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格形象的恐怖谷心理成因探究

[摘?要]“賽博格”（cyborg）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大家視野中既模糊又有新意的詞。而恐怖谷也是當今心理學中較為前沿的理論之一。根據(jù)恐怖谷理論，隨著人工智能機械擬人程度增加，人類與賽博格形象的類人型機械人之間會產(chǎn)生自我映射的鏡像式情景，人類心中會產(chǎn)生自我保護的強烈心理，人對類人型機械人的好感度必將隨之改變。那么賽博格形象必然會首當其沖地陷入恐怖谷理論的旋渦，恐怖谷理論在當今的發(fā)展，賽博格形象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形成介質(zhì)。

[關鍵詞]賽博格;類人型機械人;賽博格形象;恐怖谷

[中圖分類號]G20?[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2095-0292（2021）02-0167-04

[基金項目]安徽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繁昌窯歷史文化的影像表現(xiàn)研究”（SK2019A0123）;安徽工程大學校級科研項目“后人類賽博格造型在網(wǎng)絡游戲中的角色研究”（XJKY2020113）

[作者簡介]艾紅娟，安徽工程大學講師，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賽博格、AI交互動畫、游戲、媒體設計。

一、引言

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人類對科技追求的欲望也不斷增強，人類改變生存現(xiàn)狀的要求也越來越強烈，并積極探尋和極力推進人類文明的發(fā)展?！百惒└瘛保╟yborg）這個既模糊又有新意的詞出現(xiàn)在大家視野中，是目前在互聯(lián)網(wǎng)領域、醫(yī)學實踐運用領域、動畫等數(shù)字設計等等眾多領域出現(xiàn)的熱度較高的詞語?？萍嫉陌l(fā)展帶來的不僅是進步，還會帶來不可預測的負面影響。由于賽博格受自身定義的限制，賽博格形象的出現(xiàn)常常與仿生、機器、克隆等形象混合在一起，相互伴隨著出現(xiàn)。賽博格形象這樣出現(xiàn)，讓人類在面對賽博格形象時會產(chǎn)生自發(fā)性的原生性的恐懼心理，往往會對傳統(tǒng)“人”的形象甚至在概念上有著強烈的沖擊作用，并同時對人心理伴隨著同樣的沖擊作用，導致了人的“恐怖谷”心理的滋生。賽博格形象給人一個可以想象的空間和窗口，因此，賽博格給我們帶來的，不僅是簡單對生物學、醫(yī)學、設計學科等領域產(chǎn)生的發(fā)展和變革，還是對人類心理感受的沖擊和重塑，讓人類對現(xiàn)實世界產(chǎn)生恐懼的心理。那么，賽博格的類人型機械形象，將人類對于未來科技的認識不僅依托于想象和幻想之中，還是人類自我鏡像的一種體現(xiàn)。

現(xiàn)在，賽博格形象一直保持著很高的熱度，出現(xiàn)頻率也很高，也經(jīng)常被塑造為一種新的風格、新的文化重復出現(xiàn)在人們的面前，與此同時，賽博格形象也在引導著賽博朋克風格的流行。盡管賽博格形象頻繁出現(xiàn)和發(fā)展，但是對賽博格形象的理解和認知，卻有著相當一部分模糊不清之處。我們有必要從賽博格的形象及其定義、構造出發(fā)，明確賽博格形象的類型與范圍，這樣我們才能分析出賽博格形象何以會對人心理產(chǎn)生沖擊和有著怎樣的反應。通過我們對目前的大眾認知的賽博格形象、科幻作品中的賽博格形象分析得出，賽博格形象之所以能導致人類恐怖谷心理的萌芽和壯大，既是哲學方面對賽博格形象和定義的過度闡述，也來自各行各業(yè)對賽博格形象的任意取用。人類與賽博格形象的類人型機械人這種自我映射的鏡像式情景，也印證了賽博格形象的特殊性。賽博格造型是人類身體與人造物或者機械，通過技術手段組合或者重塑之后的人或者類人生命體。那么，根據(jù)重組的形式和方式，賽博格又可劃分為機械賽博格、混種賽博格、仿生賽博格等三種類型。而這三種賽博格形象的組成方式所導致的恐怖谷心理成因雖然不同，但是有著遞進關系。

