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五十載教育技術(shù)研究：基于《英國教育技術(shù)期刊》的內(nèi)容分析

［澳］梅麗莎·邦德 ［德］奧拉夫·扎瓦克奇-里克特 ［新西蘭］馬克·尼克爾斯

【摘 要】

本文對《英國教育技術(shù)期刊》1970年至2018年第3期刊發(fā)的1，777篇研究論文的標題和摘要進行內(nèi)容分析，反思過去50年教育技術(shù)研究。本研究采用Leximancer這種文本挖掘工具分析每一個10年所出現(xiàn)的主要概念和主題，并把它們與《計算機與教育》和《英國教育技術(shù)期刊》同期被引率最高的文章的主要概念和主題進行比較。過去50年《英國教育技術(shù)期刊》常見主題包括遠程教育教與學的發(fā)展、教學設計的出現(xiàn)、實踐者與學習設計者之間的誤解、職前和在職教師教育以及教育工作者和學生接受技術(shù)的問題（使用技術(shù)的信心、教育工作者和學生的技術(shù)技能和機構(gòu)沒有提供培訓和融合所需的空間和時間等方面的支持）。本文還針對今后的研究提出建議，包括研究教育工作者專業(yè)發(fā)展的其他模式和進一步探索理論與政策的作用。

【關鍵詞】? 教育技術(shù);研究;內(nèi)容分析;在線學習;遠程教育;開放學習;文本挖掘;研究趨勢

【中圖分類號】? G420? ? ? ?【文獻標識碼】? B? ? ? ?【文章編號】? 1009-458x（2020）1-0001-22

導讀：剛剛迎來50華誕的《英國教育技術(shù)期刊》（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BJET）是一本歷史悠久、在學界享有崇高聲望的國際學術(shù)期刊，所發(fā)表的學術(shù)成果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本領域?qū)W術(shù)研究和實踐探索的發(fā)展變化。這篇文章是該刊紀念50華誕專輯的重頭戲，原文圍繞四個研究問題，內(nèi)容非常豐富，篇幅龐大。作者根據(jù)我的要求對文章進行濃縮，僅聚焦第一個研究問題，并承蒙該刊出版商Wiley和期刊所屬機構(gòu)英國教育技術(shù)協(xié)會（British Educational Research Association）的慷慨應允，翻譯成中文發(fā)表于本刊“國際論壇”。

我之所以要求作者僅聚焦一個研究問題——“從1970年至2018年，BJET的載文呈現(xiàn)哪些研究趨勢和內(nèi)容？這些趨勢和內(nèi)容又是如何發(fā)展變化的？”除了篇幅因素外，更主要是為了與本刊另外兩篇分別對《遠程教育》（Distance Education）①和《計算機與教育》②（Computer & Education）進行同類研究的文章呼應。這三份期刊都是久負盛名的SSCI教育技術(shù)類國際期刊，因此這三篇文章能夠相互印證、相互補充，勾畫出過去幾十年教育技術(shù)領域的發(fā)展概貌。

文章首先對BJET的歷史和針對該刊的同類研究做一個簡單回顧，然后介紹樣本采集情況和所用研究方法以及局限。研究方法與上面提到的另外兩項研究一樣，這里不贅述。“研究結(jié)果和討論”是本文的主要內(nèi)容，包括六個方面：

（1）BJET載文概況（1970—2018年）

50年所發(fā)表的1，777篇研究論文呈現(xiàn)7個主要主題，其中重要性遙遙領先的是“學習”和“學生”——“l(fā)earning（學習）被直接提到2，466次（相對計數(shù)100%），隨后是students（學生）（73%）、technology（技術(shù)）（37%）、research（研究）（28%）、school（學校）（21%）、training（培訓）（10%）和time（時間）（7%）”。一般人可能覺得BJET是一份技術(shù)性很強的期刊，所以這點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但卻與另外兩份期刊的分析結(jié)果相印證，比如它們也是《遠程教育》[“……創(chuàng)刊35年來……1，005次直接提到education（教育）（相對計數(shù)100%）、learning（學習）（63%）、students（學生）（53%）、research（研究）（36%）、interaction（交互）（6%）”①]和《計算機與教育》[“……過去40年（1976—2016年）……9，432次直接提到student（學生）（相對計數(shù)100%）、learning（學習）（93%）、school（學校）（84%）、tool（工具）（58%）、computer（計算機）（52%）、analysis（分析）（36%）和programming（編程）（9%）”②]一直以來的重要主題。另一方面，policy（政策）和theory（理論）卻不是其主要主題，從內(nèi)容分析情況看BJET注重實踐——技術(shù)支持教與學，在一定程度上輕視理論發(fā)展（這是其不足），至于“政策”研究的不足，是整個教育技術(shù)研究領域的通病。③④⑤

（2）多媒體學習和開放大學（1970—1979年）

BJET第一個10年恰逢以英國開放大學為旗幟的世界開放大學運動風起云涌之時，而“教育技術(shù)處于發(fā)展階段”，一切都有待于探索。因此，“開放大學和基于媒體的課程設計的發(fā)展”“解決教育問題還是帶來新的教育問題？”“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成為這個時期的新興研究內(nèi)容。

（3）從視聽向基于計算機的學習的轉(zhuǎn)變（1980—1989年）

雖然諸如無線電廣播、電視、錄像磁帶和電話這些“傳統(tǒng)”技術(shù)仍然是這個時期的研究對象，但是微電腦和多媒體數(shù)據(jù)庫等“新”技術(shù)開始在教育中得到應用，如何通過教學設計促進技術(shù)融合、提高學習質(zhì)量自然是一個值得關注的領域;distance（遠程）作為一個概念也首次出現(xiàn)在概念圖上，“這反映‘遠程學習和‘遠程教育作為‘新添的教育行業(yè)術(shù)語在研究文獻中得到認可”。因此，“改進遠程教育教與學”“（技術(shù)）融合和實施的問題”“教學設計的出現(xiàn)”成為這個時期的新興研究內(nèi)容。

（4）遠程教育的發(fā)展和交互式學習的興起（1990—1999年）

“這個時期迎來了開放靈活學習新時代。”遠程教育得益于教育技術(shù)的新發(fā)展以及基于協(xié)作和建構(gòu)主義的新方法和科學的教學設計，“交互式被寄予厚望”，而新技術(shù)和新方法也給教師帶來新挑戰(zhàn)，教師專業(yè)發(fā)展再次引起關注。因此，“遠程教育的發(fā)展”“交互式多媒體、課件和軟件開發(fā)”“教師專業(yè)發(fā)展和技術(shù)”成為這個時期的新興研究內(nèi)容。

（5）學校在線協(xié)作學習和信息通信技術(shù)的實施和設計（2000—2009年）

這個時期，distance（遠程）這個概念退居幕后，在線和混合式學習如火如荼，因特網(wǎng)和信息通信技術(shù)的教育潛能被廣泛看好，教學設計再次被寄予厚望。因此，“在線和混合式學習”“因特網(wǎng)和信息通信技術(shù)在學校的角色”“教學設計和背景因素考慮”成為這個時期的新興研究內(nèi)容。

（6）學習分析和移動協(xié)作學習（2010—2018年）

learning（學習）和students（學生）是這個時期最重要的主題，比以往任何時期都重要。學習分析“能夠加深我們對學生學習過程的了解”“幫助我們了解學習設計對學生成功的影響”“直接支持學生學習”;協(xié)作則是21世紀關鍵能力之一，因此如何開展在線環(huán)境下的協(xié)作引起廣泛關注;協(xié)作工具與移動技術(shù)相得益彰，極具教育能供性。因此，“學習分析的出現(xiàn)”“高等教育的在線協(xié)作”“移動學習和新工具的研發(fā)”成為這個時期的新興研究內(nèi)容。

綜觀50年的研究成果，有些問題一直存在，是技術(shù)與教育融合、技術(shù)促進教與學的妨礙因素，包括實踐者與學習設計者的脫節(jié)、缺乏有效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技術(shù)實際應用水平低、缺乏信息技術(shù)支持服務等。這些是各國面對的共性問題，應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

仔細品味BJET過去50年發(fā)表的研究成果，感觸良多，但限于篇幅，無法一一展開。相信讀者會有自己的體會，能從中得到與自己的研究與實踐相關的啟示。

最后，衷心感謝三位作者、Wiley出版集團和英國教育技術(shù)協(xié)會對本刊的支持?。ㄐた『椋?/p>

一、引言

《英國教育技術(shù)期刊》（Th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BJET）是教育技術(shù)領域歷史最悠久、最負聲望的期刊之一，今年（2019年——譯注）迎來50華誕。這一重要里程碑促使其編輯團隊和本文作者思考BJET對教育技術(shù)領域的貢獻。本文旨在通過內(nèi)容分析全面回顧過去50年教育技術(shù)研究的發(fā)展，從BJET的載文研究技術(shù)對教與學的影響。學界越來越重視研究各研究領域的發(fā)展（Weismayer & Pezenka， 2017），教育技術(shù)領域也不例外（Bodily， Leary， & West， 2019; Bond & Buntins， 2018; Rushby & Seabrook， 2008; Tamim， Bernard， Borokhovski， Abrami， & Schmid， 2011）。BJET是教育技術(shù)領域最有影響力的期刊之一（Ritzhaupt， Sessums， & Johnson， 2012），我們希望通過分析其過去50年載文，加深對這個領域發(fā)展的了解。雖然此前已經(jīng)有研究者分析BJET作者成分和內(nèi)容，包括以BJET為唯一研究對象（Hawkridge， 1999; Latchem， 2006; Mott， Ward， Miller， Price， & West， 2012）和把BJET與其他教育技術(shù)期刊進行比較（如：Baydas， Kucuk， Yilmaz， Aydemir， & Goktas， 2015; Bodily， et al.， 2019; Hsu， et al.， 2012; Hsu， Hung， & Ching， 2013），但是本研究能夠更加深入分析過去50年載文的主要概念和主題，有助于我們更好地了解這本期刊。

（一）BJET簡史

創(chuàng)刊于1970年的BJET是英國全國教育技術(shù)理事會（National Council for Educational Technology）官方期刊，旨在發(fā)表與教育技術(shù)相關的各種題材的研究成果。該刊從一開始便努力做到突出國際性，國際化與近年出現(xiàn)的包容性和創(chuàng)新一起成為其主要主題之一（Girvan， Hennessy， Mavrikis， Price， & Winters， 2017）。創(chuàng)刊編委會由一名主編尼克·拉什比（Nick Rushby）和14名顧問編輯組成，除了英國人以外還包括美國人、荷蘭人、瑞典人和以色列人。創(chuàng)刊以來，先后有來自加拿大、保加利亞、澳大利亞、新西蘭、中國、日本、牙買加、意大利、巴西、俄羅斯和斯洛文尼亞等國家的學者加入其編委會。此外，還有分布在環(huán)太平洋（后來稱為“亞太地區(qū)”）、南非、中國、印度的一批通信編輯在不同時期服務該刊。的確，該刊現(xiàn)在可以自豪地聲稱大多數(shù)讀者、審稿人和投稿人來自英國以外（Girvan， et al.， 2017）。目前，其編輯團隊有5名成員，編委會有30名成員，還有一個由來自世界各地區(qū)9名專家組成的國際顧問委員會。BJET?？骶幒妥髡咭卜从称鋰H化的愿望（見表1）。

