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深度、歷史溫度與思想高度

沈魯　楊繼敏

獻禮片電視劇是近年來為慶祝中國周年重大歷史事件如改革開放40周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等而流行的一種新的電視劇類型，是展現(xiàn)和宣傳中國形象、中國道路、中國力量、中國文化最具代表性和說明性的鮮活影像記憶載體，具有間接達到文藝影像思政的政治功能、傳達中國主流價值觀的文化功能，以及增強民族認同感、社會凝聚力的效果。2019年恰逢澳門回歸祖國20周年，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和澳門特別行政區(qū)政府聯(lián)合出品制作了獻禮澳門回歸祖國20周年的電視劇《澳門人家》，在中央電視臺綜合頻道黃金檔一經(jīng)播出，取得收視熱潮，引起觀眾共鳴與感動，并將獻禮劇的熱度推向高潮。面對如此宏大的現(xiàn)實主旋律的獻禮片題材，如何結(jié)合澳門回歸前、回歸時、回歸后的歷史事件進行主流敘事？如何在劇中打造澳門這一獨特地域標識的人文氣質(zhì)？通過什么載體形式展現(xiàn)澳門的人文深度？使用什么樣的敘事方式能夠讓觀眾對這段歷史感興趣、欣賞這段故事？為何《澳門人家》能夠取得成功？本文緊緊圍繞這些問題，通過分析其主流敘事策略，從時間、空間和人間的三維敘事空間入手，從編年體敘事、家國同構(gòu)、以人帶史的多樣敘事策略，來剖析此劇的主流敘事審美創(chuàng)新，以期為中國獻禮片電視劇主流敘事提供啟示與參考。

一、時間場域：宏觀與微觀政治相結(jié)合的編年體敘事

其一，抓住時間敘事這一維度，對于獻禮片電視劇主流敘事來說非常準確。龍迪勇說：“敘事的沖動就是尋找失去的時間的沖動，敘事的本質(zhì)是對神秘的、易逝的時間的凝固與保存?！盵1]《澳門人家》正是通過電視劇這一藝術形式來建構(gòu)情節(jié)敘述故事達到尋找、展現(xiàn)、保存這一段特殊歷史的效果。澳門從被葡萄牙占領到回歸祖國再到回歸祖國20周年，中國人民對這些特殊的重要的歷史時間具有重要的記憶與感受，展現(xiàn)這段歷史就是重新挖掘中國人民的民族記憶，具有增強民族認同感、社會凝聚力的社會效果?！栋拈T人家》不僅生動印證了“一國兩制”基本國策的成功踐行和強大生命力，更為如何講好“中國故事”提供了一條可供參考的來路。[2]它既是澳門20載發(fā)展歷程的見證，更是一段溫情歷史的人文回響。

