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仲姬簠談春秋時期蔡國的對外聯(lián)姻及有關(guān)問題*

黃錦前

據(jù)劉文介紹，這批器物包括三鼎、四簠、二缶、一盤、一匜，共11件，其中有銘文者僅有該簠，劉文判定這批銅器為春秋時期的蔡國器，并據(jù)其組合情況推定其很可能出于同一座墓。從劉文介紹的情況和所公布的楚仲姬簠的銹色等情況來看，這批器物應系春秋晚期楚（式）器，出土地點可能是在今湖北地區(qū)，可能系同墓所出一套較為完整的銅器組合。

1972年冬，湖北襄陽縣余崗公社施坡大隊蔡坡（今襄陽市樊城區(qū)團山鎮(zhèn)）戰(zhàn)國墓出土一件蔡公子缶（M4：8）③。直口廣肩，斂腹平底，一對象首耳，上有鏈條，蓋作覆盤形，上有鏤空喇叭形捉手，蓋沿有卡扣。蓋面飾粗蟠螭紋，肩周圍有六個圓餅形飾，圓餅上和周圍均飾細密的卷云紋，環(huán)鏈上飾三角紋。這種形制的缶目前出土較多，時代為春秋晚期后段左右，如兒缶［4］75-77，等等。過去或?qū)⑵淠甏閼?zhàn)國時期，應偏晚。缶銘作：

1979年，河南淅川縣倉房鎮(zhèn)下寺春秋墓M3出土蔡侯盤（M3：1）⑧、蔡侯匜（M3：2）⑨各一件。銘文分別作：

唯王正月初吉丁亥，蔡侯作媵鄬仲姬丹盥盤，用祈眉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保用之。

唯王正月初吉丁亥，蔡侯作媵鄬仲姬丹會匜，用祈眉壽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保用之。

盤口微斂，窄平沿，淺腹圜底，腹前后各有一豎環(huán)，兩側(cè)各有一環(huán)鈕銜環(huán)耳，三足作浮雕獸面豎環(huán)形。腹飾一周绹索紋，绹索上下各有一周蟠虺紋帶。匜體呈瓢形，曲口平底，前有短流，流蓋作浮雕獸面形，后有拱身卷尾龍形鋬。口沿下飾蟠虺紋一周，其下有一道绹索紋，腹飾蟠虺紋和三角紋。時代為春秋晚期后段。匜與1955年安徽壽縣西門蔡侯墓出土的蔡侯申匜（27）⑩形制紋飾近同，可見二者年代也應近同。據(jù)銘文可知，鄬仲姬丹所適者，為楚之鄬氏，系王族。據(jù)器物出土地點可推定，器主鄬仲姬丹可能系M3的墓主（下寺墓地系楚鄬氏家族墓地）。從稱謂來看，鄬仲姬丹與蔡公子缶的“姬安”及楚仲姬簠的“楚仲姬”當非一人，因此下寺墓地出土蔡侯盤、匜的“蔡侯”與楚仲姬簠的“蔡侯”可能也非同人，而可能是蔡平侯與蔡悼侯中的一位。

1955年5月，安徽壽縣西門蔡侯墓出土蔡侯申尊（16.2）?、蔡侯申缶（21）?、蔡侯申尊（16.1）?及蔡侯申盤（25.1?，同墓出土4件，均殘破，已修復2件）?等器，銘文分別作：

尊（16.2）：蔡侯申作大孟姬媵尊。。

缶（21）：蔡侯申作大孟姬媵盥缶。

尊（16.1）：元年正月初吉辛亥，蔡侯申虔恭大命，上下陟否，擸敬不易，肇佐天子，用作大孟姬媵彝缶，禋享是以，祗盟嘗謪，佑受毋已，齋嘏整肅，類文王母，穆穆亹亹，聰害欣揚，威儀優(yōu)優(yōu)，靈頌托商，康諧穆好，敬配吳王，不諱考壽，子孫蕃昌，永保用之，終歲無疆。

盤（25.1）：元年正月初吉辛亥，蔡侯申虔恭大命，上下陟否，擸敬不易，肇佐天子，用作大孟姬媵彝舟，禋享是以，祗盟嘗謪，佑受毋已，齋嘏整肅，類文王母，穆穆亹亹，聰害欣揚，威儀優(yōu)優(yōu)，靈頌托商，康諧穆好，敬配吳王，不諱考壽，子孫蕃昌，永保用之，終歲無疆。

