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維視角下澳大利亞土著高等教育參與的理論探索

陳·巴特爾 許伊娜 陳 靜

（1. 南開大學 周恩來政府管理學院，天津 300353；2. 內蒙古民族大學，內蒙古·通遼 028000；3. 云南師范大學 文理學院，云南·昆明 650222）

一、問題的提出

澳大利亞的高等教育始于1832年的澳大利亞學院，經過不斷地發(fā)展，澳大利亞的高等教育水平已處于世界前列。在2020年QS世界大學排名中，澳大利亞的39所公立大學中有7所進入了世界大學前100，15所大學位列世界大學前300。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澳大利亞的土著高等教育存在著起步晚、發(fā)展遲緩的問題。1966年，Margaret Valadian 從昆士蘭大學獲取社會學學士學位，Charlie Perkins 從悉尼大學獲取文學學士學位，而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土著學生從澳大利亞的大學獲得學位。20世紀80年代后，澳大利亞的土著高等教育才開始獲得真正的發(fā)展。在聯(lián)邦政府政策的支持下，以及土著學者、土著管理人員等各界人士的努力下，土著的高等教育參與水平在這40年間有所提高，但是土著學生的高等教育參與水平仍然遠遠低于白人學生。這體現(xiàn)在他們的入學率、保留率和畢業(yè)率與白人學生相較存在著較大的差距。而在接受高等教育的過程中，他們還面臨著種族歧視和偏見，為學業(yè)完成、校園生活、實習就業(yè)帶來困擾。土著高等教育水平儼然成為澳大利亞高等教育整體發(fā)展水平的一塊短板。

二、土著高等教育參與的理論分析視角

（一） 從族群沖突的視角分析

縱觀澳大利亞近代史就會發(fā)現(xiàn)，自歐洲殖民者入侵之時起，盎格魯—撒克遜人與澳大利亞土著人之間的族群沖突便拉開了帷幕。歐洲殖民者初到北美時，在野蠻屠殺開始之前和北美印第安人還曾有過一段短暫的互幫互助的友愛時光，但是殖民者和澳大利亞土著人之間，從一開始就充斥著殺戮與掠奪。雙方之間的沖突持續(xù)了200余年，矛盾集中在人權、土地、文化、教育等多個方面。

人權，是指生而為人所應享有的權利，包括個人在生命、人身和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各方面所享有的自由平等權利。然而在歷史上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澳大利亞土著人在白人的統(tǒng)治下甚至失去了作為“人”的權利。在白人入侵后，為光明正大地掠奪澳大利亞這塊土地上的資源，大量獵殺土著人，澳大利亞大陸被認為是“無主地”，而土著人則被歸為動物群體。1901年澳大利亞聯(lián)邦頒布《澳大利亞聯(lián)邦憲法》，將土著排斥在人口普查的范圍之外。到了1937年，聯(lián)邦政府更是通過了以武力同化土著的政策，要求土著人放棄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文化傳統(tǒng)。二戰(zhàn)后，憲法中有關土著的歧視性法律逐漸不被人們認同，遭到了國際社會的批判，而來自被殖民、被壓迫地區(qū)的自由改革之風吹到澳大利亞，土著人民為追求平等權利開展了積極的斗爭。經過1967年的全民公決，聯(lián)邦政府修改憲法，將土著人納入人口普查的范圍，并賦予土著公民權，并在之后確定了多元文化政策，通過一系列的法律來保障土著的人權。然而，土著人的地位仍然沒有為憲法所承認。經過白人進步者以及土著人民長期的爭取，直到2013年，國會通過一項法案，正式承認澳大利亞土著人和托雷斯海峽島民是澳大利亞的第一代居民。