其二，選擇編年體敘事方式來架構(gòu)故事，對于獻禮片電視劇主流敘事來說脈絡清晰。編年體敘事是指按照歷史時間節(jié)點順序來塑造人物和建構(gòu)情節(jié)的方法。這種敘事方式便于全面呈現(xiàn)歷史時間下的人和事，全方位地展現(xiàn)這段歷史面貌。澳門回歸祖國是重大歷史事件，回歸20周年更是值得慶祝的重大時刻，在此背景下創(chuàng)作的《澳門人家》需要準確生動、形象深刻地呈現(xiàn)出澳門回歸前、中、后三個時期澳門的發(fā)展變化，尤其要展現(xiàn)在這些重要的歷史節(jié)點的澳門人民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生活等方面的變化?！栋拈T人家》采用編年體敘事方法，選取過去30多年間最具歷史節(jié)點意義的時間軸，將中葡簽署聯(lián)合聲明、香港回歸、亞洲金融危機、澳門回歸、“非典”、北京奧運、澳門回歸10周年、港珠澳大橋通車等一系列重大事件盡量巧妙地融入故事之中。[3]《澳門人家》在劇本創(chuàng)作時以1999年（澳門回歸祖國）和2019年（澳門回歸祖國20周年）兩個點為中心，分別向前后延展建構(gòu)情節(jié)。從1999年向前延展10年左右，電視劇開篇講的是在1987年澳門三灣斜街的梁記餅家的家庭生活和店鋪經(jīng)營，梁家與蘇家因兒女婚姻引起的家族恩怨。到了1999年澳門回歸，于是電視劇建構(gòu)情節(jié)：1997年在三灣斜街的皇冠小館通過電視直播預告1999年澳門回歸，通過當天客人消費全部免單的形式表達開心。在澳門的葡萄牙人來皇冠小館吃“霸王餐”對澳門回歸中國表示強烈的不滿，打砸店鋪讓澳門的中國人對葡萄牙寒心更加期待澳門回歸祖國。1999年澳門回歸，電視直播以及劇中人員舞獅子參與澳門慶?；貧w祖國活動。從1999年向后延展10年，電視劇建構(gòu)情節(jié)：大陸幫助澳門發(fā)展現(xiàn)代化，給澳門招商引資，如劇中梁記餅家開始在澳門、內(nèi)地開分店，加入現(xiàn)代化企業(yè)的潮流。2019年，電視劇建構(gòu)情節(jié)：大陸聯(lián)合香港澳門建立港珠澳大橋，在劇中設置澳門本土企業(yè)參與建設，多方合作致使港珠澳大橋通車，實現(xiàn)兩岸三地的合作共贏。從1987年到2019年，《澳門人家》通過這四個中心點向四周拓展擴散，把澳門回歸祖國前、回歸時、回歸后的發(fā)展變化呈現(xiàn)出來。

其三，是利用編年體敘事在重大事件表現(xiàn)中呈現(xiàn)宏觀政治與微觀政治，對于獻禮片電視劇主流敘事來說內(nèi)容豐富深刻。學者張愛鳳說：“中國當代的電視劇表達了兩種政治：一種是以國家、政黨、戰(zhàn)爭等為主題的宏觀社會政治，一種是以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多元訴求、價值沖突為主題的微觀文化政治。”“（宏觀）社會政治重視的是國家、政黨、階級之間的權力關系，而（微觀）文化政治關注的則是不同身份的群體之間形成的文化權力關系?！盵4]《澳門人家》在歷史事件中結(jié)合了宏觀社會政治和微觀文化政治的表達，具有一定的思想高度和政治深度。一方面，表達在澳門回歸前中央政府渴望的態(tài)度和心愿以及所做的努力，和澳門回歸后中央施行的“一國兩制”的政策效果以及對澳門當?shù)馗鱾€方面的幫助和后期澳門經(jīng)濟文化的騰飛，達到表現(xiàn)宏觀社會政治的作用。例如《澳門人家》中對梁家的設置是祖上從廣東中山出來賣杏仁餅，最終選擇澳門地區(qū)定居下來，有了梁記餅家。劇中男主角梁鼎文繼承祖上的杏仁餅手藝，在澳門三灣斜街經(jīng)營小本生意。這一設置表明澳門人民與祖國人民具有血緣之親。以梁鼎文、梁鼎武為代表的梁家人尊宗敬祖，不忘祖訓以及梁家想回廣東中山老家看望的情節(jié)，表明澳門人民渴望澳門回歸祖國。澳門回歸之際，皇冠小館電視直播回歸視頻并且當天所消費全部免單，以及以三灣斜街為代表的澳門百姓自發(fā)表演舞獅子參與慶祝澳門回歸，表達澳門人民渴望回到祖國母親懷抱的心聲，也集中表現(xiàn)了中國人的民族認同感和社會凝聚力。中央政府開放內(nèi)地游客去澳門旅游推動澳門旅游消費業(yè)的發(fā)展，梁家女兒梁舒成為一名導游向大陸游客講解澳門的歷史文化以及小吃;內(nèi)地對澳門招商引資，梁舒接受投資讓梁記餅家在澳門以及大陸開設分店，使得澳門本土企業(yè)走出去，推動企業(yè)轉(zhuǎn)型升級。另一方面，呈現(xiàn)澳門當?shù)厝嗣裨诨貧w前后對祖國的態(tài)度以及為人處事的智慧，達到表現(xiàn)微觀文化政治的效果。梁鼎文謹記梁家祖先傳下來的家訓，不忘根不忘祖，始終以傳統(tǒng)的忠孝仁義道德去踐行，以家風家訓教育梁家人。梁鼎文說“一等人忠臣孝子，二等人耕田讀書”，梁家要本分、踏實做小本生意，梁記餅家的第一爐杏仁餅一定要免費送給街坊吃，這些傳統(tǒng)美德滲透在生活的各個細節(jié)，也是隱形的微觀文化政治表達。梁家祖?zhèn)鞔笪荼惶K家設計圈套奪去，多年后蘇家大澳集團遇到困境，梁家不計前嫌主動幫助，不失做人本分。梁記餅家租的鋪子房租梁鼎文跟隨市場價走，不管生意好壞，哪怕房東阿婆愿意降價，他永遠守信，不讓房東吃虧。這一系列生活細節(jié)隱形地、鮮活深刻地展現(xiàn)了編劇賦予的微觀文化政治。

