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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著錄中國古籍芻議

    2021-09-10 07:22:44周到
    今古文創(chuàng) 2021年17期
    關鍵詞:著錄規(guī)則責任者頁碼

    【摘要】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與中國古籍、舊書、舊報刊之間在文獻著錄上有一些矛盾。這些矛盾所涉包括但不限于:著作權(quán)人的認定,著作方式;題名;出版或手寫地、出版或手寫者、出版或手寫年;連續(xù)出版物中的卷次所在年與出版年;頁碼;著錄用符號;等。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的不盡合理,會導致著者在著錄時無所適從。如果能結(jié)合實際情況,逐步完善它,必將推動學術研究的進一步規(guī)范化。

    【關鍵詞】 出版;古籍;著錄;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責任者;題名;頁碼;版本;手寫;著作方式;署名;參考文獻;著錄用符號

    【中圖分類號】G254?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1)17-0048-11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zhì)量監(jiān)督檢驗檢疫總局和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信息與文獻 ·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GB/T 7714—2015,以下簡稱《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系適用于著者和編輯者著錄參考文獻的推薦性標準。中華人民共和國新聞出版署《中國學術期刊(光盤版)檢索與評價數(shù)據(jù)規(guī)范》(CAJ-CD B/T 1-1998)、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辦公廳發(fā)布的《中國高等學校社會科學學報編排規(guī)范(修訂版)》等也涉及期刊所載文章的參考文獻著錄,但執(zhí)行要求有差異:前者為推薦性部門規(guī)章,后者具有強制性。前者未就參考文獻著錄古籍作出規(guī)定,且通過《模擬樣本B》正文中以書名和篇名載明古籍出處作為示例,因而顯得較為謹慎。后者20.1條規(guī)定:“參考文獻的著錄應執(zhí)行GB 7714-87《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已經(jīng)替代《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GB/T 7714—2005)。而已經(jīng)廢止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文后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GB 7714-87)屬于強制性標準。它出臺不久,一些學術期刊編輯部發(fā)布《綜合性期刊文獻引證技術規(guī)范(試行稿)》或類似名稱的規(guī)范性文件,另行提出較為具體的要求。這一對待強制性標準的做法,值得關注。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高等學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學術規(guī)范(試行)》也僅對“學術引文規(guī)范”提出原則性意見。

    從《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的執(zhí)行情況看,把它定位為推薦性標準,無疑更實事求是一些。中國古籍、舊書、舊報刊①浩如煙海,并存在各種有自身特點的復雜情形。《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或已參考約瑟夫 · 吉鮑爾迪(Joseph Gibaldi)《MLA文體手冊和學術出版指南》(《MLA Style Manual and Guide to Scholarly Publishing》)②、美國心理學會(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美國心理學會刊物準則(第六版)》(《Publication Manual of the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6th》)等的成果,屬于與國際接軌的現(xiàn)代標準。但毋庸諱言的是,它們與中國古籍、舊書、舊報刊之間在文獻著錄上有一些矛盾。《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的實施,已經(jīng)有若干年。迄今為止,針對性強且較為全面的相關研究文章,并不多見。本文主要自古籍著錄入手,予以逐項闡述。

    一、關于主要責任者及其著作方式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3.2條稱,“主要責任者creator”是“主要負責創(chuàng)建信息資源的實體,即對信息資源的知識內(nèi)容或藝術內(nèi)容負主要責任的個人或團體。主要責任者包括著者、編者……等”[1]1。creator在詞典中的釋義為“a person who has made or invented a particular thing”[2]或“The creator of something is the person who made it or invented it”[3]。該詞的中文意思均為“創(chuàng)造者;創(chuàng)作者;發(fā)明者”[2][3]。例句有“Walt Disney, the creator of Mickey Mouse”亦即“沃爾特 · 迪斯尼——米老鼠的創(chuàng)作者”[2]和“Ian Fleming, the creator of James Bond”亦即“詹姆斯 · 邦德這一形象的創(chuàng)作者伊恩 · 弗萊明”[3]③等。該詞還有“上帝;造物主”[3]或“造物主;上帝;天主”[2]的意思,但無“責任者”的義項。

    (一)關于“責任者”一詞

    筆者認為,視creator為責任者,未必如著作權(quán)所有者來得更貼切?!柏熑巍币辉~的重點,在于“責”?!柏煛弊衷缫延兄!白8嫦韧踉唬骸疇枺枺┰獙O發(fā)也,(遘)(害)(虐)疾,爾(爾)母(毋)乃有備子之責才(在)上’”[4];“若爾三王,是有丕子之責于天”[5]。引文中的“責”,義項均為“責任”。夏征農(nóng)、陳至立主編,辭海編輯委員會編纂《辭海:第六版彩圖本》以及廣東、廣西、湖南、河南辭源修訂組和商務印書館(今商務印書館有限公司)編輯部編《辭源(修訂本):1—4合訂本》等,或因“責”字已經(jīng)解釋清楚而不再收“責任”詞目。作為詞,它的形成和使用也較早?!坝^太宗之責任也,謀斯從,言斯聽,才斯奮,洞然不疑。”[6]它的釋義,當為該做和不該做的事。

    在現(xiàn)代社會,失責可以追究責任。所追究的責任包括行政責任、民事責任和刑事責任。民事責任,即“民事主體因……不履行……民事義務所應承擔的民事法律后果”[7]554。因此,“民事義務是民事責任的前提”[7]554?!懊袷路申P系是一種具體的權(quán)利義務關系”,“當事人……享有權(quán)利和承擔相應的義務”,“不存在沒有權(quán)利和義務內(nèi)容的民事法律關系”[8]?!柏熑握摺钡奶岱?,容易被推測為該主體沒有或沒有全部履行義務。至于該主體是否享有權(quán)利,更未提及。《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quán)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quán)法實施條例》均未出現(xiàn)“責任者”一詞。作為國家推薦標準的《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使用該詞,不僅缺乏上位法的依據(jù),也看不出它的必要性?!吨腥A人民共和國侵權(quán)責任法》已經(jīng)施行。目前,未見有人提議起草“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者責任法”或出臺“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者責任條例”。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如需修改,宜將“責任者”稱為“著作者”。如果《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將“責任者”界定為道義責任人,那應當有清晰的表述。但道義責任的評判標準相對模糊。法律行為無處不在:著作者的署名權(quán)是永續(xù)并且不受地域和國別限制的,而責任在民事主體死亡或終止后即不復存在。《史記》和《牡丹亭還魂記》即使翻譯成外文或少數(shù)民族語文,著者永遠分別是司馬遷和湯顯祖。但是,他們早已不具備表示意思的能力,因而不用也無法對各自所撰圖書的內(nèi)容履行義務甚至承擔責任。這表明,把古籍、舊書、舊報刊所載文章的著作者列入“責任者”中,并無任何現(xiàn)實意義?,F(xiàn)時,首先看到著作者的權(quán)利,容易為當事方乃至第三方所接受,也有利于著作權(quán)的保護。不過,為使探討更具有針對性,本文在相關場合仍按《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的要求,使用“責任者”一詞。

    (二)古籍署名的若干問題

    1.古籍存在由不署名到署名的演變過程

    與古希臘典籍均載明著作者不同的是,一般說來,先秦古籍均不署名?!洞呵铩凡o單行本傳世,未詳其原貌。遇左丘明《〈春秋〉左傳》,因書名中含有姓氏,行文通常略其責任者。凡諸子之作,亦可自書名推斷作者,如《韓非子》由韓非著等?!墩撜Z》系“夫子……門人輯而論篹”[9]8。按古籍、舊書以及舊報刊所載文章、今人著述中的括注、腳注和尾注習慣,著者通常不會據(jù)此介紹它的責任者和著作方式。這是著者、編輯者、讀者長期以來約定俗成的習慣,并非意味著忽視乃至剝奪孔子弟子冉雍、卜商等的編著權(quán)?!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 4.1.2和4.3.2條等給出的“著錄格式”均包括“主要責任者.? ?題名:? ?其他題名信息[文獻類型標識/文獻載體標識].? ?其他責任者”[1]3, 5等。對于先秦古籍等的署名,它并無豁免性的條款。這與先秦文獻并不強調(diào)著作者的習慣,有較大差異。

