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洪,王文怡,劉玉婷,郭 強
(西南交通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四川成都 610031)
科技成果轉化作為科技創(chuàng)新工作中的核心環(huán)節(jié),決定著科技成果能否真正投向市場、轉化為經濟效益,它是實施國家創(chuàng)新驅動發(fā)展戰(zhàn)略的一個關鍵問題,也是當前社會各界普遍關注的熱點問題。為加快科技成果轉化、提升轉化效率,各級政府也已出臺較多關于科技成果轉化的政策文件。然而,成果轉化工作是一項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涉及多個參與主體、多個層面的共同參與、協(xié)作運轉[1]。轉化政策的實施效果依賴于實際的運作和時間的檢驗,需要長期追蹤監(jiān)測。在對轉化過程的認識和分析中,需要不斷總結經驗、分析問題、更新和調整政策機制。因而,有必要對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實施效果進行評估,確保政策落實與預期目標的一致性。
近年來四川省科技產業(yè)一直保持著較快發(fā)展速度,取得一系列重大科技創(chuàng)新成果。在國家創(chuàng)新驅動發(fā)展戰(zhàn)略背景下,四川省將科技創(chuàng)新和科技成果轉化作為發(fā)展重點,從2015 年到2018 年期間頒布了《成都新十條》《四川省促進科技成果轉移轉化行動方案(2016—2020 年)》和《2018 年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工作要點》等政策。2019 年10 月四川省入選“國家數字經濟創(chuàng)新發(fā)展試驗區(qū)”,在體制機制的創(chuàng)新道路上進一步加快前進步伐。2020 年6 月明確將中國西部(成都)科學城建設為全國創(chuàng)新驅動動力源、高端創(chuàng)新要素集聚地和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生態(tài)典范區(qū)。在上述的改革推動下,四川省在科技成果轉化的發(fā)展道路上加快了速度。
然而,目前關于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具體實施效果尚不明確,相應的評估體系還未得到完善。無論是學術界還是政府層面更多關注的是實現科技成果轉化前的工作,如轉化機制和模式、轉化路徑、科研人員參與行為等方面的探索[1-7],或轉化過程中的問題和影響因素[8-10],僅有少數研究關注了科技成果轉化效率[11-13]。而關于政策實施的后期跟蹤、監(jiān)測與評價等相關問題仍然較為欠缺。截止目前僅有錢學程等[14]對北京市2009—2015 年科技成果轉化政策的實施效果進行了評估,并從供給、需求和環(huán)境政策3 個方面提出對策建議。陳紅喜等[15]圍繞當前我國科技成果轉化的研究熱點和現狀進行梳理總結。另有少數學者量化分析了我國科技成果轉化的政策文本,并針對其中存在的不足提出解決方案[16]。呂建秋等[17]明確指出當前科技成果轉化政策在營造成果轉化環(huán)境和提升轉化成效方面發(fā)揮的作用仍然不夠。
因而,亟需構建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評價體系,對已有政策的實施效果進行追蹤與評估,以明確政策的實際執(zhí)行和落實情況,分析其中存在的問題及相應的調整空間,確保政策能夠按照預期目標實行。基于上述分析,論文在對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現狀以及相關政策文本分析的基礎上,構建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實施效果評估體系,量化分析四川省現有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實施效果,剖析其中存在的問題,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考慮到公共政策的執(zhí)行存在滯后性,政策對作用對象的影響效果需要運行一段時間才得以發(fā)揮,且滯后期通常為兩年[18]。論文在政策內容分析中主要選取2010—2015 年的科技成果轉化政策,在政策實施效果部分選取2012—2017 年的相關數據。在數據收集中,以“科技成果轉化”“成果轉化”“技術交易”“技術轉移”為檢索關鍵詞,通過查找四川省科技廳、四川省人民政府、四川省財政廳、四川省知識產權局等與科技成果轉化政策密切相關的網站數據,同時結合《四川省科技年鑒》刊載的政策文件(其中包含“通知、辦法、意見、綱要、方案、決定、細則及建議”8 個文本類型),篩選出27 份有效政策文件作為研究對象。
