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月為慢性腹瀉[1]。小兒腹瀉的發(fā)病原因具有復雜性"/>
張艷,唐泓
腹瀉是兒科臨床治療中常見疾病,年齡在6個月至2歲嬰幼兒為疾病高發(fā)群體,病程>2個月為慢性腹瀉[1]。小兒腹瀉的發(fā)病原因具有復雜性,主要可分為非感染性、感染性兩種類型。小兒慢性腹瀉發(fā)生后,如病情未能及時獲得有效控制,可引發(fā)電解質紊亂、脫水、營養(yǎng)不良等,嚴重影響患兒身體健康及正常生長發(fā)育。目前,臨床上主要選用腸道微生態(tài)制劑、腸道黏膜保護劑西藥治療方式給予慢性腹瀉患兒治療,但部分患兒療效較長,且停藥后復發(fā)率相對較高,藥物不良反應也較明顯[2]。有報道指出,從中西醫(yī)結合角度選擇合理方案給予小兒慢性腹瀉治療,可有效提高治療有效性和安全性,但目前臨床上尚未明確統(tǒng)一治療藥物或方案[3]。基于此,本研究探討芩連止瀉湯用于慢性腹瀉患兒治療的臨床效果及價值,現(xiàn)報道如下。
1.1 臨床資料 選取2019年3月至2020年1月在本院診治的慢性腹瀉患兒76例作為研究對象,按隨機數(shù)字表法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各38例。對照組中男20例,女18例;年齡2~7歲,平均(4.2±1.3)歲;病程2~6個月,平均(3.1±0.6)個月;大便性狀:水樣便21例,蛋花樣便10例,稀便7例。觀察組中男21例,女17例;年齡2~8歲,平均(4.4±1.7)歲;病程2~7個月,平均(3.2±0.3)個月;大便性狀:水樣便18例,蛋花樣便12例,稀便8例。兩組患兒在性別、年齡、病程、大便性狀方面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 診斷標準
1.2.1 西醫(yī)診斷標準 參照《內科學》第6版中慢性腹瀉的診斷標準[4]。
1.2.2 中醫(yī)診斷標準 參照《中醫(yī)兒科學》[5]中脾腎陽虛瀉型診斷標準,即主癥為大便澄澈清冷,清稀,完谷不化,久瀉不愈;次癥為神疲倦怠,肢冷形寒,面白少華,指紋色淡或脈沉細,具備1項主癥加2項次癥,或者2項主癥加1項次癥即可診斷。
1.3 納入標準 (1)符合西醫(yī)小兒慢性腹瀉診斷標準,同時符合中醫(yī)脾腎陽虛瀉型診斷標準;(2)年齡2~8歲;(3)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4)本研究符合2013年修訂的《赫爾辛基宣言》要求。
1.4 排除標準 (1)存在先天性免疫缺陷病、急腹癥、昏迷、重度脫水等;(2)有心臟病史原發(fā)感染灶的體征及癥狀、嚴重不良反應;(3)伴有心臟病、肺炎等影響機體水電解質代謝的疾病。
1.5 治療方法 所有患兒入院后均基于常規(guī)對癥處理,內容包含水電解質紊亂糾正、補液、補充維生素、營養(yǎng)支持等。對照組再給予常規(guī)西藥治療?;純嚎诜擅撌?杭州康恩貝制藥有限公司)治療,每日3次,每次1~2 g;口服雙歧三聯(lián)活菌片(內蒙古雙奇藥業(yè)股份有限公司)治療,每日3次,每次0.25~0.50 g。連續(xù)服藥治療1周。
觀察組在對照組治療基礎上服用中藥芩連止瀉湯治療。湯藥組方:黃芩10 g,山藥、陳皮、茯苓、白術、車前子各6 g,黃連5 g,甘草3 g。藥物均統(tǒng)一由醫(yī)院中藥房進行煎煮,患兒口服每日1劑,每日2次,早、晚服藥,每次100 mL,連續(xù)服藥治療1周。
1.6 觀察指標 (1)治療前、后抽取患兒空腹上肢靜脈血10 mL,以3 000 r/min速率行離心,獲取清液,通過美國EPICS-Elite流式細胞儀,采用酶聯(lián)免疫吸附法行炎癥因子、免疫功能相關指標檢測。炎癥因子測定指標具體為白細胞介素-6(IL-6)、白細胞介素-10(IL-10)、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免疫功能測定指標具體為CD4+、CD8+、CD4+/CD8+及IgG、IgA。(2)以《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6]為參照評估患兒中醫(yī)證候積分變化情況。主證主要為大便形狀、次數(shù),按照癥狀嚴重程度,無、輕度、中度、重度依次賦分0、2、4、6分。次癥主要為腹痛、腹脹、面色、食量、脫水等,無、輕度、中度、重度依次賦分0、1、2、3分??偡e分越高表明癥狀越嚴重。(3)總療效評估[7]:治療后相關臨床體征、癥狀基本或完全恢復正常,為治愈;治療后大便基本成形,每日大便次數(shù)<2次,為顯效;大便黏液狀明顯改善,偶有成形,每日大便次數(shù)<2次,為有效;大便性狀、次數(shù)較治療前均無明顯改善,或進一步加重為無效。
2.1 兩組炎癥因子相關指標變化情況比較 見表1。
表1 兩組患兒治療前、后IL-6、IL-10及TNF-α水平對比