    漢以降,這種情況發(fā)生變化?!伴偫飼鴰熀稀渡n頡》《爰歷》《博學》三篇,……并為《蒼頡篇》。武帝時,司馬相如作《凡將篇》……。元帝時,黃門令史游作《急就篇》。成帝時,將作大匠李長作《元尚篇》,皆《蒼頡》中正字也?!贾?,……揚雄取其有用者以作《訓纂篇》,順續(xù)《蒼頡》,又易《蒼頡》中重復之字,凡八十九章。臣復續(xù)揚雄作十二章,凡一百二章,無復字,六藝群書所載略備矣?!渡n頡》多古字,俗師失其讀。宣帝時,征齊人能正讀者,張敞從受之。傳至外孫之子杜林,為作《訓故》”[9]11。“臣”,即班固;“訓故”,指《〈倉頡〉訓詁》?!伴偫飼鴰煛彪m佚其名,但也披露出作者某些方面的身份信息。這種把責任者與作品一一掛鉤的表述,自此成為慣例。而且,此處已經(jīng)有對著述時間的大致描繪,并涉及對著述篇幅的介紹。

    2.形形色色的古籍署名

    古籍等存在別署或不題撰人甚至署名有誤的情形。小說、戲曲等一向“不登大雅之堂”。著作者如果署以實名,難免“丟臉”。西園梓行的《桃花扇》題“云亭山人編”,卷首載“云亭山人偶筆”的《小引》等?!缎『隼住返氖鹈c此相仿。但這兩部傳奇的著者為孔尚任,早有定論。據(jù)孫楷第《中國通俗小說書目》卷五,明時,世德堂《新刻出像官板大字〈西游記〉》、楊閩齋《鼎鍥京本全像〈西游記〉》以及陳元之作序的《唐僧西游記》、刻工為劉君裕的《李卓吾先生批評〈西游記〉》等,均題“華陽洞天主人?!保粫呙?。因李志常述有《長春真人西游記》兩卷,清初,汪象旭箋評一百回本《西游證道書》時,誤以為丘處機系小說作者,于是煞有介事地據(jù)張文介《廣列仙傳》和閻鶴洲輯《道書全集》,在卷首附上《邱長春真人傳》。這有一定的影響力?,F(xiàn)時一般認為,吳承恩是這部小說的作者。此外,刊印舛誤也會導致署名訛傳。宋刻本《東都事略》署名和下面提到的附文,均顯示著者為王稱。明刻本中,除責任者奏折中兩度出現(xiàn)“臣稱誠惶誠恐稽首頓首”[10]字樣外,該書目錄、卷之一等處有“承議郎,新擢知龍州軍州,兼管內(nèi)勸農(nóng)事、管界訟邊,都巡檢使,借紫臣王偁上進”字樣,洪邁有“王偁姓名”、“登仕郎偁”和“王偁除直秘閣”[11]等語,高宗趙構(gòu)有“勑承議郎,新差權(quán)知龍州軍州,兼管內(nèi)勸農(nóng)事、兼管界訟邊,都巡檢使,賜緋魚袋王偁”[12]之語。清人在編書時,徑稱“《東都事略》一百三十卷,宋王稱撰”[13],并在卷一等處題以“宋王稱撰”。《學海類編》本《西夏事略》題“宋王稱撰”。民國九年(1920年),上海涵芬樓(今北京涵芬樓書店有限公司)據(jù)清道光十一年(1831年2月13日至1832年2月1日)六安晁氏刻本影印此書。明刻本《東都事略》改“王稱”為“王偁”,所據(jù)未詳,以??庇姓`的可能性居大。

    古籍等也存在異譯署名的情形。元至正三年(1343年1月27日至1344年1月15日),惠宗孛兒只斤 · 妥懽帖睦爾“詔修遼、金、宋三史,命脫脫為都總裁官”[14]。國家圖書館藏元至正五年(1345年2月3日至1346年1月22日)江浙等處行中書省所刻《金史》和次年(1346年1月23日至1347年2月10日)同一地方當局所刻《宋史》殘本,署名為“脫脫”。該地方當局印書時,必然會符合那位都總裁官的意思,尤其在署名事宜上。清乾隆十四年(1749年2月17日至1750年2月6日),后者姓名的漢譯依舊是? ?兒吉? · 脫脫,并得到官方的《元史》等刻本的認可。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2月19日至1777年2月7日)和四十九年(1784年1月22日至1785年2月8日),官方在編書時,把那位都總裁官的漢譯姓名改為默爾吉濟特· 托克托。這有“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錄軍國重事、中書右丞相、監(jiān)修國史、領經(jīng)筵事,臣托克托……誠惶誠懼頓首頓首謹言”[15]④等語為證。有人奉勑撰寫車轱轆話,對這一做法予以總體說明:“改譯漢文譯其國語之訛誤”;“改譯者,不過正其訛誤之語”[16]。這樣一來,《遼史》 《金史》《宋史》官方寫本和刻本的署名就變成“托克托”。盡管滿文接近蒙古文,滿族官員和文人有漢譯蒙古文的某些優(yōu)勢,但就此事而言,也涉嫌違背名從主人的原則??论繌雽@一做法似乎不贊同。他編撰《新元史》時,又把這位都總裁官的姓名改成蔑兒吉臺 · 脫脫,與最早的譯法大體接近?,F(xiàn)時,《遼史》《金史》《宋史》的署名一般為“脫脫等”,倒也未讓柯劭忞白費功夫。中文古籍無列示非漢文的原文的習慣。因而,這種異譯帶來的辨識難度也會大一些。

    古籍和舊書省略第二及其以后責任者,是常見現(xiàn)象。《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并無署名。書名雖然提到脂硯齋,但他并非此書的唯一批評者。以甲戌本為例,批評者還有松齋、孔梅溪等。并且,通過對照己卯、庚辰、靖藏等本,獲知畸笏叟在甲戌本中,是僅次于脂硯齋的重要批評者。今人印相關書籍時,沿襲省略第二及其以后的相同著作方式的責任者的習慣。據(jù)《清史稿 · 清史館職名》,此書由館長趙爾巽,兼代館長、總纂柯劭忞,總閱于式枚,總纂王樹枏、郭曾炘、李家駒等十人,纂修鄧邦述、章鈺、王大鈞等十八人,協(xié)修俞陛云、羅惇曧、吳廣霈等四十人,提調(diào)李經(jīng)畬、陳漢第、金還等五人,??泵险衍?、諸以仁、奎善(姓氏待考)等五人,以及其他輔助人員若干共同完成。盡管《清史稿》只能算舊書,但中華書局(今中華書局有限公司)1976年7月第1版的版本記錄頁署“趙爾巽等撰”,與古籍處理方法一致。館長的職責由相關制度規(guī)定。代館長在履職期間,與館長的職責相同。但柯劭忞并未因此而“露臉”。汲古閣本《隋書 · 帝紀(第一)——高祖(上)》等處有“特進臣魏徵上”字樣、《隋書 · 禮儀志(第一)——禮儀(一)》等處有“唐太尉、揚州都督、監(jiān)修國史、上柱國、趙國公,臣長孫無忌等撰”字樣。單行本《五代史志》后并入《隋書》。但后者署名中,并無前者監(jiān)修令狐德棻。

