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潔
摘 要:在著名鋼琴家門德爾松先生的作品集《無詞歌》中,有一首相當有名氣的鋼琴曲叫作《威尼斯船歌》,它屬于浪漫主義樂派中具有代表性的一首鋼琴曲,飽含寄托了作者豐富的情感特色,具有較大的藝術魅力和研究價值。在演奏這首樂曲時,演奏者不僅需要具備演奏技巧,還需要合理的對于作品情感進行表達,這樣才能讓聽眾產(chǎn)生共鳴,體會到作品的真正意義。本文結合《威尼斯船歌》這一作品,來對如何表達作品的真實情感進行分析。
關鍵詞:鋼琴演奏;情感表達;演奏技巧
中圖分類號:J62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0905(2020)20-000-02
音樂有很多種表現(xiàn)形式,鋼琴演奏就是其中一種,它可以將聽眾和作曲家進行連接。如果想要更好地將作品呈現(xiàn)出來,那么就需要演奏者在演奏的時候,將自己對于作品的理解融入演奏中去?!锻崴勾琛愤@一作品于1834年左右問世,它位于《無詞歌》中。這首樂曲采用的是船歌的體裁,彈奏出的音調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仿佛周圍的船夫們在通過船歌訴說心中的故事。[1]
一、《威尼斯船歌》的歌曲特點
這首樂曲的創(chuàng)作在曲式上具有一定的突破,從以下幾點可以看出,它打破了原有曲式的規(guī)律。第一,它改變了每一部分的比例。例如,第一部分一共由十五個小節(jié)組成,被分為了兩個樂句,那么這兩個樂句的長度就是不同的,一個樂句有八個小節(jié),一個樂句有七個小節(jié),而后面再現(xiàn)樂句的時候只顯示的是較短的那一樂句。但是在中段對比的地方采用的是前面那個較長的樂句,這樣兩個部分相加還是十五小節(jié)。第二,它的每一個部分之間都有旋律停歇,停歇的部分由左手進行間補。因此,整首樂曲雖然旋律有間斷,但是由于左手的掩蓋,使得樂曲仍然是連貫的。第三,將寫景插入到再現(xiàn)部之前,并使用特殊的方式進行轉折。門德爾松為了更好地抒發(fā)情感和描繪景色,對樂曲進行了改動,所以打破了常規(guī)的曲式規(guī)律,從而為聽眾營造出一種美好的感覺。第四,第二部分重復多次,這樣的操作也不常見,其使得樂曲可以循環(huán)的發(fā)展。[2]
二、如何體會作者想傳達的情感
(一)體會作品的意境
鋼琴演奏是對原本的作品再一次進行創(chuàng)作,在演奏的過程中,演奏者需要將樂曲想要表達的內容傳遞給聽眾。所以在演奏前,演奏者需要對于這些樂曲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其產(chǎn)生背景,體會作品想要表達的內容,結合自己所掌握的演奏技巧將自己體會到的和作品進行融合,這樣聽眾才能感受到樂曲的魅力。門德爾松的《威尼斯船歌》這首樂曲是其游玩威尼斯之后所創(chuàng)作的。在游玩的過程中,他欣賞威尼斯的景色,聽著船夫的演唱,這為其帶來了靈感,隨后將《威尼斯船歌》創(chuàng)作了出來。在其回國之后,他又創(chuàng)作出了另外兩首《威尼斯船歌》,這些樂曲通過其自身的特點將威尼斯的情景展現(xiàn)在聽眾的腦海里,閉上眼仿佛自己就在威尼斯。[3]
