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時代”結束：后疫情時期中英關系將繼續(xù)下滑

2 0 1 5年國家主席習近平對英國進行國事訪問，對卡梅倫首相提出的“黃金時代”予以積極回應，兩國致力于“構建面向2 1世紀全球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當時，兩國高層往來密切，各層次政治磋商與對話加強。英國是中國在歐盟內第三大貿易伙伴，中國是英國在歐盟外第二大貿易伙伴。金融合作是中英關系中的重心，習近平訪英期間，中國人民銀行在倫敦成功發(fā)行5 0億元人民幣央行票據(jù)。同時，盡管美國深表疑慮，英國還是成為首個加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的七國集團成員。英國首席大臣兼財政大臣奧斯本在英國《觀察家報》撰文表示，希望與中國建立一種能給英國帶來“黃金十年”的黃金關系。

然而，清華大學國際關系研究院中國與大國關系定量預測數(shù)據(jù)顯示，中英關系分值自2 0 1 9年以來持續(xù)下跌，已經降至2. 1分。特別是2 0 2 0年，雙邊關系分值直線下滑，不復2 0 1 8年之前兩國關系穩(wěn)中向好的態(tài)勢。（見圖1）

中英關系在過去的一年中有三次顯著的低谷（見圖2）。首次關系惡化是2 0 1 9年7月英國針對香港特區(qū)政府修例問題進行干預，英國外交大臣亨特公開表態(tài)《中英聯(lián)合聲明》仍然具備約束力，支持香港居民自由。對此，中國外交部發(fā)言人和中國駐英大使劉曉明表達了中方的強烈不滿，堅決反對英國干涉中國內政。此后，英方又召見劉曉明大使，首相特蕾莎·梅對香港問題表示關切，進一步引發(fā)了中方抗議。①

第二次是2 0 1 9年1 1月，英方發(fā)布《香港問題半年報告》（ 2 0 1 9年1—6月） ，對香港問題加以指責。同時，深圳警方逮捕英國駐香港總領館雇員鄭文杰一事，引發(fā)了中英之間的摩擦，中方對于英國干預表示強烈憤慨和堅決反對。①此外，英國還隨同美國、歐盟一道干涉新疆問題，也引發(fā)了中方的反對。①

第三次是2 0 2 0年6月，英國政府圍繞著香港的國家安全立法多次表態(tài)。一方面，約翰遜政府表態(tài)愿意接納持有英國國民（海外）護照的港人來英；另一方面，外交大臣拉布公開發(fā)表談話，聲稱中方破壞了“一國兩制”，與中國國際義務有沖突。對此，中國外交部發(fā)言人表示強烈譴責，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王毅同拉布通電話，希望英方在香港問題上采取慎之又慎的態(tài)度。②

一、約翰遜政府的對華政策轉變

約翰遜作為倫敦市長曾力排眾議，支持卡梅倫創(chuàng)造英中關系“黃金時代”，但是他率先提出建立新聯(lián)盟遏制中國。2 0 2 0年5月，他建議七國集團成員國和澳大利亞、印度、韓國組成民主十國聯(lián)盟（ D 1 0） ，以協(xié)調電信政策，研究代替華為公司的選擇。在香港問題上，針對《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維護國家安全法》的公布實施，英國認為這違反了1 9 9 7年香港回歸中國以來的“一國兩制”安排。6月，英國表示，中國實施涉港國家安全法的計劃將破壞香港的自治和自由。③7月2 1日，英國外交大臣拉布在議會下院宣布，英方將立即、無期限地暫停與香港引渡協(xié)定，并禁止向香港出口有關武器。④科技方面，英國政府7月1 4日下令要求該國的電信供應商從2 0 2 1年起停止從中國華為公司購買5 G設備，并于2 0 2 7年之前拆除所有華為公司的設備。在人權問題上，拉布及部分議員聲稱對新疆問題表示嚴重關切，部分議員宣稱要對中國進行制裁。①9月2 5日，英國外交發(fā)展部國務大臣在聯(lián)合國人權理事會上再次對中國人權問題表達關切。②教育方面，英國《泰晤士報》報道稱， 1 0月1日起，英國政府加強對外國學生在英國大學學習科目的安全審查，這一舉措將導致數(shù)百名中國研究生被禁止在英高校學習所謂的“敏感學科”。此外， 1 0月6日，拉布在下議院接受外交事務專責委員會質詢時，暗示不排除抵制2 0 2 2年北京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可能。

