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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怦怦然(四)

      2021-03-10 06:19:36折杏
      花火彩版A 2021年12期
      關(guān)鍵詞:栗子文藝

      折杏

      溫茴一夜好夢,陸斯衍卻一直失眠到后半夜。

      雨點混著狂風拍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響——

      陸斯衍猛地睜開眼來。

      外面夜色濃得有些不真實,頭等艙里靜得只剩呼吸聲。旁邊的沈懿還沒睡,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陸斯衍不是第一次夢見溫茴。

      那口煙仿佛就在剛剛才被他吸進來,嗓子這會兒又澀又癢。

      陸斯衍沒回怎么了,只說道:“把她微信給我?!?/p>

      “誰?”沈懿反應也快,“哦,你老婆微信,你找我要干什么?”

      陸斯衍眉眼斂起,神色偏寒。

      沈懿放下平板,想起陸斯衍是因為他才起早貪黑友情出演這部電影的,也沒再跟他開玩笑:“下飛機再說?!?/p>

      沈懿還真有溫茴的聯(lián)系方式,同為導演,胡學成前幾天給他推過名片。

      臨城昨晚大霧,飛機晚點了三個鐘頭,到了凌晨才正常起飛。

      這會兒頭等艙的乘客基本是在睡覺,沈懿瞥了眼一旁睡得比豬都沉的栗子:“你是他助理還是他是你助理?”

      陸斯衍也轉(zhuǎn)頭看了眼。

      栗子應該正在做美夢,嘴微張著,就差流口水了。

      沈懿:“你到底是看上他哪兒了?”

      陸斯衍招個助理,信息發(fā)布出來不到一天,就能有一堆人來投簡歷,栗子在里面實在不起眼。

      陸斯衍按著眉心,想起栗子的簡歷上“喜歡的明星”那一欄里,寫的是他跟溫茴。

      其實當時也沒想那么多。

      就是覺得喜歡溫茴的人,都是可愛的人。

      溫茴晚上刷多了葉景和陸斯衍的視頻,連夢里都是葉景咆哮著質(zhì)問她為什么搶走陸斯衍的場景。

      再一睜眼,天已經(jīng)亮了。

      溫茴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拿過手機看了眼。

      上午九點多,微信上多了個新的好友申請。

      溫茴翻了個身,點開那個紅點。頭像是純黑色,昵稱是一個字母L。

      她皺了皺眉,雖然沒看出是誰來,但還是通過了申請。

      溫茴放下手機,下床去洗漱。

      回來的時候,L給她發(fā)了三個數(shù)字。

      溫茴開始沒看懂,盯著那三個數(shù)字看了幾分鐘后,她想起來了。

      這是她回國時在公司給她的檔案上填的三圍。

      哪里來的變態(tài)。

      溫茴沒理,直接拖進了黑名單。

      五分鐘后。

      付曦給她發(fā)了條消息:你把陸斯衍拉黑了?

      溫茴很無辜:沒有啊。我沒有他微信。

      消息剛發(fā)過去,她就想起來被自己拖進黑名單的人了。

      付曦很快發(fā)過來一串數(shù)字:你再加一下他。

      她很無語:茴茴,我真的服氣。

      hui:誰讓他上來就發(fā)我的三圍!

      付曦更無語了:是文姐讓他給你拿件品牌商贊助的禮服,他跟你確定三圍吧?

      hui:……

      果然不出付曦所料,把L加回來以后,那邊直接發(fā)了幾張照片過來。

      照片上幾個模特穿著春夏季的新款,具體哪個品牌溫茴沒看出來,但是光看設(shè)計也能知道便宜不了。

      L:喜歡哪個?

      溫茴向來有選擇困難癥,自己拿不準主意,干脆把圖原封不動地給付曦轉(zhuǎn)發(fā)過去了。

      不巧,付曦也有選擇困難癥。

      兩人對著幾件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禮服商量了半天,最后陸斯衍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發(fā)了簡短的兩個字過來:算了。

      溫茴知道他的脾氣,剛要隨便選一個,那頭又發(fā)過來一句話。

      L:都訂了。

      是陸斯衍的作風——財大氣粗。

      溫茴突然覺得,當影帝的老婆,偶爾也是件挺快樂的事。

      第三章:奶奶,你粉的CP成真了!

      禮服在一周后送到了御南一品。

      因為是常跟盛娛合作的品牌,所以幾件衣服包裝得十分豪華精美。

      溫茴隨便挑出一件黑白拼接的及膝裙上身試了試,瞧著尺寸合適,她就沒再費工夫試別的。

      剛脫下來,手機就震動了下。

      來自文藝的微信語音:“小茴香,禮服收到了沒?”

