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包良,湯海博,欒紹齋,蔡建明
(1.海軍軍醫(yī)大學海軍醫(yī)學系艦船輻射醫(yī)學防護教研室,上海 200433; 2.海軍軍醫(yī)大學基礎醫(yī)學院學員五大隊15隊,上海 200433; 3.解放軍71239部隊93分隊,遼寧 營口115003)
既往對Ras同源物GTP酶(Ras homologue guanosine triphosphate enzyme,Rho GTP酶)的認識僅限于其在調節(jié)肌動蛋白細胞骨架方面的重要作用。隨著研究的深入,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Rho GTP酶的激活與癌基因之間有多種聯系[1]。Rho GTP酶主要參與細胞極化、運動、侵襲、增殖、凋亡、轉錄、細胞周期、細胞骨架、細胞間黏附以及活性氧類(reactive oxygen species,ROS)產物形成等生理活動[2]。Ras相關C3肉毒毒素亞基1(Ras-related C3 botulinum toxin substrate 1,Rac1)作為Rho GTP酶中最經典的成員受到廣泛關注。Rac1除了參與細胞骨架重組、板狀偽足形成以及影響正常細胞間的黏附外,還與腫瘤存在密切聯系。郭世洲等[3]發(fā)表的Rac1與腫瘤相關的研究表明,Rac1與少數腫瘤(如乳腺癌、肝癌和胃腸道腫瘤)的發(fā)生、侵襲、凋亡以及心血管形成有關。隨著對Rac1研究的深入,研究者發(fā)現其他腫瘤與Rac1的異常也有關[4-6]。例如,新發(fā)現的腫瘤(如宮頸癌[7]、鼻咽癌[8])與Rac1介導的信號通路異常有關;既往研究過的腫瘤更是明確了某些亞型(如三陰性乳腺癌[9]、非小細胞肺癌[10])與Rac1表達異常升高有關;同時部分機制也更加明確,已經確定了某些特定腫瘤與Rac1高活性突變體有關[11]。現就Rac1與腫瘤發(fā)生、發(fā)展關系的研究進展予以綜述。
小GTP酶Ras超家族含5個亞組,即Ras、Rho、Rab、Ran和Arf。哺乳動物共有20種Rho GTP酶,可分為兩大類:7種經典Rho GTP酶(RhoA、RhoB、RhoC、Rac1、Rac2、Rac3和Cdc42);13種非經典Rho GTP酶(TC10、TCL、Chp1、Chp2、RhoG、Rnd1、Rnd2、Rnd3、RhoBTB1、RhoBTB2、RhoD、Rif和TTF[12])(圖1)。Rac1是Rho GTP酶的經典成員之一,其基因存在于第7號染色體(7p22)上,由7個長度超過29 kB的外顯子構成;Rac1的選擇性剪切變異體Rac1b包含一個額外的外顯子3b,是一種主要在結腸癌和乳腺癌中表達的本構活性突變體,即Rac1b處于持續(xù)激活狀態(tài)[13-14]。
Rac1:Ras相關C3肉毒毒素亞基1
Rac1作為一種分子開關有兩種狀態(tài),即與GTP結合的激活態(tài)和與鳥苷二磷酸(guanosine diphosphate,GDP)結合的失活態(tài)。在鳥嘌呤核苷酸交換因子(guanine nucleotide exchange factors,GEFs)、GTP酶啟動蛋白(GTPase-activating proteins,GAPs)和鳥嘌呤核苷酸解離抑制因子(guanine nucleotide dissociation inhibitors,GDIs)3種分子的調節(jié)下,Rac1在激活態(tài)(與GTP結合)和失活態(tài)(與GDP結合)之間循環(huán)[15](圖2)。失活態(tài)Rac1-GDP在GEFs作用下生成激活態(tài)Rac1-GTP,激活態(tài)Rac1-GTP在GAPs作用下水解為失活態(tài)Rac1-GDP,胞液中的Rac1-GDP與GDIs結合維持失活狀態(tài),Rac1-GDP-GDIs經SRC作用磷酸化后解離為Rac1-GDP。