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寧：緬懷永遠的“鐵軍”

本社記者 田雄 胡劍芳 萬青柏

素有湖北“南大門”之稱的咸寧，歷史文化底蘊深厚，有以銅鼓為代表的商周青銅文化，有以赤壁之戰(zhàn)為代表的三國文化，有以向陽湖文化名人村為代表的名人文化……咸寧還是聞名全國的桂花之鄉(xiāng)、溫泉之城，享有“香城泉都”美譽。

同時，在中共黨史、抗戰(zhàn)史上，咸寧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這里是北伐戰(zhàn)爭的轉折點，革命戰(zhàn)爭時期葉挺獨立團在這里殺出一條血路，直搗武漢，這就是著名的汀泗橋、賀勝橋戰(zhàn)役，參戰(zhàn)部隊被稱之為“鐵軍”。

實際上，自1925年咸寧成立第一個黨支部——通山縣鎮(zhèn)南中學黨支部開始，咸寧就成為武裝斗爭的紅色沃土：土地革命時期，這里是鄂南秋收暴動的中心，是湘鄂贛蘇區(qū)的組成部分；抗日戰(zhàn)爭時期，在這里打響了鄂南敵后抗日游擊戰(zhàn)爭第一槍；解放戰(zhàn)爭時期，這里的黨組織堅持地下活動，為迎接解放大軍南下作出了巨大貢獻。

>>陳列于北伐汀泗橋戰(zhàn)役紀念館中的“鐵軍”紀念碑 田雄攝

在咸寧革命歷史上，一個個偉岸的身軀同樣可歌可泣：羅榮桓的革命生涯起步于咸寧；湘鄂贛省委書記陳壽昌犧牲于咸寧；慷慨赴死、曾任鄂南特委書記的何功偉也是咸寧的子弟；共和國第一任監(jiān)察部部長錢瑛出生、成長于咸寧……據統(tǒng)計，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咸寧有十余萬人英勇捐軀，還有彭德懷、李先念、黃克誠、王首道、王震、張體學等革命先輩，都曾在咸寧留下戰(zhàn)斗的足跡。

“鐵軍”在汀泗橋戰(zhàn)役中鑄就

“汀泗橋三面臨水，一面靠山，易守難攻，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辈痪们埃浾咴谖挥谙虒幨邢贪矃^(qū)汀泗橋鎮(zhèn)的北伐汀泗橋戰(zhàn)役紀念館參觀時，陪同講解的該鎮(zhèn)政府工作人員這樣向記者介紹。

彼時，正值國共第一次合作。1926年7月，國民革命軍分三路從廣州誓師北伐。北伐軍一路所向披靡，勢如破竹，直系軍閥吳佩孚節(jié)節(jié)敗退，其在湖南吃了敗仗，潰退至粵漢鐵路線上的一個小鎮(zhèn)——咸寧的“南大門”汀泗橋及咸寧縣城、賀勝橋一帶，企圖利用有利地形，調重兵與國民革命軍決一死戰(zhàn)。

據介紹，在擔負主攻咸寧任務的國民革命軍第四軍中，共產黨員占有較大比例，而下屬的葉挺獨立團（新四軍的前身，葉挺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創(chuàng)建人和新四軍領導人，杰出的軍事家）更是第一支由共產黨直接領導，以共產黨員為骨干組成的革命武裝。葉挺獨立團建有黨支部，團直屬隊和營、連均建有黨小組，這在當時的軍事組織中絕無僅有。彼時，已經是中國共產黨黨員的葉挺曾對部下說：“我們是人民的武裝，又是北伐的先鋒。我們不但代表廣東革命軍，而且代表了中國共產黨?！?/p>