    古籍署名還存在缺筆避諱、以字行等情形。培遠堂藏板《司馬文正公〈傳家集〉》卷首載《江西巡撫、臣陳謀謹奏為恭進書籍事》?!端抉R文正公〈傳家集〉 · 目錄(上)》《司馬文正公〈傳家集〉 · 目錄(下)》有“桂林后學陳謀重訂”字樣。該書各卷有“后學桂林陳謀重訂”字樣。陳謀或陳謀“公余心考訂,并輯公年譜,付之梓人”[17]2,因而是該書的編者,并與司馬光作為《傳家集》的著者和編者形成區(qū)別。,“大也。又,姓。衛(wèi)有演。胡肱切,三”[18]。作為缺筆避諱字,“”“”“”“歴”等見冷玉龍、韋一心主編《中華字海》,“”等見張玉書、陳廷敬總纂《康熙字典》,“”等未詳是否收入字書。按規(guī)定,“凡上書若奏事誤犯御名及廟諱者,杖八十;余文書誤犯者,笞四十。若為名字觸犯者,杖一百”[19]。針對“為名字觸犯者”,解釋為“誤非一時,且為人喚”[20]。盡管官居要職,但也不排除長輩或其他人直呼這位江西巡撫為“弘謀”的可能性。因此,改為“陳謀”或“陳? ? 謀”,無疑更穩(wěn)妥一些。不過,本文無法得出這樣做有違當事人本來意思的結(jié)論。《大清律例》未就皇帝避廟諱和庶民避家諱作出規(guī)定。但皇帝完全尊重避廟諱的習俗,讀書人避家諱也較為常見。從尊重習俗和遵守法律規(guī)定的角度看,改名“陳謀”或“陳? ?謀”,應當可以視為當事人的本來意思。此外,一些小說抄本往往在作者的親朋好友之間流傳。有人于“甲申歲二月,得見吾友李百川《綠野仙蹤》一百回”[21]稿本或抄本。相關抄本在第一回前均題“百川李先生著”。舊時,友人之間往往以字相稱而不直呼其名。此書作者為李鋐,已有鐵證。相關出版機構(gòu)一般稱《綠野仙蹤》作者為李百川。稿本《歧路燈 · 目錄》題“綠園李海觀孔堂手著”。中州書畫社(今中州古籍出版社有限公司)1980年12月第1版《歧路燈》徑題“李綠園著”。商務印書館(今商務印書館有限公司)1957年9月重印第1版《石頭記》題“曹霑著”、黑龍江美術出版社即黑龍江美術出版社有限公司2014年5月第1版《歧路燈》題“李海觀著”,倒是沒把自己視為作者的友人。

    偽書的主要特征是托名。判斷是否屬于偽書,也會見仁見智。明萬歷三十七年(1609年2月4日至1610年1月24日)蘭暉堂雕本《十六國春秋》總目及卷第一等處所署“魏散騎常侍崔鴻撰”占一行,各卷末有“就李屠喬孫、項琳之重訂”字樣。全祖望、錢大昕、王鳴盛等認為它是偽書。官修叢書的總纂官們沿襲此說,認為“實則明嘉興屠喬孫、項琳之偽本也”,于是“削其標名”[22]即刪去崔鴻的署名。不過,夏定域《四庫全書提要補正》 (夏錫元整理,載中國歷史文獻研究會編《中國歷史文獻研究集刊》第五集)等認為:《汲古閣秘本書目》有此書新抄本,稱從宋本出;該書目錄后列喬孫及同校姓氏十人,非仿舊翻刻之本和偽造之作。筆者認為,著者大多不是版本學或文獻學者。對于此類難有定論的署名,可以按原貌著錄,并根據(jù)需要決定是否予以注釋。

    3.古籍等參考文獻的主要責任者著錄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5條規(guī)定:“參考文獻的著錄信息源是被著錄的信息資源本身?!盵1]77.2條要求:“[]”“用于……自擬的信息”[1]8。8.1.3條提出:“無責任者或者責任者情況不明的文獻,‘主要責任者’項應注明‘佚名’或與之相應的詞?!盵1]9有些文獻是后人通過內(nèi)證或外證或兩者結(jié)合,才知悉著作者為誰的。那么,按上述要求,著錄前面提到的一些古籍時,責任人要么寫成“[不題撰人]”“托克托”“邱長春真人”“云亭山人”“[不題撰人]”“陳謀”等,要么寫成“[冉雍,? ?卜商,? ?等]”“[? ? 兒吉? · 脫脫]”“[吳承恩]”“[孔尚任]”“[曹霑]”“[陳弘謀]”等。毫無疑問,按信息資源本身著錄有可能會誤導讀者;而按自擬信息著錄,由于有“[]”號在,也會給讀者帶來困惑。尤其當所引圖書不算很著名時,容易讓人產(chǎn)生疑問,如把“王偁”著錄為“[王稱]”等。一些古籍著作者異說頗多。如果著者贊成其中一說,那么,針對《〈金瓶梅〉詞話》責任者,是否可以不采用信息源的“笑笑生”署名而自擬信息,并表述為“[王世貞(?)]”等,相關規(guī)定語焉不詳。主要責任者填為“佚名氏”時,弄得不好會掉進陷阱,如后人已經(jīng)有定論的一些冷僻古籍等?!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嚴格區(qū)分自擬信息與信息源信息,客觀上促使著者要對版本學或文獻學知識有一些了解。但這并非所有的學術論文撰寫人都能做到,因而對著者有不利的一面。西方國家的古籍署名不像中國那樣五花八門,且一直有較強的著作權(quán)意識。與之相反的是,后人看不出吳承恩等希望擁有著作權(quán)的意思,——權(quán)利當然可以放棄。好在當事人已經(jīng)死亡,歸還他們的署名權(quán),不會引起法律爭議。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8.1.2條規(guī)定:“著作方式相同的責任者不超過3個時,全部照錄。超過3個時,只著錄前3個責任者,其后加‘,? ?等’或與之相應的詞?!?[1]9據(jù)《〈欽定四庫全書〉總目 · 〈欽定四庫全書〉勘閱繕校諸臣職名》,《四庫全書》歷任正總裁官有愛新覺羅 · 永瑢、愛新覺羅 · 永璇、愛新覺羅 · 永瑆、劉統(tǒng)勛、劉綸、舒穆祿 · 舒赫德、章佳 · 阿桂、于敏中、馮 · 英廉、程景伊、嵇璜、富察· 福隆安、鈕祜祿 · 和珅、蔡新、王際華、裘曰修等十六人。但相關場合的領銜者僅一人,如“多羅質(zhì)郡王臣永瑢等為奉敕編纂《四庫全書》告成謹奉表上進者”[23]等。按只強調(diào)第一責任人的習慣,商務印書館(即商務印書館股份有限公司,今商務印書館有限公司。無括注的,下同)民國二十二年七月(1933年7月)初版《〈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署為“編撰者:永瑢等”。有所不同的是,海南出版社(今海南出版社有限公司)1999年5月第1版《〈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署為“永瑢、紀昀主編”,讓第一總纂官也能“露臉”。由于信息源無此類表述,按《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這一文獻的責任者著錄應當列為“[愛新覺羅 · 永瑢,? ?愛新覺羅 · 永璇,? ?愛新覺羅 · 永瑆,? ?等]”或省略其中的“愛新覺羅 · ”字樣。好在只要熟悉路徑,能找到排序明確的權(quán)威資料,著者倒也能依樣畫葫蘆。由于愛新覺羅· 永瑢和紀昀并非“著作方式相同的責任者”,著錄為“永瑢,? ?紀昀,? ?主編”,就會不符合《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的規(guī)定。遇上《脂硯齋重評〈石頭記〉》之類的圖書,“著作方式相同”的第三、第四批評者的排序,涉及到誰“上位”的問題。但學術界目前并無相關定論。一般說來,著者對所引用的古籍,未必有深入和獨到的研究。為滿足《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的要求,著錄此類圖書的責任者時,可能需要讓著者霸王硬上弓,拍腦袋決定請誰“上位”。但這容易在不經(jīng)意間形成“百花齊放”的局面。

