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藍圖·劍雨

郭海燕

2020年1 月 6 日，“世界設計之都”武漢市。

位于武昌區(qū)的“全國勘察設計行業(yè)百強企業(yè)”“當代中國建筑設計百家名院”——中南建筑設計院股份有限公司（簡稱中南院），精英薈萃，召開干部大會，宣布湖北省委任命楊劍華為中南院黨委副書記、總經理……

庚子鼠年伊始，中南院，這柄建筑設計界的名劍，握在新上任的楊門女將之手，將揮出怎樣不凡之光？

一

2019年歲末，注定非同尋常。百年來全球最嚴重的傳染病大流行——新冠肺炎疫情爆發(fā)，臘月二十九，武漢市關閉離漢通道。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當日下午，武漢市決定參照2003年抗擊非典期間北京小湯山醫(yī)院模式，建設火神山醫(yī)院，計劃十天建成……

身處江城的楊劍華，密切關注抗疫消息。作為出身一線設計師，久經沙場、履新不到一個月的高管，她很清楚，此際應急傳染病醫(yī)院的建筑設計，是多么的人命關天，乃真正生命至上的“頂層”設計！隆冬風急，各種新聞、消息如寒雨鋪天蓋地，楊劍華應接不暇卻又充耳不聞，因為她心里翻騰著一個最強音：疫情爆發(fā)，火神山醫(yī)院已開建，接下設計任務的同行，該是多么責任重大、使命光榮！自己剛接手的中南院，系新中國最早成立的六個大區(qū)綜合性建筑設計院之一，更是肩負政治責任、經濟責任、社會責任的國有企業(yè)，值此緊急關頭，作為在漢的實力大院，更應該有所作為、有所擔當啊！這位讀大學時就對著鐮刀斧頭宣誓的老黨員，隱隱期待著，內心使命感漸燃漸烈直至如火如荼；面上卻靜水深流，聲色不動。

次日，萬家團圓的除夕。晚8：30，觀看春晚的楊劍華手機突然響了，她心里一跳，趕緊接聽——是武漢市城建局打來的：半個月之內武漢將再建一所雷神山醫(yī)院，設計任務交給中南院。血，瞬間沸騰！

沖鋒號吹響了，組織在召喚，中南院該上戰(zhàn)場了??！

楊劍華立即上報湖北省政協副主席、中南設計集團董事長張柏青，中南設計集團黨委書記、總經理張云和中南院黨委書記、董事長李霆。很快，她被任命為雷神山醫(yī)院設計總指揮長，一場與時間賽跑的設計戰(zhàn)役打響了。

女帥迅速排兵布陣。項目牽頭人：中南院副總建筑師張頌民；牽頭單位：公司醫(yī)療健康事業(yè)部；該部總經理章明擔任項目具體總協調。

除夕晚9：00，快馬出征的楊帥發(fā)出雷神山設計召集令。接到任務的所有在漢專家、設計師，立刻奔赴一線。什么樣的將帥，就有什么樣的兵！彼時，楊劍華的電話差點被打爆，2000余人的中南院，許多沒接到通知的設計師紛紛主動報名，“只要能上，讓我?guī)湍銈冮_車都行！”……就這樣，不到一小時，不計個人安危、不講任何條件，第一批涵蓋建筑、結構、給排水、電氣、暖通、造價等全專業(yè)二十多人的精銳分隊成立。此際江城寒雨如刀，張牙舞爪的新冠病毒幽靈就在門外徘徊，名劍出鞘，楊劍華親率團隊克服交通封鎖等重重困難，第一時間從中心城區(qū)趕到遠郊區(qū)——一片漆黑的黃家湖畔雷神山現場，借著手機燈光進行實地踏勘……