尊（16.2）侈口，粗長頸，扁圓腹，圈足，下有階。唇部飾鑲嵌紅銅的三角形回紋。缶（21）直口短頸，圓廣肩，下腹收斂，圈足較直，肩上有鈕銜鏈，蓋如覆盤，扣于器口，上有輪狀捉手。蓋和肩飾浮雕圓渦紋。尊（16.1）喇叭口，長頸鼓腹，高圈足，沿外撇，腹部飾浮雕狀獸面紋。盤（25.1）直口方唇，頸微束，腹稍鼓，圈足沿外侈，四圓雕獸耳。據(jù)銘文可知系蔡昭侯時器。據(jù)銘文“蔡侯申作大孟姬媵尊/盥缶”“蔡侯申……用作大孟姬媵彝缶/舟”，可知此套器系蔡昭侯為其長女出嫁吳國（吳王光之妻）所作媵器，大孟姬與“姬安”即“楚仲姬”系姊妹。

香港某私人收藏有一對蔡侯簠?，銘作：

唯正月初吉丁亥，蔡侯媵孟姬寶匡簠，其眉壽無疆，永寶用之。

蓋、器形制、紋飾、大小相同，上下合成一器。長方斗形，直口，斜腹，平底，四蹼形足。通體飾蟠螭紋。時代為春秋晚期，與上揭安徽壽縣西門蔡侯墓出土蔡侯申為大孟姬所作諸媵器時代相近，簠銘的“孟姬”與蔡侯墓所出諸器銘的“大孟姬”不排除系一人，也可能略早于大孟姬，然則簠銘的蔡侯，可能也是指蔡平侯或蔡悼侯。

傳世有一件蔡侯匜?，原藏阮元，現(xiàn)藏上海博物館。長瓢形，前有流槽，后設(shè)龍首鋬，下有四獸腿形扁足。口沿飾重環(huán)紋，腹飾瓦紋。時代應為春秋早期，過去一般定為西周晚期?，應偏早。匜銘作：

蔡侯作姬單媵匜。

系蔡侯為其女姬單所作媵器。

美籍華人范季融先生首陽齋藏有一件蔡侯鼎?，口微斂，窄沿方唇，雙立耳，腹部微鼓，圜底，三蹄足。頸飾大小相間的重環(huán)紋，腹飾對稱的卷體龍紋，足根飾獸面紋。與安徽省巢湖市博物館藏波曲紋鼎?形制、紋飾皆近，時代為春秋早期。鼎銘作：

蔡侯作宋姬媵鼎，（其）萬年（子子孫孫）永寶用享。

此系蔡侯為其女出嫁宋國所作媵器。此鼎器形紋飾及銘文風格與上揭上博藏蔡侯匜皆有一定相似性，鼎銘的宋姬，可能與匜銘的姬單為同一人。

傳世有一件蔡侯壺?，原藏承德避暑山莊，現(xiàn)藏臺北故宮博物院。侈口長頸，束頸，矮圈足，下腹向外傾垂，頸部有一對龍首耳（原應有一對銜環(huán)耳，已佚）。肩、頸飾兩道環(huán)帶紋，腹飾一道環(huán)帶紋，圈足飾垂鱗紋。其時代過去或定為西周中期?，或定為西周晚期?，均不確。該壺形制與蔡公子叔湯壺?接近，唯紋飾有異，蔡公子叔湯壺為春秋早期前段器；蔡侯壺銘文字體亦系春秋早期風格，可見該壺準確年代亦系春秋早期前段。壺銘作：

蔡侯興作孟姬媵壺，其萬年無疆，子子孫孫永寶用享。

部分文字不清晰，似被人為鏟除，僅殘存一些痕跡。其中“興作孟”三字原未釋，“姬”原釋作“母”［5］142。“興”字殘劃作，對比可知，應系“興”字。“作”字殘劃作，對照殘劃和文例擬補。“孟”字作，部分筆畫仍較清晰?！凹А弊肿?，對比有關(guān)字形可知，顯非“母”而應系“姬”字?。