    (三)關于著作方式

    古代的著作方式,要比現(xiàn)時復雜。傳、注、疏是常見的文體,如:孔安國《〈尚書〉傳》、毛亨和毛萇《毛〈詩〉詁訓傳》;鄭玄《〈周禮〉注》、杜預《〈《春秋》左氏經(jīng)傳〉集解》、徐文靖《〈竹書〉統(tǒng)箋》;賈公彥《〈《周禮》注〉疏》、孔穎達《〈尚書〉正義》;等。它們的特點是往往在書名中已經(jīng)載明文體?!皞鳌薄白ⅰ薄笆琛备饔袑iT的含義,能夠區(qū)分與“經(jīng)”等的關系。當然,這種劃分方式也存在模糊地帶,如:裴骃《〈史記〉集解》、司馬貞《〈史記〉索隱》、張守節(jié)《〈史記〉正義》合刊即稱之為《〈史記〉三家注》。傳、注、疏也可以衍生出其他著作方式,如:鄭繼芳、韓浚、張惟任訂正的《〈大明律〉集解附例》,包括纂注、按、備考三部分。與祭文、尺牘、小說、劇本等文體不同,傳、注、疏等均系動詞,可以視為著作方式。

    “評”,主要針對文學作品,如假托貫華堂古本的《第五才子書——施耐庵〈水滸傳〉(圣嘆外書)》、清光緒十年十一月(1884年12月17日至1885年1月15日)廣州重刻《繪像第六才子書——〈西廂記〉(圣嘆外書)》等。但金采—金仁瑞之作有獨特之處。他不僅通過夾批、眉批、回前評或章評、回末評或節(jié)評等各種形式予以分析,還改寫和腰斬《水滸傳》、改寫《西廂記》。批評既是文體,也是著作方式。批評者通常與原文著者并列署名。此類圖書的著作方式,與傳、注、疏不動原文迥異,因而顯得復雜一些。其他古籍也有名目不一的評,如:佚名氏《審音鑒古錄 · 〈荊釵記 · 議親〉》(湯貽汾序,王繼善補刻本)段批等。此外,還存在沒有題名的析出文獻,如某些古籍卷首所載的附文等。本文視其為一種無法直接著錄題名但可以提示落款、首句或其他行文的特殊的著作方式。本文著錄的參考文獻[10]、[17]、[27]、[33]等,即屬于這種情況。

    古籍著作方式的多樣性,不容忽視?,F(xiàn)時主要的著作方式包括著、編等。涉及古籍的,有校點、整理等。《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舉例的著作方式為“譯”。但這些著作方式,無法涵蓋古籍的全部著作方式。與傳、注、疏不同的是,題名信息不會有“眉批”、“夾注”或“夾批”、“行批”或“旁批”等字樣。從以往類似“金圣嘆:第五十七回夾批” [24]等的括注習慣看,筆者更傾向于視它們?yōu)椤芭u”細化后的著作方式。結(jié)合《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規(guī)定、圖書內(nèi)證和外證、筆者的理解,該條文獻宜著錄為“金采,? ?夾批(批評).? ?第五才子書——施耐庵《水滸傳》(圣嘆外書):? ?第五十七回[M].? ?金閶(今蘇州):? ?葉瑤池據(jù)貫華堂‘古本’梓行(本衙藏板),? ?[1641—1642(明崇禎十四年)]:? ?卷之六十二25”。其中,責任項的“夾批”及其括注的“批評”,系分別對應該條參考文獻具體和整體的著作方式。

    二、關于題名

    如何著錄題名信息,存在著者“自由裁量”的情形?!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 · 附錄A · A.1》示例[6]為“增訂本草備要:? ?四卷[M]”[1]17。汪昂著輯《增訂〈本草備要〉 · 目錄》〔清康熙三十三年(1694至1695年)吳德輝校梓本〕顯示,《四卷》包括《谷菜部(谷二十二品、菜十七品)》《金石水土部(金五品、石三十七品、水十一品、土五品,附:凝水石一品)》《禽獸部(禽五品、獸二十品)》《鱗介魚蟲部(鱗十四品、介十一品、蟲十五品,附:螳螂、羌螂、芫青、地膽、亭長五品)》《人部(九品)》。各部每品藥名均作為下一級題名單獨列出。古籍正反面合為1頁?!端木怼酚?2頁。示例[6]止于二級題名,且未見引文頁碼目,——或許已經(jīng)著錄在正文序號的“[]”外。它漠視信息源逐級排列題名的事實,使得著錄的作用有所削弱。同理,《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4.1.2條示例[7]“宋論[M]”[1]3,也未能載明二級題名《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徽宗》《欽宗》《高宗》《孝宗》《光宗》《寧宗》《理宗》《度宗》《恭宗》《端宗》《祥興帝》中的哪一篇。一般情況下,古籍每卷起計頁碼,而與上一卷頁碼無關,從而與現(xiàn)時圖書頁碼編制要求形成根本區(qū)別。這使得各級題名有格外重要的作用。約兩千年來,通行做法是以子題名提示古籍的內(nèi)部路徑,而較少以卷次載明古籍出處。“《莊子 · 雜篇 · 盜跖》”和“《高僧傳二集 · 義解篇九 · 唐汴州慧福寺釋功迥傳十一》”,一般不會分別表述為“《莊子》卷九(下)”和“《高僧傳二集》卷十五”,也是這個道理?!啊墩撜Z》卷X”云云,可能會被看成像外行話。子題名直接提示內(nèi)容信息,并可以逐級深入,因而理應優(yōu)先。某卷可以由若干篇乃至若干層次組成。卷次等僅給出引文在該書中粗略的編排位置。中國中醫(yī)科學院圖書館藏林屋江上外史《針灸內(nèi)篇》抄清稿本無目錄,不分卷,不標頁碼。正文篇名是尋找該書內(nèi)容的唯一路徑??梢姡}名的重要性遠超卷次。《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8.2條僅要求:“題名按著錄信息源所載的內(nèi)容著錄。”忽略信息源所載的部分內(nèi)容,意味著未能完全執(zhí)行這一規(guī)定。如果《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有逐級著錄題名的細化要求,就會提示著者全面反映信息源的原貌,壓縮他或他們的“自由裁量”的空間。

    著錄題名信息,以給著者留出補充空間為宜。如引用徐渭某一句話,題名信息應當允許著錄為“徐文長佚草:? ?題跋:? ?題《昆侖奴》雜劇后六首:? ?又[M],? ?五”。這是因為,《題〈昆侖奴〉雜劇后六首》中,各占一行的題名為《又》的,共有五篇。原題并無“又二”“又三”之類的字樣?!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7.2條規(guī)定:“,”“用于同一著作方式的責任者、‘等’‘譯’字樣、出版年、期刊年卷期標識……前” [1]8。4.1.2條給出的專著著錄格式包括:“題名:? ?其他題名信息[文獻類型標識/文獻載體標識].? ?其他責任者”[1]3。也就是說,著錄題名信息時,不得用“,”號。著錄[文獻類型標識/文獻載體標識]后,必須進入其他責任者項或版本項或出版地目。兩者之間無法插入題名補充信息。息耕堂抄本《徐文長佚草》并不編制頁碼。如果對題名信息著錄進行限制,那就有可能讓讀者讀完五篇《又》后,才能找到原文。這恐怕屬于不太人性化的處理方法。鑒于題名項與其他項目不同,必須完全保持原貌,不得夾雜其他行文,本文建議著錄[文獻類型標識/文獻載體標識]后,允許出現(xiàn)“,”號,用以補充題名信息,并與來自于信息源的信息形成區(qū)別。