1926年8月25日，葉挺獨立團作為先遣隊進占蒲圻（今咸寧赤壁市）中伙鋪車站，切斷了駐湘吳軍沿粵漢鐵路北撤之路。吳佩孚急忙糾集2.6 萬余頑敵重點駐守汀泗橋。此時正逢秋汛，汀泗橋三面環(huán)水，東南靠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8月27日凌晨2 時，葉挺獨立團以當地農協(xié)會員為向導，從吳軍背后發(fā)起攻擊，吳軍全線開始動搖。吳軍腹背受擊，沿鐵路向咸寧方向潰退。葉挺獨立團乘勝追擊，攻占了咸寧縣城（今咸寧市中心城區(qū)）。8月28日上午，國民革命軍第四軍全部抵達咸寧（今咸安），后繼續(xù)向吳佩孚親自督戰(zhàn)的賀勝橋展開進攻，吳軍最終潰退，吳佩孚乘專列倉皇逃往武昌。汀泗橋、賀勝橋戰(zhàn)役大捷，葉挺獨立團因此獲得“鐵軍”稱號，葉挺被稱之為“北伐名將”。

為了紀念這一重大戰(zhàn)役及在戰(zhàn)役中犧牲的烈士，1929年，國民革命政府在當年的戰(zhàn)場遺址修建了烈士墓、紀念碑和紀念亭等，以示紀念。

史料記載，汀泗橋、賀勝橋戰(zhàn)役之后，北伐國民革命軍繼續(xù)北上，為了占領武昌，于同年9月至10月與守城的反動軍閥展開了一場為期41 天的圍城苦戰(zhàn)，攻城主力第4 軍先遣隊葉挺獨立團血染武昌城?！肮鈽s北伐，武昌城下，我們是鐵的新四軍……”一首《新四軍軍歌》唱出了“鐵軍”的血性和英雄氣概。

據上述汀泗橋鎮(zhèn)政府工作人員介紹，全國解放以后，黨和政府對汀泗橋戰(zhàn)役遺址進行了修繕，并派專人看護，北伐汀泗橋戰(zhàn)役遺址于1988年1月被國務院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在陵園門前，還豎起了高高的一塊碑，上面刻著葉劍英題寫的“北伐先鋒”四個大字?！盀榧o念北伐戰(zhàn)爭65 周年、70 周年和75 周年，咸寧市郵政局于1991年、1996年、2001年分別刻制紀念郵戳各一枚，發(fā)行紀念封一張，郵戳和紀念封分別以汀泗橋和紀念碑為主圖案，以紀念、宣傳汀泗橋戰(zhàn)役和遺址?！彼f。

>>今年春節(jié)后，大批游客來北伐汀泗橋戰(zhàn)役紀念館進行黨史學習教育。 咸安區(qū)委宣傳部供圖

記者從北伐汀泗橋戰(zhàn)役遺址紀念館還了解到，此紀念館在2006年興建，2009年5月被中宣部公布為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記者看到，該紀念館是一幢典型的明清風格建筑，面積1560 平方米，整個紀念館分上中下三層，井井有條。紀念館展廳圖文并茂，分為“北伐風云”“汀泗鏖戰(zhàn)”“名將風范”“業(yè)績永存”四部分。其中，在“汀泗鏖戰(zhàn)”部分，記者看到大量歷史圖片、革命文物和文字資料，再現(xiàn)了當年雙方交戰(zhàn)爭奪主陣地塔垴山時金戈鐵馬、烽火連天的激烈場面。

回顧葉挺率領的這支“鐵軍”曲折而光輝的歷史,記者深切感受到,正是由于其植根于廣大的人民群眾中, 相信群眾、依靠群眾、發(fā)動群眾、服務群眾，與群眾建立起魚水之情,才能夠戰(zhàn)勝一切艱難險阻，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與此同時，“鐵軍”面對易守難攻的險要地勢，仍抱著戰(zhàn)則必勝的信念不畏犧牲，迎難而上，表現(xiàn)出不怕苦、不怕死的革命氣概，被各個歷史時期中國軍人所繼承。同時，這是“鐵軍”留給咸寧的寶貴精神財富，也是留給當代軍人和政法人的寶貴財富。

咸安：崢嶸歲月英雄輩出

“在咸寧，特別是在我們咸安區(qū)的不同歷史階段，都出現(xiàn)過重要的黨史人物，發(fā)生過重大的黨史事件。除了汀泗橋戰(zhàn)役發(fā)生在咸安外，還有許多咸安籍共產黨人前仆后繼，為咸安、咸寧乃至全國的解放事業(yè)作出了卓越貢獻……”咸寧市咸安區(qū)檔案館副館長錢虹在“咸安紅色記憶”展覽大廳向記者介紹說。

