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郡主有異,廠公嘆氣

      2020-05-20 07:56:16瀾海小魚
      桃之夭夭A 2020年3期
      關鍵詞:徐剛山賊郡主

      瀾海小魚

      沒有比她更倒霉的穿越女了,剛落地就被抓進山賊窩,出了山賊窩就被廠公大人丟進地牢,剛出地牢就遭遇刺殺……她不想卷入什么破案子,只想混吃等死??!她為了生活,卑微地對廠公大人日常吹著彩虹屁,只希望大佬能保她性命。至于他提出要成親的條件,她也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01 此人多半是有病

      “廠公大人的嘴不是嘴,是星河橋下的春水。”

      “廠公大人的胯不是胯,是天上下凡的神話?!?/p>

      石竹被蕭南風強制性地按在腿上坐著,假笑著吹著違心的彩虹屁。蕭南風瀟灑地打開她的折扇,一臉受用地聽著。他看著扇面上奇丑無比的字跡,念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寫的是石竹,妙呀?!?/p>

      石竹干咳一聲,從這首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詩可以看出,她是穿越到古代的天選之子。

      他摸了摸下巴,歪頭淺笑道:“詩不錯,字有些奇怪,是你故意簡化的?”

      大哥,那是簡體字……她只能點頭微笑。蕭南風把折扇收進袖子里,搶東西搶得理直氣壯。然后他一臉匪氣地抖了抖腿,坐在他腿上的石·弱小無助·竹立即會意,繼續(xù)道:“廠公大人的耳不是耳,是純情直男的魚餌?!笔捘巷L斜眼看她,不怒自威。她咽了口口水,心想:這個死太監(jiān)還真難伺候,緊張地說,“蕭大哥不喜歡這一句?我……我江郎才盡,實在是夸不出來了?!?/p>

      蕭南風酸溜溜地問:“江郎是誰?”

      石竹:“……”

      她忘了這里是不存在于歷史中的一個朝代,許多典故這里都沒有,不怪他誤會。

      石竹為何會落得如此尷尬的田地,那還要從七天前說起。

      彼時她一覺醒來,就被一眾山賊抓住。周圍全是尸體,她腦袋一蒙,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再三確認過她不是誤入了某個劇組,山賊的刀是真的,尸體也是真的,她顫巍巍地詢問山賊們今夕是何年,可大晉朝是個什么鬼呀!

      她雖然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但還是求生欲極強地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老大收她做小弟。保住了小命不說,她順便還找到了工作。她不愧是做過六年社畜的豬豬女孩,適應能力就是強。

      石竹第一次跟著老大開單,劫的就是蕭南風。她看著穿一身深藍色錦衣的富家公子,此人劍眉星目,長得甚是好看。這絕美的顏值,演古裝劇男主角都很可以了。山賊們搜刮了他身上的財物,不遠處又有商隊路過,山賊人手有限,老大就讓她看著蕭南風。

      石竹拿著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等山賊們走遠了,她小聲說:“這位公子,趁現(xiàn)在,我們跑路吧?”

      蕭南風明顯愣了一下,爾后剛正不阿地說:“這位小兄弟,所謂干一行愛一行,你這種行為實在是太不敬業(yè)了?!彼攬鍪?,愣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道:“身為肉票,你真的很老實本分了?!笔捘巷L伸出手腕,提醒她將自己綁起來。她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這貨的顏值絕對是用智商換的。石竹撇嘴看了看這荒山野嶺,她一個人還真不敢逃跑。于是她白他一眼,用吃奶的力氣緊緊綁住他的雙手,氣不過還踹了他的膝蓋一腳。

      “在下蕭南風,你叫什么名字?”他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石竹綁完人,繼續(xù)把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沒有感情地說:“我叫紅中。”

      蕭南風笑得爽朗,劍眉上挑:“小兄弟真是風趣幽默,等不做山賊了,你來幫我做事如何?”