從項目現場殺回武昌辦公樓，又冷又餓。這個特別的大年夜，中南院辦公樓沒開暖氣，因為春節(jié)放假兼交通封鎖，人去樓空，食堂也關門，無法供應夜宵。此刻，中南院勇士饑寒兩忘，眼里唯有戰(zhàn)場！就在他們亮劍雷神山之時，同舟共濟的袍澤施工方也在拼命奔跑，至年初一晚6：30，首批50名管理人員趕到現場，200余名工人就位，還有大量推土機、挖機、自卸車等設備，高峰期現場工人預計將達2000人。魯班無木難造屋，天上無云不下雨——設計是施工的前提啊，圖紙必須早點出來，施工方才能開足馬力按圖施工，早一刻建起醫(yī)院，早點救人！己亥大年夜，坐鎮(zhèn)現場的楊劍華鼓勵團隊一鼓作氣，拿出設計方案。他們通宵達旦工作，整整十二小時鏖戰(zhàn)。次日晨9點，飽含中南人智慧的方案誕生了！年初一中午1：30，楊劍華帶著新鮮出爐的方案初稿到市政府匯報。市領導高度評價：這么短的時間內，你們就拿出一套比較全面的好方案，中南院真是一個能戰(zhàn)斗的集體??！

后續(xù)工作步步維艱。

生命重于泰山，疫情就是命令。六天時間里，雷神山醫(yī)院規(guī)劃總建筑面積三次增加，從3萬平方米增加到8萬平方米，床位數從1000張增加至1500張，規(guī)劃布局及設計方案一直緊跟形勢，以迅變應瞬變，這對設計師神經、能力、體力的考驗達到極致！除此之外，春節(jié)長假疊加交通封鎖等，造成物資供應困難，人員調度不易，中南院只有突破設計常規(guī)，邊設計邊施工——即：根據施工方能采購到的材料和采用的工藝，因地因時、隨時調整設計。這是戴著鐐銬跳舞??！“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巨大壓力下的楊劍華仍保持著特有的女性優(yōu)雅和從容縝密，一如既往地精神抖擻，“堅守生命安全、消防安全和結構安全的底線，一切以施工為主！”她像藝術家般指揮著“高精尖”團隊，在辦公室和施工現場間雙線對接，無縫銜接，步步為營地調整、優(yōu)化施工圖設計。

雷神山項目規(guī)劃負責人、中南院第一建筑院第三建筑室主任仇爭艷，說出心里話：我做了十年醫(yī)院建筑的設計，雷神山項目難度這么大，時間這么緊，我心里真沒底啊，但我們必須努力實現——因為我們的楊總認為一定要實現，一定能實現！她是我們的主心骨，是定海神針，我們信任她！主帥旌旗所指，戰(zhàn)鼓聲聲！雖然公交停運，自家沒車，這位個頭小小的80后女先鋒、主力設計師，每天騎著共享單車上下班；一入辦公室就是酣戰(zhàn)，累極了，就手握畫筆、挨著電腦在辦公桌上趴片刻。

二

年初三即2020年1月27號，晨，中南院交出雷神山醫(yī)院首版施工圖紙。

施工方開始挖管線溝槽。1月27日當晚，有醫(yī)療專家建議將病房樓往東邊稍挪，在隔離區(qū)西側增加供醫(yī)護使用的部分建筑?？墒┕し揭呀涢_挖，若是正常項目，一天時間不可能完成此改動；若堅持改動，施工方將損失半天時間。雷神山項目，非比尋常啊，它是同病魔生死競速的國家重點工程，損失半天，誰也扛不起！

28日，楊劍華參加武漢市新型肺炎防控指揮部的工程協調會，討論此事。和她并肩作戰(zhàn)的干將章明，在會議空隙翻看手機新聞，目睹標題“長江財險董事長、原黃石市長楊曉波近日因重癥肺炎去世”，呆住了！春秋鼎盛的楊曉波，曾任中南院院長，是他和楊總敬重的老領導啊……

