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權色中丈量人性

閆善華

去年的一天，我在小興安嶺家鄉(xiāng)的一個網(wǎng)站瀏覽文學作品，這時，在眾多的作品里一下子跳出《權醉紅塵》四個字。就字面而言，不難理解，一看題目就知道大概內(nèi)容?？蓻]想到的是，在這部作品的后面有作品發(fā)布會，同時，有評論家、作家還為其作品寫了評論。此時，我在想，是什么能讓這部作品受到如此關注？我?guī)е@個問號，后來終于得以看到這部作品。

其實，我已經(jīng)多年都不看長篇巨著了，特別是超過三十萬字的小說，在我的眸中早就擱淺了。

這部《權醉紅塵》長篇小說是黑龍江省林草系統(tǒng)一名公安干警寫的一部作品。當時引起很大轟動，林業(yè)局為其舉行作品研討會，得到吳寶三、黃秋實、范震威等十多名作家、學者的認可。當這部作品闖入我眼簾時，我懷著好奇心，倒要看看是怎樣的一個故事情結，竟讓作者情有獨鐘。

這幾天，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將所有繁雜瑣事清理出去，靜下心來，翻開這部作品，眼睛一落上，就被牢牢地鎖住了，我隨著主人公歐陽俊的脈絡行走，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在這根主線周圍所攀附的故事枝繁葉茂，一直在滋生著。

當“愛真的來了”這句結束語從我濕潤的眼角滑過，泱泱五十萬字的長篇小說《權醉紅塵》合上了最后一頁，所有的文字似乎又在其原來的位置靜止了。可是，那些人物卻擠在我心里，或悲哀，或無奈、或坦然、或焦慮、或可惜，又都鮮活起來。我的心像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疊壓著，這種沉重讓我無法釋懷……

作品里以一個躊躇滿志、才華橫溢的歐陽俊為主線，江城大學教授庹耕曾對校長是這樣評價他的：“對學問的追求有著程門立雪的精神，有很深的潛質可以挖掘?！蔽已刂淖值淖呦?，跟隨歐陽俊一起感受他不一樣的人生。

他是正當青春的熱血男兒，也有愛的洪流在心中澎湃，與金碧晨燃起愛的火焰時，他的身心里留下了這個女人的印痕，這是一個難以抹去的記憶。不管與金蘇紅有過纏綿，還是最初對金靈的暗戀，還是邢慧嫻復雜的眼神，更或是在鄉(xiāng)里對他悉心照顧、專心為他織一件毛衣的張艷茹，還有童菲菲的傾慕……他在感情的潮水洶涌澎湃時，都極力克制著，驟然轉身，理智地戰(zhàn)勝了自己。

看到這些，覺得他又太理智，何不在燃燒的浴火中忘乎所以，酣暢淋漓，況且這些知性女人對歐陽俊的才華和人品都特別欣賞，并愛慕之情一直在心海里繚繞升騰，他占據(jù)了這些人的一縷芳心，想窮盡一生，以身相許……

萬物皆有情，何況人乎?！对娊?jīng)》里就有：“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對愛的表達。愛是心靈的最高境界，性是情的自然走向。當愛和性組合在起一起時，是最完美的情感。

然而，權和利，也一直是分不開的兩個字，是把雙刃劍。一個人擁有權力時，看他把利給誰，這是考驗一個擁有權力者的分水嶺。如果當權者能把“人民的利益至高無上”時刻記在心上，如果能廉潔自律，為百姓謀福，實際上是為自己的人生開辟一條寬敞干凈的道路，正所謂“人間正道是滄?！钡年柟獯蟮?，這樣多好。但人都是自私的，應該自私，也必須自私，正應了那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睂懙竭@里，似乎讓人費解。俗話說：“善惡到頭終有報！”我想每個人都應該懂得這七個字的含義。

劉志架也好，李偉鵬也罷，或寧云龍等。當擁有權力時，就膨脹了，忘記了責任，忘記了道義，忘記了倫理綱常。

劉志架，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當他搖身一變擁有金錢和權力時，他的靈魂徹底膨脹了，就像一個氫氣球，隨時都會爆炸。他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欲，挖空心思、泯滅良知進行布控?？蓱z身心曾遭創(chuàng)傷的金靈，本以為遇上劉志架這個貴人，能給自己坎坷的人生一個生存的空間，可她哪里知道這是一個美麗的謊言。特別是一個青澀還不諳世事的袁春平，竟然在劉志架的私謀中成為楊文志發(fā)泄的工具。最后，劉志架在楊文志設計的報復圈套中，終于為自己的行為埋單。

