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林
35歲的江西省南昌市女子許云遭遇婚變,前夫魏偉不顧兩個年幼的女兒,迫不及待要和情人再婚。她憤而提出讓前夫履行對小女兒的父愛。沒想到,小女兒成為終結(jié)前夫再婚甜蜜生活的“王炸”,許云竊喜!然而,一場悲劇卻悄然逼近……
婚姻觸礁亮紅燈:四口之家拆成兩半
2017年11月一天晚上,魏偉拿出打印的協(xié)議,遞給許云說:“你先看看,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痹S云瞥了一眼,抬頭是“自愿離婚協(xié)議書”,遂震驚地發(fā)出疑問:“為什么要離婚?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許云是南昌市某制藥公司的會計。11年前嫁給了婦產(chǎn)科醫(yī)生魏偉,第二年生養(yǎng)了大女兒魏婧。
2015年,新余市渝水縣民營不孕不育專科醫(yī)院三顧茅廬,欲聘請魏偉做主任醫(yī)生。魏偉猶豫不決,許云鼓勵道:“這家醫(yī)院雖不在體制內(nèi),保底工資卻是現(xiàn)在的兩倍,業(yè)務(wù)提成又上不封頂,劃得來。”魏偉放下顧慮,去了離家160多公里的渝水縣就職。許云則獨自帶著兩個女兒留守在南昌,盡管辛苦,但也憧憬著四口之家的美好生活。
專科醫(yī)院提供了單身公寓給魏偉,他通常每周末回家看望妻女。遇上周末和節(jié)假日加班,許云會帶著兩個女兒前往渝水縣團聚。半年不到,魏偉就給妻子也買了一輛車,方便往返。
2017年5月26日,魏偉打電話給許云說,有好幾個病患要輪流做取卵手術(shù),不回來過端午節(jié)了。許云要開車帶孩子過去,魏偉推辭道:“我忙得很,你們別來!”兩天后的小長假,姐妹倆非鬧著要去看爸爸,許云徑直開車奔向渝水縣。到達醫(yī)院時已是中午,魏偉并不在醫(yī)院,值班護士告知當天并未接到病患手術(shù)通知。許云遂帶著孩子找到魏偉住處,也沒人。許云站在公寓門前打電話,室內(nèi)卻響起了鈴聲,她估計丈夫沒有走遠,她就帶著兩個女兒出去買點吃的。
下午1時,母女仨手牽手在公寓樓附近散步,婧婧突然叫了一聲“爸爸”,帶著妹妹雀躍奔去,許云也看見了魏偉,邊上還站著一名年輕的女性。
魏偉抱起小女兒魏研親了親臉頰,指了指身旁說:“她是小張,科室的護士,剛在外面一起吃了午飯?!毙堊o士名叫張霞麗,長發(fā)飄飄,青春襲人,她叫了許云一聲“姐”,又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臉蛋,然后離開了。
許云心里起疑,問:“明明沒有什么手術(shù),為啥不回家過節(jié)?”魏偉解釋本來是安排好的,因為存放胚胎的液氮罐遇到點問題,手術(shù)臨時延后了。加上要準備計衛(wèi)系統(tǒng)的考試,就沒回。
這一回,魏偉突然提出了離婚,許云不由聯(lián)想起了張護士。魏偉淡定地承認:“是我對不起你,我們好聚好散吧?!痹S云的心凌亂了,她懇求道:“你不要離開我,兩個女兒不能沒有爸爸!”魏偉愿意凈身出戶,并承擔(dān)孩子的開支。
許云斷然拒絕離婚。魏偉說:“那就法庭上見,孩子的撫養(yǎng)費和財產(chǎn)分割,該咋辦就咋辦?!碑斖硭麕Я藫Q洗衣服離開。
想著多年來含辛茹苦,盡心盡力做好賢內(nèi)助,硬是把自己熬成“黃臉婆”,現(xiàn)在卻要被拋棄,許云悲憤交加,兩天兩夜沒下床。第四天發(fā)起了高燒,大女兒魏婧給父親打電話沒接,只好給外公外婆打電話。
年邁的父母匆匆從外地趕來,許云泣不成聲。許父聽完邊罵魏偉邊安慰女兒:“你先安心調(diào)養(yǎng),我們把孩子帶回去照顧幾天,要是你想帶著兩個孩子單過,我和你媽做你的堅強后盾?!?/p>
魏偉那么絕情,許云也不想委曲求全。她決定讓兩個女兒跟在身邊。恰在此時,許父慌慌張張打來電話:“云兒,你媽心臟病發(fā)了!”許云火速趕回老家。
母親經(jīng)急救脫離了生命危險,等許云安頓好兩個女兒和父親,她累得癱坐在醫(yī)院走廊上,欲哭無淚。趕來幫忙的閨蜜劉琴琴勸道:“你這是何苦呢?把兩個孩子都帶在身邊,苦了自己,還連累了老人,他倒樂得在外面逍遙快活!”