      石竹冷哼一聲,再次確定此人腦子多半有病。不一會兒,山賊們就回來了。眾人滿載而歸,石竹牽著蕭南風手腕上的繩子,疲憊地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再找機會逃跑了。

      肉票統(tǒng)一關在地牢里,石竹也是第一次來到地牢。她倏然瞪大眼睛,地牢里竟然還關著一個小男孩!其他山賊都去喝酒吃肉了,石竹蹲在孩子身邊,柔聲道:“你幾歲了?”

      小男孩一點兒也不怕生,奶聲奶氣地說:“家寶七歲了?!笔衩嗣念^,掏出自制的手工牛軋?zhí)墙o他。家寶吃得津津有味,一旁的蕭南風恬不知恥地說:“小姐姐,我也要吃糖?!?/p>

      小姐姐?!他之前還叫她小兄弟來著的,他竟然看出她是女扮男裝!石竹醒來的時候,便是少年郎的打扮。為了自保,她故意粗著嗓音說話。如果讓山賊們知道她是女人,那么她會面臨怎樣的非人折磨不言而喻……石竹立即用糖堵住蕭南風的嘴,威脅道:“你再胡說八道,老子撕爛你的嘴!”

      蕭南風品嘗到前所未有的味道,愣了一下,笑道:“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p>

      “石竹,老子名叫石竹!”她一腳踹在他的腰眼上,奓毛道,“老實待著吧,愣頭青。”

      看向家寶時,她瞬間變了臉,把糖都給他,笑得眉眼彎彎道:“家寶乖,姐姐……呸,哥哥會送你回家的?!?/p>

      02 她竟然是郡主殿下

      月黑風高,石竹借飯后散步的名義勘察山寨的布防。這群山賊也算粗中有細,寨中的布防竟然還挺好的。高臺上有哨崗,視野開闊,兩個時辰一換。下面有夜巡隊,來來回回地巡視,她想要搞事情頗困難。石竹摸了摸鼻子,靠在墻角的陰影里思考人生。別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富家小姐,怎么輪到她就落草為寇了……

      人倒霉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倏然一只手捂住了石竹的嘴巴,她驚恐地捶打著,只聽蕭南風悶聲笑道:“小竹竹,是我?!?/p>

      這貨是怎么跑出來的?!她捶打得更賣力。這人形跡可疑,看著就不是什么好人,打的就是這貨!他單手捏住她的兩個手腕,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沉聲道:“郡主,你這戲要演到什么時候?”

      石竹愣住,難道這……這身體的原主人是位郡主?!她忍不住嘴角上揚,這才是穿越女正確的打開方式嘛。

      蕭南風見她不再掙扎,放開她,嫌棄地往她衣服上擦了擦掌心的口水。石竹心情好不跟他計較,賠笑道:“蕭大哥,如果我跟你說我失憶了,你相信嗎?”蕭南風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她說出了心中的疑問:“蕭大哥是來救我的嗎?白天我讓你一起跑路你干嗎不跑?”

      蕭南風:“郡主在護送神木的路上遭遇劫殺,我們東廠此次的任務是找到神木。”他虛偽地補充道,“當然,能救回郡主殿下,算是意外的收獲?!?/p>

      大晉也有東廠?!她干咳一聲:“不知蕭大哥在東廠是什么官職?”

      蕭南風得意地說:“東廠廠公,掌管上京刑獄案件審理。”石竹“撲哧”笑出聲,原來是廠花大佬,如此俊俏的翩翩公子竟然是個太監(jiān)!她憋著笑,一本正經(jīng)地抱拳道:“失敬失敬?!?/p>

      蕭南風蹙眉,不知道她在那里鬼笑什么。她說自己失憶了,其實他并不相信,她跟他熟知的郡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覺得事有蹊蹺,但當務之急是找到神木,所以先利用她尋寶再說。蕭南風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得很清楚了,要先找到神木才會救她走。

      石竹:“老大有間藏寶室,搶來的寶物都放在那里,我們?nèi)タ纯窗??!彼c蕭南風等到哨崗換班的間隙,潛入了藏寶室。石竹看著滿地的金銀珠寶,滿眼都是小星星。她隨手撿起一把寶石,“我改八百年的圖也賺不到這么多錢啊,這下可發(fā)了!”