      知道她是陸斯衍的姐姐以后,溫茴對她倒沒有之前的那種畏懼了,她也回了條語音:“收到啦,很合身。”

      “那就好,你這幾年不在娛樂圈,可能沒準備這些衣服。前陣子剛好有品牌商問,就讓小四給你要了幾件?!?/p>

      文藝:“對了,你倆還沒拍結(jié)婚照吧?”

      溫茴“嗯”了一聲。

      別說婚紗照,她和陸斯衍連婚戒都沒有。

      文藝那邊有紙張翻動的聲音響起:“我這邊正好有個攝影師這幾天沒有安排,我一會兒問問斯衍,找個時間先把結(jié)婚照拍了吧?”

      溫茴當然沒有意見,她這幾天完全是空窗期。

      《為后》那邊,胡學成雖然給她加了戲,但是畢竟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加太多了難免會導致主角的不滿。

      何況許橙還是那部戲的女主,胡學成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

      除了月底的最后一場戲,《為后》就壓根沒她什么事了。

      至于廣告和代言的事,更是跟溫茴無關(guān)。

      前陣子她在還當山頂洞人的時候,微博找她的都是諸如電動牙刷和手表之類的推廣。后來以“溫茴”的名字上了次熱搜后,就有不太出名的品牌來找她代言。

      那是真的不出名,而且喜歡蹭熱度。

      人家餅干是奧利奧,找她代言的叫粵利粵。

      洗衣液叫藍月亮,微博私信她的是綠月亮。

      諸如此類,沒有一個正經(jīng)牌子。

      不用過問文藝,溫茴自己都知道不能接。

      電話那頭,文藝還在糾結(jié)結(jié)婚照的問題:“早拍早省心,別等著到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你倆連結(jié)婚照都沒有……那也太假了?!?/p>

      她跟陸斯衍不一樣,話要多不少:“還有啊,小茴香,DK那邊的香水代言我最近在談,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能接下來。

      “還有個綜藝也在接洽,問題應該也不太大,不過這個不急,到時候再說。

      “你這幾天能好好玩就好好玩。等忙起來了估計跟斯衍差不多,每天都要到處跑?!?/p>

      溫茴差點以為自己做夢:“姐,你說的是我嗎?”

      “不然我說我自己?”文藝一開口就是暴擊。

      “先這樣,”文藝還有事,“拍婚紗照的日子我定下來再跟你說?!?/p>

      聊天框靜止下來。

      溫茴又把文藝的語音一條不落地聽了好幾遍,這才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

      她真的要接到代言了。

      雖然還沒敲定,但是以盛娛大姐大文藝的手段和作風,既然已經(jīng)跟她說了,那就基本八九不離十了。

      溫茴激動得手都有些發(fā)抖,她深呼吸了幾口氣,等平靜下來了些,才伸手在屏幕上滑了下,每日例行點開微博。

      然后,她的手又開始抖了。

      因為熱門搜索榜第一正高高地懸在上面:文藝工作室彗星CP。

      溫茴這才意識到文藝工作室的官博關(guān)注了自己。

      應該是剛關(guān)注不久,因為昨晚熱門微博上沒有這個話題。

      她點進去一看,第一條微博就是一個粉絲有幾百萬的營銷號發(fā)的——

      @跟著小紅帽來吃瓜:“剛剛看到wy工作室關(guān)注了wh,突然想起當年也是wy一手帶火的lsy。

      “百度百科上寫的wh家在杭州,然后為了lsy來到了北京??赡苓@就是那句歌詞寫的‘神仙愛情’吧。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p>

      這條微博是半個小時前發(fā)的。截止到現(xiàn)在,點贊30萬,評論7萬,轉(zhuǎn)發(fā)18萬。

      雖然……但是……這位營銷號朋友,你說出來這種話,自己真不覺得尷尬嗎?

      溫茴看著這條微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尷尬癌要犯了。

      溫茴真想開個小號給自己澄清一下。

      她是出生在杭州,最開始簽的小公司也在杭州,但是后面發(fā)展得好了些,就被溫父帶到北京簽給了盛娛。

      八歲以后,除非去外地拍戲,其余時間溫茴幾乎全在北京生活。

      至于文藝工作室簽下她的事,那就更沒什么好說的了。

      照這位小紅帽的說法,和陸斯衍有一腿的明星沒有一百個,也得有九十個。

      溫茴看得直皺眉,她甚至不敢點開評論,就怕陸斯衍的粉絲里有“祖安文科狀元”,抓著她就是一頓亂罵。

      但是逃避不僅可恥,而且還沒用。

      所以在做好了心理準備后,溫茴還是點開了評論區(qū)。

      主戰(zhàn)場基本上是陸斯衍的粉絲,光從名字和頭像就能看得出來。

      @行行不娶我我不睡:我居然覺得有點甜?快來個姐妹打醒我!嗚嗚嗚,我嗑的明明是1314啊!

