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嫋嫋泛崇光 瓦頭文字訴衷腸

劉勇先

考古證明，在周代人們便發(fā)明了瓦。西周中晚期周原（今陜西扶風）上的建筑已經(jīng)有瓦當使用。戰(zhàn)國時期，城市建筑業(yè)的日益發(fā)達，隨之引起了磚瓦制陶工藝的發(fā)展。最初的瓦當是半圓形的，稱半規(guī)瓦，秦代的瓦當由半圓發(fā)展為全圓形。而漢代，則流行用圓瓦當。漢代瓦當?shù)闹谱鬏^戰(zhàn)國時期更為興盛。著名的宮室建筑，大多有燒制磚瓦的陶窯進行專門設(shè)計和生產(chǎn)。瓦當圖案的題材多種多樣，基本以祥瑞紋樣為主，有動物、卷云和文字紋等幾種。

有文字瓦當始于秦代，有一、二、三、四、五字至十二字不等，多作篆書，隨勢詘曲，字形古異，間或亦呈方整者。其工者為士大夫所書，拙劣者為工匠所為，遺物中著名者如秦的維天降靈、延元萬年、永受嘉福等;漢的甘泉上林、長陵西神、衛(wèi)字瓦當?shù)?。古時煉瓦多堅細，后代好事者每有將之磨為硯者云。

筆者對文字瓦當很感興趣，今就此欣賞幾枚文字瓦當。

一字瓦當：

圖1、圖2，“?！弊滞弋?。漢代，漢長安城遺址出土2件。當徑15.7-16.5、輪寬1.1-1.5、厚1.8厘米。一件當面中部陽文篆書一大“冢”字，下繪一正面直立小鸮，冢字左右以紐絲填補空間，上部飾單線水波紋。上下各并列3個小乳釘。另一件（圖2）輪內(nèi)單線弦紋，當面陽文篆書一圓形“?！弊?。前者文字方直，后者圓轉(zhuǎn)曲屈，較其他遺址出土的冢字瓦當別具一格。現(xiàn)藏西安文物保護考古所。

“?！弊?，古今含義是一致的?！凹摇弊止沤窈x則有所不同，在漢代“家”有兩種含義，一種是指“一家一戶”;另一含義，則是高級封建貴族的專稱，是包含有封建等級的意義在內(nèi)，就是指天子的家、諸侯王的家和列侯的家，他們家中成員均可稱之為“家”。歷史典籍的記載和大量考古資料證實，在漢代“家”是皇后、王后、太子、公主、列侯等高級封建貴族的專稱。一般官吏或百姓是不能稱“家”的。

漢代“家”和“?！弊值恼J識，使我們對漢瓦當文字中“?！钡降资呛巫?？何意？不能一概而論，應(yīng)根據(jù)這瓦當出土的地點來看。如“萬家冢當”和“巨楊冢當”。此瓦當分別采集于陜西鳳翔縣的秦雍城及附近秦漢宮殿、宗廟遺址，與其一同發(fā)掘的瓦當還有“蘄年宮當”“長生未央瓦當”。所以“萬歲冢當”和“巨楊冢當”，應(yīng)是“萬歲家當”和“巨楊家當”?！摆！弊滞弋?，據(jù)陜西考古隊簡報記述，出土于陜西甘泉縣城西北部的鱉蓋峁、太平梁地區(qū)的古墓區(qū)，故此“?！弊滞弋敳皇恰凹摇?，而是“冢”字瓦當。

圖3，漢代“衛(wèi)”字瓦當。傳世很多，大都出自漢長安城遺址。當面為一“衛(wèi)”字，通常占滿當面。有的“衛(wèi)”字較小，字外有一周網(wǎng)紋。有的當面或涂朱色，或涂白堊。如在陜西淳化縣涼武帝村甘泉宮遺址出土的一件，直徑15、邊輪寬1.2厘米，當面為隸書的“衛(wèi)”字，從出土地點來看，應(yīng)屬漢甘泉宮衛(wèi)尉官署所用之瓦。