咸安區(qū)即為過去的咸寧縣，是現(xiàn)在咸寧市的主城區(qū)。在展覽大廳，在錢虹的介紹下，記者從一張張珍貴的圖片上，仿佛看到了百年咸安的崢嶸歲月。這些史料，再現(xiàn)了咸寧籍共產黨人帶領當地人民群眾不懈奮斗的光輝歷程。

“在‘五四’運動影響下，咸安一批批先進青年先后走出咸寧，去武漢等地求學。他們接受新思想、新觀念，學習馬列主義，成為咸寧革命的先行者和黨組織的創(chuàng)建人，錢亦石就是其中一位，他是當時咸寧縣的第一位共產黨員?！卞X虹介紹說。

>>建于1247年南宋淳佑年間的汀泗古廊橋 咸安區(qū)委宣傳部供圖

記者了解到，1889年出生于書香家庭的錢亦石，是中國共產黨早期著名理論家、國際問題專家、社會活動家、教育家，曾就讀于武昌高等師范（武漢大學前身）博物科，后到董必武創(chuàng)辦的武漢中學任教；1924年4月，經董必武、陳潭秋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1926年北伐國民革命軍攻占武漢后，他任國民黨湖北省黨部共產黨黨團書記，為國民黨湖北省黨部三常委之一，兼宣傳部長、省黨務干部學校校長。1927年蔣介石“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錢亦石被國民黨反動派列入通緝名單，被迫東渡日本，后與董必武同赴蘇聯(lián)學習。1930年12月，錢亦石回國后留居上海，從事翻譯工作，同時還在上海法政大學和暨南大學任教，講解中國歷史和現(xiàn)實問題，被稱為“紅色教授”。1934年開始，他先后主編或參與編輯《世界知識》《新中華》《中華公論》《辭?！贰吨袊囊蝗铡返入s志或書籍。這期間，錢亦石還和周揚、陽翰笙、夏衍等領導了上海文化界黨的秘密組織工作，與鄒韜奮等人組織全國各界救國聯(lián)合會。他還是進步青年錢瑛、何功偉、冼星海、楊應彬等人的導師。

1937年上海“八一三”抗戰(zhàn)爆發(fā)后，周恩來親自點名由錢亦石任第十八集團軍戰(zhàn)地服務隊少將隊長。戰(zhàn)地服務隊由學識淵博的教育家、理論家、革命家、馬克思主義哲學家、歷史學家和經過考驗的青年作家、詩人、戲劇家等組成。1937年9月下旬，錢亦石率隊奔赴前線，出入槍林彈雨，支援抗戰(zhàn)。他因操勞過度，致染瘧疾，但仍戰(zhàn)斗不息，后轉傷寒，始入戰(zhàn)地醫(yī)院就醫(yī)。浦東陷落后，錢亦石喬裝脫圍，轉入上海仁濟醫(yī)院治療，不幸于1938年1月29日在滬逝世，享年49 歲。

像錢亦石一樣出自咸安，為咸寧黨史寫下濃墨重彩一筆的還有聶洪鈞。1925年7月10月，聶洪鈞經彭湃、羅嚴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1926年3月省農協(xié)遭軍閥破壞，他被捕入獄，后經董必武、錢亦石營救獲釋。1926年7月被派往咸寧，以省農協(xié)駐鄂南特派員身份進行革命活動、策應北伐；后組建成立中共咸寧特別支部，建立農民自衛(wèi)隊2000 余人，有力地支援與配合了北伐軍攻打汀泗橋、賀勝橋的戰(zhàn)役。