    三、關于其他責任者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對其他責任者并無定義。本文認為,對文章編排、文字異同等起作用的編輯者、??闭?、翻譯者等,都應當視為其他責任者。古籍的??蓖婕翱加喒ぷ?,與現(xiàn)時的責任校對有區(qū)別。陳謀重訂并輯附年譜的《司馬文正公〈傳家集〉》,由蘇州府學教授浦起龍挍字。據(jù)趙爾巽、柯劭忞等《清史稿 · 志(九十一)——職官三(外官) · 儒學》及其夾注,府學教授系正七品官員。浦起龍也是知名學者,著有《〈史通〉通釋》《讀杜心解》等。司馬光《傳家集》有“晉、閩二本”,“閩刻則猶仍《傳家集》之舊而亥豕多訛”[17]1, 2。浦起龍的勘誤,以學術功底為依托。他無疑是重要的其他責任者。

    著錄其他責任者信息,符合某種習慣。古籍未必強調(diào)現(xiàn)時版本記錄頁中的那些概念。“曹霑.? ?石頭記:? ?第XX回[M]∥國初鈔本——原本《紅樓夢》.? ?戚蓼生,? ?序.? ?上海:? ?有正書局石印本, 1911—1912(清宣統(tǒng)三年)”中的“.? ?戚蓼生,? ?序”,或許可以省略。不容忽視的是:盡管無“宣統(tǒng)印本”之類的提法而有“有正本”之說,但“戚序本”或“戚本”更是學界長期使用的詞。著錄如有“.? ?戚蓼生,? ?序”字樣,讀者可以更加直觀地認知為“戚序本”或“戚本”。此外,有些古籍存在刊印或手寫地、刊印或手寫者和刊印或手寫年不詳?shù)那樾?,也需要通過其他責任者信息揭示版本特征。

    四、關于版本

    “古以雕版印刷之書為版,手抄之書為本。自雕版通行,泛指不同的刻本為版本”[25]。“然板本初不是正,不無訛誤。世既一以板本為正,而藏本日亡,其訛謬者遂不可正,甚可惜也”[26],以及“熹初得友人括蒼吳任寫本一篇,后得吳中版本一篇” [27],均是此意。據(jù)相關規(guī)定的4.1.2條· a,圖書在版編目數(shù)據(jù)應當著錄的內(nèi)容包括“版次及其他版本形式”[28]??梢?,版次以與其他版本形式并列為宜。就古籍等而言,其他版本形式可以刊印者、刊印年、刊印朝代、刊印地等描述,如掃葉山房石印本、道光補刻本以及前文提到的宋刻本、閩刻本等。《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8.3條提出“第1版不著錄,其他版本說明應著錄?!偶陌姹究芍洝畬懕尽尽瘫尽钭直尽取保⒔o出“3版”“新1版”“木刻本”“5th ed.”“Rev. ed.”[1]10五個示列。如前所述,寫本或抄本并非出版物,以不涉及嚴格意義上的版本為宜,——除非《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制定者有專門解釋。雕版通行以來,凡屬刊印的古籍,都在刻本之列。宋以降,它更等同于活字本,無須贅述。這就像“第1版不著錄”一樣。中文圖書的“修訂本”字樣,通常載于書名下。按該條要求,舊書修訂本的第二版,似應著錄為“修訂本,? ?2版”。但按前述7.2條規(guī)定,版本項內(nèi)又不允許使用“,”號。從前述五個示列的情形看,筆者傾向于把版本項改為版次項,以免版本分類出現(xiàn)邏輯上的不一致。這樣一來,不涉及版次的古籍,也就無需填寫。

    五、關于出版

    出版,古稱“梓行”“雕印”“版印”等,指“編輯、復制并向公眾發(fā)行的活動”[29]。初稿本和清稿本、寫本或抄本等雖未經(jīng)過出版這一環(huán)節(jié),但仍在古籍或舊書之列。因此,《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8.4條“出版項按出版地、出版者、出版年順序著錄”[1]10的表述,恐怕難以涵蓋全部古籍和舊書。如果改為“出版或手寫項按出版或手寫地、出版或手寫者及其如需補充的要素、出版或手寫年”或類似表述,那么,就更能反映信息源的特征,——這是古籍沒有現(xiàn)代意義的版本記錄頁和部分舊書雖有版本記錄頁但仍不夠完整和準確所致。承認這一事實,有利于制定合理的著錄規(guī)則。為使探討更具有針對性,本文在相關場合仍按《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的要求,使用“出版地”“出版者”“出版年”等詞。

    (一)關于出版地

    由于“出版”一詞形成較晚,涉及古籍、舊書、舊報刊時,建議著者可以使用信息源原有文字,如“開雕”“鐫刻”“刊行”等。相當一部分古籍,并不直接載明刊行或手寫于哪座城市。如果較為普遍地填寫“[刊行地不詳]”“[手寫地不詳]”等,那么,這一規(guī)定就會形同虛設。因此,應當允許著者通過內(nèi)證、外證,載明具體的城市名,并提倡在該城市名后標以“(?)”,明示存疑。如果古今地名有變化,著錄時應當在該城市名后綴“(今XX)”或“(今屬XX)”等字樣。此外,出版或手寫者名稱中已經(jīng)含有地名的,出版或手寫地目應當不再填寫。這與相關規(guī)定的4.1.3條“出版者名稱采用全稱,并標出其所在地(名稱已表明所在地者可不另標)”[30]2的原則相一致,可以避免同義反復。如就民國九年(1920年)出版的佚名氏《繪圖〈綠牡丹〉鼓詞》而言,鑒于該書并無版本記錄頁,為盡可能保持信息源原貌,以照抄封頁和主書名頁“上海江東茂記書局印行”字樣為宜,沒有必要著錄為“上海:? ?上海江東茂記書局”。此外,《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8.4.1.1條有“對同名異地或不為人們熟悉的城市名,宜在城市名后附省名、州名或國名等限定語”的規(guī)定。哪些城市在“不為人們熟悉”之列呢?答案恐怕會五花八門。

    (二)關于出版者

    古籍等的形成有自身特點。與現(xiàn)時出版者必須為登記機關核準的法人不同,古籍等“開雕”“鐫刻”“刊行”者等也可以是自然人??∮谒陌俣嗄昵暗囊徊啃≌f,書末有“萬歷巳未歲季秋既望金閶書林龔紹山繡梓”[31]⑤的落款。其中的“金閶書林”即使作機構(gòu)名稱解,也只是“龔紹山”的定語。后者才是主語。從語義看,這部書的繡梓主體,無法確定為前者。而稍早的另一部小說有各占一行的“原板南京齋府刊行”和“書林明峰楊氏重梓”[32]字樣,表述得更為清晰,即從事圖書刊印業(yè)務的楊明峰是該書的再版者。

    古籍等的著錄,應當保留“繡梓”“重梓”等字樣。這不僅有利于反映版本特征,避免認為該書刊印時已有“出版”概念,更重要的是,能向讀者提供刻本與手寫本的區(qū)別信息。如就李鋐《綠野仙蹤》而言,出版或手寫者目如果僅填寫為“黃運亨”,讀者就難以知悉該書的主要特征。如果著錄為“黃運亨一百回抄本”,不僅與八十回刻本無涉,也能彰顯與俄亥俄大學圖書館(Ohio University Libraries)所藏佚名氏一百回抄本的區(qū)別。因此,古籍等著錄如需補充的要素的重要性不容忽視。鑒于當前的出版者目后必須用“,”號,本文建議的出版或手寫者及其如需補充的要素目中可以不再用該符號。這也能就古籍等主要特征的著錄,為著者留出大一些的空間,如:某一種萬斯同《明史》可以著錄為“清嘉慶二十年正月初七日(1815年2月15日)小輈購于文盛堂的佚名氏抄本”,某一種鄭繼芳、韓浚、張惟任訂正的《〈大明律〉集解附例》可以著錄為“修訂法律館據(jù)桐鄉(xiāng)沈氏所藏明萬歷三十八年(1610年1月25日至1611年2月12日)刻本重刊”,等。這種表述,并不影響某條參考文獻著錄在語言風格上的一致性。題名可以是一句話,如本文或報端新聞稿等。著錄出版或手寫者及其如需補充的要素,當然也可以是一句話。同時,由于著錄現(xiàn)時專著通常不存在需要補充要素的情形,因而,它也不宜在出版或手寫者目之外單獨立目。