蔡侯興即蔡共侯，蔡厘侯之子，其在位時間為公元前761年至公元前760年。壺的器形及銘文風格與上揭首陽齋藏蔡侯鼎及上博藏蔡侯匜皆有一定相似性，不排除此三器原系一組的可能，即鼎與匜銘的“蔡侯”指壺銘的“蔡侯興”，鼎、匜銘的“宋姬”“姬單”與壺銘的“孟姬”為一人，待進一步驗證。

二、媵器所見之蔡國與周邊的婚姻關(guān)系

以上介紹的是蔡侯嫁女所作媵器，下面再看一些蔡國公室所作媵器。

近年面世的蔡大司馬燮盤?和匜［6］307-309各一件，盤為某私人收藏，敞口淺腹，窄沿外折，平底，三蹄足。腹部有箍一周，口沿下有一對環(huán)形鼻，各銜以繩紋銅環(huán)，箍上有一對環(huán)形鼻。腹壁光素，盤內(nèi)飾連珠紋、三角云紋和渦紋。匜現(xiàn)藏中國國家博物館（2003年征集），體呈瓢形，曲口平底，窄沿方唇，腹部圜收，短流管，上飾浮雕獸面紋，龍形鋬，龍尾上卷?？谘叵嘛楏打臣y，其下有绹索紋一道，腹飾蟠虺紋和三角紋。時代為春秋晚期前段。匜與上揭河南淅川下寺出土的蔡侯匜（M3：2）及安徽壽縣西門蔡侯墓出土的蔡侯申匜（27）形制紋飾均接近，時代也應相近；盤、匜銘文也與楚仲姬飤簠字體風格接近，結(jié)合器形紋飾的特征，可推定其年代也應相近。盤、匜銘文分別作：

唯正月初吉丁亥，蔡大司馬燮作媵孟姬赤盥盤，其眉壽無期子子孫孫永保用之。

唯正月初吉丁亥，蔡大司馬燮作媵孟姬赤盥匜，其眉壽無期子子孫孫永保用之。

此系蔡大司馬燮為其女孟姬赤出嫁所作媵器，據(jù)銘文可知，蔡大司馬燮系姬姓，同上述蔡太師一樣，或為蔡國公室宗親。《左傳》襄公八年：“庚寅，鄭子國、子耳侵蔡，獲蔡司馬公子燮?！倍蓬A注：“燮，蔡莊公子?！北P匜的“蔡大司馬燮”，應即《左傳》的“蔡司馬公子燮”，其身份系蔡國公子（蔡莊侯之子）?！蹲髠鳌废骞辏骸安坦盂朴圆讨畷x，蔡人殺之……書曰‘蔡殺其大夫公子燮’?！濒斚骞昙垂?53年，蔡司馬公子燮死于此年，則盤匜的制作時間，應早于此。魯襄公八年即公元前565年，可知蔡公子燮即蔡大司馬燮的主要活動年代，是在蔡文侯（公元前611年—公元前592年在位）和蔡景侯（公元前591年—公元前543年在位）時期。

《左傳》桓公十七年：“蔡桓侯卒，蔡人召蔡季于陳。”“秋，蔡季自陳歸于蔡，蔡人嘉之也”。杜預注：“桓侯無子，故召季而立之。季內(nèi)得國人之望，外有諸侯之助，故書字，以善得眾。稱歸，以明外納。”《春秋》經(jīng)：“（十有七年）秋，八月，蔡季自陳歸于蔡。”杜預注：“季，蔡侯弟也。言歸，為陳所納?！濒敾腹吣辏ü?95年），蔡季即繼蔡桓侯任蔡君的蔡哀侯獻舞（公元前694年—公元前575年在位），是蔡宣侯之子，蔡桓侯之弟。匜銘的“蔡叔季”，可能即指《左傳》桓公十七年的“蔡季”，即蔡哀侯獻舞，“蔡叔季之孫”系東周時期銅器銘文中常見的標示閥閱。

