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承三請手下敗將
1951年1月15日,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學院在南京成立,劉伯承任院長兼政治委員。為請昔日的手下敗將陳頤鼎出任教員,劉伯承曾“三顧茅廬”。
第一次是陳頤鼎家中。一陣寒暄后,劉伯承直奔主題,請他出任學院教員。陳頤鼎說:“敝人是解放軍的手下敗將,沒有什么本事?!眲⒉姓f:“陳先生,我們自己土生土長的教員也有,但不夠用,還要充分發(fā)揮你們的聰明才智才行?!?/p>
兩天后,劉伯承和秘書第二次登門拜訪。陳頤鼎表示,自己理論課講得再好,畢竟是敗軍之將,沒有號召力。劉伯承說:“兵學是經(jīng)驗的科學。歷史中的事例,可作為最有力的證據(jù)?!眲⒉械谌蔚情T時,拉著陳頤鼎一同坐車來到光華門,陳頤鼎曾在此指揮部隊與日軍作戰(zhàn)。劉伯承說:“古人言:‘百勝難慮敵,三折乃良醫(yī)。人生不失意,焉能慕知己。陳先生,回首往事,我們是否可以總結出幾點教訓呢?”
在劉伯承的誠意邀請下,陳頤鼎最終答應出任南京軍事學院軍事教員。
郭欽光:五四愛國運動中犧牲的第一位學生
1919年5月4日,五四運動爆發(fā)。北京大學學生郭欽光此時身患嚴重的肺病,但仍抱著“以死作氣、以命醒民”的決心,同愛國學生一起上街游行示威,在沖向趙家樓搜尋賣國賊時,遭到曹汝霖衛(wèi)兵的鎮(zhèn)壓。由于悲憤交加又疲勞過度,郭欽光病情加重,于5月7日溘然遽逝,年僅24歲。郭欽光是五四愛國運動中犧牲的第一位學生,逝世消息傳出后,全國各地紛紛舉行追悼大會。
宋朝版暗度陳倉
何承矩是宋朝的一位將領。有一年,他駐守澶州,發(fā)現(xiàn)與遼國為界的澶州瓦橋關北面地勢平坦,一旦發(fā)生戰(zhàn)爭,無險可守,缺少防御。何承矩先命人在北面修了一座愛景臺,引水種花,每天與屬下們泛舟飲酒、吟詩作賦,并暗中修建水塘作為屏障。幾年后,澶州以北與遼國接壤的空地全部變成了水塘,成了抵御遼國入侵的重要屏障。
明孝宗向大臣請假
明孝宗朱佑樘繼承皇位后勤于政務。一天,宮中起火,朱佑樘十分擔心,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他極度困乏,但堅持要上朝。老太監(jiān)勸他休息,朱佑樘想了一下,說:“你到朝堂向眾大臣說明我未上朝的原因,向眾臣請假?!崩咸O(jiān)照辦了。大臣們聽到皇帝向他們請假,起初很是愕然,繼而交口稱贊。
錢學森的神秘電報
1955年,錢學森回國前收到了父親錢均夫發(fā)來的電報:“沿途切勿下岸?!被貒局校裱赣H電報中的要求,未曾下船。后來,當錢家人談到發(fā)電報的事時,錢均夫一臉茫然地說:“什么電報?我沒發(fā)過。”直到50年后,外交部解密了部分檔案,錢家人才得知,當年那封神秘的電報,正是外交部以錢學森父親的名義發(fā)出的。
劉文典與吳宓唱“對臺戲”
學者劉文典爭強好勝。其友吳宓在西南聯(lián)大開過《紅樓夢》講座。劉文典聽了幾次,也開課大講紅學。劉文典講課時,吳宓也去聽。劉文典講到得意處,常??谌魬液?,不時向坐在后排的吳宓發(fā)問:“雨僧(吳宓字)兄以為如何?”吳宓站起身,恭恭敬敬點頭:“高見甚是,高見甚是?!比缓笄娜蛔?。每到此時,劉文典的臉上便泛起狡黠的笑。
張難先賣菜
張難先是辛亥革命的功臣,革命成功后,很多人邀功爭官,他卻辭去黎元洪秘書之職,回到湖北老家種菜、賣菜,無論冬夏,從不停歇。為了占得一攤位,他常常在冬夜立于街頭,等待黎明售菜,見者惻然。有人勸他隨市價提點價,他卻生氣了:“我張某說一不二,豈能因為菜少就隨意提價呢?”
