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學越來越被認成是一種嚴肅反映時代聲音的繪本,越來越偏離其最本質的意蘊,本文力圖從文學最基本的性質入手,論述文學的審美與時代價值、情懷。
關鍵詞:文學;詩意;時代;情懷
作者簡介:王慧妮(1996-),女,漢族,遼寧省鐵嶺人,沈陽師范大學文學院2018級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專業(yè)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作家作品研究。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20)-08-0-01
文學,是一門語言的藝術,由此,我一直將其認為是一種“文藝”,在這里,有詩,有科學,有電影,是一場活生生的思想盛宴。文學不止拘泥于一種形式,它是多樣的,多元的,而它首先帶給人們的感受即是那映入眼簾的詩意與美好,它的審美內涵。一部被完成的文學作品,如果沒有給讀者帶來一點歡愉,是嚴肅而又枯燥的,它定不會是一部成功的作品。但文學不是只有感性,它是理性與感性結合的產物,是思辨性與藝術性共存的結果,是理性根基上開出的激起人類內心靈魂,觸碰心靈深處最柔軟部分的花。文藝的目的是擴大自我和解脫,從多方面激發(fā)人性中的最基本力量,激發(fā)人內心的創(chuàng)造力,使人的心智保持清明,使感性保持活潑的警覺。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這是許巍嘴里唱出的生活:世界遼闊,人生倏忽,美之永恒。而文學,即是離詩最近的地方。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文學的黃金屋里,身體與靈魂皆在路上。經濟高速行進的斷裂時代,人們在萬般的壓力下已然忘記歲月如歌,遺忘了生活中詩與美的存在,更忘記了停下來欣賞沿路錯過不再的美麗,但忽視不代表它沒有存在,作家的功能即是用那最擅長抒情的筆,寫出那最真實的靜好以喚起沉睡在一代人頭腦中被企盼并蠢蠢欲動的詩意。
探其本意,文學終究是以審美著稱,它以審美的蘊藉區(qū)別于其他意識形態(tài)。它以語言的精美與所構思出的意境留給讀者以無限遐想與發(fā)揮,這是屬于文字特有的力量,欲言又止,情理之中。文學的審美屬性是審美活動中人的情感缺憾的滿足,文學想象的廣闊空間將人們從思索生命意義的困頓中解放出來,使人獲得自由的生命體驗。人類需要文學,因為它是人性自由的展開,是人的精神樂園。文學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論如何變化,它都將是給人類徹底松綁的朋友。呵護人的心靈,愉悅人的情感,文學對這種情感的積極影響與共鳴,就是文學的審美價值。汪曾祺散文化的寫作風格,最明了的呈現(xiàn)了文學的審美意蘊。他以散文化的風格帶給文界一陣清新和緩的春風,他流暢疏朗的文字讓人眼前一亮,為封塵已久的心靈帶來美的慰藉。
文學作為一種意識形態(tài),是一定時期內人類對于現(xiàn)實的反映。現(xiàn)實,即是我們所處的生存的時代,每一代人所生存的時期不同,也就形成了每一代所不同的文學,一代人有一代人所屬的標志性的文學風貌。文學,是時代的標簽。我們將文學簡單地進行分期,分出了三個階段:古代文學、現(xiàn)代文學與當代文學。古代文學時期,多以詠嘆為基調,抒發(fā)寫作人內心之憤懣,亦或是內心無法排解之憂愁。而進入近代以來,國家局勢動蕩,內憂外患,文學開始承擔起社會責任,它的政治功利性更加突出,起著啟蒙國民思想與喚起覺醒的作用。而從進入當代至今,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處于所屬于的時代,我們正生存在一個斷裂的時代里,所以當代的文學,常常用最普通的生活者的角度,用思辨的思維在最常識性的話語里發(fā)現(xiàn)漏洞并填補他們,記錄下我們不以為意的精彩與現(xiàn)實,記錄我們遺忘的美好,文學即是時代的見證者、時代留聲的記錄機。
文學需要自由,是內心情感的最直接表達,因此而不需攀附于任何,文學是為人而創(chuàng)作的,文學的中心必須是人,人是個體的,文學必然也成個性。用獨具個性的表述引起共鳴情感的慨嘆才是文學應該具備的特點。成功的文學作品超越歷史,超越時代背景,只憑一紙表述,無論置于哪個年代都可勾起深思,引發(fā)對于所處時代,所存生活的思考與情感的契合。
沈從文在《主婦》中寫:“一個人心頭上的微風,吹到另一個人生活里去時,是偶然還是必然?人生的理想,是情感節(jié)制的恰到好處,還是情感的放肆無邊無涯?生命的取與,是昨天的好,當前的好,還是明天的好”,其中對理想與生命的收放和取與在如今仍然有深思意義,畢竟人生理想和生命意義是每個時代人不可回避的問題。北島在《波蘭來客》中寫的:“那時我們有夢,關于文學,關于愛情,關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放在現(xiàn)如今我們所處的時代,也仍然能代表奮斗中的青年人從滿腔熱血到夢想被現(xiàn)實擊碎的心理感受,被現(xiàn)實挫傷的無奈是屬于每個時代年輕人的必經之路。超越年代,跨越歷史的只有存于人類內心深處的共鳴情感,無論時代如何變化,人類總會在某一時間點對于一件相似的經歷產生共同的思索,如此寫下便成了情懷,穿云越海,跨越時空置下契合。
文學是美的,詩意的,是時代的留聲亦是共鳴的情懷,我并不贊同將文學視之嚴肅黑暗,上綱上線儀式感十足;文學是自由的,人的感情是自由的,它不該被束縛于某種定位;文學是無限的,情感與認識也是無止境的,文字的力量就在于開采可能性與新角度,而這種開采首先觸及到的定是主觀與感性。黑暗只是文學一階段的表現(xiàn)方式,人類體會文學定會經歷一番由光明至黑暗再重見光明的心理過程,它是刺痛后的破繭而生,未經歷嚴肅刺痛與黑暗,如何談得涅槃重生的喜悅。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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