疫魔瘋狂，無論如何，得趕緊把雷神山醫(yī)院建起來！快一點，再快一點！！

堅持傳染病醫(yī)院設計原則，一切以施工為主！協調會開至最后，身為項目設計總指揮長、已知老領導遽逝的楊劍華冷靜拍板：盡量讓已經開挖的管溝都用上，哪怕是加班加點、不眠不休，我們的設計師也會立馬調整，重新修改！

新冠病毒猛如虎。事實上，楊劍華的設計團隊，年初一正式上陣，初二就有人發(fā)燒了。對發(fā)燒者，公司想方設法安排其就診、隔離治療。團隊缺口怎么辦？換一個人上。這就是戰(zhàn)場，第一個人中槍了，第二個人補上，保持戰(zhàn)斗隊形，繼續(xù)沖鋒！楊劍華身先士卒，每天帶頭沖鋒陷陣。

“這種情況下，我們共產黨員必須沖鋒在前。中南院黨委成立了雷神山臨時黨支部、黨員突擊隊，黨旗就懸掛在現場，黨旗一掛，人心安寧。大家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是黨員就要上，就該上！大家奮勇爭先，其中有兩位現場設計師謝琥、袁理明表現出色，雙雙火線入黨！關鍵時刻，他們的無私奉獻，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身兼公司黨委副書記的楊劍華感嘆著，訴說背后強大后盾，尤其是張柏青副主席、張云書記及中南院李霆董事長等一眾領導的關心和全方位支援。曾經，領導們在微信上傳看一張照片，那是對困累交加的一線設計師在辦公電腦旁打地鋪入眠的真實寫照。領導們紛紛打來電話：“設計師休息時都戴著口罩嗎？太辛苦了！請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團隊！特別是開會、使用電腦，一定要互相保持距離，保持通風??！”楊劍華的心里涌過陣陣暖流。

畢竟是血肉之軀，同看不見的疫魔較量，她也有怕的一刻。楊劍華住在中建院社區(qū)，樓里就有人感染新冠病毒，甚至因該病去世，她不止一次看到救護車來接人。每次目睹紅白相間的車身、全副武裝的醫(yī)護人員來往，楊劍華的心里都掠過戰(zhàn)栗，但怕之后，內心信念就更堅定：搶建雷神山！搶建雷神山??！快！更快一點拿出圖紙，早點救人??！每念及此，她渾身充滿力量！楊劍華根本沒時間去恐慌，也顧不上恐慌，等待她的工作實在太多，太多了。

除了身負雷神山醫(yī)院設計總指揮長之職，楊劍華還兼任公司疫情防控后勤保障組組長。武昌區(qū)屬疫情重災區(qū)，中建院社區(qū)不能幸免，公司黨委為此成立了社區(qū)服務工作隊，歸女帥統管。工作隊每天為住戶送菜送藥，打電話慰問所有老人。期間，各種訴求不斷：有因樓上滲水影響樓下鄰居的，有投訴高層住戶“飄下”垃圾的，還有人發(fā)燒……楊劍華不時帶隊上門，親自協調、解決。

楊“大總管”關心、解決的難題中，有一個人的狀況最令她牽腸掛肚，那是一個叫衛(wèi)祥（化名）的小伙子。80后衛(wèi)祥是一名經營骨干，春節(jié)前回老家過年，不幸感染，成為新冠肺炎重癥患者。當地醫(yī)院兩度下病危通知，衛(wèi)祥已交代遺囑。遠在武漢的楊劍華得知，直接和當地醫(yī)院領導通話：“請不惜一切代價，搶救我們的員工！”從得知衛(wèi)祥住院那天起，每天早、晚楊劍華都發(fā)微信，鼓勵命懸一線的小伙子：“你是最棒的！千萬別放棄！一定要堅持?。。　薄爸心显盒枰?，公司需要你……”“你不要怕，我們有個強大的中南院，中南院后面有個強大的中南設計集團，背后還有偉大的祖國?。　泵棵繌幕杳灾行褋恚吹竭@些暖言，衛(wèi)祥的眼淚就涌出來。他知道，給他發(fā)微信的楊總，此時正在雷神山、辦公室激戰(zhàn)啊，那些天正是一線同事最忙碌的時候！衛(wèi)祥就拼命吸氧，拼命挺??！至少，他要為楊總每日輸血般的鼓勵，挺?。?！衛(wèi)祥同樣在戰(zhàn)斗，在生死一線搏命。他成功了！當從ICU轉到普通病房后，他驕傲地同病友聊天：“中南院是我的單位，我的同事們就戰(zhàn)斗在雷神山一線！”病友們聽了，既羨慕又自豪：這么牛啊，你的同事了不起！我們的國家了不起！康復后回到單位，以忘我熱情參加復工復產的衛(wèi)祥，多出一份感觸：當我與死神抗爭時，是楊總那雙強有力的手，托起了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不怕了，因為我懂了，除了生死，一切都是擦傷！