      @看見那片綠葉了嗎:不瞞樓上的姐妹說,我也覺得有點甜……我有罪。

      @奶奶你粉的CP成真了:就算有一天我死了,被釘進了棺材里,我也要拍著我的棺材板說一句:彗星是真的!

      溫茴刷了一圈下來,也只發(fā)現(xiàn)了那一個彗星粉。

      其余不是陸斯衍的唯粉,就是其他CP的粉絲。好的一點是陸斯衍的粉絲大都比較佛系,沒有“出口成臟”的毛病,偶爾幾個不喜歡她的,也只留個“呵呵”“告辭”“取關(guān)”之類的評論就沒有下文了。

      因為在榜單第一,這條微博的轉(zhuǎn)發(fā)、點贊、評論還在持續(xù)大幅度增長。

      隔幾分鐘再一刷新,熱門評論就換了人。

      @阿衍衍衍衍呀:突然想起我們哥哥飛臨城那天,我去盛娛找栗子哥的時候碰上了哥哥和wh,他倆正好從電梯上下來。電梯門一開,你們猜我看見了什么!嗚嗚嗚,我們哥哥側(cè)身抱著她來著……

      評論有字數(shù)要求,她干脆就發(fā)了好幾條:接上,當時“酸”得我差點哭出來。然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電梯到了他倆居然也不出來,后來電梯門又自動合上了。最后,我和栗子大概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吧,至少半個小時,他倆才出來!

      溫茴對陸斯衍這個后援會的會長有印象。

      看前面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但是越看到后面就越覺出不對勁兒來了。

      溫茴就算再沒有時間觀念,也知道她跟陸斯衍當時在電梯里待了沒有超過五分鐘。怎么到了這位粉絲嘴里,就成了半個小時?

      后面有人質(zhì)疑,但是跟她想的不大一樣:才半個小時?

      風評被害的溫茴默默退出了微博。

      “跟著小紅帽來吃瓜”的影響度很高,那個話題在榜單第一掛了近一天,一直到晚上才被別的話題擠了下去。

      幾天下來,溫茴的微博粉絲又多了十幾萬,“彗星CP”也擠進了超話CP榜的前一百名。

      言寧閑的時候喜歡刷微博,前幾天在CP榜刷到眼花也沒刷到過“彗星”。這次新聞比較火,輕松滑了幾頁就看見了。

      她把這條好消息告訴溫茴的時候,當事人正在剪禮服上的吊牌。

      言寧比她激動得多:茴香,你要火了!

      溫茴把剪刀放到一邊,瞥了眼言寧發(fā)過來的截圖,很淡定:還好吧,比“綠葉CP”差太遠了。

      寧寧:廢話,要是超過“綠葉”,你和行行就是真的了!

      溫茴不置可否。

      文藝這兩天和陸斯衍那邊確認過了行程,把拍結(jié)婚照的日子定在了明天下午。

      趕巧,DK簽合同的日子在明天晚上。

      跟言寧聊了幾句之后,溫茴繼續(xù)剪吊牌。

      大牌的衣服就是不一樣,做工精致,衣料縫合處連個線頭都沒有。她怕碰了衣服,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全部剪完已經(jīng)是十分鐘后。

      付曦提醒她護膚早睡的消息沒一會兒就發(fā)了過來。

      xixi:寶貝記得晚上敷片面膜,泡個熱水澡,今晚早點睡覺,明天好美美地去拍照。

      這條發(fā)過來后,她又補充道:畢竟人一輩子也沒幾次拍結(jié)婚照的機會。

      hui:你在暗示什么?

      xixi:……

      溫茴的嘴角彎起,也不逗她了,把手機放一邊,聽話地去泡了個熱水澡。

      剛回國那幾天,溫茴住在付曦家里時,晚上經(jīng)常失眠到后半夜,再晚一點還能偶爾看到初升的太陽。

      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跟陸斯衍在酒店里睡了一晚后,好像就沒那么容易失眠了。

      算起來,她有一陣子沒有晚睡過了。

      這天晚上,溫茴本來打算十點以前入睡的,燈也早早就關(guān)了,但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困意倒是有了,就是睡不著。

      她摸過手機,按亮屏幕瞇著眼看了看時間。

      晚上十一點半。

      溫茴又放下手機。

      沒過多久,她起身把床頭燈擰開了。

      溫茴開始翻微信里的聯(lián)系人,她交際圈不廣,好友就三十多個,其中還包括幾個不算太熟但是以前追求過她的。

      她給言寧發(fā)了條消息,言寧沒回。

      給付曦也發(fā)了條,付曦也沒回。

      這個時間點,她還能隨便發(fā)消息的好友寥寥無幾。

      溫茴的手指往下滑了滑,可能是半夜腦袋不大清醒,戳開那個黑色頭像,發(fā)了個句號過去。

      加完微信后,溫茴還沒給陸斯衍主動發(fā)過消息。

      這回剛發(fā)過去,她就清醒了,心跳也突地快了起來。

      來不及撤回,那頭已經(jīng)回復過來。

      L:?