（二）針對BJET的已有研究

此前已經(jīng)有一些圍繞BJET的文獻研究和內(nèi)容分析?；艨死锲妫℉awkridge， 1999）是紀念該刊創(chuàng)刊30周年之作，回顧1970年創(chuàng)刊號的文章，分析該期“內(nèi)容廣泛”（p. 299）的研究，并研究BJET創(chuàng)刊30年來編輯政策的變化。他認為高漲的教育成本和便利的教育技術(shù)會使政府和教育機構(gòu)更加重視教育技術(shù)，但是在教學設計和建構(gòu)主義理論的應用上還需要下更大力氣。霍克里奇的希望后來得以實現(xiàn)。萊切姆（Latchem， 2006）對BJET的內(nèi)容分析顯示，2000—2005年發(fā)表的理論探索性文章中一半聚焦新技術(shù)和教學設計問題，而且大多數(shù)是針對高等教育的研究（另見Hsu， et al.， 2012）;總體研究趨勢朝著學生驅(qū)動而非教師引領的方向發(fā)展。這一點也體現(xiàn)在更大范圍的教育技術(shù)文獻中（如Bond & Buntins， 2018; Marín， Duart， Galvis， & Zawacki-Richter， 2018; Zawacki-Richter & Latchem， 2018）。萊切姆呼吁要更加重視對適合職場學習和發(fā)展的教育技術(shù)的研究，繼續(xù)重視理論研究，更加關注政府和機構(gòu)的政策和程序。

有研究（Baydas， et al.， 2015）比較BJET和《教育技術(shù)研究與發(fā)展》（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2000—2014年發(fā)表的文章，結(jié)果發(fā)現(xiàn)2008年之后BJET有關在線學習主題的文章增長17%，學習環(huán)境主題的文章增長14%。另一項研究（Mott， et al.， 2012）也發(fā)現(xiàn)2001—2010年BJET在線論壇文章呈現(xiàn)增長態(tài)勢，最近十年遠程學習主題文章也略有增長，教學設計研究的重點則轉(zhuǎn)向博客、維基和慕課（Bodily， et al.， 2019）。有研究者（Hsu， et al.， 2013）分析六本SSCI教育技術(shù)期刊，發(fā)現(xiàn)2000—2009年三個最常見主題群分別是宏觀視角下的技術(shù)融合、學習交互和協(xié)作學習，以及教學設計，而韋斯特和博勒普（West & Borup， 2014）調(diào)查了十份教學設計和技術(shù)期刊2001—2010年發(fā)表的文章，發(fā)現(xiàn)BJET最主要的主題包括遠程教育、交流、與認知相關的內(nèi)容、態(tài)度等。BJET的主編們也在編者按語中分析來稿的常見主題（Rushby， 2010; 2011）。采用文本挖掘工具對其載文進行內(nèi)容分析，這是否能得到與上述相吻合的主題呢？這點會很有趣。因此，本研究擬回答以下研究問題：

從1970年至2018年，BJET的載文呈現(xiàn)哪些研究趨勢和內(nèi)容？這些趨勢和內(nèi)容又是如何發(fā)展變化的？

二、樣本和方法

（一）1970—2018年BJET的載文

本研究分析了BJET從1970年至2018年第3期全部研究論文（n=1，777）。書評、編者按語和爭鳴之類的文章不予納入。表2是每一個10年的載文數(shù)量，2001年該刊從每年4期改為每年5期，2004年增加至6期。我們對樣本以每10年為單位分成五個子數(shù)據(jù)集：1970—1979年（n=202）、1980—1989年（n=184）、1990—1999年（n=177）、2000—2009年（n=502）和2010—2018年（n=712）。考慮到撰寫本文的實際時間，樣本僅收錄至2018年第3期。必須指出，科學網(wǎng)（Web of Science）數(shù)據(jù)庫和BJET網(wǎng)站有不一致之處，有些文章沒有被科學網(wǎng)索引。此外，有些文章在BJET網(wǎng)站和科學網(wǎng)都被列為研究論文，然而下載后發(fā)現(xiàn)它們實則是爭鳴（如：Sosabowski， Herson， & Lloyd， 1999）。研究者在開展此類研究時必須注意此類問題。

（二）計算機輔助內(nèi)容分析

本研究采用Leximancer軟件進行內(nèi)容分析。過去十年，借助軟件分析大量數(shù)據(jù)，特別是用于發(fā)現(xiàn)學術(shù)期刊自身或比較不同期刊的主要概念和趨勢，這種情況發(fā)展很快（Zawacki-Richter & Latchem， 2018）。研究發(fā)現(xiàn)計算機輔助內(nèi)容分析是描繪一個研究領域概況的合適方法（Fisk， Cherney， Hornsey， & Smith， 2012），既省時省費還能減少人為偏見（Krippendorff， 2013）。采用這種方法分析教育技術(shù)領域期刊的研究包括對《計算機與教育》（Computers & Education，CAE）（Zawacki-Richter & Latchem， 2018）、《澳大拉西亞教育技術(shù)期刊》（Australasian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Bond， 2018; Bond & Buntins， 2018）和《教育技術(shù)》（Edutec）（Marín， Zawacki-Richter， Pérez Garcías， & Salinas， 2017）的分析。這種方法也被用于心理學（如：Cretchley， Rooney， & Gallois， 2010）、商學（如：Liesch， H?kanson， McGaughey， Middleton， & Cretchley， 2011）和傳播學（如：Lin & Lee， 2012）等領域期刊的內(nèi)容分析。

鑒于本研究的目的，我們從BJET網(wǎng)站和科學網(wǎng)采集1970—2018年第3期的所有研究論文（n=1，777）的摘要和標題，轉(zhuǎn)換成Excel的CSV文件，輸入文本挖掘工具Leximancer。諸如use、used和using以及paper和results等詞匯被刪除掉，單復數(shù)詞匯則被合并（如student和students）。Leximancer自動識別兩個句子中有意義的概念和主題，生成顯示所發(fā)現(xiàn)的概念的頻率和關聯(lián)度的概念圖（主題大小默認值50%）（Smith & Humphreys， 2006）。研究發(fā)現(xiàn)Leximancer效果優(yōu)于簡單計算詞頻（如詞云圖）工具，因為它還考慮語義和語言復雜性（Nunez-Mir， Iannone， Pijanowski， Kong， & Fei， 2016）。必須承認摘要可能會漏掉一些重要信息（Curran， 2016），但是通過分析摘要和標題了解一個領域的發(fā)展是合適的，因為它們的“詞匯密度通常很高，突出文章的核心內(nèi)容”（Cretchley， et al.， 2010， p. 319）。同類研究還包括《遠程教育》（Distance Education）（1980—2014年）（Zawacki-Richter & Naidu， 2016）、《國際開放和分布式學習研究評論》（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and Distributed Learning）（2000—2015年）（Zawacki-Richter， et al.， 2017）和CAE（創(chuàng)刊40周年）（Zawacki-Richter & Latchem， 2018）等期刊。

Leximancer自動生成包含主要主題的概念圖，如computer（計算機）或student（學生）。主題數(shù)量根據(jù)數(shù)據(jù)集詞匯的頻率和關聯(lián)度自動產(chǎn)生，因此不同概念圖的主題或話題數(shù)量可能各不相同。為了分析這些概念圖，作者們深入了解相關背景和話題，對概念圖和相應數(shù)據(jù)進行比對，在此基礎上解讀所生成的概念圖（Harwood， et al.， 2015）。具體步驟包括在每一個10年的數(shù)據(jù)庫搜索主要概念和主題的詞匯和短語，討論涌現(xiàn)的主要主題和概念，然后通讀相關文章以更深入理解這些主題和概念。第一作者分析概念圖、閱讀文章、撰寫分析報告，但是新興主題和概念路徑則是全體作者討論的結(jié)果。我們在分析2010—2018年概念圖時還請教了一位學習設計專家。我們隨后借助Publish or Perish軟件（Harzing， 2007）把概念圖的質(zhì)性內(nèi)容分析結(jié)果與每一個10年被引率最高的文章（詳見英文原文附錄F）進行比較。

（三）局限

雖然Leximancer減少人為偏見（Krippendorff， 2013），而且與人工采用扎根理論方法相比結(jié)果穩(wěn)定（Harwood， et al.， 2015），但是Leximancer也頗具爭議。有研究者（Leydesdorff， 1997）認為文本、題材和作者的不同會導致詞匯的語義不同，這種不確定性可能導致一個詞在一個數(shù)據(jù)集中意義的不穩(wěn)定。然而，也有研究者（Courtial， 1998）提出不同意見，指出“詞匯只不過被用于顯示文本之間的連接，不是用來表情達意的語言單位”，共詞分析“計算網(wǎng)絡模式，因此能夠顯示一個詞在某個階段出現(xiàn)在共詞網(wǎng)絡的中心或戰(zhàn)略位置”（Courtial， 1998， p.98）。因此，本研究擬結(jié)合計算機輔助分析和人工內(nèi)容分析（Weismayer & Pezenka， 2017），舉例說明“概念路徑”所示的主要新興研究主題，以說明每一個概念圖所包含主題的代表性。

雖然BJET久負盛名，但是必須指出它只不過是了解教育技術(shù)領域的一個英語窗口，而且任何期刊都受到編輯團隊、審稿人和撥款機構(gòu)影響（Goldenberg & Grigel， 1991）。同樣重要的一點是，過去15年每年的載文量顯著多于早期，這會影響到反映概況全貌的概念圖，導致它更加突出近年載文的主題。

三、研究結(jié)果和討論

（一）BJET載文概況（1970—2018年）

圖1顯示BJET過去50年載文（n=1，777）的主要主題和研究領域。主題概括顯示，learning（學習）被直接提到2，466次（相對計數(shù)100%），隨后是students（學生）（73%）、technology（技術(shù)）（37%）、research（研究）（28%）、school（學校）（21%）、training（培訓）（10%）和time（時間）（7%）。由此可見，BJET的文章并非專門聚焦技術(shù)，而是主要涉及與技術(shù)相關的學習過程（詳見英文原文附錄A）。出乎意料的是，policy（政策）和theory（理論）沒有出現(xiàn)在圖1總概念圖上，這說明有必要繼續(xù)呼吁進一步加強本領域批判性和理論研究（比如Casta?eda & Selwyn， 2018; Latchem， 2006）。的確，研究發(fā)現(xiàn)很多教育技術(shù)文章缺乏指導性理論或概念框架（Antonenko， 2015; Karabulut-Ilgu， Jaramillo Cherrez， & Jahren， 2018）。在過去18個月，這已經(jīng)成為BJET編輯團隊的一個重要關注點（Hennessy， Girvan， Mavrikis， Price， & Winters， 2018），包括在英國開放大學（the Open University）組織各種活動以及計劃2019年以“發(fā)展教育技術(shù)研究和實踐的批判性和理論方法”為主題的?？杉獱枴ふ材飞↗ill Jameson）教授擔任客座主編。

概念圖顯示BJET發(fā)表的研究主要是技術(shù)支持有效教與學[見概念路徑learning（學習）-support（支持）-effective（有效）-teaching（教學）-higher（高等級）-education（教育）-technology（技術(shù)）-educational（教育的）-media（媒體）]，尤其是在線協(xié)作學習環(huán)境和中小學環(huán)境下。“（它所發(fā)表的文章考慮）……和報告教育技術(shù)干預和創(chuàng)新，而且不僅是大專院校的干預和創(chuàng)新，還包括正式和開放學校教育、在家教育、職業(yè)教育和培訓、職場培訓和專業(yè)發(fā)展等方面的干預和創(chuàng)新。這（對BJET這樣一份期刊來說）極其重要”（Latchem， 2014， p.6）。Leximancer的分析顯示BJET過去50年載文強調(diào)中小學，school（學校）出現(xiàn)511次。相比之下，higher education（高等教育）只是221次，university（大學）則是193次。這種趨勢也體現(xiàn)在每一個10年的載文中。然而，如果把higher education和university的次數(shù)加在一起，我們發(fā)現(xiàn)2000—2009年和2010—2018年這兩個10年的載文主要圍繞高等教育，school（學校）在2000—2009年僅出現(xiàn)73次，萊切姆（Latchem， 2006）的研究也證明這是BJET在2000-2005年載文的趨勢。training（培訓）出現(xiàn)238次，然而主要是指專門技能的培訓（比如社交媒體技能，如Benson & Morgan， 2016）或教師專業(yè)發(fā)展（20世紀70和80年代通常用“培訓”指教師專業(yè)發(fā)展），而不是繼續(xù)教育環(huán)境下的培訓。

