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韓兩國離宮景觀布局的比較探究

【摘要】避暑山莊和昌德宮是中韓兩國造園巔峰時期的皇家典型離宮園林。本文以皇家離宮園林布局為切入點，從離宮選址、山水骨架、建筑、園路、植物五個方面對比中韓兩國之間的造園異同，探討兩國離宮景觀布局發(fā)展源流，推動中韓園林文化藝術的共同發(fā)展以及世界園林藝術文化交融研究。

【關鍵詞】中韓比較研究；離宮；造景布局

【中圖分類號】K317 【文獻標識碼】A

基金項目：2019年河北省社會科學發(fā)展研究課題：文化傳承視閾下中韓皇家園林離宮景觀布局比較研究——以避暑山莊和昌德宮為例（課題編號：2019031305009）。

中韓兩國地理位置相近，韓國的園林文化很多是以中國流傳為藍本，其發(fā)展與中華文化有著密不可分的淵源?；始覉@林是一個國家歷史文化和造園技術的最高呈現(xiàn)，因此具有很大的研究價值。離宮布局是皇家園林中具有典型特色的園林布局形式，與深宮大內(nèi)的一般朝寢布局不同，多是依靠真山真水的形勢布局。本文通過中韓兩國在離宮景觀布局方面的比較挖掘兩國園林布局和配置方面的異同，尋找兩國園林文化同源的數(shù)據(jù)實證。中國清朝晚期是皇家園林建造發(fā)展的鼎盛時期，而韓國的朝鮮王朝時期也是歷史上皇家園林建造發(fā)展的黃金階段，避暑山莊與昌德宮分別是兩國同時期面積最大的離宮園林，兩座園林的布局比較能夠充分說明兩國的園林文化同源屬性。

一、避暑山莊與昌德宮歷史環(huán)境比較

避暑山莊始建于1703年，又被稱為“熱河行宮”，占地面積約為560萬平方米，是中國現(xiàn)存面積最大的離宮。該園林因循山勢，充分利用了原始自然山水景觀，吸取了前朝造園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取之自然與真山真水和諧統(tǒng)一。避暑山莊的建造經(jīng)歷了三朝皇帝，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從康熙四十二年開始挖湖、筑島，至五十二年大致完成主體工程；第二階段從康熙五十二年到乾隆年間對園林景觀細節(jié)的完善，工程宏大壯闊。山莊主要分為宮殿區(qū)、平原區(qū)、湖區(qū)以及山岳區(qū)四個部分。

1392年，朝鮮王朝建立后，太祖李成桂掌握政權，于1394年開始建立新的宮闕景福宮，而昌德宮當時則作為帝族的離宮于1405年創(chuàng)建，至1592年時遭壬辰倭亂大火燒盡，之后1610年又重新復建主要殿閣。昌德宮總面積為40萬平方米，主要分為前宮區(qū)和后苑區(qū)兩大部分。前宮區(qū)相對面積較小，后苑區(qū)面積較大，占據(jù)了近30萬平方米的空間，是環(huán)山繞水的明堂勝地。

二、避暑山莊與昌德宮的相地選址比較

園林的建立首先要考慮選址與立基。離宮大多選擇在自然山水地形優(yōu)秀的山林地?！秷@冶·相地篇》描述：“園地惟山林最勝，有高有凹，有曲有深，有峻而懸，有平而坦，自成天然之趣，不煩人事之工?！痹靾@家計成認為，造園選址以山林地為最佳，即使不介入人工修建，高低錯落的自然佳景也會美不勝收。計成還提到：“如方如圓，似偏似曲，如長彎而環(huán)璧，似偏闊以鋪石。高方欲就亭臺，低凹可開池沼。[1]”意思是造園選址要借助地勢。