表1結果表明,治療前兩組患兒IL-6、IL-10及TNF-α檢測結果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經治療后,觀察組患兒IL-6、IL-10及TNF-α水平均顯著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2.2 兩組免疫功能相關指標變化情況比較 治療前兩組患兒免疫功能相關指標測定結果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兩組患兒各項免疫功能指標水平均有明顯改善,且觀察組患兒CD8+顯著低于對照組,CD4+、CD4+/CD8+及IgA、IgG均顯著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兒治療前、后相關免疫功能指標水平對比
2.3 兩組患兒中醫(yī)證候積分比較 兩組患兒治療前中醫(yī)證候積分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觀察組患兒次癥、主癥積分及總積分均顯著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3。
2.4 兩組患兒臨床總有效率比較 見表4。
表3 兩組患兒中醫(yī)證候積分比較分)
表4 兩組患兒臨床總有效率比較[n(%)]
表4結果表明,觀察組臨床總有效率顯著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小兒腹瀉為臨床診治中一種較常見的急性胃腸道功能紊亂性疾病?;純号R床癥狀主要表現(xiàn)為大便質地稀薄、排便次數(shù)增加,伴有不同程度腹脹、腹痛等,如病情未能及時得到有效改善,可對患兒身心健康及生長發(fā)育產生嚴重影響。小兒腹瀉的發(fā)生機制存在復雜性,目前認為嬰幼兒消化系統(tǒng)未完全發(fā)育成熟、消化功能較差、致病微生物感染、腸道菌群失調、免疫功能低等均與小兒腹瀉的發(fā)生密切相關。邢東文等[8]指出,常規(guī)西藥治療可使慢性腹瀉患兒臨床機體及癥狀獲得一定改善,但此病發(fā)生機制存在復雜性,選用中西醫(yī)結合方案治療可獲得更理想效果。
腹瀉屬于中醫(yī)“泄瀉”范疇,中醫(yī)學理論認為腹瀉的發(fā)生與脾虛密切相關,脾虛失運導致水谷不化精微,進而引發(fā)混濁內生,水反為濕,谷反為滯,混雜而下,最終引發(fā)泄瀉[9]。此外,情志失調,脾胃虛弱引起肝氣郁結,運化失司,也是導致腹瀉發(fā)生的重要原因。嬰幼兒體質屬純陽稚陰,易實易虛,因此給予慢性腹瀉患兒治療時必須高度重視標本兼治,祛邪、扶正兼顧。本研究選用中藥芩連止瀉湯中,茯苓有良好益胃生津、健脾利濕功效;黃連、黃芩均有良好燥濕和胃、清熱解熱功效;山藥有健脾滲濕、止瀉功效;白術主要發(fā)揮燥濕利水、健脾益氣等功效;陳皮有燥濕化痰、理氣健脾功效;甘草有清熱解毒、補脾益氣、調和諸藥功效。上述諸藥聯(lián)合使用共奏健脾益氣、解毒清腸、滲濕止瀉功效。現(xiàn)代藥理研究顯示山藥富含多糖,可對機體免疫系統(tǒng)功能進行有效刺激和調節(jié);白術的化學成分主要為揮發(fā)油,同時還含有豐富樹脂、多糖以及多種氨基酸等,應用過程中可使機體T細胞亞群分布紊亂獲得有效糾正,發(fā)揮良好調節(jié)、增強免疫功能作用;茯苓所含苓聚糖、茯苓酸等均具有提高巨噬細胞吞噬功能的作用,因此該藥應用過程中可促進機體免疫功能獲得有效增強;黃連發(fā)揮良好廣譜抗菌作用[10]。因此白術、茯苓、山藥等聯(lián)合使用發(fā)揮良好抗病毒、抗炎癥反應作用,可促進機體免疫功能得到有效增強。
免疫功能低是導致嬰幼兒發(fā)生腹瀉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加強免疫功能調節(jié)對患兒臨床癥狀控制提高極為重要。T淋巴細胞直接參與機體免疫,CD4+/CD8+是臨床上應用于機體細胞免疫功能評估的一項重要指標,該項比值倒置或降低均提示機體細胞免疫功能下降[11]。IgA、IgG水平降低均表明機體免疫保護作用明顯下降。本研究在常規(guī)治療基礎上給予觀察組芩連止瀉湯治療后,該組患兒幾項炎性因子(IL-6、IL-10、TNF-α)水平較治療前均明顯降低,且低于對照組,且患兒免疫功能指標(IgA、IgG及CD4+、CD4+/CD8+)相比治療前均明顯提高,且高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與王君華等[12]研究結果基本一致。該結果表明加用芩連止瀉湯給予慢性腹瀉患兒治療,可有效提高炎癥控制效果,使患兒機體免疫功能獲得有效調節(jié),增強機體免疫力,有助于患兒癥狀獲得更快改善,鞏固臨床治療效果,降低病情復發(fā)風險。研究中,觀察組治療后患兒中醫(yī)證候積分明顯低于對照組,治療總有效率為94.74%,高于對照組的78.95%,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由此可知,芩連止瀉湯的使用可促進慢性腹瀉患兒臨床癥狀獲得更顯著改善,提高臨床治療有效性,有助于患兒獲得更快康復。
綜上所述,小兒慢性腹瀉臨床治療中加用芩連止瀉湯,可明顯提高抗炎效果,增強患兒機體免疫功能,提高癥狀改善效果及總療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