GEFs的作用使Rac1從無活性的Rac1-GDP變?yōu)橛谢钚缘腞ac1-GTP;GAPs的作用使Rac1從有活性的Rac1-GTP變?yōu)闊o活性的Rac1-GDP;GDIs的作用是維持Rac1-GDP狀態(tài)。人類基因組含有60多種GEFs、70多種GAPs和4種GDIs,通常情況下,Rac1主要處于與GDP結合的失活態(tài),而鎖定這種狀態(tài)需要依靠GDIs,因此,Rac1的激活首先需要與GDIs解離,而這個過程需在Rac1-GDIs解離因子的作用下,通過SRC(sarcoma)家族酪氨酸蛋白激酶使Rac1-GDIs復合物磷酸化,從而使Rac1解離為Rac1-GDP,然后在GEFs的作用下,從無活性的Rac1-GDP變?yōu)橛谢钚缘腞ac1-GTP[16]。需要強調的是,GEFs的作用使GDP從Rac1-GDP上水解下來,并不會增加Rac1與GTP的結合力。事實上,Rac1與GTP和GDP的結合力相當,只是GTP的濃度遠高于GDP,Rac1正常的內源性GTP/GDP轉換活性是維持其正常生理作用的關鍵因素[17]。
GEFs:鳥嘌呤核苷酸交換因子;GAPs:GTP酶啟動蛋白;GDIs:鳥嘌呤核苷酸解離抑制因子;Rac1:Ras相關C3肉毒毒素亞基1
激活態(tài)Rac1-GTP通過直接或間接作用啟動下游效應分子,從而啟動信號通路,主要與5種下游效應分子結合產生調節(jié)作用(圖3):肌動蛋白細胞骨架和細胞極性的直接調節(jié)因子;混合蛋白,如信號轉導及轉錄激活因子3(signal transducer and activatar of transcription 3,STAT3)和核因子κB(nuclear factor-kappa B,NF-κB);p21活化蛋白激酶(p21-activated kinases,PAK);酪氨酸激酶;磷脂激酶,如磷脂酰肌醇-3-激酶(phosphoinositide 3-kinase,PI3K)[16,18]。實驗發(fā)現,細胞黏附的調節(jié)與細胞極性的建立和保持密切相關[19]。與野生型細胞相比,Rac1剔除的細胞細胞間黏附作用增強,同時對基質的侵襲減弱[20]。Rac1信號異??赡軙茐募毎o密連接的功能,從而增加細胞增殖,進而促進腫瘤的發(fā)生和生長[21]。肌動蛋白骨架具有促進細胞突起和收縮的功能,是細胞遷移的主要驅動力。Rac1可誘導肌動蛋白細胞骨架重組,使成纖維細胞形成板狀偽足和膜褶;同時Rac1也是細胞進入有絲分裂的調節(jié)因子,是細胞周期G2晚期中心體中PAK募集和啟動的先決條件[22],但PAK并非由Rac1直接啟動,可能是被PAK自磷酸化或PAK上游激酶(如3-磷酸肌醇依賴性激酶1)啟動。此外,Rac1是煙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磷酸氧化酶復合物的組成部分,是體內ROS產生的先決條件[23]。
Rac1:Ras相關C3肉毒毒素亞基1;STAT3:信號轉導及轉錄激活因子3;NF-κB:核因子κB;PAK:p21活化蛋白激酶;PI3K:磷脂酰肌醇-3-激酶
隨著對Rac1研究的不斷深入,發(fā)現多種腫瘤的發(fā)生、存活、轉移、抗凋亡、耐藥性等腫瘤特性直接或間接與Rac1異常有關。例如,在非小細胞肺癌中,Rac1可通過啟動NF-κB調節(jié)細胞遷移和增殖[24]。
2.1Rac1活性異常與腫瘤的關系 Rac1活性異常增高主要與Rac1分子本身結構突變或被上游分子異常啟動有關;而Rac1活性降低與內源性和外源性因素有關,內源性因素主要是通過間接作用降低Rac1活性,而外源性因素主要作用于GEFs影響Rac1啟動,從而影響腫瘤的生物學特性。