過去十年，中英兩國關系總體保持發(fā)展，貨物貿易額翻了一番，中國對英投資增長了約2 0倍，中國赴英留學生增加了1 0萬人至2 2萬人，英國已成為吸引中國留學生最多的歐洲國家。然而，中英關系一年多來急劇下滑，這一變化背后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

二、英國對華政策突變的動因

2 0 1 5年“黃金時代”背景下，英國前首相卡梅倫聲稱要做中國“在西方堅定的支持者”，不惜在西方陣營中背離美國，率先加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然而，“脫歐”公投干擾了雙邊關系的發(fā)展。卡梅倫引咎辭職使得中英“黃金時代”失去了重要的領導者和推動者，而時任新首相特蕾莎·梅面對公投后金融市場的動蕩和全國經濟的衰退，其施政焦點并不在發(fā)展對華關系上，中英“黃金十年”領軍人物、前財政大臣奧斯本未能留在內閣就是特雷莎·梅政府不愿延續(xù)卡梅倫對華戰(zhàn)略的證明。2 0 2 0年，中英“構建面向2 1世紀全球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五周年之際，這一備受矚目的雙邊關系“黃金時代”內涵已經戲劇性地演變?yōu)椴粩嗉由畹牟恍湃魏皖l繁的摩擦。

第一，中英兩國在香港問題上的分歧是雙邊關系下滑的直接導火索，也是英國改變對華方針的主要動因。1 9 9 7年以來，英國對香港政策的政治目標是所謂的推進香港民主化。為此，英國以履行“道德責任”為由，通過公開表態(tài)、扶植親英人士、提供英國國民身份、香港問題“歐盟化”等一系列手段干預香港政治事務，例如人權問題、普選問題、非法“占中”問題等，意圖將香港打造成一個讓英國滿意的所謂的高度自治的民主實體。①英國對港政策決定其將長期干預香港事務，由此導致中英兩國政府的外交摩擦，損害雙邊關系。清華大學國際關系研究院中國與大國關系定量預測數(shù)據(jù)表明， 2 0 1 3—2 0 1 5年香港人權、普選、非法“占中”事件期間，英國高調干預香港事務，導致中英關系分值下降。②

此次英國再度干預香港國家安全立法，相比2 0 1 5年前各種舉措，其決心更堅定，方式也更為強硬。在國際層面，英國嘗試利用盟友支持擴大其對香港問題的干預力度。2 0 2 0年8月9日，英國外交大臣與美澳加新外長發(fā)表聯(lián)合聲明，對香港實施國家安全法、推遲立法會選舉、取消有關候選人參選資格表達關切，稱這侵蝕了香港民眾基本權利自由、破壞了香港民主進程。③1 0月，英國聯(lián)合美日德法等3 9國在聯(lián)合國會議上簽署倡議，對香港現(xiàn)狀表達關切； 1 1月，英國再次推動美澳加新“五眼聯(lián)盟”外長發(fā)表聯(lián)合聲明，要求中國政府重新考慮針對香港立法會議員的行動，并立即恢復有關議員資格。④