許云深知,母親這次是幫她帶孩子過度勞累,才舊病復(fù)發(fā)。劉琴琴的話也有道理,不如一人帶一個,也讓魏偉體會體會帶孩子的艱辛。
魏婧馬上上小學(xué)五年級了,即將進入青春期,情緒敏感,學(xué)業(yè)也繁重,換學(xué)校對孩子來說,難以適應(yīng)。4歲多的魏研還沒有上小學(xué),與父親朝夕相伴的時間本來就少,不如讓他好好盡盡父親的責(zé)任!想好這些,許云主動撥通了魏偉的電話。
2018年3月,魏偉與許云辦了協(xié)議離婚手續(xù):小女兒魏研隨父親生活,南昌市的住房和許云保管的存款全部歸許云所有。兩人還約定,魏偉每半個月將魏研送到南昌生活兩天,另外,魏偉在每月10日前支付大女兒魏婧的生活費2500元。
為盡快解除婚姻關(guān)系,魏偉決定先斬后奏,沒跟情人張霞麗商量就簽了字。
魏研被父親接走時,扒住車窗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不要與媽媽分開。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許云默念:年幼的女兒很需要父愛,這樣做沒錯。
張霞麗得知魏研要在自己的新家生活,茫然失措。
1995年出生的張霞麗,是江西省景德鎮(zhèn)市人。2015年護校畢業(yè)后,就應(yīng)聘到這家不孕不育??漆t(yī)院做護士,被分到魏偉的科室。她住的集體宿舍又鄰近魏偉的單身公寓。朝夕相處,張霞麗竟鐘情于年長12歲又有家室的魏偉。在一個雨夜,兩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魏偉承諾離了婚即娶她。拿到離婚證的次日,魏偉就與張霞麗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張霞麗對婚姻所有的憧憬都是浪漫的二人世界,從來沒想過要做后媽。
給前夫再婚添點堵:懵懂女童成“王炸”
當晚,魏偉哄魏研入睡已經(jīng)很遲了,張霞麗睜眼望著天花板,臉上淚痕斑斑。魏偉剛上床她立即背過身。魏偉抱歉并解釋,請她多擔(dān)待。張霞麗沒好氣地說:“這么大的事,都不商量商量,你把我當成了什么人?”魏偉說,如果不答應(yīng)前妻,離婚得打持久戰(zhàn),他原本也想告訴她,又擔(dān)心把事情弄復(fù)雜了。張霞麗提出要看離婚協(xié)議書,得知魏偉凈身出戶,每月還要給魏婧2500元的生活費,她又炸了,氣呼呼地說:“一人帶一個孩子,家產(chǎn)也給了她,憑什么還要給大女兒生活費?”張霞麗喋喋不休地責(zé)怪魏偉什么事都自作主張,堅決不同意魏偉再出錢。魏偉壓低嗓門小聲說:“這婚能離成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我做的一切讓步,不都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嗎?”張霞麗不理不睬。
冷戰(zhàn)了3天,張霞麗借故忙著照應(yīng)病患不回家做飯。魏偉帶著女兒在外面吃快餐。張霞麗對魏研的態(tài)度顯得冷漠。魏研看得懂臉色,在家大氣不敢出。好不容易熬到五一勞動節(jié),魏偉送魏研回南昌度假。
見到媽媽,魏研大哭了起來。許云著急地問:“寶貝怎么啦?是不是被那個女人欺負了?”魏研一會點頭一會搖頭,可憐兮兮地說:“我不想再去爸爸家,不想去!”許云立即打電話給魏偉:“你是怎么當爸爸的?研研回來就哇哇哭!”魏偉反問:“我既沒餓著她,也沒凍著她,哪里做得不好?”許云嗆嗆地說:“女兒傷心就是你的錯,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是你讓我們骨肉分離的,你必須把她照顧好,否則和你沒完!”