二、賽博格的起源

“賽博格”一詞從被創(chuàng)造出至今大約有60年的歷史。20世紀60年代，美國航空航天局（NASA）的兩位科學家曼弗雷德·克林斯和內(nèi)森·克蘭曾經(jīng)提出一種大膽的設想：通過機械、藥物等技術手段對人體進行拓展，可以增強宇航員的身體性能，形成一個“自我調(diào)節(jié)的人機系統(tǒng)”，以適應外太空嚴酷的生存環(huán)境[1]。為了闡明這一觀點，他們?nèi)×恕翱刂普摗保╟ybernetics）與“有機體”（organism）兩詞的詞首造出“賽博格”（cyborg）一詞。他們在向倫道夫空軍基地遞交的報告《藥物、太空和控制論：賽博格的進化》中提出了賽博格的想法，后來又在美國《宇航學》雜志發(fā)表了《賽博格與太空》一文，“賽博格”這一概念逐漸流傳開來。也就是將人與機械體的組合和重構，即人體與自動化的機械或者與外部設備相連接，重新構成一個控制系統(tǒng)，來拓展人類的調(diào)節(jié)適應功能，早期的想法是通過這樣的組合，使宇航員通過設備的調(diào)節(jié)，并利用藥物的有序釋放，來適應外太空環(huán)境，如同“超人”一般，在太空中存活。

正如賽博格的拼寫“cybernetic organism”，意味著“控制論有機體”是給人對賽博格形象最直觀的印象和基本理解，這也是賽博格形象后期也逐漸成為科幻影視中不可或缺的形象的原因，比如《攻殼機動隊》《黑客帝國》《阿麗塔：戰(zhàn)斗天使》等科幻作品中的賽博格角色，都是賽博格形象中的經(jīng)典?？苹秒娪暗陌l(fā)展和數(shù)字技術的進步導致了賽博格形象催發(fā)和推動人的恐怖谷心理形成。

三、恐怖谷理論的由來

恐怖谷理論是一個關于人類對機器人和非人類物體的感覺的假設，在20世紀70年代被日本機器人專家森政弘提出。其中， “恐怖谷”一詞由Ernst Jentsch于1906年的論文《恐怖谷心理學》中提出，而他的觀點在弗洛伊德1919年的論文《恐怖谷》中也有闡述，因而成為著名理論[2]。

根據(jù)森政弘理論，恐怖谷理論是假設，如果機械體或者是機械人和人類的樣貌、外形及動作上相近、相類似，那么人對機械是有著自然的好感度的，有著正向的情感因素，但是當機械的樣貌、外形及動作與人的相似程度過高，達到一定的相似或者相近值，那么人對機械的好感度將會產(chǎn)生變化，會朝著相反的方向去發(fā)展，會促使人產(chǎn)生反向負面的情感，有著反向的情感因素，甚至會反感，產(chǎn)生厭惡的情緒。只要是機械出現(xiàn)的細微差別都會為人所重視，被放大甚至成為焦點，從而會帶給人不和諧的感覺，甚至會有恐怖的感情產(chǎn)生。當機械和人類的相似度繼續(xù)上升，相當于普通人與人之間的相似度的時候，人類對他們的情感反應會再度回到正面，產(chǎn)生人類與人類之間的移情作用[3]。

人類與賽博格形象產(chǎn)生這種鏡像式心境，反映出對賽博格形象的不安和焦慮。一旦人類與賽博格形象產(chǎn)生這種鏡像式心境出現(xiàn)，人類心中自然會產(chǎn)生自我保護的強烈心理，會產(chǎn)生不安和恐懼，會產(chǎn)生反對和驅(qū)離心態(tài)。在機械與人的相似程度過高，乃至越來越高，在達到百分之百之前，好感度會開始降低，并且隨著相似度的繼續(xù)上升，就會產(chǎn)生反感的情緒，甚至產(chǎn)生抵觸，在這種心理情況的鏡像式心境影響下，賽博格形象會暴露出更多的負面情緒和影響。人類的本身的性格特點，尤其是人類本身的性格弱點會越來越暴露，展現(xiàn)出的人性的弱點和負面情緒會越來越突出。這種情緒會擴大反感情緒的程度，甚至產(chǎn)生抵觸，以至于只有反感情緒，好感降至谷底，這就是我們說的恐怖谷心理的產(chǎn)生。