為了進一步了解BJET載文的研究背景并把它跟另一份主要教育技術(shù)期刊CAE放在一起討論，我們在BJET和CAE所發(fā)表的中小學、高等教育和培訓領域的文章中進一步檢索，分析這些詞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有學者對CAE進行類似于本研究的分析（Zawacki-Richter & Latchem， 2018）。這兩份期刊在學界都享有很高聲望，也是SSCI僅有的辦刊歷史40年以上的教育技術(shù)期刊。然而，它們有各自的特色和重點關注領域。為了控制載文量不同這個因素，我們根據(jù)每一份期刊載文量對出現(xiàn)次數(shù)進行標準化處理，即相關詞語在每一篇文章的平均出現(xiàn)次數(shù)。分析結(jié)果顯示（見表3），雖然BJET的確比較強調(diào)中小學環(huán)境（平均每篇出現(xiàn)0.44次school），但是它對高等教育的重視幾乎不相上下（平均每篇出現(xiàn)0.40次higher education）。相比之下，CAE更加強調(diào)中小學環(huán)境（平均每篇出現(xiàn)0.51次school），而對高等教育的重視程度則明顯較低（平均每篇出現(xiàn)0.26次higher education）。至于專業(yè)發(fā)展和培訓，相關研究在兩份期刊均屬少數(shù)。

BJET第一個10年的載文恰好是20世紀70年代英國開放大學和緊隨其后其他遠程開放教學大學（如加拿大阿薩巴斯卡大學[Athabasca University]和德國遠程大學[FernUniversit?t]）的創(chuàng)辦時期。但是，在過去20年，遠程開放學習漸漸不再為BJET文章所關注，取而代之的是因特網(wǎng)的發(fā)展以及在線和協(xié)作學習等概念（見英文原文附錄H）。CAE研究主題一直都是聚焦于計算機在教與學中的應用，但是，如同BJET一樣，計算機或教育技術(shù)被看作是一種工具，研究的目的是如何發(fā)揮數(shù)字媒體給在線環(huán)境下協(xié)作學習帶來的潛能和機會。

如下文所示，BJET載文中涌現(xiàn)的主要研究主題（見英文原文附錄G）包括開放大學的發(fā)展和變化、新技術(shù)的發(fā)展和與各種教育環(huán)境的融合、采用新技術(shù)的問題（包括教師專業(yè)發(fā)展、合適的技術(shù)和教學法的調(diào)整）、遠程教育（從基于印刷學習材料到無線電廣播和電視、在線學習和開放教育資源的發(fā)展）和教學設計（從早期技術(shù)的潛能到在線學習環(huán)境和學習分析）。

（二）多媒體學習和開放大學（1970—1979年）

第一個10年載文包括科研論文，還包括書評、點評、會議論文和尚處于初期規(guī)劃階段或正在進行中的項目的報告（因為此時“教育技術(shù)處于發(fā)展階段”[BJET Editors， 1970年， p.8]）。這些項目報告旨在引發(fā)辯論，促進學界就如何最有效把理論付諸實踐進行交流，以及如何利用教育技術(shù)加強教與學。

圖2概念圖呈現(xiàn)1970—1979年這個時期載文（n=202）涉及的主要研究領域。主題概括顯示educational（教育的）被直接提到66次（相對計數(shù)100%），隨后是teaching（教學）（92%）、research（研究）（67%）、course（課程）（47%）、development（發(fā)展）（39%）、media（媒體）（35%）和analysis（分析）（21%）。這個時期被引率最高的文章（見英文原文附錄F）的主題與此吻合。

1. 開放大學和基于媒體的課程設計的發(fā)展

BJET的創(chuàng)刊恰逢英國開放大學開始招生。1971年1月英國開放大學在全國招收近25，000名學生（Lewis， 1971b）。英國開放大學給年滿21歲但不符合大學入學資格的成年人提供在家業(yè)余遠程學習的機會。一開始，只有4個系列的課程供選擇（文科、社會科學、數(shù)學或理科），學生每4周～6周會收到學習材料包（Scupham， 1970）。由于新設課程數(shù)量的增加，教師承受很大壓力開發(fā)“編寫得好”和“有吸引力的”書面學習材料，同時還要制作電視和廣播節(jié)目[見概念路徑course（課程）-work（工作）-project（項目）-teaching（教學）-Open University（開放大學）-materials（材料）]。但是，當時對于如何有效開展這些工作的研究不多（Bates & Gallagher， 1976; Lewis， 1971a）。因此，這個時期的很多文章報告了英國開放大學開展的項目的情況，旨在研究如何才能使媒體最有效提高學習效果[見概念路徑Open University （開放大學）-teaching（教學）-learning（學習）-methods（方法）-information（信息）-media（媒體）]。研究涉及電視和廣播教學（如：Gallagher & Marshall， 1975; Scupham， 1970）、電話會議（如：Turok， 1975）以及媒體的選擇和與課程融合的最佳實踐（如：Bates & Pugh， 1975; Connors， 1972）。

2. 解決教育問題還是帶來新的教育問題

技術(shù)進入大中小學主流預計會產(chǎn)生重大影響，預示著將迎來教育設計新時代，以解決“世界教育危機”（Chadwick， 1973， p. 80）[見概念路徑development（發(fā)展）-instructional（教學的）-system（系統(tǒng)）-education（教育）-problems（問題）和problems（問題）-education（教育）-system（系統(tǒng)）-world（世界）-educational（教育的）-technology（技術(shù)）]。但是，這個時期的研究顯示教育技術(shù)沒有發(fā)揮人們熱盼的作用（如：Thornbury， 1979）。雖然有些文章呈現(xiàn)使用教育技術(shù)的好處（如：Chadwick， 1973; Tidhar， 1973），但是絕大多數(shù)研究根據(jù)BJET創(chuàng)刊之初制訂的范圍（BJET Editors， 1970），力圖討論和了解使用新技術(shù)和新方法碰到的問題。這些問題包括學校購買的硬件找不到合適的軟件、教師沒有接受使用技術(shù)的培訓，致使設備被閑置在倉庫（Featherstone， 1970），或教師幾乎沒有時間學習新技術(shù)方法或開發(fā)新資源（Atherton， 1979）。各學科的教學設計沒有對它們的差別給予應有考慮（Harris， 1976）或沒有針對新技術(shù)的使用而調(diào)整教學方法（Farrugia， 1975）。使用教育技術(shù)進行課程評價時經(jīng)常沒有恰當?shù)丶{入學生對課程的看法，以幫助課程設計者了解如何修改和改進內(nèi)容和傳送方式（Bates & Gallagher， 1976）。盡管如此，學界對于“教育技術(shù)（會）成為教育研究和發(fā)展一個專門分支”（Hawkridge， 1976， p. 28）并“開始從一門偽科學向正當?shù)难芯款I域發(fā)展”（Mansfield & Nunan， 1978， p.175）仍然持平靜、樂觀的態(tài)度。

3. 教師專業(yè)發(fā)展

這個時期的文章承認和強調(diào)持續(xù)教師專業(yè)發(fā)展的重要性[見概念路徑classroom（課堂）-teacher（教師）-development（發(fā)展）-instructional（教學的）-system（系統(tǒng)）-training（培訓）-computer（計算機）]。由于初期教師教育沒有機會接觸教育技術(shù)，很多教師在完全沒有準備好迎接新的“技術(shù)時代”的情況下登上講臺，而且他們常常沒有獲得足夠教學豁免時間（release time），以便學習和練習所需技能（Featherstone， 1970; Foxall， 1972）。正因如此，英國全國教育技術(shù)理事會強調(diào)必須培訓教師“使用各種各樣視聽設備……這是（教師專業(yè)發(fā)展）必不可少的內(nèi)容”，為他們登上講臺做好準備（National Counci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971， p.103）。然而，第一個10年后期的文章（如：Collier， 1977; Moss， 1979）涉及學界對技術(shù)進步與新的教師教育課程融合的懷疑、謹慎和無知，以及在職教師專業(yè)發(fā)展機會的缺失或教師不愿意參加這些活動（如：Elton， 1979; Teather & Collingwood， 1978; Wilkes， 1977）。

（三）從視聽向基于計算機的學習的轉(zhuǎn)變（1980—1989年）

雖然20世紀80年代的很多文章仍然主要涉及視聽設備（如無線電廣播、電視、錄像磁帶和電話）在教育中的使用（Okwudishu & Klasek， 1986; Reid & Champness， 1983），但是研究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向評價教育技術(shù)融合的情況（如：Harris & Bailey， 1982; Prosser， 1984）和引進微電腦（如：Goldes， 1984; Menis， 1987）、多媒體數(shù)據(jù)庫（如：Barker & Yeates， 1981）和資源中心（如：Gibson， 1981）。

圖3呈現(xiàn)BJET這個時期文章（n=184）涉及的主要研究領域。主題概括顯示這些文章聚焦learning（學習），出現(xiàn)113次（相對計數(shù)100%），緊接著分別是educational（教育的）（73%）、design（設計）（28%）、training（培訓）（27%）、problems（問題）（26%）和schools（學校）（21%）。值得注意的是，distance（遠程）（19%）首次出現(xiàn)在概念圖上，這反映“遠程學習”和“遠程教育”作為“新添的教育行業(yè)術(shù)語”在研究文獻中得到認可（Halliwell， 1987， p. 5），與1980年創(chuàng)刊的《遠程教育》不無關系（Zawacki-Richter & Naidu， 2016）。這個時期除了見證遠程教育研究的增加之外，很多文章討論和調(diào)查與技術(shù)融合和實施相關的廣泛問題，越來越關注教學設計，而且如同這個時期被引率最高的文章（見英文原文附錄F）所反映的，更加強調(diào)對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方法的了解和探索（如：Morgan， Taylor， & Gibbs， 1982）[見概念路徑students（學生）-learning（學習）-approach（方法）]。

1. 改進遠程教育教與學

遠程教育漸漸“作為一種合法、可供選擇的教學方式被接受，而不是針對不能參加全日制校園教育人士提出的一種低劣教學方法”（Harper & Kember， 1986， p.221）。這些文章聚焦各國遠程教育項目和創(chuàng)新，特別是那些幅員遼闊的國家，包括澳大利亞（如：Stanford & Imrie， 1981）、加拿大（如：Peruniak， 1984）和中國（如：McCormick， 1985）。有學者討論了師生關系的重要性（Store & Armstrong， 1981）[見概念路徑education（教育）-distance（遠程）-students（學生）-learning（學習）-teaching（教學）-methods（方法）]，強調(diào)學習材料必須能夠提供有效反饋和嵌入自我評價練習。對于很多發(fā)展中國家來講，當時無線電廣播節(jié)目是最有成本效益和可行的“現(xiàn)代”遠程學習方法（如：Halliwell， 1987）。但是，由于無線電廣播的收聽質(zhì)量差、播出時間不合適以及缺乏維修昂貴設備的資金，這些節(jié)目只能算是取得部分成功。因此，在第二個10年即將結(jié)束時，學界的注意力轉(zhuǎn)向如何提升遠程學習研究上，比如馬蘭（Marland， 1989）建議采用一種新的社會—人類學和認知的混合范式。

2. 融合和實施的問題

20世紀80年代的文章闡述了與使用新媒體[見概念路徑problems（問題）-technology（技術(shù)）-educational（教育的）-television（電視）]和開發(fā)與維護合適教與學材料[見概念路徑problems（問題）-technology（技術(shù)）-educational（教育的）-materials（材料）-development（開發(fā)）-curriculum（課程計劃）]等相關的各種問題。雖然教育部門和機構(gòu)熱衷于采用新技術(shù)，比如澳大利亞租借視頻項目（Australian Loan Video Programme）（Hosie， 1985），但是資金常常很快“沉沒”到昂貴設備上，沒有花足夠時間培訓教師，不重視教學設計，服務課程需要的水平有限，也沒有考慮今后如何維護這些設備（如：Jenningswray & Wellington， 1985）。