《威尼斯船歌》有六個小節(jié)的引子,就像是有很多話不知道怎么開口,在第3、4小節(jié)處有兩個懸在半空的音,讓人不禁產(chǎn)生疑惑。主題開始的地方仿佛有說不出的苦衷,在兩個小節(jié)之后,仿佛要把心中想要說的話全部抒發(fā)出來,隨后又是不自信的反問。除此之外,在轉折句中,其所呈現(xiàn)出來的仿佛是想要掙脫束縛,朝著光明前進。但這些想法隨著33小節(jié)的到來而結束,整首曲子慢慢地變?yōu)槠降?。作品中這樣的氣質是從哪來的呢?西方的音樂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這樣的氣質,當他們在進行創(chuàng)作的時候,這種氣質會無意識地融入作品中去。就算是貝多芬在針對現(xiàn)實進行創(chuàng)作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氣質的融入,浪漫主義更是如此。這樣的氣質不僅是生活環(huán)境帶來的,也具有一定的個人因素。
(二)分析作品的結構
每一首樂曲都具有其自己的結構,演奏者在演奏之前需要對于結構進行分析,準確的劃分出層次,就像是閱讀文學作品為文章劃分段落一樣。如果演奏者不能正確的將樂段劃分出來,就像一篇文章不能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情感,這樣所呈現(xiàn)出來的音樂是傳遞不出作曲家想要表達的情感的?!锻崴勾琛芬陨齠和聲小調為主,前奏由六個小節(jié)構成,為曲風奠定了情感基礎。呈示段由兩個8小節(jié)組成,這兩個八小節(jié)有著相同的開頭,不同的結尾。呈示段由兩個8小節(jié)組成,這兩個八小節(jié)有著相同的開頭,不同的結尾。a樂句做了五個升C進行準備,在準備充分之后,立馬變到A音隨后立馬下行,最后在上行,直至到達升C結束。a1樂句一直下行,到升f停止。發(fā)展再現(xiàn)段的開始使用的是b樂句第一樂句的動機型節(jié)奏,這一節(jié)奏使得樂曲表達的情緒變得強烈,在一段顫音之后,再回到a1樂句上。樂曲的尾聲是由3個片段組成的,這三個片段的背景都是低音,在整首曲子的最后重復使用A段,使其與主題相呼應,給聽眾留下優(yōu)美的樂曲,反復回蕩在腦海中,余音繞梁、久久不能忘卻。
三、把握音樂與情感的處理方式,運用合適的演奏技巧
(一)運用控制觸鍵式來準確傳達曲目的情感
鋼琴具有強大的情感表達和氣氛營造的能力,或悲傷憂郁,或歡快活潑,或激昂雄壯,讓人回味無窮,沉浸在鋼琴所營造的空間中。除去曲譜本省身的情感,也可以通過變換演奏技巧即使是相同的曲子也能通過指法和技巧上的改變表達不同的情緒。堅定,活潑類的曲子通常會使用垂直觸鍵的演奏方法,減少與琴鍵的接觸面積,使聲音集中,從而產(chǎn)生清脆利落的聲音,給人營造出歡快或堅定的氛圍。但是當演奏者采用水平觸鍵的演奏技巧,鋼琴的音色就會發(fā)生變化。指尖與琴鍵的接觸面積變大,聲音會被延長,在彈奏下一個音時前一個音還留有余韻,聽上去就更加平靜柔和,情感也就舒緩下來。例如,《威尼斯船歌》聽起來像水一樣柔和夢幻,就是因為在演奏時大量采用水平觸鍵的方式,緩和了音符指尖的變換,以指尖作為支撐,移動手臂重量來演奏,鋼琴的音色可以通過演奏中手指與琴鍵接觸面積改變發(fā)生變化,這也是鋼琴表達情感最基本的途徑,鋼琴演奏者想要體現(xiàn)鋼琴情感表達的藝術魅力,做到表達自如,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熟練掌握這種演奏技巧。
(二)把握好彈奏的節(jié)奏與力度,準確表達作品情感