      蕭南風看到她見錢眼開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這里沒有遮蔽物,放眼望去,神木不在這里。倏然,山賊老大徐剛帶著手下進來開展每日的娛樂項目——數(shù)錢,蕭南風早就聽到了腳步聲,正準備動手。石竹倏然將他推到墻壁上,摟著他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唇。

      蕭南風:“?。俊?/p>

      石竹在心里嘆息,她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誰叫這里連個藏人的地方都沒有。蕭南風攤開雙手,整個人驚成人形立牌。她小聲地嘀咕:“兄弟,多少配合一下?!笔窭^續(xù)親他的薄唇,觸感柔軟,味道也很清爽,這種感覺她并不討厭。蕭南風終于有了反應,摟住她的腰,逐漸收緊了臂彎,掌握了主導權。石竹軟在他懷里,吃驚于一個太監(jiān)竟然這么會親。她的臉越來越紅,蕭南風悶哼一聲,終于放開她,將她的頭摁在自己懷里,對站在門口看得目瞪口呆的幾個人冷聲道:“看夠了沒有?都轉過身去,誰的眼珠子敢亂瞄,我就把誰的腦袋擰下來?!?/p>

      徐剛等人被他的氣場唬住,聽話地轉過身去。忽然回過味來,徐剛喝道:“不對??!我才是老大,你們倆在這里搞什么七七八八的?!小石頭,這小子不是白天綁回來的肉票嗎?”

      石竹悶在他的懷里,心如小鹿亂撞,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呼吸,拍了拍蕭南風的手背,遞了一個“不要沖動,交給我”的眼神后道:“老大,我白天就看上這小子了,長夜漫漫把持不住,就把他抓到這里來……一夜風流?!?/p>

      蕭南風“撲哧”笑出聲,石竹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他還笑得出來。蕭南風收了笑意,眼神瞬間變得冷酷。一陣風吹起她的劉海,他已經(jīng)閃到徐剛面前,扼住徐剛的脖子歪頭淺笑道:“你說誰是老大?”

      外面?zhèn)鱽硪魂嚧蚨仿?,很快就歸于平靜。穿著東廠校服的王千戶走進來,跪在蕭南風面前道:“大人,山賊都拿下了,人質悉數(shù)解救。”

      石竹欣喜不已,想著自己可以回去當郡主吃香的喝辣的就開心。沒想到蕭南風這貨翻臉不認人,沒有良心地指著她說:“把她也拿下?!笔駝傄棺h,他倏然對她眨了眨左眼,她瞬間懂了他的意思,這是要她繼續(xù)潛伏敵營啊。

      03 他太欺負人了

      石竹叼著一根稻草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地轉著扇子。徐剛就關在她隔壁,好心寬慰她:“你看開一點兒,東廠廠公是什么大人物,肯定看不上你一個小土匪?!?/p>

      石竹點頭如搗蒜,假裝不經(jīng)意地套話:“老大,你也真是的,當初怎么敢劫殺郡主的車隊?這件事太大了,我看你也不差錢,忒想不開了。”

      徐剛一臉蒙:“什么劫殺郡主?”

      石竹觀察他的神色,感覺他是真的不知道,蹙眉道:“就是我醒來的地方,周圍死了好多人,難道不是你干的?”

      徐剛面如土色地道:“冤枉?。∥覀兡鞘莿倧某抢锊少I歸來,途經(jīng)那里,看到車上的貨物都在才順手牽羊的。人不是我們殺的!”