基于Python 的文本分割可視化工具提取出具有實際意義的高頻詞,從中篩選出與科技成果轉化相關性較高的229 個政策關鍵詞。針對關鍵詞存在含義近似、具有包含和相關關系的情況[19],在篩選和合并處理后得到最高頻的30 個關鍵詞,如表1 所示。統(tǒng)計每個關鍵詞在政策文件中出現的次數可知,頻數最高的關鍵詞是“知識產權”“科技成果轉化”,最低的是“技術標準”。
表1 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關鍵詞表
首先,編制共詞矩陣?;谟嬎銠C編程的方法,統(tǒng)計每兩個高頻詞在所有政策文件中出現的總次數,其中一篇文件最多計一次,編制成共詞矩陣,如圖1 所示。在該矩陣中,第一行與第一列的加粗數字均表示高頻關鍵詞的序號,其余未加粗的數字則表示兩個高頻關鍵詞在所有政策文件中出現的總次數。如:第二排第三列的數字“12”表示第一個關鍵詞與第二個關鍵詞同時出現在12 篇政策文件中。
圖1 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共詞矩陣
然后,繪制共詞網絡圖。依據生成的矩陣,利用UCINET 軟件內的Netdraw 可視化軟件制作得到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政策的共詞網絡圖,如圖2 所示。該圖直觀地展示了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政策中各高頻關鍵詞之間的關系與分布情況。
圖2 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共詞網絡圖
最后,根據網絡節(jié)點(即各高頻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Degree Centrality)測量各高頻關鍵詞的重要性。點度中心度分析是衡量共詞網絡圖中每個高頻關鍵詞的影響力與重要程度[20],主要體現于絕對中心度、相對中心度(NrmDegree)這兩個指標。中心度反映整個網絡的發(fā)展情況與每個關鍵詞在網絡中的地位,中心度數值越大就表示其點度中心度越高,即其在網絡中出現的次數越多,重要性越高,且對整個共詞網絡的影響力越強。中心勢刻畫了共詞網絡圖中關鍵詞之間的集中趨勢,其值越接近1,說明各關鍵詞的分布越集中。
通過UCINET 中心度分析獲得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表(表2)??梢钥闯?,四川省2010—2015 年期間對“科技成果轉化”“知識產權”“科技創(chuàng)新”“科研院所、高校”的關注程度很高,這幾個關鍵詞對整個網絡的影響力也是最大的,是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關注的焦點問題,但是“技術標準”的點度中心度值最低,說明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政策中對于“技術標準”的關注度相對較低,圍繞“企業(yè)”的相關政策關注度同樣較低,反映出政策對于“高?!薄翱蒲性核钡膬A斜性。此外,由表2 還可以看出,雖然以“國際合作”“產學研結合”“融投資”和“中介服務機構”等為關鍵詞的政策數量不少,但大部分涵蓋于其他主題的政策文件中,缺少直接相關的政策文件。圍繞科技成果轉化政策績效評估的相關文件更是少見。上述分析結論反映出當前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體系有待于完善的方向。
表2 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關鍵詞的點度中心度分析
表2 (續(xù))
科技成果轉化活動會受到多方利益相關者的影響,如政府、企業(yè)、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中介服務機構、投融資機構等[1],這些利益相關者是推動成果轉化的關鍵主體。因而,論文基于政府、企業(yè)、高等院校、科研機構與其他參與機構5 個參與主體視角來評估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實施效果。根據已有文獻與政策內容分析,參考《中國統(tǒng)計年鑒》《四川省統(tǒng)計年鑒》以及《四川省科技統(tǒng)計年鑒》等文獻中與科技成果轉化活動高度相關的指標,結合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內容條目,采用邏輯關聯(lián)法,并借鑒已有相關研究成果[14],基于不同參與主體提出評估指標集。將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劃分為供給政策、需求政策、環(huán)境政策。其中,三類政策比例接近1:1.4:1.4。供給政策主要體現為資金和人力資源供給;需求政策主要反映促進科技成果產出和交易的政策拉動,通過增加對科技產品和服務的需求引導企業(yè)參與成果轉化活動,其中包括專利知識產權和科技項目相關的政策;環(huán)境政策是科技成果轉化政策實施的支撐條件,主要體現為促進經濟發(fā)展和科技服務體系建設的政策機制[14,21]。將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實施效果的評價指標體系概括為表3。
