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境與翻譯結(jié)合，看翻譯中的指代

楊新曼 李曉斐

摘 要：指代在自然語言中是一種常見現(xiàn)象，也是銜接語篇的一種重要手段。指代詞的使用可以讓文章的表達簡明扼要，不啰嗦。在英漢翻譯中，指代詞的翻譯一直是重難點，它隨著篇章語境的變化而變化，因此在翻譯過程中，譯者應(yīng)結(jié)合語境將代詞翻譯恰到好處的融入譯文中，從而避免不流暢、指示不清等問題。本文以筆者參與的翻譯項目《思維與推理》（第十章）為例，從共指、回指、指代消解、指代還原，四個層面來探討語篇中代詞的翻譯。同時在對篇章語境研究分析的基礎(chǔ)上，對本論文進行總結(jié)，說明了如何準(zhǔn)確的利用翻譯策略翻譯指代詞，為譯者提供了一些可行性建議。

關(guān)鍵詞：語篇語境;指代詞;翻譯策略

一、指代詞及代詞翻譯策略

1.指代詞的定義。

19世紀(jì)后期，人們在語言學(xué)、哲學(xué)、邏輯學(xué)、心理學(xué)等領(lǐng)域逐步展開了對指代詞的研究，并且該研究在語言學(xué)界掀起了熱潮。指代詞是指示名詞、指示形容詞和指示副詞的總稱。根據(jù)不同情況，用來標(biāo)識人、事物或地點等的詞。

2.共指。

共指在自然語言中起超鏈接作用，是自然語言處理、機器翻譯、信息抽取、信息檢索等領(lǐng)域的關(guān)鍵技術(shù)之一。它使得文章作者在撰寫文章時體現(xiàn)了一定的風(fēng)格和篇章的連貫性，同時使得自然語言理解機制中增加了一種新的模糊成分。

3.回指。

回指是一種常見的語言現(xiàn)象，是語言形式與內(nèi)容之間縱橫交錯關(guān)系的一種體現(xiàn)?；刂脯F(xiàn)象存在于句子內(nèi)部和句子之間，由句法、語用、語境、認知等因素控制。王軍（2005：18）把回指研究形象的定義為回指研究的核心問題是回指釋義，即回指語在各種因素的作用下搜尋到其先行語的過程。

二、案例分析

1.背景介紹。

當(dāng)人們描述一個人、一個信仰、一個行為是理性或者非理性時，他們認為自己是明白曉暢的，在更正式的場合下，可以找到這種理解方式的系統(tǒng)化運用，然而對大多數(shù)事情而言，你的信念是否處在正確的軌道上？作者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認為我們會做不同的選擇，并且我們也相信不同的事物;我們將永遠不會遇到信仰和偏好與自己完全相同的人。而且我們所宣稱的自己的理性非常容易否定別人的理性，這就像你發(fā)現(xiàn)某人痛恨你喜愛的東西或者不相信你所堅信的東西一樣。偏執(zhí)狂的一些人會將這種情況極端化，他們以鄙視或者更差的態(tài)度來看待那些不喜歡不信奉他們所喜歡和所信奉的人。這是很麻煩的，至少在一個實際層面：經(jīng)濟領(lǐng)域。事實上，我們可以質(zhì)疑。這個假設(shè)不僅僅是一種經(jīng)驗概括，當(dāng)把人們放到測試中時，人們總會偏離諸如演繹邏輯、概率演算和決策理論等規(guī)范性理論的正確道路。

2.本章指示代詞使用情況。

第一段：People think they know what they mean when they describe a person， action or belief as rational or irrational， and systematic uses of this understanding can be found in more formal settings， such as medicine or the law： laws or verdicts can be overturned， and people committed for or refused medical treatment， on the grounds of irrationality. Aristotle， almost two and a half thousand years ago， claimed rationality as the distinguishing mark of the human species， sparking a philosophical debate that has rumbled on ever since. Lately， this debate has taken a more psychological turn. A detailed review of rationality from a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 is given by Nickerson （2008）.

譯文：當(dāng)人們描述一個人、一個信仰、一個行為是理性或者非理性時，他們認為自己是明白曉暢的，在更正式的場合下，可以找到這種理解方式的系統(tǒng)化運用，比如醫(yī)學(xué)或者法律：人們可以基于理性程度推翻法律或者判決，接受或者拒絕治療。（人們可以基于是否理性）大約25000年前，亞里士多德就聲稱理性是人類的顯著標(biāo)志，由此引發(fā)了一場哲學(xué)辯論，并轟轟烈烈的延續(xù)至今。近來，該辯論更多的轉(zhuǎn)向了心理層面，對從心理學(xué)角度的理性研究進行詳細綜述的是尼克森Nickerson（2008）。正如他所說，理性是一件復(fù)雜的事情。如果你忽視其中的復(fù)雜性，你就要冒著對一個人的信仰或行為做出錯誤判斷的風(fēng)險。如果你是一名高等法院的法官或者是一名醫(yī)療顧問，這可能會引發(fā)嚴重后果。因此，讓我們開始打開理性包裹，來看看在里邊我們能發(fā)現(xiàn)什么。