      石竹:“你在車上可有看到神木?”她也不知道神木長什么樣,但聽名字應該是根木頭。徐剛說車上只有一些金銀器具,根本就沒有什么神木。石竹陷入沉思,劫匪難道是算準了徐剛等人會路過那里,有意嫁禍?如此線索也就斷了。

      蕭南風在隔間聽完兩個人的對話,走到她的牢房里。石竹抬起頭,東廠廠公的官服是正紅色的,胸前用金線縫制的云紋雍容華貴。他本就皮膚白皙,男生女相,穿著紅衣就更好看了。四目相對之下,石竹竟被他迷了眼,干咳一聲道:“都弄清楚了,跟徐剛無關,現(xiàn)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蕭南風蹲在她的面前,一把奪走她手中的扇子,轉著扇子笑道:“來人,大刑伺候!”石竹縮了縮脖子,沒想到蕭南風這人兩面三刀,利用完她又翻臉不認人。她被人帶了出去,看到桌子上帶血的刀具,瞬間嚇破了膽。蕭南風拿起一把小刀,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說,你到底是什么人?假扮郡主有何目的?”

      石竹撇嘴道:“我沒說我是郡主,是你非說我是郡主的?,F(xiàn)在你又說我假扮郡主,你這是釣魚執(zhí)法!”她看著鋒利的刀刃,眼淚汪汪地說,“你這刀子消毒了嗎?上面都是細菌,還有血跡。你別拿它割我,我可不想得破傷風!”

      蕭南風捏著她的臉,皺眉道:“我還沒割呢,你哭什么?”

      石竹立即把眼淚憋回去,嘴硬道:“我才沒哭呢,你這是濫用私刑,你不能這樣對我!”蕭南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得她毛骨悚然,不知他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蕭南風丟了小刀,本來就是想嚇唬她一下,誰知她膽子這么小。他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道:“郡主舊年跟著王爺上戰(zhàn)場,胸前受過箭傷,現(xiàn)在肯定有傷疤?!笔駴]想到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是位巾幗不讓須眉的牛人,她是看過胸前的箭傷的,只是位置比較……尷尬,她的臉頰緋紅,捂著胸口罵罵咧咧道:“你……你不用自己動手,去叫個女醫(yī)來看?!?/p>

      蕭南風:“我要親眼所見才會相信?!闭f著他打了一個響指,獄卒清場、拉簾子。石竹氣不過,蕭南風太欺負人了。她才不會怕他,更不會向惡勢力低頭。她自己解開褲腰帶,氣呼呼地說:“不就是脫衣服嗎?我才不在意呢,脫就脫!”她自己脫了衣裳甩在地上,脫到里衣時就慫了。蕭南風一臉期待地說:“繼續(xù)啊,還是要我?guī)湍??”石竹捂住胸口,見他上前,尖叫著捶打他的胸口。蕭南風抱著她坐在椅子上,笑得十分欠揍,邪魅狂狷地道,“說幾句好聽的,哥哥就放過你?!?/p>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開頭的那一幕,她沒有節(jié)操地對他吹著彩虹屁……

      石竹收回思緒,蕭南風以為她是在思念她的江郎,咬牙切齒道:“他是你的心上人?”

      “這個江郎吧,不重要……”石竹吸了吸鼻子,哼哼唧唧道,“我夸得大人可還滿意,能放過我了嗎?”

      04 剛出地牢又遇刺殺

      蕭南風一雙鳳眼含笑,直接扯開她的衣服。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石竹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看到她胸前的陳年箭傷,先是一愣,爾后面露喜色。她尖叫道:“你看夠沒有,臭流氓!”說著甩了他一耳光,趕緊穿好衣服。四目相對之下,兩個人的臉都紅了。

      蕭南風干咳一聲,解釋道:“我執(zhí)著于看這個傷疤,也是為了確保你就是郡主。半年前,皇上給你我賜婚。我本無意于這門親事,然而這幾日跟你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彼粗?,一臉認真地說,“彼時在山寨的一吻,我便對你動了心?!?/p>

      石竹被他的表白弄得措手不及,但還保留著幾分理智,心想:皇上真是亂點鴛鴦譜,竟然把黃花郡主指給一個太監(jiān),這不是讓她守活寡嗎?

      石竹嘟嘴道:“我才不要嫁給你,你死了這份心……喂!你要拉我去哪里?”