在英國國內，香港實行新的《國家安全法》激化了各政治黨派已有的對華懷疑或反對態(tài)度，英議會內部反華情緒激烈。由保守黨議員組成的新團體，如中國研究小組，正聯(lián)合成一個更強的陣線?！皩θA疑慮”的議員群體中，保守黨議員希望在香港問題上，政府能做出更強硬的回應；親美派擔心如果不配合特朗普的對華戰(zhàn)略，會影響英美貿易協(xié)定簽訂；自由主義派對中國挑戰(zhàn)機遇規(guī)則的全球秩序感到不安；英格蘭北部新議員則對中國反競爭的行為破壞本國工廠表示擔憂。上述政治陣營都在向政府施壓，要求對華采取強硬路線。①

第二，國際格局兩極化，中美戰(zhàn)略競爭日益加劇，使英國需要根據(jù)本國利益，重新調整對華與對美的距離，減少對華依賴，加強與美聯(lián)系。美國將中國定位于“主要戰(zhàn)略競爭者”并對同為“五眼聯(lián)盟”成員的英國施壓，迫使英國重新審視對華關系。早在2 0 1 9年2月，英國倫敦國王學院中國研究院院長克里·布朗就曾預測，美國是英國最重要的安全盟友，在當前政局動蕩形勢下，英國不會冒險付出巨大代價與美對抗。在華為問題上，面臨美國施壓的情況下，英國一貫都會在行動上堅定不移地與美國保持一致。為了防止“脫歐”后在經貿、外交和安全上可能出現(xiàn)的“孤立”局面，英國也急需加強與美國的聯(lián)系，一方面希冀以民主國家之間橋梁的角色，通過十國聯(lián)盟開啟民主國家的一項宏偉戰(zhàn)略，在未來遏制中國、拉近印度和穩(wěn)定美國；另一方面，希望盡快同美國和歐盟達成自貿協(xié)定，避免2 0 2 0年底“脫歐”過渡期結束時其貿易關系退回世貿組織框架。

同時，英國在對美、對歐、對華戰(zhàn)略關系中選擇主動調整對華距離，減小中國影響力，降低對華依賴度過高的負面影響。新冠肺炎疫情暴發(fā)時，英國部分議員認為中國外交過于強硬，敦促政府反思現(xiàn)有的對華戰(zhàn)略。6月，英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同意“重新平衡”英國對華關系。②貿易方面，英國智庫亨利·杰克遜協(xié)會（ T h e H e n r y J a c k s o n S o c i e t y）近期一項研究發(fā)現(xiàn)，英國8 3 1種貿易商品中，有2 2 9種“戰(zhàn)略依賴”中國。英國相關商品供應超過5 0%從中國進口，而且中國控制這種商品超過3 0%的全球市場份額。③教育方面，兩國合作越發(fā)敏感。英國認為，中國利用了英國教育行業(yè)日益依賴中國學生創(chuàng)造收益的情況，并試圖利用在教育方面的影響，保護自己免受其他批評。中國公司和國家機構委托科研人員開展安全領域的研究，引起了英國的關注?；A設施建設領域，中國參與英核電站建設也引發(fā)了高度關注。一些后座議員要求政府重新評估中國對英在核能領域的參與。①可以看出，考慮到對中國的經濟依賴具有安全風險，英國將逐步在政治、經濟、科技、教育、基建等領域調整策略，防止出現(xiàn)對華依賴過度的情況。

第三，“脫歐”問題迫使約翰遜政府改變“后脫歐”時代對華政策。中英關系“黃金時代”也牽涉了英國的“脫歐”問題。2 0 1 6年6月“脫歐”公投前，主張留在歐盟內部的前首相卡梅倫積極推動中英“構建面向2 1世紀全球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并在《聯(lián)合宣言》中表示，全力支持中方按照《中歐合作2 0 2 0戰(zhàn)略規(guī)劃》深化中歐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中英雙方支持盡早完成一份雄心勃勃的、全面的中歐投資協(xié)定。②然而2 0 2 0年，在議會中占多數(shù)的“脫歐派”支持下，和卡梅倫同屬一黨的約翰遜最終領導“脫歐”運動取得勝利。由此，其背后的“脫歐集團”不能接受將英國的對外政策作為與歐盟關系的附屬品。在其看來，任何與“脫歐”相悖的對外政策，都將損害國家利益和主權。這一壓力迫使約翰遜政府在對華關系上必須做出改變并趨于強硬。