土地所有權也一直是白人和土著人之間沖突的焦點問題。英國殖民者入侵后，以武力強占土著人的土地，土著人民流離失所，各部落被迫向貧瘠的沙漠地區(qū)內遷，或住進白人政府為他們圈定的“保留地”中，而保留地隨時可能被政府收回。1967 年全民公決使土著終于被包括在人口普查中，土著土地權越來越被眾人關注。20世紀70年代土著“帳篷大使館”成立初期，“使館”成員就起草了一份計劃清單，旨在使所有的澳大利亞土著人都能夠獲得土地權，其中的內容包括土著享有在北領地所有土地上的優(yōu)先采礦權，澳大利亞所有神址的保留地歸土著所有，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對不可歸還的土地支付賠償金[1]。土著人希望以和平談判的方式拿回土地，但是遭到了聯(lián)邦政府的拒絕。直到“馬寶裁定”后，澳大利亞“無主地”神話被推翻，而“馬寶裁定”也為土著土地權立法工作掃清了障礙。在審判過程中，出臺了《土著土地權（北領地） 法》,土著土地所有制終于被寫進法律條文，北領地的土著人據(jù)此拿回了屬于自己的部分土地，并獲得了一定的礦產開發(fā)權。北領地土著土地權法引發(fā)了南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的效仿，并最終推動了全國性的《土著土地權法》的頒布，土著土地權在澳洲全境得到承認。然而，雖然有成功的案例在前，又有了法律的支持，并不代表土著人真的就能夠依理拿回所有土地。土著人的整體教育水平遠遠落后于澳大利亞人的平均水平，且他們又被排擠在權利的邊緣地帶，讓他們查詢資料獲取證據(jù)，通過與聯(lián)邦政府在法庭對峙拿回土地注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土地仍然還是土著與政府的紛爭點。

歐洲殖民者的侵入打破了澳洲大陸原有的平衡狀態(tài)，導致族群的結構發(fā)生變化，土著人落后的生產力使得他們在與白人的這場較量中處于下風。而同處一個國家中，悲慘的遭遇、不平等的對待，迫使土著人民一次次地反抗以爭取自己應得的權益。白人和土著人之間的核心問題是利益的競爭問題。如同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沖突通常是利益競爭的表現(xiàn)形式一樣，國家內部不同民族和族群之間也存在著這種競爭關系[2](P39)。而最終的結果無外乎有兩種：一是征服與被征服，從而建立新秩序，其過程在文化意義上可能表現(xiàn)為“同化”或“涵化”；二是持續(xù)的對抗，盡管對抗之中可能包含著處于不斷調整之中的互相妥協(xié)[2](P51)。目前來看，土著與白人之間的沖突結果屬于后者。盡管白人曾經試圖過去同化土著人，但最終他們不得不妥協(xié)，承認土著的地位和土著的文化。而在今天，盡管法律給了土著人所需求的平等，但白人和土著人的關系仍十分微妙，平靜的表面下依然暗潮涌動。在悉尼的海德公園，豎立著一尊庫克船長雕像，上面刻著“于1770年發(fā)現(xiàn)了這塊土地”，這句話引起了土著人民的不適，在庫克船長達到澳大利亞大陸之前，土著人已經在這塊大陸上生活了6萬年，而這句話卻否定了土著的歷史。1 月26日是庫克船長登陸澳大利亞的日子，這一天被定為澳大利亞的國慶日，而在土著人眼里這一天卻是“入侵日”。當白人舉行盛大的慶典歡度節(jié)日時，成千上萬的土著人或走上街頭游行，或悼念那些已經消失的500多個土著部落。2012年國慶日，澳大利亞總理吉拉德和反對黨領袖阿博特在國慶日活動中受到土著人圍困抗議，大約有200 名左右來自“帳篷大使館”的土著人將他們圍困在會場內，抗議者高喊“無恥”“種族主義者”等口號。2019年12月8日，世界人權日前夕，部分土著人以及白人在悉尼CBD自發(fā)游行，要求停止種族歧視，給予土著人平等的權利，并針對多起土著人被襲擊、被警察擊斃而媒體和警局的沉默和不作為提出抗議。未來，土著人和白人之間的沖突仍會繼續(xù)，而處于弱勢的土著群體需要壯大自己的實力以擁有更多的話語權來為自己謀求真正的尊重和平等。