本段共使用了五個指示代詞，三個they和兩個this。其中三個they為人稱代詞，在本段中共指people;第一個this與understanding構(gòu)成名詞性短語，意為這種理解方式，根據(jù)語境分析，這種理解方式回指前句中當(dāng)人們描述一個人、一個信仰、一個行為是理性或者非理性時，他們認為自己是明白曉暢的又后指后文中對舉到的例子的理解方式，比如法律或判決可以被推翻，人們可以以非理性為由接受或拒絕醫(yī)療。this understanding共指前后所提到的;第二個this與debate同樣構(gòu)成名詞性質(zhì)的指示代詞，意為這場辯論，回指前文中提到的亞里士多德聲稱理性是人類的顯著標(biāo)志，由此引發(fā)了一場哲學(xué)辯論。由this構(gòu)成的兩個名詞性質(zhì)的指示代詞，巧妙而又精簡的將上下文連接起來。

第二段：Do you think of yourself as a rational person， who at least tries to do the right thing most of the time， and whose beliefs are pretty much on the right track about most things？Me too. But you make different choices from mine， and we believe different things as well; you will never meet anyone whose beliefs and preferences are exactly the same as yours. So if you are rational ， must they be less rational？ The rationality we claim as our own we find quite easy to deny to others， as when you find someone who hates something you love or disbelieves something you are convinced of. Some people， bigots，take this into an extreme and regard anyone who does not like or believe in something that they do with contempt， or worse. As The Doors （1967） so wisely remarked all those years ago， people are strange and never more so than when we examine their beliefs and preferences.

譯文：你是否認為自己是一個理性的人，至少在大多數(shù)時候嘗試做正確的事情，而且對大多數(shù)事情而言，你的信念幾乎都處在正確的軌道上？我是這樣的一個人，但是你和我會做不同的選擇，并且我們也相信不同的事物;你將永遠不會遇到信仰和偏好與自己完全相同的人。因此，如果你是理性的人，別人就一定不夠理性嗎？我們發(fā)現(xiàn)，我們所宣稱的自己的理性非常容易否定別人的理性，這就像你發(fā)現(xiàn)某人痛恨你喜愛的東西或者不相信你所堅信的東西一樣。偏執(zhí)狂的一些人（有些人是偏執(zhí)狂）會將這種情況極端化，他們以鄙視或者更差的態(tài)度來看待那些不喜歡不信奉他們所喜歡和所信奉的人。正如在多年前The doors如此明智地所做的評論那樣，人是很奇怪的，特別是當(dāng)我們審視他們的信念和偏好時更是如此。

在本段中作者首先提出一個問題你是否認為自己是一個理性的人，至少在大多數(shù)時候嘗試做正確的事情，而且對大多數(shù)事情而言，你的信念幾乎都處在正確的軌道上？然后自答到Me too。如果不看語篇，不看語境，不看前文，我們會將Me too翻譯成我也是。但是作為一名譯者，我們有責(zé)任將文章清楚明白的翻譯出來，通過結(jié)合文章，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Me too指的是上句中提到的那種類型的人，所以要將Me too翻譯成我是這樣的一個人，這樣既做到了承上又啟動了下文中對這種類型人的解釋：但是你和我會做不同的選擇，并且我們也相信不同的事物;你將永遠不會遇到信仰和偏好與自己完全相同的人。 因此，如果你是理性的人，別人就一定不夠理性嗎？我們發(fā)現(xiàn)，我們所宣稱的自己的理性非常容易否定別人的理性，這就像你發(fā)現(xiàn)某人痛恨你喜愛的東西或者不相信你所堅信的東西一樣。

第三段：This is an inconvenience in at least one very important practical respect： the economy. As Tetlock and Mellers （2002） pointed out in their review of Kahneman and Tverskys （2000） compendium of studies on decision making， the people who run governments and business disregard the strangeness of people and assume a kind of universal rationality： the rationality of expected utility maximisation. Economists call this rational choice theory. In the previous two chapters we have seen numerous reasons to be cautious about this assumption， compiled not just by Kahneman and Tversky but by a host of researchers round the world. A banker or a finance minister might object to all these findings： very interesting， they might say， but are they any more than the result of tricks and catches perpetrated on unsuspecting citizens by other-worldly academics？ Surely no one can question the basic fact that people always and everywhere seek to choose what is best for themselves.

