二︰5）。

4.玉端飾（M1采︰3）

5.玉三叉形器（M1采︰1）

6.葉臘石端飾（M1采︰4）

卯孔端飾 2件。M1采︰3，透閃石，黃白色，偏白，夾較多深灰色游絲狀結(jié)晶。玉質(zhì)較好，與M1采：2接近，器身可見局部玉料殘缺面。大致呈截錐狀，橫截面呈近橢圓形，上小下大，底面弧凸略大，頂面平直略小，頂面靠中部有一鉆孔，未鉆透，孔壁可見明顯圈痕，應(yīng)為管鉆孔。頂面可見一道線切割痕跡，器身可見一道水平狀的片切割痕跡。玻璃光澤明顯。高3.4、直徑2.2～2.8、鉆孔直徑0.8、深1.1厘米（圖七︰4；封二︰4）。M1采︰4，葉臘石質(zhì)，暗紅色。大致呈截錐狀，器身較矮，橫截面近圓形，上小下大，側(cè)面略內(nèi)凹，底面近平略大，頂面平直略小，頂面靠中部有一鉆孔，未鉆透，孔壁可見明顯管鉆圈痕，管鉆痕跡中可見3道臺痕，可見鉆孔時用了3種鉆孔工具。器身可見明顯的打磨痕跡。直徑1.95～2.3、孔徑0.7、鉆孔直徑0.9、高1.2、深1.1厘米（圖七︰3；封二︰6）。

長玉管 1件。M1采︰5，透閃石，黃白色，偏青，夾較多灰綠色游絲狀結(jié)晶和斑塊。柱形。對鉆孔，器身可見多道玉料殘缺，經(jīng)打磨。長4.6、直徑1.5、孔徑0.6厘米（圖七︰8）。

錐形器 1件。M1采：6-1，透閃石黃白色，偏白，夾較多深灰色游絲狀結(jié)晶。玉質(zhì)較好，與M1采：2接近，出土?xí)r斷為兩截，中部殘缺。長條形，橫截面近圓形，一端圓尖，頂端片切割減地做出截錐形短榫，榫部有對鉆穿孔，從鉆孔形態(tài)推測為桯鉆而成。榫部可見多道磨平面，整器打磨精細(xì)，玻璃光澤明顯。復(fù)原長8.9、最大徑0.9厘米、榫長0.8、孔徑0.2～0.3厘米（圖七︰5）。

研磨棒 1件。M1采︰6-2，青灰色粉砂巖，質(zhì)輕。長條形，殘存一小段，橫截面呈圓形。殘長1.55、直徑0.7厘米。發(fā)掘時與錐形器采︰6歸為一個號，整理時分出（圖七︰6）。

柱形管 1件。M1采︰7，蛇紋石，白色。殘缺較甚，沁蝕嚴(yán)重。對鉆孔。長1.62、直徑1.2、孔徑0.45厘米（圖七︰7）。

（二）M2

開口于①層下，打破③層，局部打破M1，在緊急清理M1時未能發(fā)現(xiàn)，正式布方時刮面發(fā)現(xiàn)，南部亦被渠道破壞。長方形豎穴土坑墓，可辨坑線和槨線。坑殘長2.47、寬1.64米，槨殘長1.97、寬1.1米，深0.3～0.33米。根據(jù)隨葬品可知墓主頭朝南，方向184°。此墓中部受到晚期地層擾亂，溝邊的兩件花石鉞僅存小塊。填土為黃灰色花斑土，土質(zhì)較硬，未見葬具、人骨痕跡。出土隨葬品17件，其中玉器13件，均為玉管；石器3件，均為石鉞；殘?zhí)掌?件（圖八）。

玉器 均為玉管和卯孔端飾，共13件，其中柱形管7、柱形端飾4、鼓形珠2件。

圖八// M2平、剖面圖

柱形管 7件。4件為蛇紋石質(zhì)，白色，沁蝕嚴(yán)重，形制接近。M2︰2，略殘。殘長1.3、直徑1.2、孔徑0.42厘米（圖九︰4）。M2︰3，略殘。長1.4、直徑1.2、孔徑0.58厘米（圖九︰5）。M2︰7，殘存兩片，均成不規(guī)則柱形，推測為柱形管。殘長0.9厘米（圖九︰6）。M2︰16，長1、直徑1.15、孔徑0.4厘米（圖九︰7）。3件為葉臘石質(zhì)，對鉆孔，從鉆孔痕跡看應(yīng)是桯鉆，兩端面往往遺留有打磨痕跡，形制接近，其中M2︰1和M2︰5色澤、質(zhì)地、形制接近，可能成對（封三︰5）。M2︰1，青綠色。器體可見豎向打磨痕跡。長1.4、直徑1.2～1.3、孔徑0.45厘米（圖九︰1）。M2︰5，略鼓，青綠色。長1.2、直徑1.3、孔徑0.4厘米（圖九︰2）。M2︰11，紅褐色。孔內(nèi)可見臺痕。長1.5、直徑1.25、孔徑0.6厘米（圖九︰3）。