正是這個原因，目前的很多機器生產(chǎn)商或設計師在制造機器人時，會刻意地回避這個問題，避免機械太接近于人的樣貌、外形及動作特征，去避免不要觸碰到人類所能承受的心理界限，不要進入恐怖谷的陷阱中。

四、賽博格形象的恐怖谷心理形成

目前的賽博格形象有機械賽博格、混種賽博格、仿生賽博格等三種。賽博格是有很大發(fā)展空間的，所涉及的領域也非常多，不但在醫(yī)學、生物學等領域有著實際的發(fā)展運用意義，而且還在設計領域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對人類人工智能發(fā)展和科幻想象，都有著現(xiàn)實的實踐意義和對實際運用的補充。而且這些并不代表所有的賽博格類型，這就讓賽博格有了極大的發(fā)展空間。其中，仿生賽博格是指擁有了類似于真實人類身體，并且通過人工智能帶來與人一模一樣的行動、語言等能力。這種仿生賽博格可以再劃分為復合增強型、生理增強型和仿生機械形態(tài)型等三種。模仿型賽博格類似于通過模擬設備來實現(xiàn)的玩游戲的人，這些相當于設備帶來實際的模擬體驗效果。感應型賽博格類似于人在模擬中直接受到的感官刺激，從而帶來實際的模擬體驗效果。人工智能型賽博格則是指完全脫離設備，直接模仿人類的所有行為，直接和人面對面交流，而帶來的實際感受效果。通過對賽博格形象的分層分析，利用賽博格的基本概念和類型劃分，能對“賽博格”的具體含義有更深刻的理解。如《攻殼機動隊》《黑客帝國》《阿麗塔：戰(zhàn)斗天使》等科幻作品中的后人類賽博格形象，都是目前我們對賽博格形象，或者由賽博格形象而衍生的賽博朋克風格的理解和藝術表達。而對賽博格概念的誤解，已在當前賽博格形象的研究中不斷出現(xiàn)。我們要明確“賽博格”的概念和形象劃分，這樣才能為賽博格形象相關心理研究提供向前的研究基礎。

雖然現(xiàn)在的賽博格相關應用只是在機械上，但是由機械仿生、人工智能所產(chǎn)生的恐怖谷的原理可以發(fā)展衍生到電腦動畫、游戲的角色的設計方面。包括真實的數(shù)字電影，如美國的電影評論家Roger Ebert就將恐怖谷的概念應用到電影中類人角色的設計和實際拍攝中，代表的作品如《活死人之地》。

有些人認為，恐怖谷是制作電腦動畫的難處。很多對于電腦動畫的影評都將恐怖谷作為他們不喜歡某特定電影的原因。這個理論引申出如果希望令人類對某物件好感增加的原因，是盡量在卡通人物的外表上少加入人類特征，以免墮入“恐怖谷陷阱”。

賽博格形象的恐怖谷心理成因，我們通過最具代表性的系列作品《攻殼機動隊》里可以找到答案?！豆C動隊》里的角色設計最突出的特點就是所有的角色基本的設定都是賽博格風格。影片中包含了賽博格的形象有機械賽博格、混種賽博格、仿生賽博格等三種。機械賽博格有機器人、生化人和思考戰(zhàn)車等。混種賽博格即生物體與機械的混合體，表現(xiàn)為影片中所出現(xiàn)的義體人（就是是指身體替換了部分機械的人類）和電子腦化的人，也就是人與機械體的組合。仿生賽博格角色則是指其中的主角草薙素子。

現(xiàn)在我們來分析一下《攻殼機動隊》究竟如何運用賽博格特點來塑造角色形象、這些形象具體屬于什么樣的類型、這種類型所帶給人的心理影響。我們從三位主要人物入手進行分析。那么在《攻殼機動隊》中我們可以將仿生的賽博格劃分的復合增強型、生理增強型和仿生機械形態(tài)型等三種形態(tài)，根據(jù)影片中的賽博格形象分別舉例說明：