避暑山莊的選址，一方面是源于離宮的避暑、狩獵功能，因此，選擇了南面是燕山山脈北面是壩上草原，周圍有武烈河和灤河兩條大型河流的造園勝地。山莊內(nèi)部山岳區(qū)占整個園林面積的五分之四，因山林與平原、湖沼之間的高低差，為山莊造就了許多美景；避暑山莊選址于承德的另一原因是清帝政治上的需求，山莊的建設是清朝多民族政策的實施體現(xiàn)，這里承擔了會見民族首領、維和民族關系的功能，因此選擇了多個少數(shù)民族聚集的交匯區(qū)。

韓國宮闕選址時，注重采用自然地形，重視風水思想，講究與自然融合為一體，這是朝鮮時代較為主流的自然主義造園方式，這些思想在昌德宮后苑依山而建的樓、亭、蓮池中都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從功能上看，昌德宮是作為離宮而建造的，它是皇族游玩之處，是為了能夠使帝王在這里享受自然靜謐、自我修身養(yǎng)性的地方。在這里既能看到帝王體驗民間生活的鄉(xiāng)間農(nóng)田，也能看到賞景做詩所需的亭、閣、齋。

對比兩座離宮的相地立意，都具有依自然環(huán)境而建的特點，利用山勢與平原的高低差異形成美麗的園林景觀，同時也具有帝王巡幸、禮樂之事所需的基本功能。避暑山莊選擇了各民族居住交匯的地理位置更多是一種政治聯(lián)盟歷史需求，而朝鮮時代的韓國則受陰陽五行哲學、天人合一儒家思想的影響居多。

三、避暑山莊與昌德宮的布局比較

（一）宮苑建制

禮制是中國幾千年形成的文化，中國皇家離宮起源于狩獵和農(nóng)業(yè)社會的祭祀活動，它是集哲學、政治、宗教、藝術等為一體的綜合文化載體。離宮有別于正宮的莊嚴肅穆，常具有禮、樂的雙重功能，其最大特點是兼具有“苑”和“宮”的雙重性質(zhì)。所謂“苑”是指苑林、苑囿，是古代帝王貴族進行狩獵、游樂的地方?！对娊?jīng)·大雅》中記述了最早的周文王靈囿，自秦以后，囿都建于宮苑中。[2]帝王巡幸期間同時要處理朝政、接見大臣，因此，離宮也必需具備正宮大殿的基本功能，基于此就出現(xiàn)了前宮后苑的建制。

避暑山莊全園分為四大區(qū)域，治理朝政的宮殿位于東南部，包含湖區(qū)、平原區(qū)、山岳區(qū)的苑林位于北部（如圖1）。宮殿區(qū)布局嚴謹，有明確的中軸線，包括九進院落，前朝后寢。主殿澹泊敬誠殿為金絲楠木、不施彩畫，其后有四知書屋，以十九間照房為界，南為前朝，北為后寢，后寢主要有煙波致爽殿、云山勝地樓、岫云門（如圖3）。山莊宮殿區(qū)的布局是清代離宮的典型形制，大宮門、二宮門、大殿、東西兩院，素樸淡雅無裝飾[3]。宮殿區(qū)以外的苑林區(qū)形制較宮殿區(qū)相對自由。

朝鮮時代韓國離宮的宮苑建制與中國清朝離宮的宮苑建制基本相同，也采用了前宮后苑的布局形制，是“宮”與“苑”的結合（如圖2）。但前宮的布局與避暑山莊卻大有不同。雖為離宮，避暑山莊依然遵循了規(guī)整的中軸對稱，而昌德宮則更多地體現(xiàn)了風水地理說中的自然主義思想，遵從與自然和諧統(tǒng)一。即使在治理朝事的宮殿也不是南北軸向，而是在東西方向上依次布置了正殿“仁政殿”，便殿“宣政殿”及寢殿“大造殿”，宮門也沒有與各宮殿在同一條軸線上。敦化門面向南方，進入宮門后是宮內(nèi)各司，向東通過錦川橋之后是大宮門“進善門”、二宮門為仁政門，主殿為仁政殿，便殿是帝王日常處理政事的宣政堂，依次再向東還有熙政堂、大造殿，最東方向是昌德宮中唯一一個不施彩畫的院落——樂善齋。前宮區(qū)呈“M”型自由布局（如圖4），后苑的布局也是依山就勢分布了各類亭、閣、池等建筑。