    順便指出一下,現(xiàn)時出版物關于出版者的表述,往往不遵守前引“出版者名稱采用全稱”的規(guī)定。《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書中有白紙黑字:“中國標準出版社出版發(fā)行”,“2015年5月第一版”[1]版本記錄頁。該出版機構(gòu)成立于1963年10月22日。2011年2月18日,它更名為中國質(zhì)檢出版社。這意味著,自這一日起,名為“中國標準出版社”的法律主體不再存在。2019年2月2日,中國質(zhì)檢出版社更名為中國質(zhì)量標準出版?zhèn)髅接邢薰劲??!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著作權(quán)人不要求該書出版機構(gòu)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圖書在版編目數(shù)據(jù)(GB/T 12451-2001)》的規(guī)定,倒也未嘗不可。畢竟,后者也只是推薦性標準。但如果該書的出版主體被侵權(quán),那么,它作為當事方的身份確認,就有可能引起法律爭議。我國現(xiàn)有法律、法規(guī)和部門規(guī)章,并未主張法律主體可以更改之前的名稱實施民事行為,——圖書出版,恐怕也不例外。此外,相關標準3.2條已經(jīng)明確“主書名頁”只“包括扉頁和版本記錄頁”[30]1,并有具體條款予以規(guī)定?!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5條有與之不同的“題名頁、版權(quán)頁”[1]7等提法。但它們在現(xiàn)有的國家標準中并無定義。筆者也看不出在指稱對象相同時,使用不同名詞的必要性。如果表述為“扉頁或題名頁、版本記錄頁或版權(quán)頁”,倒是可以使指稱對象囊括圖書和雜志等載體的特定頁。

    (三)關于出版年

    出版年目,并不涉及月份?!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8.4.3.1條要求“出版年采用公元紀年,并用阿拉伯數(shù)字著錄。如遇其他紀年形式時,可將原有的紀年置于‘()’內(nèi)”,并給出“1705(康熙四十四年)”[1]11等的示例。本文認為,如果出版或手寫年目無需細化至月,那么,著錄的西歷應當允許跨年。就《東都事略》被編入《欽定四庫全書》事宜,紀昀、陸錫熊、孫士毅落款為“乾隆四十年十二月恭校上”[33]一文,所對應的西歷為1776年1月21日至2月18日;清光緒二十六年十一月(1900年12月22日至1901年1月19日),文瑞書院吳汝綸《新刻本〈深州風土記〉》。如果把兩者的出版或手寫年分別著錄為“1775(清乾隆四十年)”和“1900(清光緒二十六年)”,顯然與事實有出入。而把其中的西歷部分分別著錄為“1775—1776”和“1900—1901”,就能涵蓋相關情形。同樣,未載月份的古籍等,恐怕也無法斷定在未跨西歷年前即已形成。因此,古籍等的著錄不能以刻舟求劍的方式與國際接軌,而應當承認中西年份起訖日期有差異這一事實。此外,由于有重復使用和古籍存在國外刊印等情形,本文建議括注的年號前綴國名,如宋、日本等。

    信息源所載鐫刻年等,未必可信?!端抉R文正公〈傳家集〉》扉頁大書“乾隆六年重挍刊”,即1741年2月16日至1742年2月4日間訂正并雕版印刷。但該書卷首所載《江西巡撫、臣陳謀謹奏為恭進書籍事》有“乾隆七年七月二十九日恭進。八月初一日奉硃批‘知道了。書留覽。欽此’”[34]之語。筆者推測,陳謀很可能先少量印刷《司馬文正公〈傳家集〉》,并向高宗愛新覺羅 · 弘歷進呈。獲得御批后,前者把圣旨當廣告,大量印刷此書,但時間必然在清乾隆七年八月初一日(1742年8月30日)后。只是刻工粗心,未對扉頁所載紀年予以改正,以致前后矛盾。如果著者著錄此書時,全面保留這一舛誤,必然會使編輯者和讀者大為困惑。

    出版年的著錄,還應留出一定的回旋余地。按以往的習慣,“載XXXX年第XX期,總第XXX期”字樣中的“XXXX年”為一般意義上的紀年,而非專指出版年。報刊不存在再版的情形。兩者如不一致,可以不予說明。但《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8.4.3條要求載明出版年時,報刊未能例外。這就會遇到一些特殊問題。聶斯克(即聶歷山,Николай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Невский)《西夏語研究小史》(?Очерк Нстории Тангутоведения?)載《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刊》第四卷第三號。后者雖是該刊民國十九年(1930年)的卷次和當年五、六月(5、6月)的號次,但卻在民國二十一年一月(1932年1月)出版。作為連續(xù)出版物中的析出文獻,如果按《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4.4.2條“年,? ?卷(期)”[1]5的要求及其示例,徑自著錄為“1932(民國二十一年),? ?4(3)”,那就勢必讓讀者認為該刊該年的卷次為第四卷。要是填寫為“1930(民國十九年),? ?4(3)”,顯然不是對實際出版年的著錄。本文建議在采用前一種表述時,通過腳注或尾注“第四卷第三號系該刊民國十九年(1930年)的卷次和當年五、六月(5、6月)的號次,延期至民國二十一年一月(1932年1月)出版。該刊民國二十一年的卷次為第六卷,且也有第三號”或類似表述,予以說明情況。

    (四)關于頁碼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8.5條規(guī)定:“專著或期刊中析出文獻的頁碼或引文頁碼,應采用阿拉伯數(shù)字著錄……。引自序文或扉頁題詞的頁碼,可按實際情況著錄?!彼瓷婕肮偶?、舊書、舊雜志等頁碼的特殊性。如前所述,古籍原書往往每卷起計頁碼。某書一百卷,就至少會有一百個第一頁。古籍分卷時,有稱為“卷XX”的,也有稱“卷之XX”的,又有稱“卷第XX”的。著錄頁碼時,以保持原貌為宜,如“卷之一百九1”,即表示引文在該書“卷之一百九”的第一頁。如果填作“卷一百零九1”,就會與信息源的信息不一致。此外,古籍、舊書、舊雜志等也存在以集、篇等起計頁碼等情形。無論采用何種方式起計頁碼,書口文字均應照抄在頁碼前。如:引用《士禮居叢書》據(jù)避光宗趙惇諱的宋刻本重刊的佚名氏《宣和遺事》的某些文字時,據(jù)書口“《宣和》上 · 五”字樣著錄為“上5”,即表示引文在該書上集第五頁;引用佚名氏《審音鑒古錄 · 〈荊釵記 · 議親〉》段批某些文字時,據(jù)書口“荊釵記 · 議親 · 一”字樣著錄為“荊釵記 · 議親1”,即表示引文在該書《荊釵記 · 議親》篇的第一頁;引用聶斯克《西夏語研究小史》某些文字,據(jù)書口“西夏語研究小史 · 九”字樣著錄為“西夏語研究小史9”,即表示引文在該雜志所載《西夏語研究小史》的第九頁。手寫本或會有自身特點,如前文提到的《徐文長佚草》《明史》抄本,宜按原貌著錄為“卷XX(不標頁碼)”等。黃運亨一百回抄本《綠野仙蹤》分為兩函十冊。按題名載明回次的一般習慣,為避免重復,頁碼可以著錄為“下函 · 六(不標頁碼)”“上函 · 五(不標頁碼)”等。此外,附文頁碼也可以按這一力求保持原貌的原則處理。如約清順治十七年(明永歷十四年,1660年2月11日至1661年1月29日)由樹滋堂所雋李玉《一笠菴匯編〈清忠譜〉傳奇》,載有吳偉業(yè)《〈清忠譜〉序》。引文出自后者時,即可據(jù)書口文字著錄頁碼為“吳《序》5”等。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6.1條要求:“參考文獻原則上要求用信息資源本身的語種著錄。必要時,可采用雙語著錄。用雙語著錄參考文獻時,首先用信息資源的原語種著錄,然后用其他語種著錄?!盵1]7筆者贊同原語種優(yōu)先的原則。因此,中國的古籍、舊書、舊報刊等可否用中文數(shù)字著錄頁碼,很值得討論。鑒于新書等目錄前的附文頁碼往往使用羅馬數(shù)字,著錄似乎也應當保持原貌。此外,本文建議《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10.1.3條“多次引用同一著者的同一文獻時,在正文中標注首次引用的序號,并在序號的‘[]’外著錄引文頁碼”的規(guī)定,可以后綴“或相關信息等”字樣。本文正文序號中的“[1]版本記錄頁”,即屬“頁”而非“頁碼”的著錄。