大革命失敗后，聶洪鈞任中共鄂南區(qū)委書記，1927年4月組織成立了鄂南農民革命軍總指揮部，任總指揮。鄂南秋收暴動前夕，他被派往蘇聯(lián)學習。聶洪鈞回國后，被中共中央派往鄂北地區(qū)從事根據地的恢復重建工作，后又被派到贛東北革命根據地、閩浙贛革命根據地、陜甘革命根據地等地擔任要職?？箲?zhàn)時期，聶洪鈞多是從事統(tǒng)戰(zhàn)工作，擔任過紅二方面軍政治部統(tǒng)戰(zhàn)部部長，中共湖南省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部長和軍事部書記、統(tǒng)戰(zhàn)部部長等職；1945年7月任湘鄂贛邊區(qū)黨委書記兼軍區(qū)政委。解放戰(zhàn)爭時期，聶洪鈞歷任中共長江區(qū)委書記、中原軍區(qū)鄂東軍分區(qū)政委。1946年8月任東北局財經辦事處處長兼東北糧食總局局長，為恢復和發(fā)展東北根據地的經濟、保障東北部隊的糧食供給作出了貢獻。解放后，1949年5月，聶洪鈞相繼擔任過湖北省人民政府第一副主席、省委常委，中南財經委員會副主任兼糧食局局長，國務院糧食部副部長等職，1966年8月12日在北京病逝，享年61 歲。

在咸寧眾多革命先輩中，還有一位女中豪杰錢瑛。錢瑛是錢亦石的侄女。在錢亦石等人的影響下，錢瑛于1927年5月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之后參加了八一南昌起義、廣州起義等重大革命斗爭。1931年，錢瑛被派往湖北洪湖蘇區(qū)工作。不久，她加入根據地領導班子，任湖北潛江縣委書記，領導農民“打土豪分田地、反漁霸、抗洪水”，建立游擊隊，保衛(wèi)革命勝利果實。著名歌劇《洪湖赤衛(wèi)隊》，再現(xiàn)了當年錢瑛領導下的游擊隊在洪湖地區(qū)保家衛(wèi)國的歷史場景。

后來，錢瑛和其他共產黨人在湖北紅安的七里坪舉辦黨訓班，培養(yǎng)我黨的優(yōu)秀干部。1940年后，她調中共中央南方局，任駐川東特委代表、西南工委書記，后又相繼任中共中央重慶局、上海局、南京局組織部部長，協(xié)助周恩來、董必武領導整個國民黨統(tǒng)治區(qū)黨的地下工作。武漢解放后，時年46 歲的錢瑛被任命為華中局組織部第一副部長。干部南下后，華中局改為中南局，錢瑛任中南局常委、組織部部長，并兼任中南婦委書記、婦聯(lián)主任、紀委副書記、軍政委員、人事部部長等要職。1953年年初，錢瑛奉調到中央工作。先后擔任中共中央紀檢副書記兼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監(jiān)察委副主任，中華人民共和國監(jiān)察部部長、黨組書記，內務部部長、黨組書記，并兼任中共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副書記，直到“文革”開始。1973年7月26日深夜，遭受迫害的錢瑛含冤去世，終年70 歲。1978年3月23日，黨中央為錢瑛徹底平反昭雪。她的骨灰移至八寶山革命公墓，骨灰盒上覆蓋著中國共產黨黨旗。安放骨灰儀式由鄧穎超同志主持，廖承志講話?！板X瑛是中國共產黨的優(yōu)秀黨員，是堅強的無產階級革命戰(zhàn)士，是我黨一位有威望的女干部?！边@是黨和人民對錢瑛一生的評價。

>>中共咸寧縣特別支部舊址 咸安區(qū)委宣傳部供圖

“除了錢亦石、聶洪鈞、錢瑛等咸安籍革命先輩外，還有打響咸寧武裝抗日第一槍的鄂西特委書記何功偉、經歷二萬五千里長征生死考驗的紅軍第一代航空學員吳茂林、鄂南中心縣委組織部部長兼中共咸寧縣委書記的錢遠鏡、帶領游擊隊屢獲戰(zhàn)功的咸寧縣委委員兼軍事部部長錢定松等，都是我們咸安人民的英雄。”錢虹這樣向記者介紹。

通山：全國第一個縣級紅色政權誕生地

在咸寧尋找紅色印記，通山縣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地方。因為這里是全國十三大老蘇區(qū)——鄂東南革命根據地的中心，彭德懷、何長工等十幾位革命元老在這里浴血奮戰(zhàn)；咸寧第一個黨支部在通山縣鎮(zhèn)南中學成立；中共組建的全國第一個縣級紅色政權誕生在通山……