二、空間場域：以小見大的家國同構(gòu)敘事

時間場域建構(gòu)重大歷史時間節(jié)點事件的故事情節(jié)，需要在空間場域來展現(xiàn)，選取什么樣的地點、房屋、店鋪、街道、企業(yè)等來作為情節(jié)發(fā)生的地域空間，才能契合獻禮片《澳門人家》的人文深度和歷史高度是個難題。電視劇選取了澳門當?shù)鼐哂袧夂袢宋牡滋N的地域空間。例如：其一三灣斜街是澳門當?shù)氐囊粋€傳統(tǒng)街道。劇中主要人物生活在這條街道上，三灣斜街取景就是中山影視城中原來的“英美街區(qū)”，節(jié)目組按照實地的樣貌用兩個多月時間制景，營造出街坊鄰里生活的氣息，其二梁家大屋是男主角梁鼎文家祖?zhèn)鞯膫鹘y(tǒng)風格的建筑。梁家大屋是編劇為人物家族設置而非真實的，旨在展現(xiàn)澳門當?shù)貍鹘y(tǒng)建筑的國韻氣息，用劇中人物澳門富豪蘇耀庭的話說，“我蘇家樓宇千重，加在一塊抵不過人家一個排面”，表明梁家大屋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和歷史文化價值。其三是梁記餅家和皇冠小館。杏仁餅和蟹黃粥都是澳門傳統(tǒng)小吃，兩家店鋪都秉承著小本生意手工制作口碑第一的經(jīng)營原則。其四是大澳集團，劇中男主角梁鼎文死對頭蘇家的公司，代表澳門的本土企業(yè)。選取三灣斜街、梁家大屋、梁記餅家、皇冠小館、大澳集團等五大地域空間，旨在展現(xiàn)澳門本土的歷史建筑、風俗文化、企業(yè)的內(nèi)涵，加深《澳門人家》的人文深度與歷史感。