（二）山水骨架

避暑山莊的地形是自西北向東南依次降低的?！吨芤住分兄v：“大自然的基本都成是山與水，山屬陰，水屬陽?！比f物負陰而抱陽、背山面水。避暑山莊北邊有座金山，金山的余脈獅子嶺和霧靈山則為山莊的背靠主山，東側有磬錘峰、武烈?guī)X、羅漢山，西側有駱駝鋒、磨盤山，三面圍合、環(huán)抱山莊、峰嶺連續(xù)，形成了天然的防御守衛(wèi)屏障；從山莊所處的位置來看，其西北部常有大風和西伯利亞冷空氣的入侵，綿延的山嶺體積巨大，有利于阻擋冷空氣；山莊周圍雖山峰層疊，但每個山峰的形成原因各異導致了豐富多樣的外觀造型，有的是被風化后形成物象造型，有的則是地殼運動后斷層形成的懸崖狀，這些自然力量形成的地貌被借景入園，成為園林的景觀之一。山莊造園者著眼大局，安排山水骨架、擴大視覺跨度，以有限的空間表現(xiàn)無限自然。山水環(huán)繞是園林創(chuàng)建時的主要布局依據(jù)。避暑山莊的水來源于獅子溝、武烈河的引入及熱河泉水的噴涌。尊重水脈的走勢，合理加入人工控制，巧妙營造水景是避暑山莊的特色。園林造景中講究水要有源、水為活水，山莊引武烈河水入園，并借助山勢匯入峽谷形成了松云峽、梨樹峪、榛子峪三條峽谷水系，期間遇熱河泉水后，經(jīng)人工開鑿洲、島、堤分割形成水面，水面聚散之間布置亭、榭、閣等建筑（如圖5）。

昌德宮依靠山勢與整個首爾城是緊密相連的。首爾市北部主要山脈為北漢山，往東南方向延伸產(chǎn)生余脈普賢峰，普賢峰向三清洞方向延伸的北岳山是景福宮背靠的主脈，而普賢峰向東側延伸的余脈鷹峰、玄武峰則是昌德宮的主要依靠山脈。玄武峰向東延伸的駱駝山為韓國造園思想中的青龍，玄武峰向西的余脈被看作是白虎，最終形成了昌德宮三面環(huán)山，背靠玄武，左青龍、右白虎的風水五行地勢[4]。

首爾的水系流向是以清溪川水道為中心由城市的西邊發(fā)源向東流向東大門和光熙門，最終匯入漢江。昌德宮的地勢也是西北高、東南低，水源來自于北邊的北營川，主水系從玄武峰西側經(jīng)過錦川橋匯入城市中心水道清溪川。玄武峰東側水流較小，以涓涓細流順山而下，形成了幾處小的蓮池，并未出現(xiàn)人工介入的水景（如圖6）。

比較兩國離宮的山水骨架，都是選擇真山真水為園林骨架，山水環(huán)繞處的明堂勝地為造園選址。避暑山莊介入了人工控制水勢造瀑布、水榭之景，昌德宮更多是以自然水勢溪流為主，造靜態(tài)水景方池圓島，呈現(xiàn)道家人文思想。

（三）建筑布局

作為離宮而建造的兩座園林，從建筑布局方面雖不如正宮配置講究三綱五常，但依然能看到儒家思想的影子。

避暑山莊宮殿區(qū)建筑布局莊嚴肅穆，有明確的中軸對稱，采用“前朝后寢”的形制，松鶴齋位于東部是皇太后的寢宮；湖泊區(qū)的建筑分布于湖中的島嶼之上，以樓、閣、亭等觀景建筑形制居多，每個建筑都有自己獨特的造型；平原區(qū)為廣闊的草原，建筑形制以蒙古風格的蒙古包為主；西部的山區(qū)分布了多個寺廟，氣宇非凡，融合了少數(shù)民族的特色，也偶有樓、亭點綴其中。全園建筑共計一百余處，既表現(xiàn)了中國北方民族的華麗粗獷，也表現(xiàn)了南方的秀麗婉約，山水融為一體，是中華民族建筑精華的集中展示。

