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抒霞(北京)
國畫講究“似與不似、得‘意’忘形”,用這八個字形容邵楊倒也貼切。
繪畫這件事對邵楊來講,非名非利,更非披著“藝術(shù)家”外衣的招搖,他只想將外在的冠名與所謂“高尚藝術(shù)”的情懷脫個一干二凈,為了自己純粹的高興而自由行走于宣紙與筆墨之間。
所以,他是個在水墨世界里裸奔的人,了無牽掛的交融于水墨宣紙之間。
邵楊對繪畫的熱愛似乎與生俱來,就像水墨天生就要歸于筆紙間,流動、揮灑、定格,附著于紙上,性情不可更改。這個被他看作自娛自樂的事兒,就像吃飯一樣,不用刻意去堅持,而“事業(yè)、追求”這種詞于他似也陌生。繪畫,純屬本能使然。兩歲,抱著五彩繽紛的蠟筆不肯放手,也許那時候就注定了他與繪畫從戀愛到結(jié)緣的命運。
就像紙對墨的吸納之于生命對命運的吸納,邵楊是被他的畫作吸納的生命。這種吸納的能量,像蘸滿墨汁的毛筆,墨色滴于宣紙之上:暈染、滲透,生活與生命被水墨世界層層浸潤,邵楊在其中撒歡兒,自得其樂!他不想從墨色中剝離,享受水墨成為他的一種生活方式。在這個世界里他寧愿做墨,被紙吸干。因為他快樂!
中國畫,水墨落于紙上,便不可更改。一筆定終身,愛與不愛,永不離棄。這是心情,亦是緣分。當(dāng)紙墨交融,一切語言與傾訴皆歸于蒼白,琴瑟和鳴的表達(dá)都在畫面里。畫面是心的風(fēng)景,而最純粹的風(fēng)景是心情:黑白、山水、虛無、歲月。邵楊說:我的每幅畫都是心情。我不盲目追求所謂與眾不同的風(fēng)格,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都有不同的心境。我畫我心,就是風(fēng)格!
因為只想為自己的內(nèi)心而畫,對外界的喧囂邵楊很木訥。
自古筆墨之林似乎都是圣殿,但與市場結(jié)緣,難免沾染些許金錢的跋扈味道。金錢的天然屬性中有種權(quán)力的成分,這成分很誘人。為此,為討好市場而作畫者愈來愈多。邵楊說他只想討好自己,因為他對如何討好別人這事兒一無所知。
邵楊喜歡臨摹古畫:黃公望、倪瓚、石濤、龔賢。他喜歡他們的作品,更喜歡這些古代畫家的狀態(tài)。他用筆墨與他們時空對話,向寄情于山水的古代畫家們致敬。古人繪畫是情感的寄托,山水、花草,蟲鳥,都是情感的表達(dá),也是最好的自娛自樂的方式。邵楊欣賞這種狀態(tài):他喜歡石濤在清高自許間不甘寂寥,并能巧妙地把這種矛盾發(fā)泄到畫作之中;他喜歡龔賢在“半畝園”筑園栽植,著僧服、寫小照的意境;他喜歡黃公望如醉如癡、體察山水,終日廢寢忘食,靜坐于山中的境界;更欣賞倪瓚有意無意、若淡若疏、詩畫自娛的生活方式。
其實繪畫就是用畫面來寫文章,謂“書畫同源”,所以中國畫一道,文人畫為尊。作畫之人需“行萬里路,讀萬卷書”,所謂“師法造化”,將胸中丘壑化入筆墨山水的天下萬象。近些年來,邵楊無數(shù)次投入自然的懷抱,與自然交流融合,向自然學(xué)習(xí)。太行深處、秦嶺之巔、南國江畔……無不留下他的身影。在這里,他畫了大量的寫生作品,記錄了他行萬里路的軌跡,這過程對他來講勝過所謂的結(jié)果。
對邵楊來說,水墨就是人生,其中每一幅山水都是他的天地,每一幀花草都是他的情感。它們都會對你述說……
秋風(fēng)寒 國畫 邵楊
黃姚 國畫 邵楊
山鄉(xiāng)雨后 國畫 邵楊
清云 國畫 邵楊
入云 國畫 邵楊
秋水 國畫 邵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