      溫茴知道陸斯衍從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但她其實從小到大也沒怎么怕過他。

      小時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誰都不太怕;后來長大了些,這位囂張肆意的太子爺對她好像也不差,溫茴就更沒有怕的道理了。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溫茴也不是怕陸斯衍,只是現(xiàn)在兩人的關(guān)系變了,她還沒能完全適應。

      她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屏幕暗下去,再亮起來。

      L:溫茴?

      hui:睡不著。

      L:怎么了?

      hui:失眠。

      發(fā)過去之后,溫茴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

      晚上她懶得打字,又發(fā)了條語音過去:“你怎么也沒睡?”

      L:剛收工。

      溫茴:“明天幾點的飛機???”

      L:十點。

      陸斯衍剛把消息發(fā)過來,那邊栗子就打了個哈欠:“哥,你快去休息吧,早上五點就要起來。這邊地方偏,還得轉(zhuǎn)車去機場……”

      他皺眉“嗯”了聲,視線還落在屏幕上,打了幾個字:去睡覺。

      溫茴就在北京,所以起早起晚影響都不大。但是知道陸斯衍要來回折騰,所以她就算不困,也沒纏著他繼續(xù)說:你也早點睡。

      又隔了幾分鐘。

      L:晚安。

      溫茴到了零點以后才睡著。

      她心里裝著事,就算沒定鬧鈴,第二天早上還是早早就醒了。

      照鏡子的時候,溫茴果然看到自己眼底下淡淡的黑眼圈,她皮膚白,所以那兩團深色就明顯了些。

      溫茴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化妝的時候特意用遮瑕膏把黑眼圈細細掩了下去,再涂一層口紅,氣色瞬間提升了不少。

      全部收拾好以后,她拎著裝禮服的袋子出了門。

      午飯她是和付曦一起在外面吃的。

      一點鐘,兩人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拍照的地方。

      跟付曦之前隨便找的那個不一樣,這次的攝影師是業(yè)界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娛樂圈里除非一線的大腕,不然基本沒機會被他拍。

      拍照的地方定在了郊區(qū)的一處景點。

      景點平時對外開放,但是因為裴越那邊提前打過了招呼,所以下午半天是清了場的。

      溫茴和付曦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個人在那邊做準備工作了。

      裴越比她倆還早到一些,見人來了,轉(zhuǎn)頭跟攝影師簡單介紹了句:“溫茴,斯衍的妻子?!彼挚聪驕剀?,“溫茴,這是吳哥?!?/p>

      溫茴彎唇,跟攝影師打了個招呼。

      吳哥看了眼表:“小溫先去化一下妝吧,正好等一下斯衍?!?/p>

      他朝旁邊揚了下手,很快就有一個女生帶她進了景點準備出來的臨時化妝間。

      溫茴底子好,妝容根本不用過分精雕細刻,化妝刷稍微一掃就是個出塵漂亮的人兒。

      不出半個小時,她就穿著鵝黃色的長裙出來了。

      裴越正站在一邊打電話,他聲音壓得低,所以溫茴沒聽清。

      大概過了五分鐘,裴越皺眉掛斷電話,他看了眼溫茴,欲言又止。

      三月下旬的北京氣溫依舊不高,溫茴攏了攏披在肩上的外套:“裴哥,有什么事嗎?”

      “斯衍那邊出了點問題……”裴越呼了口氣,很耐心地解釋道,“因為拍戲的地方太偏,那邊又下了大雨,路不太好走……到機場的時候晚了一會兒……”

      他都要說不下去了。

      但是沒辦法,陸斯衍現(xiàn)在不在,只能由他來處理爛攤子:“剛剛打電話來說,剛上另一班飛機?!?/p>

      溫茴抿了抿嘴角。

      旁邊的付曦沒聽太明白:“所以意思是……”

      裴越:“意思是……他起碼三個小時以后才會到。”

      溫茴咬了下唇。

      放在平時她也不是不能等這三個小時,但是晚上她得去距離這邊十公里開外的地方談合同,真等了怕是時間來不及。

      裴越抱歉地看了她一眼:“你晚上要簽DK的合同對吧?”

      “嗯?!睖剀羁聪驍z影師,“那個……可以兩個人分開拍嗎?”