（二） 從教育公平的視角分析

在土著和白人充滿對抗和沖突的200余年中，土著一直處于劣勢地位。最初，土著人的生產力發(fā)展水平無法抵抗經歷了工業(yè)革命洗禮的殖民者，而在淪為殖民地后，殖民者推行的種族主義和政府的歧視性政策進一步加深了土著的教育劣勢，土著人是澳大利亞最貧窮的階層，他們有著比白人更高的文盲率、失業(yè)率和犯罪率，接受高質量的教育是改善土著人糟糕社會境遇的關鍵因素，然而長期以來土著人卻被排斥在學校教育之外。1940 年，新南威爾士州教育局推出“與白人平等”政策，旨在將土著兒童納入公立學校，然而在實際操作中卻是開設了單獨的班級，并配置了不合格的教師。根據(jù)1966年的人口普查，布魯姆（Broom） 和蘭卡斯特·瓊斯（Lancaster Jones） 報告了土著人的教育狀況。報告發(fā)現(xiàn)和非土著學生相比，土著學生的入學率極低，實際上有許多人根本沒上過學，超過40%的45歲以上的土著人沒有接受過任何正規(guī)的教育，同時土著學生相對低下的教育程度可能會產生周期性的后果，影響后代[3]。

1967 年聯(lián)邦的全民公決為土著人民帶來了一個重大轉折，土著人民首次被賦予了充分的公民權，其中包括一項與教育有關的重要權利，即聯(lián)邦政府首次有權立法并為全國各地的土著學生提供計劃支持，這直接促成了1969年建立的第一個英聯(lián)邦土著中學助學金計劃。全民公決導致聯(lián)邦政府不得不為土著人民承擔更多的責任，從而引發(fā)了政府對土著教育投入的增加。在此之后，聯(lián)邦政府和州政府也不得不對土著的教育狀況加以重視。然而，教育資源不公、種族主義和歧視使得土著學生依然不能獲得和非土著學生同等的教育機會以及取得同等的教育成就。2004年的一項調查結果顯示，“全國各地的教育系統(tǒng)為土著學生提供的教育無法達到和其他學生同等的教育水平”[4]。缺勤、退學、較低的英語讀寫水平和計算技能、文化排他性的課程以及土著學生較低的畢業(yè)率，這些多方面的原因導致土著學生無法正常地參與學?；顒?，而恰恰是這些活動為主流學生提供了受教育的機會。因而，土著學生取得的教育成就和非土著學生普遍存在著較大的差距，而這一問題也是聯(lián)邦政府和州政府關注的焦點。近幾十年來，澳大利亞政府一直在尋找解決方案以解決在教育系統(tǒng)存在的不平等問題。

教育公平是社會公平的基礎，也是社會和平穩(wěn)定發(fā)展的關鍵所在。一方面，教育不公給澳大利亞社會帶來了不穩(wěn)定因素。19世紀20年代起，土著活動家們?yōu)橐笳姓J土著人權并實行自決開展了長期的社會活動。20世紀40年代，白人婦女也加入了其中，要求停止對土著婦女人權的剝奪，并為土著家庭提供包括土地權、教育權、公民權及政治權利[5]。這些早期運動既在政府內部產生了恐懼，也在土著人和土著社區(qū)內部產生了希望。他們更加勇敢地采取行動發(fā)出自己的聲音，在之后發(fā)生了更多的示威、抗議活動，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社會動蕩，人心不穩(wěn)；另一方面，教育不公導致土著階層的落后，生活水平低下，同時又被其他人種歧視，被認為是“未受過教育的不受歡迎的人”[6]。即便在近幾十年，聯(lián)邦政府出臺了諸多政策對土著教育予以支持，并對土著教育給予大量的財政投入，但土著與非土著之間懸殊的教育水平差距仍然存在。土著學生的入學率、保有率、畢業(yè)率均低于非土著學生，并由此導致土著的就業(yè)率、薪資水平低于非土著人群。而實現(xiàn)教育公平是從根本上改善這一問題的必由之路，因為土著的人均收入最終可能達到什么樣的水平，取決于人力資本的存量，而在決定人力資本存量水平的因素中，教育是最關鍵的。