熟悉諸如APL、BASIC和FORTRAN這些編程語言以編輯計算機輔助教學材料也被認為是教師面臨的一個問題（如：Barker & Singh， 1982， 1983），因為“其復雜性和不尋常性會使新手氣餒和灰心”（Goldes， 1984， p.162）。有一組文章闡述學習技術(shù)在高等教育機構(gòu)中的角色（如：Riley， 1984a， 1984b， 1984c），討論“課堂教師由于不了解學習技術(shù)人員能給他們提供什么幫助而經(jīng)常倍感受挫”的問題（Collier， 1983， p.146）。也有研究者對于中小學如何管理新多媒體資源（如：Gibson， 1981）和教師覺得計算機“未來可能最終取代他們”（Menis， 1987， p.98）等問題表示關切。因此，研究者呼吁教師要不斷參與研究，“不再需要證明媒體的作用，但必須改進媒體”（Moore， Wilson， & Armistead， 1986， p.192）——這是學界的認識。

3. 教學設計的出現(xiàn)

第二個10年初期，研究者對于“新媒體沒有對教育機構(gòu)的實踐產(chǎn)生顯著影響”深感沮喪（White， 1980， p.170）。他們?yōu)榇私ㄗh開辟一個新研究分支，這個分支有共同語言并“貫穿于整個領域”（Romiszowski， 1982， p.17）。我們必須能夠理解教育技術(shù)專家如何選擇、組織和傳播知識。這點至關重要（如：White， 1980），雖然克爾（Kerr， 1983）認為沒有任何一種教學設計會提供準確決策的處方。學界普遍認為課程目的和目標以及學習過程是設計過程的核心（如：Kerr， 1983; Romiszowski， 1981），尤其是對于高等教育而言（Cowan & Harding， 1986）。但是中小學不一定非這樣不可（Ibebassey， 1988），其教師經(jīng)常首先考慮的是他們有什么材料。因此，研究也聚焦如何提高學習材料質(zhì)量，提升學習結(jié)果[見概念路徑problems（問題）-technology（技術(shù)）-educational（教育的）-materials（材料）-development（開發(fā)）-curriculum（課程計劃）]，比如可以使用文字處理（如：Duchastel， 1983; Kember & Kemp， 1989）和多媒體工作站（如：Barker， 1987），或教師學習在微輸入程序上打字（Wheeler， 1980），加快制作過程。

（四）遠程教育的發(fā)展和交互式學習的興起（1990—1999年）

20世紀90年代學界號召教育技術(shù)專家要歡迎其他人加入這個行列并向有興趣提升技能者提供培訓（Willis， 1990），而不是排除他們，同時要使教育技術(shù)走向現(xiàn)代化（Hawkridge， 1990），使這個領域能夠繼續(xù)發(fā)展。圖4呈現(xiàn)1990—1999年BJET文章（n=177）的主要概念。learning（學習）再次成為研究焦點，被直接提到122次（相對計數(shù)100%），隨后是school（學校）（38%）、educational（教育的）（35%）、course（課程）（30%）、design（設計）（19%）、software（軟件）（16%）和courseware（課件）（15%）。television（電視）這個概念在概念圖上消失了，computer（計算機）的重要性也不如從前，但仍然與students（學生）、teaching（教學）和learning（學習）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相比之下，software（軟件）和courseware（課件）現(xiàn)在成為關注中心，交互式多媒體的潛能，尤其是在中小學環(huán)境，也成為關注中心。這點在這個時期被引率最高的文章中也得到反映（見英文原文附錄F）。

1. 遠程教育的發(fā)展

這個時期迎來了開放靈活學習新時代，“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方法全方位支持學習過程”（Laurillard， 1995， p.182），政府則提供財政支持促進國際合作（比如歐盟，見Van den Branden & Lambert， 1999）。雖然遠程教育繼續(xù)使用電視這種手段（如：Boulet， Boudreault， & Guerette， 1998; Idrus， 1993），但是技術(shù)的進步使交互式媒體的使用越來越多[見概念路徑distance（遠程）-course（課程）-learning（學習）-students（學生）-study（學習）-skills（技能）-technology（技術(shù)）和training（培訓）-interactive（交互式）-multimedia（多媒體）-educational（教育的）-development（發(fā)展）]，包括計算機會議和在線輔導（如：Rowntree， 1995）和用電子郵件向?qū)W生提供視頻反饋（如：Inglis， 1998）。在采用越來越具協(xié)作性技術(shù)的同時，協(xié)作和建構(gòu)主義方法也越來越受到重視（Dillon & Gunawardena， 1992; Idrus， 1993; Laurillard， 1995; Rowntree， 1995）。遠程教育的教學設計也成為研究焦點[見概念路徑distance（遠程）-course（課程）-learning（學習）-instructional（教學的）-design（設計）]，負責教學技術(shù)的人則必須成為“設計師”或“建筑師”（Ely， 1999， p.308），而不僅僅是“技術(shù)員”。英國開放大學的討論集中在設計團隊應該如何齊心協(xié)力提高教學材料質(zhì)量上（如：Melton， 1990; Thomas， Carswell， Price， & Petre， 1998），也要關注資源制作國際合作中碰到的困難（Hawkridge， 1993）。這個時期的文章繼續(xù)強調(diào)向?qū)W生提供多種機會自我評價和反思的重要性（如：Inglis， 1998），呼吁模塊作者接受教學設計和發(fā)展、學習理論以及媒體選擇和融合這些方面的培訓（如：Hashim， 1999）。

2. 交互式多媒體、課件和軟件開發(fā)

當時人們“對多媒體學習的興趣激增”（Plowman， 1996， p.93）[見概念路徑potential（潛能）-video（視頻）-interactive（交互式）-multimedia（多媒體）-educational（教育的）-development（開發(fā)）]，雖然有些研究者也對此進行降溫，比如有研究者警告說并非任何學習都能夠僅靠電子材料進行（Min， 1994）。交互式被寄予厚望，但是它不是“教育的靈丹妙藥”（Aldrich， Rogers， & Scaife， 1998， p.324）。交互式視頻被當成一個重大進步而受到熱捧（Spencer， 1991），有針對高等教育的研究（如：Jones， 1993），主要是針對中小學環(huán)境的研究（如：Beishuizen & Vanputten， 1990; Kuboni， 1992; Yildiz & Atkins， 1996）[見概念路徑school（學校）-classroom（課堂）-interactive（交互式）-video（視頻）-potential（潛能）]。從1985年到1987年，英國政府花了200多萬英鎊在96所中小學試點“學校交互式視頻”（Interactive Video in Schools）項目（Norris， Davies， & Beattie， 1990）。雖然起初大家熱情高漲，項目試點歷時15個月，但是，教師們發(fā)現(xiàn)沒有足夠時間在學生中使用學習資源包，也沒有信心使用新技術(shù)開展教學試驗。雖然交互式視頻材料取得一些積極效果，但是這些材料與國家課程大綱沒有關聯(lián)（Plowman & Chambers， 1994），而且需要更具針對性和指導（Yildiz & Atkins， 1996）。

以CD-ROM形式呈現(xiàn)的交互式多媒體[見概念路徑courseware（課件）-development（開發(fā)）-educational（教育）-multimedia（多媒體）-software（軟件）]被譽為“比任何其他技術(shù)創(chuàng)新更能夠直接影響教育方式和學校以及職場應該強調(diào)哪些類型的技能”（Perzylo， 1993， p.192）。但是，人們也承認交互式多媒體必須有有效教學法與之相配（Laurillard， 1995）和能從認知上吸引學生（Barron， 1998），才能促使深度學習發(fā)生。通過因特網(wǎng)發(fā)布課件（如：Trathen & Sajeev， 1996）也對教學設計產(chǎn)生影響，課件的開發(fā)則需要投入巨資（Canale & Wills， 1995; Friedler & Shabo， 1991）。課程設計的計劃和靈活性被視為至關重要（如：Foster， 1993; Nikolova & Collis， 1998），必須在更大程度上考慮文化因素（Hawkridge， 1993; Van den Branden & Lambert， 1999）。這些文章還認為教學材料應該提供多種學習路徑，支持各種學習風格和方法（Wild & Quinn， 1998），以及支持信息技術(shù)知識和技能薄弱的學生（Pitt， 1996）。但是，必須承認雖然有些研究繼續(xù)考慮學習風格（Newton， 2015），然而20世紀90年代以來學習風格備受質(zhì)疑（如：Coffield， Moseley， Hall， & Ecclestone， 2004; Newton & Miah， 2017）。

3. 教師專業(yè)發(fā)展和技術(shù)

在這個時期，通過因特網(wǎng)和電子郵件向?qū)W生提供學習支持已經(jīng)成為可能（Pitt， 1996）[見概念路徑support（支持）-learning（學習）-students（學生）-based（基于）-teaching（教學）-computer（計算機）]，教師也有機會使用課件生成器（Friedler & Shabo， 1991）、插件和諸如JAVA的編程語言開發(fā)基于網(wǎng)絡的培訓（Barron， 1998）。隨著交互式技術(shù)的發(fā)展，人們意識到職前和在職教師使用信息技術(shù)方面存在不足（Wild & Quinn， 1998），某種程度上是因為他們對使用信息技術(shù)缺乏信心（Gardner & McNally， 1995; Norris， et al.， 1990）。有研究者建議增加如何使用技術(shù)的培訓和指導（Beishuizen & Vanputten， 1990）[見概念路徑teachers（教師）-technology（技術(shù)）-skills（技能）-information（信息）-system（系統(tǒng)）-different（不同）和 teachers（教師）-technology（技術(shù)）-school（學校）-classroom（課堂）-training（培訓）]，隨之而來的是開發(fā)了基于現(xiàn)實生活場景、以計算機為媒介的培訓和交互式視頻內(nèi)容（Gardner & McNally， 1995; McEvoy & McConkey， 1991），包括教師使用技術(shù)。的確，英國和澳大利亞這些國家職前教師教育發(fā)生重大變化，學生多達80%的初期培訓將在學校進行（Hacker & Sova， 1998），因此越來越需要有隨時可以獲取的合適學習材料。

（五）學校在線協(xié)作學習和信息通信技術(shù)的實施和設計（2000—2009年）

與前期各階段相比，這個時期的文章數(shù)量呈幾何數(shù)增長（n=502）。圖5顯示system（系統(tǒng)）作為一個概念出現(xiàn)在概念圖上，learning（學習）繼續(xù)成為最主要的概念，出現(xiàn)709次（相對計數(shù)100%），隨后是students（學生）（69%）、technology（技術(shù)）（34%）、system（系統(tǒng)）（22%）、knowledge（知識）（16%）和ICT（信息通信技術(shù)）（13%）。這個時期被引率最高的文章（見英文原文附錄F）也反映這些主題，有3篇在線學習文章、2篇移動學習文章和3篇協(xié)作性技術(shù)文章。圖5概念圖與另一項研究的結(jié)果相互補充，該研究（Hsu， et al.， 2013）發(fā)現(xiàn)這個時期三個最主要的主題群是：宏觀視角下的技術(shù)融合、學習交互和協(xié)作學習以及教學設計。

