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陜北民歌是流傳在黃土高原上的一部鴻幅巨著,一首飽含高原人情感的不朽史詩,這塊光彩奪目的藝術(shù)瑰寶在民俗音樂史上生生不息、代代相傳。本文中,以《西北回響》的中英翻譯為例,借用“三美”論,從意、音、形三個方面分析和歸納了民歌英譯的方法與技巧。主要介紹了如何恰當(dāng)?shù)靥幚頋h語歌詞中的比興手法,實現(xiàn)上下文的邏輯連貫;以及如何正確處理民歌中的疊詞、墊詞等音節(jié)、音律問題。
【關(guān)鍵詞】“三美”比興手法 民歌翻譯《西北回響》
一、引言
環(huán)顧世界版圖,一個雄雞形狀的文明古國始終屹立于遙遠(yuǎn)的東方,其民族歷史悠久,文化源遠(yuǎn)流長。在這塊地靈人杰的土地上,西北地區(qū)被沙化成了大漠,黃河古道縱橫交錯,絲綢之路穿梭其間。站在古城墻的殘垣斷壁下,仿佛依舊能夠聽到金戈鐵馬的悲鳴,看到南北軍閥的混戰(zhàn)??蔀辄S土高原撰寫歷史的不是流芳百世的摩崖石刻,也不是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文物古跡,而是人們至今難忘的民歌旋律,歷經(jīng)滄桑的黃土高原給予了陜北民歌生命和發(fā)展,而陜北民歌也為這塊黃土地賦予了靈魂。極具特色的語言文化將陜北人民的生活繪聲繪色的推廣到了全中國;王宏印教授的陜北民歌英譯集—《西北回響》又將這曲民族天籟推廣到了全世界。本文以《西北回響》為例,借用“三美”論,從音、意、形三個方面對英譯陜北民歌進(jìn)行考究與歸納。
二、三美
在《漢文學(xué)史綱要·自文字至文章》中,魯迅先生就中國文字首次提出了“‘三美,即意美以感心,一也;音美以感耳,二也;形美以感目,三也”(許淵沖,1996:62)。在古詩翻譯中,許淵沖先生提出了“三美”論,即音美、意美、形美。實際上,這成為了古詩翻譯的最高標(biāo)準(zhǔn),許先生曾在其《三談“意美、音美、形美”》一文中說:“‘意似是譯詩的低標(biāo)準(zhǔn),‘意美是高標(biāo)準(zhǔn),‘三美是最高標(biāo)準(zhǔn)。‘意似只能使讀者‘知之,‘意美卻能使讀者‘好之,‘三美才能使讀者‘樂之。(許淵沖,1987,02:70-77)”若要就其在翻譯過程中的重要性進(jìn)行排序:意美最為根本,音美次之,形美則列其末,三者得兼則能實現(xiàn)“化境”之妙。民歌的翻譯近似于詩歌,但要比后者通俗一些,所以,在本文中,將借用詩歌翻譯的“三美”標(biāo)準(zhǔn)來分析《西北回響》,并總結(jié)翻譯陜北民歌的方法與策略。
1.“三美”之意。“意”的范圍甚廣,大到卷帙浩繁的鴻篇巨著,小到三言兩語的精干段落,在語言轉(zhuǎn)化的過程中,又要求句句切題、字字達(dá)意。作為“三美”中最核心的要素,對譯者的最低要求便是忠實原文,傳情達(dá)意。陜北民歌多即興創(chuàng)作,內(nèi)容通俗,常以口頭傳唱的形式活躍于民間,為此,歌詞本身自帶有地域性、隨意性和模糊性,故在譯事范圍內(nèi),譯者應(yīng)盡量化不可譯因素為可譯因素,并將其明晰化。古往今來,儒、釋、道三大哲學(xué)對國人思維方式影響頗深,故而,中國文化傾向于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境界,即“悟”。在此歷史背景下,漢語言是一種重意合的隱性語言,具有以象表意的傳統(tǒng),民歌中出現(xiàn)的大量比興手法便是實證。所謂“比興”始于《詩經(jīng)》,劉勰在《文心雕龍》中指出:“賦者,鋪也,鋪采摛文,體物寫志也;比者,附也;興者,起也。”宋代朱熹認(rèn)為:“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也”(王占斌,陳大亮,2014,02:30-35)。簡而言之,“比”即為比喻,“興”即為起興,其形式多為上句起興,下句托物言志、借景抒情,例如陜北民歌代表作《藍(lán)花花》中以“五谷里的田苗子,數(shù)上高粱高”起興,又以“一十三省的女兒,數(shù)上藍(lán)花花兒好”比擬。
與漢語不同的是,英國人注重邏輯思維,語言結(jié)構(gòu)嚴(yán)謹(jǐn)。在行文方面更是注重形合,語法精準(zhǔn)。是故,漢語的比興手法勢必同外文邏輯、語境相悖(Eugene Nida A,2001)。那么,在英譯陜北民歌的過程中,如何既實現(xiàn)異域文化傳真,又為目的語讀者接受,成了譯者首當(dāng)其沖的大事。我們?nèi)砸浴端{(lán)花花》為例:
青線線的(那個)藍(lán)線線,藍(lán)格瑩瑩的彩;
生下一個藍(lán)花花,實實地愛死個人。
五谷里的(那個)田苗子,數(shù)上高粱高;
一十三省的女兒(喲),數(shù)上(那個)藍(lán)花花兒好。
譯文為:
Blue thread dark and light look ever the best,
Blue Flower is born to the world so lovely and wet.