（三） 從人力資本的視角分析

人力資本與“物質資本”相對，是體現(xiàn)在勞動者身上的資本，如勞動者的知識技能、文化技術水平與健康狀況等。人力資本的核心是提高人口質量，教育投資是人力投資的主要部分。人力資本理論認為，求職者的教育水平與工資高低是呈正比的。勞動者通過接受教育，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和技術水平，進而提高勞動生產率，提高工資水平，即“教育—勞動生產率—工資”。因此，人力資本的核心是提高人口質量，教育投資是人力投資的主要部分。簡言之，教育是提高人力資本的主要手段。

顯然，高技術知識程度的人力帶來的產出明顯高于技術程度低的人力。那么，要扭轉土著貧窮、落后的生活困境，提高就業(yè)率和工資水平，首要的就是提高土著的受教育水平。當前，澳大利亞土著學生的高等教育水平與澳大利亞的平均水平仍存在著不小的差距。根據(jù)澳大利亞教育部網站提供的高等教育學生數(shù)據(jù)，筆者制作出以下兩個表格：

表1 2015-2018年澳大利亞本科生就學情況

表2 2015-2018年澳大利亞研究生就學情況

根據(jù)圖表內容可以發(fā)現(xiàn)，從2015年到2017年，攻讀學士學位的土著學生的退學率比澳高校學生的平均水平分別高9.55%、9.92%、12.46%，保留率分別低了9.62%、9.93%、12.4%；從2015 到2018 年，土著學生的畢業(yè)率分別比澳高校學生的平均水平低了13.78%、13.93%、14.55%、13.4%。土著研究生的退學率和保留率與澳高校學生的平均水平相差相對較小，但是畢業(yè)率仍然差距頗大，從2015 年 到2018 年， 差 距 分 別 是11.44%、10.37%、10.8%、11.13%。數(shù)據(jù)表明，在高等教育的過程中，存在著土著學生退學率高、流失率高、畢業(yè)率低的兩高一低問題，其本質問題是土著學生高等教育質量低的問題。當前，土著高等教育質量向上發(fā)展的空間較大，而提高土著學生的高等教育質量，可以有效地提高土著的人力資本存量。

從人口趨勢來看，根據(jù)最新的人口普查數(shù)據(jù)，截止到2016年，土著和托雷斯海峽島民的人口數(shù)量達到了798400 人，相比2011 年增長了19%；2016 年土著人口大約占到澳大利亞總人口數(shù)量3.3%,而在2011年這個數(shù)字是3%，在2006年是2.5%[9]。整體上來說，土著人有著更高的生育率，人口增長速度更快。

圖1 澳大利亞土著和托雷斯海峽島民以及非土著的人口年齡結構圖

根據(jù)澳大利亞統(tǒng)計局公布的土著和托雷斯海峽島民以及非土著的人口年齡結構圖可以看出，土著和托雷斯海峽島民的年齡結構呈金字塔狀分布，而非土著人的人口結構呈橄欖球狀分布。以30 歲為界，30歲以上的非土著人在非土著人總人口中所占的比例要比30歲以上的土著人在土著總人口中所占的比例要高，而30歲以下的各年齡段的土著人在土著總人口中所占的比例要明顯高于非土著人在非土著總人口中的比例。根據(jù)2016年的人口普查，土著人口年齡的中位數(shù)是23歲，預計在2026年會達到25歲，而澳大利亞人口的年齡中位數(shù)是37.8歲，到了2026年可能會達到40歲[7]。簡言之，土著人的整體年齡結構年輕化，且年輕化的程度遠遠高于非土著人。

根據(jù)圖1可以觀察出，20歲以下的土著男性和女性大約分別占到土著總人口的23.3%和22.2%，而這一年齡段的人口也是目前乃至今后大約20年間的高等教育的適齡對象。如果能夠通過積極發(fā)展土著高等教育，提高土著學生的高等教育參與率，降低退學率、流失率，提高畢業(yè)率，從人力資本的角度上來說，可以實實在在地、顯著地提高土著的人力資本存量。