二字瓦當：

圖4，漢代“成山”瓦當?！俺缮酵弋敗庇蓚ゴ蟮膰H主義戰(zhàn)士路易·艾黎捐贈，珍藏于山丹艾黎捐贈文物陳列館。“成山瓦當”為泥質(zhì)灰陶，圓形，直徑15.4厘米，當面紋飾模壓而成。整個瓦當當面為單線弦紋組成圓圈，把瓦當分成內(nèi)外圓兩部分，外圓再用雙線分成四個扇面形，扇面內(nèi)以陽線繪成四個對稱卷云紋，中心單線圓以陽文篆書繪寫“成山”二字，“成”字約占空間的三分之二，“山”字約占三分之一，比例協(xié)調(diào)，疏密得當，構(gòu)成一幅較典型的漢代瓦當。

“成山”瓦當原物在一木盒內(nèi)，盒面正中開圓孔，露出當面，圓孔之外有民國時期著名書法家邵章鑒賞后的墨書行楷題記：“《史記·封禪書》秦始皇東游海上，祠名山大川及八神，八神之七為日主，祠成山。成山斗入海，冣凥齊東北隅，以迎日出云。韋昭注：成山，在東萊不夜。不夜城古有日夜出，故名。是瓦出福山王氏，正直其域，且金石家悉未著錄，殆可與羽陽、蘭池同為秦瓦之炳煌者。丙寅冬日，古杭邵章伯褧記于六通館南軒。”其末又有兩方朱色二字印文，其一為白文“邵章”，其二為朱文“伯褧”。這段文字題記表明，該“成山瓦當”在路易·艾黎收藏之前，曾經(jīng)是福山王氏收藏，后經(jīng)邵章收藏。

邵章（1872—1953），近現(xiàn)代藏書家、版本目錄學(xué)家、書法家，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但根據(jù)考古發(fā)掘和出土文物來看，“成山瓦當”并非出土于山東成山祠遺址的秦代瓦當，而是出土于陜西眉縣成山宮遺址的漢代瓦當。路易·艾黎捐贈的“成山瓦當”與陜西眉縣成山宮遺址出土的“成山”瓦當（圖5）在大小、字體、形狀、紋飾及質(zhì)地上是完全相同的，表明它應(yīng)該也是出自陜西眉縣成山宮遺址，并非山東榮成成山祠遺址。

圖5，漢代“成山”瓦當。陜西眉縣成山宮遺址出土。

圖6，漢代“上林”瓦當。此方“上林”圓瓦當，邊輪邊廓完整，瓦邊平整較為寬闊。整瓦當直徑15、瓦心直徑13厘米。瓦面自上而下模印篆書“上林”兩字。該面瓦當在陜西西安上林苑遺址出土，屬西漢時期產(chǎn)品。上林瓦當顯然為苑名的題書。漢代文景時期出現(xiàn)的文字瓦當，所用文字絕大多數(shù)為篆書。

圖7，“大漢上林苑”石標。杜陵是大漢上林苑生態(tài)景區(qū)的主體部分，位于西安曲江新區(qū)雁翔路最南端，是國家AAA級旅游景區(qū)，旁邊是“萬畝都市森林”，與曲江唐文化旅游區(qū)一起描繪了一幅漢唐歷史文化交融的盛景。“上”就是皇上、上層，因此上林苑可以理解為皇上的林苑，是古代皇帝及皇室成員游玩、打獵的地方，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苑囿，以秦漢時期最為恢弘。上林苑最早出現(xiàn)在秦朝，漢武帝劉徹即位后大肆擴建，范圍遠遠超出了長安城，覆蓋了當時的長安城以及今天的藍田、周至、鄠邑以東、渭河以南、秦嶺以北大部分地區(qū)，是世界上最大的皇家園林。