      蕭南風淡漠地說:“成親?!?/p>

      石竹掙扎道:“不去不去!我不要嫁給太監(jiān),啊啊啊!”氣壓驟低,她縮在角落里,蕭南風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你、說、誰、是、太、監(jiān)?!”石竹戳了戳他的胸口:“是你就是你,東廠廠公不是太監(jiān)是什么?”蕭南風聽了緣由,額上青筋跳起,一掌將旁邊的椅子劈成兩半。石竹瞬間嚇得雙腿發(fā)抖,勸道,“其實我也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雖身殘但志堅,但很多男人都不如你。至少你位高權重,年少有為。”

      蕭南風徹底氣笑了,不再與白癡廢話,拽著她就走。石竹抗議道:“我不成親,強扭的瓜不甜!”

      他嘆了一口氣,說出實情:“逗你的,皇上要你跟我一起查案,十日內(nèi)找到神木的下落?!?/p>

      石竹跟著蕭南風出了地牢,好奇地問:“一直聽你說神木,神木究竟是個什么寶貝?很重要嗎?”這是她第一次逛上京,神清氣爽地看著攤販們賣的新奇玩意兒,笑得異常明媚絢爛。蕭南風看著她純真的模樣,感覺她就像是照進心里的一道光,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道:“這世間所謂的寶物,其實本沒有什么價值,寶物的價值都是人所賦予的。神木也一樣,長在天地間,不過是一塊稀有的木頭。但它是羌國贈送的國禮,代表著兩國的友誼長存。現(xiàn)在在大晉境內(nèi)被搶,令皇上顏面掃地,這便是大事?!?/p>

      石竹不解地問:“那照你那么說,神木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寶,搶它的人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為了讓皇上丟面子嗎?”蕭南風站定,被她這么一提醒,他也覺得此事透著古怪。劫殺郡主的車隊本就是以身犯險的死罪,沒有合理的動機說不過去。

      石竹:“怎么查,你有線索了嗎?”

      蕭南風:“神木重千斤,如此龐然大物,必定需要車馬運輸。我已命王千戶去調(diào)查這幾日進出上京和周邊城市的車馬,或許很快就會有線索?!?/p>

      石竹點頭,看到有賣胭脂水粉的,便好奇地跑過去看古代的女子都用哪些化妝品。

      就在這時,有人在她背后偷襲。蕭南風的臉色巨變,手中的暗器射出,刺客應聲倒下。他神色陰郁地瞬移至她身前,將她護在身后,眼睛銳利如鷹隼地戒備著。石竹茫然地轉身,彼時又沖上來五名刺客,皆是訓練有素的高手。石竹躲在蕭南風身后,腿肚子又抖了起來。她這是什么命呀,剛逃出山賊窩就進牢房,剛出牢房就被刺殺,她實在是太難了……

      蕭南風拔出劍,眼神陰鷙地看著刺客,側過臉對她說:“別怕,我保護你。”石竹的心好像墜落在一片棉花糖里,不得不承認此刻的蕭南風簡直帥裂天際。他肯定是這個世上最man的……太監(jiān),這下被撩得死死的了。蕭南風以她為圓心,與刺客們廝殺。刺客一個個倒下,蕭南風正準備生擒一人,最后一名刺客重傷后服毒自盡了。

      東廠的人很快趕到,蕭南風安排好善后的工作,便牽著受驚的石竹離開了。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柔聲道:“嚇傻了?”

      石竹回神,疑惑不解地問:“我以前仇人很多嗎?”

      蕭南風:“你之前跟著王爺鎮(zhèn)守北境,半年前才回京。且你失憶前的性子寡淡孤僻,沒什么朋友,也沒什么仇人?!彼杂腥伺蛇@些訓練有素的死士,不顧東廠廠公蕭南風在場當街行兇,就值得深思了。

      石竹想了想,顫巍巍地道:“會不會跟七日前劫殺我的是同一路人?明知兇險也要殺我……八成是因為我在遭遇劫殺時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許……我當時看到了兇手的臉,知道兇手的身份,兇手看我沒死,怕我指認,便先下手為強!”她哭喪著臉,對著空氣大喊,“幕后玩家大大聽好了,我失憶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腦殘??!”