      她抬手指了下自己:“后期再修到一起的那種?!?/p>

      吳哥從業(yè)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結(jié)婚照要這樣拍的。

      但是人家小姑娘看著又真的有急事,他想了幾秒:“可以?!?/p>

      吳哥伸手指了指景區(qū)中央的那棵樹:“你把它當成斯衍?!?/p>

      溫茴在小說里見過男女主領(lǐng)結(jié)婚證不一起的,但是還沒見過拍結(jié)婚照還分開的。

      好在她演技好,對著一棵樹硬是也能裝得含情脈脈。

      照片拍得還算順利。

      四點多的時候,吳哥兩手抬起拍了下:“可以了?!?/p>

      太陽雖然還沒下山,但是溫度畢竟跟晌午時比不了。

      溫茴穿的吊帶V領(lǐng)長裙,裸露在外的皮膚不少,換季又容易引發(fā)流感,吳哥粗略地翻了一遍拍過的片子,有些不忍:“小溫去換衣服吧?!?/p>

      溫茴這才把視線和注意力從樹上移開。

      付曦連忙拿了大衣披在她的肩上,低聲提醒道:“陸斯衍來了?!?/p>

      溫茴抬眼,看到了幾米開外就坐在吳哥旁邊的男人。

      陸斯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這會兒正微皺著眉。

      溫茴也跟著皺眉,她端直的肩膀放松下來,看他一眼就收回視線,拎起裙擺準備去化妝間換衣服。

      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下一步還沒邁出去,手腕就突然被一只手給握住。

      “生氣了嗎?”

      男人的手順著她的手腕向下,轉(zhuǎn)而握住她的指尖。他抬眸,眼底有慵懶的倦色,開口時嗓音也比平常低啞了些:“老婆?!?/p>

      溫茴自然是有些生氣的。

      現(xiàn)在不同于夏天,氣溫雖然不算太低,但是風很勁。

      溫茴穿得少,在外頭又被風吹了兩個多小時,對著一棵樹卿卿我我也就算了,關(guān)鍵天還涼,她這會兒肩膀和胳膊都是僵的。

      陸斯衍不問還好,這一問,就像打開了某個閥門。

      溫茴眉頭皺得更深,語氣生硬:“沒有?!?/p>

      旁邊幾個人都沒敢說話,栗子更是要把頭低到了地底下。

      臨城的惡劣天氣和崎嶇路段都是不可抗力,雖然也不是他的問題,但之前在機場的時候,他老板的表情就不大好。

      栗子怕得要死,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剛要替自己老板說幾句話,就聽溫茴又淡聲開了口:“手拿開?!?/p>

      氣氛開始不對勁兒。

      陸斯衍沒松手,他頭偏了下,又放輕聲音重復了遍:“生氣了?”

      他聲音不大,難得這么溫柔。

      溫茴轉(zhuǎn)頭,細看了陸斯衍一眼之后,才注意到他下巴上冒出的幾根短短的青黑色胡楂,短發(fā)稍長,有些凌亂地搭在額前。

      他生了這樣一張臉,就算再不修邊幅也顯不出半點的狼狽。

      男人眼底的凌厲盡數(shù)斂起,看著她的目光深而繾綣。

      溫茴的氣好像突然就消了大半。

      溫茴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心軟的人。當初溫父去澳門賭錢的時候跟別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兩撥人的脾氣都大,后來打得兩敗俱傷。溫父被警察帶走,讓她找最好的律師時,她眼睛都沒眨一下。

      后來等父親被判了刑,她也沒去探過一次監(jiān)。

      但偏偏,陸斯衍一個眼神,她的心就沒來由地軟了下。

      溫茴嘴角動了動,氣雖然消了不少,但是她還記得自己晚上有事,繃著臉往后抽了抽手:“我晚上有事。你自己拍吧。”

      陸斯衍不松手,她干脆抬起另一只手指向那棵高大粗壯、承包了她所有深情眼神的櫻花樹,把吳哥的話原封不動地轉(zhuǎn)述給了他:“就把它當成你老婆?!?/p>

      溫茴緊趕慢趕,總算是在約定時間內(nèi)趕到了DK總部。

      DK是大品牌,旗下主營化妝品,去年年底才創(chuàng)立了香氛的產(chǎn)業(yè),因為發(fā)展時間不長,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牌子售賣香水。