圖8，漢代“佐弋”瓦當。漢長安城遺址出土。直徑13.3、當厚2.3厘米，當面自右向左橫書篆體“佐弋”二字，字外有弦紋一周?！白暨倍钟捎叶髸鴮?，結(jié)體斜勢，線條圓和蒼潤，呈現(xiàn)出怒張威發(fā)、骨硬氣猛、穎達勁利的勢態(tài)，令人望而生畏、畏而止步?！稘h書·百官公卿表》載：“少府，秦官……屬官有……考工室、左弋……”“佐弋”即“左弋”，此瓦應(yīng)為佐弋官署建筑所用。

三字瓦當：

圖9，漢“甲天下”瓦當。北京故宮博物院藏。直徑19.8厘米，灰陶質(zhì)。此件瓦當面上部為一馬一鹿圖案，左右并列，下部“甲天下”3字凸起，沿圓弧逆時針排列，篆書體?！凹住弊餍驍?shù)時為第一的代稱，《文選·張衡〈西京賦〉》：“北闕甲第，當?shù)乐眴ⅰ保钌谱⒁C曰“甲，言第一也”。“甲天下”有顯示地位之意。出自陜西省淳化縣。

圖10，漢代“有萬憙”瓦當。吉語用瓦。直徑15.6厘米。中心圓外雙欄四格界，“萬”字篆書書于中心圓內(nèi)，其上下兩側(cè)格界內(nèi)飾一卷云紋，左右兩側(cè)格欄內(nèi)篆書“有”“憙”。出自陜西省西安市漢長安城遺址。

圖11，漢代“宜侯王”瓦當。官署用瓦，直徑16.2厘米。中心圓外兩道豎欄與三道橫欄構(gòu)成十字格界，每格飾一卷云紋，外周一圈網(wǎng)格紋?！耙撕钔酢比稚舷屡帕杏谪Q欄內(nèi)?！耙撕钔酢保催m宜侯王、對侯王有益?！昂睢保饨ㄖ贫任宓染粑坏牡诙?。出自四川省。

四字瓦當：

圖12，“漢并天下”瓦當（漢）。記事類用瓦。圓形，直徑17.9厘米。中心圓突外雙欄四格界，每格一字，篆書。結(jié)體隨圓就勢，筆畫盤曲自如。“漢并天下”，意為漢武帝打敗匈奴，并二十四郡、十七諸侯，極其自豪而制瓦稱耀天下。出土自西安市漢長安城遺址。

圖13，西漢“單于天降”瓦當。泥質(zhì)灰色，徑17.1厘米，圓形，邊輪寬，筒部殘留一部分，1954年內(nèi)蒙古包頭墓葬出土，現(xiàn)藏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博物館。

單于是匈奴人對他們部落聯(lián)盟的首領(lǐng)的專稱，意為廣大之貌。始創(chuàng)于匈奴著名的冒頓單于的父親頭曼單于，之后這個稱號一直繼承下去，直到匈奴滅亡為止。而東漢三國之際，有烏丸、鮮卑的部落使用單于這個稱號。至兩晉十六國，皆改稱為大單于的稱號，但地位已不如以前。

圖14，“長樂未央”瓦當（漢）。吉語用瓦。圓形，直徑19.5厘米。中心圓突外雙重弦紋，弦紋間連球紋。圓外雙欄四格界，每格一字，篆書。結(jié)體隨圓呈斜勢，字體疏朗規(guī)整，線條柔和勁挺、富有流動之美，瓦當邊輪亦飾有回形紋飾，堪為佳品?！伴L樂未央”是漢代最為常見的吉語瓦當。出自漢長安城遺址。

五字瓦當：

圖15，“鼎湖延壽宮”瓦當。直徑16.8、窄邊輪0.8-1.0厘米，重0.765千克。當面輪內(nèi)側(cè)凸起單弦紋，當心“宮”字，外延正十字雙線界格。此宮為漢武上林苑離宮之一，在藍田焦岱鎮(zhèn)。傳軒轅升天于藍田鼎湖。