      蕭南風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她還真是慫得理直氣壯,毫無骨氣。

      石竹方從驚嚇中回魂,看到他身上的幾處傷,慌亂地說:“蕭大哥!你受傷了!”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眨眨眼道:“是不是感動得都快哭了,恨不得馬上嫁給我?”

      石竹:“……”

      他這人吧,除了嘴巴毒點、脾氣古怪點和欠揍一點,其實也沒什么大的毛病。至于是個太監(jiān),這也是生活所迫,不是他的過錯。她有在認真考慮,嫁給他是否合適。畢竟愛情重在兩個靈魂的契合,其他的不足之處……她可以克服。

      05 她是饞他的身子了

      彼時天色已晚,蕭南風將石竹帶回府中。她看著堂堂東廠廠公,住的竟然只是普通的三房小院,納悶地問:“你的俸祿很低嗎?”

      蕭南風挑眉,從她的眼睛中會意,笑道:“每月白銀三百兩,我不亂花錢,都存著,以后給你買好吃的,還買漂亮的衣裳?!彼蜷_折扇,賤兮兮地說,“怎么樣,嫁給蕭·寵妻狂魔·南風,不虧吧。”今日他剛救了她一命,她決定不跟他計較嘴上的輸贏。

      石竹:“你的傷不處理一下嗎?”他無所謂地聳肩,說都是些小傷,過兩天自己就好了,沒那么嬌氣。她倏然捧住他的臉,嚴肅地說,“有傷就要趕緊治,再小的傷都不能置之不理。傷口不注意很容易感染的,一定要做好消毒,記住沒有?”蕭南風愣住,他從小練武,受傷是家常便飯。除了娘親,沒有人會這樣關心他。

      石竹找來傷藥,他的傷在前胸和小腹。她讓他脫了衣裳,他聽話地照辦。石竹看到他完美的八塊腹肌,不由得饞他的身子了,伸出魔爪摸了摸,真情實感地夸贊道:“蕭大哥的腰不是腰,是奪人性命的彎刀?!比绱擞辛α康暮醚豢上莻€太監(jiān)。蕭南風一把抓住她的手,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她這樣不知羞的。他的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干咳一聲道:“不是擦藥嗎?不許吃我豆腐。”

      上完藥以后,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蕭南風忽然說要送她一份禮物,然后將一個精巧的袖箭戴在她的手腕上,再抬起她的胳膊,從身后摟住她,教她如何使用。

      石竹收到禮物很感動,他是見有人要殺她才給她個暗器防身的。蕭南風的臉貼在她的耳朵邊道:“胳膊伸直,箭頭、準心與眼睛三點一線,心要靜,一擊即中。”說完按下機關,他愣了一下,原本他是想瞄準案上的蘋果的,沒想到射偏了,射到了墻上的字畫上。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果然抱著喜歡的人就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靜心。

      石竹激動地說:“射中了!我也試試!”

      蕭南風一臉尷尬地笑了笑,繼續(xù)指導她調(diào)整姿勢。

      彼時,王千戶倏然來報,說在京畿道的棺材鋪子發(fā)現(xiàn)疑似裝有神木的車輛出入。石竹咋舌道:“莫非兇手如此大費周章,只是很單純地想要一口好棺材?”

      蕭南風準備帶人去看看,石竹抱住他的胳膊,一臉依賴地說:“我也去?!彼久?,說很危險,要她待在家里,并留下幾名護衛(wèi)給她。石竹依然不放手,“我只相信你,如果你走后又有人要殺我怎么辦?我害怕,在抓到兇手前,我要跟你寸步不離?!?/p>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那就一起去吧?!?/p>

      06 這個太監(jiān)殺敵很猛啊

      他們到了棺材鋪子,鋪子中空無一人,神木就擺在院子里。蕭南風摸了摸,指間沾到了一點兒黑色的粉末。他嗅了嗅,臉色巨變地拉著石竹退后幾步,蹙眉道:“大家小心,神木之中有火藥!”

