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者
2021-07-20 04:25:31
牡丹 2021年11期
花了二十四年
也沒有，讓自己
死掉一次，在母親心里。
真是失敗，誰知道
他已經努力過了
比如投身流水內部
成為大海輕浮的暗斑
比如在烈火中失眠
化作一捧醒著的灰燼……
更多時候
他端坐母親夢中
苦苦相勸，甚至狡辯
死亡和睡著是一碼事
而母親為了幫他
也曾選擇割腕，喝藥
半年間掉完一頭烏黑的長發(fā)
但他仍然沒有死干凈
像一塊頑固的瘀血，在母親心中。
失敗極了，真后悔
作為死者，他想
退回到子宮里去
退回到生的起點，甚至朝著
母親相反的方向，獨自
隱身于，漫無邊際的
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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