Of all crops in the field,sorghum grows the tallest;
Of all girls from the thirteen provinces,Blue Flower is the prettiest.
——Blue Flower
此節(jié)中的前兩句,以色彩動人的藍(lán)線起興,比擬主人公藍(lán)花花的美麗脫俗;但是在英文語境中,藍(lán)線和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何以一個毫無邏輯關(guān)系的事物承啟下文?且看譯文的處理:譯文中用blue一詞表達(dá)了“青、藍(lán)”二色,同時,又通過blue的引申含義,暗示了藍(lán)花花人生的不幸,所以此處的人名翻譯沒有使用拼音,而采用了直譯的方法;此節(jié)中的后兩句,以“高粱高”起興,類比“藍(lán)花花好”,前者為形象的類比,后者為關(guān)系的類比。一般在人物關(guān)系的類比中,都會得出一個極端的結(jié)論,所以在譯文中,大多都可采用最高級來表示。后兩句的譯文便是實證,類比關(guān)系清晰,上下結(jié)構(gòu)工整。
再看一例,《老祖先留下個人愛人》一曲:
六月的日頭臘月的風(fēng),
老祖先留下個人愛人。
三月的桃花滿山山開,
世上的男人就愛女人。
譯文為:
The sunny day in June and windy day in December,
That man comes to love woman is by human nature.
March sees all peach blossoms in full bloom;
Its a season that man comes to woman for love.
——Why Must A Man Love A Woman?
選段出自選文《老祖先留下個人愛人》的前兩節(jié),欲求譯文切題達(dá)意,首先需要明白原文歌詞的所含所指?!叭藧廴恕痹陉兾鞣窖灾兄笐賽?,相愛;“老祖先留下個人愛人”的意思是男歡女愛是人類代代相傳的天性,在翻譯的過程中,不應(yīng)過分糾結(jié)于“老祖先”等字眼,否則會出現(xiàn)斷章取義的誤譯。在第一節(jié)中以六月的驕陽,臘月的寒風(fēng)起興,暗示“人愛人”也如同季節(jié)氣候的變化一樣自然。此曲的標(biāo)題《老祖先留下個人愛人》被譯為問句“Why Must A Man Love A Woman?”,后文中使用增譯的手法(饒夢華,2014,03:45-47),將同一句話譯為“That man comes to love woman is by human nature.”一則是對標(biāo)題的回答,二則是抒發(fā)情感表示男女相愛出于天性,是一個非常自然的過程。如此安排,使得譯文邏輯連貫,意象鮮明,實為佳作。第二節(jié)同樣采用增譯的手法,通過三月桃花開起興,暗示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jié)。
作為翻譯過程中最核心的要素,要實現(xiàn)“意美”,首先要忠實原文,由于陜北民歌中摻雜了大量方言,做好譯前的語內(nèi)翻譯工作亦是十分重要。例如,民歌中出現(xiàn)了大量的“哥哥、妹妹、干妹子、后生”等等代詞,實則是對戀人比較含蓄的稱呼,譯者萬萬不能按其字面意思直譯,誘發(fā)亂倫之嫌,貽笑大方,此類翻譯皆可意譯為“my dear,my darling,sweetheart”等,將其含蓄的語言開放化(方儀力,2012,03:16-20)。本文中,僅介紹漢語中比興手法的翻譯方法,強(qiáng)調(diào)異域環(huán)境中,邏輯關(guān)聯(lián)的重要性。
2.“三美”之音。民歌的翻譯可以分為歌詞文本翻譯和說唱文本翻譯兩種。歌詞文本翻譯側(cè)重于文字本身,對歌曲的曲調(diào)、韻律、風(fēng)格等因素不多做考慮,文體類型更接近詩歌翻譯,但比后者通俗許多;而說唱文本翻譯,更側(cè)重于逐字翻譯,并將歌曲的節(jié)奏、韻律、停頓、特色等都盡量還原到譯文中去,甚至連字?jǐn)?shù)都與原文保持一致??偠灾?,歌詞文本翻譯屬于敘述性文本范疇,同時又是說唱文本翻譯的基礎(chǔ)。在剖析民歌翻譯的過程中,一般都將“音”置于首位,但《西北回響》一書中收錄的105首民歌譯文,多數(shù)屬于歌詞文本,閱讀性強(qiáng),重視“信”與“達(dá)”,也正是對“三美”三要素重要性排序的一種回應(yīng)。故筆者將“音”置于次要章節(jié)。本章中,筆者將以疊詞為起點,開始一段探“音”之旅,依次分析墊詞、拖音等的翻譯方法。