      周圍的手下卻不為所動,蕭南風這才察覺有異。王千戶揮了揮手指,小吏們頓時對蕭南風拔刀相向。石竹當場石化,蕭南風的人緣也太差了,連手下都要搞死他!蕭南風伸手護著她,明明是危在旦夕的時刻,他卻還是笑得漫不經(jīng)心地道:“王千戶,幾個意思?”

      王千戶:“大人,沒想到吧,今日東廠當差的小吏都是我的人?!彼牧伺纳衲?,“我需要大人的廠公腰牌,明日我拿著腰牌,以你的名義進宮,將神木獻給皇上,到時候狗皇帝就跟著神木一起炸成肉泥,豈不快哉!”

      蕭南風摘下腰間的腰牌,點頭道:“你這行刺計劃堪稱完美,白天的死士是你的人,還有七日前劫殺郡主的也是你。”他晃著腰牌,笑了一下,“共事多年,給兄弟我透個底,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王千戶冷聲道:“反正今日已徹底撕破臉,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羌國暗探,只是各為其主罷了?!?/p>

      “羌國送來神木不是求和,而是想刺殺皇上?!笔捘巷L的眼神瞬間冰冷,“郡主在運送途中發(fā)覺神木有問題,你們才殺人滅口?!?/p>

      王千戶爽快地認了,石竹與蕭南風對視一眼,如此便真相大白了!

      蕭南風按了按腰牌,只聽“砰”的一聲,一枚信號彈發(fā)射出去,在天空炸開一簇特殊紋路的花火,腰牌應聲碎裂。王千戶看到后臉色蒼白,蕭南風丟了腰牌,懟道:“這才是廠公腰牌的正確用法,你學會了嗎?”

      王千戶咽了口口水,目露兇光道:“就算發(fā)了信號彈,增援也沒有這么快趕到,今日你們必死無疑!”

      蕭南風看了看四周,周身散發(fā)著凜冽的氣場,道:“在場的諸位聽著,你們其中有誰是大晉子民,就站出來與我一起剿滅敵國暗探!被他拿了把柄的,今日站出來殺敵,我可以既往不咎!”有人蠢蠢欲動,他拔出寶劍,一身正氣道,“沒有那就算了。”

      石竹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嘀咕:“以一敵百,你行嗎?”

      “男人不能說不行的?!笔捘巷L眼神溫柔地看著她,堅定地說,“你在這里,我不能倒下?!彼脑捯魟偮?,便有人站到了他這邊。他笑道:“看,有三成的人過來,我的勝算又大了?!闭f罷眼神中滿是殺氣,劍指王千戶:“給我殺!”

      蕭南風依然以她為圓心,向周圍奮勇殺敵。不愧是廠公大人,殺敵很猛呀。石竹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雖然是個太監(jiān),但真的很爺們兒、很可靠啊!

      這一戰(zhàn)很是慘烈,不過幸好最后蕭南風撐到了援軍趕到,王千戶被拿下了。蕭南風脫力單膝跪地,石竹看著他滿身的血跡,不知道哪些血是他的,哪些血是敵人的。她攙著他的胳膊,一臉擔憂地問:“你沒事吧?”他抬頭看向她,彼時他的臉上有傷,還有血跡,一笑卻更是絕美。只聽他得意地說:“小竹竹,這回你真的感動得哭啦。是不是特別想嫁給我,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呢?”

      石竹用力擦掉眼淚,沒好氣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他吃痛倒吸一口氣,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中都是甜甜的笑意。王千戶忽然發(fā)狂,高呼:“受死吧!”他手里拿著火折子沖向神木,里面都是炸藥,點燃后足矣將整個棺材鋪子夷為平地!千鈞一發(fā)之際,石竹抬起手臂,按照蕭南風教的,一箭刺中了王千戶的脖子,王千戶便一命嗚呼了。