李偉鵬，論級別他應該為百姓謀福才對，可是，他忘記了自己所應該擔當?shù)呢熑魏褪姑?，在欲望驅使下，不但收納了劉志架忍痛送給他的金靈，還成了金錢的奴隸。雖然過著美女人懷、金碧輝煌的日子，可最終兩手空空，撒手人寰。留給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是怎樣的悲涼……

他們的行為看似自己享受了，但最后的結果都是跳進了為自己精心設計的最合適的墳墓。

反之，副省長邵曉秋、市委書記盛詩源、縣委書記方舟云，他們也擁有著權力，可在美色心甘情愿送到眼前和懷里時，卻恪守一名黨員干部廉潔自律的準則，不越雷池半步，使思想境界和格局相得益彰。

其實，我本不應該對這些人進行一番評論和感慨，因為這只是小說里一個個虛構的人物，可是，每一個人從我眼前匆匆走過時，似乎用驚悚、或者用乞求、懊悔的目光回望我時，我知道，他們想讓我對其少些鄙視，多些理解。其實，當初我把自己放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時，可另一個思緒卻讓我的情感走進這些人物，或為其流淚，或為其悲哀，或為其惋惜……情不自禁地融入到這部龐大的故事鏈里。

縱觀這部作品的立意，緊縛時代脈搏，去偽存真，從本質上剖析，讓事實說話，能抓住讀者的眼球，完成作者的創(chuàng)作初衷，表現(xiàn)了作者敢于擔當?shù)氖姑泻蜕鐣熑胃械母呱星閼选?/p>

從寫作手法上，其一是以史為鏡，讓歷史說話。市委書記盛詩源在有省級領導參加的教育工作總結大會上講了《隔岸觀火》的故事：“……當白起圍邯鄲時，秦國國內(nèi)本無‘火，可是，蘇代點燃范雎的嫉妒之火，制造秦國內(nèi)亂，文武失和。趙國隔岸觀火，使自己免遭滅亡?！笔⒃娫春攘艘豢谒?，頓了一下，凌厲的目光掃了一下鴉雀無聲的會場接著說：“我們今天有沒有蘇代式的人物呢？我希望是沒有，我希望我們松原市各級班子，永遠是一個風清氣正，齊心合力的想干事，能干事，會干事，把精力放在謀發(fā)展上來……”

省委書記金安邦在會上講了宋朝皇帝趙匡胤不但自己生活儉樸，反對奢侈，還嚴格教育子女生活儉樸的故事。

有一次，趙匡胤的女兒覲見父親，公主穿著一件由最好的工匠制成的新外衣，上面用金線縫綴一片片的孔雀羽毛，藍的像湛藍的湖水，綠的像碧綠的翡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真是華麗極了！宋太祖卻像打量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身穿華麗外衣的女兒，顯得很不滿意。他說：“你把衣服脫下，以后不能再穿它！”聽到父親的話，公主很不理解，噘著嘴巴說：“宮里翠羽很多，我是公主，一件衣服只用一點點，有什么要緊？”宋太祖嚴厲地說：“正因為你是公主，所以不能享用。你想想，你身為公主，穿了這么華麗的衣服到處炫耀，別人就會效仿。今天，你的這件衣服上面有金絲線、孔雀羽，價格都很高，你知道制作一件要花多少錢嗎？如果別人再效仿你，全國要浪費多少錢？按說你現(xiàn)在的地位和生活已經(jīng)很優(yōu)越了，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要十分珍惜才是。你怎么可以帶頭鋪張浪費呢？”

這種寫法比平鋪直敘說教更有說服力，這就是以史為鏡能讓人明白事理的目的。同時也說明作者通古博今，知識儲備量高，能信手拈來，提高了作品的深度。

其二是用事實說話。這樣的表現(xiàn)手法無論是為人剛直不阿的父母官，還是正人君子，或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都是最好的頌揚或鞭笞。