總之，出土銅器銘文中有數(shù)量甚多的春秋時期蔡國貴族嫁女所作媵器，反映了春秋時期蔡國與周鄰各國之間頻繁的婚姻聯(lián)系。

三、蔡與諸侯聯(lián)姻的傳世文獻記載

傳世文獻中其實也不乏蔡國與諸侯聯(lián)姻的記載，如《左傳》僖公三年：“齊侯與蔡姬乘舟于囿，蕩公。公懼，變色；禁之，不可。公怒，歸之，未之絕也。蔡人嫁之。”杜預注：“蔡姬，齊侯夫人?！边@個齊侯夫人蔡姬即系蔡女，魯僖公三年即公元前657年，時在春秋中期前段，此時蔡與齊有聯(lián)姻。又《左傳》襄公三十年：“蔡景侯為太子般娶于楚，通焉。太子弒景侯?！濒斚骞昙垂?43年，此次蔡與楚聯(lián)姻之事，與上述楚仲姬簠、蔡公子缶、王孫簠及蔡侯作鄬仲姬丹盤、匜等所反映的蔡、楚之間的聯(lián)姻時代相近。

綜合上述出土銅器銘文和傳世古書的記載，可知春秋時期，蔡國與南方的楚、吳，中原的許、宋，東方的齊國，甚至北方的燕國，都廣結(jié)婚姻關(guān)系。而其中南方的吳國和北方的燕國，與蔡國皆系同姓宗親。在先秦，一般來講有所謂“同姓不婚”的原則，而蔡國卻屢屢突破這一原則，與同姓的吳國和燕國皆有婚媾關(guān)系。再就楚國而言，銘文表明，蔡除了與楚王室通婚，婚姻范圍延及王族、公族［7］332-345、353。之所以如此，應與春秋時期蔡國處在吳楚等幾大強國之間，于夾縫中求生存的艱難局面密切相關(guān)。

蔡國所在的上蔡、新蔡一帶，為淮河上游的南北和東西交通的樞紐，戰(zhàn)略地位十分重要。本為姬周同姓之蔡國，曾一度強盛，但自春秋以降，國勢日衰，逐漸淪為吳楚等強國之附庸。春秋中期以后，楚國屢屢北上和東進，蔡國便首當其沖，不斷受楚侵迫，后滅其國而設(shè)蔡縣，成為北上和東進的橋頭堡。故春秋時期，蔡國為避免楚之侵迫，先后結(jié)交齊國、晉國；為結(jié)好楚國，蔡曾多次嫁女于楚；后楚、蔡關(guān)系惡化，楚向蔡步步進逼，蔡國力不支，只好一方面以婚姻為紐帶來結(jié)好諸侯，以求茍安；另一方面遷都至下蔡（今安徽壽縣），以避楚之鋒芒，并與同姓的吳國進一步以婚姻為紐帶結(jié)盟，以聯(lián)合抗楚?。但遷至下蔡以后，與吳國比鄰，而此時吳國也力圖北上、西進，躍躍欲試，故蔡又同時受強吳之侵迫。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如銅器銘文所云，蔡國既要“肇佐天子”（蔡侯作大孟姬尊、舟），又要“佐佑楚王”（蔡侯編鐘、镈）?，同時還要“敬配吳王”（蔡侯作大孟姬尊、舟），這真切地道出了處于夾縫中生存的蔡國，其生計是何等的艱難！

相較其他諸侯國而言，東周時期蔡受楚之害最深，故顧棟高曰：“蔡自二百年來被楚之害亦屢矣?！保ā洞呵锎笫卤怼匪氖模┯谑遣倘酥缓脰|奔西走，或遷都以避禍，或與強鄰通婚以交好［8］207-213。即便如此，尚有多位蔡侯或被楚無故羈押，或為楚所擄掠而死于非命（見《左傳》《史記》之《楚世家》《管蔡世家》等相關(guān)記錄。張亞初曾有詳細舉證［7］332-345、353，可參看）。類似的情形在當時是普遍存在的，而蔡國只不過是一個典型和縮影而已。

婚姻是政治的延續(xù)?，列國間婚姻關(guān)系的變遷從側(cè)面折射了政治上的離合?，導致這種現(xiàn)象的深層次背景，是春秋中晚期以后，楚國對外擴張勁頭的不斷增長，楚勢力在淮河流域廣泛推進，淮河流域集團內(nèi)部為了自保，加強了婚姻紐帶，結(jié)盟通婚，同時與周邊強國以婚姻結(jié)盟，聯(lián)合對楚，而蔡國即為其中典型的例子。