    一些雜志社規(guī)定“刻本頁碼應注明a、b面;為便于讀者查找,縮印的古籍,引用頁碼還可標明上、中、下欄(選項)”[35],似無必要。以刻工為易镃、傅機、黃幹等的明萬歷十年(1582年1月24日至1583年1月23日)刊本《史記》為例,該書每面九行、每行二十一字。一頁合計正文三百七十八字。即使全部為夾注,也就七百五十六字?!稓J定四庫全書》文瀾閣寫本《史記》每面八行、每行二十一字。一頁合計正文三百三十六字。即使全部為夾注,也就六百七十二字?,F(xiàn)時890毫米×1,240毫米,? ?1/32開本的圖書,每頁通??膳耪钠甙侔耸淖帧H绻繛樾√栕帜_注,每頁通??膳乓磺Я愣淖?。一旦不顧信息源原貌,文獻著錄時非要對古籍頁碼注明a、b面,按對等原則,現(xiàn)時出版的圖書似乎也需要注明所在自然段。但這有畫蛇添足之嫌。

    六、關于著錄用符號

    現(xiàn)行的參考文獻著錄用符號,本質(zhì)上借用外文標點符號的字形?!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7.1條規(guī)定:“.”“用于題名項、析出文獻題名項、其他責任者、析出文獻其他責任者、連續(xù)出版物的‘年卷期或其他標識’項、版本項、出版項、連續(xù)出版物中析出文獻的出處項……前。每一條參考文獻的結(jié)尾可用‘.’號”;“∥”“用于專著中析出文獻的出處項前”[1]8。我國有關標準的B.3.2條對‘.’已有定義,即“下腳點”“屬于外文的標點符號”[36]。由教育部語言文字信息管理司組編、沈陽主編的《〈標點符號用法〉解讀》,未提及“∥”號。因而,本文視“∥”為外文符號。鑒于“.”“∥”以及外文也存在的“:”“,”“;”“()”“[]”“/”“-”等系著錄用符號,而頓號、間隔號、書名號等中文獨有的標點符號未成為著錄用符號,本文認為:即使“著錄用符號為前置符”[1]8,也與‘.’“:”“,”“;”等后留半個漢字位置空格的外文標點符號的使用習慣不矛盾;哪些著錄用符號后不留空格,按英文習慣處理即可;“∥”號應當占一個漢字位置。同樣,其他語文的標點符號,也可以按此原則處理。

    著錄英文等外文文獻,著錄用符號后必須空格。倫敦出版的由漢學家翟理斯據(jù)蒲松齡《聊齋志異》翻譯并對它予以注釋的《來自中國工作室的奇異故事 · 第二十五篇——任秀》,起自第一卷第一百九十六頁。該書的發(fā)行,距今已經(jīng)有一百四十一年。按《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并結(jié)合筆者的理解,當著錄為:“Pu Songling. 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XXV. Jen Hsiu[M]. Herbert Allen Giles, translated and annotated. London, Thos. De La Rue & Co.(今De La Rue Plc), 1880: Vol. I, 196.”針對中文文獻,著錄用符號后留半個漢字位置的空格,不僅可以與英文等外文文獻的著錄格式保持一致,而且也能在某種程度上接近絕大部分中文標點符號占一個字位置的習慣,從而有利于排版的美觀。此外,它至少還有兩個功能。一是避免對頁碼著錄的理解出現(xiàn)歧義,如:“1-2,345”,可以理解為第一至兩千三百四十五頁;而

    “1-2,? ?345”只能理解為第一至二頁以及第三百四十五頁。二是避免把未后綴空格的“:”混同于戈特弗里德 · 威廉 · 萊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所創(chuàng)的屬數(shù)學符號的比率號。后者不允許出現(xiàn)空格,如英文等外文文獻題名中的“4:3”(“四比三”) ⑦等。

    從《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4.1.2等條以及附錄A的示例看,文獻序號加方括號“[]”后,均頂格書寫。所著錄項目自第二行起懸掛縮進。這與中文行文的段首空兩個字的位置的習慣不同,而與國際社會公認的“被引作品名單的位置”的要求相一致:“每個條目的段首字要左對齊;如果一個條目的長度超過一行,下面各行從左面縮進半寸(或五個空格)。”[37]這就不難看出,涉及文獻條目排列的要求與著錄用符號一樣,均以不用中文格式為宜。

    有關著錄項目應當允許出現(xiàn)所有中文標點符號。題名在使用標點符號方面,幾乎不受任何限制。題名著錄出現(xiàn)“《〈《春秋》公羊傳〉注》疏:? ?宣公(起元年,盡九年) [M]”“傳家集:? ?律詩(二):? ?上郡南三十里有相思亭,在太山之麓二水所交平皋之上。往來者徒習其名,莫詳其義。慶歷甲申歲,余適延安過于其下。于時,夏虜梗邊,征戍未息。竊感東山采薇之義,敘其情而愍其勞,因作五詩。庶幾不違周公之指,且以釋亭之名爾[M]”之類的表述,不足為奇。盡管后一例最后一級題名多次使用逗號和句號,但確實難以找到更合適的點號。如果把逗號替換為著錄用符號“,”,反而容易使讀者對著錄項目的理解出現(xiàn)混亂。本文提出的出版或手寫者及其如需補充的要素目,也會存在類似情形。

    七、其他

    遇相關要素比散頁更為缺失的古籍、舊書、舊雜志殘頁,參考文獻著錄也會面臨很大的困難。極端情況下,如果表述為“[佚名氏].? ?[題名不詳][M].? ?[出版或手寫地不詳]:? ?[出版者不詳?shù)目瘫荆ɑ蚴謱懻卟辉數(shù)母灞?,或手寫者不詳?shù)某荆,? ?[出版或手寫年不詳]:? ?[卷次或篇名不詳,頁碼不詳(或是否標有頁碼不詳)]”,那就基本等于沒說?!秴⒖嘉墨I著錄規(guī)則》應當針對特殊情況,為著者留有靈活把握的余地,以揭示該古籍或舊書或舊雜志的主要特征。

    古舊文獻還包括未裝訂成冊的文書、賬單、字畫等涉及不同領域的資料。對于該等文獻,《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和本文均未涉及。毫無疑問,此類古舊文獻的著錄,必然會有一些特殊性。

    就參考文獻著錄古籍、舊書、舊報刊所涉的某些問題,本文并未進一步提出傾向性意見。它的原因包括:或受篇幅所限,或超出本文研究范圍,或因看法不夠成熟而愿意留待以后解決,等。文末所列參考文獻遇有此類問題的,筆者在大體遵循《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的同時,予以嘗試性地著錄。