書中第四十章，描寫鄒蕊馨肆意勾引臨城縣委書記方舟云的一段話：“方書記熟視無睹到，如果今天不是在辦公室而是在舞臺上，我會為你的氣質裝束喝彩，的確你很美很漂亮，這也應該說你的魅力為我們這個地區(qū)增添了一道風景。這足以說明我們臨城這方水土好，養(yǎng)育了你這么一個出色的人，換句話說，如果今天在我家，我會叫你一聲妹妹的，我也會為有你這么一個出色的妹妹而自豪的。你的魅力不僅是上帝送給你最好的禮物，也是讓我們大家來欣賞的。實話對你說，我也愛美，喜歡美麗是人的天性。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喜歡藝術的人，我認為，懂得美的人會呵護，而不是無道德的破壞占有，你說是嗎？”簡短而又真誠不虛偽的話，讓鄒蕊馨心靈受到了震撼……“鄒蕊馨伸出右手左右擺動一下門把手絛然而出，方舟云懸著的心落下了。是的，時下身居要職的領導既想干一番事業(yè)，又得抵御住方方面面的誘惑，沒有點定力是萬萬做不到的，很多時候當領導真的不容易。可美女對于方舟云而言，這真的很平常。二十余年的從政生涯，早已把誘惑當成了稍縱即逝的風景，從來不留戀其中，這就是一名共產(chǎn)黨員高尚的政治品行！”這哪是小說，就像一首抒情散文詩，洋洋灑灑，仿佛在心靈里流出一縷清泉，沖刷紅塵里的殘余污垢……

然而憑關系重用了劉志架，敗壞黨紀帶來的負面影響，與金安邦和方舟云等領導是多么鮮明的對比：“志得意滿的劉志架，在飽嘗了權力后又開始了本性不改的尋歡作樂計劃，剛剛嘗到婚外性生活快感的劉志架，還沒有過完新鮮勁就被橫刀奪愛搶走了，劉志架又怎么會甘心呢？他自然想到了金靈的姐姐金華，那次金華領著女兒袁春平求他辦執(zhí)照后，袁春平他不敢碰，因為太年輕不把握，把袁春平送給楊文志就免除了對金靈的惦記……”“劉志架越聽越害怕，知道干的那事露餡了，嚇得心臟驟緊起來，臉上的肌肉突突地又跳了，從牛和看套間的門開始，劉志架的心就提了起來，再看看牛和的表情，以及說自己扣子的事情，加之說到的音樂，劉志架明白，自己干的這點騷事讓他抓住把柄了?！边@就是《權醉紅塵》的片段。

其三是表現(xiàn)手法步步設計懸念，讓故事情節(jié)跌宕起伏。

當歐陽俊與金碧晨真心相愛時，歐陽俊不知是何因，能讓金碧晨不辭而別，且無聲無息。歐陽俊的心被無形的手撕成碎片。一年過后，歐陽俊把這些碎片包裹好藏在心靈深處時，可眼前有一封沒有回址的信：“當他心不在焉打開的時候驚呆了，是金碧晨寄來的。他心跳加速，這封久違的信終于來了……”“本以為今生選擇了你，是你我今生的歸宿，這一點至今我也不懷疑，可是，往往我們個人的命運自己無法掌控，當我決定離開這座城市，感覺我的世界一片灰暗，沒有了一絲光彩。我身體仿佛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是一個軀殼，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我不敢接你的電話，也沒有勇氣再一次聽你磁性般的聲音，我怕被你的聲音激活我麻木的神經(jīng)，終止我的決定，喚醒我死亡的記憶。因為，我的身體里有了你的血液融合，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有你相伴，這對于我來說是最欣慰的……”這豈止是對一段真摯感情的道白，是一把莫名的劍，將兩顆相愛的心砍得鮮血淋漓。這樣留下的懸念始終讓讀者在猜測著。直到最后在美國的一則廣告尋找熊貓血，才讓歐陽俊意外的見到金碧晨，還有他的一對雙胞胎兒女?？晒适氯栽趹夷钪?，最終沒能道明金碧晨為何離開去了美國，為什么有了愛的結晶的一對愛人不能牽手？不能再度琴瑟和鳴？為什么回到賓館的歐陽俊，與拒絕幾年的梅祖華助燃愛的火焰……

還有李偉鵬怎么和美國的教父認識？哪來的那些金錢？又是誰殺了他……

這些懸念也好，謎團也罷，總之都是作者精心設計的，讓讀者跟著他創(chuàng)作的脈絡走。這種寫法和構架安排，絕非隨意描摹，是作者心血化作的呼喚，讓讀者迎著聲音在權力和紅塵間穿梭。從中進行唾棄、同情、或遺憾！

其四，典型人物形象鮮明，小人物大張力。歐陽俊在大環(huán)境中經(jīng)受住了工作中所遭受的磨難，一個未婚的大男孩壓抑自己對女性的渴求，最終以家國情懷，敢于擔當、大展才華，成為國家有用的人才。