在鋼琴演奏中,除了觸鍵的角度,力度與速度也是情感表達的重要方式。緩慢而輕柔的演奏方式,會讓情感變得溫柔浪漫或悲傷失落,加快速度與力度,會讓琴聲聽起來活潑有力,而調動上身讓力量通過大臂集中在指尖上,改變速度與力度,迅速且重地演奏則會讓曲子變得激昂澎湃。一首曲子的情感不是一成不變的,可能還包括了各種相沖突,矛盾的復雜情感,演奏者要充分感受曲子的情感變化,并適時地放輕放緩或加重加速,掌握了其中的輕重緩急,才能體現(xiàn)樂曲的靈魂,達到完滿的表達效果。例如,《威尼斯船歌》的演奏中,通過有技巧的左手分解和弦伴奏音型P的力度來緩緩地奏出前奏,以第一印象奠定了整首曲子的基調,讓人隨著琴聲穿越空間來到這座水的城市,看微風和小船劃過留下的絲絲波紋蕩漾著,第三小節(jié)則用右手以f的力度,奏出像是頑皮的孩子向水里丟了個石子的七級音則,濺起一片水花,再通過減弱的處理,使音樂從歡脫快樂的氛圍中,逐漸趨于沉靜?!锻崴勾琛返奶攸c,使演奏者需要注意樂曲每個片段的強弱處理,根據(jù)不同樂句所需要給聽眾帶來的不同感覺,在旋律的起伏中注意自己演奏時對應的漸強于減弱。在前奏結束后幾段連續(xù)上行的樂曲,需要演奏者充分利用自己手臂的協(xié)調配合,使歌曲最強的ff與sf充分起到將音樂推入高潮的作用,為聽眾展現(xiàn)作者所想展現(xiàn)的畫面:威尼斯河道迎來了繁忙的一天,大大小小的船只來來往往忙碌的身影,帶起一條條波浪,也彰顯著生活的氣息,接著是一串勇于過渡的顫音,強弱交替的華麗處理經(jīng)過,是樂曲再次回歸主調。樂曲最終以pp的力度,在自由延長余音繞梁的主音中結束了歌曲,給聽者營造了一副太陽逐漸西沉,忙碌的一天進入尾聲,余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船只陸續(xù)減少,直至水面再次回歸平靜和夜幕的降臨,只剩下欣賞美景的行人或旅客。
(三)注意樂曲中踏板的運用,增加作品情感的表達
歌曲演奏的變換過程中,音長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時可以使用延音踏板。延音踏板的具體作用是延長聲音來改變音色也具備增添音箱效果的作用,能讓使歌曲內涵更加豐滿。延音踏板的復雜多樣使鋼琴的情感表達效果更進一個層次,但是它的復雜也讓演奏者掌握起來較為困難,需要熟悉它的表現(xiàn)效果,熟練運用才能起到作用,因此在演奏時最好參照曲譜標注的內容演奏才能起到深化升華情感的目的。作曲家在《威尼斯船歌》的創(chuàng)作中,給樂譜通篇標注上了相關踏板的記號,詳細地把踏板運用方法標記在曲中,較多地采用了音后踏板的踏板形式,通過這種音后踏板的演奏技巧,讓演奏者按照標記的踏板符號演奏,從而能夠最具體地把歌曲想要表達的情感演奏出來,從而使聽者沉浸在威尼斯的風情中。
四、結束語
《威尼斯船歌》是一首經(jīng)典的鋼琴作品,在鋼琴藝術史上有著不可忽視的地位和影響。它通過嫻熟的手法把鋼琴的踏板運用,演奏技巧的巧妙運用在一起,以多彩的形式向我們展示威尼斯的風采,獨具特色的情感表達方式在整個浪漫主義鋼琴音樂中十分別致,為世界鋼琴的多姿多彩做出巨大的貢獻。
參考文獻:
[1]魏序紅.鋼琴演奏中作品情感的表達——以門德爾松《威尼斯船歌》為例[J].藝術評鑒,2020(04):20-21.
[2]葛曉明.論鋼琴演奏中對作品情感的表達[J].當代音樂,2019(07):121-122.
[3]金英.淺談門德爾松《威尼斯船歌》(#f小調)的演奏[J].黃河之聲,2010(21):112-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