昌德宮前宮主要是治理朝政的各類大殿及辦公所用的堂、殿，而后苑多分布賞景所用的樓、亭、堂、閣及為造景所建的島，其中以亭為最多。后苑的建筑共有35棟左右，亭子就占17個，亭子的形式多樣，有六角、八角、多角、花型等各種形式，均施以丹青，華麗多彩。這些建筑與自然相融，幽靜地坐落在山水之中。

從兩座離宮的建筑布局來看，均依地勢、環(huán)境而建，地勢較高處多設亭，可遠眺風景。避暑山莊相比昌德宮多了調(diào)控水域的榭、堤，宗教建筑廟、塔，以及中國特有的少數(shù)民族建筑形制蒙古包（如表1）。由此可以看出，昌德宮建筑依照自然地勢布局，避暑山莊則加入了更多的民族性和人為能動性。

（四）園路布局

離宮是多空間、廣范圍連續(xù)變化的集合體，而園路是連接其中各空間的中間媒介，是引導觀覽者游覽園林的重要媒介，蜿蜒起伏的曲線及豐富的變化是園林布局美的重要體現(xiàn)。

避暑山莊中的園路給人一種曲徑通幽、步移景異的感覺，其設計的宗旨是將最佳的欣賞路線呈現(xiàn)給觀覽者，在園路鋪地的材料、圖案選擇方面也精心構思，著力經(jīng)營。山莊中的廊、墻、樹木、山石等都成為園路顯而不露、隔而不斷、含蓄婉約表達的手段。正殿的連廊作為建筑之間的連接，既具有功能之美也能呈現(xiàn)連而不斷的外觀美，就算是偶遇雨雪天氣依然可以坐在這里觀景賞花；湖區(qū)多處設有的橋梁也是一種園路，木橋、石橋等近二十座橋梁將湖區(qū)的8個島嶼連接在一起，形成了可觀的水系網(wǎng)絡；平原與山岳區(qū)的園路范圍廣看似無章可循，但處處停下是美景，園路的連接引發(fā)了空間的豐富變化。山莊的園路主要以趟為單位呈基數(shù)分布，有御道、散水、海曼等形式，材質(zhì)多選用當?shù)厥幕◢弾r、青石、青磚[5]，鋪地的色彩也較為樸素淡雅，與建筑相互呼應，表現(xiàn)離宮特色。

昌德宮前殿園路也有御道與普通的園路，但并沒有散水與海曼這樣的裝飾，而是在御道之外的園路中利用白而細小的砂礫石鋪地，月臺與御道的鋪裝就地取材，選擇花崗巖、青磚。后苑園路依山勢而開，溪邊多設有石橋，階梯也多為石制，如演慶堂、尊德亭前均設置了簡單樸素的石橋，其下有溪水流過。根據(jù)風水思想，如果門前有溪水流過，這便是明堂水，能阻擋不好的氣運，前宮的錦川橋也是寓有此意。而其他園路并無特殊的裝飾，為土質(zhì)裸地，更加自然。時至今日，為防止雨天泥濘路滑，僅簡單地添加了麻鋪，呈現(xiàn)樸實素雅之風。