他在事業(yè)上想大展宏圖的時候，卻被新任縣長陳濤因受朋友對歐陽俊的一己之見，將這個才華橫溢的優(yōu)秀人才發(fā)配到鄉(xiāng)里。歐陽俊經(jīng)受艱苦生活磨礪不說，就連平時要好的同事也距他遠之，這一下子跌落的感覺，讓他一度心情低到崖底。但樸實的鄉(xiāng)民卻喜歡這個白面書生，他和鄉(xiāng)民打成一片。他沒自甘墮落，通過對農(nóng)村工作調(diào)查了解和感受，寫的調(diào)研報告，使他名聲鵲起，得到上級領導重視，并直接調(diào)到省里得到重用，至此重新掀開他人生巔峰一頁。歐陽俊這個人物一直貫穿始終，他坎坷的命運讓讀者跟他一起顛簸。一個玉樹臨風、才智非凡、頂天立地、敢于擔當?shù)臍W陽俊成了讀者心中的偶像。

其五，運用諷刺和排比手法，加深文字的穿透力。例如：歐陽俊在向全校師生做檢討時精彩片段：“這是我最不成熟最弱智的地方，我應該明白從來弱勢群體的話語權，都是有地位和身份決定的;我應該懂得不知天高地厚去哀求回報給我的，只能是體無完膚;自命不凡帶來的危害就是喪失做人的尊嚴;剛正不阿，淳樸善良只是教給學生美麗的謊言?？上驳氖窃谶@里我看清了，所謂的友情該是多么的真誠？所謂的朋友該是多么的彌足珍貴？所謂的關愛該是多么的值得我珍惜？所謂的理解該是多么的高尚？所謂的換位思考是多么的無條件的服從……”這些語言，向連珠炮一樣，擊中要害。變被動為主動，將檢討大會變成他展示才華的舞臺，這種巧妙的構思，在狹路中另辟通途，增加了故事的感染力。

這部小說在對兩性的描寫上，采用大膽的筆墨，揭露幾位女性在權貴下的屈辱和在追求金錢享受中放蕩的生活。使故事情節(jié)在為主題服務中，做到了盡職盡責。

回過頭來，再次翻閱這部巨著時，腦海里閃現(xiàn)出男性高大正義的人物形象，依然如山一般厚重，讓我敬慕。同時，那些風格和價值取向各異的女性，也一個個散落在我的視線里，例如：金碧晨的矜持華貴，梅祖華的冷艷智慧，金蘇紅的才華橫溢，童菲菲的沉穩(wěn)踏實，邢慧嫻的外秀心寒，金靈的無奈迎合，袁春平的好高淺薄，劉思源的純真無暇;還有那些一心愛丈夫的妻子、忠實的情人……盡管她們的地位不同，人格不同，但相同的都是女性。不難看出，作者不是把這些人物形象拿出來當調(diào)料，也不是通過對性的描寫來增加讀者對這部作品的吸引力，而恰恰相反，作者是在為她們吶喊，希望她們不再有淚，讓這些美麗可人的女子享受她們應該得到正常的愛，得到七尺男人貼心的呵護。同時，用男人的鐵肩擔起一份屬于社會和家庭的責任，讓女人變得嬌媚可愛;同樣，用女人的母愛和柔情在擔起一份社會責任的同時，也成為男人在外打拼疲憊時回歸的港灣，子女的樂園;讓男人、女人和孩子的手，共同擎起和諧社會一片美麗的藍天。

寫到這里，我想起在《圣經(jīng)》第一篇《伊甸園》里，就是關于亞當和夏娃的故事。夏娃是男人身體里的一根肋骨，他們裸露著身體，沒有害羞的意識，在伊甸園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只因蛇的慫恿，讓他們吃了開智的禁果，才有了羞恥，用一塊布遮羞。上帝懲罰男人到農(nóng)田里承受勞累之苦，讓女人經(jīng)歷生孩子的痛楚。讓男人和女人相愛、結合，生兒育女。至此也就有了糾葛，有了愛恨情仇。

權是公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彼缘闹厝危瑸榘傩珍佌勾髳鄣奶斓?。兩性之間的愛，是心靈相吸境界的升華，才會有“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夙愿，還應該是：“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樣的海誓山盟。

而修煉了四十六億年的地球，雖然相對茫茫宇宙來說只是滄海一粟，就這小小的星球上所有的植物或生靈，都有愛的蹤影，都是情在相容，也就有了愛恨情仇的糾葛。

世間萬物分為兩性，自然界中有太陽和月亮，有白天和黑夜，磁場有N極和S極，世上有男人和女人，就連動植物也分為雄性和雌性……只有和諧，才能按照正常的軌跡運行。我親自感受過兩次日食，當月亮把太陽遮擋的瞬間，天空忽然暗了，冷風驟起，有災害來臨的感覺……

我看過一部關于地心探險的外國電影，看到人類脫離地球飛到太空時，身體就失去了重量，所有的衣服都被太空扯走，就連手指上的金戒指，也沒有了分量。我們之所以生活在地球上，就是地球母親讓在她肌膚上的一切都有分量，可良心的分量就靠我們自己去稱量。