譯文：這是很麻煩的，至少在一個實際層面：經(jīng)濟領(lǐng)域。正如特勞克和梅勒斯（2002）在對卡耳曼和特韋爾斯基（2000）關(guān)于做決定方面研究策略的評論中所指出的那樣，管理政府和經(jīng)營商業(yè)的人無視人們的新奇，并假定一種普遍的理性：預(yù)期效用最大化的理性。經(jīng)濟學(xué)家稱之為理性選擇論。在前面兩章，我們看到了許多對這一假設(shè)持謹慎態(tài)度的理由，這些理由不僅由卡耳曼和特韋耳斯基編輯，還由世界各地的許多研究人員編輯。一個銀行家或者一個金融部長可能會反對所有的這些理論：他們可能會說，非常有趣，但這不就是不入世俗的學(xué)者對毫無戒備之心的公民實施詭計得逞的結(jié)果嗎？毫無疑問，沒有人可以質(zhì)疑這一基本事實，人們總是隨時隨地在尋求對他們自己最有益的東西。

本段開頭便用了一個指示代詞This，如果我們單單翻譯這個單詞，很簡單，就是這個的意思。那么它在這篇文章的語境中具體指的是什么呢？讓我們結(jié)合上下文來分析。先將這句話翻譯出來這是很麻煩的，至少在一個實際層面：經(jīng)濟領(lǐng)域。顯然，實際層面和經(jīng)濟領(lǐng)域是同位語關(guān)系，而麻煩也并非僅僅指經(jīng)濟領(lǐng)域，因此This不后指，那么肯定就是前指了，然后我們再分析前文的內(nèi)容，不難得出This指前面提到的一種現(xiàn)象，即人是很奇怪的，特別是當(dāng)我們審視他們的信念和偏好時更是如此。所以This與經(jīng)濟并不是共指關(guān)系而是所屬關(guān)系。從這里可以看出指示詞的翻譯一定要結(jié)合語境，不然很可能會出現(xiàn)翻譯錯誤。后面又出現(xiàn)了一個this， 這個指代就很明白了，指的就是前文提到的假定的一種普遍理性，也就是預(yù)期效用最大化的理性。

第四段：In fact we can. It is not just an empirical generalisation that， when put to the test， people wander from the true path of normative theories such as deductive logic， the probability calculus and decision theory. There is an in-principle objection too： that these formal systems ask too much of ordinary minds. It is not just that human thinking does not meet normative standards， but that it could not under any circumstances. If by rational thinking we mean thinking in accordance with normative systems， as rational choice theory entails， then we are condemned before the trial even begins. In the next section， we go further into this argument and its resolution.

譯文：事實上，我們可以質(zhì)疑。這個假設(shè)不僅僅是一種經(jīng)驗概括，當(dāng)把人們放到測試中時，人們總會偏離諸如演繹邏輯、概率演算和決策理論等規(guī)范性理論的正確道路（這種經(jīng)驗概括是偏離諸如演繹邏輯、概率演算和決策理論等規(guī)范性理論的正確道路所造成的）。也有一個原則上的異議：這些形式體系對普通人要求過高了。人類思考不僅在這種情況下無法滿足規(guī)范性標(biāo)準(zhǔn)，而且人類思考在任何情況下都無法滿足。如果我們用理性思考來指根據(jù)規(guī)范性體系思考（理性思考，我們的意思是按照規(guī)范性體系進行思考），那么甚至在審判開始之前，我們就被定罪了。在下一節(jié)中，我們將更深入的探討這一爭論及其解決方案。

本段出現(xiàn)了動詞It字面翻譯為它，那么它在這篇文章里是什么意思，我們得需要看它指代的是什么了。因為指示代詞出現(xiàn)在段落開頭，所以我們需要看上一段甚至看前面提到的所有內(nèi)容來確定它所指代的意思，我們需要進行還原。根據(jù)上一句的意思，事實上我們可以質(zhì)疑，我們可以質(zhì)疑什么呢，我們看到上一段中the basic fact這一基本事實，那么這一基本事實又是指的什么呢，我們再往前找，發(fā)現(xiàn)是這個假設(shè)即假定的那種普遍理性，預(yù)期效用最大化的理性，也就是人們總是隨時隨地在尋求對他們自己最有益的東西。至此，我們從根本上找到了It的指代含義，和assumption是互指。

三、結(jié)語

本論文只選擇了一篇著作中的幾段譯文進行分析研究，還存在很多論據(jù)不足的地方，今后筆者還會繼續(xù)努力，在實際應(yīng)用中對指示代詞做進一步研究。指代是近些年來的研究熱點，對于簡化表達，銜接上下文，保持文章的連貫性上起著重要作用。我們在翻譯文章時不能割裂指代詞與語境之間的關(guān)系，準(zhǔn)確判斷回指、后指、共指，在認真分析文章的基礎(chǔ)上正確處理代詞指代問題。

參考文獻：

[1]韓志偉，李永蘭.漢語虛指代詞的英漢互譯翻譯策略[J].海外英語（上），2018，（11）：125-128.

[2]王安樂.英語指示代詞this/that和漢語指示代詞這/那語法化對比研究[D].重慶：西南大學(xué)，2016.

作者簡介：

楊新曼（1993—），女，漢，河北省衡水市，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翻譯

李曉斐（1995—），女，漢，山東青島，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生態(tài)語言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