馮友蘭笑話釋“抽象”
哲學家馮友蘭任清華大學哲學系主任期間,在一次授課時,有學生請他解釋“抽象”一詞。馮友蘭稍作思索,講了一個自己杜撰的笑話:先生講到“吾日三省吾身”,說:“‘吾就是我?!睂W生放學回家,父親考其學問,問他“吾”是什么意思。學生說:“‘吾是先生?!备赣H大怒,說:“‘吾是我?!钡诙?,先生問學生“吾”是什么意思,學生說:“‘吾是我爸爸?!敝v完后,馮友蘭說:“說話總要用一些有一般意義的名詞,而這些名詞的來源就是抽象?!?/p>
齊白石的“多此一筆”
1924年,齊白石和凌文淵、陳師曾、姚茫父、王夢白等幾位畫家一起去梅蘭芳家中為他慶生。陳師曾建議大家共同畫一幅畫,作為生日禮物。于是他們輪流動筆,在紙上畫了一些花草、山石和一只八哥。最后輪到齊白石動筆時,畫已非常完美,他略微思忖,在八哥前面畫了一只蜜蜂,整幅畫一下子變得栩栩如生。
豐子愷“畫面包得芋頭”
1938年春,在一次聚會上,一個年輕人向畫家豐子愷表達了自己的仰慕之情。豐子愷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笑著擺手說:“你千萬不要講我是畫家。有一年我在江西,請別人幫我買面包。因為他聽不懂我的話,我就畫了個橢圓形的東西拿給他看,結果人家給我買來一個芋頭。你看,就此次而言我的畫就沒有解決問題?。 ?/p>
袁隆平“遺忘了獎杯”
一次,袁隆平去國外接受聯(lián)合國頒發(fā)的世界糧食獎,過海關時把裝獎杯的包落下了。后來,海關工作人員打開包一看,原來是刻著袁隆平名字的獎杯,馬上和他取得聯(lián)系。袁隆平這才發(fā)現(xiàn)把獎杯忘了,幽默地表示:“我說怎么會感到那么輕松呢!”
深藏于衣冠冢里的《共產(chǎn)黨宣言》
1923年工人運動低潮時,中共早期黨員張靜泉改名張人亞作身份掩護,負責黨、團工作及領導機關出版書報的發(fā)行工作。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他帶著一批書報文件回到老家,其中包括兩本9月版的《共產(chǎn)黨宣言》(《共產(chǎn)黨宣言》的其中一個中文全譯本)。父親張爵謙思想開明,聽到兒子要他保護這些文件,馬上答應下來。老人對外聲稱張靜泉已在外喪生,并為其修了一座衣冠冢,將那批書報文件用好幾層油紙精心包裹,秘藏在衣物下。
到了1950年,張人亞仍無音信。張爵謙料想兒子很可能兇多吉少,遂挖開墓穴,取出文件,讓三子張靜茂帶回上海。張靜茂為紀念父兄的壯舉,專門刻章印于書上。其實張人亞離開家鄉(xiāng)后,于1931年12月赴江西瑞金繼續(xù)從事革命工作,次年12月因勞累過度在蘇區(qū)病逝,年僅35歲。1959年,張靜茂將這兩本珍貴的《共產(chǎn)黨宣言》捐贈給上海革命歷史紀念館籌備處(中共一大會址紀念館前身)。
(來源/《文史博覽》《國家人文歷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