圖16，“延壽長相思”瓦當。陜西安康市博物館藏?；姨召|(zhì)地，直徑19.3、厚2.2厘米。篆體“延壽長相思”五字，細致緊密，流暢生動，布局合理。兩漢時期的人是黃道思想，追求長生，而且希望和心愛的人一起。

在漢代“相思”這一主題，始終是“銘文”中最主要的題材之一。尤其是西漢初建到昭宣中興這百年間，戰(zhàn)亂甫定，百廢待興，差役、徭役難免嚴重;又兼文景之時諸王內(nèi)亂，交相征伐;漢武用兵南越，北擊匈奴，開拓疆土，大量青壯男子被迫拋妻棄子，入軍從征，戍守邊疆。漢樂府詩所謂“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之句，正是當時殘酷兵役的真實寫照。在這樣的背景下，自然有一種怨別離、重相思的風氣在西漢社會上流行起來，故各種文物上頻現(xiàn)的“長相思”字樣正是這種相思文化的產(chǎn)物。

六字瓦當：

圖17，“大吉宜子萬歲”瓦當（東漢）。直徑17.6厘米。到了漢代，開始出現(xiàn)文字瓦當。與花紋瓦當不同，文字瓦當用一些吉祥、祝愿的話語直接反映人們的思想狀態(tài)與精神追求，如天齎、家富北海、萬歲、吉羊宜官、宮宜、圣王長興、大吉宜子萬歲等。齊瓦當是以齊國故都臨淄為中心，齊境出土的、年代為周至兩漢的瓦當?！褒R瓦當以齊文化為基礎(chǔ)，自始至終有著鮮明的地域特色，它采用經(jīng)過篩選的黃土做坯，高溫燒制，其質(zhì)地細密堅硬，色澤均勻，表里一致，呈灰或藍灰色。”據(jù)有關(guān)專家介紹，齊瓦當是最能代表齊國的圖騰崇拜和民俗民風的文物遺存。

圖18，“千秋萬歲富貴”瓦當。漢代，直徑18厘米。千秋，指千年時間。形容時間很長。語出舊題漢李陵《與蘇武》詩：“嘉會難再遇，三載為千秋?！痹跐h代文字瓦當中出現(xiàn)大量“千秋萬歲”，其含義，當時的人們無非是想討一個吉利，希望可以千秋萬世永久長存。富貴，現(xiàn)指富裕而又有顯貴的地位。也是當時人們的一種愿望。

七字瓦當：

圖19，“千秋萬歲樂未央”瓦當。漢代，直徑17.5厘米。也是一種吉語瓦當。西安秦磚漢瓦博物館藏。

圖20，“日入百金米千石”瓦當。漢代，直徑18厘米。西安秦磚漢瓦博物館藏。這件瓦當顯示，此建筑房舍的主人的欲望，想日進百金、米千石！

八字瓦當：

圖21，“長樂延年益壽富貴”瓦當。漢代吉語瓦當，直徑17.8厘米。此瓦當寬平沿，其內(nèi)飾兩道凸弦紋，當面中間飾一凸紋方框，其內(nèi)浮雕一只蟾蜍，方框四邊外各置篆字“長樂”“延年”“益壽”“富貴”。蟾蜍是幸福的象征。不論是神話中的蟾蜍，還是現(xiàn)實生活中的蟾蜍，都確確實實與人類有密切的關(guān)系，為人類做了很多好事。蟾蜍是農(nóng)作物害蟲的天敵，在消滅農(nóng)作物害蟲方面，它要勝過漂亮的青蛙，它一夜吃掉的害蟲，要比青蛙多好幾倍。癩蛤蟆平時棲息在小河池塘的岸邊草叢內(nèi)或石塊間，白天藏匿在洞穴中不活動，清晨或夜間爬出來捕食。它捕食的對象是蝸牛、蛞蝓、螞蟻、蝗蟲和蟋蟀等。從它身上提取的蟾穌以及蟾衣則是我國緊缺的藥材。