表3 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實施效果評價指標體系
科技成果轉化政策的實施效果依賴于不同參與主體、由多種因素決定,具有一定的不確定性和復雜性。類似于已有相關研究[1,22-23],論文運用模糊綜合評價法和熵值法對政策實施效果進行評估。
4.1.1 實際數據選取
沿用已有研究設定,論文將科技成果轉化政策實施效果的滯后期設定為兩年[18],選取2012—2017 年的相關數據作為評估樣本,對2010—2015 年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實施效果進行評估。通過對《中國統(tǒng)計年鑒》《中國科技統(tǒng)計年鑒》《四川省統(tǒng)計年鑒》《四川省科技年鑒》以及四川省科技廳、四川省人民政府等官方網站公開信息進行搜集、整理,得到評估指標的實際數據如表4 所示。
表4 2012—2017 年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政策實施效果評估指標的實際數據
4.1.2 評估指標的隸屬度
采用線性插值法[24],首先將各四級指標在各評價年份的數據的最高值設定為“1”,最低值設定為“0”,建立隸屬度區(qū)間[0,1]。然后,將各指標數據分別映射到對應的[0,1]區(qū)間上,可得到各四級指標的隸屬度。求解公式如下:
其中,x為各四級評估指標在2012—2017 年中的實際數據,y為映射值,即各四級評估指標的隸屬度。同時,x1與x2分別為各年各四級評估指標實際數據的最低值與最高值,y1與y2分別為各年各四級評估指標實際數據映射在[0,1]區(qū)間上的最低值與最高值,則y1=0,y2=1。故由簡化后的式(2)近似計算2012—2017 年各指標的隸屬度:
4.1.3 評估指標的權重
論文選擇熵權法計算指標權重[1]。假設各個指標在不同年份的實際數據為xij(xij>0),yij為指標隸屬度,其中i(i=1,2,3,4,5,6)表示評估年數,j(j=1,2,…,40)表示指標個數。
首先,利用式(3)計算四川省2012—2017 年各項4 級指標在不同年份所占比重Pij;其次,通過式(4)和式(5)計算各四級指標的熵值ej、差異性系數gj(亦稱信息熵冗余度)和權重wj。最后分別得到各三級、二級指標的權重,具體見表5。
表5 評價指標的熵值、差異系數及權重
由上述指標權重結果可以看出,需求政策的指標權重高達0.898 4,其中與專利相關的權重可達0.631。究其原因可能在于,科技成果轉化的需求政策涵蓋專利申請數、專利授權數與有效專利數等內容。根據2018 年《四川日報》發(fā)布的數據,四川省專利綜合實力位居全國第六、中西部第一,專利戰(zhàn)略推進計劃實施績效評價居全國第一[25]。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專利基礎好,且政府十分重視專利申請、授權等方面的工作(由表2 的分析結果可以看出,“知識產權”“專利”的中心度均較高),客觀上使得需求政策的指標權重遠高于其他兩類政策的指標權重。
通過計算各指標的得分,即將四級指標yij與其權重wj的乘積,并將所得結果擴大一百倍,分別得到三級指標和二級指標的具體得分和排名如表6 和表7 所示。
表6 2012—2017 年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實施效果評估的三級指標最終值及排名
表6 (續(xù))
由表7 分析可知,從2012 到2017 年,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整體的實施效果得分逐年增加,說明科技成果轉化政策發(fā)揮了實際作用,實施效果得分的增長速度在2015—2016 年間有所放緩,2016—2017 年顯著增加。這與實際情況是較為吻合的,四川省頒布的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數在2012年達到峰值,2013 與2014 年有所下降,在2015 年又重新增長。由于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實施效果的顯現需要一定時間,其具有滯后性(一般為兩年),從而出現上述的變動趨勢。