《澳門人家》在地域空間上采取的是以小見大的“家國同構(gòu)”的敘事方式，以家庭及成員在一定時間跨度內(nèi)的命運變遷來映射時代風云和社會興衰。[5]電視劇從澳門一個普通家庭的視角出發(fā)，反映了澳門回歸祖國前后的時代變遷，小視角大眼界、小人物大情懷、小事件大道理。以小見大的“家國同構(gòu)”的敘事方式契合了創(chuàng)作《澳門人家》獻禮澳門回歸20周年的初心?！栋拈T人家》著力塑造了三個大家庭：梁家、蘇家、大冠家。梁家與蘇家是死對頭，與大冠家是好朋友。其一，劇中設置梁家祖先從廣東中山外出買杏仁餅到澳門定居下來，祖父梁恒和大兒子梁鼎文在澳門經(jīng)營梁記餅家。二兒子梁鼎武被蘇家設計賭錢欠下巨債，孫子梁家棟生病急需用錢，小女兒梁瀟考上嶺南中學需要學費，兒媳宋曼琴把梁家祖?zhèn)鞔笪葙u給蘇家渡過危機。梁鼎文生氣媳婦宋曼琴私自賣了梁家的根基大屋，并誤會宋曼琴與蘇家私通，于是把宋趕出梁家。后來蘇家遭難，梁家主動幫忙解決危機，蘇家把大屋歸還梁家?！栋拈T人家》通過梁家大屋易主后復歸梁家的象征性手法，傳遞著澳門這座大屋重新回到祖國懷抱的深刻內(nèi)涵。其二，大冠家經(jīng)營皇冠小館，誠實厚道服務街坊，澳門回歸電視直播在小館展現(xiàn)，并設置澳門未回歸祖國前葡萄牙人來小館吃霸王餐打人摔屋，澳門回歸后葡萄牙人鬧事被梁家人制止的情節(jié)，表明澳門回歸前后澳門人民的變化。其三，蘇家經(jīng)營澳門本土企業(yè)大澳集團，一開始憑借雄厚資金收購梁家大屋，后遇到發(fā)展瓶頸，內(nèi)地企業(yè)加入新鮮血液挽救集團的危難。后大澳參與港珠澳大橋建設項目，最終全面通車。澳門搭乘內(nèi)地的發(fā)展快車迎來繁榮的局面，詮釋了澳門回歸祖國后“一國兩制”政策的成功以及合作共贏的成果。其四，梁記餅家和皇冠小館生意在澳門回歸祖國前動蕩起伏，遭遇經(jīng)營危機，回歸祖國后，中央的招商引資條件，幫助傳統(tǒng)手工店鋪轉(zhuǎn)型升級等，實現(xiàn)良好的經(jīng)濟效益。《澳門人家》中的“家”既是家庭，也是國家，通過家的遭遇發(fā)展展現(xiàn)國家的風云變化，達到家國敘事的以小見大的效果。

三、人間場域：人、史本位的“以人帶史”敘事

塑造什么樣的人物能更好地帶出這段歷史？在這段特殊的歷史中應該呈現(xiàn)什么樣的人物？這兩點是主旋律獻禮片電視劇敘事的難度，“以人帶史”的敘事方式可以高效地解決這個難題?！耙匀藥贰笔侵袊鴤鹘y(tǒng)敘事手法之一，是指通過塑造典型的生命個體形象呈現(xiàn)歷史時間以及歷史事件，通常追求對男性傳奇人物或者重要歷史人物生命歷程的表現(xiàn)。[6]例如《澳門人家》塑造了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者和守護者梁恒、梁鼎文、梁舒一家三代，傳統(tǒng)文化的創(chuàng)新者梁瀟、蘇林、宋曉雯、文揚等。其一，梁恒和梁鼎文用命運守護梁家大屋、梁家祖訓，既是繼承與守護的表現(xiàn)，又是帶回澳門的被割讓與回歸的歷史。其二，梁家棟小時候生病，宋曼琴賣大屋去香港治病，塑造偉大的媽媽形象;澳門臺風，韓雅琦舍命救助三灣斜街的一生被砸住院，塑造出互幫互助的鄰居形象;梁鼎武無所事事被蘇家設圈套放高利貸賭博輸錢敗家，塑造出不上進的浪蕩子形象;通過塑造典型的人物帶出“非典”、臺風、金融危機的歷史。其三，文揚從內(nèi)地來到澳門參與建設港珠澳大橋項目，是一個有為有愛的大陸青年“闖入者”形象。文揚給澳門的城建帶來了他的學識、智慧，給三灣斜街帶來了不一樣的文化氣息;甚至于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他解開了梁家、蘇家隔代的恩怨。澳門姑娘梁舒與這位大陸來客的情感依戀，喻示了大陸和澳門同胞過去20年心靈與感情的契合—真正的“回歸”是內(nèi)在而久遠的，是精神歸宿上的共鳴。歸根結(jié)底，澳門回歸不僅是簡單的主權回歸，而是澳門百姓、大陸同胞雙向互動的心靈回歸。[7]其四，“三角戀式”的人物塑造：第一組（父母輩）梁鼎文、宋曼琴、韓雅琦、蘇林，梁鼎文與宋曼琴青梅竹馬，但梁鼎文家窮。蘇林喜歡宋曼琴，宋家為了財富把女兒嫁給蘇林。宋曼琴結(jié)婚當天與梁鼎文私奔結(jié)婚，后梁誤會宋并把其趕出梁家，蘇林解救宋出國結(jié)婚。宋離開后，韓雅琦從內(nèi)地投奔表哥大冠與梁鼎文成為鄰居并慢慢成為戀人，四人之間的虐戀讓人物形象鮮明以及更有看點。第二組（子女輩）梁舒、宋曉雯、文揚、陳小帥：梁舒和陳小帥是鄰居、姐弟，但弟弟陳小帥一直喜歡梁舒并從小追到大，梁舒喜歡從大陸來的年輕人文揚;梁舒的同母異父的妹妹宋曉雯一開始喜歡文揚與姐姐競爭，后喜歡陳小帥并與之結(jié)婚。陳小帥和文揚都是內(nèi)地人，最終和澳門人結(jié)婚。四位年輕人的兩兩虐戀結(jié)合，象征了大陸和澳門同胞心靈與感情的契合，并且最終由分離到擁抱，暗示澳門與內(nèi)地的最終局面。