通山縣史志研究中心公開史料記載，1928年7月22日，彭德懷、滕代遠、黃公略在湖南領導了“平江起義”，組成中國工農紅軍第五軍（簡稱紅五軍）。7月底，紅五軍撤離平江縣城，轉戰(zhàn)于湖南的平江、瀏陽和江西的萬載、修水、銅鼓，湖北的通山、通城一帶，進行游擊戰(zhàn)爭。各地農村紛紛發(fā)動群眾打土豪劣紳分田地，建立區(qū)、鄉(xiāng)蘇維埃政權，湘鄂贛革命根據地也由此創(chuàng)立。

同年9月上旬，彭德懷、滕代遠率紅五軍主力從江西進入通山縣境內的鄂南道教勝地——九宮山休整。鄂南秋收暴動時，中共通山縣委曾動員人民積糧至此，領導農軍與“清剿”的敵人戰(zhàn)斗月余，為通山人民革命歷史寫下光輝的一頁。

彭德懷來到九宮山的消息很快傳遍山上山下幾十個村莊，當地的黨組織把當地地下黨員、農會會員與農民自衛(wèi)隊員造好名冊，由村里的老人引路，青壯年挑著物資，翻山越嶺來慰問紅軍，向紅軍反映九宮山一帶的革命斗爭情況，要求部隊派人去恢復黨組織，恢復農會，重建自衛(wèi)武裝，領導群眾革命。彭德懷、滕代遠接受當地群眾要求，在九宮山召開黨委會議，決定部隊在九宮山休整期間，組織幾支戰(zhàn)斗小分隊幫助地方工作。

在紅軍幫助下，九宮山一帶建立了九宮山黨小組和九宮山赤色自衛(wèi)隊。彭德懷根據群眾反映的情況，派兵消滅橫石民團，民團團長吳東成倉皇逃往縣城，九宮山人民群眾揚眉吐氣。當地群眾向紅軍檢舉揭發(fā)倚仗土豪劣紳權勢欺壓山中百姓、暗藏食糧抗拒紅軍進山的九宮道觀住持談明禮和霸占山林剝削農民的山霸成鴻彬的罪行。同年9月14日，彭德懷、姚喆等人召開會議，建立了九宮山蘇維埃政府，這是全國第一個縣級紅色政權。會上，選舉程慶希為蘇維埃政府主席，李金錘、程功泗、程怡坤、朱桂娣等人為執(zhí)行委員，分別負責土地、財務、赤衛(wèi)、婦女方面的工作。會上，姚喆、程怡坤根據群眾提供的線索拘捕了反革命分子九宮道觀住持談明禮交給人民懲處。李金錘代表蘇維埃政府土地委員會，宣布沒收土豪劣紳成鴻彬等人的全部山林，并分片劃段歸各村公有；組成財務管理委員會接管竹林寨紙廠，公布改善紙工的生活待遇的條例。這些措施，得到群眾的擁護。

記者了解到，九宮山蘇維埃政府是土地革命時期，黨在湘鄂贛邊區(qū)較早建立的蘇維埃政權，是紅軍在通山九宮山播下的革命火種。

1928年9月17日，彭德懷、滕代遠召集平江、瀏陽、修水、銅鼓、咸寧等縣黨組織負責人會議，正式恢復中共湘鄂贛邊特委（滕代遠任書記），把通山列入湘鄂贛邊革命區(qū)域的范圍。

隨著通山蘇區(qū)的建立和擴大，引起了敵人極大的恐慌，遭到敵人多次的反革命軍事“圍剿”。在上級黨組織的領導下，在紅軍的大力支持下，通山蘇區(qū)的全體黨員、人民群眾與地方武裝，和敵人開展英勇頑強的斗爭，取得了第一、二、三次反“圍剿”的勝利，保衛(wèi)了蘇維埃政權，為蘇區(qū)建設全面展開創(chuàng)造了條件。

如今，通山作為鄂東南革命根據地的中心地帶，各項建設事業(yè)都取得了重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