表7 2012—2017 年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實施效果評估的二級指標最終值及排名
此外,分析表7 的數據,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實施過程中,三類政策得分占總平均得分的比例分別為8.24%、89.57%和2.19%。其中,需求政策指標的貢獻率最大,其次為供給政策指標,環(huán)境政策指標的得分最低,這與政府對需求政策的重視程度以及指標的權重具有直接關系。相比之下,供給政策與需求政策實施效果得分增速較快,盡管供給政策的指標權重較低、關注度并不高,但其實施效果保持穩(wěn)定的增速,而環(huán)境政策實施效果得分增速較為緩慢,且滯后期更長,至2016 年政策的作用才顯著發(fā)揮。
結合前述的政策內容分析與實施效果評估可以看出,四川省相關科技成果轉化政策體系在不斷完善,且在落實科技成果轉化政策中取得較好的效果,但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和不足之處,具體體現在:
首先,(1)由供給政策的實施效果可以看出,相對來說規(guī)模以上工業(yè)企業(yè)的實施效果明顯優(yōu)于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和政府的實施效果。其中,地方財政科學技術支出占財政支出比重自2015 年達到峰值后逐漸降低,R&D 經費內部支出、政府R&D 投入強度一直保持增長趨勢,但增速較慢。說明雖然政府對科技創(chuàng)新活動的財政投入下降,但直接用于科技R&D 的經費支出仍然在增加。相比之下,企業(yè)R&D 投入強度和R&D 經費內部支出得分要遠高于政府的得分,也反映出政府對于科技創(chuàng)新、成果轉化活動的資金和人力資源投入仍然較為有限,還需要政府加強政策支持,發(fā)揮企業(yè)在科技成果轉化中的主觀能動性。
(2)分析需求政策可知,高等院校和規(guī)模以上工業(yè)企業(yè)的實施效果較優(yōu)。其中,有R&D 活動的單位數、專利授權數與申請數,3 項累計得分貢獻率為71.71%,對需求政策實施效果起決定性作用。政府專利申請數、授權數等指標自2015 年后開始呈現下降趨勢。此外,由表7 分析易知技術市場合同成交數低于成交合同金額,說明雖然整體技術市場規(guī)模有限,但是技術成果轉移成交金額卻保持著較快增速,且遠遠大于成交數的貢獻率,側面反映出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項目具有一定實力,但仍需通過政策引導進一步刺激市場規(guī)模。
(3)分析環(huán)境政策的實施效果可知,四川省人均地區(qū)生產總值呈現穩(wěn)步增長趨勢,但地區(qū)工業(yè)增加值的增加幅度較小,且2017 年出現小幅降低的情況。規(guī)模以上工業(yè)高新技術產業(yè)利潤總額自2015 年才恢復增長,上述也反映出當前四川省成果轉化中企業(yè)的環(huán)境承載能力相對較弱,而政府引導下的科技創(chuàng)新發(fā)展環(huán)境在逐步改善。
其次,結合圖3 的政策數量和實施效果可以看出,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政策比例不協(xié)調,對于需求與環(huán)境政策方面的投入力度較大,而對供給政策的關注相對較少。然而,相對于供給和需求政策,盡管四川省已經具備一定的科技創(chuàng)新環(huán)境,但環(huán)境政策帶來的實施效果并不理想。盡管環(huán)境政策數量相對較多,但其實施效果卻是三類政策中最差的一個??萍汲晒D化環(huán)境政策的執(zhí)行力度不夠,相應的服務支撐體系仍然有待于完善。這在表2 的政策內容分析中也有所體現,圍繞“信息平臺建設”“基礎設施建設”“創(chuàng)新服務平臺建設”“企業(yè)孵化建設”等環(huán)境政策關鍵詞的關注度均處于較低水平。
科技成果轉化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著區(qū)域經濟發(fā)展水平[1],科技成果轉化水平越高,意味著城市經濟發(fā)展水平越高,而經濟發(fā)展水平又反過來作用于科技成果轉化實力。通常用地區(qū)生產總值和人均地區(qū)生產總值來衡量區(qū)域的經濟發(fā)展水平[1]。根據2018 年的《中國區(qū)域創(chuàng)新能力評價報告》,四川省創(chuàng)新能力連續(xù)3 年綜合排名第11 名。地區(qū)生產總值位于全國第六名,但人均地區(qū)生產總值僅排在第21 名,四川省經濟發(fā)展水平與科技成果轉化實力之間并不對等。