在“以人帶史”的敘事中巧妙融合了傳奇元素，如家族恩怨、商場博弈、情感糾葛，使得故事更吸引人并且契合現(xiàn)代觀眾的審美趣味。其一關于梁家與蘇家的家族恩怨的展現(xiàn)。梁鼎文的媳婦宋曼琴本來是蘇家的兒媳婦，因宋曼琴逃婚與梁鼎文私奔，與蘇家結(jié)下仇恨。蘇家家大業(yè)大財大，想盡辦法報復梁家。梁家小女梁瀟考上嶺南中學擺酒慶祝，蘇家大鬧現(xiàn)場花高價買梁家大屋被梁恒拒絕。蘇家仍不死心，于是設圈套讓梁鼎武放高利貸賭錢欠下巨債，加上梁家孫子家棟生病急需用錢，宋曼琴私自把梁家大屋賣掉，梁鼎文誤會宋曼琴并將之趕出家門。其二關于商場博弈的展現(xiàn)。蘇家利用梁家店鋪不景氣瀕臨倒閉的機會，設法兼并，還通過找房東漲梁記餅家的房租;后期梁記餅家適應現(xiàn)代化企業(yè)發(fā)展，包裝品牌，在澳門、內(nèi)地開設分店迎來繁榮局面。蘇家大澳集團面臨資金周轉(zhuǎn)困難，銀行查封房產(chǎn)抵債，梁家主動幫助。其三關于情感糾葛的展現(xiàn)，包括父母輩梁鼎文、宋曼琴、韓雅琦、蘇林以及子女輩梁舒、宋曉雯、文揚、陳小帥的分分合合。

《澳門人家》深層的價值，是電視劇文本影像展現(xiàn)中國人的奮斗形象。當然本劇也具有一些瑕疵，如部分人物形象有頭沒尾，如梁瀟、梁鼎武，不夠完整，深度不夠;部分實物是虛構(gòu)，如梁家大屋缺乏藝術真實性，挖掘的關于大屋的歷史文化有限，部分情節(jié)由于傳奇元素的使用偏離劇作主題，但總體瑕不掩瑜。

參考文獻：

[1]龍迪勇：《敘事學研究的空間轉(zhuǎn)向》，《江西社會科學》2006年第10期。

[2]高曉春：《回歸對每個澳門人都是件大事》，《人民論壇》1999年第12期。

[3]梁振華：《電視劇〈澳門人家〉》：溫情歲月的人文回響》，《文藝報》2019年12月20日。

[4]張愛鳳：《論當代電視劇中的微觀政治》，《現(xiàn)代傳播》2013年第3期。

[5]尋茹茹：《歷史溫度、人文深度與信仰高度—論電視劇〈特赦1959〉的主流敘事創(chuàng)新》，《中國電視》2019年第11期。

[6]尋茹茹：《歷史溫度、人文深度與信仰高度—論電視劇〈特赦1959〉的主流敘事創(chuàng)新》，《中國電視》2019年第11期。

[7]梁振華：《電視劇〈澳門人家〉：溫情歲月的人文回響》，《文藝報》2019年12月20日。

[作者單位：沈魯，南昌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楊繼敏，中國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學院。本文系2017年江西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沖突與融合：多元語境下中國電視劇文化批評研究”（17YS06）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