圖九// M2隨葬玉器

4.石鉞（M2︰10）

5.葉臘石柱形管（后排自左向右M2︰1、5）卯孔端飾（前排自左向右M2︰8、9、12、14）

6.玉料（T302①︰1）

卯孔端飾 4件。M2︰8與M2︰9，M2︰12與M2︰14可能兩兩成對（封三︰5）。均為葉臘石質(zhì)，形制接近玉管，但單面鉆孔，從鉆孔痕跡推測為桯鉆。M2︰8，葉臘石質(zhì)，青綠色。器身可見一道略呈弧形的片切割痕跡，未鉆孔的一端也可見片切割痕跡，孔內(nèi)經(jīng)打磨。長0.9、直徑0.8、孔徑0.4、孔深0.5厘米（圖九︰8）。M2︰9，青綠色。略呈梯形，孔內(nèi)壁可見明顯圈痕。長1.1、直徑0.9～1.16、孔徑0.4、孔深0.65厘米（圖九︰9）。M2︰12，青綠色。略呈梯形，橫截面呈不規(guī)則圓形，器表可見打磨形成的豎狀平面。長0.9、直徑 0.8～0.85、孔徑 0.4、孔深0.55厘米（圖九︰10）。M2︰14，青綠色。局部可見磨平面，是觀察柱形管制作過程的較好標(biāo)本。長 1、直徑 0.85、孔徑 0.4、孔深0.5厘米（圖九︰11）。

鼓形珠 2件。M2︰6，滑石質(zhì)，黃褐色。柱形微鼓，鉆孔一端大，一端小，可能是一件鼓形管裁切而成。長0.6、最大徑0.9、最小徑0.7、孔徑0.35～0.4厘米（圖九︰12）。M2︰13，紅褐色，偏黃。鉆孔直徑較均等，應(yīng)為桯鉆而成。長1.1、最大徑0.85、孔徑0.5厘米（圖九︰13）。

石器 3件，均為石鉞。M2︰4，發(fā)掘時編為1個號，整理時發(fā)現(xiàn)是兩件石鉞，分別編號為M2︰4-1和M2︰4-2，均為葉臘石化凝灰?guī)r。M2︰4-1，僅殘存頂部一小部分，可見多道拉毛痕跡，近梯形。殘高7.1、殘寬4、復(fù)原孔徑 3、厚 0.7厘米（圖一〇︰2）。M2︰4-2，僅殘存頂部一小部分，近梯形。殘高6.7、殘寬4.2、復(fù)原孔徑3.4、厚0.7厘米（圖一〇︰3）。M2︰10，紅灰色。泥質(zhì)粉砂巖。近梯形弧刃，對鉆孔，一面鉆孔深，一面鉆孔淺，器體中部厚，兩側(cè)緣減薄，孔壁可見明顯圈痕。長19.1、寬9.5～11.8、孔徑3.7、厚1.3厘米（圖一〇︰1；封三︰4）。

圖一〇// M2隨葬石鉞

三、結(jié)語

金花池M1和M2隨葬陶器均過于細(xì)碎無法復(fù)原，不過我們可以根據(jù)玉器和墓葬形制對其年代進(jìn)行大致的判斷。金花池三叉形器（M1采︰1）三叉較短且平齊，與反山 M20︰121[1]、姜家山M1︰3-1[2]形態(tài)接近；金花池M1出土的玉琮M6︰6與反山M20︰121、姜家山M1︰26形態(tài)相似，可知金花池M1年代應(yīng)當(dāng)與反山M20、姜家山M1相當(dāng)，屬良渚文化早期偏晚階段。M2墓坑寬大，出土良渚遺址群內(nèi)早期基本不見的葉臘石管和端飾，顯示其年代較晚，屬良渚文化晚期。

金花池M1和M2均遭到破壞和擾亂，遺物不全。M1出土玉琮、三叉形器和冠狀器等高等級玉器，玉質(zhì)上佳，是良渚文化早期階段良渚遺址群乃至整個良渚文化分布區(qū)內(nèi)少見的高等級貴族墓葬。

近年來大遮山南麓的全覆蓋式勘探顯示，大遮山南麓分布著多個聚落組，呈現(xiàn)出以一處較大的臺墩形遺址為中心，由六七處臺墩組成的態(tài)勢，如早年便引起我們關(guān)注的姚家墩聚落組[3]。百畝山南坡較密集地分布著金花池、百畝山、梅家里、梅園里等遺址，構(gòu)成了另一處聚落組，從金花池M1來看，該聚落組等級較高，值得引起高度重視。

（附記：項目負(fù)責(zé)人為王寧遠(yuǎn)；發(fā)掘人員有王寧遠(yuǎn)、陳歡樂、施時英、丁詩穎、李波、張小平；繪圖人員有張念哲、陳珊珊、周佳輝；攝像為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