1. 在線和混合式學習

這個時期之初，隨著在線和混合式學習模式越來越流行[見概念路徑online（在線）-students（學生）-study（學習）-learning（學習）-e-learning]，有研究者宣稱“我們所認識的遠程教育將消失”（Carr-Chellman & Duchastel，2000， p. 231）。distance（遠程）這個概念的消失反映了這種觀點。這個時期的研究旨在了解學生在線學習體驗（如：Hudson， Owen， & van Veen， 2006; Shin & Chan， 2004）[見概念路徑online（在線）-students（學生）-study（學習）-learning（學習）-context（背景）]，包括使用電子檔案袋（如：Mason， Pegler， & Weller， 2004）、常規(guī)在線測驗和考試（如：Angus & Watson， 2009）和在線終結(jié)性考核任務（如：Marriott， 2009）等技術(shù)開展在線考核[見概念路徑online（在線）-students（學生）-assessment（考核）]。這些文章還研究加大在線討論參與度是否會影響學生整體成績（如：Davies & Graff， 2005）和參與課外活動情況（如：Leese， 2009）[見概念路徑online（在線）-students（學生）-cognitive（認知）-analysis（分析）]，研究結(jié)果令人鼓舞，促使人們進一步研究在線社區(qū)的發(fā)展和影響（如：Allan & Lewis， 2006; Murphy， 2004）。諸如Active Worlds（Dickey， 2005）和Second Life（Bell， 2009; Edirisingha， Nie， Pluciennik， & Young， 2009; Salmon， 2009）這些3D虛擬世界的潛能也成為研究內(nèi)容[見概念路徑online（在線）-students（學生）-study（學習）-approach（方法）-interactive（交互式）和collaborative（協(xié)作）-learning （學習）-environment（環(huán)境）]。然而，有研究者（Warburton， 2009）警告必須更深入了解數(shù)字和文化素養(yǎng)以及如何管理虛擬身份、提高設計技能，只有這樣3D虛擬世界才有可能最有效地用于提高教與學效果。

2. 因特網(wǎng)和信息通信技術(shù)在學校的角色

隨著人們越來越認識到信息通信技術(shù)素養(yǎng)對未來的重要性，這個時期的文章探索信息通信技術(shù)和因特網(wǎng)在學校的使用[見概念路徑development（發(fā)展）-educational（教育的）-technology（技術(shù)）-school（學校）-children（兒童）]，涉及各種國際背景，比如約旦（Tawalbeh， 2001）、印度（Mitra & Rana， 2001）、新加坡（Shabajee， McBride， Steer， & Reynolds， 2006）、土耳其（Ozdemir & Kilic， 2007）、中國（Ho， 2007）和加拿大（Gibson & Oberg， 2004）。英國中小學生使用計算機尤為令人感興趣，研究發(fā)現(xiàn)雖然學生對信息通信技術(shù)有積極看法（Selwyn & Bullon， 2000），政府也投入可觀資金，但是學校對于計算機的使用和因特網(wǎng)接入有諸多限制，從而影響技術(shù)發(fā)揮促進教與學的潛能（Selwyn， Potter， & Cranmer， 2009）。這也可能是因為教師認為自己在技術(shù)上不如學生（Madden， Ford， Miller， & Levy， 2005），沒有時間參加信息通信技術(shù)專業(yè)發(fā)展活動（Williams， Coles， Wilson， Richardson， & Tuson， 2000），或?qū)W校沒有提供信息技術(shù)支持服務（Lai & Pratt， 2004）。有些文章還研究信息通信技術(shù)如何能夠幫助有學習困難的學生（如Lewis， Trushell， & Woods， 2005; Lynch， Fawcett， & Nicolson， 2000），以及諸如交互式白板這些新工具（Wall， Higgins， & Smith， 2005; Wood & Ashfield， 2008）如何能夠促進學習、引發(fā)學習。

3. 教學設計和環(huán)境因素考慮

到了21世紀第一個10年，“教學設計（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一門藝術(shù)性科學”（Crawford， 2004， p.414），作為把學習理論應用于優(yōu)化學習的一種形式，其重要性得到進一步承認（Mukhopadhyay & Parhar， 2001）。在線環(huán)境的教學設計越來越被認為有自己的媒介，向更加體現(xiàn)以學生為中心和基于活動的設計方向發(fā)展（Carr-Chellman & Duchastel， 2000），研究者提出一些教學模式（如：Alonso， Lopez， Manrique， & Vines， 2005），以得益于理論研究和應用理論（比如自我決定理論，見 Cheng & Yeh， 2009），進一步幫助教師和教學設計者創(chuàng)建以學習者為中心的環(huán)境[見概念路徑instructional（教學的）-design（設計）-evaluation（評價），instructional（教學的）-design（設計）-based（基于）-system（系統(tǒng)）-computer（計算機）-model（模式）和individual（個人）-students（學生）-study（學習）-learning（學習）-environment（環(huán)境）]。

（六）學習分析和移動協(xié)作學習（2010—2018年）

圖6顯示當前10年（截至2018年49卷3期）BJET文章（n=712）的主要主題和概念，從中可見通過教育技術(shù)的使用，學生的學習過程繼續(xù)得到強調(diào)，即如同20年前學者所預見的，“對學習者的敏感性進一步提高”（Ely， 1999， p.309）。事實上，learning（學習）（相對計數(shù)100%）和students（學生）（75%）是這個時期的重要主題，比前10年還要重要，分別出現(xiàn)1，460和1，101次。technology（技術(shù)）（35%）緊隨其之后，然后是analysis（分析）（14%）、performance（表現(xiàn)）（11%）和model（模式）（10%）。

從圖6可見，BJET是一份專注實踐的期刊，文章內(nèi)容涉及中小學和大學學生使用技術(shù)的體驗以及各種工具如何能夠提升和影響教學實踐。這些方面也體現(xiàn)在這個時期被引率最高的文章中（見英文原文附錄F）。自從2000年以來，BJET出版了13期?？?專刊能使期刊集中反映當前研究趨勢（Zawacki-Richter & Naidu， 2016），有助于影響這個時期的新興研究主題。analysis（分析）這個主題的出現(xiàn)反映我們采用更加依靠數(shù)據(jù)引領的方法理解技術(shù)促進學習的過程，這是2015年46卷2期?？敖處熞I的研究與學習設計”的中心。distance（遠程）這個概念又一次從概念圖上消失了，online（在線）、virtual（虛擬）、mobile（移動）、digital（數(shù)字化）和e-learning則依然出現(xiàn)在概念圖上，這應驗了卡爾-查爾曼和杜查斯特爾（Carr-Chellman & Duchastel， 2000）的預言。

1. 學習分析的出現(xiàn)

在這個時期，數(shù)據(jù)分析作為一個重要發(fā)展領域而出現(xiàn)，尤其是針對數(shù)據(jù)分析如何能夠加深我們對學生學習過程的了解（如：Jesus Rodriguez-Triana， Martinez-Mones， Asensio-Perez， & Dimitriadis， 2015）[見概念路徑analysis（分析）-assessment（考核）-learners（學習者）-learning（學習）-process（過程）]。從宏觀層面看，有圍繞使用大數(shù)據(jù)幫助我們了解學習設計對學生成功的影響的研究（如：Toetenel & Rienties， 2016）[見概念路徑instructional（教學的）-design（設計）-learning（學習）-learners（學習者）-assessment（考核）-analysis（分析）]。然而，也有涉及微觀層面的研究，調(diào)查分析技術(shù)的應用（如：Lambropoulos， Faulkner， & Culwin， 2012）。技術(shù)對考核設計的影響（Bennett， Dawson， Bearman， Molloy， & Boud， 2017）和考核分析技術(shù)[見概念路徑learners（學習者）-assessment（考核）-analysis（分析）]也出現(xiàn)于文獻中（Ellis， 2013），以學習者為導向的考核能使學生更深入自我反思，也給循證教學評價提供機會（如：Nix & Wyllie， 2011; Whitworth & Wright， 2015）。從這些文章的廣度和分析層次可以看出，我們必須探索基于數(shù)據(jù)的理解和實踐方法，才能使實踐得到發(fā)展（如：McKenney & Mor， 2015）。后來的文章還研究學習分析如何能夠直接支持學生學習（如：Daley， Hillaire， & Sutherland， 2016; González-Marcos， Alba-Elías， & Ordieres-Meré， 2016）。很多文章討論機構(gòu)使用學生數(shù)據(jù)的道德和隱私問題（如：Pardo & Siemens， 2014），也警告人們不能只依靠數(shù)據(jù)科學和計算方法（Veletsianos， Collier， & Schneider， 2015）。

2. 高等教育的在線協(xié)作

協(xié)作被列為21世紀關鍵能力之一（Ananiadou & Claro， 2009）。這個時期的文章非常重視在線環(huán)境下的協(xié)作[見概念路徑online（在線）-students（學生）-study（學習）-learning（學習）-collaborative（協(xié)作）]，尤其是在高等教育領域（如James， 2014）[見概念路徑higher（高等級）-education（教育）-learning（學習）-collaborative（協(xié)作）]。這個時期初期的文章繼續(xù)關注如何利用3D世界支持協(xié)作學習[見概念路徑collaborative（協(xié)作）-learning（學習）-environment（環(huán)境）-virtual（虛擬）]和通過模擬達到深度學習（如Dalgarno & Lee， 2010）。雖然研究表明協(xié)作和合作對于知識建構(gòu)（Myll?ri， ?hlberg， & Dillon， 2010）和有意義的學習（Yang， Yeh， & Wong， 2010）很重要，在線學習的協(xié)作不會自動發(fā)生（Zhao， Sullivan， & Mellenius， 2014），還可能增加學生壓力（Jung， Kudo， & Choi， 2012）。如何通過發(fā)展有凝聚力的社區(qū)以最有效促進深度學習和提高學習成效是這個時期的研究重點，比如基于探究社區(qū)框架（Community of Inquiry Framework）（Akyol & Garrison， 2011）和有效交互模型（Effective Interaction Model）（Calvani， Fini， Molino， & Ranieri， 2010）開發(fā)課程，以及研發(fā)諸如社交臨場量表（Social Presence Scale）的工具（Kim， 2011）。然而，也有文章指出在線協(xié)作環(huán)境下教師對“技術(shù)的使用尚未達到最理想狀態(tài)”的情況繼續(xù)存在（ONeill， Scott， & Conboy， 2011， p. 945），教學設計必須繼續(xù)考慮文化因素（Jung， et al.， 2012）。

3. 移動學習和新工具的研發(fā)

這個時期的研究繼續(xù)強調(diào)技術(shù)在教與學方面的潛能（如：Ngambi， 2013）[見概念路徑potential（潛能）-technology（技術(shù)）-teaching（教學）-learning（學習）]，調(diào)查各種技術(shù)的融合情況，比如移動學習[見概念路徑mobile（移動）-technology（技術(shù)）-potential（潛能）]和協(xié)作工具[見概念路徑collaborative（協(xié)作）-learning（學習）-teaching（教學）-technology（技術(shù)）-tools（工具）]。初期的文章研究如何使用社交媒體促進學生學習，比如使用Twitter促進意義建構(gòu)（如：Charitonos， Blake， Scanlon， & Jones， 2012）和學習投入（如：Junco， Elavsky， & Heiberger， 2013），以及如何利用社交媒體擴展專業(yè)發(fā)展學習網(wǎng)絡（如：Pimmer， Linxen， & Groehbiel， 2012）。近年的文章則強調(diào)使用移動信息應用程序促進社會交互（如：Sun， Lin， Wu， Zhou， & Luo， 2018）以及游戲在提高兒童對STEM課程學習興趣方面的作用（如：Herodotou， 2018）。然而，教育工作者和學生對于Web 2.0和協(xié)作工具的使用一直有所擔心（James， 2014），移動學習給學生帶來心理上的挑戰(zhàn)也不容忽視（Terras & Ramsay， 2012）。如果要保證技術(shù)可持續(xù)和無縫的融合，那么必須給教育工作者和學生提供更多技術(shù)和教學上的支持（Tondeur， et al.， 2017），可以通過持續(xù)實踐社區(qū)鼓勵提供這些支持（Cochrane， 2014）。

四、結(jié)束語、建議和今后研究

本文希望通過分析BJET這份久負盛名學術(shù)期刊創(chuàng)刊以來的載文內(nèi)容了解過去50年教育技術(shù)研究的發(fā)展。分析結(jié)果印證了此前針對BJET同類研究的結(jié)果（Baydas， et al.， 2015; Hsu， et al.， 2012; Hsu， et al.， 2013; Latchem， 2006; Mott， et al.， 2012）。BJET的文章從一開始便涉及廣泛內(nèi)容，鼓勵批判性、坦率發(fā)表意見。有些主題貫穿于各個時期，包括實踐者與學習設計者之間的誤解和摩擦、由于各種原因缺乏有效的教師職前和在職專業(yè)發(fā)展、師生對某些技術(shù)的采用率持續(xù)低下、學校沒有提供信息技術(shù)支持服務、教師缺乏專業(yè)發(fā)展時間和師生信息技術(shù)技能水平一直不高。其他主題清楚表明BJET是一份能夠反映實踐領域發(fā)展的期刊，比如遠程教育、社會建構(gòu)主義、學習設計和學習分析，學習總是被擺在第一位，而不是技術(shù)。