圖22，“千秋萬歲與天毋極”瓦當。漢代，直徑17.8厘米。此瓦當面沿凸起素平，其內(nèi)飾一道凸弦紋，雙凸線十字格，中心一道凸弦紋內(nèi)飾雙矩尺紋，外區(qū)分別模印陽文篆書：“千秋”“萬歲”“與天”“毋極”?！芭c天毋極，與地相長。怡樂未央，長毋相忘”的意思是：和天不相及 ，和地不相長，快樂不會結(jié)束，所以我們永遠不要忘記對方。出自孔苑的《長毋相忘》。

九字瓦當：

圖23，“延壽萬歲常與天久長”瓦當。漢代，直徑18厘米。此當面沿較寬平素，其內(nèi)飾一道凸弦紋，內(nèi)用凸豎線分三塊，右塊中部置一道橫凸線，兩格內(nèi)篆書“延壽”;中塊內(nèi)置三道橫凸線，分四格，內(nèi)篆書“萬歲常與”;左塊置橫兩道凸弦，三格分別篆書“天久長”三字。文字及構(gòu)圖，美不勝收。

圖24，“千秋永壽長樂未央昌”瓦當。漢代，直徑17.6厘米。寬平素沿，一半邊沿殘缺。沿內(nèi)飾一道凸弦紋，中心飾大圓鈕，乳釘紋圓鈕座。鈕座外模印一周篆書銘文：“延年永壽樂未央昌”九字。陜西西安秦磚漢瓦博物館藏。

十字瓦當：

圖25，“天子千秋萬歲常樂未央”瓦當。漢代，直徑18.5厘米。平素寬沿，沿內(nèi)凸起一道弦紋。其內(nèi)中心飾大圓鈕，鈕外模印陽文篆書：“天子千秋萬歲常樂未央”十字。千秋萬歲：千年萬年，形容歲月長久或婉言帝王之死的意思;長樂未央 ：長久歡樂，永不結(jié)束?！伴L樂未央”一詞應(yīng)在商紂之后，它的意思是：天子與各地諸侯長和，則國能傳之“千秋萬歲”，1954年在包頭漢墓出土的“千秋萬歲”“長樂未央”等瓦當殘片便是這一段歷史的見證。西漢宮殿有名為長樂宮、未央宮，有國祚綿長之意。

十二字瓦當：

圖26，“維天降靈，延元萬年，天下康寧”瓦當。咸陽文廟存。秦代，直徑16.5厘米。此當面文字分三行豎列，行間及四周為乳釘和四葉紋。篆有方圓兩種，婉轉(zhuǎn)剛勁，秀整可愛，布局協(xié)調(diào)，紋飾隨圓形當面變化。表達了秦始皇“天命”“神授”及“千秋萬歲”永恒不變的思想。

二十一字瓦當：

圖27，漢代“程氏富貴為天恩福祿延年 保子孫長宜官秩壽萬年”瓦當。直徑20厘米，平素寬沿（有殘），沿內(nèi)飾二道凸弦紋，中心置一大圓鈕，鈕壓雙凸線構(gòu)成的十字紋，十字間飾四個云頭紋;二道凸弦紋間是銘文帶，篆書：“程氏富貴為天恩福祿延年 保子孫長宜官秩壽萬年”21字，是目前中國古代瓦當字數(shù)最多的一枚。這枚瓦當，可能是程氏家廟上的構(gòu)件，表達程氏的一種美好企望。陜西西安秦磚漢瓦博物館藏。

文字瓦當，在漢代最具時代特色，占有十分突出的地位。其內(nèi)容豐富，辭藻極為華麗。其內(nèi)容既有吉祥頌禱之詞，也有官苑、陵墓、倉庾、私宅等名稱。

漢代瓦當集繪畫、浮雕、工藝美術(shù)、書法于一身，以其獨特的藝術(shù)形式和裝飾手法，成為中國古代藝術(shù)寶庫中的一個極具特色的藝術(shù)種類，千百年來始終發(fā)揮著經(jīng)久不息的藝術(sh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