四、婚姻關(guān)系變遷與政治離合

安徽壽縣蔡侯墓出土蔡侯申諸器系蔡昭侯為其長女出嫁吳國（吳王光之妻）所作媵器，大孟姬與“姬安”即“楚仲姬”系姊妹。香港私人藏蔡侯簠銘的“孟姬”與蔡侯申諸器的“大孟姬”或即一人，也可能略早于大孟姬。

河南淅川下寺楚墓出土蔡侯盤、匜的鄬仲姬丹與蔡公子缶的“姬安”及楚仲姬簠的“楚仲姬”非一人，盤、匜的“蔡侯”可能是指蔡平侯與蔡悼侯。

臺北故宮藏蔡侯壺應系春秋早期前段器，壺銘應釋作“蔡侯興作孟姬媵壺”，與首陽齋藏蔡侯鼎及上博藏蔡侯匜可能原系一組器，鼎與匜銘的“蔡侯”指壺銘的“蔡侯興”，鼎、匜銘的“宋姬”“姬單”與壺銘的“孟姬”為一人，該組器系蔡侯興為其女姬單出嫁宋國所作媵器。

據(jù)出土銅器銘文和傳世古書記載，春秋時期，蔡國與南方的楚、吳，中原的許、宋，東方的齊國，乃至北方的燕國，都廣結(jié)婚姻，借以交好。這一現(xiàn)象反映了春秋時期，處在吳楚等幾大強國之間的蔡國，既要“肇佐天子”，又要“佐佑楚王”，同時還要“敬配吳王”，以婚姻為紐帶，于夾縫中求生存的艱難局面。列國間婚姻關(guān)系的變遷，從側(cè)面折射了政治上的離合，而蔡國即為其典型和縮影。