    中國是世界上古籍最多的國家之一。在西方國家,對于如何著錄參考文獻,比較容易達成共識。從境內(nèi)雜志社往往有自己規(guī)定的情形看,它已經(jīng)說明中國古籍、舊書、舊報刊存在特殊性。但是,由此增加著者在適應這些不同規(guī)定時的工作量,并不可取。朝鮮、韓國、日本、越南等的古籍,存在與中國很接近的特殊性。這倒不是因為這些古籍使用中文所致。它折射出的是與西方不同的文化和理念的差異。中國如果能夠逐步完善《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也有可能給西方國家參考文獻的著錄方法帶來啟迪,從而超越現(xiàn)時存在的某些局限。

    注釋:

    ①本文所謂“古籍、舊書、舊報刊”,主要分別指:截止清宣統(tǒng)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1912年2月12日)形成的圖書;民國元年元月元日(1912年1月1日)至三十八年九月三十日(1949年9月30日)間形成的圖書;截止民國三十八年九月三十日出版的報刊。它們包括木刻本、石印本、鉛印本、油印本等。其中,古籍、舊書還包括稿本、寫本或抄本。

    ②“MLA”,指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of America亦即美國現(xiàn)代語言學會。

    ③伊恩 · 蘭開斯特 · 弗萊明(Ian Lancaster Fleming,1908年5月28日-1964年12月8日),英國小說家。

    ④參見? 兒吉? · 脫脫《進〈宋史〉表》〔載? 兒吉? ·?脫脫等《宋史》卷首(《欽定四庫全書》本)〕。

    ⑤“巳未”,當為“己未”之誤。

    ⑥中國標準出版社的創(chuàng)立、更名以及中國質(zhì)檢出版社改制日期,系自全國組織機構(gòu)統(tǒng)一社會信用代碼數(shù)據(jù)服務中心網(wǎng)(https://www.cods.org.cn)查詢所得?!爸袊|(zhì)量標準出版?zhèn)髅接邢薰居芍袊|(zhì)檢出版社按照財政部、中宣部關于公司制改制的要求改制成立?!保ㄒ骸吨袊|(zhì)量標準出版?zhèn)髅接邢薰窘遗啤?。載《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2019年2月21日第3版)

    ⑦中文比率號“∶”不同于冒號“:”。但兩者均占一個字的位置。

    參考文獻:

    [1]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zhì)量監(jiān)督檢驗檢疫總局, 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信息與文獻: 參考文獻著錄規(guī)則(GB/T 7714—2015)[S]. 北京: 中國標準出版社(即中國質(zhì)檢出版社,今中國質(zhì)量標準出版?zhèn)髅接邢薰荆?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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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趙構(gòu). 告詞[M]∥王稱. 東都事略. [刊印地不詳]. 平庵刻本, [刊印年不詳]: 卷首2.

    [13]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目錄后]案. -[M]∥東都事略. 王稱, 撰∥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總纂. 欽定四庫全書: 史部(四)——別史類. 北京: 文瀾閣寫本殘本, c1775-1776(清乾隆四十年): 目錄44.

    [14]宋濂, 等. 元史: 列傳(第二十五): 脫脫[M]. 上海: 五洲同文局(即五洲同文書局)據(jù)清乾隆四年(1739年2月8日至1740年1月28日)武英殿二十四史刻本石印, 1903-1904(清光緒二十九年): 卷一百三十八25.

    [15]? ? 兒吉? · 脫脫. 進《遼史》表[M]∥? 兒吉? · 脫脫, 等. 遼史∥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總纂. 欽定四庫全書: 史部(一): 正史類. 北京: 文瀾閣寫本殘本, c1784-1785(清乾隆四十九年): 1, 3.

    [16]董誥. 御制改譯遼、金、元三史序[M]∥? 兒吉?· 脫脫, 等. 遼史∥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總纂. 欽定四庫全書: 史部(一): 正史類. 北京: 文瀾閣寫本殘本, c1784-1785(清乾隆四十九年): 1.

    [17]陳? 謀, 乾隆六年辛酉六月既望桂林后學陳? 謀謹題. -[M]∥司馬光. 《司馬文正公〈傳家集〉》. 陳? 謀, 重訂, 年譜輯附. 浦起龍, 挍字. 南昌(?): 培遠堂藏板, [1742-1743(清乾隆七年)]: 序.

    [18]陳彭年, 丘雍, 等, 編纂. 大宋重修廣韻: 下——平聲卷第二: 登第十七[M]. 臨安(今杭州): [崇文院雕印(?)], [1131-1163(宋紹興元年至三十二年)間]: 韻 · 下36.

    [19]徐本, 石 · 三泰, 史貽直, 等, 考正編輯. 大清律例: 吏律: 公式: 上書奏事犯諱[M]∥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總纂. 欽定四庫全書: 史部(十三): 政書類(五): 法令之屬. 北京: 文瀾閣寫本殘本, [繕寫年不詳]: 卷七6.

    [20]徐本, 石 · 三泰, 史貽直, 等, 夾注(考正編輯). 大清律例: 吏律: 公式: 上書奏事犯諱[M]∥同[19].

    [21]陶家鶴. 《綠野仙蹤》序[M]∥李鋐. 綠野仙蹤. 海鹽(?): 黃運亨一百回抄本, 略遲于1778-1779(清乾隆四十三年): 上函 · 一(不標頁碼).

    [22]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十六國春秋》提要[M]∥崔鴻. 十六國春秋. 屠喬孫, 項琳之, 重訂∥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總纂. 欽定四庫全書: 史部(九)——載記類. 北京: 文瀾閣寫本殘本, c1777-1778(清乾隆四十二年): 1, 2.

    [23]愛新覺羅 · 永瑢, 等. 《欽定四庫全書》總目: 進表[M]. 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總纂. 北京: 文瀾閣寫本殘本, c1781-1782(清乾隆四十六年): 卷首二1.

    [24]田小燕. 淺論金圣嘆的人物典型塑造理論[J]. 西南民族學院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 1999, 20(增刊): 75.

    [25]廣東、廣西、湖南、河南辭源修訂組, 商務印書館(今商務印書館有限公司)編輯部, 編. 辭源(修訂本):1—4合訂本: 巳集: 片部: 四畫[M]. 北京: 商務印書館, 1988: 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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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臣等謹按. -[M]∥王稱. 東都事略∥紀昀, 陸錫熊, 孫士毅, 總纂. 欽定四庫全書: 史部(四)——別史類. 北京: 文瀾閣寫本殘本, c1775-1776(清乾隆四十年): 目錄45.

    [34]陳? 謀, [附記]. -[M]∥陳? 謀. 江西巡撫、臣陳? 謀謹奏為恭進書籍事∥余同[17]進書摺奏2.

    [35]中國社會科學雜志社. 中國社會科學雜志社關于引文注釋的規(guī)定(試行)[J]∥中國社會科學, 2008, -(1)(總第169期): 201.

    [36]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zhì)量監(jiān)督檢驗檢疫總局, 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標點符號用法(GB/T 15834—2011): 附錄B(資料性附錄)——標點符號若干用法的說明[S]. 北京: 中國標準出版社(即中國質(zhì)檢出版社,今中國質(zhì)量標準出版?zhèn)髅接邢薰荆?2012: 22.

    [37]約瑟夫 · 吉鮑爾迪(Joseph Gibaldi). MLA文體手冊和學術出版指南:第二版: 6.4[M]. 沈弘, 何姝, 譯. 北京大學出版社(今北京大學出版社有限公司), 2002: 161.

    作者簡介:

    周到(1957—),曾用名歐陽見拙。浙江省寧波專區(qū)鄞縣(今浙江省寧波市鄞州區(qū))人。北京戲曲評論學會監(jiān)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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