“后脫歐”時代，相比發(fā)展對華關系，英國更需要利用其豐富的多邊外交資源強化與美國以外的盟友關系。一方面，歐盟依然是英國最大的貿易伙伴，也是應對地區(qū)安全挑戰(zhàn)所必須依靠的重要政治和軍事力量，雙方在能源、難民、自由貿易、多邊合作機制等諸多領域立場相似，存在廣闊合作空間。①當前，經過新冠肺炎疫情期間長達8個月的艱難談判后，英國于2 0 1 9年1 1月1 5日與歐盟開啟最后一輪“脫歐”后的雙邊自由貿易協(xié)定談判。英國統(tǒng)計局數(shù)據(jù)顯示， 2 0 1 9年英國與歐盟的貿易額占英國貿易總量的4 7%②，處理好與歐盟之間的貿易關系仍是英國對外貿易的重中之重。另一方面，通過與加拿大、澳大利亞、新西蘭構建四國政治經濟聯(lián)盟（ C AN Z UK） ，并深化與日本、印度的雙邊合作，英國能夠繼續(xù)在亞太地區(qū)維持自身影響力。

三、后疫情時期中英關系將繼續(xù)下滑

盡管2 0 1 7年英國政府發(fā)布白皮書明確表述其“全球英國”的對外政策，旨在實現(xiàn)重回世界舞臺、維護基于規(guī)則的國際秩序、擴大自由貿易三大戰(zhàn)略目標，將英國原有的歐盟主要成員國、歐洲地區(qū)大國的舊身份轉換為全球性大國的新身份，并重新界定自身的利益和訴求。③但是在中美戰(zhàn)略競爭、“脫歐”和新冠肺炎疫情下，相比做全世界各國“信任的朋友”，英國這一經濟和安全利益遍及全球的大國，比以往更加迫切需要找到強而有力、志同道合的伙伴。

當前，中英經濟合作日益緊密、人文交流蓬勃發(fā)展，但中英關系已經失去“金色”。雖然外交大臣拉布表示，英方不贊同全面“重置”英中關系，不贊成重蹈過時的冷戰(zhàn)思維，但是英國對華政策已經發(fā)生改變：一方面，英國國內抗擊疫情乏力，試圖轉移國內矛盾，國內對華政策輿論氛圍已經惡化，保守黨議員圍繞香港、新疆等問題聲音不斷，在國際上更聯(lián)合美日澳德等盟友就人權問題對華施壓；另一方面，中美戰(zhàn)略競爭日趨激烈，英國在中美間保持平衡的條件逐漸削弱。項目組預測，后疫情和“后脫歐”時代，香港問題、中美競爭和“脫歐”三個政治因素將使中英關系繼續(xù)下滑。

第一，中英兩國在安全、人工智能、網絡與通信技術、衛(wèi)生尤其是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等領域將出現(xiàn)更多的摩擦。2 0 2 0年1 0月，英國國家安全局負責人將中國稱作英國國家安全挑戰(zhàn)①； 1 1月，中國駐英大使館在英國《金融時報》《經濟學家》等報刊發(fā)文，對其關于中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不實報道予以駁斥②；此外，首相約翰遜于1 1月1 8日在議會宣布，未來將對軍隊追加1 6 5億英鎊（ 2 2 0億美元）撥款，加強人工智能研究并創(chuàng)建“國家網絡部隊”和一個新的“太空司令部”③。疏遠對華關系的同時，英國將加強與美國、歐盟和其他亞太盟友的政治與經貿關系，推進英歐貿易談判、對美在網絡和人工智能方面合作。9月1 1日，英國宣布已經與日本達成自由貿易協(xié)議，這是英國“脫歐”后的首個重大貿易協(xié)議。同時，英國積極推進與美國、歐盟的貿易談判，英美歐盟之間的跨大西洋“貿易三角”輪廓正在顯現(xiàn)。④