尤其是教育工作者的技術(shù)專業(yè)發(fā)展這個主題過去50年反復出現(xiàn)，各級機構(gòu)一直在努力減少教育工作者的教學或行政管理任務，使他們有更多時間參加專業(yè)發(fā)展;這些機構(gòu)也一直在努力提供足夠的職前教師技術(shù)教育，雖然一些國家在20世紀90年代相關政策發(fā)生變化，增加了職前教師到學校實習的時間，因此有更多實際接觸技術(shù)的機會。大規(guī)模專業(yè)發(fā)展活動可能是有助于減輕機構(gòu)負擔的一種方案（如：Laurillard， et al.， 2018），持續(xù)實踐社區(qū)也不失為一種解決方案（如：Cochrane， 2014）。然而，這些方案可能并非所有教育工作者都能享受到或世界各地教育機構(gòu)都能辦到。因此，必須有其他方案可用于幫助教育工作者為技術(shù)與課堂成功融合做好準備、提供支持服務，尤其針對職前教師教育和中小學的方案。BJET過去10年這些方面的載文減少了。進一步加強研究者與其他機構(gòu)（如中小學、博物館等）之間的聯(lián)系，鼓勵教師和其他實踐者參與研究和撰寫研究論文，都可能進一步激發(fā)反思實踐（Cober， et al.， 2015）。有研究者指出，“主要利益相關者沒有參與技術(shù)方案的設計可能會導致這些方案與學習者和實踐者的日常問題或環(huán)境脫節(jié)，限制了干預措施的影響”（Perez-Sanagustin， et al.， 2017， p. A12）。

受到本研究所采用的研究方法的啟發(fā)，有一點特別建議，希望其他擬開展同類研究的作者注意，如果需要從文獻數(shù)據(jù)庫（比如科學網(wǎng)）提取數(shù)據(jù)，而且內(nèi)容分析僅針對某一、兩類文章（如實證研究），那么應該考慮與期刊網(wǎng)站和（或）文章的pfd文檔進行比對。本研究發(fā)現(xiàn)科學網(wǎng)與BJET網(wǎng)站對文章類型的標識有不一致之處，BJET網(wǎng)站的標識與文章實際類型也有不一致的情況。

本研究也發(fā)現(xiàn)各時期概念圖沒有出現(xiàn)“政策”和“理論”這個問題。因此，今后的研究要通過分析載文類型和所用研究方法，進一步了解BJET來稿是如何隨著時間推移發(fā)生變化的。理論發(fā)展和理論聯(lián)系實際方面也需要繼續(xù)開展研究（Casta?eda & Selwyn， 2018; Jameson special issue of BJET， forthcoming; Latchem， 2006），雖然這些方面因為以學習者為中心的在線環(huán)境的發(fā)展在21世紀得到更多重視。這點體現(xiàn)在相關研究（West & Borup， 2014）和本研究2010—2018年概念圖出現(xiàn)的概念路徑[framework（框架）-development（發(fā)展）-teachers（教師）-technology（技術(shù)）]中。過去50年，教育技術(shù)研究越來越重視反饋和自評在促進學生深度反思方面的作用，對學習分析技術(shù)的進一步研究表明學習分析具有深入揭示學習過程的潛能（如：Montgomery， et al.， 2017），但尚需進一步研究其有效性（見S?nderlund， Hughes， & Smith， 2018）。

【開放數(shù)據(jù)、道德和利益沖突聲明】本研究是ActiveLearn課題成果，獲得德國教育和研究部（Bundesministerium für Bildung und Forschung）資助（撥款編號16DHL1007）。第三作者馬克·尼克爾斯博士是BJBET編委會成員。

【鳴謝】衷心感謝英國開放大學學習設計主任杰拉爾德·埃文斯（Gerald Evans）分享其專業(yè)知識和德國奧爾登堡卡爾·馮·奧西茨基大學斯韋尼亞·貝登利耶（Svenja Bedenlier）博士的支持！

[參考文獻]

Akyol， Z.， & Garrison， D. R. （2011）. Understanding cognitive presence in an online and blended community of inquiry： Assessing outcomes and processes for deep approaches to lear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2（2）， 233-250.

Aldrich， F.， Rogers， Y.， & Scaife， M. （1998）. Getting to grips with “interactivity”： helping teachers assess the educational value of CD-ROM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9（4）， 321-332.

Allan， B.， & Lewis， D. （2006）. The impact of membership of a virtual learning community on individual learning careers and professional identit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7（6）， 841-852.

Alonso， F.， Lopez， G.， Manrique， D.， & Vines， J. M. （2005）. An instructional model for web-based e-learning education with a blended learning process approach.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6（2）， 217-235.

Ananiadou， K.， & Claro， M. （2009）. OECD Education Working Papers （Vol. 41）.

Angus， S. D.， & Watson， J. （2009）. Does regular online testing enhance student learning in the numerical sciences？ Robust evidence from a large data set.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0（2）， 255-272.

Antonenko， P. D. （2015）. The instrumental value of conceptual frameworks in 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63（1）， 53-71.

Atherton， R. （1979）. Microcomputers， Secondary Education and Teacher Trai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0（3）， 198-216.

Barker， P. G. （1987）. A Practical Introduction to Authoring for Computer-Assisted Instruction. Part 8： multi-media CAL.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8（1）， 25-40.

Barker， P. G.， & Singh， R. （1982）. Author languages for computer-based lear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3（3）， 167-196.

Barker， P. G.， & Singh， R. （1983）. A practical introduction to authoring for computer-assisted instruction 2.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4（3）， 174-200.

Barker， P. G.， & Yeates， H. （1981）. Problems associated with multi-media databas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2（2）， 158-175.

Barron， A. （1998）. Designing Web-based trai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9（4）， 355-370.

Bates， A.， & Pugh， A. （1975）. Designing Multi-Media Courses for Individualised Study： The Open University Model and its Relevance to Conventional Universiti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6（3）， 46-56.

Bates， T.， & Gallagher， M. （1976）. The Development of Research in Broadcasting at the Open Universit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7（1）， 31-43.

Baydas， O.， Kucuk， S.， Yilmaz， R. M.， Aydemir， M.， & Goktas， Y. （2015）. 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trends from 2002 to 2014. Scientometrics， 105（1）， 709-725.

Beishuizen， M.， & Vanputten， K. （1990）. The use of videotaped broadcasts in interactive teach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1（2）， 95-105.

Bell， D. （2009）. Learning from Second Lif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0（3）， 515-525.

Bennett， S.， Dawson， P.， Bearman， M.， Molloy， E.， & Boud， D. （2017）. How technology shapes assessment design： Findings from a study of university teacher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8（2）， 672-682.

Benson， V.， & Morgan， S. （2016）. Social university challenge： Constructing pragmatic graduate competencies for social network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7（3）， 465-473.

BJET Editors. （1970）. Editorial.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1）， 7-8.

Bodily， R.， Leary， H.， & West， R. （2019）. Research Trends in Instructional Design and Technology Journa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50（1）， 64-79.

Bond， M. （2018）. Helping doctoral students crack the publication code： An evaluation and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Australasian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ustralasian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4（5）， 167-181.

Bond， M.， & Buntins， K. （2018）. An analysis of the Australasian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013-2017. Australasian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4（4）， 168-183.

Boulet， M. M.， Boudreault， S.， & Guerette， L. （1998）. Effects of a television distance education course in computer scienc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9（2）， 101-111.

Calvani， A.， Fini， A.， Molino， M.， & Ranieri， M. （2010）. Visualizing and monitoring effective interactions in online collaborative group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1（2）， 213-226.

Canale， R.， & Wills， S. （1995）. Producing professional interactive multimedia - project management issu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6（2）， 84-93.

Carr-Chellman， A.， & Duchastel， P. （2000）. The ideal online cours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1（3）， 229-241.

Casta?eda， L.， & Selwyn， N. （2018）. More than tools？ Making sense of the ongoing digitiza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in Higher Education， 15（1）， 211.

Chadwick， C. （1973）. Educational Technology： Progress， Prospects and Comparison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2）， 80-94.

Charitonos， K.， Blake， C.， Scanlon， E.， & Jones， A. （2012）. Museum learning via social and mobile technologies： （How） can online interactions enhance the visitor experienc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3（5）， 802-819.

Cheng， Y.-C.， & Yeh， H.-T. （2009）. From concepts of motivation to its application in instructional design： Reconsidering motivation from an instructional design perspectiv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0（4）， 597-605.

Cober， R.， Tan， E.， Slotta， J.， So， H-J.， & K?nings， K. （2015）. Teachers as participatory designers： two case studies with technology-enhanced learning environments. Instructional Science， 43， 203-228.

Cochrane， T. D. （2014）. Critical success factors for transforming pedagogy with mobile Web 2.0.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5（1）， 65-82.

Coffield， F.， Moseley， D.， Hall， E.， & Ecclestone， K. （2004）. Learning styles and pedagogy in post-16 learning： A systematic and critical review. London： Learning and Skills Research Centre.

Collier， K. （1977）.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nd the Curriculum of Teacher-Educ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8（1）， 5-10.

Collier， K. （1983）. Learning Technology Departments and Institutional Management Polic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4（2）， 143-151.

Connors， B. （1972）. Testing Innovations in Course Desig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1）， 48-52.

Courtial， J. （1998）. Comments on Leydesdorffs Article.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49（1）， 98-99.

Cowan， J.， & Harding， A. G. （1986）. A logical model for curriculum development.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7（2）， 103-109.

Crawford， C. （2004）. Non-linear instructional design model： eternal， synergistic design and development.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5（4）， 413-420.

Cretchley， J.， Rooney， D.， & Gallois， C. （2010）. Mapping a 40-Year History With Leximancer： Themes and Concepts in the Journal of Cross-Cultural Psychology. Journal of Cross-Cultural Psychology， 41（3）， 318-328.

Curran， F. C. （2016）. The State of Abstracts in Educational Research. AERA Open， 2（3）， 233285841665016.

Daley， S. G.， Hillaire， G.， & Sutherland， L. M. （2016）. Beyond performance data： Improving student help seeking by collecting and displaying influential data in an online middle-school science curriculum.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7（1）， 121-134.

Gallagher， M.， & Marshall， J. （1975）. Broadcasting and the Need for Replay Facilities at the Open Universit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6（3）， 43-53.

Gardner， J.， & McNally， H. （1995）. Supporting school-based initial teacher training with interactive video.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6（1）， 30-41.

Gibson， D. G. （1981）. The development of resource centres in Scottish secondary schoo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2（1）， 64-69.

Gibson， S.， & Oberg， D. （2004）. Visions and realities of Internet use in schools： Canadian perspectiv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5（5）， 569-585.

Girvan， C.， Hennessy， S.， Mavrikis， M.， Price， S.， & Winters， N. （2017）. BJET Editorial November 2016.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8（1）， 3-6.

Goldenberg， S.， & Grigel， F. （1991）. Gender， science and methodological preferences. Social Science Information， 30（3）， 429-443.

Goldes， H. （1984）. User problems in interactive environment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5（3）， 161-175.

González-Marcos， A.， Alba-Elías， F.， & Ordieres-Meré， J. （2016）. An analytical method for measuring competence in project management.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7（6）， 1324-1339.

Hacker， R.， & Sova， B. （1998）. Initial teacher education： a study of the efficacy of computer mediated courseware delivery in a partnership context.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9（4）， 333-341.

Halliwell， J. （1987）. Is Distance Education by Radio Outdated？ A consideration of the outcome of an experiment in continuing medical education with rural health care workers in Jamaica.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8（1）， 5-15.