不一會,姐妹倆有說有笑,魏研的臉上還有淚痕,許云心疼,動了把孩子重新留在身邊的念頭。孰料,她翻看魏偉的朋友圈,赫然看見前夫和嬌妻甜蜜地摟著秀恩愛。郁悶頓時堵到她的喉嚨眼上,假期還沒結(jié)束,許云就讓魏偉接走小女兒。
魏偉關(guān)注女兒的心理建設(shè),決定多花點時間陪伴。之后,不管多忙多累,魏偉每晚都會給女兒講故事,等她睡著了再輕手輕腳離開,回到臥室常常倒頭就睡。夫妻倆上班忙得幾乎說不上話,魏研的到來,讓他們晚上的溫馨大打折扣。
一次,魏偉帶張霞麗和魏研去超市,走到路口,魏偉本能地牽起魏研的手,魏研蹦蹦跳跳跟到馬路對面,張霞麗還站在原地,嘟著嘴巴一動不動。魏偉明白張霞麗吃醋了,他讓魏研在原地等著,自己回頭把張霞麗牽過馬路。晚上,張霞麗說她根本沒有做后媽的準備,覺得魏研是闖入他們愛情的第三者。魏偉勸慰張霞麗不要跟孩子計較,她根本不想聽。
此后,但凡魏偉對小女兒表示關(guān)心,張霞麗心里就不爽,魏偉覺得自己等于帶了兩個孩子,心累。
2018年夏的一天,暑假幼兒興趣班放學(xué),魏偉正在做手術(shù),他讓張霞麗去接。傍晚6點,張霞麗打來電話,慌張地說:“不好了,魏研燙傷了?!蔽簜ゴ蠛鸬溃骸斑@點事你都辦不好!快送到醫(yī)院去!”
魏偉急忙趕到醫(yī)院,三個醫(yī)護正按住魏研上藥,魏研掙扎著哇哇大哭。醫(yī)生告知,水溫不算太高,只是起了幾個大水泡,回家小心護理。張霞麗在旁邊解釋孩子燙傷與她無關(guān),是魏研打翻了熱水瓶。
魏研非要跟媽媽打電話,哭著說了這事,許云連夜開車趕來,抱著魏研大哭,指桑罵槐說魏偉沒安好心。當晚,許云要把女兒接回家。魏偉則堅持讓孩子留下來,他表示會細心照顧。張霞麗沉不住氣了,當著許云的面,氣呼呼地對魏偉說:“你干脆把孩子媽也留下來一起照顧算了,正好團圓!”魏偉怒吼道:“別說了!”張霞麗被鎮(zhèn)住,當即臉色通紅。見此情景,許云內(nèi)心莫名的暢快。她感覺到,只要魏研住在這個家,他們的小日子就不會清凈。許云順水推舟道:“魏婧馬上要考試,寶貝女兒就交給你這個親爹了!”
此后的日子,許云每天跟女兒魏研打電話,一則關(guān)心女兒的傷情,再則是打探魏偉和張霞麗的動向。5歲的魏研鸚鵡學(xué)舌,把他們的一言一行說給媽媽聽。
張霞麗也很敏感,只要魏研通電話,臉色就變了。魏偉心知張霞麗的忌諱,微信留言給許云,不要常打電話。許云譏諷道:“我又不做偷雞摸狗的事,關(guān)心女兒難道要藏著掖著,女兒的健康難道比那個狐貍精的心情還重要?”魏偉無言相對。
在雙重夾擊下,魏偉苦不堪言。他跟張霞麗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
此后魏研回南昌,許云最關(guān)心的是前夫跟那個女人又吵架了沒有。她沉浸在報復(fù)的快感中,完全忽略了小女兒的感受。有好幾次,魏研偷偷跟姐姐魏婧說,她已經(jīng)知道媽媽是不會把她留下的,所以她也不再跟媽媽提要求,每次在媽媽家待兩天就行了。
魏研就讀的暑假學(xué)前班增加了數(shù)學(xué)和漢語拼音課,魏研每天都需要人輔導(dǎo)。魏偉實在太忙,大多安排張霞麗輔導(dǎo)。但是,魏研特別畏懼張霞麗,有時張霞麗稍微語氣急一點,魏研就紅了眼睛。魏偉撞見后就數(shù)落她對孩子沒耐心,張霞麗懟道:“我怎么不耐心了?教了五遍還拼不對!”魏偉問:“那她怎么總是哭哭啼啼?”張霞麗甩手不干了。
小心思釀成大悲?。涸┧罒o辜女兒悔不當初
不久,張霞麗懷孕了。她有了底氣,稍有不滿就對魏偉父女發(fā)火。為了母嬰健康,魏偉處處忍讓。
魏研周末回家告訴媽媽:“阿姨有寶寶了,爸爸說是個小弟弟,讓我聽話,別惹阿姨生氣。”許云聞聽,三番五次發(fā)微信給魏偉:“你要是厚此薄彼,委屈了女兒,我跟你拼命!”
2018年11月,魏偉主動跟張霞麗商量,買一套房子。張霞麗本來很高興,結(jié)果選來選去,魏偉最終放棄了新城區(qū)150平方米的大平層,挑選了老城區(qū)80平方米的破舊學(xué)區(qū)房。張霞麗不讓簽合同,魏偉摸著她的肚子解釋:“這房子在縣城實驗學(xué)校附近,以后我們的孩子上學(xué)方便?!睆埾见惙瘩g:“你這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嗎?還不是為了你的女兒!我不會去住的?!蔽簜ヒ矝]了耐心:“你愛住不??!”