注釋

①《殷周金文集成》（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中華書局1984年8月-1994年12月版。以下簡稱“集成”）9.4501；余秀翠：《館藏銅器介紹》，《江漢考古》1986年第2期，第94頁圖一，第96頁圖三。②集成9.4490、4491、4492、4493；喬保同、李長周：《南陽發(fā)現(xiàn)蔡侯申簠》，《中原文物》2009年第2期，第82頁圖二：1、2。③集成16.10001；湖北省博物館：《襄陽蔡坡戰(zhàn)國墓發(fā)掘報告》，《江漢考古》1985年第1期，第1-37頁。④曹錦炎：《曾、隨二國的證據(jù)——論新發(fā)現(xiàn)的隨仲奶加鼎》，《江漢考古》2011第4期，第67-70頁；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中國國家博物館典藏甲骨文金文集粹》，69，安徽美術(shù)出版社2015年版，第286-290頁；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續(xù)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年版，第1卷，第251-253頁，第0210號。⑤集成9.4643；吳鎮(zhèn)烽編著：《商周青銅器銘文暨圖像集成》，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以下簡稱“《銘圖》”），第13卷，第332頁，第06071號。⑥黃錦前：《隨仲奶加鼎補說》，《江漢考古》2012年第2期，第78-79頁；《新刊唐侯制隨夫人諸器及有關(guān)問題》，未刊稿。⑦余秀翠：《館藏銅器介紹》，《江漢考古》1986年第2期，第93-96、76頁；湖北省宜昌地區(qū)博物館：《當陽曹家崗5號楚墓》，《考古學報》1988年第4期，第455-500頁，第495頁圖四三。⑧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河南省丹江庫區(qū)考古發(fā)掘隊、淅川縣博物館：《淅川下寺春秋楚墓》，文物出版社1991年版，圖版八二：1，第229頁圖一七〇：2。⑨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河南省丹江庫區(qū)考古發(fā)掘隊、淅川縣博物館：《淅川下寺春秋楚墓》，圖版八二：2、3，第229頁圖一七〇：1。⑩安徽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安徽省博物館：《壽縣蔡侯墓出土遺物》，科學出版社 1956年版，圖版拾柒：5，叁伍：2。?集成11.5939；安徽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安徽省博物館：《壽縣蔡侯墓出土遺物》，科學出版社1956年版，圖版玖：1，叁陸：2；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 中國青銅器全集》，第7卷，六九，文物出版社1998年版。?集成16.10004；安徽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安徽省博物館：《壽縣蔡侯墓出土遺物》，圖版拾貳：1，叁陸：1；中國青銅器全集編輯委員會：《中國美術(shù)分類全集中國青銅器全集》，第7卷，七〇。?集成11.6010；安徽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安徽省博物館：《壽縣蔡侯墓出土遺物》，圖版拾叁：1，叁柒。?集成16.10171；安徽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安徽省博物館：《壽縣蔡侯墓出土遺物》，圖版拾叁：1。?安徽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安徽省博物館：《壽縣蔡侯墓出土遺物》，圖版拾柒：5，叁捌；呂章申主編：《中國國家博物館百年收藏集粹》，76，安徽美術(shù)出版社2014年版，第160、161頁；中國國家博物館、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中國國家博物館典藏甲骨文金文集粹》，75，安徽美術(shù)出版社2015年版，第310-313頁。?張光裕：《香江新見蔡公子及蔡侯器述略》，《中國文字》新22期，藝文印書館1997年版，第151-164頁；《銘圖》第 13卷，第 221-223頁，第 05933、05934號。?集成16.10195；陳佩芬：《夏商周青銅器研究》（西周篇），四二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557、558頁。?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第十六冊，中華書局1994年版，“銘文說明”，第49頁；馬承源主編：《商周青銅器銘文選》（三），三二八，文物出版社1988年版，第465頁；陳佩芬：《夏商周青銅器研究》（西周篇），第558頁?張光裕：《香江新見蔡公子及蔡侯器述略》，《中國文字》新22期，第151-164頁；首陽齋、上海博物館、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首陽吉金——胡盈瑩范季融藏中國古代青銅器》，44，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126、127頁。?安徽大學、安徽省社會科學院、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安徽江淮地區(qū)商周青銅器》，66，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第95頁。?集成15.9627；《銘圖》第22卷，第283-284頁，第12377號。?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第十五冊，中華書局1993年版，“銘文說明”，第60頁。?林巳奈夫：《殷周時代青銅器の研究：殷周青銅器綜覽一》，圖版，壺95，東京：吉川弘文館1984年2月，第306頁；《銘圖》第22卷，第283頁。? Jessica Rawson and Emma Bunker,Ancient Chinese and Ordos bronzes:Catalogue of An Exhibition Presented Jointly by the Oriental Ceramic Society of Hong Kong and the Urban Council of Hong Kong,pp.120-123,no.33,Cambridge:Havard University Press,1990；張光裕：《香江新見蔡公子及蔡侯器述略》，《中國文字》新22期，第151-164頁；《銘圖》第22卷，第331頁，第 12409號，第341頁，第12415號。?詳拙文：《射壺的年代與史事》，未刊稿。?集成5.2738；《銘圖》第5卷，第154頁，第02372號。?韓自強、劉海洋：《近年所見有銘銅器簡述》，載《古文字研究》第24輯，中華書局2002年版，第166-169頁；韓自強主編：《阜陽亳州出土文物文字編》，198，阜陽市博物館、阜陽市老年專家協(xié)會2004年，第36頁。?集成16.10284；《銘圖》第26卷，第391頁，第15003號。?吳與蔡結(jié)好，亦并非是要為蔡撐腰，而卻有其自身的政治利益考慮。蔡、吳結(jié)盟，一度雖曾對楚構(gòu)成了嚴重的威脅，但蔡也并未因此而避免被滅亡的命運，反而是作為政治斗爭的犧牲品，加快了滅亡的進程。詳參張亞初：《蔡國青銅器銘文研究》，載《文物研究》第7輯，黃山書社1991年版，第332-345、353頁；拙作：《楚系銅器銘文研究》，合肥：安徽大學博士學位論文（漢語言文字學，指導教師：黃德寬），2009年6月，第207-213頁。?蔡侯紐鐘（“歌鐘”）一組5枚，見集成1.210、211、216-218。蔡侯編镈共8件，見集成1.219-222。?即詛楚文（詛楚文·巫咸、湫淵、亞駝）之所謂“絆以婚姻，袗以齋盟”，參見郭沫若：《石鼓文研究·詛楚文考釋》（《郭沫若全集·考古編》，第九卷），科學出版社1982年版，第327-332、315-320、321-326頁。?在（周代）諸侯國之間，姻親關(guān)系常常是政治聯(lián)盟的副產(chǎn)品或先導。參看謝維揚：《周代家庭形態(tài)》，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0年版，第37頁。