第二，美國新當選總統(tǒng)拜登將加強與英國在人權問題的合作，這將促使英國在涉及所謂香港、新疆“人權”問題上與中國對抗的決心加大。與特朗普政府相比，拜登在對華外交、安全和經貿政策上，一是接觸盟友、伙伴和志同道合的國家，即西方“民主國家”；二是確保美國政策和戰(zhàn)略根植于共同價值觀，包括人權、民主原則和市場經濟。拜登的顧問和中國問題專家表示，拜登將推動美國對華采取新的強硬態(tài)度，但其策略將更多依賴盟友對華施壓和制裁。①在人權問題上，拜登已表示將對華施加更大的壓力，例如通過《全球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②由于中英在香港事務上存在嚴重分歧，英國在對港政策中已經不再保持戰(zhàn)略利益與道德責任的平衡。由此，香港問題產生的消極影響程度將大大超過此前學者們的預期。③美國等盟友的支持，將使英國在香港、新疆等問題上與中國對抗加劇。

第三，未來中英關系中如果沒有積極因素發(fā)揮干預作用，兩國雙邊關系將由于香港國家安全立法、所謂新疆“人權”、中美關系及“脫歐”等政治因素日益惡化，下滑趨勢進一步加大，甚至存在中英關系繼續(xù)下滑到低于中日關系分值水平的巨大風險。

* 本文是北京高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研究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北京外國語大學）的階段性成果。

① 2 0 1 9年7月3日，中國外交部發(fā)言人耿爽主持例行記者會。參見：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 2 0 1 9年7月3日， h t t p s： / /ww w. f m p r c . g o v . c n/w e b/w j d t_6 7 4 8 7 9/ f y r b t_ 6 7 4 8 8 9/ t 1 6 7 8 1 4 3. s h t m l，訪問時間： 2 0 2 0年1 0月1 6日。

①2 0 1 9年1 1月2 0日，中國外交部發(fā)言人耿爽主持例行記者會。參見：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 2 0 1 9年1 1月2 0日， h t t p s： / /w w w. f m p r c . g o v . c n /w e b /w j d t_6 7 4 8 7 9/ f y r b t_ 6 7 4 8 8 9/ t 1 7 1 7 4 4 4 . s h t m l，訪問時間： 2 0 2 0年1 0月1 6日；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lián)合王國大使館：《中國駐英國使館發(fā)言人談話》， 2 0 1 9年1 1月2 0日， h t t p： / /w w w. c h i n e s e - e m b a s s y . o r g . u k/c h n/ f w x x/s g f y r / t 1 7 1 7 4 9 1. h t m，訪問時間： 2 0 2 0年1 0月1 6日。

①2 0 1 9年1 1月2 6日，中國外交部發(fā)言人耿爽答記者問，參見：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2 0 1 9年1 1月2 6日， h t t p s： / /ww w. f m p r c . g o v . c n/w e b/w j d t_6 7 4 8 7 9/ f y r b t_ 6 7 4 8 8 9/ t 1 7 1 9 0 8 6. s h t m l，訪問時間： 2 0 2 0年1 0月1 6日。

②2 0 2 0年6月4日，中國外交部發(fā)言人趙立堅主持例行記者會，參見：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 2 0 2 0年6月4日， h t t p s： / /w w w. f m p r c . g o v . c n /w e b /w j d t_6 7 4 8 7 9/ f y r b t_6 7 4 8 8 9/ t 1 7 8 5 8 4 4 . s h t m l，訪問時間： 2 0 2 0年1 0月1 6日；人民網：《王毅同英國外交大臣拉布通電話》， 2 0 2 0年6月9日， h t t p： / /c p c . p e o p l e . c o m. c n /n 1/2 0 2 0/0 6 0 9/c 6 4 0 9 4 - 3 1 7 3 9 6 2 3 . h t m l，訪問時間： 2 0 2 0年1 0月1 6日。