      到今年三月份,香氛還只能勉強算得上品牌下的三線類。也正因為是三線,溫茴才有機會拿到這個代言。

      不然以這個牌子的知名度,一線類產(chǎn)品的代言人起碼要到陸斯衍和葉景那個檔次上。

      畢竟是第一次簽代言的合同,文藝不大放心得下,先她一步就到了DK。

      溫茴被助理帶進去時,文藝正在跟負責人聊天。

      負責人是個中年女人,穿著一身職業(yè)套裙,坐在沙發(fā)上笑得合不攏嘴:“你別說,我女兒可喜歡斯衍了?!?/p>

      文藝也笑著接話:“改天讓溫茴給你帶個簽名過來?!彼f著轉(zhuǎn)頭看過來,“您看吧,說曹操,曹操到?!?/p>

      文藝:“聽見沒,小茴香,下次帶你老公的簽名來?!?/p>

      “沒問題?!睖剀钚α讼拢P(guān)上門走進去。

      關(guān)于陸斯衍的話題,三人并沒有聊太多,隨便說了幾句后,負責人就切入了正題,把合同遞過來。

      文藝前幾天給她發(fā)過合同的電子版,所以這次只簡單翻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后,雙方很快就簽名蓋了章。

      前后不出半個小時。

      文藝跟溫茴一起出來。她開了車,本來是想送溫茴回去的,結(jié)果一出DK的大樓,抬眼就看到了一輛白色保時捷停在路邊。

      “得,不用我送了?!蔽乃囂嫠_后座車門,“今天累了吧,回家好好休息?!?/p>

      “謝謝姐,”溫茴坐上車,朝她彎了下眼睛,“你也早點休息?!?/p>

      車門關(guān)上,前面的裴越跟文藝打了個招呼后,很快發(fā)動車子。

      晚上八點多鐘,外面起了層薄霧。

      車內(nèi)寂靜,素來愛睡覺的栗子坐在副駕駛,這會兒精神得不得了。

      過了幾分鐘,他小聲打破了沉默:“嫂子……”

      溫茴應了一聲。

      左手邊上,陸斯衍沒有任何動靜。

      從她上車開始他就一直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栗子的聲音弱弱的:“這次真的不怪衍哥,你別生氣啊……”

      真要怪也是怪沈懿,非挑了那么一個破地方拍電影。

      溫茴沉默幾秒,“嗯”了聲。

      剛才簽了個合同,氣基本已經(jīng)全消了。

      栗子朝后座望了望:“衍哥今天折騰了一天,身體好像有點不舒服。”

      溫茴挑眉,扭頭看了眼。車里光線明暗交疊,路燈燈光從陸斯衍臉上快速掠過,她瞧見男人輕皺起來的眉頭。

      栗子還在持續(xù)替老板賣慘:“就是臨城這幾天不是下雨嘛,可能是著了涼,然后又休息不好,我這幾天都有點小感冒呢……”

      裴越聽他念叨了一路,耳朵都起繭子了,瞥他一眼道:“那你下車吧,別傳染給我們?!?/p>

      栗子不說話了。

      保時捷一路疾馳,不出二十分鐘就把兩人送回了御南一品。

      等倆人下了車,車門關(guān)上,栗子才長長地呼了口氣。

      “裴哥,你覺不覺得衍哥這病裝得跟真的一樣?”

      裴越看他一眼。

      栗子:“不愧是影帝?!?/p>

      溫茴今天是真的有些累,進家門就想去洗澡,但是一想到栗子的話,都走到了浴室門口又退回來:“你今天不舒服嗎?”

      陸斯衍今晚話都沒說幾句,臉上的表情也不多,確實不太正常。

      他把外套隨手扔在沙發(fā)上,食指抬起按了按眉心,聲音微?。骸叭ハ丛??!?/p>

      男人說著打開衣柜的門,拿了浴袍出來。

      溫茴又看了他幾眼,確定他除了表情不太好以外,沒別的地方不對后,才推開門進了浴室。

      別墅里客房好幾間,每間都有獨立浴室。

      陸斯衍去了隔壁洗的澡,等溫茴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床邊坐下了。

      溫茴把頭發(fā)擦得半干,然后插上吹風機,開關(guān)按下,嗚啦啦的風聲驟然響起,她轉(zhuǎn)頭看了眼陸斯衍:“會吵到你嗎?”

      陸斯衍沒聽太清。

      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熱的,腦袋像是沒辦法思考,視線范圍內(nèi),只有溫茴這張臉是清晰的。

      女孩子剛洗完澡,眼角和耳朵泛著紅,一雙眼睛霧蒙蒙的,干凈又純粹。

      陸斯衍喉結(jié)微動,“嗯”了聲。

      溫茴立刻把吹風機關(guān)了,剛要起身去隔壁房間吹頭發(fā),就被他握住手腕一把拽了回來。

      她沒有什么防備,身子下意識后仰,整個人栽倒在后面柔軟的大床上。

      陸斯衍跟著溫茴一起栽下來,他還算清醒,沒把所有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干什么去?”