非常時期，化身年輕人精神導師的楊劍華，最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雷神山。

1月28號，硬骨頭終于啃下來，主要圖紙交了。雷神山項目，總體規(guī)模近似三個小湯山醫(yī)院，工期卻與之相近，設計難度前所未有；按常理，想完成其設計建造，正常情況至少半年。楊劍華團隊僅三天，提交完整施工圖。十二天，雷神山醫(yī)院成功交付使用。

橫空出世的雷神山項目圓滿完成，得到國家衛(wèi)健委專家充分肯定。就在項目現場，有領導感嘆：“如此復雜的大型工程，在如此緊急和如此復雜的狀況下，如果不是中南院這樣的實力大院出馬，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中南院出國家級大師是有道理的！”

三

確實，中南院坐擁鎮(zhèn)院之寶：有結構設計大師李霆、建筑設計大師袁培煌、桂學文等多位全國工程勘察設計大師，還有68年的歷史積淀，2000余人技術團隊，300多個醫(yī)院尤其是同濟、協和等綜合類大型醫(yī)院項目設計的豐富經驗，以及工程數字技術研發(fā)中心等行業(yè)一流的技術研發(fā)團隊，包括自主研發(fā)、走在全國最前沿的工程全產業(yè)鏈服務互聯網平臺——大A工程網……這些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在庚子年全球關注的武漢戰(zhàn)疫中，在政府及各級領導關懷下，更在中南院干群眾志成城、高效協調配合下，將國企大院的功能與作用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每想到此，身為公司抗疫項目設計總指揮長的楊劍華，內心就感到莫大安慰！危急時刻，舍我其誰。國家需要，人民需要?。〕死咨裆?，楊劍華團隊還助力完成許多生命方舟——方艙醫(yī)院及定點醫(yī)院改造等搶建項目。有多少次，是在深夜接到方艙醫(yī)院的設計任務？楊劍華已記不清，她只記得，無數次半夜里呼兵喚將，設計師拍馬趕到，二話不說，通宵、就地甚至跪在地上，憑倚馬可待的基本功手工畫圖，數小時現場完成任務。每次都是十萬火急，每次都是分秒必爭！

期間，發(fā)生過一起“沖突”，那是為改建某體育館方艙醫(yī)院。武漢的冬天陰冷浸骨，為實現“應收盡收、應治盡治”，地下室也收治病人，但通風系統、采暖條件等都不具備，設計師毫不含糊地揮筆：加設備。半夜三更，火燒眉毛的政府領導通知楊劍華：加設備的事，由你們中南院負責！——老天，這可是施工啊，屬設備施工，中南院是以設計為主，情況如此緊急，半夜三更，我們去哪兒采購設備？去哪兒找人？讓畫圖的設計師干施工活兒么？長期緊張、疲憊的他們，若感染了怎么辦？上級領導反復交代過楊劍華：千萬不能讓設計團隊倒下！那是中流砥柱，是咱們的家當！楊劍華首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急了：“我們干不了！”放下電話，她的內心充滿斗爭，復雜極了……轉念又一想：這種時候，政府能找我，就是對中南院的信任?。∷徽椅?，找誰呢？一燈能除千年暗，一智能滅萬年愚，楊劍華豁然開朗，打馬上陣，半夜里她四處打電話，找生產設備的廠家，找施工單位，調兵遣將，終于圓滿完成任務。事后，被她“得罪”的那位領導很感動，由衷豎起拇指：中南院，大院的范兒！大氣之擔當！