2.1.1Rac1基因突變促進腫瘤發(fā)生、發(fā)展 隨著人類基因組計劃的完成和實驗方法的更新,過去幾十年間確認了多種癌基因,而且部分腫瘤與Rac1基因突變存在一定的聯系。有研究表明,9.2%的太陽暴露黑色素瘤與Rac1突變體Rac1-P29S有關,Rac1-P29S高度保守開關1區(qū)的29位脯氨酸被絲氨酸取代[11,25]。Revach等[26]的研究發(fā)現,Rac1-P29S的活性顯著高于野生型,純合子Rac1-P29S的活性高于雜合子Rac1-P29S;此外,突變體Rac1-P29S和野生型Rac1對黑色素瘤侵襲性偽足功能的影響是通過不同的信號途徑實現的,說明Rac1點突變后,不僅活性增加了,其信號通路也發(fā)生了改變。Krauthammer等[25]發(fā)現,Rac1-P29S是黑色素瘤中繼BRAF(V-raf murine sarcoma viral oncogene homolog B1)和NRAS(neuroblastoma RAS viral[V-ras] oncogene homolog)兩個癌基因后,第三個最常見的突變體。Rac1-P29S除了與太陽暴露的黑色素瘤有關,也與其他腫瘤密切相關。Kawazu等[27]研究發(fā)現,乳腺癌細胞株MDA-MB-157中也存在Rac1-P29S。除了突變體Rac1-P29S外,越來越多的突變體被發(fā)現與腫瘤有關。Kawazu等[27]在纖維肉瘤細胞株HT1080中發(fā)現了另一個Rac1突變體Rac1-N92I,Rac1-N92I是Rac1基因P環(huán)靠近 D11的第516位腺嘌呤(A)轉位成了胸腺嘧啶(T),導致編碼蛋白92位的天冬氨酸被異亮氨酸取代;Rac1還有其他兩個突變體,即Rac1-C157Y和Rac1-P179L,其中Rac1-C157Y主要存在于肺腺癌,Rac1-P179L主要存在于皮膚鱗狀細胞[27]。所有Rac1突變體均有一個共同特性,即本構活性,其實質上是快周期突變體,即Rac1突變體能快速從失活態(tài)(與GDP結合)轉變?yōu)榧せ顟B(tài)(與GTP結合)[11,25]。體外實驗發(fā)現,所有這些突變體均能與非水解GTP類似物(GTPγS)快速結合癌,導致這種現象發(fā)生的原因不是因為這些突變體喪失了內在的GTP酶活性,而是因為GDP的解離加快;其中,突變體Rac1-C157Y比較特殊,它與GDT和GTP的解離均加快,因此其轉化特性比其他突變體要溫和一些[27]。綜上所述,Rac1突變后其突變體處于持續(xù)高活性狀態(tài),且Rac1與細胞分化、黏附等特性有關,同時啟動了其他信號通路,因此導致了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
2.1.2Rac1被異常調節(jié)與腫瘤的關系 除了基因突變,Rac1活性異常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受到上游調節(jié)因子的異常調節(jié)。前文已述,Rac1活性受GEFs、GAPs和GDIs的調控,其中GEFs是Rac1啟動的關鍵分子,因此Rac1的啟動主要受GEFs調節(jié)。幾乎所有的GEFs均具有一個脂質相互作用結構域Pleckstrin同源域(PH)、DOCK同源域1(DHR-1)或Bin-Amphiphysin-Rvs域(BAR)[28-29]。由于PH和DHR-1對磷脂酰肌醇4,5-二磷酸和磷脂酰肌醇3,5-三磷酸等不同脂質的結合特異性和親和力不同[29-30],因此GEFs可能會定向于特定的質膜結構域。相反,Rac1局部啟動后會在質膜上從GEFs優(yōu)勢區(qū)向GDIs優(yōu)勢區(qū)緩慢擴散[31],這種現象可能是為了保持Rac1-GTP與Rac1-GDP之間的平衡。