避暑山莊更講究曲徑幽美，鋪裝材質(zhì)多樣、圖案豐富、寓意文化，而昌德宮則更加自然，講究純樸的質(zhì)感與天然的野趣。

（五）植物布局

離宮園林中的植物造景布局充分考慮到植物的生態(tài)習性，并能將植物的配置與文化、詩情畫意相結合，體現(xiàn)思想內(nèi)涵。

避暑山莊由于地勢形成了西北部森林茂密，中東部草原平坦，東南部荷花盛開一派水鄉(xiāng)風光的植物布局形式?？滴跗呤爸杏兴姆种坏木懊且灾参锩?，例如，萬樹園、曲水荷香、梨花伴月等，康熙帝在《御制避暑山莊記》中寫到：“地辟荒野，存心豈誤萬幾。因而度高平近遠之差，開自然峰嵐之勢，依松為齋，則竅崖潤色，引水在亭，則榛煙出谷，皆非人力之所能?！睆倪@里我們也可以看出，山莊植物的配置處處反映了自然野趣，以原有松林的肅穆古樸之感，點綴花草。山莊植物種類共有36科71屬141種木本植物[6]，隨建筑及地勢而變，突出景物主體，精巧布局，注重文化內(nèi)涵的表達，如松鶴齋就是乾隆皇帝母親的居所，因此種油松，寓意松鶴延年。

昌德宮敦化門入口處有五棵槐樹，槐樹被稱為學者樹，在帝王的辦公廳堂及書屋前均有此樹種植，這是帝王身份的象征。關于昌德宮的植物布局分為兩個時間范圍：首先是東闕圖中所表現(xiàn)的原始狀態(tài)，以松樹居多，占植物總數(shù)的20%以上，后苑芙蓉池、映花堂、尊德亭周圍大部分都種有松樹，全園共計2994課樹木；[7]第二個時間范圍是日本占領后，大火將大部分植物燒毀，修復時多種闊葉樹，如橡樹?，F(xiàn)存后苑的植物全部為修復后的人工栽植，多為觀賞類樹種，總計16708課，除橡樹外還有山櫻樹、松樹、櫸樹等。[8]在昌德宮的前宮部分有一種以植物為基礎的韓國特色造景形式——花階，牡丹等觀賞類植物配合大型臺階，在盛開的季節(jié)層層升高，依靠地勢高低變化形成豐富的色彩。

兩國離宮的植物布局方面，多分布松樹，松樹易成活，生命力持久，且有正人君子的文化寓意；其次是大型的闊葉樹，橡樹、櫸樹等。避暑山莊大多是自然風貌，而昌德宮由于人為破壞后的修復，主要考慮園林的觀賞性，因此配置了很多外來觀賞類樹種。

四、結語

本文從選址、山水、建筑、園路、植物五個方面對比中韓兩國離宮的布局，可以發(fā)現(xiàn)中韓兩國布局的相似性，其都是依靠真山真水，順勢布局。探究其中的原因，中韓兩國地理位置相近，文化同源，中國園林文化是東方園林文化的起源，韓國園林文化及思想多師從于中國，受到儒家思想、道家思想、風水五行思想的影響；其次避暑山莊與昌德宮地處相似的緯度，氣候變化相似，植物配置也基本相同。

昌德宮由于地域面積較小，在園林布局尺度上相對較小，沒有大川大河及大片草原與山林；因其曾被燒毀的歷史背景，復建中夾雜的外來西方思想介入，為園林增強了更多觀賞意味。

參考文獻：

[1]計成.園冶[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1988：56-58.

[2]百度百科，https：//baike.baidu.com/item/苑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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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潘紫娟.北方皇家園林與江南私家園林鋪地藝術比較研究[D].南京：南京林業(yè)大學，2015：22-25.

[6]徐興志.避暑山莊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與樹種規(guī)劃[J].承德民族師專學報，2003，23（3）：128

[7]金鉉埈.昌德宮后苑樹木現(xiàn)狀及管理方案研究[D].韓國高麗大學碩士論文，2015：8-10.

[8]韓國文化財廳2012年數(shù)據(jù)昌德宮、宗廟材料，http：//www.cha. go.kr.

作者簡介：趙春燕（1984-），女，河北邯鄲人，韓國又石大學，造景學院博士在讀，邯鄲學院藝術學院講師，研究方向：中韓環(huán)境造景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