生理增強賽博格，指的是通過機械來對身體改變與能力提升。生理增強主要是增強自身的生理能力，從而改變和突破自身的水平或能力限制，使自身身體機能或者器官，區(qū)別于正常的功能范圍。這種情況下往往涉及兩個方面，即身體的改變和身體能力的提高。比如現(xiàn)在流行的美容、整形，這些多數(shù)是從外部的結構開始;再比如人造心臟、義肢等機械人造物。那么這些機械的人造物所承擔的功能也很單一，正常情況下只起到醫(yī)學上的美容作用或者對身體殘缺部位的修補或者彌補作用，相對而言屬于低級技術構造的賽博格。比如機械賽博格，指身體的某些部分為簡單的機械所替代或者由仿生材料所替代，但是屬于不復雜的器械。其主要是由普通機械所構成，這樣的賽博格形象就不會促使恐怖谷心理的形成。猶如《攻殼機動隊》中的巴特，角色出場時是普通人，但是在戰(zhàn)斗中負傷，后來換上了電子眼等機械設備，達到修復自身缺陷的目的，半人半機械，但是修復后的機械體甚至更為強壯和有力，屬于增強型生物機械混合賽博格。有著半人半機械的特點，這樣的賽博格形象所帶給人的是有著和人類的樣貌、外形及動作上相近、相類似，那么人對機械是有著自然的好感度的，是有著正向的情感因素的。

仿生機械形態(tài)，即機械對人或者生命體的一種模仿，比如《攻殼機動隊》中的攻殼車，屬于一種小型的人工智能戰(zhàn)車，影片中稱為“思考戰(zhàn)車”，如在真人電影版《攻殼機動隊》中最后出場的“蜘蛛坦克”。不管是電影版還是動畫版，攻殼車的造型都是一樣的，有著類似節(jié)肢生物結構，八爪魚的造型，有著可愛的名字“塔奇克馬”。在電影版中登場較少，在電視版中則相當活躍。它們有著機械的身體、動物化的外形以及AI智能人的智力，具備自己的情感，有的和人能很好地交流，但事實上每臺攻殼車仍然有自己的個性，會作出不同的行為，并且自身能進一步演化。這種機械賽博格形象設計，顯著地體現(xiàn)出人、動物與機械等三者的融合，屬于機械仿生機器人。這種機械體和生命體的樣貌、外形及動作上相近、相類似，有著可愛的造型，能與人很好地相處，人也是有著自然的好感度的，有著正向的情感因素。這樣的造型都是可以避免人恐怖谷心理的出現(xiàn)，但是類人賽博格形象則不同，類人賽博格形象對人類的這種鏡像式心境，會帶來危險性。人類與賽博格形象的這種鏡像式心境，反映出對賽博格形象的不安和焦慮。一旦人類與賽博格形象產(chǎn)生這種鏡像式心境，人類心中自然會產(chǎn)生自我保護的強烈心理，會產(chǎn)生不安和恐懼，會產(chǎn)生反對和驅(qū)離心態(tài)，慢慢產(chǎn)生較為復雜的心理狀態(tài)，產(chǎn)生恐懼。

我們最后要分析一下《攻殼機動隊》中的草薙素子，屬于復合增強，即人機合一，復合增強是在技術的基礎上發(fā)展和改造，簡單地將機械轉變?yōu)閮?nèi)部身體的一部分，達到提升人的力量和能力，這也是我們常說的人造人或者克隆人。屬于復合增強型生物機械混合賽博格。主角“少佐”草薙素子是一個有著自我覺醒意識的機械人，將殘留的器官和機械體混合組裝到一起，可以說完全機械化，大腦也是和電腦相連接的機械和人的混合產(chǎn)物，是隱藏著高級機械性能的“人”。草薙素子屬于機械與人的相似程度過高，可以說是達到百分之百，那么這樣人對草薙素子好感度會開始降低，產(chǎn)生反感的情緒，抵觸情緒會擴大，甚至只有反感情緒，好感降至谷底，這就是產(chǎn)生了我們說的恐怖谷心理。這點在影片中也是有著印證的。