T淋巴瘤侵襲轉移誘導因子(T lymphoma invasion and metastasis induction factor,TIAM)是Rac1最常見的GEFs。研究發(fā)現,TIAM高表達會促進肺腫瘤細胞侵襲和轉移[32];另外,三陰性乳腺癌細胞轉移和藥物抵抗也與TIAM引起的Rac1活性上調有關,原因是種族間高度同源保守的TUFT1(tuftelin 1)與p85α(Rab5的GAPs)結合啟動Rab5,Rab5募集TIAM上調Rac1活性,通過啟動NF-κB通路和抑制凋亡蛋白活性促進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9]。NSC23766是第一個特異性Rac1抑制劑,Rac1抑制劑通過與GEFs上的特異性結構域結合使GEFs失活,從而使Rac1不能被激活(圖4),體外實驗證實,NSC23766特異性抑制TIAM和Trio介導的細胞生長和轉化,但并不影響Vav介導的信號通路,同時也不影響其他Rho GTP酶(如RhoA、Cdc42)的啟動[33]。實驗發(fā)現,NSC23766抑制Rac1活性后可抑制肺癌細胞遷移、侵襲以及肌動蛋白骨架的重新排列[34],也可降低腫瘤細胞與內皮細胞之間的黏附。在其他腫瘤模型中,NSC23766可以抑制Rac1介導的致瘤作用[35]。另有實驗室研究也發(fā)現,NSC23766能夠抑制小鼠結腸癌細胞照射后的活力[36]。其他Rac1的GEFs異常也與腫瘤有關,如原癌基因Vav3也是一種GEFs,81%的人類乳腺腫瘤存在Vav3過表達[37]。Trio是一種與細胞運動有關的GEFs,主要存在于預后差的乳腺癌中[38]。另有研究發(fā)現,抑制Rac1活性可以降低乳腺癌的侵襲性[4]。P-Rex1(PIP3-dependent Rac exchanger 1)是第一個被鑒定的P-Rex家族成員,最初從中性粒細胞中純化而來,在煙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磷酸氧化酶形成ROS的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它也是一種GEFs,主要存在于乳腺和前列腺腫瘤中[39-41]。Wertheimer等[42]報道,生長因子heregulin β1可持續(xù)增強Rac1在乳腺癌細胞中的活性,但未證明heregulin β1是否是一種GEFs。以上結果說明,通過GEFs增高Rac1活性會促進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但抑制GEFs降低Rac1活性可以抑制或降低腫瘤細胞的惡性行為,產生抑癌效應。
Rac1:Ras相關C3肉毒毒素亞基1;GEFs:鳥嘌呤核苷酸交換因子
其他原因導致的Rac1活性增強也與部分腫瘤發(fā)生、發(fā)展有關。在人乳頭瘤病毒(human papillomavirus,HPV)陽性的宮頸癌中,HPV病毒編碼的E6蛋白通過Rac1/NF-κB/白細胞介素-6信號通路啟動STAT3活性,促進宮頸癌細胞增殖和存活[7]。在低氧環(huán)境下,NEDD9(neural precursor cell expressed developmentally down-regulated 9)基因通過上調Rac1活性促進胃癌細胞轉移[43]。然而,Rac1活性降低可下調去泛素化酶Usp9X,使骨髓細胞白血病蛋白1(myeloid cell leukemia-1,Mcl-1)的穩(wěn)定性降低,抑制Rac1活性的同時聯合抑制Bcl-2/Bcl-xL可在多種膠質母細胞瘤細胞中產生協同促凋亡和抗轉移作用,使雞胚絨毛膜上膠質母細胞瘤的成瘤能力顯著減弱[44]。