      石竹頓時嚇得腿軟,蕭南風緊張地扶住她,她全身顫抖地道:“死……死了?我……我殺人了?”她的眼角沁出淚水,殺人的感覺太糟糕了。

      蕭南風蹙眉,她的反應像是第一次殺人,她在害怕。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心疼地安慰道:“你救了更多的人,你做得對?!闭f著,他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石竹將臉埋進他溫暖的懷抱,心中的恐懼逐漸被一股暖流所取代。在這危機四伏的異世,有他在,真好。

      07 啼笑皆非的洞房花燭夜

      東廠廠公大人與北境郡主奉旨成婚了,新婚之夜還鬧出了一個笑話。

      蕭南風春風得意地步入洞房,掀開新娘的蓋頭。石竹一臉的不安,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柔聲寬慰道:“蕭大哥,我既然愿意嫁給你,就說明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鐵了心要跟你過一輩子?!彼A苏Q劬Γ恢老眿D兒為啥忽然變身情話小能手,頗為受用地摸了摸她的臉頰。今夜的她特別美麗動人,他只感覺火氣上頭,一把將她撲倒。

      石竹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你雖然是個太監(jiān),我們無法做事實的夫妻,但我不在乎這些;你雖然是個太監(jiān),但你真的特別帥特別霸氣。其實嫁給一個太監(jiān)也沒什么不好的,我們可以蓋著棉被純聊天,從人生理想聊到詩詞歌賦……”她縮了縮脖子,忽然覺得廠公大人的眼神很可怕。

      蕭南風怒極反笑:“你再敢說‘太監(jiān)兩個字試試?”她立刻安靜如雞。他俯下身,眼中燃起可怕的征服欲,“為夫今晚會充分而具體地證明,你嫁給我不虧。”

      很久很久以后,石竹啞著嗓子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怎么知道你們這邊的廠公不是太監(jiān),蕭大哥……不是,夫君、哥哥、大佬,放過我吧!!”

      蕭南風捏著她的臉頰,邪魅一笑道:“我們再戰(zhàn)三百回合?!?/p>

      三百回合……那還真是會要了她的狗命。

      石竹看著一臉神清氣爽的蕭南風,當初她的眼睛是被糨糊給糊住了嗎?這滿身的陽剛之氣,他怎么可能是太監(jiān)!蕭南風看到她逗趣的表情,最終還是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了她,兩個人蓋著棉被純聊天。

      石竹一臉幸福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蕭大哥,我不是原來的郡主……”她將自己穿越過來的事情說了,蕭南風沉默地聽著,并未說話。

      她不安地說:“你……倒是說話呀!嚇傻了?”

      “石竹。”他將她摟在懷里,其實他早就猜到這個身體里的人不是原來的郡主,現(xiàn)在聽她親口說出來,他確實很害怕,害怕她會忽然消失。

      蕭南風認真且深情地告白著:“我自始至終喜歡的人就是石竹,不是什么郡主?!?/p>

      石竹老臉一紅,感覺他在開車,她有證據(jù)。

      兩個人一起笑起來,跨越時空的意義,或許只為遇到你。

      猜你喜歡
      徐剛山賊郡主
      徐剛書法作品選登
      Universal quantum circuit evaluation on encrypted data using probabilistic quantum homomorphic encryption scheme*
      民間傳說兩則
      西江月(2019年4期)2019-11-15 06:11:04
      冬夜
      鳳時春染三生鬢
      飛魔幻A(2017年8期)2017-09-06 18:27:37
      雨水
      冬夜
      小小說月刊(2016年2期)2016-02-16 12:28:37
      花祭
      《盛開的櫻花林下》之孤獨小論
      花祭
      淮安市| 锡林郭勒盟| 怀来县| 正宁县| 沾益县| 万宁市| 团风县| 西盟| 麦盖提县| 万盛区| 铁力市| 游戏| 汝州市| 平和县| 奉化市| 叙永县| 门源| 吉隆县| 上犹县| 宁波市| 疏勒县| 富顺县| 章丘市| 平湖市| 武强县| 新乐市| 冀州市| 津南区| 蒙山县| 株洲县| 诸城市| 拉孜县| 定西市| 老河口市| 旌德县| 河津市| 宣化县| 禹城市| 仁怀市| 孟州市| 潞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