      “去隔壁吹頭發(fā)啊……”

      “嗯?!?/p>

      兩人挨得極近,男人身上的味道和熱度隔了層薄薄的睡袍傳過來,她整個人也跟著熱了起來。

      溫茴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她耳根一熱,伸手去推他:“你先起來……”

      陸斯衍皺眉:“別動?!?/p>

      話音剛落,溫茴就感覺到貼著自己的人不大對勁兒。

      尤其燙。

      不僅僅是燙,還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溫茴雖然沒經(jīng)歷過成年人的快樂,但是她又不是傻子,還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她整個人像是著了火,嗓子一哽,硬是給嚇結(jié)巴了:“你…你……你……”

      “你”了半分多鐘,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溫茴呼了口氣,聽到極輕的聲音響在耳邊,有熱氣在她耳朵上燙了下:“我怎么……”

      確實不對,哪哪都不對。

      溫茴勉強冷靜了些,她暫時把心里的那點異常感拋到腦后,有些費力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發(fā)燒了?!?/p>

      碰到男人額頭的手心都是燙的,她皺了眉:“家里有藥沒?”

      不等他回答,溫茴自己就給否了:“不行?!?/p>

      陸斯衍燒成這樣,吃退燒藥可能還不一定管用。

      他這會兒生著病沒什么力氣,溫茴稍一用力就把人推開了,她伸手去拿手機:“是我們?nèi)メt(yī)院,還是叫醫(yī)生來家里?”

      下車的時候,栗子跟她提了一句陸斯衍有專門的家庭醫(yī)生。

      陸斯衍沒說話,他躺在床上,睡袍領(lǐng)口散亂。

      溫茴也不問了,找付曦跟裴越問了家庭醫(yī)生的電話,把號碼撥了過去。

      二十分鐘后,等醫(yī)生上門的時候,陸斯衍已經(jīng)睡著了。

      溫茴換了一身保守些的家居服站在床邊,跟醫(yī)生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沒一會兒,中年男醫(yī)生把針頭扎進男人的手背,調(diào)好藥水流速后,轉(zhuǎn)頭看向溫茴:“斯衍以前發(fā)燒都是輸這幾種藥的,很管用,睡一覺基本就好了?!?/p>

      他伸手指了指幾個瓶子,把前后順序告訴了溫茴之后,提著醫(yī)藥箱出了門。

      醫(yī)生走后,溫茴找了個電影,邊看邊盯著吊瓶,時間倒也不算太難熬。

      三瓶藥全部輸完,已經(jīng)是近兩個小時以后。

      臨近凌晨,溫茴關(guān)了視頻軟件,把針從陸斯衍的手背上拔下來,又給他掩了下被角。

      溫茴本來還有點困的,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后,這會兒半點睡意都沒有了。

      她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上床以后也沒急著關(guān)臺燈,睜著眼睛望了會兒天花板。

      還是睡不著。

      剛才被陸斯衍抱的地方好像又開始熱了。

      越是不想往那方面想,心臟跳動得就越是快。

      溫茴覺得自己今晚睡不著了。

      她對著天花板數(shù)了八百多只羊,然后起身拿過了手機,打開瀏覽器,輸入了幾個問題點擊搜索——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男人會對著不喜歡的人動情嗎?

      生病的男人……

      溫茴搜了十來分鐘,看了一圈之后,她覺得根本原因還是在于自己。

      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住她的魅力。

      這么一想,溫茴整個人豁然開朗。

      剛要把手機屏幕按滅放回床頭柜上,耳邊就傳來一道帶了半分笑意的男聲:“想知道嗎?”

      剛才看得太投入,居然都沒意識到陸斯衍是什么時候醒的。

      溫茴的嘴角動了動,垂眸看了眼屏幕,上頭赫然是她剛剛搜的問題——

      男人為什么會對女人動情呢?

      陸斯衍睡過了一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他嘴角彎了些,壓低的聲音很緩慢,一字一頓道:“因為想跟她——”

      溫茴反應也快,猜到了他要說什么,連忙轉(zhuǎn)過身,在他說出下一個字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許說?!?/p>

      行了,夠了,可以了。

      再說就煩了。

      溫茴剛剛其實注意到了身后輕微的動靜。但她當時只以為陸斯衍睡得不舒服翻了個身,沒想到他已經(jīng)坐起來半靠在了床頭。

      溫茴的身手從沒有這么矯健過,起身抬手的動作一氣呵成。手捂到陸斯衍嘴上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愣了愣。

      男人這會兒視線清明,臺燈光晦暗不明,但他漆黑的眼底仿佛透了光,深得嚇人。

      四目相對,溫茴從他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臉。

      也只有她的臉。

      陸斯衍這會兒呼吸還有點熱,有一下沒一下地灑在她指尖上,溫茴突然就慌了神。

      她后背上似乎起了層汗,飛快地蔓延至脖頸,然后再到全身。

      陸斯衍眼尾微揚,鼻間全是女孩子手指上沁甜的桃子香。

      溫茴住進來這段時間,洗手液、沐浴露全換成了女孩子會喜歡的品牌和味道——甜而不膩,能輕而易舉地挑起他的邪念。

      陸斯衍抬手輕握住溫茴的手從他唇上拿下去,喉結(jié)動了下,聲音倒也不啞了,輕輕地帶了分曖昧的氣音,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