鼻咽癌一直是臨床比較棘手的問題,新的抑癌基因白細胞黏附樣分子CHL1(close homologue of L1)可顯著抑制鼻咽癌腫瘤細胞的生長和轉移,其機制之一是通過PI3K/蛋白激酶B通路抑制Rac1/Cdc42信號通路活性,影響板狀偽足和絲狀偽足的形成[45]。二烯丙基二硫也可通過PI3K/蛋白激酶B抑制Rac1介導的PAK1-LIMK1(lim kinase 1)-Cofilins通路,阻斷結腸癌細胞上皮-間充質轉化、侵襲和轉移[46]。此外,阻斷PI3K與Rac1之間的作用,可使表皮生長因子突變體驅動的肺癌消退[47]。表皮分化調節(jié)因子ΔNp63α上調微RNA(micro RNA,miRNA/miR)-320a,miR-320a下調蛋白激酶Cγ亞型,導致Rac1磷酸化抑制,結果抑制了癌細胞的侵襲性[48]。
綜上所述,無論通過GEFs還是其他因素,在眾多腫瘤中均可看到Rac1活性增強,當Rac1特異性抑制劑NSC23766、化合物二烯丙基二硫或者一些調節(jié)因子抑制Rac1活性后,腫瘤也均被抑制,說明Rac1活性過度增強會促進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
2.2Rac1表達異常與腫瘤的關系 除了Rac1活性異常與腫瘤發(fā)生、發(fā)展密切相關外,Rac1表達異常也與腫瘤有關。例如,部分非小細胞肺癌患者早期手術預后不良與Rac1表達增高呈相關性[49],這可能與非小細胞肺癌腫瘤干細胞中Rac1的高表達會增強腫瘤細胞的惡性行為有關[10]。這種情況在其他腫瘤中也同樣存在,如在血液病中,Rac1表達上調可以促進成纖維細胞生長因子受體1驅動的干細胞白血病/淋巴瘤綜合征白血病的發(fā)生[50],且與患者的淋巴結轉移、TNM分期及分化不良有關[51]。在結直腸癌細胞株(Lovo、SW480、SW620、SW1116和HT29)中Rac1也過表達,而Rac1缺失則可抑制癌細胞的遷移和侵襲[52]。另外,在其他實驗中也觀察到抑制Rac1表達可以抑制腫瘤細胞增殖或侵襲。例如,Peng等[53]通過miR-142-3p降低Rac1水平,結果發(fā)現,可抑制葡萄膜黑色素瘤的增殖、轉移和侵襲。另外,通過基因剔除技術剔除Rac1基因發(fā)現,雖然增加了細胞的機械變形能力,但同時也降低了細胞侵襲基質的能力[20]。臨床上,某些抗腫瘤藥的作用機制也是通過抑制Rac1表達達到抗癌效果的,如雷公藤甲素,其作用機制之一便是誘導產生miR-146a,miR-146a作用于RhoA和Rac1信使RNA使其表達降低,從而抑制乳腺癌細胞轉移[54]。綜上所述,不管是在實體腫瘤還是在血液病中,Rac1表達增高不僅與腫瘤惡性行為增加有關,還與患者預后具有相關性。在實驗室或臨床中,通過降低Rac1水平能夠抑制腫瘤細胞增殖、侵襲等惡性行為,從而達到抗腫瘤的目的,說明Rac1表達過高與很多腫瘤的惡性程度及預后密切相關。
Rac1在細胞生理活動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且越來越多的腫瘤與Rac1異常有關。致瘤因素通過直接或間接途徑上調Rac1活性或表達,促進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而下調Rac1活性或表達則可減弱腫瘤的惡性行為。目前研究的重點是找到特異性Rac1抑制劑,達到抗腫瘤的目的。除了NSC23766外,還有多種Rac1特異性抑制劑可在不影響RhoA和Cdc42激活的前提下選擇性抑制Rac1的激活。而后期研究的重點主要包括:通過基因靶向修復或失活Rac1突變體,達到治療或抑制腫瘤的目的;研究Rac1與其他致癌因素間的協同作用,主要是信號通路相互交叉的部分;通過明確作用機制,積極研制更有效的抗癌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