從人口趨勢上來說，雖然土著人口明顯少于非土著人口，但土著人口生育率更高，且更加年輕化，如果能夠通過發(fā)展教育提高人口的技術水平和知識水平，培養(yǎng)出更多的高技術知識程度的人才，那么在與非土著人的競爭中才能擁有更強的競爭力，扭轉社會對土著的歧視和誤解。

人力資源是一切資源中最主要的資源，對于土著來說，通過接受更高水平的教育來提高勞動力的素質，是增加人力資本存量的主要措施，也是改變現(xiàn)狀實現(xiàn)民族發(fā)展的根本。

（四） 從多元文化的視角分析

1973 年澳大利亞移民部部長拉格斯訪問加拿大，把多元文化概念帶回澳大利亞，并正式開始施行多元文化政策。1989年，澳大利亞政府給多元文化政策確定了準確的原則和定義, 具體闡述為三個范圍、三項限制及八項目標原則。多元文化強調尊重不同文化，而平等是文化得以多元發(fā)展的前提。在多元文化概念里，除了不同文化擁有平等的地位之外，公民還享有法律、就業(yè)、教育、醫(yī)療、福利等方面的平等。那么，多元文化對土著民族又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呢？

多元文化對土著人的文化認同有著積極的作用。經過長時間的同化政策，土著的文化被抹殺，土著的傳統(tǒng)文化和民族獨特性被淡化，尤其是在“被偷走的后代”事件后，大批的土著人身處兩種文化的邊緣地帶，缺乏對身份的認同。而他們從種族、血統(tǒng)、倫理、宗教、語言、地理等一系列要素中獲取的文化身份則幫助他們回答了“我是誰”的問題。多元文化政策的實施，從一定程度上幫助土著人找回了文化自信和文化的歸屬感。

其次，多元文化促進了土著教育的發(fā)展。多元文化提出每個人都有平等的受教育機會，而教育的普及又反過來推進多元文化的進一步繁榮。教育是文化傳播的重要途徑之一，早期土著文化的傳播主要通過口口相傳以及長者的經驗傳授，到了當代，除了土著社區(qū)、家庭、親屬，學校教育是系統(tǒng)傳播和傳承土著文化的重要途徑。澳大利亞民族成分復雜，學校是各類文化匯集交融的場所，也是將各類文化發(fā)揚傳播的場所。推動教育的發(fā)展，實際上也是在推動多元文化的發(fā)展。土著文化是澳大利亞多元文化的組成部分，提高土著學生的高等教育參與率，有助于土著學生系統(tǒng)地了解和傳承本民族的文化。

最后，在多元文化大趨勢的影響下，澳大利亞大學已經開設了土著課程，旨在向所有的土著學生、土著員工講授土著的價值觀和傳統(tǒng)文化，并幫助非土著員工了解土著文化，以更好地為土著師生提供服務，尤其是更有效地為土著學生提供支持和援助。而這些措施，不僅有助于保存和傳播土著文化，還幫助土著學生提高了他們在高等教育中的參與率、保留率和畢業(yè)率。

三、結語

在和白人長期的沖突中，土著長期處于被壓制的一方。土著人民民族意識的覺醒以及對平等權利的追求，要求他們強大起來為自己謀求話語權，而接受教育提高素質是其中的關鍵；同時，教育權也是土著人民所追求的眾多平等權利中的一項。由于土著人民在很長的一段歷史時期內喪失了平等的受教育權。這既造成了大量土著人民生活窘困的現(xiàn)狀，又引發(fā)了一系列社會問題。而這些問題又不得不通過提高土著的受教育率和受教育水平來改善；而當前土著大學生流失率高、畢業(yè)率低，土著群體中高技術知識程度的勞動力少，想要提高土著的人力資本存量，需要以提高土著的受教育水平為前提；多元文化政策的確立將地位岌岌可危的土著文化保存下來，并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土著教育的發(fā)展，而同時，文化的傳播也需要教育為其提供支撐。因此，無論是從歷史上來看，還是從土著的現(xiàn)狀或是未來的發(fā)展來看，提高土著的高等教育參與，是實現(xiàn)澳大利亞土著民族發(fā)展的必然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