Harper， G.， & Kember， D. （1986）. Approaches to Study of Distance Education Student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7（3）， 212-222.

Harris， D. （1976）.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t the Open University： A Short History of Achievement and Cancell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7（1）， 43-53.

Harris， N. D. C.， & Bailey， J. G. （1982）. Conceptual Problems Associated with the Evaluation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Cours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3（1）， 4-14.

Harwood， I.， Gapp， R. P.， & Stewart， H. J. （2015）. Cross-check for completeness： Exploring a novel use of leximancer in a grounded theory study. Qualitative Report， 20（7）， 1029-1045.

Harzing， A. （2007）. Publish or Perish. Retrieved from http：//www.harzing.com/pop.htm

Hashim， Y. （1999）. Are instructional design elements being used in module writ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0（4）， 341-358.

Hawkridge， D. （1976）. Next Year， Jerusalem！ The Rise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7（1）， 7-30.

Hawkridge， D. （1990）. Who is modernising educational technolog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1（3）， 231-232.

Hawkridge， D. （1993）. International coproduction of distance teaching cours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4（1）， 4-11.

Hawkridge， D. （1999）. Thirty years on， BJET！ and educational technology comes of ag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0（4）， 293-304.

Hennessy， S.， Girvan， C.， Mavrikis， M.， Price， S.， & Winters， N. （2018）. Editorial.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9（1）， 3-5.

Herodotou， C. （2018）. Mobile games and science learning： A comparative study of 4 and 5 years old playing the game Angry Bird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9（1）， 6-16.

Ho， W.-C. （2007）. Students experiences with and preferences for using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music learning in Shanghais secondary schoo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8（4）， 699-714.

Hosie， P. J. （1985）. A Window on the World.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6（2）， 145-163.

Hsu， Y.-C.， Ho， H.， Tsai， C.-C.， Hwang， G.-J.， Chu， H.-C.， Wang， C.-Y.， & Chen， N.-S. （2012）. Research Trends in Technology-based Learning from 2000 to 2009： A content Analysis of Publications in Selected Journals. Educational Technology & Society， 15（2）， 354-370.

Hsu， Y.-C.， Hung， J.-L.， & Ching， Y.-H. （2013）. Trends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more than a decade of international research in six SSCI-indexed refereed journals. 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61（4）， 685-705.

Hudson， B.， Owen， D.， & van Veen， K. （2006）. Working on educational research methods with masters students in an international online learning communit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7（4）， 577-603.

Ibebassey， G. S. （1988）. How Nigerian teachers select instructional materia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9（1）， 17-27. https：//doi.org/10.1111/j.1467-8535.1988.tb00248.x

Idrus， R. （1993）. Collaborative learning through teletutoria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4（3）， 179-184.

Inglis， A. （1998）. Video email： a method of speeding up assignment feedback for visual arts subjects in distance educ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9（4）， 343-354.

James， R. （2014）. ICTs participatory potential in higher education collaborations： Reality or just talk.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5（4）， 557-570.

Jenningswray， Z.， & Wellington， P. I. （1985）. Educational Technology Utilization in Jamaicas Secondary School System： present problems and future prospect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6（3）， 169-183.

Jesus Rodriguez-Triana， M.， Martinez-Mones， A.， Asensio-Perez， J. I.， & Dimitriadis， Y. （2015）. Scripting and monitoring meet each other： Aligning learning analytics and learning design to support teachers in orchestrating CSCL situation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6（2， SI）， 330-343.

Jones， B. （1993）. Efficient use of interactive video with large group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4（3）， 185-190.

Junco， R.， Elavsky， C. M.， & Heiberger， G. （2013）. Putting twitter to the test： Assessing outcomes for student collaboration， engagement and succes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4（2）， 273-287.

Jung， I.， Kudo， M.， & Choi， S.-K. （2012）. Stress in Japanese learners engaged in online collaborative learning in English.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3（6）， 1016-1029.

Karabulut-Ilgu， A.， Jaramillo Cherrez， N.， & Jahren， C. T. （2018）. A systematic review of research on the flipped learning method in engineering education： Flipped Learning in Engineering Educ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9（3）， 398-411.

Kember， D.， & Kemp， N. （1989）. Computer-aided publishing and open learning materia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0（1）， 11-26.

Kerr， S. T. （1983）. Inside the black box - making design decisions for instruc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4（1）， 45-58.

Kim， J. （2011）. Developing an instrument to measure social presence in distance higher educ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2（5）， 763-777.

Krippendorff， K. J. （2013）. Content Analysis： An Introduction to Its Methodology. Thousand Oaks： SAGE Publications. Retrieved from https：//uk.sagepub.com/en-gb/eur/content-analysis/book234903

Kuboni， O. （1992）. Designing instructional television for concept-learning in low-achieving pupils in Trinidad and Tobago.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3（2）， 95-105.

Lai， K. W.， & Pratt， K. （2004）.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ICT） in secondary schools： the role of the computer coordinator.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5（4）， 461-475.

Lambropoulos， N.， Faulkner， X.， & Culwin， F. （2012）. Supporting social awareness in collaborative e-lear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3（2）， 295-306.

Latchem， C. （2006）. Editorial： A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7（4）， 503-511.

Latchem， C. （2014）. BJET Editorial： Opening up the 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agenda.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5（1）， 3-11.

Laurillard， D. （1995）. Multimedia and the changing experience of the learner.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6（3）， 179-189.

Laurillard， D.， Kennedy， E.， Charlton， P.， Wild， J.， & Dimakopoulos， D. （2018）. Using technology to develop teachers as designers of TEL： Evaluating the learning designer.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9（6）， 1044-1058.

Leese， M. （2009）. Out of class-out of mind？ The use of a virtual learning environment to encourage student engagement in out of class activiti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0（1）， 70-77.

Lewis， B. （1971a）. Course Production at the Open University I： Some Basic Problem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1）， 4-13.

Lewis， B. （1971b）. Course Production at the Open University III： Planning and Schedul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3）， 189-204.

Lewis， L.， Trushell， J.， & Woods， P. （2005）. Effects of ICT group work on interactions and social acceptance of a primary pupil with Aspergers Syndrom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6（5）， 739-755.

Leydesdorff， L. （1997）. Why words and co-words cannot map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ciences.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48（5）， 418-427.

Liesch， P. W.， H?kanson， L.， McGaughey， S. L.， Middleton， S.， & Cretchley， J. （2011）. The evolution of the international business field： a scientometric investigation of articles published in its premier journal. Scientometrics， 88（1）， 17-42.

Lin， J.， & Lee， S. T. （2012）. Mapping 12 Years of Communication Scholarship： Themes and Concepts in the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In D. Hutchison， T. Kanade， J. Kittler， J. M. Kleinberg， F. Mattern， J. C. Mitchell， . . . G. Chowdhury （Eds.）， Lecture Notes in Computer Science. The Outreach of Digital Libraries： A Globalized Resource Network （Vol. 7634， pp. 359-360）. Berlin， Heidelberg： Springer Berlin Heidelberg.

Lynch， L.， Fawcett， A. J.， & Nicolson， R. I. （2000）. Computer-assisted reading intervention in a secondary school： an evaluation stud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1（4）， 333-348.

Madden， A.， Ford， N.， Miller， D.， & Levy， P. （2005）. Using the Internet in teaching： the views of practitioners （A survey of the views of secondary school teachers in Sheffield， UK）.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6（2）， 255-280.

Mansfield， R.， & Nunan， E. （1978）. Towards an Alternative Educational Technolog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9（3）， 170-176.

Marín， V. I.， Duart， J. M.， Galvis， A. H.， & Zawacki-Richter， O. （2018）. Thematic analysis of 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in Higher Education （ETHE） between 2004 and 2017.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in Higher Education， 15（1）， 685.

Marín， V. I.， Zawacki-Richter， O.， Pérez Garcías， A.， & Salinas， J. （2017）. Educational Technology trends in the Ibero-American world： 20 years of the Edutec-e journal. Edutec. Revista Electrónica De Tecnología Educativa. Advance online publication.

Marland， P. （1989）. An approach to research on distance lear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0（3）， 173-182.

Marriott， P. （2009）. Students evaluation of the use of online summative assessment on an undergraduate financial accounting modul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0（2）， 237-254.

Mason， R.， Pegler， C.， & Weller， M. （2004）. E-portfolios： an assessment tool for online cours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5（6）， 717-727.

McCormick， R. （1985）. Students Views on Study at the Radio and Television Universities in China： an investigation in one local centr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6（2）， 84-101.

McEvoy， J.， & McConkey， R. （1991）. Self-instructional videocourses - A cost effective approach to in-service training of teachers in special educ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2（3）， 164-173.

McKenney， S.， & Mor， Y. （2015）. Supporting teachers in data-informed educational desig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6（2， SI）， 265-279.

Melton， R. F. （1990）. Transforming text for distance lear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1（3）， 183-195.

Menis， J. （1987）. Teaching by computers-What the teacher thinks about it and some other reflection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8（2）， 96-102.

Min， R. （1994）. Parallelism in open learning and working environment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5（2）， 108-112.

Mitra， S.， & Rana， V. （2001）. Children and the Internet： experiments with minimally invasive education in India.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2（2）， 221-232.

Montgomery， A. P.， Mousavi， A.， Carbonaro， M.， Hayward， D. V.， & Dunn， W. （2017）. Using learning analytics to explore self-regulated learning in flipped blended learning music teacher educ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Moore， D. M.， Wilson， L.， & Armistead， P. （1986）. Media research - a graduate students primer.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7（3）， 185-193.

Morgan， A.， Taylor， E.， & Gibbs， G. （1982）. Variations in Students Approaches to Study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3（2）， 107-113.

Moss， G. （1979）. The Influence of an In‐Service Course in Educational Technology on the Attitudes of Teacher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0（1）， 69-80.

Mott， S.， Ward， C.， Miller， B.， Price， J.， & West， R. （2012）.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001-2010. Educational Technology， 52（6）， 31-35.

Mukhopadhyay， M.， & Parhar， M. （2001）. Instructional design in multi-channel learning system.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2（5）， 543-556.

Murphy， E. （2004）. Recognising and promoting collaboration in an online asynchronous discuss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5（4）， 421-431.

Myll?ri， J.， ?hlberg， M.， & Dillon， P. （2010）. The dynamics of an online knowledge building community： A 5-year longitudinal stud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1（3）， 365-387.

National Council for Educational Technology Training and Innovation Committee. （1971）.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nd the Training of Teacher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2）， 99-110.

Newton， P. M. （2015）. The learning styles myth is thriving in higher education. Frontiers in Psychology， 6， 1-5.

Newton， P. M.， & Miah， M. （2017）. Evidence-Based Higher Education - Is the Learning Styles ‘Myth Important？ Frontiers in Psychology， 8， 1-9.

Ngambi， D. （2013）. Effective and ineffective uses of emerging technologies： Towards a transformative pedagogical model.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4（4， SI）， 652-661.

Nikolova， I.， & Collis， B. （1998）. Flexible learning and design of instruc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9（1）， 59-72.

Nix， I.， & Wyllie， A. （2011）. Exploring design features to enhance computer-based assessment： Learners' views on using a confidence-indicator tool and computer-based feedback.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2（1）， 101-112.

Norris， N.， Davies， R.， & Beattie， C. （1990）. Evaluating new technology - the case of the interactive video in schools （IVIS） program.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1（2）， 84-94.

Nunez-Mir， G. C.， Iannone， B. V.， Pijanowski， B. C.， Kong， N.， & Fei， S. （2016）. Automated content analysis： addressing the big literature challenge in ecology and evolution. Methods in Ecology and Evolution， 7（11）， 1262-1272.

Okwudishu， C. O.， & Klasek， C. （1986）. An analysis of the cost-effectiveness of educational radio in Nepal.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7（3）， 173-185.

ONeill， S.， Scott， M.， & Conboy， K. （2011）. A Delphi study on collaborative learning in distance education： The faculty perspectiv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2（6）， 939-949.