當我把游離于《權醉紅塵》的思緒從《伊甸園》、《漢樂府》、日全食、從地球的引力中穿越回來時，更深的感到，愛本身就是一種力量，大愛無崖，福澤眾生。同樣，不按正常軌道運行的權力，對行使者本身就是為自己釀造一場人生的浩劫。日食過了，仍然可以柳暗花明;權醉紅塵，等待的結果會是什么？

讓作者歷經(jīng)五年時間完成的這部力作，實則不易。作者寫完這部作品結尾最后一個句號時，整個故事已經(jīng)結束了，讓腦海里擠滿的幾十個人物都在書中找到屬于他們的位置，作者本應放松一下繃緊五年的神經(jīng)，可是，筆還未撂下時，讓這位錚錚鐵骨的男兒？目流滿面。這些淚水是對自己五年謀篇辛苦的傾瀉？還是為人民公仆高尚襟懷而感動？還是對權貴者沉醉紅塵的惋惜？還是對桃花般女性在沉迷與掙扎中悲劇人生的憐憫？這些情感在作者的心里糾結著，徜徉著、悲戚著……

作者在回味自己創(chuàng)作的初衷時，就有一種使命的驅使。這些人物不知在什么時候匯聚在他腦海里的，他腦海就像這些人物的集散地，進出不定，哭笑無常。有限的大腦空間被人物擠得透不過氣來。就像一場場悲喜劇。致使他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創(chuàng)作欲，只想為這些人物找到解脫的出口。這一想法一跳出來，作者就想讓自己的人生觀去激勵或警示人們。

作者從提筆那天起，每天被這個故事攪和得食寢不安。在別人看來這樣一個長篇應該先列寫作提綱，可這些人物等不得這繁瑣的前奏曲，就一個個擁擠著出現(xiàn)在筆端。家人看他業(yè)余時間整個身心都投入到創(chuàng)作中。怕身體吃不消，就心疼地不讓他熬夜?？伤稍诖采暇烷_始構思這些人物，使他夜不能寐。等到午夜妻兒都在夢鄉(xiāng)時，他像小偷一樣，躡手躡腳地打開電腦，偷著和這些人物約會，就這樣和這些人物又糾纏在一起，直到天明。他大多時候每晚只睡兩個小時，白天又投身到正常工作中。

這五年，他把這些人物在書中安排屬于他們自己的位置，演繹著變幻莫測的故事，讓高尚和卑鄙有鮮明的對比，或高大、或渺小，或高興、或悲哀……可想而知，古人為一字捻斷千根須，而他用五年磨出一部作品，他濃密的頭發(fā)也變得稀疏了，臉上也滄桑了許多。這部作品融入作者太多的情感，就像是從他骨髓里抽出的另一個自己，只想用自己心靈的甘泉把污濁進行洗滌，用他的道義過濾所有的浮躁、貪欲、瀆職，完成一個寫作者的神圣使命。這是他心血的凝聚，陪著這些人物走過屬于他們自己的人生之路，不在于批評什么，只求從中借鑒，讓每個人都活出灑脫靚麗的人生。

情和道是這部作品的本真。一部能震撼靈魂的作品，其作者本身也是一位智者，且有著涇渭分明的個性;能用細致的筆觸描寫情感，其本人也一定是有大愛的知性人;能在作品里用詼諧幽默的筆調(diào)來烘托故事的感染性，可以看出生活中也是風趣橫生、善于思索的熱愛生活者;能用犀利的句式，伴著激情澎湃的筆致，他也一定是思考有深度、知識豐滿之人。

這部倡導廉潔自律、有情感溫度和呼吁道德底線的作品在我眼前仿佛變成燃燒的火把，不僅去偽純真，讓真理更明亮，讓人們從中撿拾高尚的人格和道義，來彌補自己人生修為中的短板，這樣的人生即使不能光彩照人，亦能做到問心無愧！

當我解讀這部作品時，我知道，用我狹隘、片面、淺薄的思想未能把這部作品更深的內(nèi)涵挖掘出來，但匯聚在我心里的這些感觸，已無法控制，便一口氣寫下了這些粗略的文字，才使我從《權醉紅塵》人物的糾結中走了出來，終于釋懷了。再次合上這部裹著渾濁淚水的作品時，在眼前挑起一片光明的同時，感受到這部作品所蘊含的一個更深刻的主線，就像一道警戒線，提醒人們，當人民給你權利時，什么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去碰。為此，這部作品，也是丈量人性的一把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