誰不知道呢？所謂大氣、擔當，需要硬核驅動。就在疫情防控最吃緊的那一個月，中南院近二十個部門、約五百名員工投入戰(zhàn)斗；全程參與的戰(zhàn)將、土生土長的武漢人章明，回憶種種酸甜苦辣，最大的感懷是：很多項目都是同時設計開工，每天我們都忙得昏天黑地，在心痛、心甘而又嘔心瀝血中共創(chuàng)希望，手機永遠打得發(fā)燙，楊總更是這樣……偶爾喝口茶，瞥見她忙碌的身影，這只是一位身材不高的女同志，但在我心目中，她卻是那樣高大，永遠精神飽滿，像一臺發(fā)動機，不停地把整個團隊的正能量都帶動起來！

擁有硬核發(fā)動機的大院，其貢獻有目共睹：共優(yōu)質高效完成醫(yī)院建造、改造設計14個，方艙醫(yī)院改造設計項目21個，方艙醫(yī)院EPC工程總承包2個，包括湖北省新冠疫情防控指揮部在內的指揮部改造設計及施工組織項目1個，共計助力產生床位3萬余個；并為10余個省市醫(yī)院改造項目提供技術咨詢，編制各類技術指南和導則近10項……名劍在手，劍雨退疫魔，中南院提供的硬實力支撐與保障，為武漢保衛(wèi)戰(zhàn)、湖北保衛(wèi)戰(zhàn)立下汗馬功勞。

4月5日，由“方艙庇護醫(yī)院”提出者、呼吸病學與危重癥醫(yī)學專家王辰院士發(fā)起的“方艙醫(yī)院建設與管理研討會”，在功勛單位中南院舉行。王辰院士親臨會場，對楊劍華團隊給予極高評價。那天，女帥發(fā)現，所有中南院代表的臉上，笑容都特別燦爛……

2020年9月8日是個好日子。這天，中南院董事長李霆北上，總經理楊劍華東進。北上的李霆是代表公司黨委，赴京參加全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會——中南院黨委榮獲“全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先進集體”“全國先進基層黨組織”榮譽稱號，全院上下為之自豪爆棚！東進者，是作為杰出校友代表，回母校上海同濟大學，為萬余名新生作開學典禮演講。是日，碩士畢業(yè)三十年、入選“武漢抗疫巾幗英雄榜”的楊劍華，神采奕奕，為師弟師妹們比劃絕招：

“在我看來，‘同舟共濟’的精神是雷神山精神的重要內核。正是精誠團結的中南院設計團隊成員不顧安危，忘我拼搏，同舟共濟，才創(chuàng)造出雷神山醫(yī)院這個世界建筑工程奇跡！正是全社會的同舟共濟，才實現了疫情防控形勢的持續(xù)向好發(fā)展，體現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

2020年10月15日，由中宣部指導，湖北省委、省政府主辦的“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抗擊新冠肺炎疫情專題展覽，在武漢隆重開幕。千余件實物展品，眾多大型場景，及相關照片、視頻等組建的方隊展現在如潮觀眾面前，“沖鋒在前 黨旗飄揚”單元尤引人注目，一面面鮮紅黨旗無畏舒展著，那是一個個在防控疫情斗爭中筑起強大防線的戰(zhàn)斗堡壘……中南院雷神山醫(yī)院臨時黨支部黨員突擊隊紅旗，挺立其間，它們仿佛在向即將到來的建黨100周年列隊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