      溫茴肩膀一松,背上的汗仿佛驟然間全消了下來。

      她就知道,這人想說的話,誰都攔不住。

      好的一點是,他說的很隱晦,雖然這時候的隱晦,更容易讓她心臟狂跳。

      溫茴閉了閉眼睛,突然很想把他給踹下去。

      她把手抽出來,又轉(zhuǎn)過身來躺下,一氣之下把被子也卷走了大半。

      陸斯衍的嘴角彎了下,手指放在嘴邊碰了碰,然后輕碰了下她白皙細嫩的耳后:“關(guān)燈,溫茴?!?/p>

      “你自己……”

      算了,他是病號。

      老弱病殘一般是不方便干這種累活的。

      溫茴沒繼續(xù)往下說,手一抬把臺燈給關(guān)了。

      窗簾沒拉嚴實,皎潔的月光從縫隙間擠著傾灑進來,鋪開了長長的一道白線,一直拖到床邊。

      溫茴盯著那道線看了幾分鐘,然后閉上眼睛。

      她睡得晚,而且不太沉,迷迷糊糊地快要墜入夢鄉(xiāng)的時候,好像有人輕輕牽住了她的手。

      溫茴手指動了下,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就沒再理他。

      第二天一早,溫茴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因為知道最近正事多,所以她沒敢再設(shè)置靜音,連鈴聲都設(shè)成了亢奮的電音歌曲。

      聲音一出來,她整個人都被嚇得清醒了不少。

      電話是付曦打過來的,溫茴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曦哥,什么事?。俊?/p>

      “陸斯衍還沒走是吧?”

      溫茴轉(zhuǎn)頭看了眼。

      陸斯衍走沒走不確定,但是他起床早,這會兒床的那邊已經(jīng)空了。

      溫茴又瞥了眼浴室,門開著,應該也不在里面。

      她有氣無力地應了聲:“不知道?!?/p>

      “茴茴?!备蛾伢@呆了,“你已經(jīng)累成這樣了嗎?”

      溫茴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聲音勉強拔高了些:“你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

      “清醒了?”付曦笑了下,“清醒了我們說正事。

      “我昨天聽裴越說,陸斯衍明天才會再飛臨城,今天應該還在北京。

      “文姐工作室那邊通稿已經(jīng)寫出來了,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這兩天發(fā),所以我跟裴越商量了一下,趁陸斯衍還沒走,你倆下午就去挑一下婚戒吧。

      “品牌我們也看過了,C家的專柜就在御南一品附近,到時候是直接買還是定制,看你倆。”

      見溫茴不說話,付曦又問了句:“茴茴?”

      “我在聽?!睖剀钕铝舜?,把窗簾完全拉開,“我下樓看看?!?/p>

      下樓前,溫茴去洗手間洗漱了一下。

      換好衣服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五分鐘以后。

      陸斯衍果然在家。男人背對著她坐在沙發(fā)上,從溫茴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連每根頭發(fā)絲都是好看的。

      那人聽到了動靜也沒回頭,長指微動,慢條斯理地翻了頁劇本:“廚房里有粥?!?/p>

      溫茴摸了摸鼻子,沒想到陸斯衍居然還會做飯。

      她“哦”了聲,抬腳往廚房走。

      早餐很清淡,就是簡單的白粥搭配小咸菜。

      因為過幾天要拍DK的廣告,這種廣告跟拍《為后》那種電視劇不一樣,鏡頭會拉到很近。稍微不控制身材,最后可能都會影響上鏡情況。

      溫茴顧及著這事,只吃到五分飽就放下了筷子。

      等她吃完飯再出來,陸斯衍還坐在客廳里看劇本。

      男人穿了簡單的米色家居服,周身的清冷銳利削減了幾個度,雖然看著依舊不算平易近人,但也比平時好了不少。

      溫茴倒了杯水,喝了口之后才開口:“陸斯衍?!?/p>

      “嗯?!?/p>

      “裴哥跟你說了沒?”

      陸斯衍抬頭看她。

      看樣子是沒說,溫茴放下水杯:“就是下午去買結(jié)婚戒指的事。”她把付曦的話轉(zhuǎn)述過去,“去C家,你是想直接買還是定制?”

      陸斯衍把劇本隨手擱在茶幾上,他眼皮抬了下,眼風溫柔:“隨你。”

      溫茴點了點頭:“那直接……”

      她話沒說完,男人眼尾輕挑,嘴角彎起極淺的弧度:“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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