以下例來分析疊詞的處理方法:
瞭(啦)見那村村(喲)瞭不見那人,
我淚(格)蛋蛋拋在(哎呀)沙蒿蒿林,
我淚(格)蛋蛋拋在(哎呀)沙蒿蒿林。
——《淚蛋蛋拋在沙蒿蒿的林》
上文中出現(xiàn)的疊詞為“A格BB型”,即“形容詞(名)+(格)+雙音節(jié)疊詞”。選段中見“淚格蛋蛋”。其本身意思就是眼淚,“格蛋蛋”只是一種夸張的修辭手法,“格”字起銜接作用,并無實際意義。但若將其改為“淚蛋蛋”,歌詞瞬間就失色不少,不及原來生動,而且在音樂的節(jié)奏性上也不如以前緊湊。這種“A格BB型”的造詞藝術(shù)使得歌曲更具音樂性,彰顯其表現(xiàn)力。在英文中,并沒有相應(yīng)的表達(dá)方式,王宏印教授便在選詞方面加以補(bǔ)償。將“我淚格蛋蛋拋在(哎呀)沙蒿蒿的林”譯為“my teardrops drip into the sand bush”,譯文中的“teardrops”生動形象的表達(dá)了“淚格蛋蛋”,強(qiáng)調(diào)不是一般的眼淚,而是大顆的淚蛋蛋。
疊詞和墊詞是陜北民歌歌詞造詞藝術(shù)中的一大特色,幾乎在每首歌中都能看到墊詞的身影,例如《掛紅燈》中最后一節(jié):
(曾巴巴依巴依巴伊巴伊巴曾)
(嘿)紅花花依花依花紅,
紅花花依花依花依花依花紅
(嘿)綠格茵茵。
張生你(呀)你是妹妹小情人(么嗯哎喲)。
——《掛紅燈》
譯文為:
(Lalalalalala,lalalalalalala,
Lalalalalala,lalalalalalala)
Roses red and leaves green,
Mr.Sam is my sweetheart.
——Hang The Red Lantern
以上選文中,括號里的內(nèi)容都是墊詞,墊詞和疊詞一樣,并無實際意義,在歌詞文本中作為裝飾性音節(jié)出現(xiàn),大多時候都做省譯處理。但像選文第一句“曾巴巴依巴依巴伊巴伊巴曾”,自成一句,節(jié)奏明快,感染性強(qiáng),這種象聲字的文字游戲和語音游戲,一概譯為英語詩歌中常用而現(xiàn)代漢語歌詞也常用的“啦啦啦”代之,聊備一格。(王宏印,2009:77)此處,筆者有一存疑,經(jīng)上文分析“三哥哥”為歌中女主人公的戀人,但王宏印教授將其譯為“Mr.Sam”,并解釋為取諧音當(dāng)名字。筆者認(rèn)為此處欠妥,對“三哥哥”采取音譯的異化(Venuti L,1995)處理,可能會產(chǎn)生歧義,對目的語讀者造成理解上的困難,筆者拙見,不如采取保守譯法,將其譯為“my dear”或“he”。
綜上所述,歌曲的翻譯中,“音”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種文化都具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特色。翻譯的過程中,不可能實現(xiàn)完全對等,譯者當(dāng)盡量仿造英文,力求以各種形式的英文詩歌特點或因素補(bǔ)償之(王宏印,2009:4)。
3.“三美”之形。形式方面,從格局和韻律兩個方面來分析。格局層面主要包括句長和節(jié)長的形式特征和排比、對仗等手法的修辭特征(李林波,2009,03:78-82)。翻譯方法接近于漢語詩歌的翻譯,詩歌中有“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的千古絕句,民歌中有“一道道山來一道道水,咱們中央紅軍到陜北。一桿桿的紅旗一桿桿槍,咱們的隊伍勢力壯?!钡慕?jīng)典名曲,雖不像詩歌一樣嚴(yán)謹(jǐn)、高深,但無論是從字?jǐn)?shù),亦或從修辭分析,民歌的上下句之間也都達(dá)成高度一致,且修辭手法特別能夠烘托氣氛,渲染情感,譯者在處理的過程中,當(dāng)盡量還原,切不可簡單直譯。韻律方面,不管是頭韻還是尾韻,都不失為傳情達(dá)意的又一法門,都要求譯者嚴(yán)格按照原文形式,再現(xiàn)原文風(fēng)采。以《走西口》為例:
哥哥你走西口,
妹妹(呀)犯了愁。
提起哥哥走西口(哎),
小妹妹淚長流。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不丟手。
有兩句(那個)知心話(哎),
哥哥你記心頭。
——《走西口》
譯文為:
You go to Xikou,
Im so sorry for you.
