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AN JUN Motorsport Media
出發(fā)去紙醉金迷的摩納哥,是我自“新冠”全球大流行后首度采訪F1大獎賽,甚至還是疫情后首度坐飛機旅行。
昔日繁忙無比的荷蘭阿姆斯特丹·史基普機場變得空蕩蕩的,讓我有些竊喜,又略感一絲不真實。曾經(jīng),我能收拾好行李就直奔機場,如今,報道前的準備工作被拉長至一星期。出發(fā)前一周起,國際汽聯(lián)(FIA)陸續(xù)發(fā)來許多旅行和入境的“通關(guān)文牒”。加上例行核酸檢測難以避免,還得精確計算好檢測時間以確保登機與進入法國、摩納哥時檢測結(jié)果都有效。可以說,不到按時落地尼斯蔚藍海岸機場,自己很難松下一口氣。
不同于往日的人頭攢動,如今F1 仍只批準全年媒體證(Permanent Pass)持有者和少數(shù)本地媒體現(xiàn)場報道,我還成了疫情后首名現(xiàn)場采訪F1 的中國人。同時,報道的“大本營”——F1 新聞中心施行著嚴格的防疫政策:只有同一媒體機構(gòu)的人員才可在同排工作,同排間的座位還得有間隔;并且每次起身活動需要戴口罩。作為《汽車之友》·沖程賽車前方特約記者,我享受了一個人獨占一整排桌子的待遇。
收拾好自己的裝備后,我立馬去到F1官方的核酸檢測站報道,做“入場”的核酸檢測。按照FIA今年修訂過的防疫要求,持證人員需持核酸檢測陰性證明報道,并在入場后24小時內(nèi)進行首次檢測,并在此后每五天檢測一次。所以,周日正賽前必須再做一次檢測,這份報告隨便可以給自己返程登機使用。值得一提的是,F(xiàn)1是賽車圈里唯一為所有持證人士的檢測費用“買單”的賽事,相比其他賽事動輒每站數(shù)百歐的額外花費,簡直太良心了。
鼻子受完罪后,我終于可以開工了——走賽道。往常,攝影記者能從維修區(qū)入口直接進入賽道,但出于防疫,圍場和維修區(qū)不對攝影記者開放。只得來來回回繞了一兩公里,才找到了進入賽道的全新“缺口”。等我踏上這條傳奇街道賽時,最近的話題人物喬治·拉塞爾已騎了兩圈自行車“收工”了。而賽道柵欄邊零零散散有一些車迷守著,期待自己會有好運能遇到一些車手來簽名合影。不一會兒,小紅牛和哈斯的幾位車手就成為他們的“獵物”。
走賽道畢竟是個體力活,何況我已走了四五公里上下起伏的彎路。摩納哥的一大好處是當走到餓了或渴了,可以隨手拐進面包店、超市或餐館補充給養(yǎng)。然而在賽前告知中,摩納哥政府只給予本地居民或入住本地酒店的旅客的“就餐權(quán)”,這自然引發(fā)了F1圍場人的抗議。好在,F(xiàn)1和摩納哥汽車俱樂部(ACM)經(jīng)過與政府的緊急磋商,宣布大獎賽期間相關(guān)人員可以憑證件在餐館解決基本生理需求。
一路上,我遇到的摩納哥人都很熱情,對在疫情仍未完全落幕時,大獎賽就能回歸蒙特卡洛感到無比自豪。幾乎每個人都在告訴我,若不是疫情,這里該是多么的熱火朝天。去程的尼斯出租車司機透露,摩納哥僅有不到100輛出租車,一般比賽結(jié)束后是很難訂到的;回程的摩納哥出租車司機印證了這一點,說往年大獎賽期間,他們的工作量是平時的三倍。
不過,看臺在今年F1大獎賽期間只開放40%(7500人),觀眾必須出示核酸檢測陰性或疫苗接種證明方可入場。由于周五慣例只有其他的墊場賽事,入場人數(shù)更被限制為3000人。就是這么一天,我和在場觀眾一同見證了周冠宇首次在摩納哥登上F2冠軍領(lǐng)獎臺。
眾所周知,摩納哥有的可不僅是看臺上的平民觀眾。港灣里的游艇們早就已列隊整齊,到了正賽日,游艇上一如既往地坐滿了奢華的車迷。即便政府對每艘游艇上的人數(shù)有所限制,但并不影響大家一邊享受著陽光美酒,一邊近距離觀賞街頭狂飆。此外,酒店和公寓陽臺上的觀眾也如期登場,各式各樣支持夏爾·勒克萊爾的橫幅是街頭的一道風(fēng)景線。只可惜,“本土英雄”被法拉利的低級失誤給坑慘了——成為歷史上少有的桿位車手未能出賽的案例。
正賽結(jié)束后,只有十多名攝影記者被允許到領(lǐng)獎臺的正對面攝影臺拍攝,依靠QiANJUNMotorsportMedia在FIA擁有的優(yōu)先資格(Pool),我有幸成為其中之一。在這個視角,看到領(lǐng)獎臺兩旁的公寓陽臺上站滿了興奮的人群,他們大喊著F1新勢力馬克斯·維斯塔潘的名字,并且揮舞著手中的香檳。想象一下,你若站在包裹在這種氛圍下的領(lǐng)獎臺,定有種被黃袍加身的感覺。
頒獎儀式結(jié)束沒多久,看臺上的觀眾就已迅速散盡。等FIA新聞發(fā)布會結(jié)束,交通都已恢復(fù)如常。而當我收拾完,與友好的新聞中心工作人員告別并相約明年再見時,蒙特卡洛街道徹底回歸平靜,仿佛一個普通的地中海夏日夜晚。
沒想到,我卻很輕松地訂到出租車。而一路上,我已暢想著自己的下一場大獎賽——匈牙利大獎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