Ozdemir， S.， & Kilic， E. （2007）. Integrating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 in the Turkish primary school system.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8（5）， 907-916.

Pardo， A.， & Siemens， G. （2014）. Ethical and privacy principles for learning analytic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5（3）， 438-450.

Pérez-Sanagustín， M.， Nussbaum， M.， Hilliger， I.， Alario-Hoyos， C.， Heller， R. S.， Twining， P.， & Tsai， C.-C. （2017）. Research on ICT in K-12 schools - A review of experimental and survey-based studies in computers & education 2011 to 2015. Computers & Education， 104， A1-A15.

Persico， D.， Pozzi， F.， & Goodyear， P. （2018）. Editorial： Teachers as designers of TEL intervention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9（6）， 975-980.

Peruniak， G. S. （1984）. The Seminar as an Instructional Strategy in Distance Educ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5（2）， 107-124.

Perzylo， L. （1993）. The application of multimedia CD-ROMS in schoo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4（3）， 191-197.

Pimmer， C.， Linxen， S.， & Groehbiel， U. （2012）. Facebook as a learning tool？ A case study on the appropriation of social network sites from mobile phone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3（5）， 726-738.

Pitt， M. （1996）. The use of electronic mail in undergraduate teach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7（1）， 45-50.

Plowman， L. （1996）. Narrative， linearity and interactivity： Malting sense of interactive multimedia.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7（2）， 92-105.

Plowman， L.， & Chambers， P. （1994）. Working with the new generation of interactive media technologies in schools CD-I and CD-TV.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5（2）， 125-134.

Prosser， M. T. （1984）. Towards more effective evaluation studies of educational media.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5（1）， 33-42.

Reid， F.， & Champness， B. （1983）. Wisconsin Educational Telephone Network： how to run educational teleconferencing successfull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4（2）， 85-102.

Riley， J. （1984a）. An Explanation of Drafting Behaviours in the Production of Distance Education Materia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5（3）， 226-238.

Riley， J. （1984b）. The problems of drafting distance education materia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5（3）， 192-204.

Riley， J. （1984c）. The problems of revising drafts of distance education materia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5（3）， 205-226.

Ritzhaupt， A. D.， Sessums， C. D.， & Johnson， M. C. （2012）. Where should educational technologists publish their research？ An examination of peer-reviewed journals with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nd factors influencing publication choice. Educational Technology， 52（6）， 47-56.

Romiszowski， A. J. （1981）. A New Look at Instructional Design. Part I. Learning： Restructuring Ones Concept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2（1）， 19-48.

Romiszowski， A. J. （1982）. A New Look at Instructional Design. Part II. Instruction： Integrating Ones Approach.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3（1）， 15-55.

Rowntree， D. （1995）. Teaching and learning online-a correspondence education for the 21st centur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6（3）， 205-215.

Rushby， N. （2004）. Editorial.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5（3）， 261-262.

Rushby， N.， & Seabrook， J. （2008）. Understanding the past-illuminating the futur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9（2）， 198-233.

Rushby， N. （2010）. Editorial： topics in learning technologi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1（3）， 343-348.

Rushby， N. （2011）. Editorial： trends in learning technologi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2（6）， 885-888.

Rushby， N. （2012）. Editorial： Where to publish， what to publish.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3（4）， 531-532.

Rushby， N. （2013）. Editorial： Open Acces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4（2）， 179-182.

Salmon， G. （2009）. The future for （second） life and lear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0（3）， 526-538.

Schwier， R.， Hill， J.， Wager， W.， & Spector， J. M. （2006）. Where have we been and where are we going？ Limiting and liberating forces in IDT. In M. Orey， J. McLendon， & R. Branch （Eds.）， Educational Media and Technology Yearbook （pp. 75-96）. Westport， CT： Libraries Unlimited.

Scupham， J. （1970）. Broadcasting and the Open Universit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1）. Retrieved from https：//doi.org/10.1111/j.1467-8535.1970.tb00516.x

Selwyn， N.， & Bullon， K. （2000）. Primary school childrens use of ICT.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1（4）， 321-332.

Selwyn， N.， Potter， J.， & Cranmer， S. （2009）. Primary pupils use of 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 at school and hom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0（5）， 919-932.

Shabajee， P.， McBride， B.， Steer， D.， & Reynolds， D. （2006）. A prototype Semantic Web-based digital content exchange for schools in Singapor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7（3）， 461-477.

Sharif， A.， & Cho， S. （2015）. 21st-Century Instructional Designers： Bridging the Perceptual Gaps between Identity， Practice， Impact and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in Higher Education， 12（3）， 72-85.

Shin， N. M.， & Chan， J. K. Y. （2004）. Direct and indirect effects of online learning on distance educ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5（3）， 275-288.

Smith， A.， & Humphreys， M. S. （2006）. Evaluation of unsupervised semantic mapping of natural language with Leximancer concept mapping. Behavior Research Methods， 38（2）， 262-279.8

S?nderlund， A. L.， Hughes， E. & Smith， J. （2018）. The efficacy of learning analytics interventions in education： A systematic review.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Sosabowski， M. H.， Herson， K.， & Lloyd， A. W. （1999）. Hurdles to successful implementation of “Learning Tre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0（1）， 61-64.

Spencer， K. （1991）. Modes， media and methods-The search for educational effectivenes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2（1）， 12-22.

Stanford， J. D.， & Imrie， B. W. （1981）. A Three-Stage Evaluation of a Distance Education Cours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2（3）， 198-214.

Store， R. E.， & Armstrong， J. D. （1981）. Personalizing Feedback Between Teacher and Student in the Context of a Particular Model of Distance Teach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2（2）， 140-157.

Sun， Z.， Lin， C.-H.， Wu， M.， Zhou， J.， & Luo， L. （2018）. A tale of two communication tools： Discussion-forum and mobile instant-messaging apps in collaborative lear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9（2， SI）， 248-261.

Tamim， R. M.， Bernard， R. M.， Borokhovski， E.， Abrami， P. C.， & Schmid， R. F. （2011）. What forty years of research says about the impact of technology on learning： A second-order meta-analysis and validation study. Review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81（1）， 4-28.

Tawalbeh， M. （2001）. The policy and manage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Jordanian schoo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2（2）， 133-140.

Teather， D.， & Collingwood， V. （1978）. Which Media do University Teachers Actually Use？ A Survey of the Use of Audio-Visual Media in Teaching at Two New Zealand Universitie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9（2）， 149-160.

Terras， M. M.， & Ramsay， J. （2012）. The five central psychological challenges facing effective mobile lear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3（5）， 820-832.

Thomas， P.， Carswell， L.， Price， B.， & Petre， M. （1998）. A holistic approach to supporting distance learning using the Internet： transformation， not transl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9（2）， 149-161.

Thornbury， R. （1979）. Resource Organization in Secondary Schools： the report of an investiga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0（2）， 129-134.

Tidhar， C. （1973）. Can Visual Reminders Increase Learning from Televis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2）， 142-149.

Toetenel， L.， & Rienties， B. （2016）. Analysing 157 learning designs using learning analytic approaches as a means to evaluate the impact of pedagogical decision mak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7（5）， 981-992.

Tondeur， J.， Aesaert， K.， Pynoo， B.， van Braak， J.， Fraeyman， N.， & Erstad， O. （2017）. Developing a validated instrument to measure preservice teachers ICT competencies： Meeting the demands of the 21st centur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8（2）， 462-472.

Trathen， C.， & Sajeev， A. S. M. （1996）. A protocol for computer mediated education across the Internet.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7（3）， 204-213.

Turok， B. （1975）. Telephone Conferencing for Teaching and Administration in the Open Universit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6（3）， 63-70.

Van Bruggen， J. （2005）. Theory and practice of online learn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6（1）， 111-112.

Van den Branden， J.， & Lambert， J. （1999）. Cultural issues related to transnational Open and Distance Learning in universities： a European problem？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0（3）， 251-260.

Veletsianos， G.， Collier， A.， & Schneider， E. （2015）. Digging deeper into learners experiences in MOOCs： Participation in social networks outside of MOOCs， notetaking and contexts surrounding content consumption.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6（3， SI）， 570-587.

Wall， K.， Higgins， S.， & Smith， H. （2005）. ‘The visual helps me understand the complicated things： pupil views of teaching and learning with interactive whiteboard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6（5）， 851-867.

Warburton， S. （2009）. Second Life in higher education： Assessing the potential for and the barriers to deploying virtual worlds in learning and teaching.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0（3）， 414-426.

Weismayer， C.， & Pezenka， I. （2017）. Identifying emerging research fields： a longitudinal latent semantic keyword analysis. Scientometrics， 113（3）， 1757-1785.

West， R.， & Borup， J. （2014）. An analysis of a decade of research in 10 instructional design and technology journa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5（4）， 545-556.

Wheeler， P. S. （1980）. The microwriter as an educational aid.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1（3）， 160-169.

White， P. B. （1980）. Educational technology research - towards the development of a new agenda.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11（3）， 170-177.

Whitworth， D. E.， & Wright， K. （2015）. Online assessment of learning and engagement in university laboratory practical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6（6）， 1201-1213.

Wild， M.， & Quinn， C. （1998）. Implications of educational theory for the design of instructional multimedia.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9（1）， 73-82.

Wilkes， J. （1977）. Under-Utilization of Audio-Visual Aids： Some Comparative Evidence from History Teachers in Northern Ireland.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8（1）， 27-33.

Williams， D.， Coles， L.， Wilson， K.， Richardson， A.， & Tuson， J. （2000）. Teachers and ICT： current use and future need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1（4）， 307-320.

Willis， N. E. （1990）. Is educational technology delivering the good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1（1）， 60-61.

Wood， R.， & Ashfield， J. （2008）. The use of the interactive whiteboard for creative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 literacy and mathematics： a case stud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9（1）， 84-96.

Yang， Y.-F.， Yeh， H.-C.， & Wong， W.-K. （2010）. The influence of social interaction on meaning construction in a virtual community.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1（2）， 287-306.

Yildiz， R.， & Atkins， M. （1996）. The cognitive impact of multimedia simulations on 14 year old student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27（2）， 106-115.

Zawacki-Richter， O.， Alturki， U.， & Aldraiweesh， A. （2017）. Review and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and Distance/Distributed Learning （2000-2015）. The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and Distributed Learning， 18（2）.

Zawacki-Richter， O.， & Latchem， C. （2018）. Exploring four decades of research in Computers & Education. Computers & Education， 122， 136-152.

Zawacki-Richter， O.， & Naidu， S. （2016）. Mapping research trends from 35 years of publications in Distance Education. Distance Education， 37（3）， 245-269.

Zhao， H.， Sullivan， K. P. H.， & Mellenius， I. （2014）. Participation， interaction and social presence： An exploratory study of collaboration in online peer review groups.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45（5）， 807-819.

收稿日期：2019-06-04

定稿日期：2019-07-27

作者簡介：梅麗莎·邦德（Melissa Bond），德國奧爾登堡卡爾·馮·奧西茨基大學（Carl von Ossietzky Universit?t Oldenburg）教育與社會科學部開放教育研究中心副研究員，博士生;研究興趣：以教育技術(shù)為媒介的學生學習投入、K-12翻轉(zhuǎn)課堂、國際學術(shù)協(xié)作和學術(shù)出版。

奧拉夫·扎瓦克奇-里克特（Olaf Zawacki-Richter）博士，德國奧爾登堡卡爾·馮·奧西茨基大學教育與社會科學部開放教育研究中心教育技術(shù)教授。

馬克·尼克爾斯（Mark Nichols）博士，撰寫此文時任英國開放大學（Open University， UK）技術(shù)促進學習總監(jiān);BJET編委會委員。

譯者簡介：肖俊洪，汕頭廣播電視大學教授，Distance Education（Taylor & Francis）期刊副主編，System：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nd Applied Linguistics（Elsevier）期刊編委。https：//orcid.org/0000-0002- 5316-2957

責任編輯 韓世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