影片中草薙素子時常困惑，“她”這種賽博格作為人造的機械生命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具備人的實體屬性，但是缺少的是社會身份的認同，也就是能否作為“人”存在。這點通過《攻殼機動隊》中的傀儡師的話語也告訴了大家。“她”本來的自身是不是或者“她”可能只是機械，僅存的器官也是不屬于她的，而是屬于機械，“她”只是虛構，并不存在。也客觀地體現(xiàn)了人們共同的心理，對機械體和人工智能的發(fā)展感到的擔憂。這點也很好地驗證了恐怖谷理論，對恐怖谷理論的產(chǎn)生，有著很好的詮釋。

隨著計算機硬件的飛速發(fā)展，游戲機與電腦的性能得到飛速提升，游戲中的角色帶來的恐怖谷心理將會越來越常見?，F(xiàn)在世界的兩大圖形處理器的制造商NVIDIA和AMD公司現(xiàn)在所能制造和生產(chǎn)的硬件設備，能更真實地渲染和制作我們想要設計的人的效果，大到具體的人物造型，小到人物的表情刻畫反映出真實的人類特征。目前頂尖的游戲設備開發(fā)商索尼公司曾展示一些繪像已步入恐怖谷的硬件設備。而這就是市場上稱之為Playable Universal Capture（或簡稱為UCAP）的技術。

因此，一個簡單的角色形象設計會讓人有著認同感;而相反，要是角色形象設計的結構漸趨復雜，更有可能接近真人的程度，會讓人們產(chǎn)生距離，很難產(chǎn)生認同感。這就例如電子游戲、漫畫與動畫中卡通或者純機械形象，而不是森政弘般恐怖谷理論中的真實世界中的類人機械體。仿生賽博格就是如此，仿生賽博格的身體完全成為機械代替體。由意識或者人工智能操控著機械身體，但意識有可能還存在原始的身體上，因此相當于人的意識遙控著機械身體。人類將這種對人類本身生存的焦慮的情感映射到類人機械體也就是仿生賽博格上，這種鏡像式心境讓人類陷入了一種同類認同疑問和對自身生存的焦慮的尷尬境地。人類無法將焦慮與恐懼釋放，在人類強烈生存欲望的驅(qū)使下，認同的疑問和生存的焦慮讓人類越來越感覺到不安，這樣的疑問和焦慮給人類帶來的不安再次產(chǎn)生更為深層次的關于人的生存的恐懼心理。這就讓恐怖谷心理在賽博格技術領域有了更大的發(fā)展空間。

五、結論

根據(jù)上面對賽博格和恐怖谷理論的分析，通過我們對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賽博格類型的科幻作品《攻殼機動隊》中角色分析，尤其是主角草薙素子的賽博格形象，我們找到了賽博格形象的恐怖谷心理成因的線索。根據(jù)恐怖谷理論，隨著人工智能機械擬人程度增加，人對仿生機械的好感度必將隨之改變?？植拦痊F(xiàn)象的出現(xiàn)可以這樣理解，隨著機器人到達“接近人類”程度的時候，就是如果一個機械體的形象“不夠擬人”，那它的類人特征就會有著明顯的機械體征，從而容易辨認，起到心理轉移的作用，對人的心理認知沒有太大的影像。要是一個機械體的形象“非常擬人”，那它的非類人特征就會成為人們重點觀察的部分，會給人心理帶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即人類好感度突然下降。那么賽博格形象必然會首當其沖地陷入恐怖谷理論的旋渦，恐怖谷理論在當今的發(fā)展，賽博格形象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形成介質(zhì)。

所以，源于賽博格形象高仿生形態(tài)下人與機械無法區(qū)分的不確定，從而給人帶來了不安。機械的仿生度低，人們?nèi)菀捉邮?，因為知道哪個是機器，哪個是人，機械的仿生度高，人們沒有辦法去分辨，把人當機械，把機械認作人，心理上沒有安全感，賽博格和人類如此相似卻非人類，最終產(chǎn)生認同焦慮以及生存恐懼。威脅感自然形成，會讓人時刻覺得周圍隱藏著潛在的威脅，恐怖谷心理自然形成。

[參?考?文?獻]

[1]胡泳.界限的消失：活在時代的夾縫里[J].新聞愛好者， 2017（6）.

[2]陳立人.人工智能寫作的社會性問題探究——恐怖谷理論于非物質(zhì)層面的映射[J].文教資料， 2017（36）.

[3]孫昊.面向柔性服務機器人的若干前沿技術研究[D].合肥：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6.

[責任編輯?孫蘭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