③英國常駐聯(lián)合國日內瓦辦事處代表布萊斯韋特（ J u l i a n B r a i t h w a i t e）在人權理事會表示：“強制實施擬議的立法與中國在《中英聯(lián)合聲明》框架下應承擔的國際義務有直接沖突。該聲明是中英兩國政府就香港問題共同發(fā)表的一份聲明，并在聯(lián)合國秘書處登記?！薄队诼?lián)合國人權理事會上批香港國安法》，《聯(lián)合早報》2 0 2 0年6月1 7日， h t t p s： / / w ww. z a o b a o . c o m/r e a l t i m e /c h i n a /s t o r y 2 0 2 0 0 6 1 7 - 1 0 6 1 8 2 6，訪問時間： 2 0 2 0年9月1 7日。

④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lián)合王國大使館：《中國駐英國使館發(fā)言人就英國暫停與香港引渡協(xié)定及實施武器禁運答記者問》， 2 0 2 0年7月2 1日， h t t p： / /w w w. c h i n e s e - e m b a s s y . o r g . u k/c h n/ f w x x/s g f y r / t 1 7 9 9 1 9 8. h t m，訪問時間： 2 0 2 0年9月1 6日。

①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lián)合王國大使館：《駐英國使館發(fā)言人就英國外交發(fā)展部國務大臣涉華錯誤言論答記者問》， 2 0 2 0年7月2 1日， h t t p： / /w ww. c h i n e s e - e m b a s s y . o r g . u k/c h n/s g r y r / t 1 7 9 9 2 3 6. h t m，訪問時間： 2 0 2 0年9月1 5日。

②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lián)合王國大使館：《駐英國使館發(fā)言人就英國外交發(fā)展部國務大臣涉華錯誤言論答記者問》， 2 0 2 0年9月2 7日， h t t p： / /w ww. c h i n e s e - e m b a s s y . o r g . u k/c h n/s g r y r / t 1 8 1 8 9 1 4. h t m，訪問時間： 2 0 2 0年9月1 5日。

①陳寒溪、劉詩琦：《英國對香港事務的干預及其對中英關系的影響》，《戰(zhàn)略決策研究》2 0 1 8年第1期。

②同上，第3 1頁。

③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lián)合王國大使館：《駐英國使館發(fā)言人就英美澳加新外長涉港聲明答記者問》， 2 0 2 0年8月1 1日，h t t p： / /ww w. c h i n e s e -e m b a s s y . o r g . u k/c h n/ f w x x/s g f y r / t 1 8 0 5 3 5 3. h t m，訪問時間： 2 0 2 0年1 1月1 9日。

④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lián)合王國大使館：《中國駐英國大使館強烈譴責“五眼聯(lián)盟”外長發(fā)表涉港聲明》， 2 0 2 0年1 1月1 9日， h t t p： / /w w w. c h i n e s e -e m b a s s y . o r g . u k/c h n/ f w x x/s g f y r / t 1 8 3 3 9 5 9. h t m，訪問時間： 2 0 2 0年1 1月1 9日。

①孫盛囡、高?。骸丁叭蛴蓖饨焕砟钆c英國的戰(zhàn)略選擇》，《當代世界》2 0 2 0年第4期，第6 8頁。

②陳兆源：《英美歐談判，跨大西洋“貿易三角”正在浮顯》，《世界知識》2 0 2 0年第1 8期，第6 0頁。

③張飚：《“全球英國”：脫歐后英國的外交選擇》，《現(xiàn)代國際關系》2 0 1 8年第3期，第2 0頁。

③陳寒溪、劉詩琦：《英國對香港事務的干預及其對中英關系的影響》，《戰(zhàn)略決策研究》2 0 1 8年第1期，第3 6—3 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