再次,政策內容與實施效果之間的匹配性不夠,政策執(zhí)行效果不夠理想。雖然第4 節(jié)的評估結果反映出,政策文本數量越多,實施效果可能就越好。但圖3 顯示環(huán)境政策數量多于供給政策,實施效果卻不及供給政策。這說明雖然出臺了較多環(huán)境政策,但在貫徹落實中尚有欠缺。其中的原因可能有:(1)由于成果轉化過程周期較長、且具有高風險。對于參與轉化的企業(yè)從資金實力、技術應用和市場運營等方面均有較高要求,真正愿意嘗試參與的企業(yè)仍然較少。根據表7 可以看出雖然四川省企業(yè)新產品銷售收入占主營業(yè)務收入比重在逐年增加,但增加速度仍然較為緩慢,這與企業(yè)對成果轉化工作的支撐能力和風險承擔能力不足有很大關系。(2)科技成果轉化是一項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需要不同主體積極地參與進來。由于當前仍然缺乏對成果轉化人的激勵機制,相應的創(chuàng)新服務和信息平臺建設仍有待于完善,使得科研人員、企業(yè)、中介機構等參與成果轉化的意識和動力不足。高校、科研院所更加重視理論研究工作,而對待成果轉化工作的重視程度不夠,科技成果的供需信息未能有效對接,企業(yè)對科技成果需求也未能得到滿足,在實際執(zhí)行中出現“推而不動”的現象。
圖3 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政策數量與實施效果平均得分對比
基于政策內容分析和實施效果分析的結論,在對其中存在問題剖析的基礎上,結合當前四川省科技創(chuàng)新產業(yè)發(fā)展及其經濟發(fā)展的方向,歸納概括出以下3 點建議:
第一,繼續(xù)完善科技成果轉化的政策體系和管理機制,健全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組織結構,強化供給政策的執(zhí)行力度。針對政策實施效果與政策制定目標不匹配的問題,基于成果轉化中存在的不同參與主體,立足于四川省科技創(chuàng)新經濟的發(fā)展需求,從頂層設計層面制定更具針對性的政策強化落實方案,提升不同政策目標之間的協(xié)調性。在政策制定中要注意不同政策的時滯性、主次差異,利用政策之間的協(xié)調配合和互補作用,確保政策實施的預期效果。與此同時,繼續(xù)健全科技成果轉化環(huán)境政策體系,強化四川省成果轉化的服務支撐能力。發(fā)揮第三方評估機構的作用,構建政策實施效果的評估和反饋機制,對不同環(huán)節(jié)存在的關鍵問題做出迅速響應。
第二,針對不同參與主體對科技成果轉化意識不足的問題,應重視轉化人在成果轉化中的重要性。立足于科技成果轉化人的利益訴求制定具有實質意義的激勵方案,構建更加完善的科技成果轉化政策體系。健全成果轉化的技術標準、管理制度、實施流程和決策機制,提高轉化工作的實際運行效率,精簡成果轉化環(huán)節(jié)和管理流程,減輕轉化人參與轉化工作的負擔壓力,強化成果轉化的全過程管理和服務體系。基于轉化人的不同利益目標,協(xié)調完善科技成果轉化的收益分配機制,建立合作共贏的科技轉化聯(lián)合體,強化轉化人在轉化工作中的主動參與意識和專業(yè)應對能力。有效利用其他參與主體和機構的專業(yè)技術,探索新的科技成果轉化運營模式。
第三,發(fā)揮企業(yè)在科技成果轉化工作中的核心主導作用,從政策扶持、稅收優(yōu)惠、技術支持等方面提高企業(yè)技術轉化的承載能力和風險應對能力。鼓勵企業(yè)設立專業(yè)的技術轉移部門,構建多元化的政策支持和咨詢服務機制。引導企業(yè)主動與高校、科研院所等開展技術創(chuàng)新合作,探尋科技成果轉移的資本化運作模式。強化企業(yè)參與科技創(chuàng)新的主動意識和實際應對能力,擴大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的市場規(guī)模。
論文在對四川省科技成果轉化現狀以及相關政策內容分析的基礎上,探究政府、企業(yè)、高校等共同參與下的科技成果轉化活動,分析現有政策的關注熱點以及結構關系,構建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實施效果評估體系。通過整理相關統(tǒng)計年鑒、研究報告和學術文獻資料,運用模糊綜合評價法和熵值法,基于政策類型、參與主體等視角對所得實施效果進行客觀分析,量化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實施效果。結合政策內容分析結論剖析其中存在的問題,分析四川省現有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調整空間,給出相應政策建議和實施方案。
研究提出的四川省科技成果激勵政策評價體系主要建立在已有相關體系之上,所引用的評價指標在各個省市之間具有通用性,因而構建的政策實施效果評價框架同樣能夠適用于其它地區(qū)。今后的研究中還可以結合四川省產業(yè)發(fā)展特點,建立更具地區(qū)差異性的指標體系和分析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