張霞麗隔三差五跟魏偉慪氣。2019年1月初,魏研放寒假,按照事先約定,應(yīng)該由許云接回家。魏偉原本想利用這個機會,修復(fù)一下和張霞麗的感情,早早就預(yù)訂了日本二人行。許云卻推說要到外地學(xué)習(xí),讓魏研在魏偉身邊過年。魏研臨時辦不了簽證,魏偉取消了行程,表面上說讓張霞麗安心在家養(yǎng)胎。
張霞麗不愿再忍讓了,她指著魏研大聲喊:“你為了她,我受了這么多委屈,別忘了,我肚子里也有你的種!”魏研嚇得瑟瑟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還忍住不哭。魏偉不由心疼,他把女兒拉到懷里,吼道:“你還有沒有個大人樣!跟老子閉嘴!”張霞麗恨得咬牙切齒:“信不信我掐死這個小兔崽子!”
話音剛落,魏偉的巴掌甩在了張霞麗的臉上,她捂住臉愣了一秒,發(fā)瘋地撲了過去廝打。魏研嚇得大哭,縮到角落不敢動。張霞麗一邊抓魏偉的頭發(fā),一邊踢了魏偉下體一腳,魏偉疼得差點暈過去,用力將張霞麗推開。張霞麗腳底打滑重重撞在墻上,然后摔倒在地,下身一片殷紅。張霞麗暈了過去。張霞麗被送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流產(chǎn)了,她在醫(yī)院躺了半個月。魏偉也很懊惱,天天在病房伺候。
2019年1月28日,因為流產(chǎn),張霞麗陷入抑郁的情緒。她出院回家,坐在梳妝臺前時,看見口紅折斷了,斷定是魏研故意搞破壞,對魏研破口大罵:“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魏研嚇得哇哇大哭。張霞麗歇斯底里吼叫:“哭什么哭,害得我的孩子沒了……”正在廚房煲雞湯的魏偉聞聲出來,把魏研推進房間,對張霞麗責(zé)備道:“你罵孩子干什么,瘋了嗎?”張霞麗情緒失控了,蹦著喊:“我是瘋了,還我孩子,還我孩子!”張霞麗鬧到半夜才消停,魏偉昏沉沉地睡去。
2019年1月29日5時,魏偉還在睡覺,張霞麗從床頭柜取出兩只從單位帶回的注射器,這是之前在家保胎時準備的。她想選擇注射空氣的方式自殺。
她拿著注射器在衛(wèi)生間坐了幾分鐘,又來到魏研的房間,看見魏研在睡覺,閃過了向魏研靜脈注射空氣報復(fù)的惡念:“她死了,我再自殺。”于是,她輕輕將針頭推進魏研右手的靜脈,開始分多次注射空氣。在魏研發(fā)出聲音可能醒來的情況下,張霞麗停止注射,等她安靜后又繼續(xù)注射。9時許,魏偉來到魏研房間,看見張霞麗手拿針管,癱坐在床頭發(fā)呆。他迅速上前查看女兒,發(fā)現(xiàn)女兒臉色異常,立即撥打120。魏偉和張霞麗還一起對魏研實施了心肺復(fù)蘇急救措施。魏研被救護車送到醫(yī)院,經(jīng)搶救無效死亡。
許云得知噩耗,癱軟在地上,她后悔為了逞個人之快,利用年幼的女兒給前夫安刺,枉送了女兒性命。
2020年1月,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下達刑事裁定書,核準張霞麗犯故意殺人罪,處以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
(因涉及隱私,文中人物除張霞麗外,其余均為化名,相關(guān)信息做了技術(shù)性處理。)
[編后]悲劇令人扼腕。我們相信,當許云把小女兒送到前夫處時,起初只是迫于無奈,無力撫養(yǎng)兩個女兒。而讓小女兒成為前夫再婚的“刺”,只是她一舉兩得的順便報復(fù)。而且她是相信前夫是愛女兒的,不會傷害女兒,卻沒有想到,這根“刺”更刺痛了前夫的再婚妻子,給女兒埋下了危險的種子。而在看到危險露頭時,她仍沒有想到年幼的女兒根本無力反抗,最終讓孩子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眼睜睜看著婚姻被拆后前夫再娶小三,這是很多原配都放不下的痛,這種痛只能自我消化,用更好地迎接新生活來化解,所有危險的報復(fù)念頭只能導(dǎo)致更大的悲劇,此案值得每個在情感旋渦中掙扎的女性深思。
編輯/李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