Whoever says it to me,
My tears come down.Woe!
You go to Xikou,
I cant let you go.
Please do remember
Whatever I tell you.
—— You Go to Xikou
一曲《走西口》紅遍了大江南北,長城內(nèi)外,陜北民歌也由此成為了更加膾炙人口的民間藝術(shù)。除了悠揚的旋律和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外,這首歌的形式類似于詩歌中的五言律詩,且基本每句都能壓上尾韻。這就要求譯者除了要保留其形式的對等,還要盡量保持尾韻一致。王宏印教授的譯文,在音和形兩個方面都盡善盡美,但筆者有另一處存疑,即“西口”的翻譯,能否直接采用拼音譯法?“走西口”是“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五次人口遷徙”(張雄艷,2010)事件之一,由于天災(zāi)人禍,導(dǎo)致山西、陜西、河北等省份大規(guī)模的人口遷移,“西口”象征著遙遠(yuǎn)的地方,泛指長城北的口外,而非一個固定的地名。所以,筆者認(rèn)為,此譯不妥。以下為筆者拙譯:
My dear,you go to the westward,
I cannot let you stay behind.
Think of you go to the westward,
Without control,my tears shed.
My dear,you go to the westward,
I cannot loose your hand.
I have some secret words,
You should bear in your mind.
—— You Go to the Westward
筆者選用“the westward”表達(dá)“西口”,一則指代西部的方向;二則為一種心理暗示,啟發(fā)外國人聯(lián)想到美國的西進(jìn)運動,同樣是大規(guī)模的人口遷徙,遷至西部蠻荒的不毛之地。在《西北回響》的前言中王宏印教授就民歌翻譯的形式給出了兩條意見:“1.根據(jù)實際音節(jié)多少和句長的需要采用簡略譯法,個別有所增益;2.不追求押韻,但不回避自然的韻,力求講究節(jié)奏感和句子長度控制?!保ㄍ鹾暧?,2009:4)即譯者不能刻意追求文章形式工整對仗,在只能達(dá)意不能押韻的地方,應(yīng)順其自然,做好主次安排。
三、結(jié)語
翻譯陜北民歌過程中遇到的問題不勝枚舉,筆者歸納總結(jié)的翻譯方法只能算是該領(lǐng)域的冰山一角,在粗淺的研究中,擇要者而闡之。文章的“意、音、形”三方概括中,筆者將“意”置于首位,由于中西文化的差異,又將漢語文本中的“比興手法”及邏輯關(guān)聯(lián)置于重中之重;其次,在“音”一章中,主要講述了如何實現(xiàn)民歌這種藝術(shù)形式的異域傳真,在譯事范圍內(nèi),盡量變不可譯因素為可譯因素,否則唯有忍痛舍去[8];筆者將“形”置于最后,并非形式不重要,而是形式建立于忠實和通順的基礎(chǔ)之上,換言之,形式是難度系數(shù)最高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譯者唯有做到了“信”和“達(dá)”,才能實現(xiàn)“雅”。總而言之,無論哪種形式的歌曲翻譯,譯者都當(dāng)忠實于原文,同時又兼顧目的語讀者的文化背景,譯文當(dāng)注重意境和音律,力求歌詞文本具有演唱性;在此,向王宏印教授致敬,是他開創(chuàng)了民歌英譯的先河,為后生學(xué)子們指點迷津。站在偉人的肩上,譯者們方能更好地將這塊民族藝術(shù)瑰寶推向世界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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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艾楊,女,(1989-),回族,河南南陽人,陜西師范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翻譯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語筆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